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朱栽圳李时珍是军事历史《我只想做大明逍遥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见义勇为了一条宠物狗,自己却身死穿越到大明朝;君不君,国不国,百姓危——成了寿命只有两年的糊涂藩王,他却高举旗帜,平定乱世,打造一片锦绣山河!...
主角:朱栽圳李时珍 更新:2023-12-21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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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栽圳李时珍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只想做大明逍遥王》,由网络作家“俺叫刘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栽圳李时珍是军事历史《我只想做大明逍遥王》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见义勇为了一条宠物狗,自己却身死穿越到大明朝;君不君,国不国,百姓危——成了寿命只有两年的糊涂藩王,他却高举旗帜,平定乱世,打造一片锦绣山河!...
皇子驾临山东,高巡抚自然要狠狠拍一通马屁。他道:“王爷,山东的地方官已经在德州府衙内摆好了接风宴......”
朱栽圳大手一挥:“赶路要紧!戚继光,还有戚夫人,请上马吧!”
一行人继续向南而行,又过了七天,进得南直隶境内。
在盐城县,朱栽圳见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一个白发苍苍,七十多岁的小脚老妇人坐在一棵树下。她左手拿着一块大铁片,右手拿着一块小铁片,如临大敌一般不断朝着东方张望着。
老妇西面一里之外的稻田里,上百个农人正在忙碌。
朱栽圳问那老妇:“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呢?”
老妇回答:“我在替村里人防着倭寇呢!见到倭寇我就敲铁片,他们好跑。”
朱栽圳皱眉:“看你腿脚不太方便啊。要是倭寇来了,你敲铁示警完,村里人能跑,你可怎么跑?”
老妇答道:“倭寇都是畜生。下到三岁孩子、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我已经活了七十多了,宁愿我死,也不能让村里那些后生们死啊。”
朱栽圳又问:“老人家以前遇到过倭寇?”
老妇指了指远处劳作的农人们:“我们村原来是有八百口人的大村。去年冬天倭寇进了村。全村就剩下这么一百口人了。我的两个儿子、儿媳,三个孙子,全都死在了倭寇手里。那群人就是畜生啊!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往上扑!”
“啪”。朱栽圳看到戚继光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朱栽圳问:“戚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戚继光叹道:“唉,吃着朝廷的俸禄,却保护不了老百姓,我这个武将无地自容,惭愧,该打!”
朱栽圳宽慰戚继光:“戚将军不必自责。以前你是没有机会抗倭保民。现在到了东南,你大展身手的机会到了。”
锦衣卫千户陆绎有些担忧:“王爷,此地有倭寇出没,咱们这趟轻装简行,没带护卫。还是抓紧赶路去金陵吧!”
登陆东南的五万倭寇中,有大约四万都在浙江。朱栽圳打算将杭州作为指挥抗倭的大本营。
不过从正德朝传下来的规矩,武将出征东南,一定要先去金陵拜祭太祖陵寝。所以他此次东南之行的第一站是金陵。
朱栽圳微微点头:“嗯,咱们抓紧赶路。”
又过了几日,朱栽圳终于来到了金陵城外!
浙、直两省的官员都来到了城门口迎接景川王,除了裕王党人赵贞吉!
被称为“东南国柱”的浙江巡抚胡宗宪来到了朱栽圳的面前。
胡宗宪是青史留名的能臣、干臣,同时也是严党的骨干。史书中有一句对他的评价极为公允“朝廷一日不可无东南,东南一日不可无胡宗宪”。
如今浙直总督出缺,胡宗宪和南直隶巡抚赵贞吉是最强有力的两位竞争者。同时,他们的竞争背后也牵扯到裕王党、严党的博弈。
胡宗宪跪拜道:“臣恭请景川王安。”
朱栽圳双手将胡宗宪搀起来:“汝贞兄(胡宗宪字汝贞)。快快请起!”
说完朱栽圳环顾左右:“这里穿从二品绯色锦鸡补子官袍的只有你一人。怎么,赵贞吉没来?”
