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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界过得有点惨

很平凡的写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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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极翔误   更新:2023-01-13 07: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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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极翔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异世界过得有点惨》,由网络作家“很平凡的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慢热+穿越+无系统+热血】内啥...不太会写简介,怎么描述捏( ̄︶ ̄)↗反正就是挺好看的...额...而且有点虐,对,非常虐o( ̄▽ ̄)d然后就是...额...哦对,男主开局就嘎了两次,最后...最后...∑(´△`)?!然后记得加入书架,嗯对,加入书架...谢...٩('ω')و蟹蟹!

《我在异世界过得有点惨》精彩片段

“极翔误...好生趣的名字,小盆友。”

老板冷笑一声,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少年。

一身破烂的束腰外衣以及糟乱的长发,身躯消瘦甚至有点矮小,黑色的眼瞳倒是炯炯有神,丝毫不像是被抢劫的样子,乞丐倒是更贴切些。

极翔误似乎看出异样,张着嘴巴想憋出什么话来,乌黑的头发沾着些杂草因摇晃而掉落。

片刻后,老板轻咳一声,挽起衣袖顺带从柜台下方拿出块面包。

“小鬼,拿着去外面等着,我叫人送你去孤儿院。”

说着,老板将面包丢向极翔误。

极翔误慌忙伸手接住,但没能抓稳,面包掉落在地上。

连忙弯腰捡起,大咬一口后才朝老板说道:

“老板您考虑一下,我不白吃饭。"

极翔误咀嚼面包,满怀希冀(jì)地看着老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啧...”

老板皱了皱眉头,脑袋自然地往后挪了一公分,发出嫌弃的声音。

棕黄瞳孔映入一个嘴角有面包渣,一边艰难地咀嚼,一边还嘟哝着什么的“傻子”。

“行了,出去出去!”

老板有点不耐烦,健壮的手臂朝着门的方向摆手。

极翔误稍微有些失望,但仍企图挣扎会。

‘这个世界里人生地不熟,遇到好人属实不易,趁现在羊毛能多薅点是一点。’

极翔误心想着,正准备开口,突然,陈旧的门被打开。

进来的是两位身穿铁甲的中年人,一个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一个后背挂着一把木弓,两人一脸的严肃朝着老板打了声招呼。

"老板,两杯啤酒两只烧鸡。"

带头的中年人一脸严肃地吩咐,随后朝着店内餐桌走去,视野没有一刻停留在他面前的少年。

极翔误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两人胸前别着徽章。

别剑的是一个银白徽章,上面雕刻着许多纹理以及一只飞禽,里头反着光,后背木弓是一块铁徽,上头的纹理虽简单些许但同样精细。

“好的冒险家先生,稍等。”

老板脸色顿时一变,微笑朝着两人说道。

随后拉开帘布进入后厨,无视站在一旁的极翔误。

极翔误看着老板走去,自己还站着可能有些尴尬,便打开店铺大门,准备离去。

‘走了好像有点亏?要不在门口等老板?那他忘了咋办?’

极翔误低着头,慢吞吞地挪动双腿,脑海里思索着对策。

‘要不去问问那两个冒险者缺人手不?额...不行不行,我不想当冒险者。’

店门缓缓开启,一阵风灌进店里,吹散了少年额前凌乱的刘海。

随后慢慢关上,此时太阳几近落下,只有远方的云朵还被照射得青黄,路上的行人渐渐减少。

极翔误依旧思索着,步伐也没有停下,随在行人后面。

周围越来越清静,人声渐渐被虫鸣代替,唧唧吱吱。

夜,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仅有的光是房屋窗户内的油灯,以及暗淡的月光,空旷寂寥,别说白天的马车,就连路人的影子也没有。

回过神来的极翔误停下脚步,此时反而看得清晰。

这条街上的所有房屋全是用石板砌成的,高低不平,四处荒废。街道两侧的店铺全都破破烂烂。

“糟糕,好像走过头了...”

极翔误自言自语回头观望,看着远方一模一样的道路以及房屋,发现自己似乎忘记回去的路了。

“好像回不去了,话说这又是哪?”

极翔误喃喃自语着,眼睛看向一条小巷内,里面似乎有很多纸箱,但想到自己穿越前被桶KuN的感受,不由得捂住“QAQ”,咽了口唾沫。

极翔误想着就近街边,熬过今晚再做打算,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极翔误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缩了缩脖子:“算了,还是去巷子里躲一躲吧。”

双手环抱在胸前,迈开腿朝着巷子里走去。

“人应该不会那么衰的,至少这一次不会"

心里默念着,极翔误加快脚步,走进巷子里将纸箱一个个堆叠到自己身上,随后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会,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来人确实不会那么衰,只要能守护身上最好的坤坤,睡纸箱貌似也挺好的。”

极翔误似乎心底松了一口气,慢慢倒下靠在纸箱上。

冷风依然吹得到极翔误,但被纸箱挡住大部分,加上人体的自身发热,极翔误并没有感到多冷。

"难受是难受点,但也好过被桶鲲,等明天早上就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可以回去。"

极翔误躺在纸箱上,闭上眼,感受这久违的安逸感,轻声呢喃。

心中没有喜悦是骗人的,被桶鲲还能奇迹般的活下,虽说现在所处的世界与之前截然不同,但总比死了强。

半小时后,极翔误已经深深睡去,忽然耳边貌似传来人声。

“大晚上的谁在扰民啊...”

极翔误缓缓睁开双眼坐起,自言自语道。

随着眼睛缓缓睁开渐渐清晰,眼前竟出现两个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一个高瘦,另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壮。

两人手里都拿着匕首,一脸惊恐的看着极翔误。

极翔误瞬间清醒,下意识的抓开身上的纸箱。

“你们是谁!”

极翔误一脸恐慌,大喊道。

“这...这货醒了...老大,咋办...”

高瘦的青年压着嗓子,眼睛瞪得很大,朝着精壮的青年询问。

“动...动手吧,都已经干了不是吗?”

精壮的青年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极翔误。

极翔误蹬着腿节节后退,冷汗直流,一时间甚至忘记求救。

高瘦青年十分灵敏,压下身子纵身一跃压到极翔误身上。

“救...”

极翔误想要求救,高瘦青年迅速捂住嘴巴。

极翔误颤抖着双手抓住高瘦青年的手臂,试图掰开,但力气完全不够,只能死死抓住,双腿乱蹬。

“妈的!”

高瘦青年大骂一声,握紧匕首朝着极翔误心脏直刺。

“呃!!!”(疼痛的叫喊声)

极翔误因疼痛大喊,因被捂住口鼻,声音十分微小。

他挣扎越来越激烈,双手更加用力,高瘦青年手臂被抓得留下指甲痕。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极翔误惊慌失色,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处鲜血涌出,将高瘦青年的衣服染得通红。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极翔误内心不断呐喊,悲哀绝望的响动仿佛要刺穿肉身。

高瘦青年喘着大气拔出极翔误胸前的匕首,随后朝着他心脏又是一击。

“啊!”

极翔误瞪大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前倾。

这一次鲜血喷涌得更厉害,犹如一个微型喷泉不断往外冒。

极翔误渐渐失去挣扎,瞳孔中的光开始消散向着四周扩散。

“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极翔误渐渐停下动作,似乎连呼吸都变得难受,只知道眼皮很重,非常重,重得连理会疼痛都感到疲惫。

‘我...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呼吸愈发困难,像是一张纸一样薄,感官也渐渐失去。

高瘦青年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朝着周围吐了口唾沫。

“老大,干正事了。”高瘦青年回过头,气喘吁吁地说着。

精壮青年观望着四周,一切都没有发生,十分安宁。

随后警惕地走到极翔误面前蹲下,握紧匕首朝着头盖骨猛地刺入。

原本便惊恐的面容,脑门顿时被开出一个窟窿。

血液从脑浆里渗出,顺着眉毛,滴答落于地上,十分渗人。

“还补刀,老大,这么多血处理很麻烦的。”

高瘦青年对着他老大吐槽,手里还不忘脱去极翔误衣服。

“以防万一,咱还没遇过诈尸吗?”

