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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阅读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这是“十三分之一”写的,人物沐云书娄鹤筠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就是为这个家耗了太多心血,可气的是二爷竟然还不知,不过奶奶您变得越来越漂亮,二爷一定会被您迷住的!您早点生下小小少爷,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听宝珠还对娄鹤筠心存幻想,沐云书不由摇了摇头。翠玉更懂察言观色,见沐云书频频蹙眉,便知她不想听到二爷的事,低声对宝珠提醒道:“以后莫要再提二爷了,让奶奶心烦!”宝珠也瞧见沐云书因为听到娄鹤筠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都消失......

主角:沐云书娄鹤筠   更新:2024-03-29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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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娄鹤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这是“十三分之一”写的,人物沐云书娄鹤筠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就是为这个家耗了太多心血,可气的是二爷竟然还不知,不过奶奶您变得越来越漂亮,二爷一定会被您迷住的!您早点生下小小少爷,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听宝珠还对娄鹤筠心存幻想,沐云书不由摇了摇头。翠玉更懂察言观色,见沐云书频频蹙眉,便知她不想听到二爷的事,低声对宝珠提醒道:“以后莫要再提二爷了,让奶奶心烦!”宝珠也瞧见沐云书因为听到娄鹤筠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都消失......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前世她总听人说女子的样貌不重要,品性才重要,所以没有在意这张脸,可当她变老、变丑后,那些人非但没有再说容貌不重要,还笑话她,羞辱她。

如今,她不会再听那些可笑的话,女子爱美不是罪过,不为取悦他人,只为自己开心!

翠玉也是一脸欣慰,一边帮沐云书梳理着长长的秀发,一边道:

“奴婢觉得也不光是这方子好,奶奶这两日不再操心府里的事,夜里都睡得安稳了许多,奴婢看您精神多了,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宝珠忙跟着点头:“奶奶之前就是为这个家耗了太多心血,可气的是二爷竟然还不知,不过奶奶您变得越来越漂亮,二爷一定会被您迷住的!您早点生下小小少爷,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听宝珠还对娄鹤筠心存幻想,沐云书不由摇了摇头。

翠玉更懂察言观色,见沐云书频频蹙眉,便知她不想听到二爷的事,低声对宝珠提醒道:“以后莫要再提二爷了,让奶奶心烦!”

宝珠也瞧见沐云书因为听到娄鹤筠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不由心疼了起来。

“奶奶,奴婢知道您失望,可您和二爷终究是夫妻,二爷只是被蒙蔽了,等二爷瞧见您的好,他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觉着二爷心里是有二奶奶的,她还记得二奶奶未出嫁时,两人在陇西偶遇时的情形。

那时候二爷在陇西求学,为赚银子在一家书斋给人抄书描画,一日有位富商让二爷把一幅名画的落款换成他的名字,二爷因为描得入神给忘记了,富商因此差点叫人掀了书斋。

书斋掌柜让二爷给富商赔罪,二爷一身傲气,觉得富商欺世盗名,就是不肯低头。

是二奶奶帮二爷解了围,通过书斋东家之手给富商陪了银子,这件事才了了。

二爷知二奶奶家境优渥,没敢攀谈,只悄悄为二奶奶画了好些幅画。

后来二爷高中,便跑到沐家求亲,还带来了他为二奶奶画的画,整整一个箱笼。

舒云院里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墙壁上挂得全是二爷给二奶奶画的画,若是不喜欢,怎么会用这么多心思呢!

清风拂过轩窗,将纱帘扬起,也拂动了沐云书额前碎发。

夕阳下,沐云书单手倚在桌上,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上。

她其实想不明白,为何她万事不敢行差踏错,那个人的眼神却会从炙热到冷漠,再到仇恨!