胡宗宪答道:“王爷明鉴,是。”
朱栽圳微微一笑:“呵,他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赵贞吉的下马威,绝不止拒绝城门迎接王驾这一条。
当天夜里,胡宗宪在金陵城内的浙江驿馆摆下了一桌接风宴,为朱栽圳洗尘。
所谓的浙江驿馆,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浙江驻留都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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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巡抚那样的庸官请客,朱栽圳是不会去的。胡宗宪这样的能臣请客,朱栽圳一定会给面子。
浙江驿馆饭厅内。五六个金陵的乐工正在弹着丝竹,七八名舞女在戏台上翩翩起舞。
朱栽圳等人已经依次坐定。饭桌上摆满了鸭包鱼翅、松鼠桂鱼、清汤火方、盐水鸭等等地道的苏杭菜。
朝廷里会拍马屁的人很多,会做事的人很少。既会拍马屁又会做事的凤毛菱角。胡宗宪就属于官场里的稀有物种。
胡宗宪拱手道:“王爷来东南之前,下官已从邸报中读了您所作《平倭檄文》。真是字字珠玉、振聋发聩啊!下官已命浙江通省官员,必须全文背诵。”
朱栽圳凝视着胡宗宪的眼睛:“汝贞兄,请你相信,我不仅只会写檄文,更会做实事。”
胡宗宪连忙开始戴高帽:“王爷天纵英才。严阁老早就写信给我,说您是朝廷中最能做实事的人。”
黄锦是伺候人出身,即便贵为司礼监秉笔嘴里还是伺候人那套词儿:“王爷,请用膳吧。菜凉了味道就变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这一桌子珍馐美味是胡宗宪的一番好意?
朱栽圳大快朵颐,边吃边夸赞道:“苏杭菜浓中带淡,香甜酥烂,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此时,饭厅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穿从二品绯色锦鸡补子官袍,四十来岁,蓄着美髯。他脸色铁青的走到了饭桌旁。
他就是裕王党骨干,南直隶巡抚赵贞吉!
赵贞吉自诩清流,整天把道德二字挂在嘴边。
赵贞吉没有给朱栽圳行礼,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一桌佳肴。如果光看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二十个铜子儿没还呢!
胡宗宪提醒他:“赵抚台,这位是景川王殿下。你还不快行礼。”
赵贞吉却像是失心疯一般,大吼一声:“我让你们吃,我让你们喝!”
“夸嚓”。赵贞吉竟然当着朱栽圳的面,单手把饭桌给掀了!
朱栽圳吓了一跳:雾草,赵贞吉是乌鸦哥转世嘛?
赵贞吉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前方的百姓们正在受苦受难!男人被倭寇屠戮,女人被倭寇侮辱!多少人积攒一生的钱财被倭寇抢了去!我在巡抚衙门急得焦头烂额,你们却在这里奢靡无度,大吃大喝?
官场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王爷、太监、封疆大吏给带坏的!国势倾颓至此,就是你们这群米虫害的!”
赵贞吉这种人,整天把“道德”二字顶在脑门上,占着道德制高点骂这个,参那个。所谓的清流都是这揍性。他身后有储君裕王撑腰,又占着理,丝毫没把朱栽圳放在眼里。
朱栽圳明白了,赵贞吉这是在表演。用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给他第二个下马威!
赵贞吉怒吼道:“景川王殿下,地上的这些饭菜,一丝一毫皆是民脂民膏。难道您来东南,就是来吃百姓血肉的?《平倭檄文》和安定东南的壮志,难道都被你就着酒肉咽下肚凝成了屁,从后门放走了?
还有,胡宗宪!我早就听说你有银山巡抚之名,在杭州贪婪无度。如今景川王来了金陵,你难道要将他也拉下水?”
胡宗宪刚要站起身反驳。朱栽圳却伸手按住了他。
朱栽圳站起身,朝着赵贞吉一拱手:“赵抚台果然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愧是东南官员中的道德楷模!当世大儒!您刚才教训栽圳的话,句句在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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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朱栽圳的目光停留在了黄锦的那张胖脸上。
黄锦是大明历史中为数不多千古留名的好太监。这么多日的接触下来,朱栽圳发现他的确对得起在宫里的外号——“弥勒佛秉笔”。
朱栽圳道:“父皇,儿臣希望黄公公能随我去东南。”
嘉靖帝一头雾水:“黄锦?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上不知兵略,下不懂武艺。打起仗来一身胖肉跑都跑不动。他去东南能帮你什么忙?”
朱栽圳道:“黄公公是父皇的亲近之人。这就够了!
