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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到了卫氏这里,蔺云婉关心道:“久不给婆母请安,不知公爹近来怎么样了?”
卫氏叹道:“还不是老样子,一会子清醒,一会子糊涂的。不过现在不怎么伤人了。”
蔺云婉点点头。
那倒好。
不然丫鬟婆子们受伤,也是难受的。
“婆母,我这里有一件事裁夺不了,还要请您帮忙斟酌。”
“什么事?”
萍叶递过来一个册子,蔺云婉说:“老夫人让我给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着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来,会不会委屈了表姑娘,毕竟是好些年前的旧例了。”
卫氏顿时怒道:“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气的小蹄子,一进咱们家,就把府里搅得鸡飞狗跳。”
卫氏一把夺了册子,说:“这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置。”
蔺云婉当然要推辞一下:“婆母,这毕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难得为老夫人分一次忧,好了,你回去吧。”
蔺云婉轻轻松松地走了。
卫氏身边的妈妈过来和她说:“太太,您何必掺和老夫人的事呢。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
卫氏固执道:“没什么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给葛宝儿布置房间,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蔺云婉会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这些事还是会料理的。
与寿堂里,几个粗使婆子往葛宝儿房搬家具,老旧掉漆的箱子、桌椅,两个还没开脸的黄毛丫鬟,口齿都不伶俐,别说服侍主子了,不给主子添乱都是好的。
送来就是白领月例银子的。
葛宝儿都傻眼了,拦下婆子问:“这、这些是什么?”
婆子说:“还能是什么?给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儿也愣了,这……从哪里翻出来的?
葛宝儿指着发黄的地方,说:“这里已经掉漆了。”
“哎哟,掉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
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
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
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
“呜呜。”
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姑娘,严妈妈来了。”
严妈妈早听到了动静,怕惊动老夫人,自己先过来了。
“溪柳,你先出去。”
“是。”
严妈妈冷着脸,道:“姑娘这是哭给谁看的?”
葛宝儿从床上坐起来,委屈地道:“严妈妈我不怕吃苦,我打小也是吃苦惯了的,但是陆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一个两个的,当我是什么人了!”
严妈妈嗤笑一声。
“姑娘是什么人,还用得着我说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葛宝儿气得哆嗦,白着脸说:“我要去找世子,找老夫人!”
严妈妈劝道:“姑娘,这些都是太太的人送来的,是太太的意思。太太的是世子的母亲,您真要这会儿就去得罪太太不成?”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当然不想。
老夫人寿元难料,卫氏却还有好长时间的活头,万一真成了她正经婆婆,和她计较起来……
严妈妈道:“姑娘想明白了就好。”
还提醒她:“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少招摇。少爷都事自然有人操心,别什么事都想插一脚。姑娘也看到了,按你的主意来,那没有一件事有好结果。”
“姑娘要真是为了庆少爷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姑且安分些。大家都好过!”
简直不可理喻!
蔺云婉居然怀疑他身体有那方面的疾病!
他要是有病,怎么可能有庆哥儿这个儿子呢。
险些,他险些都要告诉蔺云婉真相了。
他信任的小厮威儿过来问:“世子,以后还要给姨娘抓避子汤药吗?”
陆争流冷着脸:“不用了。”
不然蔺云婉还真以为,他有毛病。
总有一天,他要让她亲眼看看,他有没有病。
这个想法一跳出来,陆争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怎么回事……”
最近一想到和蔺云婉有关的事,就十分烦躁。
不过让陆争流更烦的事,还在后面。
“后天你长姐一家子就来了,你告一天假,亲自去码头上接他们。”
陆老夫人叫来了所有人,先吩咐陆争流,然后叮嘱蔺云婉:“家里还有没布置周到的地方,赶紧布置好了。别到时候让亲戚们住得不舒服。你大姑姐的公爹虽然是平调回京,听说却是内阁哪一位大人的门生,这回阁老就是特意要抬举他的!”
卫氏惊呼:“阁老门生?老天呀,怎么佳大姑奶奶提都没跟我们提过!”
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待客的事情出了差错。
陆老夫人笑着说:“又不是什么事都能随便在信上说的,等她们来了,不就都清楚了。”
卫氏捂着胸口,道:“真是了不得,夏家不声不响就攀上阁老的门第了!”
陆老夫人十分郑重地嘱咐大家:“旁的没什么,一切照旧例来就是了。有一点很要紧,夏家老夫人是个十分重规矩的人。要是让我知道,谁在客人面前丢了脸面,别怪我狠心了!”
