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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他的胆子比我们两个大,犹豫几秒后,他直接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一张死人脸,很快又映入我们眼中。
看到新娘的容貌后,孟一凡差点吓得跪下去,死死抓着我肩膀。
这个新娘,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敲门女孩。
是杜雨薇……
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看到新娘子是杜雨薇后,我仍然感到无比震惊。
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杜如海和杜雨薇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结为夫妇呢?
此时,我们三个已经来到杜雨薇的跟前。
先前见这个女孩的时候,她跟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区别。
但当时的她,是阴魂。
而现在的她,是一具死了三个月的尸体。
我们不知道杜如海是用什么办法,保持她尸身不腐的。
可尸身不腐,并不代表她的遗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全身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样子十分可怖,就好像中毒了似的。
说实话,她长得很漂亮,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应该就是穿上嫁衣的时候。
但此情此景,看到她的模样,我心里都快有阴影了。
“杜如海的新娘,怎么会是她?”
孟一凡比我还要震惊:“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七爷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跟我们一样复杂。
连我们都有点理解不了,他这个老人家,估计更接受不了这么荒谬的事。
其实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就想说出我的猜测。
但我又怕七爷和孟一凡说我变态。
而我先前的猜测,也不是凭空猜的。
因为七爷说过,这栋别墅只有杜如海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可杜如海既然娶了新婚妻子,那为什么这里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还有那幅邪画,我第一眼看的时候,就觉得那幅画的内容很怪异,根本不具备观赏性,但我又说不上来怪异的点在哪。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那幅画,画的根本不是正常的婚嫁现场。
杜如海不仅娶了杜雨薇,而且娶的还是死后的杜雨薇!
这人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诡异的房间里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大概知道吕正先在哪儿了。”
说完,七爷和孟一凡,几乎同时看向我。
我说:“他在外省出席活动。”
孟一凡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杜如海就是吕正先?”
我点点头,分析给他们听:“这个杜如海和吕正先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对杜雨薇的感情,都有点不正常。”
“你们想想,吕正先到底因为什么事,会把李秀梅也杀了?”
“李秀梅的阴魂虽然亲口承认,吕正先是因为杜雨薇才灭她的口,但仔细想想,李秀梅只是不喜欢杜雨薇而已,吕正先犯得着杀她么?”
“要算起来,吕正先跟李秀梅才是两口子,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更深才对,所以哪怕是李秀梅想对杜雨薇不利,吕正先都不可能残忍到去杀了自己的枕边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正先对李秀梅已经没有感情了,他的感情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杜雨薇。”
“但李秀梅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肯定不会同意。”
“那吕正先怎么办?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便只能把李秀梅杀了,一了百了,顺便割了李秀梅的舌头,在嘴里灌满水泥,让李秀梅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我们报警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
命案通常都是大案,所以警方这边来了很多人。
有法医,有痕检,有现场勘察的。
他们还带来了一些专业工具,把衣柜拆了,又把墙给拆了。
我们全都在现场,目睹了拆墙的整个过程,也看到了那个‘人形’的主人。
那是一个女人,不知道死了多久,但应该有很长时间,因为尸体已经化成了白骨,由于那一头如同枯草般的长发还在,所以能分辨出来性别。
当那具干尸被抬出来之后,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难闻的味道,我甚至难以将其形容出来。
而且可能是水泥的缘故,这具干尸身上的衣物,被很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看到干尸身上所穿的衣物后,我和孟一凡全都吓瘫在地。
黑色长裙,红色高跟鞋……
这不正是来敲门的那个女孩,身上的穿着吗?
