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惊宴战驰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蓄谋已久:大佬追妻带点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叶幽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乖,那里不能咬。”黎惊宴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轻咬上瘾。战驰野大掌锁住她的小细腰,抬起,逼着她与自己无限贴近。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亲吻宛如狂风暴雨,黎惊宴理智全无,昂起头,被他卷入无尽的情欲中。战驰野捉住她的手腕,带动着往下。“解开。”朦胧月色下,黎惊宴被他带动着拆解西裤。“媆媆(ruǎn),我是谁?”黎惊宴听到自己的乳名,微微抬眼,对上男人灼热的眸,大脑空白着。“闺蜜给我点的男模。”上午,未婚夫战明昊牵手怀孕女星登顶热搜,虽然她黎惊宴沦为上京的笑柄,但终于摆脱掉娃娃亲的束缚。晚上,赴闺蜜的富婆局,闺蜜给她点了一位百万级别的男模,庆祝她恢复自由之身。这个男模从容貌到声音,都在她的审美点上。战驰野优越的下颚线绷紧,手背迸起的青筋轻轻蠕动。...
《蓄谋已久:大佬追妻带点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乖,那里不能咬。”
黎惊宴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轻咬上瘾。
战驰野大掌锁住她的小细腰,抬起,逼着她与自己无限贴近。
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亲吻宛如狂风暴雨,黎惊宴理智全无,昂起头,被他卷入无尽的情欲中。
战驰野捉住她的手腕,带动着往下。
“解开。”
朦胧月色下,黎惊宴被他带动着拆解西裤。
“媆媆(ruǎn),我是谁?”
黎惊宴听到自己的乳名,微微抬眼,对上男人灼热的眸,大脑空白着。
“闺蜜给我点的男模。”
上午,未婚夫战明昊牵手怀孕女星登顶热搜,虽然她黎惊宴沦为上京的笑柄,但终于摆脱掉娃娃亲的束缚。
晚上,赴闺蜜的富婆局,闺蜜给她点了一位百万级别的男模,庆祝她恢复自由之身。
这个男模从容貌到声音,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战驰野优越的下颚线绷紧,手背迸起的青筋轻轻蠕动。
低头,很有服务意识的,用牙齿咬下黎惊宴的黑色肩带。
战驰野在她唇上寸寸吻磨,嗓音沙哑缥缈, “等你退婚很久了。”
“嗯?”
战驰野垂视与他共沉沦的女孩,继而在她耳边倾洒自己的气息,“我爱你。”
黎惊宴酒意更浓,迷离却更显独娇媚柔情,方寸之间便蛊惑住了他的心。
战驰野的吻寸寸往她的锁骨下延伸,反复碾压。
“Je taime。”法语——我爱你。
黎惊宴眨眨迷醉的眼睛,柔软指腹描摹男模情动的脸庞,啧,闺蜜给她点的是个双语金贵鸭。
“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
“......”
战驰野长指穿进她的长发中,在黎惊宴耳边一连说了八次‘我爱你’。
黎惊宴咬唇承受,葱白指尖在男人背上划出血线。
不是双语,是八语金贵鸭。
热情强悍又不失浪漫。
不愧是百万级别的顶级男模,就是…技术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君珩(héng)。”战驰野字君珩,唇抵着她的唇,“媆媆,喊我的名字。”
黎惊宴抬眼,努力去看清眼前的男模,看到男模仿佛蛰伏多年的猎人,暗红眼底聚起狼性的占有欲。
这个男模不对劲。
酒精迷醉,黎惊宴的意识再次模糊,颤抖而娇软唤他,“君珩。”
战驰野情动的黑眸中漾起笑意,蓦然抱起她下地,将她摁在全景落地窗前,翻来覆去的吻她。
黎惊宴断断续续哭出声时,战驰野取下代表身份的尾戒。
须臾,戴在黎惊宴纤细白嫩的右手中指上。
京夜风雨摇晃。
-
刺目的天光洒进京澜国际的顶层玻璃房。
黎惊宴醒来,大脑混沌,浑身酸痛。
眼睛适应强光之后,黎惊宴瞧见皓白右腕上缠着条深色领带,捂住眼睛时,摸到一抹湿润。
闺蜜给她点的男模,长得帅,玩的花。
她在八语男模的掌控下溃不成军,眼泪流了一夜。
听男模唤了一夜她的乳名,媆媆。
男模已经离开。
换上叠放在枕边无牌套装裙子,黎惊宴离开卧室。
穿过偌大的客厅,看到一位帅气青年男子站在门口。
战肖瞧见黎惊宴缓缓走来,立即恭敬颔首,“黎小姐。”
黎惊宴警觉皱眉,忆起昨晚见过这个人,问:“你是?”
战肖指了指卧室,微笑道:“我是少爷的助理,少爷回来之前,听从您的吩咐。”
少爷指的是八语金贵鸭?
“现在小鸭子这么卷吗?”黎惊宴说话间从包里掏出两沓钱,递给战肖,“辛苦你了,给你的少爷买点补品。”
“......”战肖微妙的看着手里的钱,启唇解释:“黎小姐,我家少爷不是男......”鸭。
解释到一半,黎惊宴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黎先生打来的,黎惊宴接通电话:“爸爸,怎么了?”
黎先生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让黎惊宴开心,“闺女,战家已经公开宣布,取消你和战明昊的娃娃亲。”
第二句要黎惊宴的命:“战黎两家的娃娃亲不能取消,所以战老和爸爸定下由战家少主战驰野娶你。”
黎惊宴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自由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被两家长辈离世前定下的娃娃亲束缚住了?
未婚夫还是前未婚夫的小叔?
那个十五岁便叱咤华尔街的京圈太子爷,那个神秘低调,将亚洲商圈玩弄于股掌之间,令人望而生畏的霸主?
黎惊宴气到嗓音发颤,“战家这是玩起连坐了吗?”
“媆媆,爸爸和战老也没办法,娃娃亲是战黎两家长辈定下的,取消不了,战驰野已经答应……”
同在京圈,听过战家少主的故事,不可一世的少主有个神秘的白月光,战驰野爱那个白月光爱的要死,所以至今未娶。
既然心有所属,战驰野怎会答应莫名其妙的娃娃亲。
“爸,你怎么被说服的?”黎惊宴气到崩溃边缘,“战明昊那个小奶狗我都不嫁,怎么可能嫁给战驰野那个老男人。”
战肖:“......”
黎先生:“媆媆,战家少主只比你大五岁。”
战家对战驰野的保密程度太高,战驰野常年在欧洲,就连黎惊宴也只闻其名,未见其貌。
二十七岁的小叔?
“这不重要。爸,侄子出轨,小叔能是什么好人。”黎惊宴一字一字,决绝道:“我黎惊宴寡死不嫁姓战的。”
黎先生急忙道:“误会误会,闺女,战明昊从未出轨,人家是对女人…无感,自毁名声退亲。”
“那也不嫁。爸爸,我要出差,您替我去战家把婚退了。”黎惊宴拉开门离开,背影散发着层层怒火。
黎惊宴一出京澜国际,靠在跑车上的闺蜜夜浓就冲到她面前,兴奋问:“惊宴,昨晚体验感怎么样?”
黎惊宴这会哪有心情想这些,只想退掉这门婚事,“夜浓,我逃婚港城,你去不去?”
“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等等。”夜浓有点懵,“婚事都取消了你逃什么婚?”
“上车再说。”黎惊宴腿软的开不了车,将车钥匙扔给夜浓。
跑车驶离京澜国际,汇入车流。
黎惊宴和闺蜜说战家玩连坐制的事。
“什么?? 娃娃亲对象换成战家少主战驰野了???”夜浓惊呆。
战驰野生于高阁,黎惊宴生于豪门。
前者是叱咤华尔街的顶级大佬,后者是亚洲风投圈女王。
战黎两家位于上京城东西两端,战驰野和黎惊宴王不见王。
其中缘由,黎惊宴没跟她说过。
夜浓侧了侧头,问一脸气愤的闺蜜,“惊宴,你见过战驰野吗?”