卫氏紧张地说:“媳妇明白,媳妇一定回去紧一紧屋里人的皮子。”
蔺云婉浅浅应了一声。
但她的垂丝堂向来规矩严明,丫头们从不出错。
陆老夫人这话说完,其实最紧张的是她自己。
她的与寿堂里面可是住着个扫把星。
陆争流也担心葛宝儿那里出差错。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陆老夫人怕旁人起疑,就说:“夏家老夫人过来,宝儿不好在我这里住,我想让她住去角门那边的清净院子。”
这话明着是说给蔺云婉听的,要她去布置院落。
实际上是说给陆争流听的。
他没有反驳,迁到偏院去,又不是赶去外面,没什么要紧。
陆老夫人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卫氏道:“老夫人,您的侄孙女,还不是您说了算——宝儿姑娘人呢?”怎么商量她的事,她倒不在场。
严妈妈出来说:“宝儿姑娘在房里抄佛经,这点事就不用打搅她了。”
卫氏“哦”了一声,也不怀疑。
商定完接待亲戚的事情,大家都散了。
葛宝儿是这件事里变动最大的一个,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处境的人。
蔺云婉派人过来说:“严妈妈,院子布置好了,表姑娘随时可以搬过去。”
严妈妈就吩咐婆子们帮葛宝儿搬院子了。
第十九章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葛宝儿递过来的宣纸,陆老夫人一头雾水。
“是庆哥儿这些日子的作业。”
“什么?”
老夫人震惊了,脱口而出:“庆哥儿这么长的时间,就一直在学写这个玩意?”
葛宝儿自己都困惑,又怎么能回答她的问题呢。
陆老夫人拿着宣纸,看了半晌,眼睛都看花了,又拿给严妈妈看:“你觉得这是在正经开蒙吗?”
严妈妈看着满纸上的横线,支支吾吾:“这……”
她道:“老夫人,您也知道,老奴也愚笨,只认得几个大字罢了。”
这种教学生写字的法子,她是闻所未闻。
葛宝儿道:“老夫人,也不能冤枉了夫人,还是找个懂得的人过来瞧瞧才好。”
说的也有道理。
陆老夫人自己也是武将世家的姑娘,不擅长舞文弄墨,只能说看个账册、理家不受糊弄而已。从没见过这种教人写字的方法。
前院的管事都是略读了些书的男子,总该比她懂得多些,应该知道蔺云婉是不是在好好地教庆哥儿。
陆老夫人吩咐台阶外的小厮:“去叫前院的大管事过来。”
“是。”
小厮屁滚尿流地跑了。
“小的请老祖宗安。”
大管事来了与寿堂,也在台阶下面回话。
陆老夫人一示意,严妈妈就拿了几张宣纸过去,说明了缘故。
“容小人看一看。”
大管事拿着几张宣纸过目了好几遍,眉头越拧越深。
“这……”
“这,小人没有见过这种练字的方式。”
台阶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管事额头上都出冷汗了。虽然严妈妈没有提这宣纸上的横线是谁画的,他总觉得事情不寻常,生怕自己的回答坏了事,连忙跪下。
“老夫人,也、也许是什么奇巧的独门方法,小人见识浅薄,没有听说过。”
陆老夫人紧紧地闭了闭眼,说:“你下去吧。”
大管事忐忑地说:“是。”就退下了,心里还十分的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妈妈拿着宣纸又进门来,把东西都放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去请她过来!我亲自问一问。”
陆老夫人攥着佛珠,脸色冰冷得吓人。
蔺云婉从早晨就开始给陆长弓上课。
微风正好,她讲完了一些练字的要点,和《千字文》里的内容,就让他准备动笔练习。
“萍叶,研墨。”
这种小事,蔺云婉都让丫鬟来做,免得耽误陆长弓的功课。
陆长弓很知道感恩,纵然是嫡母身边的丫鬟,他也知道说一声“谢谢”。
孩子年纪还小,性子又内敛,说话声音很小。
萍叶每次听他道谢,都要忍着笑。
陆长弓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得体,经常低着头,抿着嘴唇,脸颊浮出浅浅的红晕。
真是孩子气的一面,垂丝堂里的人越发喜欢他。
墨条磨成了墨汁儿,陆长弓刚刚提笔,就听蔺云婉说:“今天不用练横了。”
虽然愣了片刻,他很快就收了笔势,也不问缘故。
母亲怎么教,他就怎么做。
蔺云婉说:“我今天教你写字,完整的字。”
陆长弓惊讶地抬起头,说:“母亲,可是弟弟他……”
蔺云婉淡淡地说:“你已经等他够久了。”
庆哥儿天资平平,又很会偷懒,这才拖延了进度。否则陆长弓早就该开始学新东西了。
虽然她不喜欢庆哥儿,但是从没想过针对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如果吃不了读书的苦,就装病逃课,她也不会因此耽误陆长弓的课程。
“我们开始吧。悬腕,一指法。”
话音刚落,陆长弓立刻端坐着,按蔺云婉说的方法悬腕握笔。
亲自指点了他小半个时辰,几张宣纸上,都出现了漂亮的字。
蔺云婉一张张看过去,赞赏地点头。
陆长弓一边写着,一边用余光瞥向嫡母,又生怕母亲看见,立刻收了目光,专心写字。
“你写得很好。”
陆长弓耳朵都红了,抿着弯起的嘴角说:“谢谢母亲。”
蔺云婉走到他书桌前,低头看着他说:“不过……”
“儿子还有哪、哪里不足吗?”
