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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她这会子满心都是揣测,曹妈妈说那赤金红宝手镯是一对儿,已经给了一只给冯静柔,现在把另外一只也给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要抬举冯静柔吗?!
她跟冯静柔同时进门作姨娘,可还没有分大小,就算冯静柔是表姑娘,但也是无媒苟合进门的,名声先坏了,未必就能压自己一头,可是夫人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冯氏那个不知羞耻的!
如此,一场敬茶礼下来,真正欢喜的只有凌承远一人,两位姨娘各自都怀揣着心事,更是把对方忌惮到心里肉里去了。
冯姨娘已经是妾室,不好再住在荷香榭里了,曹妈妈照着陆云烟的吩咐,让她住在了晓园的西跨院里,柳姨娘住在东跨院,两边也不过隔着堵矮墙,隔墙相望人声相闻,也能彼此多亲近亲近。
冯静柔自从知道了还有柳依,就已经气得失了分寸,加上刚刚小产过,敬完茶就被送回西跨院里静养了。
凌承远自然是晚上要留宿在东跨院里,曹妈妈给柳姨娘道了喜:“贺喜姨娘。”
柳依笑吟吟的,跟曹妈妈说着:“没有夫人和妈妈,我如何能有今日,还请妈妈万万替我向夫人道谢。”
曹妈妈笑着点头,只是很快又叹了口气:“夫人说论出身论模样论哪一样,姨娘都比那一位强上不少,又是她自己带进府里的人,怎么也是更偏着你的,只是……”
“只是那位终究是老夫人的姨甥女,不同于旁人,当初她还是表姑娘的时候,为了给她买妾财打发那一家蝗虫似的爹娘大哥,足足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去,现在老夫人连给夫人的小定礼都悄悄送给了她,这里面的意思就是我不说,姨娘也能猜到了吧。”
“小定礼?你是说那只手镯子?”柳依惊愕不已。
曹妈妈再点头:“先前夫人丢了手镯子满院子找,把晓园翻了个遍都没发现,后来才叫人看见了是那位的娘手上戴着呢,你说说除了老夫人谁敢把那么贵重的物件给旁人,还胆大包天戴在手上的。”
柳依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这么说来程老夫人把陆夫人逼着去了庄子上,就是为了给冯氏那个贱人铺路,怪不得先前把掌家之权都给了她!
那自己这个刚进门无依无靠的岂不是要被她拿捏死去!她再想起先前那一只砸在脚边的花斛,心里更是又急又恨。
曹妈妈眼见她脸色冷凝,轻轻一笑:“无论如何,现在姨娘身份不同了,大爷又很是看重,日后必然能顺顺当当。”
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去了程老夫人那里辞行,赶回玉泉寺去给陆云烟回话去了。
……
外边唱戏的声音也传到了湘竹馆,听得躺在榻上的凌玉锦烦躁不已,她撑起身子来横眉怒目:“不年不节的,怎么还请了戏班子进来?”
不是说公账上都没有银子了,连给她做几件新衣裙打几套新头面的银子都没了,怎么还有银子请戏班子?
丫头原本照着程老夫人的吩咐,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给二姑娘,可如今问到脸上了,若是不说只怕又要挨责罚,只好小小声说着。
“是,是大爷纳了冯姨娘和柳姨娘,摆了几桌宴席,还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说是要热闹热闹!”
凌玉锦一听顿时炸了毛,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大哥还是纳了冯氏那个贱烂货?!还有什么柳氏?那又是谁?”
莫太太这才向韩夫人笑着道谢:“我这就给云烟带信去,一定让她要好好谢谢夫人的美意。”
韩夫人眉开眼笑,连连摇头:“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来就喜欢大姑娘的心性,能让她陪我去玉泉寺住几日,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她又与莫太太说着:“太太也一起来,你们娘俩也能好好说一说贴心话。”
莫太太心里实在感激,却也再说不出别的来,只能起身向韩夫人福了福:“多谢夫人。”
韩夫人赶紧拉住了她,嗔怪着:“这样可就外道了!”