——
————
战氏一族第六个小甜饼,‘夜宴’CP来了。
1V1甜宠,嘎嘎甜,无脑宠,双洁。
一面之缘,蓄谋七年,战驰野不惜一切赴黎小姐这场惊鸿宴。
文中涉及专业领域及职位纯属虚构,请勿考究带入现实。
黎惊宴单手撑头,陷入回忆。
她十八岁那年去战家退娃娃亲。
经过战家某个宅院,听到常年不在上京的战驰野正在折磨人。
折磨的恰好是前日暗害她的两个甲方。
隔着门,黎惊宴听到娃娃亲小叔阴恻恻地说了一句:“看来你们忘了四九城的规矩。”
上京又名四九城,战家是亚洲首富,四九城第一豪门,战驰野是四九城不可一世的权贵太子。
当时血腥味弥漫整个宅院。
只听战驰野阴冷彻骨地声音,便知那是个心狠手辣的疯批,初入社会的黎惊宴吓得失去探索念头,悄悄离开。
黎惊宴收回思绪,疲惫的靠坐在副驾驶,“没见过。”
夜浓为闺蜜想主意。
想到一个好主意,夜浓问她:“惊宴,昨晚体验感怎么样?如果体验好的话,和他在一起用他退婚怎么样?”
“不和他在一起。”黎惊宴的声音还是哑的,昨晚那个男人做的时候凶得要命,若是和他在一起,她有没有命下床都不知道。
夜浓暂时想不到好主意,问句:“做措施没?”
黎惊宴眼前浮现出无数个计生用品......
“做了。”黎惊宴抬手敲了敲晕乎乎的头。
“诶,惊宴。”夜浓指了指闺蜜的右手,“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买了枚戒指?”
黎惊宴这才注意到右手中指不知何时多了枚戒指,抬起右手端详。
是一枚玫瑰金戒指,戒圈花纹独特。
她是风险投资人,投资过珠宝公司,珠宝赛道,对珠宝知之甚详,但这枚戒指,恕她眼拙,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戒指是昨晚那个男人戴在她手上的?
那个男人既有风华绝代的容貌,又有浸入骨髓的占有欲。
黎惊宴果断取下戒指,在指尖捏了好一会儿,没扔出车窗外,随手丢进手提包里。
“夜浓,去机场。”黎惊宴掏出手机订机票,想到在港读大学的妹妹,温柔地笑道:“正好趁此机会陪陪惊欢。”
夜浓撇撇小嘴,夜家大小姐满心满眼喜欢闺蜜,可以为闺蜜豁出性命,但真喜欢不起来闺蜜失散多年的妹妹。
黎惊欢出生不久,被家里的佣人偷走,直到三年前,黎家终于找回黎惊欢。
黎家大小姐,天才投资人,外表飒爽坚硬,内心柔软善良。
黎家二小姐,聪慧,柔善,但她总觉得...有点茶。
是那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茶。
不过黎惊欢是闺蜜的妹妹,夜浓不喜欢也从不多说什么。
闺蜜觉得亏欠妹妹,一直在竭力弥补。
与此同时。
战肖回战家老宅接自家少爷。
下车,看到战博战羡跟着少爷出来,上前走到单手抄兜的少爷面前,双手递上黎小姐给他的两沓钱。
“少爷,这是少夫人给您的...嫖资?”
战博和战羡:“......”
战驰野走到战肖身侧停下,长指拿过那两沓钱,清绝眉眼染上丝丝笑意。
“少夫人说什么了?”
战肖如实道:“少夫人知道娃娃亲改成您,说...寡死不嫁姓战的。”
预料之内。
战驰野偏头,黑眸慑住暗暗憋笑的战肖,“她在哪儿?”
战肖只惧怕少爷,立即收敛桀骜,回道:“少爷,少夫人打算逃婚去港城,一小时后的飞机。”
逃婚港城?
战驰野唇角勾起抹玩味地笑。
“战博留在四九城,你和战羡随我去港城。”战驰野跨出逆天大长腿,走向行政车队。
战博面露委屈,少爷为什么不带他?
“是。”战肖领命之后暗忖:战明昊一和大肚女星上热搜,他家少爷便立马回国找少夫人,结果少夫人誓不嫁少爷。
少爷随黎小姐去港城,是要开启追妻之旅?
战驰野弯腰上车,吩咐战肖,“通知京港两地,该闭上的嘴闭上。”
“是。”战肖暗忖:少爷这是打算扮猪吃老虎,以君珩之名追妻?
车门关上之前,战驰野瞧向战肖战羡,“改个姓。”
两人:“......”
啥工作啊,还要改姓。
少爷扮猪吃老虎,他们姓战就暴露了。
可是改个什么姓呢?
战肖先想到名字,跑到少爷身旁,“少爷,我把姓名颠倒一下,叫肖战怎么样?”
战驰野懒得理他,弯腰,手压腹部上车。
战博走到两位搭档面前,叮嘱:“保护好少爷少夫人。”
“放心。”
-
——港城。
黎惊宴毕业之后,和两个闺蜜创建出惊鸿资本集团。
惊鸿资本港城分部目前正在投资新能源项目,今早突然被证监会高层卡住进展。
查到港城证监会一把手将出席今天的港圈金融峰会,黎惊宴和夜浓落地先去了金融峰会。
峰会在中环大厦举行。
峰会还未开始,现场觥筹交错。
黎惊宴和夜浓进入现场,瞬间吸引全场目光。
惊宴一袭职业装,身姿窈窕,她的容貌仿佛是上苍的恩赐,眉目如画,美绝尘世,艳绝全场。
夜浓明媚骄矜,裙摆摇曳,宛如一朵最绚丽玫瑰花。
精英1满目惊艳:“职业装那位是见过我的第一靓,她是谁呀?”
精英2举杯笑道:“她是上京黎家大小姐,京圈权贵趋之若鹜的黎惊宴。”
男精英佩服道:“原来她就是手握投融圈顶级资源,地位无人可撼动的风投女王。”
女精英欣赏道:“在才华面前,她的美貌不值一提。”
“惊宴,我打听到了。”夜浓转了一圈回到黎惊宴面前:“港城证监会主席的名字叫君珩,君珩不仅是证监会一把手,还是港城金融圈太子爷,咱们为什么找他呀?”
君珩?听着有点耳熟?
黎惊宴没多想,“今早港城分部从经济到战略,好像被一双狼爪子遏制,找他一步到位。”
音落,黎惊宴看到一个男人进入现场,视线定格在男人脸上。
男人身形英挺,一袭凛冽的商务西装,浑身散发着倾轧峰会现场的威压。
男人容貌妖孽冷绝,一双幽深黑眸写尽‘目下无尘’四个字。
黎小姐瞳孔忽然一缩,笑容消失于嘴角,他,他是昨晚的八语金贵男模。
他怎么会来这里?
发现闺蜜脸色不对,夜浓忙问:“怎么了惊宴?”
黎惊宴喃喃低语:“昨晚的男模怎么会来这里?”
夜浓看向太子爷,皱眉,那不是她给闺蜜点的男模呀。
她给闺蜜点的是个小奶狗,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绝对的权威者。
“惊宴,他......来了。”
战驰野锐利的目光穿过众人,精准的落在那张惊讶的小脸上,脚步一转,走到黎惊宴面前。
近距离观察,黎惊宴发现他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气,不像是男模,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心里莫名涌出不祥的预感。
战驰野目光紧锁她,微微扬唇,露出一抹惑乱四方的笑,温柔地唤一声,“媆媆。”
黎惊宴敛思绪,凑近他,小声说:“小鸭子,你在港城也有......业务呀?”
战驰野:“......”
战驰野回答黎惊宴的问题时,两个金融大佬举杯过来。
某集团老总姿态卑微道:“太子爷,我们集团以后要仰仗您多多关照。”
某金融大佬笑呵呵道,“君总,我最大的心愿是跟在您麾下,为您效劳。”
太子爷?君总?
黎惊宴脑海里刚闪出一个猜测,战驰野便斥退众人,向老婆说明身份,“媆媆,昨晚喊了我一夜我的名字,君珩,忘了?”
黎惊宴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举着酒杯的手颤抖不止,酒水洒到白色衣服上也没有发现。
昨天是会八国语言的金贵男模,今天是证监会一把手?金融圈太子爷?
是她睡错人了,还是太子爷...兼职男模???
“太子爷......”
战驰野难得出席金融峰会,金融大佬纷纷前来敬酒。
夜浓看眼顶级神颜的太子爷,趁此机会,悄悄对闺蜜说:“惊宴,太子爷不是我给你点的男模。”
黎惊宴大脑一阵发懵,睨向闺蜜,“昨晚,你不是说男模在顶层吗?”
夜浓点了两下小脑袋,“是顶层,但男模不是太子爷,是个......”