说什么蒙蔽,不过是没有用心罢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不在乎他的心思了。

沐云书出神的时候,没有发现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

娄鹤筠踏着暮色而来,眉宇间还笼着淡淡的忧色。

他并没有急着跨进屋子,也没让院子里的小丫鬟通传,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竟然静静站在了窗边。

此时,房间里传来了沐云书轻柔的声音:“把那些画都撤下来吧!”

沐云书将眼神从画上收回来,继续研究祖父留下的那些医方。

宝珠惊诧地看向沐云书,“画?您是说二爷的画?”

她不明白二奶奶为何忽然要换掉这些画,可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得让二爷知道二奶奶很惦记他才行,那样二爷才会感动,才会记起当年的情义啊!

“奶奶,您是怕画脏了么?这个您别担心,奴婢和翠玉一定会小心保护的!”


只有娄欣儿不愿意被日头晒到,一直呆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快到晌午的时候,沐云书打算带着孩子们回去,这时路边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急切的呼救声。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您这是怎么了?”

沐云书听到这声呼唤,知道马车里有人出事了,看向翠玉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用帮忙!”

翠玉应了声是,小跑着跑了过去,跟车夫打听后才知是车里的一位老太太突然晕了过去。

沐云书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老太太是中了暑,忙叫宝珠和翠玉帮着车夫将老太太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因为天气热,她怕孩子们出来玩会中暑,特地备着盐水和冰块。

将老夫人扶出马车后,她用冰块给老太太敷了额头,还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了老太太身边的老奴,道:

“这是水,里面放了些细盐,让你们老夫人喝下她会舒服一点。”

老奴见沐云书带着几个孩子,马车上还有代表家族姓氏的徽记,便知她不是坏人。

她转身尝一口水囊中的水,发现的确是加了盐的水后便依言将水喂给了老夫人。

沐云书又让那老奴把老夫人领口的扣子解开,几个孩子也跑了过来,在周围帮老夫人扇风,这样折腾了一会儿,老太太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老夫人,您可算醒了,您真是吓死老奴了!”那老妈妈眼眶都是红的,一个劲地拍着胸脯,当真是吓坏了。

老夫人脑子还有些发蒙,看见周围围着一堆小脑袋瓜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终于抱到重孙儿了!

看几个孩子都十分漂亮,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好啊好啊,知许那小子总算是有点正事儿!娃娃们个个都好!老身都喜欢!”

老奴听到老夫人说胡话,破涕为笑道:“老夫人,您好好看看,这哪里是小公爷的孩子!您是中暑了,是这位姑娘和孩子们救了您!”

老夫人缓了几口气,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竟失望地长叹了一声,“哎,还不如让我继续睡着,醒来把我的孙儿孙女们都弄没了!”

芊凝觉得老夫人这样子实在好笑,一边捂着小嘴巴一边给老夫人扇风,甜甜地问道:“奶奶,您好一点了么?”

镇国公老夫人听到这声奶奶,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一般,坐起身拉着芊凝的手笑道:“好了,好多了,你这小娃怎么这么漂亮,再叫两声奶奶听听!”

黄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家老夫人这样子,像极了要拐带人家孩子的人牙子。

老夫人喜欢孩子,可偏生小公爷是个不着急成亲的,二十好几连媳妇都没娶,愁得老夫人瞧见孩子就想亲近一番。

这时候娄欣儿也从马车上爬了下来,正巧听到老夫人在夸芊凝。

她扁了扁嘴,满脸的不服气。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夸那个小乞丐!她才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她想起芊凝偷偷做了一个花环,准备讨好沐云书,便从马车上将那花环拿了下来,跑到镇国公老夫人面前,将那花环递到了老夫人面前。

“奶奶,这个给您,喜欢么?”

“喜欢,我很喜欢!”老夫人并不知道孩子们的小心思,还以为这是小姑娘亲手编出来的,满脸慈爱地接了过来,“谢谢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



“白字黑字的写着,卷宗总不能骗人吧,你就是对娄鹤筠有偏见!不,你是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偏见!”

