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时尚精致的大美人。这衣服一看就不错。回去我得好好谢谢她。”
陈隋点点头道:“我就在外面给你看着,你洗好叫我。”
陈隋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苏遇景拉起床旁边的小帘子。洗了洗头发。然后快速的用温水给自己擦了擦。生怕自己洗的慢了回来人。
李叶子留下的洗漱用品倒是齐全。就是没有擦脸的。苏遇景觉得自己干干巴巴的。但也不是矫情的时候。
她想着等她好了得好好地买上一整套的护肤品。
终于将自己洗漱干净,她感觉自己都轻松了不少。
李奶奶的衣服穿着很合身。虽然是冬衣一点都不臃肿。暖和又好看。
苏遇景有些出乎意料。这小老太太还有些家底嘛。
医院的屋子里热。她就穿了一个毛衣。湿着头发出门去找陈隋。
门外这个病房的另外两家回来了,不知道陈隋怎么说的。都坐在椅子上等着。
她赶紧出声:“陈隋,我洗好了。快进来吧。”
又冲着等待的两家人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一个年轻的女人爽朗的冲她笑了笑:“没事儿妹子。也没等多长时间。我叫王秀花,你就叫我王姐就行。住一个病房,难免要互相麻烦的。”
“那就谢谢王姐了,我叫苏遇景。”
苏遇景回之一笑,介绍道。
输液的护士来了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二床苏遇景对吧?”
“是。”
“今天还有三瓶药啊~”
护士插着输液管,看着液体滴下来拆着针头。看的苏遇景头皮发麻。
她做凡人的时候一向害怕输液的针。倒不是怕疼。就看着它扎进肉里很难受。
之前昏睡着,不知道。现在看着难受的整个脸都皱起来了。
旁边的陈隋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觉得她的表情像是赴死一样。
局促的有些可爱。
随即上前把她的眼睛挡上。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防止她乱动。
黑暗中苏遇景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个干燥又温暖的手握住。掌心还有些磨人的老茧。
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在打针。没过一会儿陈隋又将自己的手放下。
护士已经扎完了针去别的病房。
“那个我不是怕疼,我只是害怕那个针。你看它是不是有点可怕?”
苏遇景觉得她得给自己解释一下。她不是那种打针都怕疼的矫情人。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孩子气,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陈隋又低头弯了弯唇角道:“嗯,我知道。”
苏遇景觉得自己真是白解释了,他这样子明明就是不相信。
叹了一口气。
见陈隋站起来拿了一块毛巾。
“你要干什么?”
“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擦擦。本来就没好利索。”
苏遇景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往他那边歪了歪。让他能更方便一点儿。
陈隋一下一下的擦着。大手的温度似乎能隔着毛巾到她的头皮上。
苏遇景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隔壁床刚才和她说话的大姐颇有些羡慕。看了看同样是陪床的自家男人。吃饱饭已经躺在另一边的病床上睡的打鼾了。
“小景妹子,你男人对你真好,还给你擦头发。刚才他在外面说让我们等等一下。说你刚醒想擦洗一下。我说他疼老婆,他还不好意思。”
女人的话说的陈隋手顿了顿。耳尖上又爬上一抹红晕。
苏遇景感受到陈隋的僵硬,想要转过去。但是头上的大手却隔着毛巾按住了她。
“你男人又不好意思了。男的脸皮薄的还真少见。”
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嫂子也参与了这个话题。
她夫家姓李,是来陪自己的婆婆住院的。
苏遇景明显感觉陈隋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些。
不由的笑了笑。真难想象别人的嘴里不好惹的主 。笑一笑都难的陈隋还会不好意思到脸红。
她想了想又笑出了声音。
擦头发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正在笑自己。擦头发的的大手有些报复性的揉了揉。
苏遇景轻咳了一声冲着那边两个女人说道:“王姐,李大嫂。他还不是我丈夫,是我未婚夫。过两天我们就领证去了。”
王姐笑了。道:“没结婚都这么疼人啊?这结了婚还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掉了。哈哈哈哈。”
李大嫂也跟着附和着笑:“就是,你可没见你昏睡那两天。这小伙子天天来。外面这两天都飘着雪。乡下的汽车都停了。这小伙子还是早早的来。晚晚的走。听你那个小姐妹讲你住在上水村公社吧?我妹子就在那边。离得可不算近。”
李大嫂说话被她婆婆拉了一下。便又闭上了嘴。
“对对对,妹子。听姐的话这男人不错。是个会疼人啊。
你这两天输液。白天你姐妹睡着了。他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那输液管。刚来的液体都有点凉。他就要了个输液瓶灌上热水给你暖着。你姐夫问他这是干啥。他说凉怕你输进去疼给你暖暖。这男人这时候都这么细心。指定错不了。找男人就得照这的找。回头我得让你姐夫也跟着学习学习。”
“嗯?学习学什么?”
王秀花旁边睡觉的男人被惊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询问。
几个人又被逗笑。那男人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又躺了下去。
王秀花性子活泼点。她男人也是个直肠子的。
陈隋办事细心又妥帖。在王秀花眼里是个好的。苏遇景长得好看。说话有礼软软糯糯的。她也喜欢。所以也乐意说上两句话。
这病房里面无聊的很,说说话也能打发时间。
倒是李大嫂被婆婆拉着闭嘴转身躺下了。
“嗯,我也觉得他不错。我自己挑的嘛。哈哈。”
苏遇景大大咧咧的和王秀花说笑。
头顶上的男人听着她软糯的带着点哑的声音传过来。
本就让刚才两个女人夸的红的脸,又红了几分。少女发间的馨香扑面而来。
细软白嫩的脖颈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个手就能掐断。
陈隋觉得这屋子里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