“不对,我去的好像不是顶层套房,是顶层玻璃房......”
“玻璃房?”夜浓倏地瞪大眼睛,“京澜国际顶层玻璃房是财阀二世顾临洲的专属房间,听说昨晚贵客入住,没人领路上不去,你怎么会去那里?”
黎惊宴迅速回忆,电梯中途停顿,君珩的助理进来。
刷卡。
电梯门再开,迎接她的是太子爷。
她以为太子爷是夜浓给她点的男模,将人一路撩进玻璃房......
黎惊宴纵横商海几年,第一次露出细思极恐的表情。
她睡的不是男模,而是金融圈太子爷?
“完蛋,睡了不该睡的人。”黎惊宴猝然抓住夜浓的手腕,在战驰野应付人时,悄悄逃走。
夜浓小跑中说:“惊宴,天上掉馅饼了,咱们逃什么呀?”
君珩和惊宴在一起,分公司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只会掉陷阱。”
然而一出现场,闺蜜俩便被战肖和战羡拦住。
战肖望着少夫人,笑意桀骜道:“黎小姐,少爷想死您了。”
黎惊宴面若冰霜道:“你认错人了。”
战羡轻笑道:“黎小姐,少爷来了。”
说完,战羡拎着夜浓消失。
黎惊宴转身,看着威压慑人的太子爷,吓得血冲脑门。
战驰野提步走来,眸底兴味四起,“逃什么?不想认账了?”
黎惊宴不自觉后退,颤悠悠道:“太子爷认错人了,咱俩,不熟。”
战驰野逼近至她面前,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嗓音蛊惑,“媆媆,同我接过吻上过床都不算熟,怎样才算熟?”
黎惊宴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贪欢的画面,小脸瞬间红透。
战驰野看到她的衣衫洒上酒水时,瞥到她光溜溜的右手,微微眯眸,弯腰打横抱起她。
专属休息室。
战肖关上门,黎惊宴便从战驰野怀里跳下地,两人相对而立。
黎惊宴顶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暗暗思索,原以为只是一夜贪欢,‘男模’却缠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战驰野看进她慌乱的眼底,占有欲尽数朝她显露,眸底却流淌着外人见不到的温柔缱绻。
又慌又乱,看来昨晚欢愉时记住他了。
黎惊宴想好措辞,镇定开口,“太子爷,昨晚是意外,是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游戏,咱们心照不宣就行。”
“不是游戏。”战肖急吼吼道:“黎小姐,昨晚是我们家少爷的第一次,你得对我家少爷负责啊。”
瞧见老婆默默低头,战驰野偏头扫视战肖,斥一声:“滚出去。”
战肖心惊肉跳的滚出去了。
战驰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带动着她抬起头,含着笑道:“媆媆,昨晚的事,给我个说法。”
黎惊宴抬眸望他,是她喝醉酒先认错人,撩错人,才会睡错人。
黎小姐心虚回嘴:“太子爷假扮男模图什么?”
战驰野近一步,拉起她的右手,指腹摩挲她的无名指骨节。
她手指轻颤,往回缩,他握着不让,“名分。”
黎惊宴直视他,额前碎发堪堪遮住太子爷优越的眉骨,他的眸色幽深,满是偏执。
黎惊宴心口一跳,只能挑明,“我今早有未婚夫了。”
战驰野剑眉微折,他这个正宫就在她面前,正宫却...不敢说。
“知道。顾临洲提了一嘴。”
黎惊宴瞧他仍过分的偏执,媚眼微挑,“知道我有婚约,太子爷还愿意要这个名分?”
这下应该可以打发他了。
不料战驰野兴味低语,“为什么不愿意?”
黎惊宴大脑空白了,港城金融圈太子爷竟然要为她当三儿?
战驰野伸臂将老婆拢进怀里,缓缓低头,一副要吻她的样子。
黎惊宴慌忙抬手抵在他身前,“不行!”
战驰野眼眸一眯,强势的摁她入怀,语调低沉而危险,“媆媆,说谁不行?”
什么顶级理解。
黎惊宴挣脱不开,索性放弃。
“媆媆。”战驰野低头,薄唇蹭吻她颈侧,缱绻低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浓吻落下,黎惊宴本能的仰起脖子,无意识揪紧他的外套。
嗓音生理性的发颤:“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你为什么对我这偏执?”
“惊宴的乳名不难查。”战驰野抬眸,目光落在她隐忍的脸上,“我身心只认你黎惊宴一个人。”
每个字仿佛一个钩子,勾着她的心弦。
黎惊宴说:“认我,网络暴力会不请自来。”
战驰野语调云淡风轻,却又暗含不容挑衅的威严,“我会让京港两地知道,黎惊宴是不能惹的。”
黎惊宴沉默,他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考虑。
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缠上就甩不掉。
战驰野掐了掐她柔软的腰侧,黑眸漾着碎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媆媆,做我的女朋友。”战驰野低声诱哄,“我可以帮你解决公司问题,可以帮你退婚......”
他说了许多。
只有帮她退婚这一点,令黎惊宴心动。
思索一番后,黎惊宴并未直接答应,“我有两个条件。”
战驰野点头,宠溺应下:“都听媆媆的。”
一口一个媆媆,心都要被他烫到了。
黎惊宴说:“第一,我退婚之前,咱俩只能做地下情人,在外你是你我是我。”
“行。”地下情人也是名分不是。
“第二,不许做出损害惊鸿资本利益的事。”
战驰野弯唇凑近她,“我还以为媆媆会提不许行房......”
黎惊宴浑身一抖,立即道,“补充一......”
战驰野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大掌按住她后脑,强势的吻住她。
在港城最高的大厦顶层,战驰野品尝着黎惊宴的甜美,呼吸着她的呼吸。
许久之后。
黎惊宴缓过气来,从包里掏出他的戒指,还给他。
战驰野伸出好看的手接过,继而牵过黎惊宴的右手,再次为她戴上戒指,“定情戒指。”
从美洲到港城,这枚代表身份的戒指找到了主人,战驰野找到了他的爱人。
十指相扣,战驰野告诉她,“媆媆,这枚戒指和我的签名相同效果。”
黎惊宴瞪大眼睛,港城证监会一把手的签名,他不知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她黎惊宴把港城金融江山戴在手上了。
戒指跟人一样拒绝不了。
黎惊宴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太子爷的深情不容置疑,暂时不深想他对自己是见色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恍然想起正事,抬头,黎惊宴目光冷淡的盯着战驰野。
“太子爷,我公司分部的新能源项目,是不是你卡住的?”
战驰野的眼皮微微上挑,“媆媆,我怎么可能卡你公司的项目。”
黎惊宴似笑非笑揪住他的领带,语气逼人,“港城证监会我只认识你这一个高层,不是你是谁?”
战驰野抵港便追着她来金融会,猜测,“顾临洲。”
黎惊宴小脸一冷,“没完了他。”
“峰会结束我亲自处理。”从沙发上拿起提前备好的白色裙子,战驰野故意的凑近黎惊宴,“媆媆,我帮你换衣服。”
黎惊宴眨眨眼睛,摇头,“不用,我自己换。”
“你是我女朋友,自己换衣服,不合理。”战驰野直接抱起她去了里间,和她一起换衣服。
落地镜前。
黎惊宴换上太子爷为她准备的裙子,看着身前的男人脱下衬衫,背对着她。
瞳仁颤抖个不停,他线条流畅的肩头,咬痕怎么那么多,怎么那么严重?
她记得,没用多大力......
黎惊宴蓦然转身,手伸到身后拉裙子拉链时,腰侧一紧。
战驰野把住她的腰,视线通过镜子对上她的视线。
黎惊宴的心脏无端一紧,从镜子里看着男人双手握住她的盈盈细腰,半蹲下身。
一吻落在她的腰后。
黎惊宴的后背猛然绷直,轻咬牙关。
这个男人可真执着于吻腰。
今早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腰上的吻痕最多。
昨晚喝醉,今天发现,他吻腰真的很要命......