陆长弓紧张地握着毛笔。
“要注意劳逸结合。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每日把我布置的作业完成就足够了,其余的时间多去跑跑跳跳逛逛园子,多吃吃喝喝。”
这孩子的勤奋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听前院的小厮说,他每天回去都写到天黑,早晨过来请安上课之前,都要写半个时辰。
像这样怎么长得好身子呢!
和庆哥儿不一样,陆长弓这种学生,她反而要劝他多多玩乐。
陆长弓傻傻地看着蔺云婉,说:“儿、儿子知道了。”
他的生母去世得很早,父亲常年生病,从没有人像这样关心他。
而且母亲笑了,笑得真温柔。
母亲,就是这般模样!
“夫人,不好了……与寿堂来人了。”
萍叶忽然慌张进来。
蔺云婉看她一眼。
萍叶低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来者不善,有人提醒她们要早做准备,老夫人这回请她过去,恐怕要发难了。
蔺云婉没什么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陆长弓说:“你继续练字。”
严妈妈却闯进来道:“夫人,老奴冒犯了,老夫人吩咐把长弓少爷的作业也一并拿过去。”
她瞥了一眼陆长弓桌上的宣纸,那字写的,真叫一个端正。
莫非夫人当真区别对待?
夫人真是糊涂啊!庆哥儿才是陆家的嫡亲血脉!
“严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萍叶上前阻拦,不忿道:“庆少爷自己告病,落下了今日课,长弓少爷今日也是头一遭开始正经写字,您莫不是要拿着长弓少爷今日的作业去老夫人跟前告状吧?”
严妈妈冷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一切有老夫人裁夺,我说得上什么?”
桃叶收拾了宣纸,递过去,笑着说:“您拿去吧。”
严妈妈这才真心笑了一下:“还是桃叶姑娘通情达理。”又看向了蔺云婉。
“看来我也要跟着走一趟了?”
严妈妈点头说:“是,老夫人是这么吩咐的,辛苦夫人了。”
“走吧。”
蔺云婉淡淡地拂了衣袖上的尘埃,连手掌心沾上的墨汁,都没来得及洗干净。
萍叶气得眼睛发红,等人走了哭着骂道:“三天两头给夫人找麻烦,咱们夫人凭什么受这个气!都忘了武定侯府当年是怎么三媒六娉求着咱们夫人过府的吗!”
桃叶等她撒了气,才安抚说:“好了。夫人一早就料到这一遭了。”
“什么?”
萍叶胡乱地抹了抹眼泪。
桃叶小声地说:“不然你以为夫人为什么要私留着庆哥儿的作业?”还有长弓少爷的作业。
萍叶的脑子可想不明白,愣愣道:“夫人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桃叶哭笑不得,夫人也没告诉她啊。
“先洗洗脸吧!夫人一会儿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陆长弓叫下了她们:“两位姐姐。”
萍叶和桃叶同时转身,看着陆长弓,他向她们作了个揖,目光坚毅冷静地说:“我也想去。”
陆长弓挺直了脊梁骨,说:“我也想帮得上母亲。”
两个丫鬟怔怔地看着他。
大少爷虽然才八岁,却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第三章
陆争流态度坚决,眼看着是非要将庆哥儿生母葛宝儿接进府不可。
可武定侯已经有了宗妇,葛宝儿要进门,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
陆老夫人皱眉道:“七年前你执意要娶那女子,我说等云婉过门了,再纳她进门,你却不舍得她做妾。她独自瞒着陆家生了孩子又如何,兜兜转转不还是要进门做妾?”