自古皇子领兵,都是要遭人嫉恨的。儿臣去东南,朝廷里指定有人说儿臣的坏话,挑拨儿臣和父皇的关系。
黄公公跟着儿臣去东南,希望他能做个见证,证明儿臣对父皇、对朝廷是忠心的。”
嘉靖帝面色一变:“谁敢说你的坏话?老三和他身边的那群人?他们敢这么干,朕轻饶不了!”
朱栽圳却道:“儿臣记得八岁时,您给我讲过一个三人成虎的故事。在这世上,要做事就要得罪人、得罪人就要遭人嫉恨、遭人嫉恨就要被传小话。儿臣还是带着黄公公做个见证的好!
且东南的官员,有一半儿巴望着儿臣办不成抗倭这件大事。当官的最怕宫里的人。有黄公公在儿臣身边,那些人不说帮我的忙,至少不敢给我使绊子。”
朱栽圳所说“有一半儿”,指得自然是裕王党的人。嘉靖帝心里如明镜一般。
可是,嘉靖帝又不能把裕王党的人都撤掉。帝王之术的精髓,在于平衡。
黄锦表态:“皇上,奴婢虽是无根之人。但也有一颗报效朝廷的心。奴婢愿随王爷去东南。”
嘉靖帝微微点头:“成。黄锦,你要替朕照顾好圳儿的饮食起居!”
朱栽圳的随员里,又增加了一位勤务兵——黄锦。这个勤务兵的身份很高,既是皇帝的亲近之人,又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事,在名义上连锦衣卫都归他管。
第二日,朱栽圳让黄锦陪着,来到了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他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当自己的情报处长。
锦衣卫位于承天门外千步廊西侧。左边是五军都督府,跟六部衙门隔街相望。
当年太祖爷将锦衣卫衙门选址在这里,是在暗示六部的官员、都督府的武将——锦衣卫天天都盯着你们哩!
朱栽圳抬头看了一眼锦衣卫衙门的牌匾。一部大明历史,锦衣卫贯穿其中。它代表着血腥、专制、朱家的黄色恐怖。
大明开国到如今已传十一帝。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忠臣良将冤死于锦衣卫诏狱之中。
朱栽圳跟黄锦进了锦衣卫。锦衣卫的校尉、力士们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朱栽圳问:“你们陆指挥使和少掌柜呢?”
朱栽圳所说的“少掌柜”,名叫陆绎,是陆炳的第三子。由于陆炳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已病故,陆绎这个老三被视作陆炳的接班人。
故而,锦衣卫中人都称呼陆绎一声“少掌柜”。
一名百户回答:“禀王爷,陆指挥使和少掌柜在诏狱那边给犯人上刑呢。”
黄锦道:“王爷,奴婢领您去诏狱。”
二人走到诏狱门口,朱栽圳看到了一番奇怪的景象。
一个身穿囚服的人,被木桩和绳索固定着,呈“大”字形平躺在地上。他的身边插着一柄遮阳的大伞。一个校尉正拿着一个勺子,一口一口给他喂着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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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栽圳问:“这是在做什么?”
黄锦念了声佛:“阿弥陀佛。王爷,这是比凌迟还要残酷的死刑!”
朱栽圳不解:“死刑?死刑怎么还给犯人喂饭?还打伞遮阳?”
黄锦给了朱栽圳一个不寒而栗的解释。
此刑名曰“新竹高于旧竹枝”。听名字还特喵颇具浪漫主义情怀呢。
这种酷刑的具体操作流程如下:先在空地上栽种下一颗竹笋。然后把犯人固定在竹笋上。
竹笋会一点点生长,其强大的生命力,会让它慢慢扎进犯人的皮肉中。
犯人只能在恐惧、疼痛中感受着竹笋一点点的贯穿自己的胸膛。
比恐惧和疼痛更残酷的,是绝望!
在受刑的十五天里,锦衣卫的人会不断的给犯人喂饭、喂水、遮阳。让犯人慢慢遭受折磨,直到死亡。
京城的官员们都说锦衣卫比阎罗殿还可怕,果然如此!
太残暴了!
