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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轻易沦陷

余岁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轻易沦陷》是作者“余岁晚”的倾心著作,傅西宴余岁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余岁晚睁大眼。炙热的嘴唇碾压着她的唇瓣,用蛮力娴熟撬开她的齿冠,一如那晚般强势又霸道掠夺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抢夺她所有的空气,与她的舌绞合。唾液交融,让余岁晚感官极为敏感,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被林谨舟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余岁晚羞耻得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下,是男人滚烫炙热的体温,她惊慌不已双手用力推人,却被林谨舟单手制住双手按在防盗门上,扣住她......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4-23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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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轻易沦陷》,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轻易沦陷》是作者“余岁晚”的倾心著作,傅西宴余岁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余岁晚睁大眼。炙热的嘴唇碾压着她的唇瓣,用蛮力娴熟撬开她的齿冠,一如那晚般强势又霸道掠夺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抢夺她所有的空气,与她的舌绞合。唾液交融,让余岁晚感官极为敏感,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被林谨舟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余岁晚羞耻得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下,是男人滚烫炙热的体温,她惊慌不已双手用力推人,却被林谨舟单手制住双手按在防盗门上,扣住她......

《优质全文轻易沦陷》精彩片段


余岁晚心跳得越发快:“不行!我们不能结婚!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领证算什么?这个孩子算什么?难不成你要这个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
不等林谨舟再开口,余岁晚情绪更加激动开口:“还是,你要广而告之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那……我生母的信息被扒出来,你让林家怎么办!让我的生母还怎么做人?不行!我不能答应!”
更何况,林谨舟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林老先生一定会给林谨舟找到门当户对的妻子。
她绝对不能和林谨舟和林家,扯上关系。
“而且……而且……”余岁晚抬头,通红的眼和林谨舟对视,“我的生父和生母……曾经那些画面不断在我脑子里回放,我很害怕!我这辈子没有在正常家庭里长大,也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受我受过的苦。”
这是余岁晚的真心话。
曾几何时,余岁晚甚至从未想过以后会生孩子。
后来是傅西宴治愈了她,傅西宴和她描绘结婚后的幸福生活。
傅西宴告诉她如果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他就守护她们娘俩,如果有一个和她一样聪明的儿子,就他们爷俩儿守护她。
可后来,傅西宴忘记了一切,又拒绝想起他们的过去。
余岁晚就又变成一无所有的余岁晚,她离开海城时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完这一生的。
“对不起,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一个父母没有感情基础,还会备受指责的家庭里。”
林谨舟视线落在余岁晚白皙的面庞上,突然逼近一步,余岁晚后退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连苏助理都能看出,我对你的关注早就超越了亲戚之情,在君御酒店那晚,你喝了加料的酒,但我在神志清明的情况下还是和你做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
那晚在酒店药物催化下的极致疯狂中,她被林谨舟要了多少次,安自己都记不清楚。
她只记得林谨舟嘴唇的热的,他亲吻时强势的掠夺,还有在她意乱情迷沉沦时,林谨舟护住她撞上酒店柔软床头的脑袋,在她耳边呢喃她名字那让人失去力气全身酥麻的嗓音。
“你别说了!”余岁晚声音不住颤抖,转身攥住门把手就要逃。
林谨舟棱骨分明的有力大手用力按住防盗门。
既然已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林谨舟就没想着给余岁晚逃避的机会。
“余岁晚,我很喜欢你。”
男人表白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无法拉开防盗门的余岁晚察觉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她惊慌失措转身撞了林谨舟满怀,又被林谨舟身上的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退后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防盗门上。
余岁晚呼吸变得紊乱,甚至不敢抬头看眼前身高腿长的男人,目光所及是林谨舟几颗纽扣敞开的衬衫。
“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林谨舟话音一落,便掐着余岁晚的脸吻了下来。
“唔……”余岁晚睁大眼。
炙热的嘴唇碾压着她的唇瓣,用蛮力娴熟撬开她的齿冠,一如那晚般强势又霸道掠夺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抢夺她所有的空气,与她的舌绞合。
唾液交融,让余岁晚感官极为敏感,她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被林谨舟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余岁晚羞耻得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下,是男人滚烫炙热的体温,她惊慌不已双手用力推人,却被林谨舟单手制住双手按在防盗门上,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用力吮吸。
囚禁在林谨舟心底的那头猛兽好似被释放,他毫不怜惜蹂躏着余岁晚的唇,残暴地想将怀里的女人吞之入腹。
这样亲密无间的亲吻,让那晚的画面不断在林谨舟脑海中回放。
让他想毫不克制的,如同那晚般,野蛮地猛烈地占有她。
对余岁晚,他从未宣之于口的贪婪、痴迷和独占欲,好似在表白后再也按捺不住,喷涌而出。
理智冷静,情绪鲜有起伏的林谨舟,唯独对待余岁晚总会失控。
直至余岁晚几乎窒息,林谨舟才松开她的唇。
喘息剧烈的余岁晚抬头望着林谨舟,竟有种被顶级捕食者盯上的错觉,身体战栗,动弹不得。
不戴眼镜时,林谨舟的长相十分有攻击性,眉目深邃,鼻梁高挺,面部线条凌厉且分明。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玄关处气氛变得压抑,欲望的暗流涌动。
林谨舟手指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沙哑着嗓音询问:“这次,我表达得够清楚吗?”