黎惊宴思绪游离时,刷的一声——
响在黎惊宴的耳畔,她收回思绪,看到太子爷为她拉好拉链,挑起一缕她的发丝,握在指尖。
不舍得松开。
气氛过于暧昧,黎惊宴抿了抿唇,出声:“君珩。”
战驰野抬眸看她,“老婆,我在。”
黎惊宴沉默几秒,忽视掉这个暧昧的称呼,“你是港城四大家族之一,君家的少爷,对吧。”
“嗯。”战驰野贴住她的后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厮磨。
黎惊宴受不住,迷醉的靠在他怀里。
“媆媆,今晚带你回家见见家里人?”母亲君若出身港城君家,所以父母给他取字,并未遵循古时取字的相对意义,而是取自母亲的姓氏。
君子如珩。
这些年避免麻烦,战驰野以君珩之名统治港城金融圈,制衡上沪,玩转商界。
只是地下情人,跟他回君家一事黎惊宴不做多想,摇头,“你昨天为什么去内陆?”
战驰野勾唇,笑意不明,“听说你退婚了,找你。”
真坦坦荡荡。
黎惊宴轻轻地嗤一声:“假扮男模找我?”
战驰野与她对视几秒,笑说:“媆媆,昨晚是你霸王硬上弓,我毫无反抗之力。”
黎惊宴险些缩脑袋,转过身面对着男人,再开口声音明显小了,“你以前认识我?”
战驰野伸手搂住她,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似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投融圈谁不认识风投女王。”
又不坦荡了。
黎惊宴不问了,推他,“太子爷,峰会开始了。”
战驰野换好衣服,牵起黎惊宴的手,离开休息室。
电梯抵达峰会楼层。
黎惊宴小脸绯红,在电梯里,被太子爷吻的双腿发软。
战驰野伸手挡着她那一侧电梯门,一手扶向她的后腰,嗓音柔软又十分性感,“媆媆,我扶你。”
黎惊宴气不打一处来,瞪他,“不用!”
门外的战肖笑了,少爷把少夫人吻软了,又用宠得人神共愤的温柔语气哄人。
坏得很。
战驰野和黎惊宴一前一后返回峰会现场。
在外,战驰野做到你是你,我是我,应付人,觥筹交错间,和黎惊宴通过眼神交流。
黎惊宴看着蔑视全场的男人,不禁怀疑,昨晚轻狂一夜的男人不是他。
峰会结束之后。
黎惊宴和夜浓计划去港城大学看黎惊欢,战驰野命战肖送她们去。
迈巴赫后座,黎惊宴低头看着指上的戒指。
峰会上,闺蜜已经将地下情人的事告诉夜浓。
夜浓此人记仇,刚才太子爷这两个下属压制她,她凶巴巴问战肖,“喂,你叫什么名字?”
战肖面不改色回道:“夜小姐,我叫肖湛。”
“你叫肖战?”夜浓一拍驾驶座椅背,“你什么档次,跟我男神同名同姓?”
战肖翻了个眼睛,幸好改了名,不然夜小姐能活吃了他。
“湛蓝的湛。”
夜浓哼一声,“你兄弟叫什么。”
“肖然。”
夜浓冷冷地笑了两声,“让肖然给我等着。”
敢拎她,不拎回来,她以后不叫夜浓了,她叫浓夜。
战肖:“......”
港城艺术大学。
黎惊欢收到姐姐的消息,提前在校门口等姐姐。
迈巴赫专车停下,黎惊宴和夜浓下车。
“姐姐。”黎惊欢跑到两人面前,笑盈盈拉住姐姐的手,“你工作那么忙,怎么有时间来港城看我呀?”
黎惊宴轻笑,抬手摸摸妹妹头侧,“姐姐逃婚到港城,这段时间陪你照顾你。”
“逃婚?婚事不是取消了吗?”
黎惊宴苦笑,“和战明昊的娃娃亲取消,又和他小叔定亲了。”
黎惊欢错愕的皱眉,突兀的拔高嗓音,“战明昊的小叔?战家要你嫁给太子爷战驰野?”
“嗯,不提扫兴的事。”黎惊宴反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问:“惊欢,最近学业重不重?会不会很辛苦?”
“不辛苦。”黎惊欢笑着摇头,“上周参加......”
夜浓靠在车上等闺蜜的功夫,约另一个闺蜜秦姌,晚上一起出去玩。
“惊欢。”黎惊宴将零花钱的卡放进妹妹手里,“等你放假,姐姐来接你出去玩两天。”
“好。”黎惊欢乖巧应下,黎惊宴送她进学校,“好,你好好吃饭,晚上早些休息......”
黎惊宴和老师谈完妹妹的近况之后,同夜浓去了港城分公司。
与此同时,港城某会所。
惊鸿集团FA秦姌立于茶几前。
回完闺蜜的消息,秦姌垂眸攥紧双手时,包间门被人用力推开。
秦姌转身,看到一身戾气的顾临洲进入包间,心脏一抽。
呐呐地喊了声:“顾总。”
顾临洲越过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随性。
“秦总,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顾临洲抬眼盯着秦姌,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跪下。”
秦姌静静看着沙发上的顾临洲。
茶几上的灯盏里,烛火晃动,顾临洲的眼神暴戾又危险。
以前内陆的湛然男生,意气风发。
现在京港一人之下的资本家顾总,疯批病态。
是她。
是她把顾临洲变成这样的。
是她把顾临洲送进监狱.....
秦姌轻轻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走到顾临洲面前,弯膝,跪在地上。
顾临洲翘着腿,指骨夹烟,火光忽明忽暗。
就那样看着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的秦姌。
不委屈,不屈辱。
在秦家面前怂的跟只幼猫一样,在他面前,从不折一身犟骨。
秦姌微垂眼眸,语气满是哀求,沙发上的上位者却听出木讷的意思。
“求顾总,放过惊鸿资本。”
顾临洲吐出口浓烟,唇角笑意阴冷,“脱。”
秦姌听到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侧头看了眼未关的门,门口站着他的助理和几名会所客户。
秦姌紧握的拳头,骨节颤抖,泄露了她的平静之下的屈辱,和对过错的懊悔。
同他说:“能不能关上门?”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没有。
上位者扼住惊鸿资本集团的咽喉。
更是因为,她有罪。
秦姌闭了闭眼睛,缓缓抬起双手,指尖覆在白色衬衫纽扣之上。
一颗一颗解开。
顾临洲男人眸中怒火更盛。
秦姌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衬衫衣领滑落肩头时,顾临洲上身忽然一倾,粗暴的扯起秦姌,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呼吸缠绕,顾临洲捏住她的下巴,“以前为了家人可以不要男朋友,现在为了利益可以不要脸,秦姌,你真行。”
秦姌疼的眼中闪出泪花,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
“求顾总放过惊鸿资本。”
顾临洲癫狂的笑了,“我还没玩够。”
顾临洲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腰带上。
秦姌手一抖。
“抖什么?”顾临洲阴冷的嘲笑,“咱俩没睡过?”
“顾总......”
顾临洲失了耐心,扣住她的颈后,堵住她那张只会求饶的小嘴。
秦姌不挣扎,不回应,闭着眼睛承受男人的怒火。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里的罪责。
色欲和怒火交织,仇恨和爱意纠缠。
掠夺她呼吸,撕咬她唇瓣的男人,不知道是更可恨还是更可怜。
“顾总又欺负秦总了。”
“顾总和秦总到底有什么过节?”
秦姌听到门口的议论声,睁开眼睛挣扎时,顾临洲骤然翻身,将秦姌摁在身下。
助理伸手拉上门。
顾临洲俯视着抗拒的人,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冷笑中手一扯,扣子掉了一地。
秦姌看到男人腹部和胸肌处的疤痕,双眸被刺痛,眼眶红起来时,抵着他的手垂了下去。
托起她的腰,顾临洲沉郁问每次都会问她的问题:“为什么秦姌?”
为什么要在法庭上反口?
他这两个月京港两地飞,没和他接触。
秦姌不适的皱起眉,“救我弟弟。”
顾临洲暴怒,“你他妈的,心里只有秦家那几个垃圾。”
“谁让我身体里流着秦家肮脏的血。”秦姌没什么情绪的说完,抬眸对上他盛怒的视线,“顾临洲,放过我。”
“秦姌,你别想摆脱我。”
恋爱时对她有多温柔,现在对她就有多凶狠。
-
良久之后。
报复的火焰还是烧不尽。
顾临洲满是厌恶的推开秦姌。
踉跄中酸软的腿撞在茶几上,秦姌痛也没有吭一声,低头扣衣衫。
顾临洲打了个响指,助理推门进来,走到茶几前,放酒杯,倒人头马。
共倒十来杯。
顾临洲冷眼瞥向整理好衣服的秦姌,下巴微抬,“喝完,我收手。”
秦姌惊艳的脸上潮红未褪,弯腰执起酒杯,烈酒烧痛喉咙,她感觉不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痛盖过一切疼痛。
顾临洲冷眼旁观,任由她一杯接一杯的喝。
-
入夜。
战肖送自家少夫人和夜小姐来会所找秦姌。
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三人走到专属包厢门口,便听到顾临洲愤怒的质问声:“秦姌,你宁愿喝死都不给我一个解释是吗?”
