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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文浏览

水央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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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淮序南怀民   更新:2024-05-06 0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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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太子今年已十九,明年便到弱冠之年,大皇子的儿子如今都能走路了,就连比他小的五皇子去年也成了亲,太子身旁却连个侍妾都无,成何体统,他一直不着急成婚的事情,惹得梁皇后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身为储君却还无子嗣,实乃大忌!

不过眼下他既然已经带了姑娘回来,想来也不是不喜欢女子,成亲的事情自然得提前安排上。

梁皇后心神一动,倒是没直接谈论婚事,反倒是问起了南栀:“序儿,你带回来的那姑娘,想给她个什么位分?”

不等沈淮序回话,梁皇后又接着说道:“母后想着她身份低微,终归是个小官之女,给个奉仪便是。”

奉仪乃是最末等,上还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训,良娣之上乃是太子妃。

沈淮序眸光闪动,眉头皱了一下,依着他看,奉仪委实有些委屈她,虽她出身算不上高贵,但他难得对一人生了兴趣,倒是不想就此委屈她。

他对其他女子生不起丝毫兴趣,倒是想给她个太子妃,不过眼下急不得,母后自然不会一下便同意这事,先暂封她良娣。

沈淮序思及此,语气郑重了几分,故意说道:“母后,儿臣想让她当太子妃。”

“什么?序儿,你疯了不成?”梁皇后惊得险些把手边的茶盏给碰到,她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不敢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你说的可是太子妃?母后不同意!”

那姑娘身份低微,能让她当个奉仪已经是她看在儿子的面上做出的让步,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当太子妃?简直在异想天开!

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她绝不同意!

梁皇后的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盯着沈淮序,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太子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玩笑话。

“序儿,这不行,想来你也清楚她身份对你并无益处,当不得太子妃!”

沈淮序早知晓梁皇后的反应,不过他并未慌张,反倒是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还有心情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母后这里的茶倒是一如既往的不错。”沈淮序说话间,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平心静气道,“母后,儿臣喜欢她,若是母后不愿,儿臣便不娶妻也罢。”

他身在皇家,又是储君,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不能低了去,这点他十分清楚。

皇家哪里有情可讲,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也是权衡利弊之下千挑万选出来的。

原本没遇上南栀之前,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倒是忽然有些不想让旁人占了那名头去。

沈淮序见梁皇后面色不虞,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母后,儿臣难得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女子,自然不想委屈她。”

梁皇后心里明白,太子性子执拗,若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当真做得出不娶妻的事情,只是她也并不想就这般答应他。

“序儿,若是你实在喜欢她,便让她当个良娣,太子妃一事,你休要再提。”

她想着即便是封她当个良娣,到底也是那姑娘高攀了。

虽梁皇后心中不愿,可若是给低了,只怕太子不接受,太子这性子她清楚,若是今日不应了他,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沈淮序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至于太子妃的事情,暂且不急,往后自然会为她筹划,他说过不会亏待她的。


“红珠,怎么了这是?”南栀侧过头,看着红珠稚嫩的脸上满是气愤,脸鼓得跟包子似的,眉毛拧作一团。

“谁惹我们红珠了?”语气中含着打趣。

红珠疾步上前,双手叉着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姐,您不知晓,膳房里的那几个人有多可恶!她们竟敢胡乱编排您,说您嫌弃温公子,昨晚上去爬了太子的床,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您!您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奴婢听着好生气愤,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红珠激动得一张脸通红,气得鼻孔都快冒烟,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小姐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她们这是恶意诋毁小姐!

她气急之下连早膳都忘了问,和几人争执了一番后,便气冲冲跑了回来。

红珠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小姐,太子昨晚上不会真的宠幸了您吧?”

她听膳房那几个嘴碎的婆子说,小姐昨晚上在太子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小姐昨晚上确实是一晚上没回来,难不成?

就在她说话间,竹烟冲着她眼神示意,原本想让她别问,可红珠脑子没反应过来,那话便就这么问出口。

南栀眼观二人间的小动作,不觉好笑,她知晓竹烟是怕她听到这些难受,可事已既成,又何必这般忌讳。

总归会被人知晓的。

不过有人乱嚼舌根这事倒是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南栀的语气严肃起来:“竹烟,一会儿你去跟管家说,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都打发出府,若是问起,就说这是我的意思,若是后面还有人胡说,都照此办。”

竹烟一口应下:“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去办理妥当的。”

南栀又把目光移向红珠,笑着问她:“红珠,这下可满意了?”