从陆家回去的路上,韩夫人没好气地呵斥霍无双:“你这孩子平时看着行事稳重,怎么遇上这个事就莽撞了,你这样冒冒失失赶去陆家,看把你陆世伯和伯母吓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
霍无双低下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向着韩夫人抱拳一揖:“多谢母亲。”
“谢我什么!要不是怕你把事情搞砸了,我才不会这样着急赶过去!”韩夫人撇嘴,“毛头小子,一点也没有你爹当初那些手段!”
“当初你爹要不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还有胆大心黑的本事,你外祖怎么也不会……”
韩夫人还在摇头晃脑跟儿子说着当年霍冠求亲的事,转头却发现儿子早已经上马走出好几步了,顿时气得跺脚:“你给我回来,你这个臭小子!”
霍无双回头淡淡道:“父亲今日去天宝楼吃酒了,母亲不用回去等着吗?”
韩夫人瞪大了眼:“好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即刻吩咐马车往靖海侯府回去了。
柳依进院子已经好几日了,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像小丫头们那样在院子里伺候,又不能跟着四喜和八宝这些大丫头们进房里伺候,最后还是曹妈妈给她安排了个种花的差事,虽然比不得院子里伺候的体面,但好在轻省自在。
抱着花锄,柳依坐在池子边愣愣出神,说起来她费尽心思进了凌家的门,原本是想凭着自己的出身和模样,怎么也能够在陆夫人身边伺候,如此吃用自然都会是好的,这是她头一回见陆夫人的时候就发现了,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头穿的都是上好的绉纱,戴着金镶玉的簪子,模样虽然寻常,但那通身的气派可将她十足十给比下去了。
如今自己进来伺候了,偏偏只能落到院子里种花,连正屋门都进不去,还不如个牙没长齐的小丫头。
难不成她这辈子就是为了在凌家当粗使丫头的!
看着手里的花锄,再看看裙摆上的泥垢,她沮丧地跺了跺脚,转身想要回下房去换衣裙,可是刚走两步就听到不远处花荫下有人正在小声说着话。
“……如今居然是表姑娘当家了!这可真是稀奇事,也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
是一个丫头的声音,柳依听出来了,这是在晓园二进院子里伺候的小丫头,这几日倒也见过几面。
另一个声音倒是有些陌生:“怕什么,老夫人年岁长了,夫人又病着,说是要静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大爷自然是想着要表姑娘来当家了,横竖都是要抬进门来的。”
“那也只是个妾室,也没有哪一家能让妾室当家的,岂不是乱了规矩了。”
“你瞧瞧大爷对表姑娘那般心意,就算是个妾室又怎么样,如今已经把这府里的账房钥匙对牌都送了过去,只怕进了门就要抬成贵妾的,就是咱们夫人见了不也得让着三分。”
凌承远仿佛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想要发怒又找不到任何由头,只能攥着拳头眼睁睁看着藤屉子从眼前经过。
程老夫人终究是有些年纪了,起身晚了些,等她听到消息时,陆家已经搬完了所有陪嫁,人都上马车了,就算是追出去也来不及了,她又气又急登时眼前发黑,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这还不算完,陆家的马车一启程,陆子胥便让下人点了鞭炮和花筒子,一路走一路放,噼里啪啦响了一路,引得路两边的人家都出来张望。
也有人好奇打听是怎么回事,有好事的便把凌家的事说了出来,啧啧感叹着:“这陆家的姑娘也是命苦,嫁进门才多久,陪嫁被掏空了,人也被气得病成这样子,现在说是出去庄子上养病,恐怕也是被逼得活不下了吧。”
“怨不得要放鞭炮呢,这是驱晦气呢,嫁进那样的人家,可真是晦气!”
“你们还没听说过吗,前些时日不是还有人在凌家门口叫骂,说凌家大爷骗奸未婚良家女子呢!那一家的父兄都打上门来了!”
“真是瞧不出来,从前凌老太爷在的时候,不也是书香门第吗,怎么就……真是败坏门第有辱斯文!”