比如他,他才不好骗!

墨归失笑摇摇头,“殿下也不想想,他一个从六品通判,每年俸禄不足百两银,哪来的银子修桥?”

萧正祁一怔,“不是朝廷出的银子?”

“修一座桥要多少银子?你看卷宗上记载他用了多少?朝廷只发了不足二百两,层层盘剥下来,到他手里能有多少?他居然解决了,且百姓们说他没有剥削他们分毫,那么这缺口是从哪里来?”

萧正祁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不怕官员贪,就怕官员贪得完全没有痕迹,那才是真的难办!

将推举信在手心里敲了敲,萧正祁再次看向高尹道:“再去查查,看看他这些银子到底是不是正路来的!”

墨归暗暗摇了摇头,萧正祁还是不明白,这银子的来路只是次要,一个官员,要挪用自己的银子去解决事情,怎堪大任?

不过这人升迁与否与他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高尹禀报了娄鹤筠的事情后并未急着走,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到墨归面前。

“小公爷,您交代属下的事,属下差人查过了,这耳饰样子独特,整个京城也没有几对儿,首饰铺子的购买记录属下都记了下来,有三户人家拿过这耳饰,分别是大长公主府、嘉仪伯府以及忠远将军府。”

听到有大长公主府,萧正祁勾唇笑了起来,“啧啧,本王记得嘉仪伯府和忠远将军府没有年轻的姑娘,救你的人不会是羲和郡主吧?救命之恩,怎么也要以身相许,父皇为你的婚事都愁白了头发,这次你就应了吧!”

墨归那双深不见底的瑞凤眼里难得露出几分不耐烦:“若不怕报恩成报仇,尽管来。”

“你都二十好几了,一直不成亲,到底想干什么!”萧正祁瞬间化身成操心的老父亲,“成了家,有了记挂,你也不会这般拼命了!”

“不会出现能让我记挂的人的,殿下莫要操闲心了!”

萧正祁看着执拗的墨归,无奈叹了口气,葛老说得不错,这还真是个犟种,就因为幼时的一个诺言,竟真的不娶妻,不生子!

这时候高尹抬头看了墨归两眼,表情有些犹豫。

墨归早就发觉了他的异样,问道:“还有事?”

高尹抿了抿唇,“还有一家,属下刚刚忘记说,就是西武街的娄府。”

“娄府?”萧正祁惊奇与娄家的缘分,“可打听了,府上可有年纪差不多的姑娘?”

高尹点头,除了府上的娄二奶奶,府上还有一位未出阁的小姐。

萧正祁朝墨归看了过去,“不管是谁,救你没图回报,说明是个不错的姑娘,等他日查清楚,你要好好感谢人家。”

这时候,阿旺也站了起来,一边摇着小尾巴,一边“嗷嗷”地叫着,似乎在附和着萧正祁的话。

人们以为只是巧合,也没有理会阿旺,萧正祁又道:“若真是娄家人,那便寻个适合娄鹤筠的差事,推荐给他就是,算是还了他这份人情!”

墨归也没想到救他的会是娄家人,除了蠢了些,娄鹤筠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污点,用这种方式还了这份人情倒也不是不行。

他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萧正祁笑笑:“推荐的事倒也不急,那就再查查,父皇知道你这次伤得重,让你不要着急上值,我京郊有个庄子,你不回镇国公府就先去庄子上养病吧!”


许氏觉得,沐氏的铺子能在京都赚钱,都是依仗她儿子在做官,如果没有她的儿子,陇西人怎么可能在京城站住脚跟!

这么算来,那铺子赚的钱都等同于是她儿子赚的,那女人根本就没做什么!

如此想着,许氏心中又舒服了一点,对迎春道:“叫人把晚膳摆到海棠院吧!”

“是!”