“亲生子也记在了别人的名下,真是得不偿失。我是老了,真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叹气,她还是打算顺了孙子的心意,便说:“进门就进门吧,云婉是个识大体的宗妇,想必她不会不答应你纳妾。”
陆争流却不说话了。
陆老夫人察觉出不妥,冷眼问道:“怎么?葛宝儿还在痴心妄想侯府主母之位?”
陆争流低着头道:“祖母,宝儿为孙儿生了庆哥儿,一个人含辛茹苦七年把孩子养大,是孙儿对不起她。我好不容易将他们母子寻回来,若再让她为妾,于心不忍。”
陆老夫人半晌没说话,冷冷审视着孙子,真不知道吃了葛宝儿的什么迷魂药,区区一个乡下女子,竟将他迷得死心塌地!
“你已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妻,陆家绝不可能休妻。你直说吧,那葛宝儿到底想干什么?”
“祖母,孙儿想让宝儿以您侄孙女的名义住进府里,替孙儿在您膝下尽孝。若是……”
陆争流顿了顿,才敢说出口:“若是宝儿侥幸长寿,有福气比蔺云婉活得长,届时孙儿再给宝儿一个正妻的名分。于蔺云婉也无碍。”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斥道:“亏你真说得出口!”
“你也睁眼看看,你走的这几年,云婉为陆家付出了多少!”
“祖母,娶蔺云婉的这笔账您硬要算在孙儿头上——孙儿也已经将正妻之位给她了。我不想再辜负宝儿。”
“这是唯一的两全办法。”
陆老夫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冷冷地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陆争流不急不缓地说:“您只可能有庆哥儿这一个嫡亲的重孙。”
陆老夫人心里一阵寒意。
她相信孙子说得出做得到,若不同意葛宝儿进陆家,陆家真就这一丁点血脉,往后不止孙子记恨她,只怕小重孙长大了也要恨她。
罢了……
陆老夫人只好退了一步:“等家里忙过了这一阵,你再接她进府。”
“孙儿谢祖母。”
“别高兴得太早,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记住。云婉在一日,她便只能是我的‘侄孙女’。她胆敢在陆家动半点歪心思,别怪侯府容不下她!”
陆争流倒是信誓旦旦:“您放心,宝儿不是那种人。”
他忖量了片刻,还说:“也请祖母信守承诺,别动去母留子的念头,大家都相安无事。”
陆老夫人被说得心中一虚。
要是早让她知道葛宝儿当年还怀了身孕,她绝不会让葛宝儿活到今天。
“祖母。孙儿听说挑孩子那日,您还另外挑了一个孩子,年纪比庆哥儿还大一些。”
“庆哥儿才是我的嫡子。”
“祖母,我绝不会让嫡长子的位置留给外人。”
想起那日就后怕,陆老夫人道:“你以为我想外人做陆家的嫡长子?”
“也不知云婉怎么看出庆哥儿读过书,差点儿弄巧成拙,庆哥儿能顺利进府真是惊险!当时我不得不答应。”
“你也不用担心,等到过继那天,临时改为长弓记养子,庆哥儿为嫡子。等到尘埃落定,云婉一个妇人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陆争流离开的时候很满意。
他一走,陆老夫人脸色明显一沉,她和心腹严妈妈说:“过了七年还是让那女子如了意,她的手腕真是相当了得!”
“哎。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也怪不得世子,都是外面的女子太会勾人了!”
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一脸些颓然地感慨:“争流果真长大了……”
不再是七年前,只消用一句“这是你身为嫡长子该肩负的家族责任”,就能压着他娶了蔺氏女儿的稚嫩少年。
严妈妈出言安慰:“说明世子以后能独当一面了,老奴看也不一定是坏事。”
陆老夫人笑了笑,但愿如此。
到了过继的吉日那天,蔺云婉的病也好了。
萍叶拿了一套庄重的衣服出来,再给她梳了同样庄重的发髻,一头的金钗玉环,很是抬身份。
桃叶颇有些期待:“夫人,世子要是见了您,一定喜欢。”
蔺云婉冷淡的笑了笑,转头吩咐萍叶:“去把前几天嚼舌根的婆子,都给我提过来。”
萍叶愣道:“夫人,奴婢已经斥过她们了,您这时候要提了她们……可别误了过继长弓少爷的吉时。”
根本误不了。
蔺云婉心里知道,庆哥儿是真正的陆家血脉,他们怎么可能会让长弓做陆家的嫡长子呢!
