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倪霜姬翔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搔越痒精品篇》,由网络作家“葡萄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倪霜姬翔为主角的现代言情《越搔越痒》,是由网文大神“葡萄公子”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或是因为席甜把自己介绍给钱大贵而生出这么多事来而怨恨?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看着班里一个个年轻的曾经熟悉的身影再过不久将各奔东西,如今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各自为营,就不由得伤感和感叹起来!“是不是都不想排练了?不想毕业了?吵什么吵?大学四年,吵了四年,逼逼了四年,大家觉得有意思吗?有谁总结过我们班四年为什么没有一点成长吗?一次次的排练,一次次的演出,一次次的比赛,大家曾经拧成一股绳,获......
《越搔越痒精品篇》精彩片段
倪霜把目光转移到了教室中间,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是因为席甜的那些不确切的骚操作?是因为席甜搬家让自己想到了姬翔?还是因为她的故意使坏而让自己流产?或是因为流产不能很好地参加排练?更或是因为自己对未来的迷茫而恐惧?更或是因为席甜把自己介绍给钱大贵而生出这么多事来而怨恨?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看着班里一个个年轻的曾经熟悉的身影再过不久将各奔东西,如今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各自为营,就不由得伤感和感叹起来!
“是不是都不想排练了?不想毕业了?吵什么吵?大学四年,吵了四年,逼逼了四年,大家觉得有意思吗?有谁总结过我们班四年为什么没有一点成长吗?一次次的排练,一次次的演出,一次次的比赛,大家曾经拧成一股绳,获得校内外各种奖项,没想到我们班里的同学竟然还是这没有大家风范,这般小家子气呢?我就奇怪了?难道你们以前都是在伪装?怎么这么虚伪呢?我们朝夕相处的感情去哪里了?是不是打算毕业之后就不再联络了?大学四年的时间当喂狗了?”班长梅尚歪头很随意的往喝剩的矿泉水瓶里弹了一下烟灰,那烟灰发出的“呲”的声音虽小但清晰,就好像在滴在了每个人的心上一般,神经不由得也跟着颤了一下!
所有人都没有再吱声,也难怪大伙儿因为一个五一,彻底放松了,完全没有把心思收回来,完全还处于“飘”的状态。
“你们是不是以为一个小小的毕业演出,影响不了你们的毕业?”班长梅尚虚了虚眼睛,很饶有架势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吐了出去,像是把刚才所有的怒气都一吐而尽,“我知道还有几个同学学分还没有修够,这就是学校给你们的一次机会,即使大部分人早已修够学分,但我想大家到最后也是希望给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给家长给老师给自己一个好的交代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早已不是小孩子,责任是什么?集体荣誉是什么?我不想再罗里吧嗦地叨逼叨,和大家浪费口舌,我觉得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了,我想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大家开班会了,以后想听我的‘演讲’也没有机会了,大家还是一起努力,加油吧,不光是眼前,以后也是,我们每个人都一样,5月20号就要演出了,掰着手指算算,也没有几天了——”
此时于子辰才慌里慌张地走进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你先归队,一会儿再说!”班长梅尚已经看到于子辰的不安与不好意思,马上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
“在这段时间,我希望大家能够按照我们班排练的规章制度进行排练,还有我们班的晚会的一系列准备任务,还是按照上次的安排来落实,灯光摄影组、海报易拉宝组、服装组、鲜花组、外加一个化妆组和后勤服务组,每组都会有一个负责人,名单我会拟好发在QQ班级群里,请大家务必认真完成,最后预祝我们演出顺利,毕业顺利!”说着梅尚就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右手手背,“我们一起加个油!”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把自己的手背叠在一起,全班25个人,硬是侧着身子挤在一起,齐呼了一声“07舞蹈,加油!”
