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西宁霍屿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顾小姐别相亲了,霍总他跪求复婚顾西宁霍屿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甜不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西宁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霍屿深将她的辞职信撕碎时,电视屏幕上正播着他的花边新闻。#恒天集团总裁,酒店夜会当红女星一小时#镜头里,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笑靥如花。在外人眼里,他是百年豪门霍家的太子爷,是北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也是新晋小花林语悠的绯闻男友。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隐婚两年的妻子。顾西宁扭头看向窗外,强迫自己关上耳朵,不去听不去看。眼角、鼻头涌上酸涩,顾西宁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个失败的女人。两年的婚姻,无论她怎么付出与退让,始终都捂不热他的心,她还是见不得光又随时可以被抛下的那个。“你又想玩什么花样?”霍屿深居高临下的凝视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视他为天的女人竟会突然跟他提完离婚又提离职。玩花样?她...
《顾小姐别相亲了,霍总他跪求复婚顾西宁霍屿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西宁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霍屿深将她的辞职信撕碎时,电视屏幕上正播着他的花边新闻。
#恒天集团总裁,酒店夜会当红女星一小时#
镜头里,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笑靥如花。
在外人眼里,他是百年豪门霍家的太子爷,是北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也是新晋小花林语悠的绯闻男友。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隐婚两年的妻子。
顾西宁扭头看向窗外,强迫自己关上耳朵,不去听不去看。
眼角、鼻头涌上酸涩,顾西宁自嘲的笑了笑。
她真是个失败的女人。
两年的婚姻,无论她怎么付出与退让,始终都捂不热他的心,她还是见不得光又随时可以被抛下的那个。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霍屿深居高临下的凝视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视他为天的女人竟会突然跟他提完离婚又提离职。
玩花样?
她能玩什么花样?
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能把他留住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情人的人,有什么资格玩花样?
心里全是苦涩,顾西宁努力平复情绪,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霍总高估我了,我玩不起,只想离开。”
顾西宁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霍屿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头登时冒出一股无名火。
霍屿深冷笑,“想走?我霍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赔得起两千万的违约金吗?”
“我是在跟您商量,求您念在这两年我尽心尽力侍奉霍家的份上,高抬贵手。”见他面无表情,顾西宁继续道:
听出他言语间的羞辱,心像针扎一样痛,她越忍气吞声,他就越得寸进尺,顾西宁再也不想忍了,她厉声道:“凭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凭你爱而不得,凭你只能找替身!”
“林语悠回国了,你和她搞得人尽皆知,我主动为你们让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西宁气到发抖,汹涌的泪意在眼眶打转,她高高地仰起头,手心攥得生疼,愣是将眼泪硬生生的憋回肚子去。
霍屿深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拢,面色黑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锋利的气压。
顾西宁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这话里含着冷意的狠劲,令顾西宁的心突地一慌,眉眼间难掩不安。
她很少惹霍屿深生气,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以她腰酸腿软,一天一夜下不来床收场。
“啊……”
大掌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而后冰凉的指尖从白皙的脸蛋上滑过,再沿着光洁修长的天鹅颈,继续向下探去,忽地用力。
“啊……”
顾西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掌在不该触碰的地方停留挤压。
“你不该忘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在我手上,而不是你。”
霍屿深不容拒绝的将顾西宁拉到洗手台旁,换了个方向圈在身前,左手控住她的纤腰,右手钳住她的玉颈,微微使劲,顾西宁就不得不抬头看向镜子。
洗手台很大。
半面墙的镜子里。
女人衣着凌乱,娇艳欲滴,眼尾说不清是哭泣还是被逗弄出来的潮红还来不及退却,越发衬得透白如雪的肌肤更加香软诱人。
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衣着整齐,一副斯文英俊、矜贵从容的样子。
顾西宁羞愤交加,双手抵住台面向后用力,心里暗自较劲儿。
她用尽全力的反抗在霍屿深眼里除了增加趣味没有丝毫威胁,视线落在她身前动若跳兔的雪肤上。
霍屿深眸色一深,身下一紧,心里疯狂想要狠狠撕碎她故作镇定的面具。
同时,他不得不承认,顾西宁是个尤物。
对女人,比起强迫,他更喜欢调教。
霍屿深低下头,在顾西宁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很快,那股别样的感觉如潮水般再次向顾西宁袭来。
两年的同床共枕,霍屿深清楚的知道怎么样能让她情动。
“嘴巴再硬,身子还是想要。”
霍屿深在她耳边低喃,顾西宁看见镜中逐渐意乱情迷的自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她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以为这样就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可霍屿深是谁?
一个成功登顶珠峰狂傲强势的男人。
他不仅不着急,还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女人要驯服才有意思。
就像不听话会挠人的小野猫,一点点诱惑,慢慢的磨着耗着。
在长久持续的攻势下,顾西宁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三个小时激战。
顾西宁浑身无力,被霍屿深用浴巾包裹着,抱上床榻。
这里是总裁办里的私人套房,连通外面的办公室,霍屿深是个工作狂,平常忙起来会直接睡在公司。
房间里常年点着他喜欢的冷香,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冷冽高贵。
顾西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心里充满疲惫。
虽然霍屿深在那种事情上向来强劲,就算最严重的那两次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狠绝无情,令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他肆意摆布羞辱,若不是晚上还有宴会,她想都不敢想他还有什么花样等着她。
顾西宁心里明白,他就是故意的。
身为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全球的霍家继承人,霍屿深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要她留下,不是霍屿深有多么舍不得她,而是要让她低头,让她顺从,让她知道谁才有资格说不。
平心而论,从前的霍屿深对她并不算差。
虽说两人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霍屿深这个人又霸道又难以琢磨,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但也从未真正苛待过她。
在家里面对双方长辈,礼数做足,金钱上从不吝啬,在公司就事论事,从不借机刁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甚至开始期待,他们之间,或许可以日久生情。
直到他的青梅竹马林语悠回国,她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有她在唱独角戏。
他不爱她,她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几个月的种种,他对林语悠的偏爱,霍母的不待见,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舍弃。
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苦涩和酸楚再次蔓延到鼻尖。
顾西宁闭上眼睛,咬牙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错了,错在她不该痴心妄想,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好半晌,顾西宁才缓过那股酸劲儿,她暗暗在心中做了个决定,既然霍屿深从未爱过她,那么她也将收回自己的爱。
他能再续前缘,她就不能去找第二春?