黎惊宴夜浓冲进包厢,一左一右接住摇摇晃晃的秦姌。
看到秦姌脖子上的咬痕,喉骨处的掐痕,泪光闪烁的眼睛,黎惊宴大怒,弯腰端起一杯酒,泼向顾临洲。
顾临洲能避开,没避,用脸接那杯酒。
“顾临洲,把秦姌折磨成这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顾临洲只看着秦姌,“我想要的,她给我吗?”
秦姌拉住黎惊宴,摇了摇头,“惊宴,咱们走吧。”
黎惊宴气极,酒杯越过顾临洲,砸在墙壁上。
“顾临洲,你最好永远别后悔。”
夜浓跟着怒道:“你要是后悔,追妻火葬场,扬了骨灰也追不到秦姌。”
闺蜜俩扶着秦姌离开包间,去了秦姌定好的包间。
黎惊宴给秦姌换衣服,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夜浓倒一杯解酒的茶,不烫,她喂秦姌喝,“慢点喝姌姌。”
秦姌一口一口喝完,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夜浓看着快要破碎的闺蜜,又气又心疼,“姌姌,你怎么这么傻,顾临洲欺负你,你就任由他欺负。”
秦姌冲闺蜜笑了一下,“我欠顾临洲的。”
夜浓张口说不出话,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秦姌为了守护她想守护的,伤害了顾临洲。
“姌姌。”黎惊宴问:“你打算一直瞒着他,被他折磨吗?”
秦姌沉默须臾,轻声道:“我有家,没人爱我,只有他爱我,我不能再连累他。”
俩闺蜜愤愤咬牙,见过秦姌的家人后,她们才见识到,什么叫不干人事。
黎惊宴说:“姌姌,不是所有的父母亲,都配得上一声爸妈,他们不称职,你就不用背负道德,通过法律和秦家断绝关系,跟我们回上京,我和夜浓当你的家人。”
“嗯嗯嗯,姌姌,我和惊宴爱你疼你。”
秦姌心里暖烘烘的,冲闺蜜俩笑了一下,“还不行。”
黎惊宴轻轻拥住她,“我们来了,你就不是孤军奋战。”
夜浓也抱住闺蜜,无声的温暖着她。
“谢谢我的两个家人。”秦姌笑着拍了拍两人的后背,“顾临洲已经答应我,不会再为难咱们公司。”
夜浓嗤一声,“惊宴和太子爷在一起了,顾临洲再敢为难咱们公司试试。”
秦姌惊讶看闺蜜,“惊宴,你和君珩在一起了?”
黎惊宴尴尬点头,“阴差阳错......”
俩闺蜜聊这件事,夜浓饮酒听,偶尔插句嘴。
听着听着,不由叹息一声。
惊宴和太子爷在一起了,秦姌和顾临洲你爱我恨,她呢。
有个订过婚的未婚夫。
五年前死掉了。
让她年纪轻轻就过上升官发财死未婚夫的日子。
近十点。
三闺蜜离开,经过顾临洲的包间,黎惊宴看到几位港城金融大佬。
最权贵的太子爷君珩坐在中央位置,唇上含着根烟,没有点燃,要掉不掉的。
几个大佬怀里搂着美人,一位美人喂疯批顾临洲喝酒,只有太子爷,身处声色犬马的场合,不沾半点花边。
姿态慵懒,却掩不住骨子里那股慑人的压迫感。
战驰野看到黎惊宴那一刻,眸光乍亮,丢掉烟起身,迈着阔步来到她面前。
“媆媆,咱们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包间内。
金融大佬们难得见到太子爷,同太子爷谈金融战略计划。
太子爷一言不发,眉眼微压,习惯性的转尾戒,触碰到手指,唇角微动,似乎划过一抹笑。
顾临洲应付场合之余,思索着黎惊宴和夜浓那两句话。
没思索明白,顾临洲瞧向战驰野,“阿野,惊宴那句话什么意思?”
战驰野品了口酒,看也不看他,想到隔壁的人儿就笑,“我老婆的话,你最好听进去。”
顾临洲啧了一声,“瞧你那不值钱的炫耀样儿。”
战驰野稍稍转眸,“瞧你那又爱又恨的死样儿。”
“嘿。”顾临洲跟发小说话京腔偏重,“我替你统治港城,让你安心追老婆,你就这么扎我心。”
战驰野懒得扎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等老婆。
顾临洲看他似笑非笑腹黑样子,便知道发小在想怎么勾引黎惊宴。
灌了杯酒,顾临洲不禁回忆起过去,当年在港城读大学时他隐瞒身份,对同系学妹秦姌一见钟情。
用命热爱秦姌。
那时他不知道爱秦姌会伤筋动骨,不知道他会为了淡然又热烈的秦姌,没了半条命。
他是顾家独苗,他是战家少主的发小儿,有机会脱身,他不。
就在监狱里等秦姌去找他,跟他解释。
秦姌没有,一次都没有看过他。
三年牢狱,遍体鳞伤,他惩罚自己爱错人。
“顾总。”美人靠近顾临洲,娇滴滴说:“染染喂你喝酒。”
顾临洲冷冷扫退美人,“滚。”
瞧见战肖出现在门口,顾临洲眯眸,跟大爷似的往后一靠,傲慢的吩咐美人,“喂我。”
美人惊喜一笑,乖顺的将酒杯送到顾总唇边。
对上黎惊宴的视线,战驰野骤然起身,扔掉烟,疾步走到她面前。
嗓音轻而宠溺,“媆媆,咱们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包厢内一众大佬惊呆了。
这位权贵太子爷给他们的印象是,冷眼观生死,一骑绝红尘。
此刻在那个风投女王面前,仿佛一秒坠入红尘,上位者任由人家掌控的下位者样儿,温柔的过分。
黎惊宴也惊了一瞬,说好的地下情人,他全然忘了?
转念一想,里面都是金融大佬,应该是他的人。
“各回各家。”黎惊宴小声说完就走。
战驰野三两步追上她,牵过她的手,裹在掌心。
顾临洲瞧见秦姌收回不起波澜的眼神,走出他的视线,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三闺蜜都喝了酒,黎惊宴上了战驰野的车,秦姌上了顾临洲的车,夜浓上了战羡开的车。
港城岛夜色如水。
迈巴赫朝九龙半山的方向驶去。
“不去,我在港城有房子。”黎惊宴再一次拒绝太子爷的提议。
战驰野又道:“媆媆,我带你回咱们俩的家看看。”
咱们俩的家?
黎惊宴喝了酒,看向他时,一双勾魂摄魄的水眸,流转着潋滟。
战驰野动容的将人搂入怀中,黎惊宴双手抵他,“太子爷,年轻气盛,别,别这么近。”
战驰野轻笑一声,直接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
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车灯照进车里,战驰野吻了吻她恼怒的眼眸,“媆媆,昨晚你撩我的时候,咱俩可比现在更近。”
黎惊宴:“......”
一次外向,一生内向。
她上身后仰躲,战驰野低头逼近,“媆媆,昨晚扣子都给我拽走了。”
扣子?
黎惊宴低头看他的西装外套,好像,亲吻中,扯掉他一颗扣子。
扣子在哪儿呢?
“我没有。”黎惊宴死不承认,躲的更快了。
战驰野笑一声,将人摁进宽厚坚挺的怀里,“媆媆,昨晚撩我的时候,可不止这点胆儿。”
黎惊宴听到他每句话之前都喊自己的乳名,心跳就像什么牵动,无端漏了一拍。
压下那阵莫名的悸动,黎惊宴摸上他的下巴,喝完酒没了职场威严,温声软气的反驳,“昨晚是意外,也是你设计的,太子爷居心叵测。”
战驰野眼眸倏地一暗,媆媆是北方女孩,却有南方女孩的吴侬软语。
娇软的要他命。
意外也好,他制造机会也罢,他们都是彼此的人了。
战驰野不答,暧昧的反问:“媆媆,我昨晚棒不棒?”