于子辰这两天也是够忙的,不停地往医院、排练教室和班主任办公室跑,整个人的状态都垮了,那个天生的乐天派,一瞬间变成了小苦瓜,梅尚看着他又是气又是心疼,这个小伙伴从大学第一天起就把他妈拜托给自己,无奈自己心有余力不足,这个于子辰也是个捣蛋鬼,一点都不长记性,他更是焦头烂额,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本来学分没有修够,学费也没有交齐,学位证和毕业证都领不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下记过不说,毕业都恐怕遥遥无期了。
于子辰身上是没有多少钱的,生活费也是有一遭没一遭的,信用卡也是借了还,还了借,班里同学借他的钱大部分都没有要他还的意思,梅尚自愿掏出50元钱,把罚款交给了花朵,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性地抱了他一下,于子辰苦瓜的表情瞬间变得阴云密布,心里似乎已经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
他感觉自己很失败,想振作起来,想改变,可是又找不到改变的起点,心里无限惆怅和懊悔,身体体现出来的自卑感完全淹没了之前的自信,他感觉自己世界从此更加灰暗了。
☆☆☆
那天晚上倪霜一直在教室待到9点半才往宿舍走,刚走到宿舍楼底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不由一紧,本能地停下脚步,要往后退,犹豫着要不要转身。正在举棋不定,听到身后花朵的声音,“霜,等我一下!”
倪霜回头,远远看见花朵和他的小男朋友萧然正手拉手地从路口走过来,倪霜站在原地,也不敢再次回头往宿舍门看去,只是呆呆地一直等着花朵走近自己,花朵自然也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姬翔,他正看着原地不动的倪霜的背影,花朵冲着姬翔笑了笑,倪霜以为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但马上便反应过来,她是在和他打招呼。
“嗨!师哥!”萧然倒是大大方方的向宿舍门口姬翔摇了摇手,不经意间,步伐便加大了,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尴尬的倪霜,花朵不免也跟着尴尬起来,也就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几个人的气场便发生了如此之大的改变。
“你在这里干什么?”萧然明知故问,为的是打破这即将冰冷的空气,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样一来,让即将冰冻的空气,加速凝固。
“我——”很明显的,姬翔的表情与他的声音一样,表达地有点不知所措,“我在等——”
刚好此时,席甜提着她的行李袋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姬翔没有再说下去,迅速走上台阶,从席甜手里接过行李袋。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席甜倒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好巧呀!”
倪霜没有接话,更没有抬头看任何一个人,这是在花朵身边低头装着看手机,花朵随便应了一句,“对啊,好巧啊,你要搬走了?”
“嗯——我们明天见吧班长!”说着席甜便挎着包,微笑着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姬翔紧随其后,行李袋虽然有点分量,但对他来说倒是很轻松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也匆匆别过。
倪霜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姬翔,此刻发现姬翔也在回头看着自己,而他却没有发现,席甜正扭头看着他,倪霜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马上回过头来。
花朵白了一眼萧然,然后右手自然地搭在倪霜肩上,淡淡的微笑,此刻,倪霜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或者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干嘛瞪我?”萧然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哪里说错话了?”
“哪句话都错,你还说!”花朵看了一眼萧然,然后又顾忌地看了一眼倪霜。
“我是为了——”萧然想要辩解。
“我先上去了!你们聊!”倪霜觉得自己好像是天生的电灯泡,有意无意间就会用自己的光照亮别人,瓦数还挺高。
“你赶紧回去吧!我们走了,拜拜!”花朵干脆利落地摆摆手,拉着倪霜便急速进了宿舍楼。
“拜拜——”萧然嘟着嘴巴,傻傻地做了一个鬼脸,末了冲着宿舍门也摇了摇手。
倪霜原本以为姬翔下午这个时候不在出租房,想回来取点东西,没想到倪霜打开门的一刻,生生被眼前的壮景惊了一下。
姬翔正坐在地板上靠在床边拎着酒罐喝酒,满地狼藉。
他听见门口有动静,扭过头看了一眼,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喝起来。可这一眼却吓到了倪霜,仿佛一上午时间,他苍老的几岁,颓废了很多。
倪霜淡定地走到姬翔跟前,站定脚步,一把将酒罐夺了过去,“你够了,别喝了!”
