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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知道!”布顺达勾了勾唇,帷幕下的眼睛闪过一道幽光,轻声回道:“她出了庄子。”
“出了庄子?”隆科多反问。
与此同时,猫薄荷坡地。
何茵茵抱着胖胖刚到没多久,她坐在坡顶上,双手捧着脸,一边想心事,一边看着胖胖在猫薄荷丛里打滚,用没受伤的前腿去勾她给它勾的绒线小铃铛,玩的正不亦乐乎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谁?”
她捧脸的动作不变,懒懒的转过头去,谁知却一下撞入了康熙的深邃凤眸里,明明之前对视时没什么异样感觉,可自从昨儿听到宋嬷嬷根据小芳的话,推测布顺达想要捉她与艾公子的奸后,一切就有了变化。
等这次再看到艾公子后,更是忍不住心生异样,神情变得又慌又乱。
可心中却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悸动在萌生,以至于现在看到艾公子,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坦然以对,于是康熙见小姑娘本来一脸惊喜,可没一会就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抽出折扇,唰的一下打开。
看似淡定的坐到小姑娘身边:
“怎么?不欢迎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线,挠的何茵茵耳朵有些痒。
何茵茵忍不住挪开捧着右脸颊的那只手,摸向了右耳廓。
康熙视线也随之移了过去,等在看到那颗熟悉的殷红小痣后,不禁眯了眯凤眼。
这颗痣他很熟悉,多次出现在他梦里,之前还亲自品尝过。
滋味甚好,想到这,他喉咙滑动。
伸出折扇碰了碰她的右耳廓,
嘴上却道:
“可是耳朵被虫咬了?”
折扇刚碰到耳廓,一股陌生的凉意就激的何茵茵浑身一颤,同时一道红晕迅速顺着右耳廓往下蔓延至纤细修长的脖颈处,最后继续向下,消失在衣襟之下。
这个过程中康熙的视线一路尾随,最后停在某处高点。
他眸色不禁暗了暗,小姑娘大了,是该嫁人了!
何茵茵又慌又羞,整个人话都说不好了:
“我,我很欢迎你来,不对,不对,我……”她眼神闪烁就是不敢对上康熙的双眼,只是满脸的红晕出卖了她,到最后,她松下咬住的下唇,小扇子般睫毛颤而颤的,声音低若蚊蚁:
“看到你,我很欢喜,至于我的耳朵,它、它没有被虫子咬。”
康熙闻言眼角眉梢展露笑意,好姑娘!
他喜欢说实话的小姑娘。
就是坦诚真心!
“哦,那就好,对了,这个给你……”康熙这时收起折扇,取下腰间的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何茵茵抿唇看了过来,疑惑的歪了歪头。
“拿着吧!”康熙又朝前递了递,解释道:“这里面装的是太医专门配的药,防虫防蚊很有效,你是姑娘家,别被蚊虫叮咬留下疤痕。”
这下何茵茵没再拒绝,轻轻接了过来。
“谢艾公子。”说完,她当即就低头绑在腰间。
康熙看着那个秋香色荷包挂在小姑娘腰间,怎么看怎么顺眼,与她今儿这件浅绿色旗装很搭。
他决定等回宫后,定要重赏做这个荷包的人!
面上却在小姑娘抬头后收回了视线。
转而看向远处的天空,故作不知的问:
“前儿你庶妹和隆科多两人不是来了庄子,怎的不见她们?”
何茵茵听了良久未回答,半响,才轻声回道:“庶妹昨儿不小心摔倒在屋子里养伤,至于表哥……”
“隆科多怎么了?”康熙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问。
今日佟老夫人七十大寿,佟府热闹非凡。
门口精致华贵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达官显贵,宗室皇亲,络绎不绝,显示了佟府如日中天。
何茵茵一行女眷到的时候是被府上二爷佟国维的大儿媳,亲自迎进去的。
她是何茵茵亲表嫂,婆母佟二夫人出自赫舍里家,是何茵茵的嫡亲姑姑。
佟二夫人诞下三子一女,其中老大叶克舒、老三隆科多、老七庆复。
唯一的一女就是宫中盛宠的佟皇贵妃。
一行人简单寒暄,就挪步去了后院,那早就聚了一群贵妇女眷。
本被围着恭维的佟二夫人眼睛一亮,笑着招呼:
“终于来了,刚刚还说到你们了。”
“哦,妹妹说到我们什么了?”