“呕——”
我们几个直接跑到厕所狂吐。
唯一的一间厕所,被我们四个人包圆了,一个接一个进去吐。
我和孟一凡吐得最厉害,不光是因为看到了那具干尸的样子,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那具干尸的主人死了这么多年,我们很可能在昨晚,还见过她……
现场挖掘出来了一具女尸,那个胡先生又惊又怒,现场便大发雷霆,一直在骂我们,说我们缺大德,把这么凶的房子卖给他。
他骂得那叫一个脏,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连警察都劝不住。
但说实话,这件事我们也很冤。
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房子出过事,更没想到还有具尸体藏在这房子里。
作为中介,我们只是负责给卖家和买家牵线搭桥而已,我们虽然有告知的义务,但前提是我们要知道这房子出过事啊。
最后那胡先生闹得不可开交,把附近的邻居都惊动了出来,警察没办法现场给我们做笔录,只能让警员带我们先回警局。
……
这一天,我和孟一凡算是没消停过。
我们先是去了警局,配合警方做完了笔录。
原本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可那个胡先生不肯放过我们。
他有两个诉求,一是要我们退房,二是要我们赔偿他二十万的损失。
这二十万里面有房子的装修费,还有他和他老婆的精神损失费。
退房这没得说,于情于理,卖方那边必须给人家退,因为卖的是凶宅。
而我们作为中介方,也得把中介费退给人家。
但那二十万的损失,孟一凡说什么都不肯赔,这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警方这边已经做完了第一轮的调查,初步排除了我们几个包括那个胡先生的嫌疑,所以我们和这起藏尸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胡先生跟我们门店的纠纷,这属于民事纠纷,所以警方把这起纠纷移又交给了辖区派出所来处理。
于是我们前脚刚从警局出来,后脚又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给我们调解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调解出什么结果。
那个卖方现在已经被警局那边传唤了,一旦这个卖方跟藏尸案有关系,不出意外,买方要退房这事都挺麻烦。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那个胡先生和他老婆还在骂我们。
“你们这些无良中介等着吧!”
“老子必须起诉你们!”
“明天老子就去法院告你们!”
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孟一凡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其实退房对我们来说,并没太大损失,哪怕赔偿个一两万,这也都是小钱。
但我们就怕摊上官司,一旦摊上官司,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就是损害声誉的事,这事很致命,搞不好我们以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以前我爷爷跟我说,我们家的人不适合做生意,做生意指定会出事,我之前还不信,现在老子信了。”
孟一凡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叹气道:“这官司一旦打起来,搞不好我门店都得关一家。”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劳累了一整天,我俩都很疲惫,也不打算回门店,准备先各回各家,回去好好休息。
这起藏尸案,算是跟我们没关系了,至于我和孟一凡在房子里遇到的怪异,也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吧。
接下来我们要应对的,是官司,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到家以后,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那股尸臭味,我觉得很恶心,就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我倒头就睡。
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是舒服,也不用担心半夜有东西来敲门。
那间房子,我反正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里面有什么东西也都跟我没关系。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明已经睡在自己家了,可半夜,家里竟然又响起了那阵敲门声。
接连经历了两晚诡异事情,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赖床,而是如同惊弓之鸟般,‘腾’地一下就被吓醒坐了起来。
由于我醒得太快,脑子还没反应得过来,我差点以为我还在那间房子的主卧里。
可当我看清房间的布局后,我这才意识到我在自己家。
但这并没有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我反而更加恐惧,连忙拿起枕头边的手机一看。
凌晨十二点……
又是凌晨十二点!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好像我不去开门,她就会一直敲下去。
我僵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经回家了,为什么还有人来敲门?
我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下床,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
此时那阵敲门声,已经越来越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我却不敢再往门口去。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啊!”
大门外,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我有些不解:“他躲在那里面,就不怕被李秀梅的阴魂抓个正着?”
七爷解释:“我要是猜得没错,他在床底下应该贴了一张辟邪方面的符,否则他不敢瞎躲,而且那张符,现在多半还在床底下贴着。”
听完七爷的话,我想我和孟一凡恐怕还要再回去一趟。
一来我想验证七爷说的,那床底下有没有那张符。
二来客厅留下的那些东西,我们得去打扫干净,否则被警察知道,我们不好解释。
“李秀梅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七天。”
七爷提醒道:“七天时间里,你们要么找到吕正先,要么查清所有的真相,否则你俩就得下去陪她。”
我很难受。
好好上着班,突然就摊上这种事。
我上哪去找吕正先?
查真相,难道我比警察还专业吗?
孟一凡现在不害怕了,智商似乎也上线了,说:“人海茫茫,警察都找不到吕正先,我们要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那个小女孩呢?”
“那个女孩是吕正先带大的,现在也莫名其妙死了,我们如果去查那个女孩的死因,会不会能顺藤摸瓜地查到吕正先的线索?”