“我乐意,关你屁事?”姬翔从旁边又提了一罐酒,很熟练地拉开啤酒罐,猛地一口,继续喝起来,可能太过着急,生生被呛到了,咳了两声,啤酒沫流得全身都是。
“算我求你行不行,别再这样了,好吗?!”倪霜心里像是被谁拿着刀狠狠地戳了一下,此刻她明白“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了。“那好,我陪你喝!”倪霜拿起酒就是往自己嘴里猛灌,没几秒罐里的酒便干了,胸脯湿了一大片,又准备去夺姬翔手里的那一罐。
“嘭!”,姬翔将酒罐用力甩到了门口的镜子上,镜子颤抖了一下,碎了。
屋子里像施了法术一般,时间都被禁止了一样,两人僵在原地,然后任由镜片如凋零的石膏,一块一块随着酒沫着陆。
唯有两人的泪水从眼角淌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我知道你和那个钱大贵的事了!他打来的电话,我接的,还有他的短信息,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姬翔咬着嘴唇,斜着眼睛看着倪霜。
倪霜她昨晚就想说了,此刻更是,想为自己解释,为自己辩解,为自己伸冤,却有口难言,百口莫辩,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只是弱弱叹息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占了你便宜,你总该告诉我一声!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姬翔注视着倪霜的肚子,“也是因为他?”姬翔一脸邪恶的笑,像是被什么附身,笑得那样不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可那时你已经回老家了,我害怕因为我,你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也害怕把事情闹大,我们还在上学,害怕影响到我们!”倪霜的泪水决了堤一样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那时真的很害怕!”
“是什么时候?”姬翔终于收住了笑,眼睛锥子一般,语气如冰块一般。
“就是寒假你回到沈阳的那一天晚上,我和席甜喝醉了!等我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倪霜不想再回忆,不想再经历那一次痛,就如还没好的伤口,现在又往外流血了一样。
倪霜摸了摸眼泪,哽咽道“发现我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然后呢?”姬翔的目光如刀如剑,语气如霜。
“我想和你打电话,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打?”姬翔突然吼了出来,那声音如子弹一般可以穿透玻璃。
倪霜不由得瘫坐在了床上,“我害怕——”
“什么你害怕,你害怕什么,什么都害怕!席甜呢?席甜去哪了?你为什么不给席甜打电话?为什么不报警?”
倪霜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无迹可查了,死无对证一般。她只是沉默,他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听清,只有“嗡嗡”的声音在耳朵周围响着。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姬翔微仰着脖子,嘴角一斜。
倪霜的伤口被针刺了一样,隐隐作痛,本能地扭头看向姬翔,发现姬翔刚点燃了一支烟,那烟气丝丝绕绕,如游魂一般在空中游荡开来,她竟不知他又重新吸起了烟来。
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我没有!”倪霜斩钉截铁道。
“呵,如果你对他没意思,干嘛他还死缠烂打,你就承认吧,你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倪霜感到万分莫名其妙,刚刚他还义愤填膺地想要弄清事情原委,站在自己的角度质问,以为会为了自己找钱大贵理论,或是找人揍他,现在脑子却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将矛头直指自己,她的心冰凉冰凉的,马上就要变成冰块,一块一块地跌落在地,碎成渣滓。
“那些学校的风言风语我向来不在乎,可是,呵呵,我瞎了眼,是我太相信你!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没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男朋友,我到底算什么?”姬翔叼着烟,又从地上开了一罐酒,走向窗边,那嘴边的烟气,像极了刚生火的烟囱,有一股没一股地往外冒。
倪霜有点受不了了,尤其是受不了别人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上初一的时候,学校要定做校服,一套下来也就150来块钱,可对于从小贫困的她,家里死活也掏不出多余的钱来给自己订校服,为此班里的同学们每每开展集体活动,都没有她的份儿,平时和她相处比较好的女生都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就连同桌有时都故意冷漠她,不与她说半句多余的话,在那初中三年里,她自卑到尘埃里,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有多少个夜晚她都在被窝里偷偷的抹眼泪,如今自己最心爱的男生会说出这样戳人心肺的话,更加让她感到寒心,感到窒息。
倪霜的眼睛黯然无光,木木地点着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随便你,你想怎么说怎么说吧!还有,祝你幸福!”倪霜说着就转身去衣柜继续收拾东西。