朱栽圳听完黄锦的描述,脱口而出:“果然,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绝望。”
朱栽圳一声叹息:“黄公公,这样残忍的酷刑,不应该用在人的身上。”
片刻后他补充了一句:“应该用在倭寇身上。”
倭寇不算是人,只是披着人皮的兽类而已。从古代到近代再到现代,一贯如此。此乃朱栽圳这个研究了多年历史的人,总结出的一条至理。
黄锦领着朱栽圳进了诏狱。诏狱之中充斥着犯人受刑时痛苦的嘶喊,关押之人徒劳无功的喊冤声。
在诏狱问话房,朱栽圳见到了陆炳父子。
陆炳的问案桌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六根手指。至于案犯,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陆炳惊讶:“景川王,您怎么来了?臣这里是不祥之地。”
朱栽圳开门见山:“我这趟来诏狱,一来是谢你,二来求你。”
陆炳拱手:“还请王爷明言。”
朱栽圳道:“谢谢你在父皇面前给我说了好话。不然,我恐怕还在德安等死呢。”
陆炳道:“臣只是据实陈奏。王爷言重了。”
朱栽圳望向陆炳身边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俊朗青年。此人便是锦衣卫的少掌柜陆绎了。
朱栽圳道:“另外,此去东南,我希望令公子做我的随员。打仗不光是拼实力,还要拼情报。令公子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朱栽圳这么干,一是想为自己找一个专管情报工作的手下。二是想拉近跟陆家的距离。
要知道,陆家掌管着大明最大的特务机构,耳目遍及天下。如得陆家襄助,今后朱栽圳做事将如虎添翼!
陆炳丝毫没有犹豫:“王爷看得起犬子,是犬子的荣幸。陆绎,自今日起你要好好为王爷效力。”
接下来,朱栽圳又去了五军都督府,调了一位名叫邓子龙的小小百户。
平倭不仅要靠陆战,还要靠水战。
三十二岁的邓子龙是水军世家出身。在正史中,他以生命为代价,在陆梁海战中打败了倭国的庞大舰队。
在那场决定朝鱼羊存亡的海战中,李舜臣只是个敲边鼓的,邓子龙才是主角。
只是很奇怪,后来不知怎得,朝鱼羊的史书把李舜臣夸上了天。对大明水军悍将郑子龙却只字不提。
至此,加上已经身在浙江的胡宗宪、徐文长、俞大猷,朱栽圳的抗倭班底基本搭建完成。
总指挥:朱栽圳
副总指挥:胡宗宪
总参谋长:唐顺之
前敌总指挥:戚继光
前敌副总指挥:俞大猷
水师总指挥:邓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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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栽圳虚弱的说:“父皇,儿臣恐怕时日无多,不能给您尽孝了。今后只有三哥能为您分忧。儿臣惭愧之至。”
嘉靖帝转过头:“不许胡说。朕就算命人找遍天下最名贵的药材,也要治好你的病。”
朱栽圳苦笑一声:“父皇。李时珍先生已经给儿臣看过病了。人间之药,恐怕没有一种能够吊住儿臣的命。”
嘉靖帝怒道:“李时珍又不是神仙!他怎能定人的生死?”
嘉靖帝的话提醒了朱栽圳!
我要开创一番事业,总不能一直装病秧子。李时珍说我得的是癥瘕绝症,绝症忽然痊愈,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裕王党那群人,一定会说李时珍跟我串通,装病博取同情。
癥瘕绝症,人间的药治不了。那神仙呢?
有法子了!
朱栽圳道:“父皇,您能不能替儿臣在三清上仙像前求一颗仙丹。或许,也只有道家的仙丹能够治儿臣的病!”
嘉靖帝喜好求仙问道,其中最重要的一门功课就是亲自动手,炼制丹药。
道家丹药含有汞,是剧毒。那倒是好办,可以用笨办法,吃了仙丹后大量饮用盐水,把汞毒排出来。
重要的是,只要朱栽圳吃了嘉靖帝炼制的“仙丹”,他的绝症痊愈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嘉靖帝的爱子之心感动了上天!上天降下福泽,使他痊愈!
妙哉!好计策!
嘉靖帝一愣:“仙丹?”
朱栽圳微微点头。
嘉靖帝起身,吩咐黄锦:“立刻在三清上仙像前摆放丹炉。朕要开炉炼仙丹,救治朕的圳儿!”
永寿宫的后殿,有三座硕大的三清上仙泥塑像。好好的一座宫殿,几乎被嘉靖帝改造成了道观。
太监们在上仙像前摆好了两个蒲团,中间放上了一个丹炉。
嘉靖帝吩咐朱栽圳:“圳儿,炼丹之前,要先静心打坐祈福一个时辰。朕先教你道家的静心咒。”
朱栽圳脱口而出:“儿臣会静心咒。”
嘉靖帝惊讶:“你以前只喜欢跟歌儿舞女混闹。对修道没有半分兴趣啊。你怎么会静心咒?”