精壮青年说着,匕首慢慢划开极翔误的身体。

“这么小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会那种魔法。”

高瘦青年脱下极翔误衣服后起身,挪动脚步顺手抽出腰间的短刀,随后高高举起用力剁下极翔误的手臂。

精壮青年则是干些精细活,在极翔误的腹部慢慢划出一道轮廓。

“老大割器官的手艺还是那么精细,哈哈。”

高瘦青年提着一只手,跨到极翔误的另一边。

“小心点,别撞到我了。”

两人忙碌了快一小时,落在一旁的魔法袋散发着寒气,被各种器官以及四肢填满。

“魔法使的东西还是那么好使。”

高瘦青年扛起魔法袋,朝着精壮青年说道。

“赶紧走了,不然回家都天亮了,明天起来加餐。”

精壮青年一边说着,一边踢着纸箱盖住极翔误残缺的尸体。

“回去我先洗啊,一身血腥味,恶心死了。”

高瘦青年扛着袋子走在前头,时不时观望着阁楼是否有人窥窃。

精壮青年冷笑一声,跟在身后不断释放魔法。

一股股水流从他左手掌心凭空涌出,不断将高瘦青年的血迹和脚印洗去。

右手则伸至身后,冲刷自己所留下的脚印,两人配合无间十分默契。

水流朝着四周扩散,随着时间很快蒸发不见。

极翔误失去生的迹象,残破的身躯凹陷下去,身上一处完好的内脏也没有。

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小。

死相惨烈无比。仿佛像是一只刚刚被杀的恶鬼。

...

生命即是苦痛。

...

四小时后,远方的云朵色泽渐渐显现,这是旭日初升的征兆。

突然,一层绿色光芒从极翔误的身上散发出来,那光芒中有星点升腾而起,逐渐扩散,将他整个人都笼罩。

绿光闪闪犹如治愈泉水,竟逐渐生长出极翔误的器官,五官的色泽更加红润,骨骼变得清晰。

四肢渐渐生长出新的血肉,随着血液慢慢循环,心跳开始恢复,脉搏开始跳动,一切的变化都证明着,极翔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绿色光芒才从极翔误身上慢慢褪去。原本微微发亮的巷内渐渐暗淡。

只见那个少年眨了眨眼,心里各种情绪涌现而起,清晨的阳光开始照射到街道上,昏暗的小巷中,鲜血开始干涸,粘黏在少年身上。

少年侧身双手撑地缓缓坐起,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滩结块的血水。

随着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似乎验证着他心中所想。

颤抖着嘴唇缓缓抬手抚上胸口,一丝温热的湿滑沾染到指尖。

“我...”

少年感受着胸前的心跳,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声音微弱如同细蚊。

“我还记得...我还活着...”

...

少年清楚地记得昨晚被人挖走的器官,清楚地记得周围的纸箱和血迹,以及自己的名字,极翔误。

街道上慢慢热闹起来,工作随着日出开始。

逐渐喧嚣的人声传入了极翔误耳里,但他仍一动不动,似乎被吓傻了,又似乎陷入了沉思。

从日出再到日落,从嘈杂到宁静,时间瞬息即逝,极翔误就一直在地上坐着,看着地上的血迹慢慢结块。

对于痛苦的记忆,人总趋向忘记,但过于深刻的濒死感反倒令人刻骨铭心,两次死亡画面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痛苦的回忆轮流播放,令极翔误无心做出任何举措,除了突如其来的颤抖,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像是忘记饥渴。

几天之后的早晨,一个身穿龟纹甲的中年大叔发现了坐在巷子里的极翔误。

“小...小孩?”

大叔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长期喝酒喝坏嗓子了。

"孤儿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大叔盯着地上凝固的血迹,慢慢走到极翔误面前。

极翔误没有搭理,只是抬头看着他,身体甚至有些颤抖。

“身上背着刀,难道他也是割器官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极翔误内心慌张无比,看着面前的大叔不断朝自己走来。

他眼神十分犀利,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右脸上还有道长长的疤痕。脖颈还有处凹陷的黑色印记,似乎是被某种攻击擦伤,无法恢复。

极翔误盯着他的粗糙的手伸向腰间,像是拔刀的姿势,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朝着大叔大喊:

“别过来!滚!”

极翔误瞪大双眼朝着大叔大喊,像似龇牙的狼,压低着身体。

大叔站在原地楞了一下,从腰间拿出水壶。

“别...别害怕小鬼。”

大叔摇了摇水壶递出。

极翔误仍瞪大双眼,他已经死过两次了,知道濒死感以及疼痛多令人恐惧。

像被一只巨手牢牢地按在地上,像任然剥夺的羔羊被隔开一切,那种屈辱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没...没毒的小鬼。”

大叔蹲下朝着极翔误微笑,将水壶伸到极翔误面前。

极翔误依旧警惕,不敢接过。

看着面前的少年连伸手都不敢,大叔将水壶放到地面上,又从腰间的储物袋拿出一小块硬面包。

极翔误看到他的手伸向腰间就会发抖,像是某种反应。因为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的世界,人们都会把武器挂在腰间。

“饿不?吃点干粮?”

地上的血块,少年身上的血渍,似乎证印着少年在这呆了许久。

大叔将硬面包放在水壶上,看着面前的少年。

极翔误仍然心惊胆战,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发抖。

大叔左顾右盼,思索一般,随后后退了几步。

“我不会害你,小鬼。”


大叔指着地上的食物,示意极翔误吃掉。

极翔误盯着地上的食物,喘着大气,似乎有点缓过劲,但仍不为所动。

“小鬼,吃呀。”

“我...我不饿,不好意思先生...丑态让您见笑了。”

极翔误声嗓抖得厉害,强压着内心的恐惧。

‘冷静点,现在是白天,没那么多贩卖器官的人渣。’

极翔误内心安慰,似乎回过神来,待人态度也渐渐恢复常人,几日未进食令极翔误十分虚弱,连声音都隐约带着风寒。

大叔看着面前的少年逐渐冷静,开始询问底细: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我可以送你回去。”

极翔误没有急着回复,瞪大着双眼深深呼吸,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又瞥一眼大叔。

犹豫一时半刻,拿起水壶猛灌一肚子水。

‘先都给你吃了,免得你听到我没父母不给我好脸色。’

内心想着,同时拿开水壶,大咬一口硬面包,发现咬不动,又看了一眼大叔。

大叔微笑地蹲在一旁,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邋遢的少年。

极翔误用力咬下一角面包,嚼了许久才勉强咽下,随后将整个面包条舔了一遍,才对着大叔开口:

“我...我叫极翔误,是个孤儿...我没有家。”

大叔十分淡定,在这个国家中孤儿也并不少见,倒是引起他兴趣的是地上结块的血迹。

“孤儿...看着不太像啊...”

大叔眯着眼,右手抓了抓头。

“嗯,第七天做孤儿,以前还有个奶奶。”【奶奶指曾经世界的家人】

极翔误睁大着眼睛,楚楚可怜看着大叔,手里还悄悄将水壶里的水倒到面包上。

‘奶奶...第七天?’