语毕,她沉思了片刻,不等红珠回应,又道:“想来你们也好奇我昨晚上去了哪,我便不瞒着你们了,父亲给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她说得轻飘飘的,面上像是若无其事,把头侧了过去又看向窗外的鸟儿,神情淡漠,不知想着什么。

竹烟就知晓是这么回事,定是老爷从中插手的,可她没想到竟是老爷下药把小姐送过去的。

这话从小姐口中说出来,她莫名的揪心,小姐该是如何难受?又是如何寒心?

竹烟凝视着南栀的背影,安慰的话尚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着红珠又惊又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老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啊!”

南栀的话直把红珠给震惊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姐不是快要嫁人了吗?这下还怎么嫁人?

红珠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变一个样,噘着嘴,眉头皱得老高,张开就是替南栀抱不平。

“老爷也太不是人了!太子殿下瞧着多俊雅的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她气愤填膺的模样,把南栀给逗笑出声。

南栀面上笑得柔婉,她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要说了,外面像是有人进来。”

南栀话音刚落,就听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南小姐可在里头?”

“竹烟,去把人请进来。”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南栀便知晓来人的身份,这人是太子跟前近身伺候的陈公公。

竹烟走了出去,态度恭敬,“陈公公怎么过来了?您快请进。”

“您先坐下喝口茶先,小姐一会儿便出来。”

趁着这间隙,南栀已经进去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出来,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起便走了出去。

“陈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南栀微微一笑,语气如常,面上瞧不出其他情绪,声音婉转动听,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直敲入人心。

南栀眼尖地看着陈公公后面还站着个小厮,手上的托盘里端着个碗。

距离有些远,她瞧不清碗里装的是什么,心底却是大致有了猜测,只怕那碗里装得是避子汤吧?

见她出来,陈如海站起身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底暗叹,果真是人间绝色,这姿容气度,比之京中陆相家的三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殿下会为她破了例,宠幸了她。

之前多少人想上赶着送上门,殿下都未多看一眼,这南小姐倒是个例外。

陈如海回过神,对着南栀微微颔首,客气道:“南小姐,奴才是奉太子之命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端上来。”陈如海眉眼一挑,朝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走上前,陈如海从托盘上端起药碗亲手递给南栀,笑呵呵地说:“南小姐,这是殿下赐您的避子汤,还请您当着奴才的面喝下。”

他虽笑着,可一旁的红珠却觉得这陈公公有些吓人,一张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唇间却是泛着朱红,像是抹了口脂似的,身上自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不敢多看。

许是注意到了红珠偷偷打量的视线,陈如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收了回去。

红珠被他这么一瞧,吓得瞳孔微缩,急忙把脸垂下。

她忍不住怀疑,她刚刚说太子的话不会被这陈公公给听到了吧?红珠心虚着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陈如海的视线从红珠上收回后,转而又眯着眼嘴角挂着笑看着南栀。

本以为她会推拒一番,谁知南栀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碗,面上没有丝毫犹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直接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动作似一气呵成。

“陈公公可是满意了?”南栀把空碗对着陈如海,展示给他看。

避子汤味苦难咽,可南栀从头到尾连脸色都未曾变过,她说话间,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太子身份尊贵,她这样的小官之女,还是个被人送上门的,不能让她怀孕也实属正常。

太子的这番举动倒是省了她的事,她并不想怀他的孩子。

陈如海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南小姐配合,殿下还让奴才带句话给您,殿下说,他不会亏待您的,让您安心,既然事情办完了,奴才便先回去了。”

好一个不会亏待她,她并不想要,南栀心底嗤笑,面上笑得温婉:“陈公公慢走。”

陈如海和南栀告辞后,便转身往外走,背过南栀后,他目光闪动,眼底幽深了片刻。

这南小姐倒是怪了,旁人都是巴不得怀上殿下的孩子,她倒是好,喝避子汤时一句推辞的话都没说。

眼看着陈如海离去后,一旁的红珠才松了口气,“小姐,这陈公公好吓人啊,他在的时候,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是何人!怎么在太子哥哥的马车里!”梁冰月极为不客气地大声质问,惊讶的眸光里含着愠怒,显然是不待见突然出现的南栀。