娄鹤筠扶着许氏来到了海棠院的前厅时,娄家族人已经都到了。

除了娄鹤筠几兄弟,还有其他几房叔伯。

因为都是自家亲戚,并没有用屏风隔开男席女席,只在大堂里并排摆了三个紫漆描山水纹大圆桌。

人们各自落座,丫鬟们在后侧摇着大蒲扇,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还焚着上等的千和香,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娄鹤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觉得哪里都不如家里舒适。

又过来一会儿,十几个穿着水绿丝绸裙的丫鬟鱼贯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品摆到了圆桌上,娄鹤筠这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若他没瞧错,桌子上那道鱼脍用的是齐州的鲈鱼,他在齐州几年,只有在当地豪绅的宴会上用过几次,没想到远在京都的家中竟能吃上鲜美的鲈鱼!

娄燕婉看着二弟皱眉盯着那道鱼脍,笑道:“二弟,你在齐州几年,不知道口味是不是变了,这道菜可是母亲特地命厨房给你做的!还有你尝尝这个连福肉海参,这是大姐姐给你带来的!”

听母亲和大姐姐如此惦念自己,娄鹤筠又红了眼,“叫母亲和大姐姐费心了!”

一旁的娄珏垂下头,掩盖住了眼中的讥讽。

许氏只管吩咐,哪会管求来这一条鲈鱼有多不容易,还有他们的好大姐,不过是拿了几条快变质的豚肉,却说得好像这一桌子菜,都是她带来的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娄三郎娄凤鸣突然“呸”了一声,然后恼怒地摔了一下碗筷。

许氏吓了一跳,嗔道:“凤鸣,你这是做什么?”

娄凤鸣将手拄在岔开的双腿上,拧着眉头看着那道鱼脍,“母亲,您自己尝尝,这鱼什么味儿!”

楼三郎被娇惯坏了,也不分什么场合,只要他不开心,肚子里的话就藏不住!

娄鹤筠不满地看了一眼三弟,正想教训他一句,却被母亲许氏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今天好日子,谁都不许给我动怒,惹我不高兴!”

说着,她让丫鬟给她夹了一筷子鱼,捏着袖子将鱼送入口中。

鱼肉一入口,许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拿着帕子将鱼肉吐了出来。

“的确不新鲜了!”

娄鹤筠刚刚已经吃过了,并没有觉察哪里不新鲜,复又夹了一筷子入口,仍然觉得鱼肉没有问题。

他哪里知道,娄府人的嘴,早就被沐云书给养刁了。

不仅鱼不新鲜,几道奶制品也没有从前鲜香,娄凤鸣气得差点砸了碗筷。

许氏的脸色也很难看,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今日还有其他的娄氏族人在,娄家竟拿出这样的饭菜宴客,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大女儿说得没错,这人真是不管不行,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对迎春道:“沐氏人呢?到底上哪里去了?已经开了席也不见人,教了她几年的规矩怎还教不会!”

迎春吓得一抖,立即道:“奴婢,奴婢这就派人去寻二少奶奶!”

许氏这话,才让众人发现沐云书不在场。

夫君回来也不知道迎接侍候,几个伯伯辈的长辈眉头紧锁,对沐云书这种不懂规矩的行为十分鄙视,一个劲摇头。

几个婶子甚至在许氏耳边道:“也就是你这般好脾气,纵得她这般无礼,这若是我家儿媳,定让她跪上几日佛堂让她长长记性!”

“商女本贱,当初我就说不该让鹤筠娶个商户女,你们不听,现在知道媳妇的教养和出身有多重要了吧!”

“哎,沐氏还没怀上娄家子嗣,以后若生下孩儿,可要好生管教,莫把孩子养歪了才好!”

这些斥责声让娄鹤筠的薄z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脸上更是火辣辣,羞愧得不行。

而一旁的娄珏则是听得头上泛起了青筋,好几次想要开口,可身后的永仓一直紧紧拉着他的衣袖,提醒他言多必失。

过了一会儿,迎春小跑着返回,朝着许氏福了一礼,低声道:“回夫人……咱们的人出去寻了,打听了守城的兵卫,并没瞧见咱们娄府的马车!”