姬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是,谢谢,确实还不如找个男的,免得这么费劲儿!省时又省心!”说着便拧了地上的烟头,开了啤酒。
倪霜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了,哪怕这里有他们太多美好的回忆,此刻她只想离开,带着对他的失望,对自己的失望离开,她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要拿的东西囫圄塞到编织袋里,刚要提着出门,又听到姬翔不冷不热的一句。
“等等,这个你拿着!”姬翔跌跌撞撞地走向床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倪霜转身定睛一看,是一部苹果手机,倪霜像被点了穴一样,呆呆地看着姬翔手里的手机盒,百感交集,他为什么这样阴晴不定,刚刚还口不择言,咄咄逼人,现在又这般温柔。
“谢谢,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倪霜故意将话说得冰冷直接,将钥匙从钥匙扣上解了下来,走到床边,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再一次看到床头柜上的合影照,抿嘴一笑,“祝你以后一切都顺利,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记忆!”然后风一样地溜出了门。
回学校的路上,阳光依旧炽烈,偶有微风溜来溜去,她提着行李袋如丧家之犬,五味杂陈,想哭却不敢哭出来,怕路上的行人看到,只能仰头看着蓝到心底的天空看孤独的白云在游走,直到手机响起才把她再次带回现实。
倪霜驻足,看了一眼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想着或许是班里某位没存上号码的同学,接通电话,“喂?”
“还真是你呀,怎么样,小霜,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和你男朋友闹掰了?”
倪霜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谁,听了几句才听出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瘟神——钱大贵。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我求求你,行吗,放过我行吗?”倪霜瞬时电闪雷鸣,歇斯底里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小霜,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的!”电话那头,钱大贵的语气弥漫着油腔滑调。
“都是因为你,你个王八犊子,我怀孕了,你知道吗,肚子里怀的这个东西是你的!你他妈的王八蛋!”
“你说啥?”钱大贵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紧接着一句,“你别瞎说,我可对你没有做什么——”钱大贵紧张起来,又接着道“这可不能瞎说,你怀孕了?”
倪霜终于忍不住了,也不在乎路边的行人怎么看了,她只觉得太压抑,太窒息了,腿脚的力量一泄,蹲下来,伴着呜咽声泪如雨下。
“对,你干的好事,你还想怎么样?!”倪霜泣不成声,但电话那头的钱大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把你怎么样,不带这么讹人的,我是喜欢你,但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小小年纪,良心不能这么坏,知道吗?!”
“你他妈——”倪霜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倪霜疯了一样地狠狠地锤了几拳自己的肚子,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上,抽泣着,明明明媚灿烂的世界却觉得自己如临黑暗的深渊,一直不停在地往下坠,一直往下坠。
回学校宿舍的路仅仅十来分钟已经足够,可她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宿舍。
而当她推开门走进宿舍,此时的席甜也刚回宿舍不久,正在镜子前补妆。
倪霜站在门口,手里的行李编织袋“扑通”一声砸落在地上,席甜被猛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倪霜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席甜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甚至觉得有一股阴冷的风从她后背吹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了霜,干嘛这样看着我?”
倪霜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席甜跟前,“是不是你?”
“什么是我?”席甜一脸疑问。
“你还装?钱大贵刚才都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换了号码还没有半天,他怎么就知道我的号码的?”倪霜的脸越来越冷。
“你是在说,是我告诉他电话号码的,是吗?”席甜放下手中的粉饼,起身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咱们班的同学就你和我与他有瓜葛,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是你,我本来都不愿意相信是你,亏我那么信任你!”