大叔暗叹,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极翔误,他的眼神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那是见证过死者的眼神,不,与其说是见证过死者的眼神,倒更像是对死亡恐惧的眼神。

‘他应该没看到我把东西都给吃了,嗯,应该没看到。’

极翔误见大叔神色,内心忐忑不定,不能完全肯定面前的大叔是好人,更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因为食物被吃光而生气。

另一边,大叔看着极翔误连硬面包都咬不动,把水倒到面包上的傻样。

加上刚刚极翔误像发癫般的吼叫,大叔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甚至觉得诧异。

“小鬼...你内个...是...死了对吗?”

大叔所指是极翔误的奶奶,问得十分谦虚谨慎,生怕面前的少年激动急躁。

极翔误听完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盯着大叔,连嘴边的面包也停下咀嚼。

看着极翔误渗人的变化,大叔顿时五味杂陈。

‘果然是这样吗!这小鬼,居然亲眼看着他奶奶死去!’

大叔暗自揣测,隐约间似乎看到极翔误的眼中闪动着泪花,就好像是在向大叔诉说着什么。

“可...可不单单死了那么简单...器官都被挖走了...”

极翔误忍着恶心,吞吞吐吐,身体还时不时不自然的抖动,几天前的遭遇十分谨慎地说出。

‘这家伙怎么回事...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洞察力吗?’

极翔误低着头,糟乱的头发遮盖住眼睛,犹如脸部被阴暗所遮盖。

这一系列举措让大叔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连老人的器官都挖走?还当着这小鬼面挖?这也太可怜了...’

大叔神情愤怒内心暗想,同时又对面前的极翔误感到可怜。

看着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竟然亲眼目睹了家人被杀。这份打击,恐怕对一个小孩来说比杀掉他更加难受。

“那...节哀...”

大叔欲言又止,随后咽了咽口水说:

“很痛苦吧...我理解你...”

极翔误听到大叔的安慰,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被桶KUN,又在昨晚被嘎器官,心中的愤怒无法言语,难受之极,但是他不敢发泄。他害怕现在表现出怨恨和憎恨,大叔会要回面包和水钱。

大叔看着极翔误没有回应,低着头连面包都不吃,连忙转移话题:

“啊那...那地上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说着的同时慢慢靠近极翔误,从储物袋中再拿出一块面包,伸到他脸前。

似乎是观察出极翔误害怕从腰间取物这个动作,另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以此安抚道。

“地上的血是我的,几天前...”

极翔误突然哑口无声,低头看着自己被人扯烂的衣服。

‘我去差点中套,不能再说下去,不然得被抓去做实验了,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极翔误内心暗道,手还缓缓伸出,轻轻抽走大叔手中的硬面包。

大叔此时更为疑惑,看着一只小手从面前抽走面包。

‘血是他的......原来如此,这小鬼的自愈力挺好,也许将来是治疗师的料。’

大叔脸上的怜惜之容愈加浓重。

‘看到残害自己奶奶的人渣,于是被追杀至此吗...’

大叔思考盘算着,手掌撑住膝盖出力,弯腰后站起,朝着极翔误说道:

“小鬼,好好活着,以你现在的年龄,能有这样的阅历,将来能成一方人物。”

说着,伸出一只手,似乎想将极翔误拉起。

看着面前粗糙的右手,极翔误沉下去的心隐约被拨动,明明内心没有多少感受,却犹如对新触感感到好奇的婴儿一般,情不自禁屏气。

“我带你去孤儿院,极翔误。”大叔面带微笑,语气充满自信,像一位可靠的长辈那般。

“孤儿院,哪里的人会折磨人吗?”

极翔误抬着头,吞吞吐吐的说出。

大叔看着这张沾满血迹于灰尘的小脸,眼瞳却丝毫不像孩童,隐隐约约能看到惆怅凄惘。

“...不...不会的,走吧孩子。”大叔依然微笑着,声音轻了许多。

极翔误低下头,平视面前这只大手,至少对目前的他来说是一只大手。

‘这个世界也会有好人吗?但是不走,我可能也会被饿死...’

极翔误思索片刻,将手里的面包咬到嘴里,双手抓住大叔的手,被一把拉起。

‘饿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有人对我伸出的手,赌也不能放开,对,不能放开。’

前思后想做出了决定,双手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屁颠屁颠跟在大叔身后。

走出巷子,此时阳光已经照亮街道,几天没动弹过极翔误显得十分不自然,左手遮住眼睛,似乎十分不习惯太阳的照晒。

大叔往后撇了一眼,看着极翔误,一叠一拐还遮着太阳,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不习惯?”

大叔稍微低着头,放慢脚步。

“啊...嗯...几天没走过路,加上饿了几天,适应会就好了。”

极翔误抬头回应,左一拐右一拐的跟着。


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小商贩的吆喝声在喧闹的街市中显得格外突兀,嘁嘁喳喳没有压抑购买热情,相反,精瘦的平人们尤为积极。

“对了小鬼,你几岁来着?”

大叔朝着极翔误问道。

“应该...有十二三岁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极翔误渐渐适应,不再遮住眼睛,而是盯着五花八门的街边商贩,赤脚踩着地上的土路,一步三回头。

“我...我叫重鲸球紫,人豪银徽。”

大叔惊耳骇目,说话支支吾吾,似乎又被这少年吓了一跳,内心臆想:

‘连自己年龄都能忘记,这小鬼曾经是得过得多惨...’

极翔误听了大叔后半句话后,回想起之前酒店见到那两位冒险者,他们胸前也有徽章,稍微起了兴,于是大跑几步于他平齐同行。

“什么是人豪银徽?”

极翔误探问。

重鲸球紫听着极翔误细嫩的声音,说话还喘着气,但听得出稍微恢复些力道,便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的冒险者等级,怎么了小鬼,感兴趣?”

重鲸球紫一脸自豪,瞅着极翔误细细谛听,便十指相扣,抬起双手放到脑后,继续念叨:

“想要瞧瞧不?银微在国内也算是少见,可惜啊~我现在没带在身上。”

极翔误抬着头听着重鲸球紫显摆,回想起酒馆冒险者徽章的大致模样。

心想着未来走投无路,这也可能是一条生计。便接着开口试问:

“当冒险者是不是很危险?干的是不是杀人的活?”

“额...杀人什么的,你这小鬼还是不知为好,像大叔这种高高高高高水平冒险者,一般是要猎杀怪物之类,以及防范兽潮,当然不止于此,这只是简单概括,怕小鬼你听不懂。”

重鲸球紫似乎对极翔误的询问感到疑惑,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抓走些黏成块的血迹。

极翔误看着头发上的血块被抓走,咬住硬面包,双手赶忙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还不忘回应:

“大叔没事,我头发够糟乱了,别脏您手了,况且抓走那点血渍,这身衣服上的血迹也依然在。”

“那你还擦脸?”

重鲸球紫眼中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那大叔,冒险者工资高不高?”

极翔误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似为自己而问。

“哈哈,不高,只能说吃饱饭没问题,不过这种卖命的活,显然不值。”

重鲸球紫笑着应答,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鬼,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弧度。

极翔误听完沉默了会,看着周围的目光,似乎都盯着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

‘杀怪物?还有兽潮?跟游戏里一样,看来冒险者挺危险的,我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好。’

他内心琢磨着,顺手将喝扁的水壶从腰带拔出,递给重鲸球紫。

“哦嗯...喝完了啊。”

重鲸球紫接过手,将水壶别在腰间。

极翔误沉着头,心里思考着日后的打算,穿越到这么一个鬼地方。

没有家人没有财物,活着的第一天便被嘎了各种器脏,幸喜没有死去,准确来说是死了一次,只是不知自己为何还能活着,能肯定的是,身上的秘密并不简单。

‘但是孤儿院真的能相信吗...没准只是披着层皮,里头对孤儿百般折磨,曾经的世界里,隔三差五能在暗处找到。’

极翔误心底思虑着。

重鲸球紫将手放在极翔误肩膀上,看着他没有回应,像是陷入沉思,也不打扰,只静静地走着。

‘再劳烦大叔养我?未免太过分了,给人家打工?且不说人家要不要,每天涉险在荒郊野外,还要杀怪物,我属实不愿。’

内心暗想,突然像被什么敲打而醒悟,刹那间飞过的灵感,推敲着他需要开口问询的事物。

“大叔,那你之前面对的怪物有什么?”极翔误瞥过头,面朝重鲸球紫问道。

“啊...额...”