之前,林谨舟压抑自己的感情,是因为傅西宴和余岁晚爱得难舍难分,余岁晚说傅西宴就是她的命。
后来,傅西宴失去记忆,所有人都放弃了成为植物人的余岁晚。
唯独林谨舟不愿放弃。
再后来,余岁晚醒来后,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放下自尊跟在傅西宴身后,企图唤醒傅西宴的记忆,卑微到让林谨舟心碎。
直到,傅西宴和余岁晚离婚,余岁晚决定彻底放弃傅西宴,林谨舟才重新审视自己内心的感情。
这种审视,在余岁晚让人下药那晚,被心中的野兽击碎。
他无比确定,他喜欢余岁晚。
他对余岁晚有着自己都无法估量的欲望。
一向冷漠、禁欲,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林谨舟,在对她表白,这是余岁晚无法想象的事情。
此刻,林谨舟没有镜片阻挡的目光,仿佛是原始森林中冷血凶狠的巨蟒,紧紧将她身体绞住,令人心跳加速,毛骨悚然。
她从未想过对她来说,如远山峰峦一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她这样直白地表白。
心脏要跟着感官一同麻痹。
“你……别这样……”余岁晚别开头,从林谨舟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惊慌失措推人。
“留下这个孩子!岁晚……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林谨舟安抚似的轻轻亲吻余岁晚肿痛的唇,“答应我!”


余岁晚道谢上车。
向苏助理借了手机充电线,终于给手机把电充上。
刚开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六十多个未接来电,除了安姨的两个未接,其他都是出自同一个号码。
是傅西宴。
她紧握手机,不知傅西宴打这么多电话的意图……
是发现她没在他安排的房间和别的男人上床?
还是发现她没和谢子怀在一起?
总之,不可能是因为担忧。
余岁晚自嘲勾了勾唇,拨通安姨电话号码。
“岁晚!”安姨接到余岁晚电话声音里掩饰不住高兴,但仍旧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岁晚,警察说查清楚了,窦小姐也说不需要倍偿,我已经出来,现在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
“在哪家酒店,我这就过来。”余岁晚道。
“别,你千万别来!余家人也在这里!”安姨怕余家人缠上余岁晚着急道,“你放心,我现在没事儿,等节目录完了我就回去了!就是……我带来的这些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西宴那孩子。”
余岁晚手心一紧,刺痛传来才发现掌心昨晚被掐烂,她轻声说:“安姨,那照片你扔了吧!我和傅西宴已经领了离婚证,以后没关系了。”
安姨错愕。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安姨低低的哭声:“我早该发现的,你醒来后就再没和西宴一起回来过,每次你都说西宴忙……”
“安姨,都过去了。”余岁晚轻声打断了安姨的话。
“我只是觉得岁晚,你太苦了!”安姨长叹一口气,“你那么喜欢西宴,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西宴明明也那么喜欢你,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余岁晚对傅西宴的爱和在意,人人都能看得出。
手机提示又有电话二线打进来。
余岁晚借口有别的电话打进来,和安姨挂了电话。
接通,是《寻亲记》节目组。
“您好余小姐,今天下午节目彩排您能来吗?节目明天就要录了,需要大致走一遍过场。”节目组的人说。
“彩排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
“明白明白!那随后我和您电话沟通,您叫我小牛就行。”
前排开车的苏助理透过后视镜见余岁晚放下手机,才道:“岁晚小姐,《寻亲记》这档节目如果您不想参加,可以让先生帮忙打个电话。而且您也不用太担心,先生和林教授通过电话了,林教授并未受影响。《寻亲记》这档节目还是有底线的,余家人贪心不足一定会被反噬。”
苏助理语声笃定。
提到林谨舟,余岁晚难免想到昨晚的事。
她尴尬同苏助理笑了笑道:“还好,我心里有数,参加节目也是有其他原因。”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傅西宴。
离婚证已经领了,安姨和窦雨稚的事也结束了,傅西宴给她打电话……难不成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心愿?