朱栽圳答:“自从得了大病,儿臣就寄希望于道宗上仙能降下福泽,拯救儿臣。”
嘉靖帝有些不信:“那你念一遍静心咒。”
朱栽圳脱口而出:“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魄永久。魄无丧倾。”
朱栽圳这是在投嘉靖帝之所好。
启程回京时,他心想:要改变大明,就要获得无上的权柄。要获得无上的权柄,就要得到父皇的认可!
如果我跟父皇有相同的信仰。父子之情岂不能更深一层?
故而,启程的前一天,朱栽圳让小太监刘五七为他找了一堆道家著作。他在这两个月的旅途中没有闲着,时时翻看。那感觉就像是......大学期末考试前的突击复习。酸爽极了。
嘉靖帝听后,感慨良多:“道家有言,大病之中方能大彻大悟。圳儿,你悟了。”
说完,嘉靖帝坐到了蒲团上,虔诚的在心里祈祷着:三清上仙显灵,求你们赐下仙丹,治好圳儿的病。朕不求他今后能成什么大事。只求他伴在朕的身边。当朕的孝顺儿子即可。
炼丹之术,极为繁琐。祈福完毕,要研磨、烧砂、固泥。
做完这一切,炼丹人和求丹人要静坐在蒲团前,静静等待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仙丹才能成形“脱胎”。
好巧不巧,固泥结束后,黄锦上前:“皇上,内阁的五位阁员求见。”
嘉靖帝眉头一皱:“没见朕正忙着呢嘛?”
黄锦道:“他们说,有河南救灾的紧急要务。再个,今儿是初五,是您每月召开御前会议的日子啊。”
朱栽圳道:“父皇,若因儿臣这点小事,耽误了军国大事。儿臣心中会愧疚不已。”
嘉靖帝思索片刻后命令:“罢了,就在后殿这里召开御前会议。黄锦,你去找一块青纱帷,把朕和圳儿围起来。让他们在青纱帷外议事。”
黄锦将一个铜罄一个铜锤放在了嘉靖帝面前。
朱栽圳心中暗想:史书载,父皇参加御前会议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爱故弄玄虚的敲击铜罄表达自己的态度。果真如此。
不多时,四名大明内阁成员来到了青纱帐外。
四人分别是首辅严嵩、次辅徐阶、礼部尚书高拱、工部侍郎严世藩。
四人当中,严嵩、严世藩父子是严党的首领。他们以前是朱栽圳的仆臣。现在已经一刀两断。
徐阶、高拱则是裕王党的骨干。
严嵩道:“河南救灾的两百万两银子,老臣闪转腾挪,终于凑齐了。现已运往各省采购赈灾粮。”
帷帐内的朱栽圳心道:严嵩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他像极了清末的李鸿章,整天为大明这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当裱糊匠。
另一方面,他又贪财......不过话又说回来,嘉靖朝的官儿,有几个是不贪财的呢?难道徐阶、高拱就敢说自己是清官?
高拱迫不及待的向严嵩发动了攻击:“闪展腾挪?杀鸡取卵而已!二百万两银子从何得来?无非是加征赋税得来!
皇上把大明的钱袋子交给了严阁老掌管,国库空虚至此、百姓穷困至此,难道严阁老不内疚嘛?”
严嵩有个长处,那就是脸皮厚。他没有反驳:“高部堂说的是啊。我这个内阁首辅实在是羞愧的很。”
嘉靖帝似乎已经习惯了臣子们的斗嘴。他不耐烦的拿出铜罄,敲了一声。
那意思是:别说废话了。有正事儿赶紧说正事儿。
经过高拱的铺垫之后,徐阶终于说了今日的正题——一个让裕王在嘉靖帝面前长脸的正题。
徐阶道:“皇上,为了改善国库的窘境,裕王三天三夜没睡觉,苦思冥想,终于为朝廷想出了一条生财之道!此计若行,必将国富民安!”
“当”。嘉靖帝敲了一下铜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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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笑道:“裕王爷想出的方法,既是妙策,也是仁政。这条仁政的名字叫做‘改稻为桑棉’。”
朱栽圳听后心中一惊:改稻为桑棉?在嘉靖朝的确大规模施行过,情节还被拍进了一部高分历史剧。只不过,这条国策没能让国库收入增加,反而让江南百姓陷入了无尽的苦难!