重鲸球紫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诧异,随后抬头思考着问题,左手也不知觉伸向下巴。

“挺多的,一些绿色的小矮猴,我们管它叫哥布林,额...还有什么站着的蜥蜴,像人一样高大,还有一些打也打不到的鬼魂,只能当抗在前头给魔法使当肉盾,千奇百怪的,数不过来...”

重鲸球紫漫不经心的应答,极翔误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吓傻了眼。

‘完了...地狱难度的活法...还没金手指...’

极翔误尽可能保持着冷静,内心充满沮丧。

两人边走边听重鲸球紫唠叨着,抵达孤儿院时极翔误早已黑着脸,面如死灰,而他身旁的重鲸球紫则是说得正嗨,满脸亢奋。

孤儿院门卫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他身体佝偻着(驼着背手掌相叠在身后),头发花白眼神浑浊,盯着衣服满身血迹的我登记了许久,而后抱着怀疑的态度让重鲸球紫跟进去。

进入大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破旧不堪的教学楼,除此之外只有一些仍然在种植的农田和晾晒衣服的衣杆,以及一处坑坑洼洼的空地。

除了行走的主干道,其他地方都长满杂草,连泥土都有些干燥,扎得极翔误直皱眉头。

“球紫叔,这地方真不是监狱吗?”

极翔误像进了贼窝的孩子,一脸惊恐地左右环顾,生怕被抓走的貌相。

重鲸球紫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放心吧小鬼,这里院长我认识,只是环境差了些,饿不死你的。”

两人进入教学楼内,墙上许多白灰层都已经脱落,露出水泥砖头的墙,歪曲的粉笔涂鸦,连木门都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一名女护工为他们领着路。

行走时,极翔误不断四处观望并在脑海里记录着,除了在室外农田中见到几个孩子,以及教学楼内一个缺只手的孩童外,他根本没见着其他工作人员。

来到院长办公室内。

院长礼貌性的跟重鲸球紫打招呼,将两人领到一旁的木凳坐下,随后为极翔误递了杯水,并对他上下打量。

她是个中年女性,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朴素的工作服,身形偏胖,眼神稍微有点怪异,沉沉的黑眼圈据证着她睡眠不足。

递完水后,院长坐到一旁,左手拿起一壶红茶,右手食指伸至茶壶底部。

“鲸紫,这孩子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路边捡的?”

说着,火苗从院长指尖冒出,温热着茶壶内的红茶。

极翔误原本喝着水,听完院长一番话,呛得吐一地水,捂着胸口一个劲咳嗽。

‘鲸啥???这能guo婶?这他妈能guo婶?’

内心疯狂吐槽着,还不忘将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


“咋了孩子?吓到了?”

院长朝着极翔误轻声询问。

“不不不,没有,您继续,女...阿姨。”

极翔误咳红了脸,双手举起朝院长直摇摆,还不忘摇头。

“红院长,这小鬼是个孤儿,前几天刚失去家人,在外无依无靠的,我恰巧在路边遇到,盘问了几句,觉得带来您这比较好,毕竟养育孩子这方面什么的,我也不懂。”

重鲸球紫开门见山,似乎与院长认识许久,两人之间没那么多客套。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孩子手脚健全的,留在这可惜了点。”

院长微微皱眉,两人之间似乎存在某种默契,进入状态速度着实骇人。

极翔误看着两人讨论自己的“生杀大权”,只得在一旁聆听。

仿佛片刻离他们十分遥远,远得只有在远处散发的白色光芒,才能依稀看到他们的身影。

“院内四肢健全的孩童不也不少?红院长此话是否有其他含义?”

重鲸球紫接着询问,此刻的极翔误只能信任这个仅识不到一天的中年男子。

“我的眼睛你十分清楚,光是不会骗人的。”

院长说着,将温热好的红茶倒到重鲸球紫面前的杯子上。

“孩子来一杯吗?微甜的哦。”

倒完红茶后院长朝着极翔误说道,脸上还带着笑意。

极翔误听完连忙站起:

“谢谢阿姨,您放下,我来就好。”

随后接过院长的茶壶,给自己倒个半满后,往院长的杯子倒上。

院长一脸微笑,像极了慈祥的长辈,看了好一会才接着朝重鲸球紫开口道:

“瞧这孩子多懂事,鲸紫,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孩子有魔法天赋,现在没家伙在身上看不清楚,虽有些许微弱,但应该不比你差。”

院长一边说着一边举起红茶,红茶冒着烟,朝着鼻孔而入,稍微摇了摇,再缓缓入喉。

“这...红院长,我一个武职,就我这魔法水平,不比我差的街上大把。”

重鲸球紫脸色惊讶,显得有些意外。

极翔误在一旁听着,魔法天赋、武职之类的,他一句没懂,但碍于两人聊得深入,不好插嘴。

“鲸紫啊,这孩子的年纪能有这眼神,我的意思你还能不清楚?”

院长直直盯着重鲸球紫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对视表现什么。

重鲸球紫端起红茶一饮而尽,随后缓缓开口:

“红院长您多虑了。”

重鲸球紫的语气中掺杂着些许无奈,院长听得出他的意思,碍于极翔误在,不敢明说。只留得一旁的极翔误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我又被拐了?难道入狼窝了?球紫也是人渣?’

极翔误此时身体虽是孩童,但穿越前也是个二十岁的青年,突如其来的怪异气氛他自能敏感分辨。

见套路重鲸球紫无望,院长扭头朝着极翔误陈叙:

“孩子,在院内生活可是要经常吃不饱的哦,而且你四肢健全,可能还要帮助其他小盆友,但是现在赖着这个叔叔,他也许会养你哦,他还是只单身狗,家里都没人。”

说完,顺带再给两人倒上红茶。

“喂,老红狗...”重鲸球紫朝着院长吐槽。

‘啊嘞?不是被拐?原来是想推卸责任?’

极翔误揣想着,圆大的眼睛不停打转,随后脑海里闪过重鲸球紫。

“我...我听球紫叔的。”说完朝着重鲸球紫看去,脸上满是渴望。

重鲸球紫看着极翔误的表情,像是无法做主的孩童对大人充满信任的托衬,嗫嚅地开口:

“额...极翔误,要不你留在这吧,红院长的职业素质可以放心。”

“留在这里可是种土豆的,而且不能没法经常看到球紫叔叔哦。”重鲸球紫言完院长立刻插口道。

‘这两鬼搪塞我?球紫叔是好人,白吃他家大米饭,我良心也过意不去啊。’

极翔误内心难堪,内心虽向往重鲸球紫,但深知不可能,谁又愿意收留相识半日的流浪儿童,无论心里多善良的人。

孤儿院虽劣下,也勉强算不上依人篱下,毕竟是吃的是公国财政。

“我...我听球紫叔的。”

极翔误支应的同时,端起刚倒的红茶品饮,同时不忘思量:

‘克制着,别让这老女人骗了,想也不能说出来,想个办法诈一诈,装傻充愣让球紫叔内心内疚点,说不定以后会经常来看我,被欺负也可以向他抱怨。’