陆家这一路的鞭炮没有停下过,同样一路两边的议论声也没停下过,很快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凌家的事了。
一直到庄子上,陆云烟下了马车,陆子胥还在吹胡子瞪眼睛:“照我说还该在城里转几圈,好好让人听听他们家做了什么丑事!”
陆云烟哭笑不得:“父亲怎么想着让人放鞭炮了?”
陆子胥哼了一声:“我原本想请个鼓乐一路敲打着过来的,也好给他们凌家长长脸!”
他又紧张地打量着女儿:“你可还好?那个老虔婆居然敢对你下药,可伤到你了?”
陆云烟笑着道:“不打紧,我一早发现了,那碗燕窝一口没动。”
离开了凌家,站在自己的庄子上,她感觉心里那笼罩许久的阴影慢慢散去了,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是自在的,心情无比地舒畅。
陆子胥也点头:“幸好把你接出来了,待过些时日我再去与他们说和离的事,一定不能再回那虎狼窝里去了!”
这时候莫太太已经从庄子里迎出来了,看见父女二人说话,忍不住笑着嗔怪:“天气这样热,你们俩倒在这里说上话了,快进去吧,让人用井水湃了西瓜,这会子正正好呢。”
这样的情景是陆云烟两世都渴盼的,欢喜地上前拉着莫太太的手撒娇似的说着:“二娘,我要吃冰碗,还要加山楂汁。”
莫太太已经知道凌家的事了,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好,好,一会我给你做,不过不能多吃,贪凉是要闹肚子的。”
陆子胥看着妻女亲热的拉着手进去,也跟着傻笑呵呵地进了庄子里去了。
庄子外不远处的道上,霍无双骑在马上,远远看着陆家人欢喜地进去了,好一会之后才调转马头,吩咐随从:“走吧,回城去。”
随从一脸愕然:“世子,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不登门去见一见陆老爷拜访一番吗?”
霍无双头也不回地策马前行:“以后会有机会的。”
现在不合适,她还没能彻底摆脱凌家人,不能让她为难。今天这样远远跟着就是怕凌家人再为难她,所以一定要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到了庄子上,他才能放心地走。
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凌玉锦险些把房里的花瓶茶壶都给砸个稀巴烂,被丫头拦着劝着,还站在门边叉着腰朝着晓园的方向骂了好半天,连茶水都不喝一口,还嫌不够解气。
吃干丫头捧来的茶,她愤愤叫了大丫头雀儿到跟前来:“永宁那边可有信了?”
雀儿点头:“那婆子去了打听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人了,还托了人问姑娘,是要把人打发走吗?”
凌玉锦狞笑:“自然不是,她不是要出风头吗!我就不能让她好过了!”
先前从菊叶嘴里听说了冯氏落胎的事,凌玉锦就觉着不对,她怎么想都觉得是冯氏自己做的手脚,可她为何要把自己的身子给落了?
这一回凌玉锦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打发了一个婆子悄悄去了永宁打听,看看冯氏到底隐瞒了什么。
没想到费了不少时候,总算有了消息。
原来当初冯老爷和冯大欠了一屁股赌债,家中也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可以抵债了,便把主意打到了冯氏身上。
冯氏模样不错,又是一副柔顺体贴的模样,倒也有几户富贾乡绅看上了,愿意出银子买回去当妾。
冯老爷在这上面还算精明,放了话出去,彩礼不能少了,还得做正头太太,毕竟做了妾可就没法再讨要银子了。正头太太手里多多少少还能再接济冯家。
倒还真有一家答应了,那是永宁当地的富户于家,家中也有两处绸缎铺子,儿子却是先天跛脚不良于行,愿意花多些银子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进门,可但凡要些脸面的人家都不肯委屈了自家姑娘,只有冯家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只是冯老爷那几个不是个知足的,等到于家送了彩礼来,选了吉日把人抬了过去,第二日又登门讨要钱财,于家就是个泥人也被气得有了土性,无论如何不答应。
冯家父子居然不管不顾连打带闹寻死觅活地把人给抢回来了,带着冯氏回了家,等着于家带了钱财上门赔罪才肯再送回去。
于家当然不肯答应,也闹到衙门去了,奈何冯氏也不满意于家,非说是强娶,冯家父兄又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就在这当头,凌承远回了永宁去了冯家。
后面自然也不用说,一个是金科探花郎前程无限,一个是寻常商户不肯再拿银子,冯家父子顺水推舟把冯氏凑到了凌承远的榻上。
只是凌承远一直以为自己是与冯氏心意相投情难自禁,却不想早就落到了这一家子的圈套里了。
凌玉锦听了这消息气笑了:“他还夸口说是探花郎,日日说我眼皮子浅,居然被冯氏那么个玩意儿给糊弄得团团转。”
“把这么个烂货捡了回来,还当个眼珠子似的护着宠着,真是瞎了眼了!”