她垂着眸子,静静看着手机屏幕熄灭,才将人拉黑。
苏助理把余岁晚送到别墅门口,才同余岁晚说叶长明已经被捕,有人报案叶长明迷奸。
“叶长明也算罪有应得,以后没有机会再骚扰您了。”苏助理替余岁晚推开别墅院门。
“谢谢。”她道谢,明白这是林谨舟不将她牵扯其中,警告叶长明的手笔。
难怪,傅西宴会给她打电话。
恐怕是来问责的。
·
乱糟糟的棚户区窄巷外,停着辆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玄黑色跑车。
坐在车内的傅西宴眉头紧皱,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意识到自己被余岁晚拉黑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旁,点了根烟。
副驾驶座上是昨晚余岁晚落在包厢的围巾。
他是在叶长明被林谨舟的保镖送到包厢后,才知道叶长明给的药根本就不是真话药。
叶长明是怕他心软,所以才骗他。
他逼着余岁晚喝下那样的药,又非要余岁晚等着谢子怀过来接。
余岁晚用永远被困在余家村发誓,也要自己走,显然是误会他的目的是让她和谢子怀上床。
想到余岁晚那句如你所愿,傅西宴就烦得不行。
幸好,林谨舟去了。
如果是别人傅西宴还会担心余岁晚的安危,但林谨舟……他应该很快就把余岁晚送到医院了吧。
他放下车窗,看着城中村人来人往的,深吸一口气香烟。
脑海里全是昨晚的余岁晚的表情,整个人烦得不行。
傅西宴所有关于余岁晚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在他的心里余岁晚是介入他和窦雨稚之间的第三者,甩不掉的牛皮糖。
可听她说误打误撞救了他那次她是去自杀的,不知道为什么傅西宴心抽搐得疼。
他怎么都无法将想自杀的人,和那个夕阳下将他压在开满蔷薇的墙壁上亲吻的明媚少女联系在一起。
傅西宴这是失忆后第一次,想知道他和余岁晚的过去。
可偏偏,除了那个画面,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
《寻亲记》是录播,明天正式录节目。
傍晚,节目组打来电话,告诉余岁晚大概流程和她被安排出场的时间,让余岁晚做到心中有数。
许是从节目组那里知道余岁晚也要去参加节目,余家人从节目组那里要到了余岁晚的电话。
似乎是有预感,余岁晚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点了通话录音。
“余岁晚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不是很能躲吗?怎么知道我们上节目害怕就怕了!”电话那头传来余宝栋幸灾乐祸得意扬扬的声音,“给脸不要脸,让你回余家村给孙瘸子当媳妇儿那是看得起你!大学里男的那么多,就你这骚货样,肯定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你……”
没等余宝栋说完,电话就被余宝栋的奶奶抢了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刻薄尖锐:“余招娣,你个黑心肝的赔钱烂货,你怎么不去死!家里给你吃给你穿,你害你爸坐牢,你和你那个脏烂货妈一个样!我们老余家花钱买她回来传宗接代,给她吃给她喝,对她那么好!她生了你这个赔钱货不说,还跑!死了还要带着我的大孙子一起死!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小说《轻易沦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等余岁晚从厨房拖完地出来,安欢颜已经满脸泪痕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摸了摸安欢颜的脑袋,给她盖上薄毯,就看到安欢颜袖口露出来的皮肤上是的青紫痕迹。
余岁晚眉头一紧,看了眼安欢颜的侧颜,小心翼翼将袖口往上推了一些。
还没看清楚,睡得本就不安稳的安欢颜身体抽搐了一下,余岁晚不敢再动,打算等她醒来后再问。
余岁晚下楼把转让的牌子挂上,就接到苏助理的电话。
“赔偿这边方律师要了130万,对方说如果是130万他需要半年结清,但如果我方可以接受110万,他可以一次性结清。”苏助理说完之后又道,“方律师个人建议如果能接受110万这个赔偿数目,还是一次性结清没有后患,毕竟钱还是实实在在拿到手里踏实。”
“好,那就麻烦您和方律师了。”
·
傅西宴住院,病房热闹非凡,从早上起到傍晚来探病的人不断。
“我发现,自从那个叫余岁晚的醒来之后,西宴哥就灾祸不断啊!”
