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湄遥李瀍的现代都市小说《折扇诱君来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冷青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折扇诱君来》,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湄遥李瀍,故事精彩剧情为:乎要持续到将近就寝时。唯有湄遥她们屋中,两人都酒酣肚胀,懒得动弹,慎珠懒散了一会儿,对湄遥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儿撑了这么多,不消去酒食,晚间怎么睡得下。”湄遥听了听外面,摇头道:“太吵了,我宁可待在屋中,但你若闷,不妨我们俩一起走一趟?”“什么意思,姐姐是要去哪里吗?”慎珠好奇道。“今儿得了赏赐,怎么说也该去拜谢一下教坊使跟教......
《折扇诱君来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没有!”湄遥道:“你能说出来,我已是很欣慰了,乐桐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了。”慎珠吞吞吐吐:“就是一些对你背着我们另攀高枝的不满,还说咱们宜春院是皇上的人,像你那样外结贵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呢,叫我离你远点儿,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别受了你的牵累。”
“呵。”湄遥失笑:“我们日日都相处在一块儿,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外结贵人了?”
“我也是说嘛,都没有问清楚便胡乱猜测,确实有些不妥!”
“既怨我另攀高枝,又怕我引祸牵累,乐桐的心思还真纠结啊!”湄遥苦笑着摇头。
“那是当时。”慎珠道:“后来你脚伤好了,教坊选你上殿献舞,乐桐姐姐便更认定是你身后贵人所使了。”
“明白了!”湄遥终于醒悟:“乐桐是觉得我进为内人,名不符实吗?”
“怎么会?姐姐若真是名不符实,便是得了在皇上跟前献舞的资格,也未必能受赏进封呢!”慎珠不以为然道:“甭管怎么讲,姐姐上殿赢了满堂喝彩那可是真真的,大家有目共睹的。”
“算了,都过去了。”湄遥迟疑片刻,解释道:“我没有攀附谁,不过我在邯郸十多年,也难保没有什么故人恰巧得知了我在宫中的消息,遣人试着来寻一寻也是可能的。”
“噢,是啊,听说姐姐以前在邯郸名头很响呢!”慎珠问道:“姐姐猜不出来可能是谁吗?”
湄遥笑笑,继续自斟自饮,“猜他何用?”
慎珠后来又说了一些话儿,湄遥却已无心再听,她到底是明白了,一个人若有成见或心怀芥蒂,自己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即便是说了做了,带来的可能也是更深的误会。
顺其自然吧,湄遥暗想,与其将心思花费在置气上,还不如各行其道,各得所愿,不过,今后只怕需是得更加小心些了。
她虽不屑蝇营狗苟之争,却也深知人心幽微难测,而深宫里本就明争暗斗危机四伏,最危险的最可怕的,也往往,就会是身边人。
用过了晚膳之后,宜春院各屋忽地热闹起来,笙鼓琴箫歌吟曲亢,嘈嘈杂杂地响彻一片,这是她们自娱自乐的兴头,也是为了更加纯熟地练习,如此喧嚣,每晚都几乎要持续到将近就寝时。
唯有湄遥她们屋中,两人都酒酣肚胀,懒得动弹,慎珠懒散了一会儿,对湄遥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儿撑了这么多,不消去酒食,晚间怎么睡得下。”
湄遥听了听外面,摇头道:“太吵了,我宁可待在屋中,但你若闷,不妨我们俩一起走一趟?”
“什么意思,姐姐是要去哪里吗?”慎珠好奇道。
“今儿得了赏赐,怎么说也该去拜谢一下教坊使跟教坊副使,喏,我选了一些入得眼的绢帛,加上得的赏钱,五十贯应该差不离吧,带上阿翘,我们一起!”
“姐姐……”慎珠面呈难色。
“拜会的时候就说是我们姐妹们的一点儿孝敬,想必两位大人不会拒绝。”
慎珠本来是站起了,此刻重又坐下:“姐姐,那都是你得的赏赐,要去也得你自己去,我怎么好跟着你沾光?”
“本来就是我们姐妹共同的孝敬嘛,何来沾光,人情面儿上的往来而已。”湄遥笑道:“也不会因此就让两位大人对我们青眼相加,你担心个什么?”
“可是,要论心意,起码我也该出一点份子的……”
“好好好,下次你出几贯,我出几贯,大家一起凑凑,这次嘛,赏下的那些我也用不完,不如就拿去表心意了。”
“可惜我永远都问不了我娘的心思了!”湄遥苦笑,“不过兴许她跟你一样,从未悔过呢?反正谢娘告诉我,我娘临终之际,并未曾责怪过我爹半个字。”
阿翘默默地颔首,算是认同:“嗯!”