等着吧,看到底是谁给谁添堵!
只要再坚持三个月,协议婚约到期,霍屿深就再也不能控制她了。
“你在那琢磨什么呢?”
不远处,霍屿深已经穿戴整齐,正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顾西宁没有接话。
刚吃饱的男人没有跟她计较,看了她一会,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出门前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
“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着。”
做梦。
顾西宁小声在心里回怼。
霍屿深走后,顾西宁又躺了一会,就爬起来收拾自己。
辞职不成,班还得上。
谁让她缺钱呢?
父亲出事,教会她的第一课就是,钱比人靠得住。
顾西宁刚出办公室,就撞见秘书办的文慧,她似笑非笑,一双细长丹凤眼透着不动声色的打量,“顾经理,又来找霍总啊。”
顾西宁点头微笑,并不想与她细聊。
霍屿深的办公室在秘书办后面,每次去都得经过,一来二去,她成了秘书办的熟面孔。
办公室里最不缺八卦。
这不,顾西宁前脚刚走,后脚小秘们就开始讨论起来。
“顾经理长得真是美艳,只是气质过于清冷,总给人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诶,你们说,霍总和顾经理,是不是有点那个啥……”
“侬晓得吧,我刚才去敲霍总的门,半天都没人开喔,明明两个人就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海妹,你想知道就进去看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要命喔。”上海妹拍了拍胸脯,又去扶鼻梁上的眼镜,“那可是霍总,我还想活久一点好不啦。”
“不过话说回来喔,我还是很嗑他们俩的颜值,郎才女貌,办公室隐藏的底下恋情,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不要说有多般配喔。”
“哈哈哈,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来来,笔给你,你来写,我保证追。”
听到这里,文慧咔嚓沉下脸,悄无声息的站在上海妹后面。
“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上海妹一脸意犹未尽,后知后觉的回头,登时吓了一跳。
“一个个都不用上班了?公司请你们来是吃闲饭的?不想干就趁早走人!”
文慧是秘书办的大秘,据说后台很硬,大家不敢惹她,一窝蜂作鸟兽散。
文慧在原地站着,眼珠子溜溜一转,片刻后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对话框,给对面发了条消息。
-
一整天,顾西宁在售楼部忙得脚不沾地。
她现在是恒天集团澜微湾的销售经理,这个楼盘主要面对的是中高端客户,房价动辄大几百万,多的能到几千万甚至上亿,容不得有半点儿差池。
好在收益与付出成正比,不像一些企业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整日大谈狼性文化,又绝口不提利益分配,天天忙忙碌碌,最后是钱也没挣着,还落了一身病。
所以业界的各路精英削尖脑袋都想成为恒天的一员,恒天年年销售再创新高,股票稳步大涨,股东年年分红。
这也是为何霍屿深一个年仅三十的年轻人,能稳坐恒天总裁位置的原因。
刚送完一批客户,母亲付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宁宁,我在你公司楼下咖啡厅等你。”
顾西宁在电话里问什么事,付晴也不说,只是让她快点过去。
隔着条大马路,顾西宁一眼就看见付晴手里提着的L家包包,她不禁皱起眉头。
这款包她上网时刷过,是新出的限量版,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付晴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付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眯眯的炫耀,“好看吧?你陈叔家儿子送我的,咱们快走,别让人等久了。”
顾西宁不知道付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时间,咖啡厅里人很少。
靠窗的座位上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看到她们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付晴拉着顾西宁走过去,笑着介绍,“小陈,这是我女儿,西宁。”
对方笑着伸出手,“顾小姐好,我叫陈阔。”
“你好。”
出于礼貌,顾西宁伸手和他浅碰一下,旋即收回。
“都站着干嘛,坐啊。”付晴热情得过分,“宁宁,小陈和你一样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长得一表人才,人又优秀,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律所的合伙人,你们一定有许多话题可以聊得来的。”
顾西宁总算是看明白了。
她妈这是给她下套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安排她相亲?!
先前付晴知道她要离婚后,就琢磨着要给她物色新对象,顾西宁只当她随便说说,哪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是动真格的,要知道她的户口本上写的还是已婚两个字。
顾西宁压着火气,在外人面前她不好发作。
陈阔很殷勤,一会儿问她想喝点什么,一会儿又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西宁都拒绝了,大概是看得出来她不太对劲,陈阔很绅士的告辞,说下次有机会周末再约。
送走陈阔,顾西宁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妈,你到底在搞什么?”
付晴本就不满她刚才冷淡的态度,张嘴就往她心窝子上戳,“霍屿深从没承认过你的存在,你离婚净身出户,什么也捞不着,还不如趁早找好下家,这样也有人依靠。”
顾西宁想不通付晴的脑回路。
付晴作为家中长女,往日里没少帮扶娘家,可父亲被举报后,她的 娘家人是第一个跳出来要跟她们撇清关系的。
明明是那个好吃懒做又贪财的舅舅在外打着父亲的名义乱搭桥乱收钱,才害得父亲出事,至今昏迷不醒。
自己的家人都靠不住,更何况是素昧平生的相亲对象呢?