“可不是,总是进医院!”
“对了!西宴哥……现在余岁晚热搜这么高,你不出手压一压吗?万一牵连了雨稚怎么办?”
“是啊,我记得当初余岁晚纠缠西宴哥的时候,恰好西宴哥和雨稚的恋情差点儿被狗仔曝光的时候,后来西宴哥和余岁晚过去那点事儿不知道被网友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来,网上都在骂雨稚是小三,西宴哥是渣男。”
“已经在压了。”雷鸣岳开口,“就是《寻亲记》节目组那边要热度,所以不是很好压。”
“扒出来也没关系,那个在机场推了雨稚的女人不是余岁晚的养母吗?万一真的要是牵连到雨稚,那就公布余岁晚和那女人的关系,就说那女人是为了余岁晚推雨稚的,到时候看谁身上的水脏。”
雷鸣岳眉头紧皱,不赞同。
摆弄手机看热搜的傅西宴抬眸,语声冷了下来:“然后再让媒体人炒作说我推了余岁晚养母,导致余岁晚养母车祸身亡?把我送牢里去?”
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刚说话的人讪讪摸着鼻子,“我就胡说八道的。”
“行了西宴也累了,我也得回公司加班,都走吧!”雷鸣岳看了眼腕表,同傅西宴说,“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病房一群人走后,傅西宴垂眸盯着手机屏里余岁晚惊慌失措用被子遮盖身体的照片,不知怎么就想起安姨那天晚上拉扯着非让他看的那张照片。
其实轻轻一瞥,傅西宴是看到了的。
那是个夏天傍晚,余岁晚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脚踩小白鞋,坐在古镇小河两侧的石栏上浅笑看镜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被晚风抚乱,他一手勾着余岁晚的肩膀,一手去帮余岁晚撩头发,表情认真又温柔。
他皱眉烦躁上滑手机屏幕。
网上都在扒余岁晚的信息,傅西宴已经让人压热度。
就连窦雨稚的经纪人也在压,生怕当年窦雨稚和余岁晚、傅西宴之间纠葛再被扒出来。
毕竟当初窦雨稚和傅西宴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没有和余岁晚领离婚证。
但架不住《寻亲记》节目组那边捧热度。
加上这一期节目热度确实高,尤其是上集结束时提出的录音,更是让热度爆棚。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把余岁晚和四年前窦雨稚被骂上热搜的事联系在一起,就是有也很快被淹没在其他评论中。
傅西宴想,或许是林谨舟让人压了。
一旦把四年前的事翻出来,余岁晚养母推窦雨稚这件事,就算是失手怕难以服人,那余岁晚的养母就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余岁晚和林谨舟肯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余岁晚,傅西宴更烦了。
当他知道叶长明给余岁晚下的药并不是真话药之后,他一直在想……那天晚上他到底和余岁晚做了没有?