黎惊宴正在嗅他君子如玉的气息,不自觉回道:“你昨晚棒极了。”
说完,黎惊宴猛然直起身,改口之前,红唇被战驰野攫住。
铜锣湾到九龙多久。
战驰野就吻了她多久。
太子爷在床上要命,吻也要命,似要吸走她的灵魂。
男人的西裤是撑的。
女孩的意识是意乱情迷的。
“媆媆,你只能是我的。”男人在她耳边哑声说。
黎惊宴仍揪着他的外套,转眸看情欲未褪的男人,徐徐笑了,“只是一晚,太子爷就喜欢上我了?”
战驰野望着她,眼底爱意浓得化不开,“喜欢是选择,爱是非你不可。”
黎惊宴再次从他妖孽的脸上看到偏执,不想问却忍不住问出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之前。”
黎惊宴心思通透,他不想说明,她不问。
车内安静下来。
酒意上了头,黎惊宴双手捧住太子爷的脸,“君珩,你不违反约定,我偷我未婚夫的钱养你。”
她未婚夫:“......”
黎惊宴一路被战驰野撩的欲罢不能,找回理智时,已经被战驰野骗到他的九龙区半山别墅。
是港城顶级豪宅区。
黎惊宴还有些醉意,无心欣赏近乎梦幻的全景落地窗别墅,悄悄看身旁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对她如影随形,宛如虔诚守护她的骑士。
什么骑士,这可是港城顶级大佬。
黎惊宴收回视线,轻笑说:“太子爷日理万机,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战驰野笑语如珠,“防止你穿上裙子不认账。”
“我不是那种人...”黎惊宴尴尬反驳,“是你目的不纯。”
他坦荡承认:“嗯,我目的不纯,迫不及待拐你回家。”
台阶下的四名佣人等二人走近,弯腰低头,齐声道:“欢迎少夫人回家。”
黎惊宴:“......”
别墅装修风格是意式极简,是她最喜欢的风格。
看到餐厅的熔岩吊灯,黎惊宴微微挑眉,那灯和她公寓的灯是同款。
是巧合么。
直觉告诉她,不是。
她十分喜欢这款灯,发过朋友圈。
瞧一眼带她上楼的太子爷。
在四九城从未见过这号人物,来港都是低调工作,活动都是秦姌代她参加,没见过君珩。
完全不知道这头狼什么时候蛰伏在自己身边。
既来之则安之,黎惊宴泡了个澡,酒意消散。
出浴室,落地窗前的太子爷映入眼帘。
太子爷靠在落地窗前,大长腿错开交叠,持手机打电话。
已经沐浴过,穿着浴袍,带子不系,裸露大片线条分明的胸肌,块状腹肌。
矜贵,张力拉满,勾着黎小姐的心。
太子爷真不把她当外人,第一次来就让她看这样的视觉盛宴。
黎惊宴看直了眼时,战驰野微微歪头,露出一抹惑乱众生的笑。
黎惊宴心跳大乱,蓦然挪开视线。
怀疑太子爷美色诱惑她。
战驰野懒懒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黎惊宴立即说:“浴袍带子,系好。”
战驰野不,手机扔大床上,迈步过来。
黎惊宴看着浴袍随着他走动而下垂,暗暗吞了口气,没注意到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战驰野捉住黎惊宴柔软温热的小手,带到自己的胸肌上,看进她又睁大一些的眼底,嗓音低哑地问。
“媆媆,硬吗?”
黎惊宴色迷心窍的摸了摸掌心下的肌肉。
啧,真硬实。
“太子爷的肌肉自...自然硬。”黎惊宴嗓音都在抖,小手挣扎,“放开我。”
战驰野就笑,稍稍用力便将她带入荷尔蒙爆发的怀中。
睡衣单薄,黎惊宴清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肌肉。
清晰看到他眼神赤裸,里面满是危险的欲望。
这谁受得住。
战驰野将她桎梏在怀里,对视中,嗓音哑的惑人,“我还有更硬的。”
“你,不要脸。”黎惊宴羞愤屈膝,顶上之前,被他用腿挡住。
接着环住她的背,一起倒在白色的大床上。
“啊。”黎惊宴惊呼一声,嘴巴合上之际,侵略性的吻朝她席卷而来。
持续了许久。
黎惊宴被吻的喘不过气,只能环住他的脖子,汲取他的呼吸。
战驰野给她喘息的间隙,吻走她眼角溢出的泪花,随即压着她的唇,用偏重的粤语诱惑老婆。
“bb,不要忍着,我昨晚就是你的人了。”
黎惊宴被蛊惑的大脑一片迷蒙,该发生的昨晚都发生了,拒绝就矫情了,但——
“我还没缓过来。”
战驰野的情欲瞬间消散,老婆昨晚未歇,今早飞港城,整天没休息。
黏人的蹭她透粉的侧颈,战驰野说:“媆媆,你永远可以在我面前卸下防备。”
黎惊宴心尖麻了一下,手掌覆上他的脸颊,绵绵低语:“不卸下防备,怎么会走进你精心编织的温暖怀抱。”
入社会之后,她对人防备心极重,但在他面前,好像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不然今晚不会重蹈覆辙,又被他骗到怀里。
战驰野愉悦的笑了一声,又吻住她。
温柔而缠绵。
像无声的告白,像宣泄无尽的爱意。
翌日。
黎惊宴感觉到被窝里热的烫人,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眸。
瞬间醒神,黎惊宴翻身下地时,身上一重。
战驰野低头逼近自己的猎物,温柔问:“媆媆,休息一晚,缓过来了吗?”
黎惊宴颤笑着说:“我今天公事很多,你克制一点。”
战驰野问过她的助理,“你今天上午没行程。”
黎惊宴心口一抖,一上午,她下午还能出门吗?
莹白双手摁上他倾下的肩,黎惊宴又道:“君珩,你工作繁忙,肩扛证监会的责任......”
战驰野听完她的话,唇角笑意变坏,“媆媆,今天肩上不想扛责任。”
黎惊宴皱眉,“不想扛责任,你想扛什么?”
“今天肩上想扛,”战驰野握住她柔嫩的脚踝,往自己的肩上抬,嗓音勾人,“你的腿。”
黎惊宴:“......”
就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
满脑子只有求欢。
-
怜惜老婆,战驰野只要了她一次。
黎惊宴被他抱到衣帽间,仿佛知道她住在这里,从衣衫到配饰,战驰野给她准备齐全。
全都是最新款,有一些没有牌子,但肉眼可见的时尚贵气。
黎惊宴指了指一条香槟金长裙,“穿这件。”
战驰野扫一眼,见是露背的,他说:“媆媆,这条裙子只能穿给我看。”
重欲,占有欲恐怖。
黎惊宴选了套职业装,战驰野主动帮她换上。
和战驰野在餐厅坐下后,黎惊宴接到助理的电话。
助理汇报完项目进展,黎惊宴说:“十点,二号会议室开会。”
“是。”
没有放下手机,黎惊宴喝着牛奶,点开一个查询软件。
战驰野切粉色贝果,抹惊宴喜欢的果酱,用水果摆盘。
放在她面前,瞧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媆媆,有什么我能替你做的?”
黎惊宴眼珠子转了转,太子爷是港城的大佬,他出手帮忙必然万无一失。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太子爷帮忙。”
“媆媆你说。”
黎惊宴将手机放在战驰野面前,吃掉喂到嘴边的食物,说:“我想给我妹妹办信托基金,麻烦太子爷帮我找个靠谱的信托基金公司,请一位专业的基金经理人管理。”
“我安排底下人去办。”战驰野只对黎惊宴的事亲力亲为,即使对他而言,这只是一通电话的事。
太子爷开口,底下的人自然会尽心尽力办妥。
黎惊宴莞尔一笑,“谢谢太子爷。”
战驰野偏头凑近她,灼热的眸,痞坏的笑,显露他的目的,“媆媆,我不接受口头道谢。”
黎惊宴盯着他的精致性感的薄唇,抿了抿唇,挺想亲的。
已经产生羁绊,她也不扭捏,“亲一下,这个谢礼行不行啊?”