雀儿轻声问道:“要不要告诉大爷?”
凌玉锦嗤笑一声:“当然不要,若是就这么告诉她,还有什么戏看,我可不能轻易饶了她!”
柳姨娘在房里听着丫头说着也被气得不轻,但她不是凌玉锦,脸上半点不露,倒是殷殷叮嘱:“大爷今儿又出去应酬了,让厨里把醒酒汤备好。”
又吩咐冬梅:“你去把药煎好了悄悄端进来。”
那游方郎中给了几包药来,都是些看不出药材的渣渣,让照着日子煎了喝下去,只要月余就能一举得男。
难道是睡了过去了?可是明明方才还在喊着肚子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声息了。
菊叶心里还是不安,也不敢大意了,手里端着蜡烛上前推开门便往里面进去:“表姑娘,奴婢伺候您用饭……”
晓园西厢房,曹妈妈今日没有让柳依去花园里当差,倒是让她跟着小丫头在回廊上帮忙编五彩线,赶在端午节前打成络子挂在树上驱五毒。
“这几日都没见大爷过来,怕不是又去了荷香榭了。”小丫头们不似四喜和八宝那般稳重,坐在一处少不得要闲聊起来。
“荷香榭那个昨儿不是跟二姑娘抢衣料打起来了,听说是动了胎气。”
柳依听见与凌承远有关,顿时竖起耳朵来,身子也忍不住凑近了些。
“照我说,她真动了胎气才好,怎么不得养上两个月,那大爷早晚要来看咱们夫人的,那时候西厢房的日子就好过了。”
“现在不也挺好的,别处伺候的可是连月钱都扣了,咱们还拿着,还有惯常的赏钱,可不比他们强。”
“听八宝姐姐说,等夫人从玉泉寺回来就要给荷香榭的表姑娘纳了当姨娘,那时候她不会也要搬进晓园里来了吧……”
后面的话柳依一概没听了,她心思都在最后这一句上了,等从玉泉寺回来就要把表姑娘抬进门当姨娘!那她得抓紧时间了,怎么也得赶在那之前,不然那位表姑娘真成了姨娘,还有自己什么事!
冯静柔的孩子没了。
菊叶进了房便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脚下踩到的也是黏糊黏糊的液体,她低头用蜡烛照着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
冯静柔昏倒在地上,地上一大滩血迹是从她身子底下流出来的!
等到郎中匆匆赶过来再给把脉后,孩子已经没了,程老夫人险些昏了过去,让罗妈妈扶了自己回了榕园去了,丢下荷香榭的烂摊子不再理会。
凌承远让人给了诊金送走了郎中,阴沉着脸唤了菊叶过来,可是无论怎么问,菊叶都是什么也不知道,说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太医来看过让静养着,一转眼人就躺在地上小产了。
看着榻上脸色苍白还未醒过来的冯静柔,想着还没出世就没了的孩子,凌承远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这种情形还用说吗,一定是有人对静柔动了手了,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哪里会提防别人,这才着了人家的道。
在凌家,还有谁会算计静柔!母亲程老夫人不会,妹妹凌玉锦虽然与静柔有些矛盾,但也伤了脸怎么可能动手,唯一可能的就是陆氏!
她就是嫉妒静柔,嫉妒到发了疯,居然敢对静柔肚子里的孩子下了手!