付晴还在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家里哪哪不需要花钱,靠你一个人怎么行,光是你爸的医药费……”
说来说去都是钱。
顾西宁冷冷打断她,“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付晴哼道:“不用我操心?你知道一个女人在社会上独自打拼有多么不容易吗?更不用说还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西宁不想再跟她说下去,抬脚要走,一回头,就看见街边停车的黑色库里南里,眉眼英俊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她。
顾西宁心里咯噔一下。
付晴顺着顾西宁的视线看去,在看到霍屿深的刹那,胸腔烧着正旺的火当即被一盆冷水浇灭,她有点后怕的说:“女儿,妈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付晴想起了丈夫曾提过,霍屿深这个人手腕厉害不好惹,她想了想,一咬牙,“妈去给你解释。”
顾西宁拦住她,“不用了,你先走。”
说多错多,谁知道他来了多久,都看到了什么,她犯不着上赶着去送人头,况且他们也没做什么。
打定主意装作若无其事,顾西宁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十好几个未接电话,正准备回拨,对方又打来了。
“顾经理,您终于接电话了。”
李特助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很焦急,“霍总让您今晚陪他去参加南国投的酒会,现在先去试礼服,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您快去吧……”
挂断电话,顾西宁抬眸对上霍屿深的视线,心里惴惴不安。
上车后,霍屿深一言不发,既没有怪罪她不接电话,也没有问她刚才的事,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只当是空气。
可顾西宁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约莫一刻钟后,轿车停在高奢品牌店门口。
霍屿深是该品牌的顶级VIP,店长老早就接到通知他要来,提前清了场,带着一众店员候在门口。
“霍总,顾小姐,欢迎光临。”
整齐划一的欢迎声响起,店长恭敬有礼。
一进店,顾西宁就被正中央展示柜里的礼服所吸引。
那是一条银白色的抹胸鱼尾长裙,浑身上下镶嵌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珍珠碎钻,透薄的羽纱,再配上蓬松的羽毛披肩,自带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仙气。
“顾小姐好眼光,这是薇女士的新作,全球仅此一件。”
店长平日里接待的不是士绅名流就是明星大家,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来顾西宁喜欢这件。
顾西宁摇摇头,笑着婉拒。
不用看她都知道这裙子价格不菲。
虽然恒天待遇不错,她做销售经理一个月底薪三万,加上业绩提成平均下来每个月能有小二十万左右,要花一两年的工资去买一条华而不实的裙子,她疯了不成。
至于霍屿深,作为下属不可能给她买,作为妻子,她是见不得光的,没有场合需要穿这种衣服。
店长训练有素,当即表示理解,正准备带她去看其他的,霍屿深忽然开口,“拿给她试试。”
顾西宁摸不着他这是又上演的哪出,本能的想要拒绝,“我不用……”
霍屿深一个眼神扫过来,顾西宁默默收回还未出口的话。
试衣间内。
店长小心翼翼的将裙子交给顾西宁后,便退出去,在门口等候吩咐。
顾西宁换上礼服,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
薇女士的季节限定有个规矩,尺码随机且不支持改衣,顾西宁的身材是偏丰满的2号身材,按理说穿国际标准尺码的衣服应该会压胸才是,可这件礼服竟意外的与她完全契合,仿佛是量身打造一般。
顾西宁伸手去够挂在一旁的羽毛披肩,就在这时,她听见开门声响,有人进来了,下一秒,门又关上。
是谁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来。
顾西宁皱眉,从繁复厚重的羽毛后探出脑袋,瞥见来的人是霍屿深,目光顿时一冷。
“霍总,有什么事吗?”
霍屿深那双深邃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来回扫射她,眸色又暗又沉。
礼服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满身碎钻在灯光映射下闪现点点荧光,修长雪白的双腿藏在薄纱下欲盖弥彰,将她的美好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轻易叫人移不开眼。
他想过她穿起来会很好看,但没想到会这么的香艳诱人。
霍屿深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顾西宁本能的挡住胸前的春光,眼带防备。
霍屿深对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很是不齿,他低声道:“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不止看过,还做过。
很多次。
顾西宁不愿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冷声送客,“霍总没事的话,请出去。”
“赶我走?”
霍屿深眼眸微眯,面色冷淡,虽然看不出喜怒,但就是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他在生气。
“想要离婚,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闻言,顾西宁有一瞬的愣神,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
眼底露出一缕嘲讽,顾西宁皮笑肉不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罢,她拿起披肩,侧身越过霍屿深,谁知刚搭上门把手的片刻便被男人反手箍在怀里。
强劲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纤细柔软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她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的炙热体温。
霍屿深将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她肩头,口吻淡淡的问:“穿成这样出去,想勾引谁?”
顾西宁怒从心头起,狗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让她试礼服的人是他,说她以此卖弄姿色的也是他。
顾西宁忍不住出言讥讽,“我穿给谁看都与你无关,霍总,别忘了,是你教我的,在外面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霍屿深微不可闻地笑了声。
他都不知道他那向来千依百顺的妻子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
结合顾西宁这些天的反常,霍屿深不禁暗想:她到底还有几幅面孔是他不知道的?
有意思。
“林小姐,霍总去洗手间了,您这边请。”
门外忽然传来店员的声音,顾西宁略感意外。
怎么,林语悠也来了?
林语悠问店员,“顾小姐也在吗?”
“是的,顾小姐正在里间试衣服,您要过去看看吗?”
此话一出,顾西宁心跳都快了几分,出于逆反报复的心理,她冒出了想开门的念头,让林语悠看看为她一掷千金的狗男人是怎么脚踩两条船的,但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彻底惹怒霍屿深的后果她无法承受。
霍屿深不管外面的动静,只是盯着顾西宁的脸,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再往下,她光洁白皙的玉颈上印着一个浅粉色的吻痕,那是他上午留下的痕迹。
试衣间里,两人都很安静,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心思却如同林鸟各飞东西。
林语悠最终没有进来,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霍屿深才放开她,转身出去。
顾西宁垂下眼眸,自嘲的笑笑。
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都是藏在地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
顾西宁走出试衣间,前面有个店员在整理衣服,听到动静转头,下一秒直接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顾...顾小姐,好美。”
从小到大顾西宁的外形都很出色,她的长相是属于浓颜系那挂的,即便是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丢在人群里也能被人一眼捕捉到,更不用说是穿着精心设计的晚礼服,只用站在那,就能轻而易举的令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顾西宁扬起礼貌的微笑,“谢谢。”
店员仿佛受到了仙女姐姐的鼓励,表达欲更加强烈,“您知道吗?这件礼服好多人想要,但要么穿不上,要么撑不起来,您是第一个能完美驾驭它的,这每一颗珍珠钻石,每一片薄纱,每一根羽毛,都写着您的名字。”
见小店员快要将顾西宁夸出一朵花来了,店长连忙不动声色的朝她使了个眼色,因为她看得出来林语悠对这件礼服有种势在必得的喜欢。
说实话林语悠走的是清纯小白花路线,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都驾驭不了这件设计华丽精贵的礼服,但顾西宁只是霍屿深的下属,而林语悠不仅是豪门林家的千金,还是霍屿深力捧的当红小花,这样的人哪里是他们开罪得起的?