赫舍里夫人带着大儿媳与女儿上前,很快有机灵的丫鬟搬来椅子。
她先坐下,身边的两人向佟二夫人,也是亲姑姑行礼。
佟二夫人笑着叫起,随后一把握住何茵茵的小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我们乖巧的茵姐儿何时嫁进来,做我的女儿。”
“哟!看来佟二夫人盼媳盼得望眼欲穿了!”有人笑着打趣。
“可不是,我家三儿都十七了,早该娶亲。”佟二夫人点头承认:“万岁爷本想让他肩负重任,可又顾虑他还未成家,索性婚期也快了。”
听到这话,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快把何茵茵射穿了。
唯有因赶路一脸憔悴的赫舍里夫人笑得开怀,容光焕发。
她身边大儿媳却蓦地低下头。
眼神晦暗不明。
“额娘,就算您喜欢茵姐儿,也该放手了,没见她头都快羞涩的埋到胸口了。”
这时佟二夫人的大儿媳笑着打趣,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额娘给三弟定了娘家的外甥女。
只怕本就偏的心更偏。
可三弟会满意这位茵姐儿吗?
她视线从何茵茵身上扫过。
意味不明的笑笑。
“老大家提醒的是,是我忽略了。”
佟二夫人听到这话,先是认同,可握着何茵茵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随后仿佛随意的开口:
“只是我还想说一句,茵姐儿还有几个月就要嫁进佟府了,我年纪渐大,怕要茵姐儿帮我,到时你可不能再如此羞涩了。”最后一句话是对何茵茵说的。
赫舍里夫人惊喜的睁大眼睛,这是要一进门就帮忙管家?
佟二夫人的大儿媳倏然掐紧手心。
面上却笑着应和:
“额娘说的是,儿媳惭愧,府中一向事务繁忙,我又有三个小子忙不开手,帮不了多少忙,以后有了茵姐儿帮衬,额娘可就能好好松缓松缓了。”
佟二夫人听到这话,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大儿媳,心中得意畅快,这才放下何茵茵的手。
何茵茵面上装作羞涩懵懂,内心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就是这位好姑姑为了与大儿媳斗法,才为隆科多订下原主。
她现在说的好听,还不是看在原身性子乖巧温顺好掌控。
要是原身真把隆科多的魂勾走了,她第一个不同意。
如同她的大儿媳,恐怕反应更大。
谁让隆科多是她的心尖尖。
至于管家,说说而已,连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正妻都沾染不得。
从脑中的人物生平记录薄得知,原身嫁给隆科多不得宠爱,可少不了这位好姑姑的手。
心爱的儿子怎么能被其他女人笼络了?
可惜没能如愿,还被李四儿气死了。
“茵姐儿还小,要学的还多着呢,以后若能帮到忙再好不过,不行,就要劳烦她姑姑多多教导了。”
赫舍里夫人谦虚道,随后瞥一眼站到身边的何茵茵一眼。
何茵茵看懂了额娘的眼神暗示。
立刻点头,表情真挚:
“额娘说的是,我还要多学学,以后才能有机会孝顺姑姑。”
众人闻言纷纷夸赞何茵茵,不愧是满洲贵女,教养好,有孝心。
何茵茵却仿佛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当然会好好“孝顺”姑姑……
随后佟二夫人身边的丫鬟领着她去小姐们聚会的后院水榭。
水榭临着水池,暖阳照下来印的水面波光粼粼。
“佟二小姐,你姐姐皇贵妃娘娘快要临产了吧?”