凌承远握着冯静柔的手,暗暗发誓要让陆云烟付出应有的代价!来告慰他死去的孩子!
西厢房这边,陆云烟刚刚听到消息,听说冯静柔小产了,还有些吃惊。
她记得前世冯静柔也是小产了,只是那时候冯静柔已经是凌承远的妾室,日日与凌承远恩恩爱爱,而她却忙着操持凌家这个烂摊子,用陪嫁银子贴补凌家早已亏空了的烂账,也就没有留心。
那一回冯静柔在园子里赏花,好像是被丫头撞了一下,肚子磕到了栏杆上,就此见了红动了胎气,孩子也没能保住。
庄夫人也知道跟丈夫说了也没用,索性也不再提了,打算一早再去与儿子说一说,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温家这门亲事,温尚书可是深得文臣之心,若是能结亲只有百般好处。
可是等她第二日一早再去耿洵的院子,却是扑了个空,伺候的丫头说耿洵一大早就出门了,她只好悻悻而归。
这时候的耿洵已经骑着马往街市口的锦绣坊去了,那是陆家开的绸缎衣料行,后来给了陆云烟做陪嫁,也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
“陆老爷。”耿洵下了马,就看见已经出来的陆子胥和管事们。
“耿大人,已经按你的话将交易往来明细都眷写出来了,铺子上的管事也都在这里了。”
耿洵客客气气道谢:“多谢陆老爷,实在是公务在身,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子胥知道里面的关系要害,不敢多说多问,只是笑着请他进去。
锦绣坊很大,足足有五间铺头三层的小楼,里面更是宾客如云,小二们殷勤地迎来送往,陆子胥带着耿洵几人到了三楼,这里不是售卖之处,布置得更像是间清雅的书房。
他指着案桌上堆积着的卷牍:“这里是历年来织造处购买生丝熟丝,又放出来尾货到陆家铺子上售卖的明细卷宗,请大人过目。”
数量之多,让耿洵都不由地皱眉:“这只是陆家铺子上的?织造处应当还会与别家也有往来吧?”
陆子胥点头:“自然不止陆家。”
那就是件很麻烦的事,耿洵看了看那些卷牍,向着陆子胥拱手:“想请陆老爷帮我个忙,借我两个管事,我要一一查看这些卷宗,但对织造并不太懂,只怕难免有疑惑要问,所以……”
陆子胥苦笑一下:“实不相瞒,这几位管事都是从松江府跟着我进京帮着盘点铺子的,明日就要赶回松江去,那边铺子上还缺不得他们……”
他指了指锦绣坊:“这处铺子上也有管事,大人若是有什么不妨问他们就是,一样都是知道的。”
耿洵点点头,道了谢,便带着几位手下一起翻看起卷宗来。
大管事陆贵跟着陆子胥出来,却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老爷,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们看起来也是不肯轻易罢休的样子,若是铺子里的管事说错了可怎么好?”
陆子胥笑了:“不打紧,这几日云烟也要过来铺子上查账,有她在不会出差错的。”
自己的女儿他很有信心,那些账目和织造上的事,云烟最清楚不过了。
凌承远实在是焦头烂额,去永宁的人回来了,说是冯家早就卖了老宅,人也不知去向了,现在谁也说不明白究竟当初究竟是冯家自愿把女儿送进凌家作妾,还是凌承远仗势欺人拐带了冯氏进门的。
京兆府那边的衙差也是日日登门,更是要把冯氏带去衙门里审问,凌承远怎么能答应,无论如何冯氏如今是凌家的姨娘,若是进了衙门,那凌家日后也不用在京城里走动了,再没有脸面出去见人了。
他想尽办法,只是京兆府也不是等闲衙门,并不把一个还未得品级的庶吉士放在眼里,也就并不肯高抬贵手。
思来想去,唯一能帮上忙的只有恩师了。
“恩师,我那妾室实在是她家中父兄点头应允的,也是给了买妾财的,不曾想会有这样的麻烦,如今居然告上了京兆府衙门,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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