极翔误想着坏,揣摩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哈哈,极翔误是挺乖,跟着护工姐姐和红院长多学点东西,叔叔先走了,红院长有劳了。”

重鲸球紫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极翔误也跟着站立。

“应该的,我的职责,孩子叫极翔误是吧?以后你就在院内生活了,想求球紫叔叔只能趁现在哦。”

院长仍在一旁劝说着。

此时的极翔误在某一刻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惹些祸。

“球紫叔平时啥时候有空?我去找你玩啊。”

下一刻,他蹦跳到重鲸球紫面前,笑容满面。

“额...哈哈,有空我会找时间看你的。”

重鲸球紫揉了揉极翔误脑袋,看着张稚嫩的小脸,回了一个微笑。

极翔误细细打量着头顶粗糙的大手,牟定自己必须留下些什么,张口道:

“好嘞叔,我等你,到时候陪你去冒险,我给你做饭,对了,叔你对我这么好,我一个穷苦孩子,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物品,只能送你这个。”

极翔误说完,双手拉着重鲸球紫的右手。

淡薄的嘴唇轻轻印上粗糙的手,随后自觉地走到院长身旁,不过目光仍留在重鲸球紫上。

‘呵呵,老处男,劳资还不拿捏你?’内心暗笑。

重鲸球紫顿时愣住,口呆目瞪看着极翔误,此时极翔误才发觉,面前男人眼旁的皱纹是多么厚重。

‘这孩子...’院长皱眉暗道。

过了些会,重鲸球紫缓过劲来,随后礼貌性地朝院长点点头,朝着屋外走去。

“慢走,鲸紫,不送了啊。”

“球紫叔拜拜~”

听着两人的声音,重鲸球紫走出屋外来到院内的走廊,脚步十分缓慢。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射着,在走廊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几个孩子搬着小箱土豆慢悠悠走到尽头的厨房,里头还有两个缺条胳膊单手抬着。

从极翔误亲吻自己手背那一刻,重鲸球紫似乎有些反悔,也许是因为极翔误一脸清纯的缘故。

‘哎...别去想了,大不了以后找机会看看这孩子,而且小孩子记忆力都差,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把自己忘了,到时自然不会再惦记着。’

重鲸球紫内心默念,摇了摇头恢复步伐。

见重鲸球紫离开,极翔误快速跑到门旁探头偷瞄,望着他渐渐离去,怏怏不悦。

‘老处男没中招,该死的,肯定是我现在脏兮兮不养眼,那有中年人能抵挡住小孩子亲吻的。’


见极翔误一脸不甘,院长喊道:

“极翔误。”

极翔误听完回头朝院长看去。

院长笑吟吟(yín) 地朝着极翔误招手,示意他就近。

极翔误思考片刻,走到院长身旁。

“极翔误,以后你就在这生活了,孩子们以及这里的护工都叫我红院长,你也可以随他们叫。”

院长絮叨着,右手搭在极翔误肩膀上,朝着办公桌走去。

极翔误抬头仰望这位阿姨,跟随她步伐。

“好的红院长,以后您就是咱妈。”

极翔误假装着自然熟,载笑载言。

“哎哟你这孩子,会不会写字?会的话要把这份表给填了哦。”

院长笑道,从办公桌下拿出一张表格,上面的空格对应着各类个人信息。

极翔误拿起细看,表格中的文字与曾经的世界别无二致,随后望向办公桌上墨水以及鹅毛笔,内心考量着。

‘字都看得懂,那文字和语言就应该是相同的。’

过了好一会,见极翔误没有回复,院长准备替他执笔,此时极翔误才开口道:

“会写的,红院长。”

说完便拿起一旁的鹅毛笔,沾了沾墨水从头填写。

极翔误在纸上写得很快,每个字都十分工整,令红院长感到惊讶。

在这个时代,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能不用辅佐写出这么多字,且理解含义,极为罕见。

‘捡到宝了啊...不比那些读十几年书的差。’红院长心喜。

表格填写完,红院长端来今日的午餐,土豆条拌土豆丝,再浇上满满的土豆泥。

饿了几日的极翔误像饿狗扑屎般吞咽,腮帮子鼓鼓像只仓鼠,一口气咽了好几大坨。

饭后已是下午两点,女护工领着极翔误到二楼洗澡,顺带参观自己的宿舍以及自己的床位。

极翔误望着宿舍内的镜子,臭显摆的扎了个小马尾,甩头晃脑。

‘这不挺可爱的吗?这具身体,球紫这老处男咋就看不上,不过也能理解,是我我也不捡我这样的野孩子,话说这衣服是不是有点大。’

极翔误内心暗念,双手叉腰,看着身上粗布编织的衣物以及草鞋几,满意的笑了笑。

随后参观了整栋教学楼,教学楼只有两层。

一层是几间破旧的教室以及杂物间,还有厨房和护工办公室、院长办公室。

二层则是孤儿、护工、院长的宿舍,诚然,宿舍之间是分开的,还有院长个人的藏书室,以及院长个人的实验室。

个人藏书室正常情况下都对外开放,从女护工口中得到这一消息的极翔误如找到新天地般。

了解完教学楼已是下午三点,随后极翔误开始向女护工打听院内人数。

孤儿院很小,占地面积仅一亩地略多。(700~800平方米)

院内仅有3名女护工以及院长和看门老头,除此之外无其他工作人员。

孤儿数量有46人,其中残疾人数占了一半,断臂以及聋哑的不说。失去双腿的孩童眼无一丝神采,每天闷在宿舍内看着窗外远方。

极翔误日复一日地度过,晨清坤鸣,便跟着其他孩童栽培土豆以及养鸡,有说有笑。

午饭过后是个人时间,院内孩童一般都会在树荫下的空地游乐,此时的极翔误大都跟着几个缺腿哑巴的孩童埋进院长的藏书室。

夜间若是院长有空,便会在教室教导关于魔法之类的知识,若没空则是女护工代课,讲授较为基础的理论知识(该死的语数物)。

期间,极翔误见到女护工们便上前争宠,红院长更是如此,谈吐有度也不恋游乐,一度让红院长怀疑极翔误并非孩童,甚至浮出收极翔误为徒的念头,但碍于年龄作罢。

个人信息表上,极翔误填写的年龄是十二,毕竟他自己都不知芳龄几何。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下午,从院长办公室走出红院长喜眉笑眼,如获珍宝般,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此时极翔误刚踏入教学楼便发现远处的院长,望着她满脸春风,发觉正是天赐良机。

‘院长乐得像八毛钱买二斤坤一样,这俩月一直跟她贴贴,机会终于来了,我得调整一下状态。’

极翔误推想着,双手拍了拍脸,随即呈现一脸沮丧的表情,埋头走向红院长。

两人逐渐相近,大概相隔五步时,极翔误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朝着红院长说道:

“院长好。”

言完继续低头走向楼梯。

红院长察觉出端疑,平日的极翔误开朗活泼,最近几日院内也没发生吵架,女护卫们依旧赞扬极翔误乖巧,怎会突然垂头丧气。

“小误,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红院长的声息入耳,极翔误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看着红院长的眼睛,脸色不乐。

“啊,没有红院长,就是不知为何,不禁由内心沮丧,黯然伤神委靡不振。”

红院长听完有点震骇,内心惊叹:‘哎呀呀这小句,文采绝妙,鲸紫啊,这孩子你不要我可给你收了。’

“心里不开心了呀?是跟其他小盆友吵架了还是怎么样?”