“呵,小霜,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更何况你都已经交代我了,我也早就和他没有联系了,我干嘛还要没事找事?!我闲得蛋疼吗?”席甜一歪头,又坐在桌前,五官扭拧在一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倪霜死死盯着席甜,煞有要吃了她的冲动。
“你都成这样了,我还要你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都不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一直惴惴不安,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告诉你,钱大贵他不是人,他,他——”倪霜边说边鼓足气息,看着席甜逐渐放大的瞳孔,终于脱口而出,“他强暴了我,现在你知道了吧?”
席甜摇着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会,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
“呵,你真会装!”倪霜边摇头边抽了一下嘴角,“过年前一起喝醉的那次!”
“啊?不会吧?!”席甜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你问我那天晚上回学校了没?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发誓!”席甜说着就举起右手准备发毒誓。
“你少来,我已经这样了,也不想再纠缠下去,更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不行,我得找他问清楚,我不能让你白白受这种委屈,那你怀孕,不会也是?”席甜张大嘴巴。
“我你说呢?!”倪霜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子上。
“不是说是姬翔的吗?”席甜揉了揉后脑勺,“我有点搞不懂!王八蛋,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问清楚,如果真是这样,我饶不了他!咱不能平白无故受这种委屈!”
说着席甜掏出手机,倪霜刚要阻止,她便拨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席甜看着手机屏幕,纳闷片刻,“怎么回事,孙子,怎么回事?”席甜盯着手机屏幕,“把他刚才打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行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算我倒霉,明天下午我只想顺顺利利地做掉——”倪霜的双手摸了一下肚子,一脸颓丧和无助。
席甜长呼一口气,拉了一板凳,让倪霜坐在跟前,用手抚摸着倪霜的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席甜注视着门边的行李袋,“你,把东西全都收拾回来了?你和姬翔,不会是真的?”
“嗯——”倪霜点点头,嘴角绝望地淡淡一笑。
“唉——”席甜长长一声叹息,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邹勋,为了避开人们的注意力,尽量不给今天的晚会添加不好的影响,邹勋建议哥儿几个像押解犯人一样,直直绕过礼堂,往比较人迹罕至的废弃足球场走去。
钱大贵起先还挣扎,嘴里毫不客气,什么难听说什么,不是恐吓就是威胁,不是谩骂就是诅咒,直到在礼堂拐角处看见捧着鲜花的倪霜,他才老实一些。他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拎拽出礼堂。
然而在场的除了倪霜和姬翔,在场所有人都没听到过“钱大贵”这三个字,不明白这个钱大贵与姬翔和倪霜之间有什么过节。
姬翔也只是一听到“钱大贵”三个字就火冒三丈,单纯地认为要不是因为这个人,他和倪霜也不会分手,他想着就来气,再加上他一副虽然斯文,但老奸巨猾不老实的样子,姬翔一个冲动就把他拽了出来,想好好修理一番他。
虽然席甜已经和他讲过,这件事是倪霜主动的,不完全是钱大贵的错,但姬翔还是不大相信,觉得席甜话里有水分,毕竟他和倪霜一起已经快三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多少清楚的。
“你是有什么话对他说吗?还是帮他求情的?你们俩还好着?”姬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着倪霜说这些不着边际,满口酸溜溜的话。
“都不是,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倪霜跟在小队伍后面,时不时看着手表。
“我怎么想还重要吗?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会揍他一顿,你最好不要拦我!”
“我不拦,你随便!”
“那你跟过来做什么?你不演出了?”
倪霜才反应过来,姬翔压根就不知道是自己要邹勋告诉他身边坐着钱大贵,“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
“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没和他好,怎么还怀了他的种?”姬翔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低声道。
“我现在没空和你掰扯,我也不愿意和你掰扯,或许某一天你会明白,反正我们俩是——”说着倪霜便无奈地抿着嘴苦笑着摇摇头,“你也有你的新恋情了,我祝福你们!”倪霜明明心里很难受,但还是表现地那么决绝,那么不屑。
姬翔的头无语地点着头,冷笑道,“行,也祝你幸福!”