不知道。
完全没有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傅西宴怀着复杂的情绪睡了过去。
隆冬寒凉的风从未关好的窗口扑进暖气极好的房内,撩过傅西宴鼻尖和极长的眼睫,像碰到了冰凉莹润的玉石。
睡梦中,傅西宴枕在头下的手微微动了动。
他在梦中看着余岁晚趴在卷子上睡着的侧颜,忍不住上前拨开她的碎发,克制着粗重的呼吸慢慢低下头靠近余岁晚的脸,鼻息间幽幽的栀子香让他心跳剧烈。
他甚至能看清余岁晚长而密的睫毛,当他的鼻头碰上余岁晚秀气冰凉如玉的鼻梁,脸颊的热度想要烧起来一般。
盯着她粉色饱满的唇瓣,他扶着椅背的手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因为紧张睫毛打颤。
就在傅西宴薄唇刚刚碰到余岁晚冰凉的唇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睁开。
夏日窗外知了鸣叫声不断,空调微微出风的声音也在作响。
四目相对。
傅西宴大脑乱成一团浆糊,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猛地直起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冲出门就往楼下跑……
耳边全是他激烈的心跳声。
“砰——”
病房窗户被风吹开,撞在墙上发出声响。
傅西宴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跳从梦中延续到了现实。
他呼吸粗重,看着敞开的窗户,喉头干涩发紧。
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傅西宴没有办法骗自己,梦中他的意乱情迷和悸动,远比任何时候来的都强烈。
那是他失去记忆之后从未有过的感觉。
傅西宴起身按住自己疼痛的脑袋,闭眼回想……梦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仁睁开的一瞬,好似撞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手机铃声响起,惊得傅西宴回神。
看到来电是窦雨稚,傅西宴将心中那种对余岁晚怪异且强烈的悸动压下去。
情绪稍作平复,他接通:“小乖,脚有没有好一点?”
“你不用担心我,穿高跟鞋崴脚很正常,昨晚冰敷之后就好了,你呢……今天还疼吗?”窦雨稚关切询问。


有人搜到了林谨舟的微博,在私信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称呼她为强奸犯的孽种、人口贩子的贱种。
正如唐义安说的那样,按照节目组一贯的尿性,一定会在节目的上集将话题度和热度拉满,或许林谨舟会被先被推上风口浪尖。
心里大致有数,所以林谨舟并不着急,她反倒是希望讨论的热度更高一些。
这样,下一集节目关注的人越多,她想做的事情就越容易成功。
她洗了澡出来,放下手机刚熄灯准备睡觉,手机振动。
见是安姨的来电,她接通放在耳边:“安姨……”
“岁晚,是我。”谢子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安姨出了意外。”
林谨舟全身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掀开被子起身,利落开灯拿衣服,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什……什么叫安姨出事了?”
“安姨出车祸了,在我姐的医院。”
“安姨不是已回去了吗?怎么会在海城!”林谨舟声音不住拔高。
明明……昨天下午安姨还给她打电话报平安,说到家了,还说给欢颜也很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来医院吧!”谢子怀还不知道林谨舟已经离开海城的事。
“我现在就来!你帮我照顾好安姨!”
挂了电话,林谨舟颤抖着手换衣服。
她强迫自己镇定,人一旦慌乱就容易出错。
拿了证件直奔机场,林谨舟打车直奔机场,终于赶上最晚一班飞机直飞海城。
·
京都,林家老宅。
书房内。
林谨舟血缘上的外祖父,林老先生林志国坐在茶海前,将茶杯推到林谨舟面前。
带着眼镜的林志国满头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衬衫上是件棕色羊绒开衫,老人家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养的极好,举手投足间都是儒雅内敛的气场。
“在海城没能及时去见苏家三女儿,今天见了感觉如何?”林志国端起茶杯喝茶。
林谨舟端起眼前氤氲着热气的清亮茶汤,举手投足间尽是倨傲矜贵的气质。
他似是不甚在意:“苏三小姐野心勃勃,如果结婚是个很好的助力,但太强势恐怕不适合做林家养子妻子。”
“说到底,你还是想让那个孩子回林家。”林志国垂眸摆弄茶具,状似不经意开口,“那孩子……过得怎么样?”
“和傅家的小少爷领了离婚证。”林谨舟放下茶杯,如实相告,“目前被云城大学董教授邀请去了他的科研团队里。”
“下药爬床,被人贴照片,领了离婚证后再次被人下药,余家人找上门……”林志国捏着玉质莹润的茶杯送到唇边,“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逃避?离开国内最好的学府,去云城大学?”