红院长走到极翔误面前蹲下,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没有院长,我很乖的,就是不知为何,刚在田间望向门外时,忧愁感突如其来,好似近在咫尺,却遥远无比。”

说着,眼泪骤然落下流出眼眶,红院长顿时不知所措,只得擦掉那滚滚而落的泪珠子。

“小误,别...别哭呀...”

红院长急嘴地哄劝,似乎慌了神。

极翔误泪汪汪看着院长的眼睛,时不时还吸一下鼻涕。

头顶的小草帽骤(zhòu)然脱落,轻飘下地。

‘这俩月的贴贴没白贴,鱼似乎想食饵,看我煽把火。’

极翔误奸想着,突然展开双手保住红院长,而后嗷嗷大哭。

“妈妈!妈妈!我想见他!我好想见他,但是我忘记他了!我把他名字忘记了!”

极翔误一边大哭一边大喊。

那哭撕心裂肺,那哭凄入肝脾,那哭痛心伤臆,丝毫不像伪装,仿佛此刻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凭空缺失。

红院长聆听着极翔误如此伤心的话语,皱着眉头无比动容,只得轻轻抚摸他的脑门。

“为什么我会把他忘记!明明是他救了我!妈妈!我把他忘记了!明明是很重要的人!我把他忘记了!”

极翔误嚎啕大哭,越说越是激烈。


‘小孩子忘东西快能理解,只是没想到小极如此重恩情,我看中的孩子啊...我看中的孩子...’

红院长荧听这一字一句的妈妈,仿佛此刻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那般,眼角湿润。

‘我未来的徒弟啊,以后妈妈的肩膀任由你哭泣,等等...难道他说的是鲸紫?’

红院长猛然回响,心跳不禁加速,一股激动感涌而上。

“小误,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球紫叔叔啊?”

红院长话音未落,极翔误的泪水戛然而止,而后瞪大双眼,眼神中透出一丝喜悦,犹如在黑暗中看到光般惊奇,只想不断的靠近。

“球紫叔叔...对!球紫叔叔!球紫叔叔,他全名叫重鲸球紫,对,不能忘记他了...不能忘...”

看着极翔误由悲转喜,又从喜入怖,院长仿佛透过厚重的帷幔,似乎被什么点醒。

极翔误连忙擦干眼泪以及嘴角的液体,随后从口袋掏出纸张以及碳条,飞快地写下重鲸球紫四字。

“你平时就靠这个记录啊?挺聪明的。”

红院长看着认真书写的极翔误,心里喜悦说道。

“嘻嘻,对呀,妈...红...红院长,反正厨房里这个东西有的是,也不用花钱。”

极翔误专门在“妈”字停顿,满脸欢喜,像似为他的演技感到满意。

碳条(笔)落,他一句话也没说,双手拍掉碳黑的痕迹,谨慎的将纸张放入口袋,四处打量准备离开。

红院长就满意的看着,一言不发。

走了几步的极翔误猝然停下,看向院长,脱出一脸呆萌的表情。

红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止住隔开了思考。

只见极翔误又往回跑几步,脸颊靠近红院长,随后飞快亲了一嘴。

红院长似乎被吓了一跳,双眼瞪大,右手缓缓摸向自己的嘴唇。

极翔误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蹦跳后退几步,喜盈道:

“谢谢妈妈!以后都不会忘记了!”

说完立刻扭转身子,左摇右摇挪动脚步,像跳舞的舞者般一脸幸福。

回过神来的红院长喜上加喜,才发现自己眼睛半闭眯缝,注视着触摸嘴唇的右手。

只见得她神情甜蜜,随后慢慢恢复淡定,又一想到刚刚的亲吻不由得嘴角上扬。

极翔误走着曲线,时不时在原地转两个圈,生怕等不着院长的声嗓,自己先上楼梯。

红院长兴奋许久后,深吸一口气,看着摇摇摆摆的极翔误,不由言笑:

“小误。”

极翔误停住脚步,背对着红院长的他,此时一脸狞笑,笑得狂妄,仿佛嘴角触摸到眼睛裂开,眼神黑恶,阴暗的轮廓线圈撒着一脸非人的脸。

‘鱼~上~钩~了~’

如魔鬼般的邪脸转头便成一副喜笑颜开的孩童。

“诶!”言说之时,还不忘跳一下。

红院长叹了口气,暖笑一声站了起来,开口道:

“想不想去见球紫叔叔?明天院长让护工阿姨带你去。”

说完还不忘右手叉腰,静静看着极翔误的反应。

极翔误先是发呆停顿,双手握拳缓缓放在胸前,再慢慢张大嘴巴,最后笑得眯眼。

犹如动漫般的场景,极翔误朝着红院长奔去,一把跳到红院长怀里,将她紧紧保住。

“谢谢红院长!”

红院长微笑着,稳稳保住这怀里的孩子。

一顿道谢以及贴贴后,极翔误高兴的离开,准备返回楼上藏书室。

红院长则看着这个孩子离开久久不能释怀。

孤儿院规定十二岁以下的孩童不可独自外出,十二岁以上的孩童需要获得许可才能外出,并且不能在外逗留,除非有女护工随身。

感慨许久,红院长也回头离开,走了几步。

‘等等?’

红院长突然停下,感到疑惑。

‘怎么小误答应得这么干脆?好像没有任何疑惑?’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但又想不通,歪了歪脑袋。

就像交接的骨骼掰开几分,却仍能动,也找不出差错之位。

‘算了,这孩子本来就可爱,干脆说明他信任我,哎呀我未来的好徒弟呀~’

红院长越想越是心花怒放,疑惑逐渐抛之脑后,恢复脚步。

极翔误走到楼梯处,望着楼梯上方无人,顿时露出一脸狞笑。

‘哦吼~明天见老处男咯,我得对他下下心思,把我拐走,这里虽然也不错,但土豆是真的吃吐了。’

内心暗道,还不时吐出舌头,眯着眼睛,对自己刚刚的表演感到肉麻和敬佩。

浑然不知他早已将院长被完全盯上,甚至日后想要收他为徒。

“极翔误怎么还没来呀~唔~快来~快来~”

楼梯上传来稚嫩的声息,语气像似等了半晌抱怨。(半晌意:半天)

极翔误听完抬头望去,这个声音他知道,是那个失去双腿的孤儿,随即便喊道

“来啦,丰峰风。”

丰峰风是孤儿院内少有对书籍感兴趣的孩童,并且由于失去双腿,他常年没有下去过一楼。

藏书室也在二楼,这令他与极翔误有了比他人更多的交流时间。

极翔误愿意与其交好的原因,也 只因他(太美)读书时格外安静,除此之外两人几无任何同好。

毕竟极翔误穿越前年龄二十,而丰峰风年仅十一,相去悬殊的年纪交流的语言本就少,除了书籍上的探讨,只有平日见面时的微笑以及问候。

...

遇见-曾经-缘分

...

次日午饭后,极翔误右手里拿着潦草的地图,左手牵着女护工的手,准备前往重鲸球紫家中。

地图是由院长大致几笔画的,随行的女护工则是极翔误最为靠近的一位,在极翔误眼里,整个院内工作人员她最好相处。

女护工名贞姝奈察,身材偏瘦,腼腆羞涩,黑发披肩,脸上还有少许红痘。

午时炎热,太阳毒辣,浓郁的暑气令女护工左手护着脸。

中觉时间人少了许多,但仍都个自忙碌。

极翔误有了草鞋,并不觉得烫脚,为了遮盖太阳保持状态,还带着农作时的草帽,上面沾着些许泥土以及野草。

他的目光左顾右盼四处游移,同时看着地图以及想着红院长口中的标志建筑。

‘上次没拿下老处男,这次本可爱准备充足定把你拿下,然后摆脱每天吃土豆的鬼日子!’