陆婉言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只是那脸色瞧着像是苍白了几分,眼神中透露着惊诧。

南栀站稳后,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直接把梁冰月给看呆了。

她竟长得比陆姐姐还美?梁冰月脑海中闪这么个念头,等她反应过来后,眉头皱得老高。

这下陆姐姐可怎么办?太子哥哥是陆姐姐的,谁也不能抢走,一想到这,梁冰月不善的目光来回在南栀身上扫视。

先前陆婉言没见到南栀的模样,只瞧着她身姿绰约的背影,没想到她竟比自己还生得貌美,再一看太子对她的态度,心里那股不安放大。

“殿下,这位是?”她面上看似淡定,藏在绣帕下的手捏紧。

南栀并未答话,只朝着二人浅浅一笑,笑容险些晃花了在场其他人的眼,纷纷目视着她,眼底有探究和好奇。

那些错杂的目光落在南栀身上,她并未理会,左右她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以往她每次出府逛街时,便时常被人这般直勾勾盯着注视,起初她不大习惯,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即便是看不惯,总不能把人眼睛给挖出来吧?

南栀不认识这二人,但是听着那粉衣女子喊太子哥哥,便猜测她与于太子的关系应当较为亲近,身世应当不错。

至于旁边那穿着柳黄色衣裳的姑娘,南栀猜着身份也不低,她不卑不亢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身上贵女的气质难掩,好一个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模样。

不过直觉告诉南栀,这位小姐虽看着文静,可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对她的敌意,若是她没猜错,她应当是喜欢太子的。

才来京城第一天,便遇上了太子的桃花,来者不善,也不知往后还有多少麻烦找上她。

南栀不喜欢麻烦,就想过自由自在的平常日子,她巴不得太子谁爱要谁要,没心思跟她们抢。

她私心里接受不了当别人的妾,哪怕是太子也不行,只想过些普通平静的日子。

倒也成了奢求。

南栀回过神,扯了扯一旁沈淮序的衣袖,眼神无辜地望着他,沈淮序见状,这才不急不缓说了一句,“她是孤的人。”

“走了。”沈淮序说完便径直朝东宫的大门走去,南栀见状,朝着二人微微一笑,跟在太子身后离去,留下梁冰月二人直愣在原地。

她竟是太子的人?太子的身旁什么时候有过女子了?

陆婉言手中的绣帕捏得更紧了些,面上看似如常,心中却波涛汹涌。

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东宫里至今连个侍妾都无,京中不少女子都幻想着想嫁给太子,可太子都视若无睹。

很快,她便淡定下来,太子明年便到弱冠之年,皇后娘娘如今正在为他挑选太子妃人选,依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想来还有机会。

那女子生有倾国倾城之姿,太子一时贪图新鲜,倒也是正常。

她被太子这般带了回来,想来也不是什么矜贵人家的小姐,生得再貌美又如何,不过是太子的一个玩物罢了。

“哼!”梁冰月的一声冷哼把陆婉言的思绪拉回,她见梁冰月气鼓鼓地跺着脚,朝着她笑了笑,问:“冰月,怎么了?”

梁冰月皱着眉头,撇了撇嘴,不满道:“陆姐姐,定是那女子勾搭了太子哥哥!生得一脸狐媚相,不要脸!陆姐姐,还是你好看。”

南栀哪里是梁冰月口中说的那般,不过是她不喜欢南栀,便故意诋毁她。

陆婉言嘴角勾了勾,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她:“好了好了,冰月不生气了,这话你在我这说说便罢了,万能让殿下听到,那姑娘生得美,殿下喜欢也是应当的。”

梁冰月的怒气降了下来,面上缓和不少,“陆姐姐,你就是善解人意,太子哥哥他定会喜欢你的。”

陆婉言闻言,低下头娇羞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跟在太子身后的南栀,眸光暗了暗,眼底的神情晦涩难辨。

南栀正要跨进东宫大门时,忽然间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朝着东宫外面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望去,心生了一丝不舍。

往后她便不是自由之身。

“栀栀在看什么?”沈淮序察觉她步伐停下,遂转过身,美如冠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南栀正巧侧过头,与他淡漠的眼神对上,她藏起自己眼底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殿下,臣妾对这里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撒谎,金丝雀还是个小骗子,她眼底的情绪自以为收得好,沈淮序却猜出了几分,怕是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决不允许。

沈淮序并未拆穿她,反倒是上前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往里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栀栀若是好奇,改天孤让青玉陪着你去逛逛。”

“多谢殿下。”南栀垂下眼皮,咽下了心里的不甘,任由他牵着他朝里走。

东宫占地极大,比之南府大了数倍,里面的场景看得南栀有些眼花缭乱,不愧是太子的府邸,宏伟气派。

蓦地,沈淮序的脚步停了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向着一旁的陈如海吩咐:“她往后便住在京华园那边,派几个得力的丫鬟过去伺候她,不得怠慢她,可明白?”