众人刚到废弃的足球场,姬翔心中便窜起三丈火,一个流星步冲向钱大贵就是一脚,钱大贵根本没有招架住,一屁股坐在了杂草丛生的地上,险些翻了个个儿,光从他脸上就看到他的狼狈与惊慌。
钱大贵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土,咬牙切齿壮着胆子道:“你个小兔崽子,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姓名,就——”
还没等他说完,姬翔又是一个飞脚,蹬在他胸口上,他硬是向后踉跄了几步,再次跌倒在草丛中。
“走——”姬翔怒吼道,手一摆,身边的“随从”便面面相觑了须臾,转身离开了。
萧然看了一眼倪霜,还有倒在草里的钱大贵,担心倪霜会吃亏,便站在原地,没打算跟着姬翔离去,邹勋犹豫了一下,本想着留下来,但最后还是因为个人原因,跟着小队伍离开了。
“你怎么不走?”倪霜扭头看了一眼萧然。
“我?”萧然看了一眼正在扒拉黏在身上杂碎叶的钱大贵,满脸的尴尬,“我这就走!”
末了还不忘凑到倪霜耳边,“我不走远,但也不会偷听,你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倪霜抿嘴道:“没事,你去吧!顺便给班长请个假,《风酥雨忆》估计赶不上了!”
萧然目瞪口呆,心想这都能请假,有点担心地“哦!”了一声准备离场。
“这个你帮我拿回去吧!”倪霜将手里邹勋送的鲜花交给到萧然手里。
萧然无奈地点点头,接了过来。
一路上除了姬翔一声不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哥儿几个,似乎没有受刚才事的影响,反倒是一脸的喜悦,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
邹勋跟在他们身后,不停地抬眼看着姬翔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几次,可是姬翔似乎忘记身后还有个邹勋跟着!
快到礼堂门口时,邹勋忍不住给姬翔发了信息,可是姬翔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手机的微振。
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往礼堂里走,邹勋终于着急了,“姬翔——等一下!”
姬翔婉如从梦中醒来,怔住了,回头看向邹勋,才意识到身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表出一脸的问号。
“我有话和你说——”邹勋在原地站住,内心一阵莫名的紧张,或许是害怕他拒绝。
“哦!”姬翔木然地点头应道。
“你们先进去吧!”姬翔冲着门口回头的“黑皮球”许诺。
“呦,你们俩这是咋个啦,有什么话还要偷偷摸摸地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真够腻歪的!”
“你赶紧给我闭嘴吧!进去进去!”姬翔不耐烦地摆摆手背。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说着许诺故意做了一个酸酸的鬼脸便进了礼堂。
“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见不到你?”姬翔点了一支烟往垃圾桶边走。
“我在一家公司实习了!”邹勋跟着姬翔往垃圾桶边靠近。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哦!”姬翔吐了一个烟圈,冷笑道,“那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了?”
“我准备这两天领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后就准备离开昆明了!”邹勋看向别处,此刻灯光已经泛起,隐约听到礼堂里的音乐。
“不回来了?”姬翔心头忽然袭来一种失落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因为失去友情的作祟,还是另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在作祟。
邹勋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那你回去准备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或许去别的城市看看!”
“那——”姬翔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有很多话说,但又不知道挑哪一句说比较适宜。
“这个给你——”邹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是什么?”姬翔接过小布袋,用手捏了捏,感觉是一串珠子,他拿了出来。
是一串紫檀手串,看去很是小巧精致,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它的色泽,但依旧可以触摸到它的质地,闻到它的清香,是一串上好材料做成的珠子。
“这是一起去缅甸时我看上的那串!?”
邹勋看着姬翔忽露微笑的表情,自己感觉有股温泉从心旁流过一样,温暖而又安和。
邹勋只是淡淡一笑,“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去礼堂吧!”
姬翔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烟已经烧到烟蒂,马上在垃圾桶上摁灭。
“这么着急?”
“嗯!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邹勋踟蹰地退了两步,最后还是干脆转过身,因为他不想让他看到的已经被一种叫做泪水的液体浸湿了眼眶。
“记得联系!”
“嗯!”邹勋背着身,在半空中摆了摆手,消失在若隐若现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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