林谨舟没想到林志国并非对林谨舟不闻不问。
“有时候人太重感情,道德感太高,是会受委屈的。”林谨舟语声徐徐,“不过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虽然云城大学不如海城大学名气大,但董教授是国内最权威的基因生物学专家,只是为了亡妻才留在海城,她以后想在基因生物学方面有所建树,最优选就是董教授当老师。”
话音刚落,林谨舟手机振动。
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接通:“说……”
“先生,海城那边来消息,两个小时前林谨舟小姐之前的养母去找傅少出了车祸,没能救过来。”苏助理道。
林谨舟瞳仁收缩,攥紧手机应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西装穿上:“我有事要先走。”
“苏家三女儿你好好接触接触。”林志国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身侧黄花梨木桌上的棋谱,“林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有苏家的作为助力,以后在董事会你位置会更稳些。”
这话里的意思,是林志国很满意苏家三女儿,林谨舟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知道,让林志国接受林谨舟还有很长的路。
林谨桦是林志国的独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林家的掌上明珠被余家折磨的生不如死,精神崩溃,回来后人都不认识,自杀好几次。
对林志国来说余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包括……林谨桦生下的两个孩子,林谨舟和余宝栋。
如果当初不是林谨舟带着林谨桦从余家村逃出来,林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准林谨舟帮林谨舟。
“我知道了。”林谨舟冲林志国浅浅颔首。
就在林谨舟拉开书房门准备出去时,林志国的又轻描淡写开口:“这些年不论我怎么说,你都自认对林谨舟有愧,觉得是你占了林谨舟的位置,所以对你帮林谨舟的事我也没阻止过,如今也差不多了。以后林谨舟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他回头,看了眼凑近台灯旁翻看棋谱的林志国,沉默着出门。
“谨舟这就要走吗?”徐妈端着两盏雪梨燕窝朝书房走来,笑盈盈道,“那雪梨燕窝我给你带上吧!这段时间京都天气干燥,雪梨燕窝润肺最好。”
“不了,我还有事。”
徐妈还想说什么,林谨舟已经绕过徐妈匆匆朝楼下走去。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徐妈不解嘀咕着,将雪梨燕窝端进书房,将燕窝放在林志国手边,“公司的事也太忙了,谨舟这么晚还记着出去。”
林志国瞅着手里的棋谱未抬头,笑着道:“应该不是公司的事,谨桦睡了吗?”
“睡了。”徐妈笑着说,“这雪梨燕窝就是谨桦让我给您炖的,这燕窝还是谨桦挑的呢。”
“是吗?”林志国闻言,放下交叠的双腿,把棋谱搁在一旁,打开炖盅盖时眼底笑意都藏不住,“瞧着不错!”
林谨舟从林家老宅出来直奔机场。
坐在轿车后排的林谨舟,垂眸摩挲着手机。
窗外霓虹映着他棱角鲜明的脸廓……
——我有自己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安姨,所以你们林家的卡我不会要。
十七岁的林谨舟,把银行卡还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后来,林谨舟车祸,安姨寸步不离守在医院。
如果不是林谨舟坚持要将林谨舟留在医院,安姨已经把林谨舟接回家里,方便一边照顾岁晚一边做小生意。
对安姨和林谨舟之间的感情,林谨舟从不质疑。
十岁,林谨舟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但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养母。
如今,连养母也失去了。

小说《轻易沦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谨舟有意录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镇定自若开口……
“你是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生母原本有幸福的家庭,你们把我生母拐到余家村,不给她衣服,怕她跑一天只给吃一顿猪食,用铁链把她锁在地窖非打即骂,腿都打断了,这叫对我生母好?她16岁被拐到你们家,17岁开始不停的生孩子,但凡是女孩就摔死,十一年生了8个孩子,和第9个孩子一起死在手术台上,这叫对我生母好?这好给你……你要不要?”
余老太太被林谨舟气得火冒三丈,条件反射般企图用最恶毒低俗的话语击溃林谨舟。
“你!你这个你个脏心烂肺的下贱坯子!一个女娃子去男人那么多的地方,男男女女挤在一个屋子里,说是上课,关起门来都是男盗女娼,干的都是下贱勾当!都是欠草的骚货!”
林谨舟眉头轻抬,装作被气狠了语声拔高:“海城大学是最顶级的大学,是为国家培育了无数人才的圣地,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揣度海城大学的学生!”
听到林谨舟着急辩解的声音,余老太太以为抓住林谨舟的软肋,更是不遗余力用最难听肮脏的话侮辱攻击:“我呸!还名校!你们那个学校的女娃子一个个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鬼混过,早就被男人玩成了烂货!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出娃娃,还名校!”