徐阶侃侃而谈:“改稻为桑棉之策,洪武朝时,太祖爷就已经施行过。洪武六年,太祖爷下令,浙江、应天两地,凡有十亩地的地主,必划出一亩半种桑树、三亩种棉花。
太祖爷为何这么做?是因为桑树长出桑叶,可以卖给养蚕的织户。棉花可以织棉布。百姓能够获利更多。朝廷也能征得更多赋税。可谓利国利民。
然而两百年过去了,这条国策却已中断。
裕王爷的妙策是,恢复并扩大太祖爷的改稻为桑棉之策。将浙江、南直隶两地的稻田,全部改为桑田、棉田。这样一来,既富了百姓,又富了朝廷。”
徐阶说完,高拱像是后世相声捧哏一样,附和道:“真是妙策啊!这样的妙策也只有裕王爷想得出来。皇上有这样一位聪明睿智的儿子,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
严世藩想要开口反驳,严嵩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青纱帷帐内,朱栽圳陷入了矛盾之中。
身为后世的历史学硕士,他心知肚明,这条所谓的“仁政”一旦施行,会让江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悲惨境遇。
他有一堆足以让嘉靖帝信服的理由,反对改稻为桑棉。
可是,为了自保。他本来打算进京之后先韬光养晦,向裕王党示弱。
朱栽圳心里仿佛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小人。
黑色的小人说:朱栽圳,不要多嘴。让徐阶他们搞就行了!搞得百姓吃不上饭,发生饥荒。皇上一定会迁怒于裕王。你现在反对,不是招裕王党的嫉恨嘛?你暂时没什么实力,不要跟裕王党正面为敌。
至于百姓嘛,饿死的越多,说明裕王越无能!对你大大的有利。
白色的小人却说:朱栽圳,忘记你的初衷了嘛?你不是立志要做一束光,照亮这黑暗的时代嘛?几十万、上百万百姓会被这条所谓的‘仁政’活活玩死。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朱栽圳纠结片刻后做出了决断。他开口道:“皇上,诸位阁员。这条国策绝不能施行!否则江南百姓危矣!”
徐阶等人闻言大为惊诧:这是景川王的声音,他怎么也在青纱帷帐里?皇上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糊涂王爷参加御前会议?
高拱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道:“景川王殿下,您一向没怎么参与过政务。对于政务上的事,还是不要多嘴了吧?”
徐阶亦道:“殿下还是养病要紧。等养好了病,再操劳政务,为皇上分忧不迟。”
青纱帷帐内,嘉靖帝没有再敲铜罄,而是开口表明白了态度:“朱栽圳虽被朕降为郡王,却依旧是大明皇子、朝廷的王爷。他参与议政,怎么就成了多嘴?”
高拱连忙道:“臣失言。”
嘉靖帝转头对朱栽圳说:“接着说下去。”
朱栽圳道:“父皇,儿臣反对改稻为桑棉的理由很简单——老百姓不是蚕,不能吃桑叶!桑苗要养两年才能出桑叶。棉花也要种半年才能收获。这段时间,老百姓吃什么?”
徐阶针锋相对:“景川王担忧的这件事,裕王爷早就想到了!他打算从山东、湖广等产粮大省调粮,供给浙江、南直隶的百姓。”
朱栽圳情急之下,竟然起身离开了青纱帷帐,走到了四位阁员面前:“供给?徐次辅说清楚,是供给还是卖?”
徐阶一愣:“啊,山东、湖广的粮也不是白来的。自然是要卖给浙直百姓的。”
朱栽圳又问:“如果浙、直两省全部改稻为桑棉,山东、湖广每年要调一千万石粮给浙直。这两省做得到嘛?”
徐阶道:“应该......能做到吧。”
朱栽圳放言高论,说出了自己的预测:“山东、湖广每年的粮食产量不过三千万石。两地的官府,会将三分之一的粮食调给浙直嘛?即便调过去,卖给百姓,粮食也会因物以稀为贵卖上天价!
老百姓买不起天价粮,又不能等着饿死。那怎么办?只能卖了手中的地去买粮!
江南的官员、豪绅们会趁机大量兼并老百姓的土地。老百姓会从自耕农沦为佃农。
到时候,一两年的青黄不接过去。桑叶、棉花下市。地主们的确能赚的盆满钵满。然而得到的利益却与百姓无关。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大明的官员有功名,不纳税。豪绅们也大都有功名,不纳税。
也就是说,一番折腾,国库不会得到一点实惠。普通老百姓会丢掉自己赖以为生的土地。只肥了中间的大地主们!