我十分赞同孟一凡的提议。
七爷也点了点头:“这个女孩,应该是最近一年才死的,因为阴魂的样子,就是生前死时的样子,她肯定是在这一年之内死的。”
这就好办多了。
我们可以去找刘哥帮忙,让他查一下最近一年死亡的年轻女孩。
这个女孩死之前,有可能还在上大学,那这个范围就更小。
只要查清了她的身份,我们就能查到吕正先最近几年的活动轨迹。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
我和孟一凡就在医院睡了一觉。
天亮之后,我们两个先离开了医院,开车又回到了那个小区。
回到那间房子后,我们先是去主卧的床底检查了一遍。
要说七爷还真是神机妙算,最后我们在床底下真的发现了一张符纸。
但那符纸我们不会认,便拍照传给了七爷。
“这个符叫聚阴符,不是正经人用的,他反其道而行,让阴气屏蔽了自己的阳气,不让阴魂察觉到他的存在,会画这种符的人,不止是懂一点门道,他应该精通玄学方面的知识。”
“另外用了这符的人,几天之内都会身体衰弱,直到阳气恢复,身体才能恢复过来。”
电话里,七爷给我们科普了这张符的用途,顺带感慨:“会用这符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你俩这是中大奖了。”
七爷的话已经让我有些麻木了。
查来查去,查到的谜团越来越多。
解决来解决去,惹到的麻烦也是越来越多。
昨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是不是吕正先的同伙,我们全然不知。
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懂些门道,而且精通玄学,总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和孟一凡收好那张符纸,准备收拾一下客厅的那些东西。
正收拾到一半,孟一凡好像捡到了什么东西。
“陈墨,你看这是什么?”
他递给我一个木块。
这木块像是什么东西打碎后,崩出来的一部分,而且有一面涂了暗红色的油漆。
我左看右看,愣是想象不出这东西的原型是什么。
而且这东西应该不是七爷或者小清带来的。
“你从哪捡到的?”我问孟一凡。
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我脸色一变,说:“这可能是昨晚打晕七爷那个人掉的。”
“我想不通。”
“到底是哪只鬼要害我们?”
孟一凡担心的还是我俩的小命,其他的疑惑他并不关心。
但我知道,其他的疑惑不搞清楚,我俩的小命恐怕也难保。
“那个李秀梅,又不是我俩害死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俩发现了她的尸体,才能让她的尸骨重见天日。”
孟一凡皱眉说道:“我俩都算是她恩人了,她干嘛害我们,还有那个女孩也不是我们害死的,她应该去找害死她的人报复,我俩啥都没干,遭这些罪。”
赵七爷笑了笑,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鬼要是讲道理,就不会害人了,而且那个李秀梅,生前就没人性,你还指望她死后有人性?”
“普通的鬼一般也不会害人,害人的那都是凶鬼,凶鬼就一个逻辑,就是杀。”
我问赵七爷:“这两只鬼,甭管哪一只,如果是想要我俩的性命,为什么不一早就弄死我们?您说这鬼,会不会是想要我们帮她做什么?”
赵七爷点点头:“有可能,这张照片,还有你们后备箱的高跟鞋,也许就是鬼提供给你们的线索,但到底是哪只鬼提供的,未知。”
“鬼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们这些东西,想必是有求于你们。”
“而且鬼通常会通过投梦这种方式,来传达它们的意图。”
昨晚在饭局上,刘哥给我们讲的那个鬼魂投梦的案子,就是通过投梦破的案。
孟一凡没好气道:“求人还把人往死里整,天天晚上跑来吓唬我们,这不要人命吗?”
我没说话,心里顿时有些惶恐。
如果按照赵七爷所说,鬼魂是通过投梦来传达它们的意图,那我昨晚在洗浴中心做的那个梦,岂不是李秀梅在向我传达什么……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个梦里面,砌尸的人会是我爸?
难道李秀梅的死,真是我爸做的……
可我爸跟李秀梅之间又没什么交集,他为什么要杀人?
是为了霸占那套房子?
如果是为了霸占房子,李秀梅虽然死了,但吕正先没死啊,我爸敢跟吕正先抢那房子,那不是找剁吗?
还有他那胆子,连杀鸡都不敢,我真的不相信他敢杀人。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事难搞了吧。”
赵七爷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一来这是两只凶鬼,二来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恩怨,还有一桩灭门案,如此复杂,很难理清。”
“而且鬼既然缠上你们了,就不会轻易放过,除非你们搞清楚其中的是非,也许有一线生机。”
我和孟一凡面面相觑。
要是能搞清楚,警察不是早就查清楚了,我们直接去问刘哥就行。
但警察都未必搞得清楚这里面的是非。
而且我爸也牵扯其中,万一查到最后,真的查到我爸做过什么,我该怎么办……
“七爷,您给指条明路。”
孟一凡脸色苍白地说:“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愿意试试。”
赵七爷忽然间沉思,良久才说:“招魂,直接把李秀梅的阴魂请上来,问问她想干什么。”
听到赵七爷的话,我俩顿时僵在原地,头皮发麻。
这不是要我们去直面恐惧吗?