佟府小一辈男多女少,其中嫡长女就是宫中的佟皇贵妃,现在领头的是佟国维的庶二女,名佟惠棋,今年十六岁,因为预备着往宫里送,即便是庶女,在佟府也颇受重视,她长的甜美,有一对酒窝。
此时听到这话,嘴角的酒窝有些僵硬,很快掩了下去,瞥了一眼问话的人,佯装欢喜道:
“是呀!姐姐6月中的预产期,现在4月中了。”
“那快要生了,皇贵妃娘娘真有福气,不仅盛宠优握,膝下本就有四阿哥,这就要再添一个了。”那人以为投了佟惠棋的意,继续讨好道。
这个话题一打开,众人都在夸皇贵妃娘娘。
又表示羡慕佟惠棋有这么一个好姐姐。
佟惠棋面上笑的得意,以姐姐为傲,只有她自己知道恨不得姐姐皇贵妃一尸两命。
本来姐姐多年无子,家里打算把她送进宫给姐姐生孩子。
她虽然难过愤恨,但也向往皇宫的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就要订下今年选秀入宫时。
姐姐皇贵妃突然怀孕了。
嫡母本就反对,这次更有理由拒绝,说是免得惹皇贵妃娘娘不高兴,家族也开始犹豫。
要是皇贵妃娘娘能生下一个带着佟佳氏血脉的皇子。
那就不必佟惠棋入宫了。
勉得与娘娘生隔阂。
可佟惠棋早就把自己当成未来娘娘,知道后简直晴天霹雳无法接受,可却无法违背家族,违背嫡母,又对远在宫中的皇贵妃动不了手,只好背地里每天上香祈求姐姐一尸两命。
眼看众人没完没了,佟惠棋心下不耐,又不好阻止。
这时突然看到朝水榭来的何茵茵。
何茵茵虽然因为额娘身体的原因,很少出席各种宴会,但作为佟二夫人的亲外甥女,佟惠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眼珠子一转,瞥向一位娇俏妩媚的少女,有了主意。
凭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成了隆科多的未婚妻。
可不是所有人都服气这个结果。
想着她佯装惊喜道:
“咦,是三哥的未婚妻来了。”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不屑、鄙夷的神情她上辈子经历多了。
她一个大山出来的小村姑,学历低,见识浅,眼界窄,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她,骂她打工仔,农村妹,土包子,心灵要是脆弱点根本不能生存下来,更不别提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
那时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低位时,就要能屈能伸。
花不会一直开,但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
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
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
“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
“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越发重,容易疲惫,丢三忘四的,你们快起来。”
两人谢过恩后,终于得以起身。
可能是佟皇贵妃刚刚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会把目光移向了何茵茵,开口便问怎么得了风寒,每日做什么,刚刚午门口又是怎么回事,明着是关心,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
“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
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
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
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
“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也知你性子是个好的,只是国公府不比你赫舍里府,规矩大,以后你嫁进来,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可不行,出去是丢我佟府的脸,更何况夫妻一体,你以后走出去也算是隆科多的脸面,这门婚事你本就是高攀,可别再给他人留下话舌了。”
何茵茵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最后强忍着哽咽道:
“恭谢娘娘教导,臣女定会好好学好规矩,以后绝对不丢表哥、佟府的脸面。”
“你有这心就好,这样,本宫赐你两个嬷嬷婚前好好教导你规矩。”
佟皇贵妃说完似乎是怕给人说嘴,又补了一句:
“若是你额娘已经给你找好了教养嬷嬷,也行。”
何茵茵脑中飞快运转,绝不能让佟皇贵妃派嬷嬷来,那自己就没隐私自由了,更别说还要勾搭康熙,于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佟皇贵妃注意到她的表情,很是不满:“难道你还嫌弃本宫赐你的嬷嬷不成?”
一旁佟惠棋幸灾乐祸的围观。
哈,被刁难的好。
“娘娘误会,臣女怎敢嫌弃,是前几日臣女额娘颇费一番功夫,帮臣女请到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只是人才刚来。”
何茵茵赶紧解释,生怕被误会。
“宋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好,见识广,要是臣女去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能有嬷嬷相助,也许就不会遇险,佟二表姐那日也去了,却全程顺利。”
“哦,那日法会你遇到二妹了?”
佟皇贵妃瞬间忘了教导嬷嬷。
正看好戏的佟惠棋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心虚,忍不住插话道:
“不过是一起在后山采过花,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没什么,都要开始怀疑了。
更别说佟皇贵妃本就对那日的事各种猜疑,当下更是不搭理佟惠棋,直接问何茵茵那日所见。
夜半,小草再次听到小姐做噩梦,她照旧过去安抚,只是之前小姐没醒,这次却醒了。
“小草?”何茵茵略有些沙哑的鼻音带着不确定。
“小姐,您做噩梦了,奴婢过来看看。”小草一边说一边扶起何茵茵,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又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何茵茵。
何茵茵神情有些恍惚,心事重重,接过水后只拿在手里没喝。
小草不是多话的人,这个时候静静陪着没出声。
最后打破一室寂静的是何茵茵自己,
她似问更似自言自语:
“是我不如秀香吗?不然表哥为何要去找秀香,还要纳她为妾,明明是她犯错在先,更是和她娘害过我,却要我以后对她客客气气的……”
小草惊愕的抬头,虽然在这几日噩梦里,她断断续续知道了,当日未来姑爷对小姐说了些不好的话,可没想到那些话比她知道的更狠。
“也是,我又笨又不好看,不讨表哥喜欢,我配不上他……”
“表哥不喜欢我很正常,阿玛额娘也不喜欢我……”
“我,我是不是该退让出表哥身边的位置……”
何茵茵眼角有晶莹的眼泪滑下,她不需要人回答,只需要发泄出这段时间积压的负面情绪。
小草默默递了一个手帕给何茵茵,虽然她来赫舍里府有目的,但从这段时间能看出来,这位大小姐是位难得的好人,她温柔贞静,贤良淑德,虽然不被父母所喜,但从不怨怼,只会默默关心老爷夫人,还有三少爷。
对下人和善,说是笨,却会钩玩偶,做胭脂水粉。
有空就书不离手,就算学得慢,也从未放弃。
这样一位好小姐,却被未来夫婿如此对待。
心中实在为她不平。
不知过了多久,何茵茵擦干眼泪,喝完杯中的水,嗓子好了些,发现小草还在陪着她,不禁有些歉疚道:“小草,是我的不是,耽搁你歇息了。”
“小姐多虑了,小草正好醒了。”
小草接过盏茶,走过去放回炕桌上,走回来后,看到何茵茵重新躺下,她把勾起的床幔放下,就要离开,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小草,刚刚我睡糊涂了,那些话都是乱说的,你莫要传出去。”
小草脚步一滞,转身对着床幔福了福身。
“小姐,奴婢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谢谢!”