“妈!你把电话给我!”余宝栋的姑姑从对着电话喷粪的老太太手中抢过电话,和以前一样开始唱红脸,“招娣啊,你也别怪你奶奶生气!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你一个女娃,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不嫁人,花钱读啥大学,你爸让你去把学费要回来也是为了你好,那大学都是骗钱的!女娃子还是要年轻一点嫁人……人家才能给高彩礼,那钱还能给你弟娶媳妇儿,这多好的事,也算你替家里做贡献了,毕竟你弟才是咱们余家的顶梁柱……”
林谨舟打断余宝栋姑姑的话:“从小到大,我的学费是余家出过一分钱吗?哪来的脸让我把学费给余家?我十岁前我从没上过学,记事开始就有挨不完的打,干不完的干活!十岁那年我带着我妈安姨逃出后你们要打死我,是安姨想办法借了两万给你们,你们才放过我,四年前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们看过我一次吗?哦对了……有一次,我昏迷一年多了,你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成了植物人,去医院看我死了没死,在我病床前密谋着拔我氧气管,等我死了怎么讹诈医院赔钱,现在又和我说是一家人?”
“哎!你这孩子……”余宝栋的姑姑叹气,“你怎么不说家里买你妈就花了三万呢!你把你妈放跑,又害得你爸坐牢,那姓安的要你,给两万块钱赔偿不过分呀!而且如果当年没有把你给别人,你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你爸生你一场,你要死了……我们问医院要的钱也就算你给你爸的养老钱了是不是?再说你看你现在也不是也好好的!”
“算了算!这些都不说了!”余宝栋的姑姑话锋一转,“招娣啊!你看你和你弟弟都是你外公的血脉,你一个女娃外公都能花钱供你上学,现在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你外公不该帮帮宝栋吗?”
余宝栋姑姑不等林谨舟开口,自顾自苦口婆心:“招娣,你好好劝一劝你外公,你说咱们是一家人,家里人也真的不想闹到上节目搞臭你外公和你名声的这一步,你外公好像是大学教授是吧?事情闹大了教书育人的教授不就名誉扫地了?”
林谨舟面色阴沉:“你们想怎么样?”
“听说大学教授学校都会给分房子?你让你外公把房过户给你弟弟,要是没有就给你弟在海城买个别墅,再给宝栋买辆五十万的车,这车也不是我们要,是人家女方的要求,女方还要六十六万的彩礼!你说你外公就你妈一个女儿,你妈现在没了,你外公只有宝栋这点血脉,那你外公的不就是宝栋的!他手上攥着那么多钱不帮宝栋,躲着不见宝栋,你妈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
“你们折磨我生母,害死我生母!林老先生要是帮了你们,她才是真的死不瞑目!”林谨舟语声冷静。
“电话给我!”林谨舟生物学父亲余家旺压不住火,夺过电话,劈头盖脸就骂,“余招娣!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哄着姓林那个老不死的不见你弟,就是为了霸占你弟的房子和钱!我告诉你……那老不死的房子和钱都是你弟的,你一个不要脸的赔钱货敢惦记,老子打死你!”
“别胡咧咧!这死丫头12岁那年,咱收了王牛娃家5000的定金,结果你妹妹这个没能耐的没把招娣带回去,我还倒给人家赔了600块才了事!”余老太太急吼吼打断余家旺,“这次咱家收了孙瘸子三万块钱,说好了要把招娣带回去给他生娃儿的!你打死了她我们还得给孙瘸子赔钱!那孙瘸子可不是好惹的!”
“这个赔钱货的命都是老子给的,老子要她死她就不能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余家旺冲余老太太吼完,又同电话这头林谨舟命令道,“你赶紧给姓林的老头子打电话,要是姓林的老头子不把你弟的房子给你弟,不给你弟出彩礼、买车,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贪图你弟家产的小贱种!”
余家旺的声音阴狠又恶毒,就像林谨舟记忆中每次在地地窖殴打妈妈和她那样狰狞,和平日里对外人老好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来七年牢饭你还没有吃够!打死我……你是死刑!你收孙瘸子三万块钱要卖我,涉及人口买卖,真的得逞你是卖方,判刑也会从重。”
林谨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录音,不再和余家人纠缠,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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