转而阿翘又问道:“那你可有怨过朝廷?”
湄遥想了想,认真道:“兵荒马乱,天下离人无数!我倒是希望朝廷能安定四方,四海升平百姓安乐,多好!”
“噢?”阿翘诧异了一下,“想不到你的心胸比我开阔。”
“姐姐想是受了不少苦,才对朝廷颇有怨艾?”
阿翘抬手,认真地替湄遥拢了拢散落下的发绺,“是,也不全是,在宫中待得这些年,看多了,总不免有些失望失落之处,可是你的话,已令我释然不少。”
湄遥笑起来,拉住阿翘的手:“如何个释然法?”
“带着记忆,怀着希望,活下去!”
“阿翘!”湄遥一高兴,就往阿翘身上扑过去,哪知阿翘柔身偏过,让她扑了个空,接着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桌案一角,才勉强立稳。
“哎呀呀,阿翘,你居然还会捉弄人么?我真是看错了你!”湄遥大叫以示抗议。
阿翘掩唇低笑,末了道:“想不想学河满子?”
“河满子?我,我知道啊,可就是没曾有机缘学过,阿翘你会河满子?你真的肯教我么?”
“嘘,小声点儿,当心隔墙有耳!”阿翘将食指竖在唇间,低声道:“但我只能偷偷地教你,你得答应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答应,我答应!”湄遥忙道,“要不要我起誓?”
“起誓就不必了,若被人知晓,你我都逃不了重罚!”
“明白!”湄遥急切地追问:“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阿翘打量湄遥一番,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把脚养好了再说吧!”
“唉!脚!”湄遥无力地歪倒桌边。
良夜清辉,树影婆娑,月下玉管初调,两名窄袖薄衫身披镂空纱的女子,正在寂静无人的楼台上用心地作对凤回鸾之姿,她们身态曼妙,翩翩然起舞弄清影。
跳了一阵子,只听阿翘的声音响起:“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去歇下了。”
仅凭声音,就能听出阿翘气息匀定淡然,好像刚才的舞一点都不曾费力,湄遥虽然也未觉得累,可相比阿翘,气息就明显粗重和急促了许多。
“我,我还没跳够呢!”湄遥意犹未尽,抬手抹了抹额头,心想黑灯瞎火的,反正阿翘也看不清,便顺手一摊道:“喏,都还没跳出汗来呢!”
“奴家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教姑娘,也只能是教多少算多少,白日里又不能偷懒补觉,姑娘还想我怎样?”阿翘边道边整理衣衫,看上去毫无商量的余地。
湄遥看着她,暗想阿翘也太注重仪态了,现下到处都黑溜溜的,哪个看得清谁是不是衣衫凌乱,何况阿翘跳了半天,也没有一丝凌乱的样子,不知她到底在整理个什么鬼。
不过心里想的究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那是人家的个人习惯,于是湄遥换了娇啧的口吻继续缠磨阿翘:“别呀,再教一段嘛,一小段就行,我现在还精神抖擞着呢,你叫我回去怎么睡得着?”
“奴家看姑娘就是习惯了夜越深越精神抖擞两眼闪闪发光吧?”阿翘不客气地经过湄遥身边:“你不走,奴家走了!”
“诶,等等我嘛,你别把我一个人丢下啊?”湄遥追着阿翘道。
阿翘不理,径自往前行去,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台阶口的黑暗中。
“阿翘!喂,这宜春北院我又不熟,你丢下我我会迷路的!”
“罗嗦!”黑暗里传来阿翘的回答:“要奴家教你,就得依着奴家的话去做,何况你脚伤刚好,不能操之过急!”
“好吧!”湄遥无奈,只得下了楼台跟上了阿翘。
“可是阿翘你怎么会知道别教院里有这么个清净的地方?你经常来宜春北院吗?”跟上阿翘后,湄遥回首,望了望她们先前练舞的楼台。
“唔。”阿翘道:“早先我时常过来悄悄地听他们新谱的曲子,久而久之,跟他们中的几人也熟了,偶尔他们新作了曲,也会唤我前来品评一番,出点主意,所以整个宜春院,大约没有我不熟的地儿。”
“原来阿翘你还懂音律?”
“不算精熟。”阿翘淡淡道:“略通一二罢了。”
“唉,阿翘只能为杂妇人真是太可惜了,太埋没你的才华,上天怎能如此暴殄天物!”
湄遥感慨之后问道:“难道就没有法子可以改变现状吗?哪怕是作乐工呢?”