“她没去接鹤筠?”娄燕婉吃惊地瞧过来,这怎么可能呢,那女人那么用心的打扮,不是为了去接鹤筠能是为了什么!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下午瞧见二少奶奶的马车从侧门回了,人应该就在府上。

这下子,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

人在府上却没出现,这什么意思?这不明显不把夫君和婆婆放在心上!

许氏觉得自己婆母的地位遭到了挑衅,气道:“她是傻的么,没接到人不知过来问一问,只知道傻傻回院子里等!还不快派人把她叫来!”

许氏并不认为沐云书是不在乎他的儿子才没有到场,只以为沐云书不清楚晚宴设在了海棠院。

娄燕婉也是如此想,心里暗骂沐氏一根筋,怪不得弟弟不喜欢。

众人以为沐云书得了信儿会匆匆赶来,可过了好半晌,沐云书才带着两个丫鬟姗姗来迟。

跨入正堂,她便瞧见端坐在主位边的娄鹤筠,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芝兰玉树,儒雅俊逸,可,这都是表象罢了。

可笑她被这表象迷惑了那么多年。

眼神从娄鹤筠的身上别开,没了温度和眷恋,连恨都觉得不值。

“母亲寻我可是有事?”淡淡朝许氏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得像深井里的水。

沐云书完全不像其他高门贵妇般腰如柳枝,皮肤白皙,但她气质沉稳,即便身材臃肿也自带一种从容优雅,加上恰到好处的妆容和得体的服饰,让她看起来如夜中皎月,清冷高贵。

见到这样的沐云书,所有人都很诧异,褪去那套绛紫色的衣裙,整个人年轻了不止十岁。


葛老大夫话音一落,那边娄燕婉就嗤笑了一声。

“你这老大夫到底会不会瞧病?沐氏这身型还用得着休息?你是不是把我母亲和她的病症说反了?”

葛老大夫恼道:“这位夫人这么懂,要不你来开方子?真是无知且话多!”

一句话怼得娄燕婉难堪至极。

葛老大夫不屑多看娄燕婉一眼,只对娄鹤筠道:“二少奶奶这是过劳导致的脾虚之症,寒湿困脾,色憔虚肿。娄大人若不信老夫的诊断,再请他人看过便是,老夫能力有限,就不多留了!”

说着,他朝娄鹤筠拱了拱手,但却没有移步离开。

娄鹤筠并不知道葛老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尴尬地说了几句客套话。

一旁的娄珏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半晌后走上前对娄鹤筠低语道:“二哥,诊金!”

娄鹤筠瞬间红了脸,从前他只管在前头走,自有人为他花银子,没想到今日竟没人管大夫的诊金。

他死死捏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这才吩咐下人拿了银子过来,交给了葛老大夫。

葛老走后,卧在床上的许氏竟哭了起来,她哪有脸承认自己是又懒又馋才得了病,拉着娄鹤筠说葛老信不得,没准是被人买通来害她的。

这回娄鹤筠倒是没有信许氏的话,葛老什么脾气京都的人都知道,若这么容易被人收买,当初也不会被赶出太医院了。

看着流泪的许氏,娄鹤筠五味杂陈,回来不过一个时辰,他却觉得好多东西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又想到母亲前半生辛苦,享受几天好日子也没什么错,便耐下性子,在床边好一阵劝抚。

可即便儿子什么都没说,许氏的心情还是糟糕透了,早知道会丢这么大的脸,她就不让沐云书去请大夫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想让族人再看笑话,只能装作虚弱地让众人都回了。

接尘宴就这么莫名的散了,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娄鹤筠今年有可能调任回京,他们以后还要依仗娄鹤筠,自不能将许氏给得罪了。