果不其然,林语悠指着顾西宁身上的礼服问道:“这套有我的尺码吗?”
店长抱歉的说:“林小姐,不好意思,这是限定款,仅此一件。”
“喔,那太可惜了。”林语悠的语气不掩失落,她轻叹一口气,然后明知故问看着顾西宁笑道:“那是顾小姐要买下他了?”
顾西宁看得出来她笑里藏刀。
这不是她第一次与林语悠正面相对了,一开始她以为林语悠只是年纪较小还不懂事的妹妹,次次相让,后来才发现天真无辜是她伪装的武器,那张甜美面具下藏着的心比墨还黑。
以后,她不会再让她了。
顾西宁没有回答,而是非常直接的看向了霍屿深,那意思很明显,买不买得由他说了算。
林语悠没想到顾西宁会这样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把球踢给了霍屿深,以前只要她开口,顾西宁就会主动退让,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还会刻意和霍屿深避嫌。
怎么今天有点不太一样了?
眉眼转动间,林语悠故作大度,“看我,都忘了顾小姐今晚是屿深哥哥的舞伴,不好叫他为难的,我没关系,让给你吧。”
“林小姐哪里的话,出席活动是我份内的公事,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谈不上让不让。”顾西宁弯起好看的眼睛,半笑不笑。
林语悠说:“顾小姐,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让你误会了。”
又是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顾西宁不吃这套不代表霍屿深也不吃,他忽然偏头看向林语悠开口,“你喜欢?”
“是的,屿深哥哥。”
林语悠抿了抿嘴唇,“不过既然顾小姐想要,我就不夺人所好啦。”
霍屿深闻言,视线重新落到顾西宁身上,只觉得那浑身若隐若现的薄纱碎钻太过刺眼。
约莫几秒的功夫,他漫不经心的说:“有何不可?你既喜欢,就叫她脱下来。”
聚光灯下,顾西宁表情明显一变,全身血液在刹那间一股脑的涌上头顶。
店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刚才出场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顾西宁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可以被霍屿深随意羞辱玩弄的小丑。
其实对于这种结果,顾西宁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当她亲耳听到这些话从霍屿深口中说出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像被人生生的剜了一口肉,血淋淋的,痛到麻木。
林语悠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但她还是假意推脱,“可是…这样好吗?顾小姐她……”
霍屿深打断林语悠,直接向店长下指令,“重新给她选一套。”
“是。”店长回过神,有些心疼的看着顾西宁,随即带着店员迅速离开。
试衣间里,顾西宁捧着新拿来的礼服套裙,怔怔发呆,一遍又一遍回忆那些难过又难堪的画面。
她不想试了,这工作她也不想要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撂挑子不干,去他的霍屿深,去他的林语悠,可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当理智占据上风,现实生活会告诉她三个字:不可以。
她付不起违约金,她需要钱,再个把月,能赶上销售旺季,挣个小五十万没问题,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哎,咬咬牙,穿吧。
顾西宁自诩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没说不能为五十斗米折腰。
脸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早在两年前她就丢够了。
顾西宁穿戴整齐出去,店长却告知她霍屿深已经带着林语悠走了。
顾西宁无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让她当酒会女伴的是他,一句话没交代就将她独自留下的也是他,霍屿深是几个意思?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顾西宁还是决定自己打车去宴会现场。
“小姐,没有请帖不能进去。”
顾西宁被保安拦在门口,打电话给霍屿深没接,打给陈秘书也没接,酒会快开始了,顾西宁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气又委屈,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霍屿深是在故意刁难她。
天空飘起了雨,风吹散她的长发,就在顾西宁想要放弃的时候,一把黑伞替她挡住了风雨。
“这位小姐和我一起的。”
耳边响起温润如玉的嗓音,顾西宁循声望去,只见身旁撑伞的男人嘴角噙笑,姿态从容,周身尽是风轻云淡的气度。
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屿深哥哥,顾小姐会不会生气不来了?”
虽然她最后因为尺码原因还是没穿上那件礼服,但只要一想起霍屿深让顾西宁脱下礼服的场景,林语悠心里就十分畅快。
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哪想到霍屿深竟然直接将顾西宁丢在店里就走了,她不知道顾西宁还不会不会来,不过就算她来了也没有请帖进场。
林语悠悄悄瞄了霍屿深一眼,他不可能没考虑到这层,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把顾西宁放在眼里。
林语悠笑了,她有这个自信。
霍屿深的目光投向宴会厅门口,他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招呼服务生去接顾西宁进场。
殊不知下一秒,顾西宁就挽着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登场。
场内霎时安静下来。
因为两人是踩着点入场的,难免会吸引众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看这对儿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俊男靓女。
很快,就有人在打听两人的来历。
有知情人道:“嘉时集团听说过吧?”
“男的叫温时宴,是嘉时现任总裁,也是南城温家的大少爷,女的好像是恒天的销售经理。”
“是那个温家?”
“嗯。”
“原来是他。”一个短发女人惊呼,后知后觉的朝顾西宁投去羡慕的眼神。
有人好奇,“嘉时和恒天不是竞争关系吗,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如果说北城是霍家的天下,那么南城则是温家的地盘。
一年前温家进军北城房地产,作为一个外来客,硬生生的从霍家嘴里咬下悦宁山庄这块肥肉,温时宴一战而红。
但他为人神秘低调,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所以至今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根据地在南城的温家为何会突然进军北城,明目张胆的与霍家打擂台赛。
“温先生,谢谢您带我进来。”
顾西宁端起酒杯,认真的向温时宴道谢。
温时宴微笑回应,“顾小姐不必客气,我向来孤家寡人一个,有你作伴是我的荣幸。”
顾西宁听过许多关于温时宴的传闻。
原以为会是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没想到却意外的平易近人,不仅温和从容,交谈中还始终保持恰到好处的分寸。
总的来说,是个相处起来很令人舒服的人。
“温总大驾光临,恕余某有失远迎啊。”
南国投的大老板过来敬酒,顾西宁很有眼色的失陪,毕竟她现在还是恒天的员工,理应避嫌。
顾西宁转身,好巧不巧,视线正好撞上林语悠,对方眼里极其迅速的闪过一抹怜悯,随后朝她笑着举杯。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顾西宁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难道是在嘲笑霍屿深不爱她么?