看着地图不禁想着,突然大笑一声,引得周围他人目光。

贞姝奈察微笑着,似乎习惯了极翔误的疯疯癫癫。

“在外面傻是要被笑的哦。小极极。”

“哎呀,奈察姐你就不要这样叫我了。”

极翔误回应,脸颊还不忘贴到贞姝奈察手上。


“在外面就不要粘着了,大中午热得慌。”

贞姝奈察轻言道,还不忘推开极翔误的小袋瓜脑子。

“哦~”

极翔误眯着眼,不情愿的说。

随着地图经过几个路口,很快来到红院长所说的建筑物,一间简陋的木屋,门上还挂着把木剑,四周建筑物类同。

“哼,奈察姐,这些建筑每一栋都比咱院质量好。”

极翔误故意夹着奶气吐槽道。

贞姝奈察笑了一声,没有应响,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极翔误盯了好一会地图,确定是这间屋子后,往前走去,轻轻敲了几下门。

片刻后,屋内传来金属板甲掉落的声响,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艹”了一声。

打开门,布甲穿一半的重鲸球紫右手抓着头。

望着入眼的是贞姝奈察,笑问:

“你好你好,你是孤儿院的护工吧?请问...”

未等重鲸球紫说完,极翔误便扑到他大腿上紧紧抱住。

重鲸球紫顿时愣住,忘却方才口中的言词,缓一会开口道:

“额...这孩子...”

话未尽意,看着面前的女护工,突然想到俩月前帮助的孩子。

“叔,我极翔误!”

极翔误抱着大腿抬起头,嘻皮笑脸的说。

随后又在穿好的铁护腿上蹭了又蹭。

重鲸球紫谛听后记起极翔误这个名字,看着眼前的孩子与曾经天壤之别,甚至稍许俏皮可爱,喜笑盈腮(腮帮子)。

“极翔误,两个月没见你变化这么大啊,还扎上小马尾了。”

重鲸球紫言笑道,将极翔误一把抱起,连忙将贞姝奈察请进室内。

“在孤儿院生活得怎么样呀?”

重鲸球紫朝着极翔误说道,看着他喜形于色,自己不由微笑。

极翔误听完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将腮帮子贴到重鲸球紫的脸颊上,左右来回蹭。

“哎哟哟别玩了,你小子现在太讨喜了。”

重鲸球紫为贞姝奈察沏了红茶,听着极翔误稚嫩的笑声,心里乐滋滋,完全将手头之事抛之脑后。

屋内不大一览无余,大致只有三十五平左右,靠近的是茶几以及几张木椅,墙角还有木几柜。

除了角落的装备架以及床铺,就只有简陋的厨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奥利给!干了兄弟们,必须把老处男拿下,摆脱天天啃土豆的鬼日子!’

极翔误内心暗喜,重鲸球紫的反应与孤儿院内的护士们别无二致,自己似乎有拿下的机会。

“哈哈,球紫先生,小极...小误是个好孩子,昨日听院长说,他为了您大哭一番,否则今日也不会带他来这。”

贞姝奈察坐在木凳上漫说,双手端起重鲸球紫刚沏的茶,细细品饮。

重鲸球紫听完看了看一眼怀里的极翔误,极翔误故意装得一脸羞愧,撇着头看向墙壁。

“真的假的,极翔误,那么想我?”

重鲸球紫笑着发问。

极翔误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撇开看向床位,指着说道:

“那还能放个床,我要睡那。”

看着极翔误转移话题,重鲸球紫笑得合不拢嘴。

“小孩子害羞,球紫先生就不要调戏他了。”

贞姝奈察望着两人卿卿我我,插口搭话。

“哈哈,小姐说的是,额...敢问怎么称呼?”

重鲸球紫说话时,还不忘摸极翔误脑门。

“叫我贞姝奈察即可,球紫先生。”

贞姝奈察说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极翔误望着乌七八糟的一地装备,又看到重鲸球紫身穿一半的布甲,疑惑发问:

“球紫叔是要出去吗?”

重鲸球紫神情恍惚,突然神情紧张。

“哦对,我要执行任务了,小极翔误你不说我都忘了。”

说完将怀里的极翔误抱到地面,手忙脚乱朝着那堆杂乱的装备走去。

除了防具,装备中多数为较短的单手剑以及重剑,盾牌也有几个,不过是较为轻便的圆手盾,多为钢制。

极翔误偷瞄了会,回头端起重鲸球紫的红茶一饮而尽,他察觉到重鲸球紫腰间还藏了三把匕首,颜色诡异,不是附了魔,就是沾毒。(附魔为极翔误在书中所知)

‘该死的,我多什么嘴啊我,要去执行任务,那我该咋办,下次说话不能被氛围影响了,得考虑好在出口。’

极翔误暗怒,思索着办法。

“球紫叔,你要出去吗?”

“是啊,要去赚钱啊。”

重鲸球紫搭配着各种装备,不忘回话。

“那...要去很久吗?”

极翔误内心忧虑,一脸失落的表情。

“嗯,至少也要几天吧,不好意思了,极翔误。”

重鲸球紫内疚回复。

极翔误听完走到他面前,张口结舌:

“那...那是不是很危险。”

"哦!还行吧,这种类型的任务执行很多次了,放心吧小极翔误,叔叔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经风雨,见世面,那是见鬼杀鬼见神砍神,天下无敌啊~"

重鲸球紫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口出坤言。

‘哎哟,敢装这么大逼,那任务应该真不难,咬咬牙,必须得拿下他。’

极翔误听完深思苦索,做出抉择。

“叔,那我也要跟你去,我去保护你。”说完还不忘双手叉腰。

见重鲸球紫喷粪,极翔误不甘示弱吞咽大便,说话如屎般恶臭。

“不行!极翔误!院长只允许了你今天出来,况且叔叔的工作十分危险,不许你去。”

听完极翔误的谈吐,贞姝奈察神情紧张,朝着极翔误呵斥道。

重鲸球紫也感到不妥,放下手中的青钢剑,弹了一下极翔误的脑门。

“对,听姐姐的,不许去,那太危险了。”

极翔误被弹了脑门,疼得捂头,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回头望向贞姝奈察,查觉不妥,她毕竟是孤儿院的员工,处理此类事物必定易于反掌,于是准备卖弄乖相。

“叔,我就跟在你后面,有事我肯定第一个跑的,不用你担心的。”

“不行!”

极翔误话音刚落,重鲸球紫立刻严声沮遏(è)。

“叔...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我...我不想离开你...不然...谁愿意跟你去那些凶险之地...”

极翔误小声嘀咕,察觉软的不行,于是来更软的。

重鲸球紫倾听后皱了皱眉,虽心知此次任务不危险,带一个孩子是无妨,但理智告诉他万万不可答应。

极翔误内心十分无奈,甚至做好一无所得的打算。

“极翔误听话,叔叔是怕你受伤。”

重鲸球紫轻言道。

“要听叔叔话,小误。”贞姝奈察也在一旁应和。

极翔误心一狠,气哀长叹,后退一步,十指相扣放置肚挤眼前,两只大拇指来回打转。

“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样就走...我会好几天吃不下饭的...爸爸...”

极翔误语气悲泣,埋着头,内心千思万想:

‘没有红院长那样两个月的铺垫,效果肯定大打折扣,情况紧急,只能咬着牙上了。’

那二字入耳,重鲸球紫才浮想出自己在极翔误心中已是如此地位,对贞姝奈察所说的哭闹似乎有了更深层的含义。

‘对啊...极翔误这孩子说过曾经还有个奶奶,原来意思是连父母都没有,难怪喊我爸...’

重鲸球紫内心负疚,身体顿时惊颤。

极翔误见状,断定是动容,立即至身后保住大腿,悄声低语:

“爸爸...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天的...”