不过,她绝不会再让庆哥儿做她的嫡长子。
她催道:“快去,你再劝我,那才是真的要误了时辰。”
萍叶一向忠心,什么都不问了,赶紧凭那天的记忆,找人绑了三个婆子。
蔺云婉揣上一封书信,让丫鬟带上几件瓷器,提着几个婆子就去了与寿堂,让她们全都跪在院子里。
“云婉,你这是干什么?”
陆老夫人梳妆完了,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大动静,脸色很难看。
今天多好的日子,蔺云婉一个当家主母在闹什么?
蔺云婉站在几个婆子身边,冷声道:“把你们前几天说的话,当着老夫人的面再说一遍。”
“她们说了什么话?”
陆老夫人一脚跨出来,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全都跟着出来看热闹。
几个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回答。
蔺云婉冷笑:“现在又不敢说了?萍叶,把瓷碗砸碎了,垫在她们膝盖下面,铺厚厚的一层。”
“是!”
萍叶刚砸碎了瓷器,几个婆子就吓到了,哆嗦着全都说了出来。
“夫人是不是要下、下堂了?”
“世子这次回来,难道是打算休妻另娶?”
“我早说夫人无用,她那种清流世家出来的女子,根本拢不住世子的心。”
陆老夫人大怒:“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说当家主母!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几个婆子放声大叫,严妈妈让人把她们的嘴巴塞上,又关上了门户,和蔺云婉说:“夫人,有什么事您进来说。”
陆老夫人也不客气地看着蔺云婉,道:“你跟我进来!”
蔺云婉淡然地进了门,二话不说,放到了一张纸到桌上。
陆老夫人一看上面“和离书”三个字,眼睛一花,差点晕过去。
严妈妈劝道:“夫人,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蔺云婉道:“婆子们虽然放肆,说的却是实话。当年我蔺家为报老太爷赠药的恩情嫁入侯府,世子却百般辱我,陆家视而不见。我蔺家颜面无存!”
“老太爷泉下有知,应该也不想两家结仇,请老夫人放我和离回家。”
陆老夫人吓呆了。
孙媳妇一向温顺文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越来越不像样了!
严妈妈也大吃一惊。
世子夫人真是被刺激坏了?哪有女子敢和夫家提和离的?闻所未闻!
“云婉,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陆老夫人很快镇定了,陆家现在可不能没有蔺云婉。
她和颜悦色地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女子哪有不受委屈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拉着蔺云婉的手,不动声色地敲打:“云婉,你仔细想一想,你听过哪个官宦人家妇人和离的事?”
陆老夫人淡淡笑道:“有头有脸的人家,从来只听说病死、自缢了的命妇,断没有和离的。”
“你蔺家只怕比我们陆家的家风更加严格,就算是你蔺家族中耆老来了,恐怕也不会由着你这般胡闹,你说是不是?”
蔺云婉动了动嘴角,无法反驳。
她心里清楚,老夫人说的是实话。
“云婉,有什么委屈你就说,祖母一定帮着你。”
“和离这种混话可不能再说了!传出去你蔺家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蔺云婉闭了闭眼,道:“老夫人,我是有一个要求。”
果然,女子闹一闹,无非是想求夫君的疼爱。
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说。”她会劝孙子早早和孙媳妇生下真正的嫡子。
“我听到前院传来一些风言风语,说长弓只是我的养子。我要长弓做我嫡长子!”
“陆家若是不同意,那就请两家族老过来谈谈吧。”
不谈和离也该好好谈谈过继的事情!
陆老夫人傻眼了,蔺云婉从哪里听长弓为养子!
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把话传出去的!