这样一个法子,徐次辅、高部堂竟说它是‘仁政’?岂不是贻笑大方?”
朱栽圳一番言论。徐阶震惊万分!
这糊涂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一个整天只知道玩歌儿舞女的荒唐王爷,竟然知道山东、湖广的粮食产量?
他这哪儿是在说自己的政见?分明是在打裕王爷的脸!
而且......他打脸打得还有理有据。
徐阶决定反击:“景川王的言论,都只是猜测而已。大明有功名的官员、豪绅,没有景川王想象的那么坏。”
朱栽圳仅说了一句话,就让徐阶汗毛倒竖:“据我所知,徐次辅的徐氏家族,乃是松江府最大的地主,对吧?”
徐阶愣住了!他刚想反驳,嘉靖帝却走出青纱帷帐,表明了态度:“罢了,圳儿说的有道理。改道为桑棉的事,今后都不要再提了。”
说完,嘉靖帝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朱栽圳:“圳儿,道家说,大病之中必有大彻大悟,果然如此!”
后世都说嘉靖帝是个大昏君。他的“昏”,主要在于自私。而非蠢。本来他还搞不懂裕王党提出改稻为桑茶的用意,朱栽圳一席话,让他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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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道:“是!”
转头,朱栽圳又夸赞唐顺之:“唐先生,你的鸳鸯阵真是天下第一奇阵!竟能让十个烟花女子打败三百卫所军。以你的才学,当个六品主事实在是屈才了。
汝贞兄,你是浙江巡抚,有举荐官员司牧浙江的权力。你跟我联名上折,保举唐先生为浙江兵备道如何?”
浙江兵备道是正四品文官。如果说浙江都司戚继光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那兵备道就相当于正攵 委。
唐顺之没有推辞,他是个不会说话的人,竟然说:“以臣的才能,做一省兵备道绰绰有余。”
朱栽圳一行人当日下晌开始向杭州进发。
与此同时,一封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京城。
金陵城里可不止赵贞吉一个裕王党。应天知府是高拱的学生,奏折是他写的。
内容是参劾景川王朱栽圳视军国大事为儿戏,以秦淮船妓演兵于校场,败坏军纪、有辱朝廷。
三日之后,京城,内阁西苑值房。
裕王扬了扬手里的奏折:“四弟实在是太荒谬了!竟然找了十个秦淮河上的烟花女子,在金陵卫校场重地胡闹。
他把抗倭的军国大事当成了小孩子过家家!有他这样的荒唐钦差,抗倭大业危矣!”
次辅徐阶附和:“王爷说的没错。诸位,我这里还有另外一封折子,是景川王和胡宗宪联名上的,内容是保举唐顺之为浙江兵备道。
真是可笑,景川王去了东南,未立寸功,却忙着跟朝廷要官儿,安插亲信。他不仅荒唐,还有不轨之心!”
裕王跟徐阶唱起了双簧:“还有这等事?我虽是他的兄长,却对他的所作所为不齿!”
徐阶高声道:“我已经联络了都察院、六科廊的言官!今日我们一同去永寿宫参劾景川王!”
说完徐阶领着高拱出了都察院,与一众言官汇合,直奔永寿宫。
严嵩在内阁值房中,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他儿子严世藩小声问:“爹,您老怎么不制止徐阶他们?”
严嵩压低声音:“任他们闹就是。需知,自古疏不间亲。如今皇上的至亲之人不是裕王,而是景川王!”
混迹官场五十多年的老狐狸看事情,果然通透!
永寿宫大殿。
徐阶跪倒在青纱帷帐前吐沫横飞,痛斥着朱栽圳在金陵的“荒唐”行径。
上百名都察院、六科廊的言官跪倒在大殿外,齐声喊着:“请皇上严惩景川王。”
嘉靖帝在青纱帷帐内发出一声龙啸:“欺天啦!”
徐阶还以为嘉靖帝骂的是朱栽圳呢。他连忙道:“景川王视军国大事为儿戏,忙着在浙江安插私人。的确有欺君之罪。”
嘉靖帝掀开帷帐,走到了徐阶面前:“朕说的是你徐阶欺天!外面那些言官欺天!”