音落,唇便被战驰野吻住。
她刚过牛奶,他刚喝过咖啡,牛奶和咖啡的味道在那一吻中,直白的纠缠。
继续吃早餐。
战驰野和黎惊宴说港城的市场,说港城几大金融世家。
跟她说:“媆媆,利益之下莫付真心。”
跟她说:“识人的同时要识心。”
那天的早餐,黎惊宴在战驰野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以前纵横商界,父亲暗中为她保驾护航。
阴差阳错的一夜之后,好像多了一个为她保驾护航的男人。
认真听完战驰野的话,黎惊宴上身向他倾斜,玩笑说:“太子爷,你周到的我想包养你。”
战驰野侧头蹭他的头,跟只大狼狗似的,“媆媆,事业上我‘养’你,精神上你养我。”
黎惊宴琢磨他的话,他所谓的养是教,他所谓的精神上养——
“听着怎么像养宠物,让宠物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战驰野失笑,大掌扣住她的小脑袋,“什么宠物,你是我独一份的欢喜。”
黎惊宴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烫出一个洞。
鼻尖轻蹭,想问他这独一份欢喜的源头。
没问。
地下关系不知能维系到几时,问太多,羁绊更深。
战驰野先送黎惊宴去惊鸿资本,后去证监会。
惊鸿资本顶层。
秦姌和夜浓在电梯口等黎惊宴。
黎惊宴出了电梯,秦姌道:“惊宴,会议马上开始。”
“好。”黎惊宴伸手捏夜浓的小脸蛋,“你在办公室等我们。”
“好吧。”
三闺蜜,秦姌二十五岁,黎惊宴和夜浓同是二十二岁。
黎惊宴和秦姌是典型的事业脑,夜浓是典型的玩心重,身为惊鸿资本的合伙人,从不管的公司的事,只想跟着两位闺蜜玩。
惊鸿资本高层会议。
黎惊宴在首位坐下后,其他人陆续落座。
说完公司的运营之后。
战略部部长说:“小黎总,新能源和生物制药是惊鸿资本接下来的重点项目,新能源项目上下游已就绪,我的建议是投资和收购一并进行,可投资收购的公司秦总做过分析,这些公司中,最符合收购的是**公司。”
黎惊宴今早刚听战驰野说过这个公司,秦姌这个顶级财富分析师把关。
黎惊宴点头,“审核完之后,可以进行收购。”
会议进行到尾声时,门外传来女人尖锐的吼声。
“我要见秦姌!”
秘书:“秦总正在开会,你不能进去......”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玻璃门被用力推开。
秦姌的母亲徐倩大摇大摆进来,瞅了眼脸色冷下来的秦姌,在一个空位置上坐下。
公司众人对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黎惊宴双手交握,冷淡道:“徐女士擅自闯进来,想干什么?”
徐倩一副港城富太样,“我找秦姌。”
“保安。”黎惊宴等保安进来,指了指徐婧,“把她丢出公司。”
“是,小黎总。”
徐倩拍案起身,“小黎总是吧,我是长辈,你就这么对待长辈。”
黎惊宴在商界闯荡多年,压迫感释放于无形,“这是我公司的高层会议,你闯进来,我没报警抓你是给秦姌面子,丢出去。”
“是!”两名保镖过去架起徐倩,往外拖。
徐倩挣扎着大吼,“秦姌,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让对待你妈妈。”
秦姌起身,面无表情走到母亲面前,扯过她的手腕,带她出会议室,去了自己办公室。
“散会。”黎惊宴跟着出去。
秦姌办公室。
母女俩面对面对峙。
秦姌冷静问母亲,“你又想干什么?”
徐倩笑着道:“你两个月没回家,妈妈来看看你。”
“我看你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又想给自己找麻烦。”秦姌讥讽的笑了一下,“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徐倩也不演母慈女孝,直接说:“我刚看到新闻,顾临洲那个穷小子竟然是内地财阀顾家的少爷,我和你爸同意你嫁给他了,你去勾引顾临洲,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在一起。”
当初因为顾临洲是穷小子,他们不惜一切阻止,现在顾临洲自爆身份,他们让她去勾引顾临洲。
秦姌心麻木了,人也麻木了。
如惊宴所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得上一声爸妈。
秦姌抬眼,对上母亲贪婪的视线,嗤笑道:“顾临洲对我和秦家只有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徐倩双臂环胸,笑得恶毒又贪婪,“你不去,我带那个小孽种去找顾临洲要这些年的抚养费。”
秦姌双手攥紧,压下她骂出那声‘小孽种’的怒火。秦家想用顾临洲威胁她,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年单纯无知的秦姌,任秦家利用的秦姌。
秦姌冲母亲邪魅一笑,宛如罂粟花在顷刻间绽放,一字一字道:“你见顾临洲,我弄死你儿子。”
徐倩笑容一僵,顾临洲入狱后一年,她这个好女儿带走她的宝贝儿子,用儿子掣肘秦家四年。
逼近一步,徐倩大声问:“孽女,你到底把我儿子藏在哪儿了?”
秦姌笑得阴冷,“你们安分点,别靠近顾临洲,秦源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
儿子在秦姌手里,达不到目的,徐倩甩手离开。
黎惊宴和夜浓快步进来。
夜浓轻抚秦姌绷直到颤抖的背后,“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妈。”
姌姌好可怜。
黎惊宴扶着秦姌在沙发上坐下,“姌姌,小不点安全吗?”
秦姌想到她的小不点,收敛所有的阴暗面,笑得温柔极了,“她在国外,很安全,我不会让秦家人有机会接触到她。”
那便好,秦姌活着就两个信念,女儿,顾临洲。
“我都习惯了,没事的。”秦姌拉住两位闺蜜的手,“你们忙你们的。”
黎惊宴握紧她的手,“我们最应该忙的就是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解决掉秦家,这样你才能无后顾之忧,把小不点接到你身边。”
秦姌目光一冷,“我已经在找证据了。”
-
下午。
港城证券交易所。
1号会议室。
开盘前,战驰野进来,仿佛那是敬畏又惧怕的存在,所有人齐齐起身颔首。
“太子爷。”
战驰野落座于首位之后,港交所高层陆续坐下。
会议室大放映期货行情图。
高层们逐一抱着平板或资料汇报,太子爷看着财经大屏幕,长指无节奏地敲击桌面,彰显权贵的的随性与强势。
为时两个小时的会议,战驰野抬手翻覆金融如云雨。
战驰野放在手边的手机响起来,众人瞬间沉默下来。
不知战肖说了什么,战驰野阴着脸挂掉电话,起身离位的同时,点开定位软件。
送给黎惊宴的那枚戒指里装着定位芯片。
以前定位他的位置,现在定位他的爱人。
战肖打来电话,向战驰野汇报:“少爷,少夫人和普生医疗的经理褚旭谈合作,据我调查,褚旭二世祖表面君子,背地里什么都玩......”
战驰野挂了电话,大步出会议室。
“太子爷......”秘书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过来,观察到太子爷容貌冷绝,一副出什么事的表情,忙侧开身。
香山茶室。
秦姌接待客户,黎惊宴亲自对接合作方。
熏香袅袅,茶香味弥漫。
褚旭和黎惊宴相对而坐,目光幽暗的望着她。
褚旭是褚家二少,有钱有背景,普生医疗根本不需要融资,但他觊觎孤高冷傲的秦姌已久,所以不惜一切与惊鸿资本合作。
不成想,这次来的不是资方的秦姌,而是比秦姌更绝色的内地女孩。
这个女孩不仅生了一张祸水脸,声音也是蛊惑人的妖,听着骨头就发酥。
阅女无数,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绝色美人,玩起来,一定比冷傲的秦姌更带劲......
褚旭食指摩擦嘴唇,笑了一下,将项目书推到黎惊宴面前,十分自信道:“黎小姐,我们有丰富的医疗资源,市场经验,有多个企业单位的投标信息,这个医疗项目上市......”
黎惊宴看普生医疗的商业计划书,确定项目的可行性和潜在风险,做出投资决策。
投资结构,投资金额,估值...等条款,均符合双方的利益和风险承受能力。
签署投资合同前,黎惊宴说:“褚总,惊鸿资本要参与项目管理,提供战略指导,确保项目按计划推进。”
褚旭笑着点头,“可以,我的主创团队可以和惊鸿资本一起执行投后的战略计划。”
双方签署合同。
黎惊宴收起合同,淡声道:“告辞。”
“黎小姐。”褚旭端起一杯茶走过来,“饮杯茶,咱们再谈谈项目的增长。”
“项目后续会有专人和你谈。”黎惊宴说完起身,要走时,手腕被褚旭抓住。
夜浓和黎惊宴一起来的,没跟进去,靠在车边刷手机等闺蜜。
刷着刷着,迈巴赫和黑色大G疾驰而来。
两辆车子停下,夜浓看到两名下属和太子爷同时下车,收起手机过去,“太子爷,你们怎么来了?”