要是直面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我俩都不会怂。
但要去直面一只鬼,我怕我会尿裤子……
“这两个阴魂都没有直接要你们的命,但却不停地折磨你们,想必它们现在很急迫,也许已经给足了提示,只是你们没有领会到它们的意思。”
赵七爷看着我俩说:“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只有询问当事鬼,一切便可了然。”
我看着孟一凡,询问他的意思。
我俩虽然是哥们,但在工作上,他毕竟是我老板,大部分时候我都听他指挥。
但碰上这种事,孟一凡一直表现得很无力,他说:“别看我,我听你的……”
我想了想,也豁出去了。
这种事,只有听高人的,高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一心只为保住小命。
“七爷,到时候您会去吗……”我问他。
赵七爷点点头:“招魂不是随便就能招上来的,弄不好会出事,所以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在一旁配合引导你们。”
我俩真是感恩戴德。
孟一凡会做人,赶紧说道:“劳驾七爷出山,我俩也没什么好报答,说做牛做马虚伪了,但七爷的酬劳,我俩一分都不敢少。”
让我俩没想到的是,七爷他竟然说,他不收我们的钱。
我心说这是真正的高人啊!
但人家不收,不代表我们真不给啊。
“七爷,那怎么行呢?”
“你们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般什么情况下会主动不收人家钱吗?”
赵七爷若有深意地看着我俩。
但我们哪知道原因呢,便摇头。
“不知道也好。”
赵七爷淡淡一笑:“等事情解决完再谈报酬吧,我赵老七也不是虚名之辈,不贪图这些东西,看你们俩小子也够真诚,就当结个善缘。”
从赵七爷家里出来。
我和孟一凡算是没那么紧张了。
毕竟有高人指点,这高人还是一个警察介绍的,我们心里多少是有些宽慰。
但接下来又有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
这七爷说,招魂在古时又称‘扶乩’,这是一种请神上身的占卜方法,需要有一个人来充当‘乩童’,也就是要让神明附在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就被称为乩童。
后来经过演化,扶乩又用于招魂,让阳间的人能与鬼通。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招魂。
但无论是招魂还是请神上身,都需要一个乩童。
由于我们要招上来的是一只女鬼,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来充当这个乩童。
否则的话,招魂很难成功。
现在问题就在于,我们上哪去找这个女人?
先不说人家信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即便是信,谁会让一只鬼附在自己身上?
但他们依然在追我,说实话,这帮保安是真他娘的敬业,估计是因为我们偷的是杜如海家。
我虽然跑得很快,可背着两个厚重的骨灰坛,始终都跑不了多远。
我已经有点大喘气了。
跑着跑着,我忽然注意到街道旁边有一个人,那人站在大树底下,好像个鬼一样。
我仔细一看,不由一惊,甚是眼熟。
那人穿着黑夹克,戴着口罩和帽子……那身形,我瞬间想起那晚我们给李秀梅招魂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他当时搞了破坏,踢翻了七爷的令旗和蜡烛,破坏了阵法,我当时跑出去追他,但让他给跑了。
此时再看到他,我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这个人当晚来搞破坏,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他还在主卧床底下贴了符,也是个懂道行的人。
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搞我的吧。
但我似乎想错了,他好像没打算搞我,而且还抬手指向前方的一辆摩托车。
我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但很快就跑到了那辆摩托车跟前。
我定睛一看,那摩托车上还插着车钥匙。
这个男人,他似乎是来帮我的。
我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我,但此时此刻我哪还想得了那么多,自然是逃命要紧。
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考过摩托车驾照,那时候贪玩,就喜欢骑摩托车跟朋友去压弯,后来出了车祸,我摩托车就被我爸强制给卖了。
虽然有几年没骑,但依然不生疏,我骑上去就熟练地拧动油门飙了出去。
后面传来那些保安的咒骂声,但很快这些声音就被我甩在了后面。
我直接把油门拧到了百码,直到跑出去很远才放慢速度。
我骑着这辆车,不知道该去哪,家肯定是不敢回了。
虽然我们进别墅的时候,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只要七爷和孟一凡不出卖我,我肯定是不会被抓的。
但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我心里还是很害怕,也不敢去住酒店。
我把车骑到了郊区,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锁好门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七爷和孟一凡被抓了,搞不好要坐牢。
我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有点心乱如麻。
七爷原本只是来帮我们的,而且他今晚本身就不想来,是我硬把他拖来。
万一这老爷子真坐牢了,我这良心怎么安得了。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那个小区怎么可能有十几个保安在值夜班,尽管是别墅区,它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
除非有人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所以提前就挖好了坑等我们往里面跳。
这个人,只能是杜如海,但杜如海怎么会知道我们今晚要去?