说完嘉靖帝将一封锦衣卫的密折摔在了徐阶的面前。
“徐阶,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学生赵贞吉都干了什么事吧!
他在金陵大张旗鼓的搞什么‘整军经武’。牛皮吹得震天响。
到头来呢?手下那群废物卫所军,三百之众连十个秦淮船妓都打不过!
就这样的蠢货,也想带直兵入浙,抢圳儿的功劳?
至于唐顺之,人家是嘉靖八年的会试第一,殿试二甲头名。
他还是练兵的高手。十个秦淮船妓交给他训练了一日,就能横扫三百卫所军。
以唐顺之的资历、能力,难道当不了一个小小的浙江兵备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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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嘉靖帝竟然顶着上百言官的压力护犊子!
嘉靖帝大吼一声:“刘五七何在?”
朱栽圳去东南,带走了嘉靖帝的贴身太监黄锦,把刘五七留在了永寿宫。
他这样做是想让刘五七在嘉靖帝面前混个脸熟,今后好派刘五七大用场。
刘五七来到了嘉靖帝面前:“皇上有何吩咐?”
嘉靖帝怒道:“让陆炳带两百锦衣卫来永寿宫!给朕狠狠的打那些言官!让他们长长记性,看他们还敢进谗言陷害朕的圳儿!”
徐阶慌乱之下说错了话:“皇上万万不可。殴打言官是昏君行径啊!”
嘉靖帝没有发怒,而是冷笑了一声:“呵,天下人早就视朕为昏君了!为了圳儿,朕再当一次昏君又如何?”
永寿宫大殿外。
跪倒一片的言官们齐声高喊着:“请皇上严惩景川王。”
不多时,锦衣卫的屠夫头子陆炳来了!他的身后站着两百名锦衣卫。
陆炳高声下令:“去刀!”
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燕翎刀、金刚刀。随后他们将刀扔在了地上,只把木制刀鞘握在手中。
陆炳又下令:“打!着实打!”
二百锦衣卫一拥而上,冲向一百多跪谏的言官。他们挥舞着木制刀鞘,狠狠劈砍在聒噪的言官们身上。
言官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消一柱香功夫,他们就被锦衣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刘五七走到了永寿宫门前,阴声阴气的说:“皇上口谕,今后谁再敢进谗言陷害景川王,这就是下场!”
与此同时,杭州,浙江巡抚衙门大厅。
朱栽圳忧心忡忡的看着一幅《浙江抗倭形势图》。上面画着红叉的地方,就是被倭寇抢掠过的地方。
红叉密密麻麻,整个浙东的府县几乎全都被抢掠过。浙西好一些,亦有一半儿的地方画着红叉。
朱栽圳倒吸一口凉气:“倭寇到处都是。”
胡宗宪接话:“是啊王爷。四万倭寇或几百人为一股,或千人为一股。整个浙江有大约七八十股倭寇。
臣该死,手底下的卫所军不经用。见了倭寇只有挨打、逃跑的份儿。导致倭寇们骄狂万分,聚拢个几百人就敢打县城甚至府城。”
朱栽圳道:“必须先从七八十股倭寇中选一支狠狠打击,灭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唐顺之道:“王爷,可是浙江几万卫所军,几乎没有可用之兵。编练新军又需要至少三个月。”
朱栽圳想了想,说:“杭州城里驻扎着五百精兵啊!那些精兵不贪生,不怕死,是一支精锐之师!”
胡宗宪一头雾水:“五百精兵?王爷,我在杭州任职已经有七八年了,从未听说过啊。”
朱栽圳道:“汝贞兄请带路,领我们去一趟杭州的灵隐寺。”
胡宗宪更加糊涂了:“王爷是要烧香拜佛,祈求佛祖庇佑浙江百姓?”
朱栽圳笑道:“去了便知。”
朱栽圳记得正史中有这样一段史料:在戚家军、俞家军编练成军之前,浙江抗倭的主力不是卫所军,而是五百名杭州灵隐寺里的武僧!
僧兵们虽不用刀枪,只用长棍,却把遇到的倭寇打得抱头鼠窜。
如今灵隐寺武僧尚未加入抗倭阵营。他要做的,就是去灵隐寺拔出佛祖的那柄慈悲之剑。
一众人进得灵隐寺。王爷来访,主持月空大师自然要亲自迎接。
灵隐寺大雄宝殿内,月空大师朝着朱栽圳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王爷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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