于是大家只当不知许氏病因,走到沐云书面前时,还冷脸吩咐她要好好照顾许氏,似乎只有训斥了沐云书,才能体现他们是真心关心许氏的身体。

只有娄珏走过来时,关切地看了沐云书一眼,但又担心这一眼会给沐云书带来麻烦,很快垂下头,“二嫂……也要保重身体。”

这话声音极小,若不是沐云书站在跟前根本没办法听到。

沐云书愣了一愣,浅笑朝娄珏点了点头。

娄家这一窝子财狼,也就只有这个少年是有心的,不过前世她们接触的并不多,娄鹤筠调回京城后不久,娄珏便离开京城去陇西求学,后来一直在外头做官,再没有回到京城。

人虽然没有回来,但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东西回来,都是陇西的特产,礼物虽不贵重,这份心意她是记得的。

沐云书淡淡点了点头,算作谢过娄珏的关心。

跨出院门,娄珏才留恋地将微侧的脸完全转过来,能与她说上一句话,他是开心的,可这又能如何呢,他只能看着那些人欺负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从没有那一刻如此羡慕二哥,若他可以早生几年该多好,若他早生几年,去陇西求学遇到她的人会不会是他!

跟在娄珏身后的永仓见自家少爷又失落起来,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永仓叹了口气,虽然同情少爷,可但这事可不兴被人瞧出端倪!

他低声劝道:“爷,奴才瞧二少奶奶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了,要是以往,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奶奶怎么可能把接尘宴的酒菜全撤下去让夫人难堪!奴才觉着,二少奶奶以后不会再受委屈了!”

娄珏回想今日发生的事,眸子里竟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吧?她从不是个愚蠢的女子,只是甘愿为家人牺牲罢了。

娄珏回头朝海棠院瞧了一眼,对永仓道:“你明儿一早就去把这个月的香、布、银碳这些东西都领了,能多领点就多领一点!”

永仓糊涂了,从前四少爷不愿意多拿家里一分一毫,管事那边送来分例,他都想办法送回去,若银子不够用,他也不怕被人笑话,偷偷帮人抄书攒钱,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让他去领东西,还要多领一些!

“爷,你不是说二少奶奶撑着这个家辛苦,你帮不上她也不能拖累她么?”

娄珏笑了笑,眉毛舒展开,乌木般的眼眸中带着让人察觉不到的一丝缱绻。

“别问了,我叫你这么做,你照做便是!”

永仓不敢再问,忙点头应了声“是”。

……

此时的海棠院中,娄燕婉以婆母不喜欢她在娘家过夜为由,急匆匆跟许氏告了辞,房间里,只剩下娄鹤筠、沐云书以及娄鹤筠的庶妹娄晴。

许氏看见儿子眼底的乌青,心疼极了,劝道:“你快回去歇着吧,让你媳妇留下伺候就行,你赶了几日的车,可不能再累着了!”

娄鹤筠皱着眉,想着葛老的话,终究是没好意思让沐云书留下。

“儿子不累,等您吃了药,我看您歇下再回。”

许氏也没再劝,便靠在软枕上,问起他这几年在齐州府的事。

娄鹤筠简单说了,对自己修桥被上面褒奖一事颇为自豪。

许氏也听得起劲儿,一直夸赞儿子能干,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海棠院的几个大丫鬟就鱼贯走了进来。

打头的丫鬟托盘里盛放着药碗,后面几人竟拿着各色蜜饯。

娄鹤筠见状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对许氏道:“母亲,葛老说这些甜食和油腻的东西您不宜多食。”

许氏嗔了娄鹤筠一眼,“母亲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吃东西能把人吃坏的!我都说了,那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你莫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就喜欢吃点甜食,莫不是这点小事也不能满z足我!”

许氏这般说,娄鹤筠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他朝沐云书看过来,希望沐云书能帮着劝几句,可沐云书却没有开口。

前世她劝过,拦过,可许氏却说她故意苛待她,这一世,她绝不会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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