“祖母。”
陆争流来了,正好看到了这场和离大戏。
屋子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他,蔺云婉是最后一个看过来的,肤白胜雪,明眸朱唇,本来是极为美艳的长相,很容易给人轻浮之感,却因为她仪态万千,显得庄重又高贵。
半点都不寡淡。
他心中暗暗一震。
祖母没说错,她真的与几年前,截然不同了。
见蔺云婉似乎已经决定了,只好说:“要是有要我和你弟弟帮忙的地方,尽管回家来说。”
“娘你放心,少不得要麻烦你和弟弟。”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你这丫头。”
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可能是刚说到调香的事,蔺夫人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香?倒是好闻。”
蔺云婉嗅了嗅,说:“不止一种香……有三种。”
“夫人错了,是四种。”
佛殿转角处,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悦耳,可那双眼睛却像深渊一样望不到底,要把人吸进去!
太深沉不可测了。
蔺云婉一下子就有了强烈的警惕心。
陆争流走近了,冲蔺云婉淡淡一笑,虽然有礼有节,眼神还是有几分疏离。毕竟不熟悉。
蔺云婉拉着自己的母亲,侧身给他让路。
因为离得近,他身上的那股香味一下子就清晰了,果然是四种香气,但是三种来源于他腰间的鎏金小香球,最后一种她没有闻出来的味道,却是从他身体里幽幽发散出来,仿佛他与神俱来似的。
那香气甚至和他这个人一样,穿着很低调,莫名给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香?
蔺云婉心里暗暗纳闷。
陆争流倒不急着走,而是和蔺云婉谈话:“冒昧问一句,夫人猜到第四种是什么香没有?”
蔺云婉看着他摇头,很笃定:“是我从未闻过的香,猜不出来了。”
可能是眼前这男子身份看起来贵重,身边的小厮穿着打扮都不俗。
武定侯府的仆妇,虽然看到了夫人和陌生男人讲话,却不敢贸然上前打断。
陆争流微微一笑:“夫人聪慧。”
他轻轻颔首示意,就走了,也不说那是什么香。
蔺夫人说:“这人真是奇怪。”
蔺云婉却在思索,他身上到底是什么香?
郭娘子调香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种了,她从小就闻过不知凡几,不敢说每一种香气她都能叫出名气,但是闻过的特别香味,自己是很难忘记的。
那男子身上的香,她是一点没有闻出来。
更奇怪的是,总觉得那个男子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也想不起来了。
“娘,到宝殿了,去拜一拜。小心台阶。”
蔺夫人抬起脚,说:“帮我拿香。”
母女俩给菩萨进香,还在佛前求签。
蔺云婉也诚心拜了拜菩萨……一定是老天可怜她,才让她重来一次。
“信女不负菩萨照拂。”
她在佛前低声呢喃,脑子里突然又想着——到底是什么香呢?
算了,那香闻起来也很罕见,知道了应该也很难调出来。
陆争流从佛殿离开,脸色有些复杂,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事情在意料之外。
她居然没有认出他来。
他都跟她主动说话了。
自顾摇了摇头,也不放在心上了,毕竟很多年过去,那时见面彼此都小,她不记得也正常。
“那是谁家的孩子?”
陆争流看到有两个大孩子在不远处,还是男孩儿,就问身边的小沙弥:“今天有女眷过来上香,怎么放了男客进来?”
沙弥紧张地回话:“那是和女香客一起来的,是她的弟弟和儿子。”
“儿子?”两个孩子看着年纪都不小了。
陆争流墨眉皱着,好像只是随便问问:“那位夫人看着还很年轻,怎么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
沙弥摇头:“这……这,贫僧不知道。”
陆争流也没有为难沙弥,继续往门口走。
他身边的太监阿福给沙弥几个香油钱,还说:“辛苦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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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尽快让前院儿的拿去裱起来,夫人急着要。”
萍叶拿了蔺云婉的字到二门上去,吩咐门房婆子。
婆子不敢耽误主母的事,满口应下。
这日,裱好的字送到武定侯府前院时,陆争流刚从外面回来,他脸色黑沉沉的,剑眉拧得厉害。
没人敢去触霉头。
不必说,肯定又因为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在哪里吃了挂落。
那幅字在陆争流眼前一晃而过,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下马飞奔着追了进去,一路绕过影壁,内院垂花门,最后居然到了……垂丝堂!
蔺云婉见他一副狼狈模样,手里毛笔一顿,皱眉问:“世子,您在干什么?”
力气大的婆子们,正抬着字进来,欠身问道:“夫人,挂哪一面墙上?”
蔺云婉指了东面的墙壁。
陆争流挪不动步子,全程盯着那字,如观至宝一般。
他的眼神真叫人头皮发麻!