……
翌日
由于今儿定好要去岫云寺,何茵茵起的很早,收拾好后,便先去正院,跟额娘说一声。
赫舍里夫人仍旧靠在床头,她脸上带着病气,整个人有些郁郁寡欢。
自从上次寿宴累倒后,明明照以往一样调养,这次却迟迟没好。
府医说是她身体太虚了,还要再养养。
可她哪有心思养,府务在大少夫人手里,这些日子又不知道有多少管事被她收买了。
越想郁气越浓。
“夫人,大小姐来请安了。”秋兰掀帘而入。
赫舍里夫人不耐的就要摆手让人走,话到嘴边想起今儿茵姐儿要去岫云寺的事,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疲惫道:“让她进来。”
“见过额娘。”何茵茵进来后先见礼,被赫舍里夫人叫起后,她拿眼打量一段时间不见的额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双手不安的搅着帕子,半响忍不住担心的问:
“额娘的身子还没好?”
赫舍里夫人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指放到太阳穴上,准备揉揉,下一刻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指却提前一步,动作轻重适宜的按压起她的太阳穴,她大脑顿时舒服了很多。
“额娘,这个力道可以吗?”耳边传来茵姐儿的小奶音,她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嗯了一声,眉眼间不觉舒展了些:
“我今儿不能陪你去岫云寺,你二妹这次也识相的没提出跟去,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说着语气又严厉了起来:“切记莫要乱跑,浴佛节法会人多,容易出事,我在府里也顾不及你。”
何茵茵乖巧的应下,她也知道,自会事事小心谨慎。
只是看着赫舍里夫人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就算赫舍里夫人一贯身体不好。
但除了那日寿宴累到了。
修养这么多天,
也该好了。
难道……
“你们俩也是,紧跟小姐,一步也不能松,要是出了事……”赫舍里夫人眉眼一厉,气势摄人:“一概无论,直接打死。”
秀文&小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齐齐磕头:“奴婢定会跟好小姐。”
赫舍里夫人没叫她们起来,打算好好敲打一番。
何茵茵垂下眼敛,赫舍里夫人自经过王嬷嬷母女的事后,越发狠厉了起来。
现在府内奴婢下人各个紧着皮,就怕被发现错处。
她没想拦着,该有的震慑还是要有。
于是等了一会,才轻声道:“额娘,秀文和小草一直伺候的很好,让她们起来吧!”
赫舍里夫人心头顿时不悦,帮她敲打奴婢,却不领情。
当即没了说话的心情,看了看外面,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快回,记得去送子观音殿好好拜拜,保佑你一嫁人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何茵茵脸红了,她放下手,再次福了福身,只是却迟迟未走。
看着茵姐儿犹豫不定的模样,赫舍里夫人很看不上眼。
“有话就说。”语气变得不耐烦。
“……额娘,您前几天明明好转了,怎的这两天又加重了,要不要让阿玛请个太医来看看?”何茵茵咬唇,隐晦的提醒,她无论嫁给谁都要有娘家人撑腰,赫舍里夫人不能死。
赫舍里夫人闻言眸中闪过思索:“这事我跟你阿玛提。”
“那女儿就放心了,先告辞了。”
何茵茵带着人离开正院回桃香院,小草拿起提前收拾好的包袱,秀文给何茵茵戴上白色惟帽,就要走时,何茵茵返回寝间把绒毛玩偶小兔子塞到袖里。
主仆三人这才去了大门口,那里已经有一辆马车等着,两边各有两个侍卫,车辕上还有一个婆子。
那婆子见大小姐出来了,麻利的拿了一个凳子放在马车下。
何茵茵多撇了一眼,这人不是以前跟着出门的熟脸孔。
不禁留了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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