陈如海弯着腰,恭敬回道:“奴才明白,殿下尽管放心。”

殿下倒是对这南姑娘上心,安排了东宫里离殿下最近且仅次于太子妃的京华园给她住。

“姑娘,您请跟奴才过去。”

“有劳陈公公了。”南栀说完,便打算跟着陈公公走去,刚跨出一步,却发现身形动不了,她手腕正被太子狠狠抓在手中。

南栀面带不解地抬眸仰视着他,她试着抽了抽,却发现太子攥得她更紧了些,“殿下,您松开些,臣妾的手被您捏疼了。”

狗男人劲有多大,他自己不知道吗?她的手腕只怕被他给捏红了。

沈淮序闻言,一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雍容俊逸的脸上浮现强烈的占有欲,眸色深沉,俯身凑近她耳边,嗓音清缓低醇:“栀栀,你记住,你是孤的人,不要妄图想着逃走。”


沈淮序只当她是累极,唤人进来给她清洗,等到他一身清爽地从浴房出来时,却见着紫韵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殿下,主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奴婢给她清洗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烫得有些厉害,脸烧得通红。”

紫韵方才在给沈淮序清理的时候,摸到她身上比寻常人的体温烫了不少,起先还以为是被殿下宠爱后热潮还没来得及散去。

可等到帮着她清理完后,沈淮序身上的热意不仅没降,反倒是加重了些,紫韵便察觉到一丝不对,急忙过来同太子禀告。

沈淮序闻言,淡漠的眸子才有了一丝波动,难不成她真不舒服?

他疾步朝着内室走去,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沈淮序,原本白皙的脸红得滴血,就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锁着。

他上前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薄唇紧抿,剑眉紧皱,阴沉着脸冷声喊道:“去喊章仕德过来。”

“咚咚咚!”

正在睡梦中的章仕德半夜被人敲门叫醒,迷迷糊糊撑开眼,不耐烦问道:“谁呀?”

“章大夫,殿下派人过来,请您马上过去一趟。”章大夫院里的药童福乐站在他门外躬身说道。

章仕德一听是太子殿下请他过去,心里疑惑,太子身体一向不错,生龙活虎的,怎么大半夜的竟还生了病不成?

章仕德原本是有名的神医,被沈淮序请了回来在府里供着,平日里只给太子一人看病,但太子极少生病,他也乐得清闲。

若不是沈淮序应承他府上的药材随便他使用,又对他威逼利诱的,他才不会跟他回来。

他坚决不承认是被太子逼着回来的,只怪太子他实在是给的太多。

章仕德还以为是太子生了病,心里第一反应是偷偷乐,坏小子也有生病的一天,哈哈哈哈!

他可得好生去看看太子病成了什么样子?

虽半夜被人叫醒,心里有些不大情愿,到底是没做犹豫,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爬起来草草穿了一件外裳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福乐背着药箱紧跟在他身后。

他见院子外面等着的人有些眼生,不像是太子身旁伺候的人,心急之下倒也没多想。

“章大夫请。”京华园里的下人常平见他出来,焦躁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他看了一眼湿滑的路面,临走前又小声提醒,“章大夫,夜里黑,又下着雨,您仔细着脚下。”

“走吧。”章仕德点了点头,便迈着步子朝前走。

漆黑如墨的夜里,大雨下个不停,即便撑着油纸伞,也难以挡住来势汹汹的雨,行色匆匆的章大夫三人身上也湿了不少,裤腿上更是被雨水溅湿了一截。

路面被雨水浸湿,阴暗的地方青苔浮现,夜里黑,风也大,常平提着的灯笼几度被吹灭,行至半路时,老眼昏花的章仕德走的急,一个没注意踩到了湿滑的青苔上,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章仕德痛呼出声。

福乐见状,忙放下药箱上前扶着他起来,担忧问道:“章大夫,您怎么样了?”

走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常平听着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回过身,看着被福乐扶起来的章大夫,焦急问道:“章大夫,您可有事?”