万一我们明天去呢?
难不成他会神机妙算?
还有那个给我摩托车的人,他那晚来搞破坏,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
既然如此,他今晚为什么要来帮我?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杜如海家里,还提前准备了一辆摩托车来接应我?
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细想之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今晚要去杜如海家。
可我们去杜如海家,是临时起意,这个提议还是我提出来的,知道的人也就是孟一凡和七爷。
如果是有人把这事泄漏出去,要么就是孟一凡,要么就是七爷。
孟一凡我根本不会去怀疑他,那就只剩七爷了。
“怎么听到了敲门声,外面没人呢……”
李兴阳看到监控里的画面后,一脸茫然。
谢鹏说:“你是不是傻,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敲完门就跑了,我家那栋楼经常有小孩这么干。”
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就好了。
昨晚我和孟一凡,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在门外。
我在客厅里面装的那个摄像头,正好对着客厅大门,如果门开了,也能拍到门外面,甚至能拍到门外的电梯口。
可为什么,监控把我和孟一凡都拍下来了,就是没拍到那个女孩?
此情此景,我和孟一凡的脸都吓白了,脑子都有些短路,根本不敢往下想。
接下来的监控画面,原本应该是孟一凡在训斥那个女孩,和那个女孩对话,可画面根本没把那个女孩显示出来,就造成了孟一凡在自言自语,像个精神病一样在对着空气发脾气。
而我更白痴,我在看他对着空气发脾气。
这时,谢鹏和李兴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俩看着已经呆滞的孟一凡:“老板,你在跟谁说话……”
孟一凡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估计他已经吓破胆了。
我颤抖道:“昨晚有人敲门,是个女孩,那女孩前天也来敲过门,说找一个叫李秀梅的女人,而且我和老孟都看到了她,但是监控为什么没显示出来……”
谢鹏和李兴阳‘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表情惊恐地望着我们。
李兴阳忙跑过去把客厅的窗帘拉开,想让阳光照射进来。
可这房子采光比较差,即便拉开了窗帘,整个客厅也显得十分昏暗。
“怎……怎么会呢!”
“监控都拍到你们两个了,怎么会拍不到那个来敲门的女孩?”
二人想不通,也许已经明白了什么,但不敢说出来。
而我又该怎么解释?
那个字我根本说不出口,尤其还是在事发的这间屋子里。
我想不通的是,如果这间屋子里真的死过人的话,而那个女孩又是鬼……那她会不会就是死在这间屋子里的人?
难道她就是李秀梅,可她找自己干什么?
如果她不是李秀梅,那这个李秀梅到底是谁?
联想到那些鞋印的变化,我更加想不通的是,如果这间屋子真的闹鬼,那这只鬼,它到底是进来了,还是出去了……
接下来我们又继续查看监控。
和我想的一样,我和孟一凡全都梦游了,原本我睡之前还把主卧的门反锁了一下,但是监控画面显示,我在梦游状态中,先开了锁,然后再开了门。
而且我和孟一凡还是同时梦游,和前一晚一样,两点钟准时从主卧里面走了出来。
我俩一前一后,双目紧闭,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孟一凡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看到这里,孟一凡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恐惧这两个字,似乎已经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谢鹏和李兴阳更是被监控里的我俩吓得不轻。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压抑,十分安静,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异,仿佛充斥着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
我直接起身走进主卧,呈大字型躺在主卧的床上。
孟一凡他们也跟了进来,见我这般,顿时不解,问我在干什么。
“如果这间房子真的出过事,为什么警察的内部档案里面没有记录过?”