莫说是蔺云婉,垂丝堂的丫鬟都觉得悚然,世子这是怎么了?
蔺云婉耐不住他那般看自己写的字,索性搁下笔,看着他,喊了一声。
“世子,我写的字有何不妥?”
陆争流转过眸来,冷冽眼眸里,竟然带着笑:“没有。”
“……?”
蔺云婉这就不明白了。
陆争流凝视着她,莫名说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罢,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了,才大步走出去。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鬟过来,嘀咕了一番。
最后揣摩出了陆争流那句话的意思。
“夫人,世子莫非是想让您给两位少爷开蒙?”
萍叶很不悦,长弓少爷也就罢了,庆少爷算个什么东西,七岁大的孩子,在嫡母面前竟然半分规矩都没有!原也不是夫人挑中的孩子,还想丢给夫人教养?想得美!
“他若真做这个想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蔺云婉说的漫不经心。
萍叶云里雾里,这事十分膈应人,却委实避不开,夫人怎么会这么说?
忙了大半日,蔺云婉倦了,打了哈欠,去房中小憩。
两个丫鬟服侍着她躺下,就在廊下窃窃私语。
萍叶自当是怒火朝天的。
桃叶温言软语地劝:“你看不出来吗?夫人这段日子以来,什么时候在世子和老夫人手里受过委屈,吃过亏?”
萍叶无言半晌,眨了眨眼。
好像还真是的。
比如说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倒是世子处处碰壁,吃尽苦头。
她还是不大明白:“这差事要真是落到咱们夫人头上,夫人又要理家,又要教养两个少爷,怎么忙得过来?若出半点岔子,旁人不知道又该怎么说咱们夫人。夫人还能怎么办?”
桃叶笑道:“你仔细想一想,夫人那《竹枝帖》是为谁求的?”
萍叶似乎醒悟过来。
桃叶继续说:“夫人本就有意为长弓少爷开蒙,两个少爷又不能区别对待,这一遭是躲不开的。不过夫人也不会吃亏受气就是了,且看夫人的吧!”
萍叶心里舒服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不过,从长远来看,夫人到底还是处境堪忧。
“世子待夫人……怪的很!那位表姑娘来得诡异,怕只怕趁着夫人不得空的功夫,动了什么歪心思。”
“一个小妾虽也动摇不了夫人的地位,就怕世子总是这样冷待夫人,万一先有了亲生庶子,夫人以后怎么办?”
桃叶答不上来,绞着帕子发愁。
传晚膳的时间。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知道了。”
蔺云婉换了身衣服过去。
吃饭在次要,要紧的还是谈两个哥儿开蒙的事情,饭桌上大家倒都没说什么闲话。
葛宝儿连着在院子里伺候老夫人饮食好几天了,这会儿也在屋子里帮忙布菜。
饭罢,陆老夫人有意支开她,便说:“你也累了,先回房去歇着吧,这些留给下人做。”
葛宝儿手腕一顿,颇有些不舍得离开,毕竟事关她儿子的前程。
到底没敢忤逆老夫人。
“宝儿告退。”
陆老夫人携着蔺云婉去里面说话,陆争流跟在后面,为她们挑帘子。
葛宝儿离开之后的最后一个回头,便见屋里灯火温柔,她的丈夫和别的女子,同长辈一起在屋里谈论她儿子的事情。
咬着唇,委屈地走了。
“云婉,你还说你生疏了,你的字明明写得很好!争流都和我说了。”
陆争流看向蔺云婉,目光发亮。
他也是进过学,熟读兵书的人,这几日又恶补了一番,当然分辨得出字迹好坏。能写那么好的隶书,蔺云婉书读得也不差,完全可以当他儿子的老师。
陆老夫人还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夸过你的字,也夸过你的学问。倒何必舍近求远去求旁人,就你来教两个哥儿好了!”
态度之坚决,蔺云婉推辞不掉。
其实她也没想推辞,不过还是说:“我会学,却未必会教。术业有专攻,还是当过老师的人,更会带学生些。”
又问:“世子仍没有请到老师?投其所好再辅以教子的诚意,想必总有动容的人才是。”
这倒是和陆争流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正是用的这策略。
只是……
他低了低头,道:“他们所好也是那几样,想投中他们的喜好,于侯府而言,委实艰难。”
已经在那些读书人面前放下过面子,落了脸,再让他两次三番顺着他们的喜好去屈膝,他不肯。
蔺云婉无话可说,叹息了一声。
她叹得轻,几乎听不见。
陆争流还是觉得脊骨都弯了一截,心里莫名难受。
陆老夫人则有些恼火,怎么能请她教养孩子,拖拉半天没句准话。
蔺云婉在她动怒之前,道:“教养孩子本是我身为嫡母的职责,推脱不得。”
这才像句话!