林语悠没有穿那件从她手里抢走的礼服,而是选了一件小黑裙。
无所谓,她穿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选择性的忽视林语悠和她身旁的男人,顾西宁径直走向甜品台,她能来已经算尽职尽责了,犯不着上赶着讨不痛快。
但有人偏要把火苗往她身上引。
“屿深哥哥,顾小姐看起来和温总的关系不简单啊……”
林语悠状似无意,随口一提。
霍屿深一个眼神扫过来,似要将她看穿,林语悠瞬间噤声。
“她碍不着你。”霍屿深将红酒一饮而尽,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是。”
林语悠乖巧的敛下眉眼,心里却迅速划过一抹算计,趁霍屿深不注意,她偷偷拍了张顾西宁的照片,发到群里。
群里立刻有人@乔家千金。
“宝盈,她就是顾西宁,大家都穿礼服,就她整套白西装来出尽风头,瞧那副狐媚样,一看就是惯会勾引人的。”
“听说是恒天的销售经理,长得漂亮就是能当饭吃,攀上霍屿深还不够,现在又来勾搭温大少。”
“呵呵,说得好听是销售经理,实际上就是个售楼小姐。看见有钱有势的男人就往上扑呗,为了业绩,啥都能卖。”
群里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唯恐天下不乱。
被@的乔家千金回话了,“让她等着,她就是有九条尾巴,我也一一给她撅了。”
见目的达到,林语悠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上流圈里谁不知道乔家千金乔宝盈是个刁蛮任性的暴脾气,倒追温时宴多年无果。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十五分钟后。
“你就是顾西宁?”
面前站着个身穿C家小香风套裙的年轻女人,头上盘着公主髻,妆容精致,但言行举止傲慢无礼,明显来者不善。
顾西宁在脑海里搜索片刻,确定不认识她,疑惑道:“你是?”
乔宝盈冷笑,盛气凌人的来回打量顾西宁,“你妈没教你,做女人要洁身自爱,不要随便勾引别人家的那人吗?”
顾西宁道:“我勾引谁了?”
乔宝盈绷着脸,语气咄咄逼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莫名其妙,顾西宁笑了,“你妈没教你,做人要有教养,不要像畜生一样见人就咬吗?”
“你!”
乔宝盈气得直跳脚,厉声质问:“你说谁是畜生呢?”
顾西宁淡定反问:“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冷不丁一噎,乔宝盈脸色涨红,直盯着顾西宁,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西宁忍不住心想:这人气势汹汹来找茬,就这点儿能耐?
懒得理她。
“你不许走!”
乔宝盈拽住顾西宁的手臂,憋着气吼道:“时宴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
顾西宁蹙眉,这种喜欢一个人看谁都像假想敌的人最无聊了。
她下意识抽手,乔宝盈不放,两人拉扯间顾西宁稍微用了点力气,乔宝盈就被甩开撞到桌角,“哎哟”一声痛苦地捂住肚子。
两人争执的动静有点大,林语悠瞅准时机小跑过来,扶起乔宝盈,一脸担忧的问:“宝盈,你没事吧?”
见乔宝盈疼得说不出话,林语悠眼带责怪瞥向顾西宁,语气不善,“顾小姐,宝盈年纪小,要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你,还请不要跟她计较,更不要动手打人。”
好嘛。
林语悠不愧是棵修炼千年的碧螺春。
三言两句就把她定罪成一个小肚鸡肠、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过错方了。
“林小姐可真是会举着正义的大旗给人扣帽子,你不去当键盘侠都浪费你为人民服务的天赋了。”
周围的人谁听不出来顾西宁话里的讽刺意味,林语悠的脸像走马灯似的,一阵红一阵绿。
不愿在这浪费时间,顾西宁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忽然有股巨大力量将顾西宁猛地推向一旁高高摞起的香槟塔,香槟塔眨眼间轰然倒塌,碎裂的玻璃四处飞溅,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
周围的人惊叫着躲避飞溅的香槟、碎玻璃。
最惨的是顾西宁,整个人跌坐在地,不仅衣服湿了,手掌还避无可避的按在玻璃渣上,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抬手一看,皮肉割裂,血迹斑斑。
“乔宝盈,你又在闹什么。”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温时宴扶起顾西宁,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涌起罕见的寒意。
乔宝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温时宴竟然会当众斥责她,一时间又气又委屈,“时宴哥哥,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不肯带我来?”
温时宴眉头皱起,没工夫陪她在这丢人,他跟顾西宁说了声抱歉,然后脱下西装想披在她身上。
可是另一只手比他更快,直接将人整个接了过去。
冰冷至零下的声音男声悠悠响起。
霍屿深:“我的人,就不劳温总费心了。”
温时宴的手顿在半空中,他抬眸看向霍屿深,霍屿深也在看他。
这是两个来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间的对视。
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温时宴笑了,将西服外套随意挂在手臂,笑意不达眼底,“霍总怕是弄错了,顾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你的在那。”
他边说边朝林语悠抬了抬下巴,声音又冷又淡。
霍屿深面不改色,“顾西宁是我的下属,在工作期间受伤,属工伤,作为她的老板我会负责到底。无论如何,非常感谢温总的好意,失陪了。”
顾西宁心中冷笑,神他的工伤,霍屿深什么时候会关心下属了?