我望着天花板,说:“而且警察还派人来这附近走访过,也没调查出结果,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死在了这里面,但是没人知道。”
听完我分析,孟一凡他们脸更白了。
如果按照这种解释来推断,那就说明这间房子,曾经发生过一起凶杀案,而且谁也不知道凶手在这里杀过人。
“买家夫妇总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而且只有在主卧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我怀疑‘出事’的房间,可能就是在主卧。”
第一晚的水泥鞋印,就是通往主卧。
还有昨晚来找李秀梅的那个女孩,她左手指的也是主卧。
各种怪异加起来,让我不得不怀疑问题就出在主卧。
“二当家,你别吓我们……”
谢鹏和李兴阳两个小年轻,已经吓得抱在了一起。
别说他们,看完监控我都快尿了。
摊上这种事,真的是晦气。
孟一凡走过来说:“可是我们两个,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我点点头,孟一凡只来了一晚,而我在这里住了两晚,我确实没感觉到那对夫妇所说的偷窥感。
“但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我们两个人经历的,不是吗?”
如果这对夫妇也每晚都梦游,而且每晚都能经历那个女孩来敲门,他们为了退房,肯定早告诉我们了。
“我还听到了水泥糊墙的声音。”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没什么顾忌,便跟孟一凡说了。
孟一凡听完后,整个人已经傻了。
我说:“如果这房间里面,真的有那双眼睛,你们觉得那双眼睛会藏在哪儿?”
听到我的话后,孟一凡他们全都四下搜寻,想找出那双眼睛藏匿的地方。
而我之所以要躺在床上,也是想模拟一下那对夫妇说的被人盯着的感觉,然后寻找出那双眼睛。
天花板?
不太可能。
床头柜这堵墙?
也不太可能,因为这堵墙的外面,已经是房子的外面了,而且墙的厚度并不厚。
窗户那堵墙更不可能,而床正对的那堵墙,墙的外面就是客厅,也是电视墙,那厚度更不可能藏得下什么东西。
那就只剩衣柜这堵墙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主卧的空间不太正常,面积居然跟次卧一样大小。”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跟孟一凡他们做沟通。
干我们这行的人,虽然学的不一定是建筑专业,但对房屋的构造和设计,都有一定的了解。
正常来说,不管一间房子的大小,主卧肯定是要比次卧大一些,否则怎么来分主次卧?
可这间房子,次卧本来就不大,按理说主卧应该占有更大的面积,但这主卧简直小得不像话。
天底下没有哪个设计师会这么设计,更别说这房子还是一百多平方的大平层。
除非……这间主卧原本有更大的空间。
只是那一部分空间,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
他根本不是在打架,他是在跟那个男人过招。
几招之后,那男人竟没占到丝毫便宜,他扭头看了我们一眼,突然就跑出了这个房间。
但他跑出去之后没多久,整栋别墅忽然就响起了警报声,还是那种贼响的声音,我估计整个小区都听得到。
“糟了!他触发了这里的安保系统!”
七爷脸色狂变:“马上走,再不走被人抓住,就得坐牢了!”
我跟孟一凡有些不甘心,指着杜雨薇的遗体:“那她呢,下次我们就没机会了。”
七爷骂道:“还管个屁啊,你去坐牢才是没机会了!快走!把那两个骨灰坛带上!”
我连忙跑过去把那两个骨灰坛装在背包里,此时也顾不上杜雨薇的遗体了,要是带着她的遗体,我们肯定跑不了多远。
我们急忙冲下楼,此时什么也不管了,说什么也不能被人抓住。
但就在我们跑出别墅,从围墙翻出去之后,外面十几个保安在那儿站着,手里全拿着电棍。
看到这么多人把我们围住,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这些人,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进去了,他们是有预谋地在这里守着。
“杜老板的家你们也敢偷,胆子不小啊你们!”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把我们当摆设吗!”
十几个保安,全方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手里的电棍噼啪作响,听得我头皮都快炸了。
这回真完了!
杜雨薇的遗体没偷出来,还被人当成小偷。
一旦被警察抓去,这牢是坐定了,得死在监狱里啊。
“老头,都一把岁数了还来当贼,你要不要脸啊!”
“我告诉你们,乖乖把背包里的东西放下,给我蹲在地上,等警察来接你们,别给我搞事!”