极翔误哽咽鸣泣。

“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重鲸球紫站着不敢动弹,目瞪口张,内心五味杂陈。

无与伦比的冒险者,身后爱你的孩童在哭泣。

两人僵持着,极翔误招数已尽,见重鲸球紫没有动弹,只得不断哭泣。

贞姝奈察脸色无比惊讶,似乎理解了昨日红院长描述的点点滴滴。

过了好一会,重鲸球紫咽了咽喉,随后紧闭双眼,喟然长叹。

回头轻扶极翔误的脑门,抬起另一只手他擦掉脸上的泪珠。

极翔误仍是一脸可怜巴巴,望着重鲸球紫沧桑的微笑,一动不动。

“哎...走吧,但要听话。”


贞姝奈察再三阻拦,最终获得重鲸球紫的保证后,无奈让两人前去。

极翔误高举右手发誓,自己遇到危险第一时间逃跑,但重鲸球紫仍有担忧,要求他将两瓶恢复药剂带在身上。

药剂颜色很淡,且如水般稀释,只能轻微治疗。明显是便宜货。

【药剂多为抛掷于人,恢复药剂如名,抛掷到自身或他人身上,能治愈一定伤势】

两瓶药剂别于极翔误腰间,但重鲸球紫仍觉不妥,于是又将一块铁皮塞入他衣内,顺带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给他。

原本还想为极翔误换上铁盔及布靴,但极翔误一直吵闹尺寸太大,最终作罢。

据重鲸球紫所述,任务地点位于城镇北部的一处密林,讨伐对象是一群哥布林。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镇门口,等待同行的有三人。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叔与重鲸球紫一样,胸前别着银徽。

另外两个则是铜徽,一男一女,两人一米七左右,年龄二五上下,略显骨感。

“哟,球紫哥,咋还带着个孩子?”

刚相遇,那名女冒险者便瞅见牵着手的极翔误。

身材魁梧的大叔皱着眉头,右手一把抓起地上的重剑,插入身后的短鞘(剑鞘,但是很短)中。

“啊...孩子又哭又闹,拧不过他,这次任务也不算艰巨,就顺手带来了。”

重鲸球紫左手抓了抓头,一脸歉意。

“你这当爹的也太不负责了,咋能让小鬼跟来。”

身材魁梧的大叔吐槽道。

“不好意思啊赤,这孩子为了见我一面,在孤儿院里待了两个月,实在不忍心。”

重鲸球紫过话时低着头,显露愧疚之意。

极翔误嘴角上扬环顾四周,对面前几人充满好奇,随后右手指出。

“你那把弓还会发光诶。”

只见他一脸天真无邪朝铜徽男说道,手指朝他身背短弓指去。

铜徽男屑笑一声,转过头去没有搭理。

“孩子,姐姐这把法杖也会发光哦。”

一旁的女冒险者朝着极翔误走来,右手握着法杖来回转了几个圈,散出淡淡蓝光。

“诶,你这个也会,爸,你的呢?”

极翔误笑得灿烂,左手拉了拉重鲸球紫。

“别闹,极翔误。”重鲸球紫小声道。

极翔误朝着女冒险者看了一眼。

她一身蓝色法袍,手中法杖约五尺半(一米八出头),头顶戴着顶直径两尺(60多厘米)的巫师帽。

见她朝自己走来,便伸出手,试图讨要她手中法杖。

女冒险者笑颜,将手中法杖递至极翔误面前。

随即重鲸球紫察觉手中的小手缩走,扭头一看,极翔误双手举着法杖,好奇地打量。

“姐你叫什么名字?”

极翔误说着,双手举了举法杖,貌似没有想象的那么重,手握部位也做了处理,十分趁手。

“姐姐叫寒欣,哦,对了,旁边那个背弓的驴子叫诸寺念,还有那个满身肌肉的叔叔,他是我们的队长哦,叫赤。”

寒欣言声时捏着极翔误的脸。

极翔误也不反抗,依旧满脸笑容,将手中的法杖递回。

重鲸球紫见极翔误与寒欣相伴,不用自身操劳,便朝着队长走去。

“赤,我再确认一下任务。”

“好。”赤回应,声音稳重附有磁性。

“晋平北部的密林,目标是一队绿矮猴。”

重鲸球紫言说不忘从腰间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打了个红叉,正是重鲸球紫所说的密林。

“嗯,矮猴中有只萨满,具体能力不知,其余不会魔法,多数步兵少数弓箭手,已经袭击了好几次镇民了。”

赤严肃描述,手指在地图圈出一个区域,大致是哥布林行动范围。

“嗯,好的,报酬是三银币,依照之前执行同等级任务时间,算上路程最多一星期。”

重鲸球紫目光抬向赤,不忘将地图卷起。

“对,报酬勉强算客观吧,算上贩卖哥布林身体以及装备,每人大概分得到一银币。”

赤仍旧严肃,嘴角微扬。

此时一旁的极翔误撩姐成功,已被寒欣抱在怀里。

诸寺念毫无热脸,将背上的弓取下,又在短发上抓挠,解开手上的绷带重复细系。

“一银币?应该不止。”重鲸球紫大致掐算,出口道。

赤会心一笑,左手拍了拍重鲸球紫肩膀:“回来不得大喝一顿啊?”

“那倒也是。”重鲸球紫破颜微笑。

诸寺念见两人尽言,将短弓背起,朝着寒欣两人喊道:

“走了,寒欣。”

寒欣听闻答言:“好。”

随即将极翔误抱下,牵起他的小手。

镇大门前车在马前里出外进,熙来攘往。

五人刚踏出大门,诸寺念便提醒道:

“小鬼,待会不要跟丢,战斗的时候躲远点。”

“好!”

极翔误嬉皮回应,说话同时不忘蹦跶。

“猪屎不说我都忘问了,球紫,你这职业操守有待提升啊,这次任务简单就不说了,下次再这样我把你孩子绑起来挂树上。”

赤轻描淡写口叙,身后极翔误听完寒毛卓竖。

“诸寺念!别他妈的叫猪屎!”诸寺念一旁吐槽。

“你一个队长好大的狗胆,但凡不是给我爸面子,我当场给你一个大逼斗。”

极翔误在身后大骂,声音稚嫩得像玩笑。

寒欣听完发笑,重鲸球紫则回头给了极翔误一个冷眼,示指不得无理。

赤没放在心上,仍神情严肃。

“赤别放心上,这孩子傻。”

“不会,话说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也不跟我说一说。”

“之前捡的一个孤儿,这娃惨,家里唯一的亲人被杀,我善心萌发,就把他送孤儿院了。今天刚放出来,就叫上我爹了,哈哈。”

重鲸球紫一脸尴尬叙述,努力装得云淡风轻些。

“亲生的!”极翔误在身后大喊。

‘死老处男你跑不出我手掌心的。’喊完内心屑想。

一旁寒欣被逗得大乐,忍笑意说:

“哈哈,球紫叔,这孩子你不要给我了。”

“小鬼挺自来熟的,球紫好好培养,将来成了商人不用跟我们一样走生死路。”

赤扭头,朝着一旁重鲸球紫述说。

“对,以后我养他。”

极翔误借机应和,心底盘算如何吃下这块骨头,免去他日后啃土豆之苦。

诸寺念听完哑(yǎ)然一笑,转头路步。

“这娃你没白捡。”赤说同时拍了拍重鲸球紫肩膀。

五人一路七拉八扯,日落时已经走了近一半的路程,极翔误在一处平地帮重鲸球紫布置睡袋。

赤与其余两人烤火烹饪,将路上顺手捡的野菜与硬面包熬成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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