怎么会没事!他这脚怕是被崴了一下,不过应该没伤到筋骨,没什么大碍,就是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被太子那坏小子这般折腾。

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南栀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父亲虽宠爱二妹,可父亲如今还要仗着她巴结太子,利益面前,南嫣讨不了什么好处。

“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就是嫉妒您才胡说八道的!”红珠气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你也知晓她是在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南栀温声哄着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走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南栀说完,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若是她什么话都要计较一番,只怕早就抑郁而亡。

虽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在南嫣提到温庭岳的时候,她心中难免还是波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隐隐抽痛。

他许是快要回来了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南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身后的常婶拉了拉还在呆愣的红珠,示意她小姐已经走远了些,红珠回过神,小跑了上去。

一进入南夫人的院子里,立马便有丫鬟迎了上去,惊喜道:“小姐过来了?您快进来,夫人等您好久了!”

“栀儿,你来了,快些进来坐下。”南夫人听着动静,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裳,气质端庄地从房间里徐徐走了出来。

虽三十几的年岁,可南夫人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看着跟二十几似的,跟南栀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姐妹。

只是南夫人近几年身子不大好,眉宇间浮现着一股郁气,面色总是略显苍白。

她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握住南栀的手,牵着南栀往里走。

“栀儿,可是用过早膳了?”南夫人的声音温柔,看着南栀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坐下后都舍不得松开南栀的手。

“母亲,我用过了,您今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南栀坐姿端正,乖巧应着,眼中含着关切。

在母亲面前,她放松了不少,那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难得松懈了下来。

她目光依恋,凑近了些,亲昵靠在南夫人的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声细语说着:“栀儿想母亲了。”

南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她什么都没说,可南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女儿这是受了委屈。

“母亲没事,倒是栀儿你受委屈了。”南夫人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像是幼时那般哄着她,把她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南栀的背。

一大早上,她便从底下人口知晓了那些关于栀儿的胡言乱语,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的栀儿再是乖巧不过,怎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一向温和的南夫人难得发了一次脾气,把底下乱嚼舌根的仆人一一惩戒,可心中的那股郁气仍旧是久久未曾散去。

南夫人已经久不管府里的事情,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她暂时还没查清,只知晓她女儿今早上是从太子那边回来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她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夫人想到这,心疼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栀儿,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南栀趴在南夫人怀里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神空洞呆滞,良久后才回过神,细声回道:“母亲,父亲昨晚上对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他怎敢!”南夫人惊得险些没坐在住,愠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南怀民这个畜生!

此时南栀依偎在南夫人温暖的怀中,克制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母亲,我难受。”

南夫人再是顾不上旁的,紧紧抱着南栀,声音轻而温柔,哄着怀里的女儿:“母亲知晓,栀儿在母亲面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坚强,想哭便哭。”

南夫人心疼得双眸通红,一颗心全揪在了一起,可她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慈爱,不停说着话安抚着南栀。

一向坚强的南栀,被父亲下药时没掉眼泪,被太子强要时身陷绝望也没掉眼泪。

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眼里一颗又一颗晶莹滚烫的珍珠不断滚落下,落在南夫人手背上,痛在南夫人心里。

恍惚间,南栀像是回到了幼时她摔倒后,母亲抱着她耐心哄她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哭着指着自己的膝盖:“阿娘,栀儿膝盖疼。”

南栀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喊道:“阿娘,栀儿这里痛。”

南夫人轻柔拍着她的背,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只得任由她在怀里放纵哭着。

南栀无声哭了许久,许是哭累了,她在南夫人怀里睡了过去。

南夫人就这般静静守着她,见南栀睡了过去,她眼底暗藏许久的泪才滚落下。

她的栀儿为何也如她一般命苦?

原本以为她的女儿会和她不一样,没成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南夫人轻叹了几口气,命运弄人啊。

半炷香过去后,见南栀眼皮在颤动,似有醒来的征兆,她急忙擦干了眼泪。

南栀睁开眼,一双哭过的眼眸红得似兔子眼睛,缓缓抬起头,愣怔了一下,她竟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母亲眼中的担忧,南栀冲着她笑了笑,“母亲,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忧我。”

南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叮嘱着:“栀儿,若是心里难受,可千万别闷着,会闷出病来,母亲希望你往后都过得舒心些。”

可千万别像她一样。

“母亲,我知晓的,您放心,我当真没事了。”南栀除了眼睛还有些泛红,神情倒是恢复如常。

“你和庭岳那孩子之间,唉,可惜了。”

出了这档子事,南夫人便明白,栀儿和温庭岳之间,怕是成不了了。

且不说温庭岳他会如何,就是温庭岳的家中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母亲,就当我和他有缘无分吧。”南栀的声音听着极为平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像是当真不在意似的。

可南夫人却发现她手心里南栀的手捏紧了些,她摇了摇头,终究是造化弄人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并不想栀儿入那深宫后院,可如今却是没法子,栀儿成了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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