“别替我忧心了!”阿翘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湄遥,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头上顶着叛臣眷属的大帽子,哪里敢指望天恩厚泽?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
“倒是你!”阿翘转身的时候,话锋跟着一转:“你还是刚入教坊的新人,前途大有可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如何走法?”湄遥听了,有些闷闷道:“虽然阿翘你肯教我,我心里欢喜得紧,然而前路在何处,说实在的,我依旧茫然得很呢。”
“你是想一直都只作伴舞舞姬呢,还是要脱颖而出?”
“那不废话吗?脱颖而出者无论身份品级,都悬差大着呢。”
“说的是啊,若非知你有这等志气,又有天赋,奴家才不会肯轻易授你河满子呢。”阿翘说着望向中庭玉轮,叹道:“要知道,当年在蔡州,元济最最喜欢的,就是我的一曲凉州词还有河满子。”
“嗯,湄遥对阿翘感激不尽,心急的想快快习会练熟,就是不知伶官肯不肯让我在宫宴上进献此舞,听说皇上在宫中大修宫苑,就是为了尽兴宴乐?”
“是啊。”阿翘道:“你遇上了好时节,当今圣上好游乐,不似元和年间,教坊衰微,已落至‘梨园弟子偷曲谱,头白人间教歌舞’的地步了。”
“我尽量吧!”湄遥道:“毕竟我还是宜春院人,三天两头告假,容易惹人非议。”
“嗯,也对,让母妃派人去传你更好些,现在只得诸事忍耐,委屈你了,湄遥!”
湄遥笑着摆手,躬身上了轿,一声“起轿!”她隔着纱帘挥别李瀍依依不舍的目光,从李瀍身边离经而去。
轿子一路未歇,眼看快要到宜春门了,湄遥将李瀍的玉佩从匣子里取出,贴身系好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另外两样赏赐则依旧原封不动。
回到自己的屋,慎珠跟乐桐都还没有回,湄遥倒了茶壶里的凉茶连喝两杯,尽管是坐轿子,却仍是觉得渴热,不知怎地,天气好像一下子就升温的厉害。
正要倒第三杯的时候,阿翘进来了,一见之下立即夺了湄遥手中的茶壶,“哎呀,我的傻丫头,你要喝茶我去给你沏,干嘛抱着凉茶喝个不停!”
“不是!”湄遥抬身一把拖出阿翘的衣袖:“我正热呢,正好凉茶解渴,快给我!你沏了新茶,我还不一定喝呢!”
“哪里有那么热?”阿翘狐疑地将茶壶还给湄遥,一边打量湄遥说:“唔,大太阳底下走回来的?”
“没!”湄遥喝下第三杯茶,心满意足,“韦贵妃让我乘轿子回来的,但我发现轿子里才真闷热。”
“嘁!”阿翘不以为然地在一旁坐了,看见几案旁搁的木匣,问道:“娘娘赏的?”
“你不想看看吗?”湄遥笑嘻嘻道。
阿翘打开,看了一阵儿,淡淡道:“娘娘赏下的,自然是值钱的好东西,你且收着罢,免得让那两个看到,又是尖酸刻薄一番。”
“要尖酸刻薄的话,无论怎样都会尖酸刻薄的!”湄遥拍拍阿翘的手臂,安慰道:“随她去吧。”
“除了赏赐,没有别的事儿吗?你耽搁了这许久才回?”阿翘合上匣盖,将木匣依旧置在案头,她的性情冷淡,跟湄遥一样,无论赏赐的物品多么精致华丽,也提不起太大的兴头。
“有……”湄遥看定阿翘,认真道:“我不知是不是头脑发热,做出了一个可能改变一生的决定。”
阿翘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湄遥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阿翘道:“你从未后悔过的事情是什么?”
阿翘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当然是认识元济,追随在元济身边了,可惜我却没有勇气随他身死。”
“那你想过随他而去吗?”
“想过,想过无数次”,阿翘一脸淡然,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儿,“每每忍熬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想过一死了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是啊,生之可贵,又岂能轻易而舍?”
“不!”阿翘摇头道:“不全因为怜惜自己的命,当年李愬攻下蔡州,元济仓皇间领我避退到牙城,指望着镇守洄曲的大将董重质能率领手下的一万多精锐兵马回援蔡州,然而未曾想董重质的家人被李愬扣下,并让他的儿子董传道带着书信去洄曲劝降,董重质见大势已去,便单人匹马前去降了李愬,第二日牙城南门门破,元济知道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要么自决要么降,可他选择了降,他说,早闻李愬将军善待降者,想必必也不会为难家眷,那么押解至京城后,他愿向圣上陈罪乞谅,至少还有活的一线希望,即使圣上不肯恕,也是他一个人身死,不至连累跟随他的人。”
阿翘一口气说着,最后沉沉地叹道:“能有机会活下去就要好好地活着,不必念想,不必不舍,最重要的是努力活下去,不放弃一线希望,这就是元济临别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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