我和孟一凡急忙看向七爷。
各方面的,七爷都比我们有经验,更重要的是,七爷是练家子。
我觉得他没准能带我们冲出去。
“我们不能全都被抓。”
七爷咬牙切齿道:“一旦全都落网,就没人来捞我们了。”
我一听七爷这语气,就心道不妙。
咱们这三个人,估计是要被抓了,有一个能跑出去就算是侥幸。
七爷刚说完这话,忽然就朝那群保安冲了过去。
那群保安估计是不敢电老头儿,怕摊上事,顿时也吓得后退。
我心说这老头儿真的太勇猛了,他还真敢往前冲啊,但很快——
是我想多了。
七爷一冲出去就抱头蹲在了地上。
“投降,投降了,别电我!”
这时,孟一凡朝我使了个眼神:“你千万别被抓住,想办法来捞我和七爷。”
说完,他也冲了出去,但他不是去投降的。
他在帮我吸引火力。
那帮保安不敢电七爷,但敢电他啊。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瞬间响了起来,孟一凡很快就被电倒在地上。
我虽然担心他,但根本没有片刻犹豫,拔腿就冲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我犹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旦我们全都被抓了,根本没人来捞我们。
但如果有一个人能跑出去,至少还能想办法捞其他两个人。
“站住!!”
“抓住那小子!!”
身后传来追赶声,我还是没回头,此时的速度堪比博尔特附体。
我拼尽全力,背着那两罐骨灰坛跑向围墙,情急之下,我竟跑出了飞檐走壁的感觉,几乎没有停顿就翻了出去。
那帮保安虽然训练有素,但翻墙也没我这么利索。
等他们翻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甩开他们很远了。
可是人已经死了,他不处理遗体,他想干什么?
难道放在家里?
此时菜都上齐了,七爷却半点没有胃口的样子。
他眉头紧锁地看着我们:“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养鬼的人,很容易延伸出来的另一个=种行为。”
我和孟一凡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到底是什么行为,七爷要现在才给我们揭秘。
接着,只听他说了四个字,果真让我们再次悚然。
“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这种事,我只在电影里看过。
没想到还真有啊。
“七爷,你别吓我。”
孟一凡最怕这种事了:“我和陈墨是男人啊,她就算要借尸还魂,她盯上我们干什么?难道她想重生过后体验一下当男人的快乐?”
七爷瞥了他一眼,说:“借尸还魂不是你这么理解的,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是借一个人的尸体重新复活,但仔细想想,这却是根本不成立。”
“一个人死后,器官都失活了,即便有人能够借尸还魂,他该如何让这具原本已经死亡的身体,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真正的借尸还魂,用道教术语来阐释,应该叫夺舍,所谓夺舍,指的是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但这具身体必须是活的。”
“而且想要夺舍,并没有这么简单,里面还有很大的学问,简单的说,一个人的灵魂,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和这具身体绑定了,从而产生了七魄,又决定了这个人一生的命格。”
“夺舍,相当于在同时改变两个人的命格,这是有违天道的。”
我和孟一凡好像两个刚入门的小学生,在听七爷讲课。
我依稀听出了一点玄机:“道教这么大的宗教,能给借尸还魂准确定义一个‘夺舍’出来,说明夺舍是存在的,而且是可行的……”
“你很聪明。”七爷夸了我一下,继续说:“自古以来,有正就有邪,有人为了能实现真正的夺舍,从而研究出了一种邪术,这个邪术名为七死换命术。”
“献祭七个人的性命,用七个人的命格来填补夺舍产生的命格缺陷,消除灵魂和身体产生的排异现象,这样会大大提升夺舍的成功率,一旦成功,新的命格就会产生。”
我听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忍不住说:“七爷,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他狠狠拍了我脑袋一下,骂道:“有毛病,我都说了这是邪术,正经人谁练邪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好的。”
我忙道歉:“您接着说,这种事是不是有过先例?”
七爷想了想,说:“我本人没遇到过,但我听我师父讲过,在他那个年代,很多这种事情发生。”
“只是他给我讲过的几起案例里面,没有一起是圆满的。所谓的填补命格缺陷,实则会带来更大的缺陷,要么克夫克妻,要么克父母克子女,一辈子走霉运,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就叫报应。”
孟一凡突然看着我:“陈墨,你爷爷不是说你克妻吗,你不会也被人夺舍过吧?”
“你去死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我本来就忌讳,他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问七爷:“您怎么就肯定,杜雨薇要夺舍重生呢?”
七爷:“遗体没有火化,也没有土葬,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因为七死换命术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破坏遗体,更不能让遗体腐坏。”
我顿时也担忧起来。
如果事实真如七爷说的那样,那我和孟一凡就悬了,因为我们很可能是那七个大冤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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