在他眼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并且个个都是24小时待机生病会自愈的铁打金刚,没有这素质就别想进恒天了。
万恶的资本家,说出来的话即冠冕堂皇又惹人非议,整得她好像是奉命刻意接近温时宴似的。
“温总……”
顾西宁想解释,刚开口就被霍屿深打断,“顾经理,你动作再慢点,伤口都要愈合了。”
视线从温时宴移到霍屿深身上,他面上不露喜怒,口吻却又凉又薄。
这副样子顾西宁可太熟悉了。
顾西宁不怕惹恼霍屿深,但她属实不想给温时宴添麻烦,只好匆匆说声抱歉。
温时宴表示理解,点点头让路,脸上挂着绅士的微笑,只不过他朝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和济医院。
处理完伤口,医生交代,“回去注意不要碰水,按时换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检查时只有右手受伤,顾西宁暗自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长裤西装,否则指不定还有其他地方要遭罪。
“谢谢医生。”
顾西宁走出诊室,看见霍屿深在走廊抽烟,见到她出来,将烟头掐灭,林语悠也在。
“顾小姐,你没事吧?我替宝盈给你道歉,她不是有心的。”
再次看见不想看见的人,顾西宁只觉得晦气。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整天没一件事儿是顺的,本来打算过了就算了,可林语悠偏要来触她的霉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林小姐,她是你养的狗吗?话都得让你来替她说。”
“还是你操纵别人惯了,自以为掉两滴眼泪,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就能拿捏住所有人?”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对付瞎了眼的可以,在我面前还是省省吧。”
顾西宁说着,毫不掩饰的朝霍屿深看了一眼。
谁瞎谁知道。
林语悠本想趁机表现一下的,这下好了,顾西宁直接上来就给她捅破天窗,她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时噎住,眼泪要掉不掉的。
她就说了一句,顾西宁就有十句在等着她。
几天不见,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好了,语悠不是这个意思。”
霍屿深像是听不懂顾西宁的话一样,息事宁人。
顾西宁的心凉了一半。
他就这么维护林语悠?别人说都不能说吗?
脸上笑容逐渐讽刺。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们之间,霍屿深总是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林语悠。
她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顾西宁转身要走,霍屿深却伸手拉住了她,开口吩咐:“陈林,送林小姐回去。”
陈秘书:“是。林小姐,请吧。”
林语悠面露不满,她不想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但对上霍屿深的眼神,还是选择走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林语悠回头看了眼顾西宁,思索片刻,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出去。
霍屿深连拉带拽将顾西宁拖上车。
车门一关,司机头也没回,立刻按下挡板,车内空间顷刻一分为二。
顾西宁皱眉,此刻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和霍屿深单独在一起。
“认识多久了?”
顾西宁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温时宴。
顾西宁抿着唇不吱声,那股子逆反的劲儿被激出来,干嘛要事事都顺着他?
就不!
又沉默了几秒。
霍屿深忽然嗤笑一声,侧头看她,眼里仿佛淬了冰,慢条斯理的说:“你怎么还学不乖呢?”
心里莫名的警铃大作,顾西宁想跑,霍屿深哪肯轻易放过她。
长臂从纤细的腰肢后穿过,随手一捞,便将人拖拽过去。
大掌控住软腰,不容拒绝的按着她跨坐在他的长腿之上,另一只手紧扣她的后脑勺,稍微用力她整个人就被压到身前。
“呜……”
顾西宁吃痛一声,霍屿深吻得发狠,鼻息间全是男人霸道的气息,唇上是湿润的、炙热的。
车子飞速,路边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射进车里。
顾西宁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知道吻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趁她张嘴吸气的功夫,霍屿深控住她的脖颈,舌尖撬开贝齿,灵活的滑进去,与她的柔软纠缠在一起,雄性荷尔蒙肆无忌惮地侵略她的感官,霍屿深一次又一次加深这个吻。
其实顾西宁一直没忘记反抗,哪怕手脚被禁锢住,身体也始终尽可能的扭动。
她动着动着,就发现不对劲。
有什么硬物在顶住,她在动,车子也在动,腹部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想在这做?”霍屿深喘着粗气,嗓音低哑。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顾西宁吓坏了,这个男人越来越疯,也越来越不知羞耻。
没等到她的回应,霍屿深手下动作不停,三两下就将顾西宁碍事的西裤扯开,跟着又要去拽她的内里。
顾西宁厉声道:“霍屿深!”
霍屿深不痛不痒:“你不怕被听到,可以再叫大点声。”
男人温热的大手仍在下探,终于他摸到了蕾丝边边,正准备挑起。
顾西宁吓坏了,憋红了眼眶,哀求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
或明或暗的光线交织,女人容颜绝美,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霍屿深有一瞬失神,还没弄她就哭了。
“你这副样子最勾人。”
沙哑又低沉的嗓音渗进顾西宁的骨髓里,带着微微隐忍的克制。
霍屿深疯狂的想占有她,眸色转瞬变暗。
再次覆上她诱人的唇,辗转复碾,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在那方面的事情上,顾西宁是玩不过霍屿深的。
他总有各种办法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不仅如此还会说混话刺激她的神经,比如让她再紧一点,再多一点。
顾西宁眼睛红红的,羞耻于自己的原始渴望,同时又害怕被听见。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车上跟他旁若无人的柱连逼合,尤其是挡板的另一头还有外人在。
屈辱滋生愤怒,顾西宁想阉了他的心都有。
没有羞耻心的狗男人,白天明明要了这么多次,害她的腿到现在都还酸着。
正当顾西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排置物柜里的手机突然亮起,随之而来铃声响起。
“电话。”
顾西宁颤声提醒他,霍屿深只听见她又娇又媚的声音,对她说的内容充耳不闻,大手继续在她身上乱探。
没人接,电话挂断,顾西宁的心情跟着屏幕一同暗了下去。
“专心点。”
霍屿深不满,强势的掰开她的双手,让她圈住自己的脖子。
不小心碰到伤口,顾西宁痛得嘶了一声,霍屿深眉头轻皱,手中力道收了几分。
不过须臾,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疲倦地接着打,铃声一遍又一遍的轰炸耳膜,大有一番你不接我就打到你接为止的气势。
顾西宁讶异,熟悉霍屿深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没有人敢逼着霍屿深做任何事,包括接电话。
难道是霍奶奶?
被吵得不耐烦,霍屿深终于停下动作,不悦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沉默接通,语气恭敬,“奶奶。”
真的是霍奶奶打来的视讯。
顾西宁趁机迅速从他身上爬下来,整理好仪容仪表。
“怎么那么久才接啊?宁宁呢?”