陆老夫人刚舒服一点,就听见蔺云婉说:“可侯府庶务,也让我分身乏术。”
“你不愿意?”
陆老夫人急了。
蔺云婉淡淡地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尽心尽力教他们,不过侯府庶务我也不能丢,学得如何,便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那是当然。”
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陆争流则无言地打量着蔺云婉,忽而,莞尔。
蔺云婉只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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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的师母就是蔺夫人?”
厉七老爷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两家撞到一起去了。
齐令珩看了一眼蔺家的牌匾,问道:“莫非令姐也是蔺家的亲戚?”
厉七老爷笑:“王爷知不知道武定侯府?家姐是武定侯府大姑奶奶的婆母。”
“原来如此。”
齐令珩笑着说:“蔺太傅是本王恩师,先生快请进去吧。”
太监阿福过去敲门。
蔺家管事起先还不认识阿福,直到阿福递上拜帖,表明了身份,又说来了位擅长治眼疾的大夫,管事才慌慌张张地把人请进前厅,让人去通传。
“厉七老爷来了?”
蔺云逸先从房里出来的,听说姐姐写了信回来,以为是厉七老爷要过来了,他特地告假回来了一趟。果然来了!
管事说:“是啊是啊,可算来了!”
蔺云逸眉头一皱:“你说是桓王爷领来的?”
管事把拜帖送过去,上面有桓王府的名头,帖子十分的精致华美,是宫里才出来的精品。
小小少年,虽然年岁不大,已经担得起责任了。
他从容地吩咐管事:“去给客人上茶,我这就扶着母亲过去。”
母子俩一起去了厅里。
蔺云逸怕母亲多心,没仔细说中间的曲折,只和齐令珩行了礼,低声请求他:“王爷先让大夫给我母亲看了眼疾……”
齐令珩拍了拍他的肩,说:“本王知道。”
厉七老爷给蔺夫人看眼睛,他们俩就都退了出去,留了管事妈妈和两个丫鬟在里面伺候。
“多谢王爷。”
蔺云逸作揖道谢,齐令珩颔首,示意他起来,解释道:“这回厉先生进京为我父皇看眼疾,听说他医术了得,本王进宫探望过皇上,眼疾确实有好转,本王想起你母亲也有眼疾,趁着有空,就贸然领了他过来。”
蔺云逸点点头,十分恭敬地说:“幸亏王爷记挂,不然母亲的眼疾,至今寻不到良医。”
他忧愁地回头朝厅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道这回母亲的眼睛能不能治。
齐令珩让他不要担心。
“厉先生用药大胆,也许有一线生机。纵然没有,也只是保持现状而已,不会更差了。”
蔺云逸抿了抿唇,还是放不下心。
毕竟还是少年,什么都放在脸上,齐令珩笑了笑,和他一起走了几步,像是随口一问:“听说你姐姐之前就托了人请厉先生过来?”
提起这事,蔺云逸脸色立刻就变了。
齐令珩仿佛没有看出来,继续问:“怎么会耽搁了?”
蔺云逸怒拂袖,道:“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我那个——那个姐z夫,明明答应了送厉先生过来,因故失约了。”
“何故?”
齐令珩眸色忽深。
他陆争流是什么了不得的京官?有什么要紧的公务放不下,连师母的事情都要排在后面?
蔺云逸倒是没说了,含糊道:“王爷抱歉,我、我不知道了。”
总要为姐姐留些面子的。
齐令珩也没有追问,等到厅里面喊人,蔺云逸拔腿就跑过去,阿福过来说:“王爷,奴婢回去就找人查一查。”
齐令珩嗯了一声,也跟着去了厅里。
厉七老爷已经给蔺夫人插了些细长的针,蔺夫人眼睛一直流泪,双手在空中乱抓,说:“看得见!看得见一些光了……”
“娘!您真的看得见?”
蔺云逸十分激动地走过去。
蔺夫人点头,说:“看得见。”又很难过地说:“只看得见有些亮的地方。”其他的就看不见了。
厉七老爷收针,说:“看得见就有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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