老人家开口就问孙媳妇,顾西宁心里涌上暖意,霍家只有霍奶奶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
顾西宁说:“奶奶,我在呢。”
霍奶奶眯着眼睛,“宁宁,眼眶怎么红了?是不是阿深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顾西宁笑着摇头,“没有,刚才风大,沙子进眼睛了。”
“不舒服就去医院,身体最重要。”霍奶奶接着叹气,“我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小重孙出生。”
见到霍奶奶失落的样子,顾西宁心中不是滋味。
她又何尝没有期盼过能和霍屿深拥有自己的孩子,但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她和霍屿深很快就要彻底结束了。
考虑到老人还在病中,顾西宁顺着她的话说,“奶奶,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等小重孙长大了还要好好孝敬您呢。”
“好好。”霍奶奶很高兴,“乖孩子,周末跟阿深回老宅吃饭,奶奶有事交代你们。”
挂断电话。
霍公馆。
老太太一改疲态,精神抖擞的往嘴里塞了片橘子。
“都怪林家的女儿,一个接一个的,搅得家宅不宁。我得盯着点,这么好的孙媳妇儿不能丢了。”
霍家小姑无奈道:“妈,强扭的瓜不甜,阿深又不喜欢宁宁。”
霍奶奶瞥了她一眼,不认同她的说法,“阿深从小就没了父亲,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别看他跟座冰山似的冷酷无情,实际上最是重情重义。”
“日久情深你懂不懂,说不定他早就爱上宁宁了还嘴硬呢。”
“哼,老婆子我坐等他打脸的那天。”
-
夜里,顾西宁独自回到别墅,和霍奶奶挂完电话后,霍屿深又接了个电话走了。
这是两人结婚的时候霍奶奶送给他们的婚房,她一直住在这里,倒是霍屿深不常住。
为了避免被霍家人发现他们婚姻的真相,霍屿深早早就打发了佣人,美其名曰要过二人世界,阿姨只需定期过来打扫卫生。
顾西宁在玄关处换鞋进屋,路过餐厅的时候,瞥见一整桌凉透的饭菜。
那是昨天她为了两人的结婚纪念日,特意起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做的,全是霍屿深爱吃的菜。
霍屿深嘴刁,为了讨他欢心,在烫过无数个水泡后,她从一个不下厨的人硬生生的学成了厨艺大师。
而霍屿深呢,不接电话不回微信,她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等他了一宿,他却在陪他的小情人。
是谁说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拴住男人的胃?
当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他都像个苍蝇似的赶不走。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在他眼里只会觉得廉价。
以后她再也不会做了。
收回视线,顾西宁径直上楼,明天自会有阿姨来收拾残局。
她要从这里搬出去。
离婚不行,分居还不行吗?
他们的协议里可没有限制人身自由这一条。
-
次日早晨快九点的时候,顾西宁提着面包和牛奶,出现在北城最豪华的楼盘之一澜微湾的售楼部。
现在还不到销售旺季的时候,售楼部里比较清闲。
销售顾问们三三两两成团站在前台聊天,看到顾西宁进来,全都停下来不说话,眼神耐人寻味。
“哟,这不是我们左右逢源的顾经理嘛?”
说话的女人叫徐洁,是林语悠的闺蜜,也是和顾西宁平起平坐的销售经理,去年评优输给顾西宁后装都不装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顾西宁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完全将她当成空气。
徐洁被顾西宁当众无视,那张流水线上出来的蛇精脸表情扭曲,“顾西宁,我在跟你说话!”
说完又自顾自的扯起嘴角笑道:“也是,像顾经理这种销售能力突出,向上管理水平一流,吃着恒天饭捧着嘉时碗的人,我们哪配和您说话?”
顾西宁没说话,众人面面相觑,徐洁很快补充,“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要对得起公司的栽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下场通常不太好。”
徐洁故意揶揄顾西宁,摆明要落她面子。
顾西宁停下脚步,淡淡的看她一眼,还不等回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管它锅里碗里的,有得吃就是本事,多少人排队等着请她吃呢。”
“不像有的人想吃还没得吃,巴巴的跑到大老板跟前献媚,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有时间在这造谣生事,还不如回去洗洗,省得空气里一股酸味,客户来了都要叫你吓跑。”
顾西宁瞥见对面女顾问脸上的表情,眼里冒着粉色的桃心,细看还藏着羞涩,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来了。
邢霄君,外号六总,恒天销冠,父亲是恒天集团的董事。
典型的家世好、背景强、能力又大的代表,关键人长得还特别好看,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神颜脸。
斩不斩男不知道,但一定斩女。
顾西宁和她是大学室友,有幸完整的见证了一个女生是如何被掰弯性取向的全过程。
徐洁惯来欺软怕硬,见来的是个硬茬子,愣是将到嘴的火气憋回肚子,不甘不愿扭身离开。
邢霄君撇撇嘴,“徐洁这人欠收拾,你惯着她干嘛?”
顾西宁笑得淡定,“当然是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邢霄君乐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拐着弯夸自己漂亮呢。”
顾西宁打哈哈,“那不也夸你了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插科打诨,等顾西宁把早餐吃完,邢霄君边替她换药边问:“我看你这精神头,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真没事了?”
顾西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没事。”
“这就对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缠完最后一圈纱布,邢霄君接着说:“你和温时宴是怎么认识的?”
顾西宁把来龙去脉说了,邢霄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也是北城二代圈的,顾西宁提到的人她都认识。
“昨天伤你的人叫乔宝盈,远达集团乔老五十岁才得的女儿,被宠得无法无天,一身大小姐脾气。她从小就喜欢温时宴,估计是把你当成假想敌了。”
“这段时间小心点,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以我对她的了解,少不了还会再找你茬。”
顾西宁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刚从茶水间出来,销售总监就派人来喊顾西宁了,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顾西宁迈步往楼上走,其余同事表面上各忙各的,其实都在私下议论。
秦总监出差,顾西宁才有机会陪大老板出席酒会的,谁知人转头搭上嘉时老总,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过不去吧?
站在办公室门口,顾西宁敲门,门内传来干净利落的女声,“进”。
顾西宁推门而入,“秦总,您找我。”
秦舒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笔抬头,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半晌后,她开门见山:“嘉时给你什么职位?”
秦舒对她有知遇之恩,顾西宁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秦总,我辞职不是要去嘉时。”
秦舒又看了她一会才出声:“那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辞职?”
顾西宁不能说是因为要和霍屿深离婚了,于是她说:“我想当律师。”
秦舒蹙眉看她,在她看来,顾西宁在做一个极其不理智的决定。
顾西宁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她早就是一名律师了。
但人生没有如果。
秦舒很欣赏顾西宁的工作能力,更不想看她走弯路。
“现在转行,不晚吗?”
“你现在的工作不说如鱼得水,也算得心应手。西宁,隔行如隔山,从头再来并不容易。”
明白她是替自己着想,顾西宁回道:“您放心,这些我都考虑好了。”
见留不住人,秦舒没再多费口舌,都是成年人了,她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辞职申请霍总没批,你身为恒天的骨干,手里掌握重要客户资源,一时半会还没那么容易走。”
“我明白,还请秦总安排好人交接,三个月内走完手续就行。”
正常来说不管公司同意不同意,从送达书面辞职通知的那天起,满一个月就可以解除劳动关系。
但顾西宁的情况特殊,有较多因素限制,她要求不高,只要能走就行,早点晚点无所谓。
下午顾西宁接待了两拨带看的客户。
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顾西宁让前台把自己的名牌从带看队列中拿出来,今天她要早点回去收拾行李。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客户会临近下班来看房,但如果碰上了他们就只有加班的份,毕竟是衣食父母。
还有十分钟下班,顾西宁起身往更衣室走。
经过大门时,听见站在门口的销售顾问们声声惊呼。
她循声回头,透过落地玻璃,顾西宁看见一辆极为显眼的橙色迈凯伦跑车停在售楼部门口。
车停稳后,从驾驶室下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年轻男人,一头挑染的银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差把“纨绔”二字写在脸上了。
顾西宁不感兴趣,她要下班了。
其他的销售们可不这样想,尤其是带看队列中排序第一的徐洁,早就心花怒放了。
现在的招聘市场僧多粥少,像恒天这种好单位,销售顾问最低要求都要是一本学历。
徐洁没有学历,以她的条件不能进恒天,她想尽办法凭着林语悠的关系进来做销售,一方面是图钱,另一方面就是有个豪门太太梦。
“先生您好,我是……”
徐洁话还未说完就被年轻男人打断,他声音轻佻,夹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
“顾西宁是在这上班吧?叫她出来接待我。”
徐洁笑容僵在脸上,血液直往脑门上涌,连动作都静止了几分。
男人点了点玻璃墙上的字,“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是六点下班吧?现在五点五十五,下的哪门子班?”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一时间摸不清他是来买房的还是来找茬的。
徐洁到底是销售经理,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
她迅速整理好表情,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乔川斜睨她,神色轻蔑,“关你屁事。”
徐洁有心勾搭这位长相上乘的富二代,却反被呛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她下不来台。
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想问清楚,好为您提供更好的服务。”
乔川乐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客气。
“来售楼部当然是看房啊,不然是找小姐吗?”
“顾经理,外面有客户找。”
实习销售来喊人,顾西宁只好把刚换下的制服再穿起来。
干销售的,断没有把送上门的客人往外推的道理,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只是...到底是谁指名道姓的要找她?
顾西宁走出更衣室,隔着几米,她再次看见刚才开跑车的年轻男人站在沙盘边上。
徐洁在他身旁,表情古怪,见到顾西宁后她松了口气,假笑道:“乔先生,顾经理来了。”
乔川抬起头,看见穿着白衬衫和海军蓝职业包臀裙的顾西宁,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乔先生,您想看高层,小洋房还是独栋别墅?”
“都行,直接去看样板间吧。”
乔川眯着眼,毫不避讳的由头到脚打量顾西宁,过于邪性的视线令让她感到不舒服。
顾西宁下意识反应就四个字:来者不善。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装作为难的样子,“不好意思,乔先生,这个点样板间关门了。”
其实要看也不是不行,她找保安拿钥匙就是了,但顾西宁不想这么做,她总感觉对方不是来买房的。
乔川啧了声,“怎么?赶我走?你们恒天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
“您误会了,我们售楼部是六点下班,但样板间是五点半就关门。不如我先给您讲解沙盘和户型,样板间改日再看。”
乔川不依不饶,“我就是要今天看。”
此话一出,众人心底不约而同坐实对方来找茬的想法。
尤其是徐洁,嘴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幸灾乐祸。
找茬好啊,想到刚才的羞辱,徐洁就恨不得让顾西宁也体验一把。
顾西宁迅速在心里盘算。
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跟她杠上了,如果不答应他,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不知道对方来头,但光天化日的,量他也不敢乱来。
有了主意,顾西宁微笑道:“既然乔先生坚持,那我们恒天也会尽力满足客户需求,这边请。”
澜微湾位于北城东部,依山傍水而建,从售楼部到住宅区需要乘坐大约十分钟的电瓶车。
顾西宁坐在副驾驶,乔川坐后排。
一路上顾西宁都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始终在盯着自己。
下车时,顾西宁留了个心眼,她跟司机师傅约定,半个小时后还在这等,有事打电话。
顾西宁在保安处登记完领到高层的密码牌,她跟乔川说:“乔先生,天快黑了,咱们今天先看高层吧?”
“行,都听你的。”
两人走在环境优美的小区里,顾西宁边走边介绍。
乔川在旁边听着,偶尔应上两句。
高层是电梯入户的设计,走出电梯,顾西宁将密码牌放在感应处。
“滴”的一声,门开了。
这是一套二百六十平的大平层,进门就能看见前方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景色秀丽。
全屋豪华精装修,小到电灯开关,大到沙发床柜,每一个设计细节都让人无可挑剔。
顾西宁做梦都想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
从前生活在象牙塔里,她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她活在尘世间,经历过社会的风吹雨打,她越发明白拥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不仅是一个可以无条件接纳和包容你的空间,还有着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安全感,更意味着选择与自由的权利。
顾西宁明知乔川不是真心想买房,也没心思应付他,权当走个过场,打发了完事。
乔川有模有样的逛了一圈,忽然停下来问她。
“顾小姐,你卖一套房能有多少提成?”
顾西宁愣了下,随即答道:“看户型。”
乔川点点头,不以为然道:“销售工资再高能高到哪去?”
“要不你跟了我,每个月给你十万,住豪宅开豪车,珠宝首饰喜欢什么买什么。”
顾西宁美目圆瞪。
这是要包养她?
敢情他慕名而来,看上的不是她的专业能力,而是想要她的“特殊服务”。
一个月十万,他还真好意思开口。
乔川盯着顾西宁因为愠怒而愈发冷艳的面孔,有点儿看呆了,他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颇为认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