谁都不理她,战肖战羡跟着脸色阴鸷的少爷疾步进入香山茶室。
夜浓察觉到不对劲,忙不迭跑着跟上去。
走近黎惊宴所在的包间,通过窗户,战驰野看到褚旭扯住挣扎的黎惊宴。
“大陆妹,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黎惊宴反手一巴掌打在褚旭阴暗的脸上,“滚开。”
褚旭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把捏住黎惊宴的两颊,粗暴的将茶灌入她口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砰的一声——
战驰野踹门而入。
褚旭愤怒看过去,“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战肖战羡人狠话不多,冲过去拎起褚旭,战驰野来到惊魂未定的黎惊宴面前,温柔地拭去她嘴角的茶渍。
黎惊宴察觉到有人触碰,本能的挣扎时,看到太子爷那张妖孽的脸,手悬在半空。
太子爷眸底聚着骇人的杀气,在她面前,紧绷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君珩...”黎惊宴的恐慌,消失无踪。
一颗心刚平静下来,又升起不安。
初入社会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上次两个男人灌她酒,事后她还没来得及算账,那两个男人就不知怎么惹到战家少主,被战驰野处理了。
褚旭强行灌的那杯茶,不用想就知道不干净。
“别怕,我在。”战驰野语气轻柔的安慰她,将脱下的外套披在她纤瘦的肩上。
“你带惊宴去隔壁。”战驰野对夜浓说的。
夜浓急忙点头,扶住黎惊宴的手臂,带她去隔壁。
门关上,战驰野压制的杀气毕露,偌大的包厢瞬间降到冰点。
转身睨向跪地的褚旭,战驰野扯下领带,扔到战肖身上。
“我太太你都敢动。”安静的包间,男人语气阴鸷,宛如恶魔低语。
褚旭浑身生寒,头皮发冷,看到男人步步走来,恐惧的往后缩。
没机会,咽喉被被一双迸起青筋的手暴力掐住。
一拳,打的褚旭颌骨变形。
褚旭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男人一拳接一拳落下,包厢里面骨碎裂的声音不断。
隔壁。
闺蜜俩清晰听着褚旭挨打的声音。
夜浓拉着闺蜜上下左右检查,“惊宴,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别担心。”
夜浓担心后怕死了,伸手抱住她,“对不起惊宴,我应该跟你一起进来的,如果我跟你进来,就不会让你被那个畜生欺负。”
黎惊宴抬手轻轻拍她的后脑,“不哭不哭,你们及时赶来,我没被欺负。”
“吓死我了,以后你谈事情,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好,以后都带着你。”
和闺蜜说完,黎惊宴感觉浑身血液在急速燥热,忍耐着没说出来。
战羡拎着死狗一样的褚旭出去,战肖递上纸巾,战驰野扔掉表盘碎掉的腕表,接纸擦拭手上肮脏的血,怒火不减分毫。
“战氏集团接手医疗项目,让荣家动褚家。”
“是,少爷。”战肖悄悄在心里分析,少爷是战家少主,战家政商一体,少爷现在扮猪吃老虎追妻,不能,褚家也不配让少爷动用权势。
但少爷不动的人,多的是人代少爷出手。
黎惊宴察觉这个药不是她咬咬牙就能忍耐过去的,打算让闺蜜送她去医院时,战驰野推门进来。
夜浓一对上太子爷暗红的眼眸,不自觉起身让位。
战驰野过来,弯腰抱黎惊宴,一靠近,便察觉她的呼吸过于急促,体温也过高,快速抱起她。
黎惊宴一到他怀里,靠在他硬实的胸肌,那阵燥热便得到短暂的缓解,发出一声只有两人听到的喟叹。
迈巴赫汇入车道。
后座。
黎惊宴跨坐在战驰野腿上,像条热烘烘的被子,裹紧着他。
胡乱的吻着他,“好热,帮帮我。”
喃喃的话音,燃烧着战驰野的理智,调动着他疯狂的欲望。
战驰野呼吸更沉,望着情动的人儿,挽过她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媆媆,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黎惊宴微微抬眼,眼神迷离的看着男人,手指抚过优越锋利的下颚线,“太子爷,医院没用,你才有用。”
战驰野喉结轻滑,“老婆,我有什么用?”
黎惊宴盈盈一笑,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你是我的解药。”
战驰野像勾人的钩子,任由她吻,又不让她吻深。
“不去医院,明天休想下床。”
战肖表情丰富的暗忖:这是我一个纯情单身boy能听的么?
迈巴赫没驶去医院,回了半山别墅。
家庭医生为黎惊宴进行血液检查,褚旭那人什么都玩,需要排除那杯茶里,除了药物,有没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
血检结果,只有男女之间的药。
战驰野脸色好转一些,医生道:“少爷,输液抑制的效果慢......”
“好热,你怎么还不帮我......”黎惊宴无意识说。
战驰野抱起忍耐到极限的惊宴上楼。
这一上楼,黎惊宴过了最漫长的两夜一天。
如战驰野所说,不去医院,第二天休想下床。
黎惊宴不知道沉沉浮浮了多久,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浑身除了痛,还是痛,下地都费劲。
回忆到太子爷那个解药的过程,黎惊宴在心里问候太子爷,“禽兽,混蛋,让你帮我,没让你要我的命......”
证监会顶层。
叮一声,随着电梯门打开,黎惊宴对上战驰野深邃含笑的双眸,心口一跳,“你要下楼吗?”
战驰野看见老婆就温柔笑开,“等老婆。”
秘书室众人在两人走过来时,纷纷低头避嫌。
战驰野接过老婆的手提包,嗓音温软的不可思议。
“媆媆,过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下去接你。”
黎惊宴看眼低头的秘书们,说:“路过证监会,来...看看你。”
音落,腰侧一紧,黎惊宴侧头看到太子爷脸上惑人的笑,暗忖:只是来看看他,他怎么开心的跟个恋爱脑一样?
办公室门关上,黎惊宴欣赏偌大的办公室。
证监会一把手的办公室是新中式风格,低调内敛有底蕴,雅致不俗有品味。
欣赏了一圈,黎惊宴侧身,面对着目光始终不离她的战驰野,红唇轻启,却没说出话。
战驰野自然发现她的欲言又止,挑眉,“媆媆,有话跟我说?”
黎惊宴嗯,开门见山问:“君珩,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荣家代你解决褚家,你的身份真的只是金融圈太子爷那么简单吗?”
战肖战羡虎躯一震。
战驰野:“......”
难怪老婆主动来看他,原来是怀疑他的身份,突袭来确定。
战驰野沉着稳定,牵着她走到落地窗前,与老婆并肩俯瞰港城岛。
“媆媆,荣家是君家的附属家族,代君家解决君家不方便出面做的事。”
君家是港城百年望族,家主君先生身份特殊,君珩是证监会一把手,这种事情,君家确实不方便亲自解决。
黎惊宴的猜疑被战驰野一句话化解。
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金贵的蓝色盒子,交给战驰野,轻笑道:“谢谢太子爷为我报仇。”
战驰野接过并未立即看,侧身凑近她一些,“老婆,咱俩是地下情人,为你报仇是我理应做的事,不要谢谢。”
黎惊宴琢磨他最后那句十分深意的话,抬眸撞上他炽热直白的视线,“太子爷要什么?”
“要你爱我。”
直白又坦荡。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黎惊宴含糊应对,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看看。”
战驰野推开盒盖,入目的是一块与他气质相符的男士腕表,眸光骤亮。
黎惊宴捕捉到太子爷眼底的欣喜,唇角不自觉绽笑。
上午查过,太子爷佩戴的手表全球仅此一块,买不到同款,手表已经被他丢了,连修表的机会都不给她。
所以她下午去给太子爷挑选手表。
转了大半个港城,总算选到一块满意的手表。
黎惊宴说:“和闺蜜逛街看到这款手表适合你,如果不喜欢......”
“你送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战驰野取出老婆送的第一件礼物,含混着笑说:“你给我画个手表我都喜欢,何况是你为我精心挑选的。”
“......”黎惊宴心想,收到礼物的太子爷真不像不可一世的上位者。
“媆媆,给我戴上。”
黎惊宴捏住表带,战驰野左手伸出,看着老婆为他戴上手表。
战肖无语暗忖:只是一块手表,瞧给少爷开心的,嘴巴都快笑烂了。
战羡欣喜暗忖:少爷追妻进度20%了。
一把手的办公室,进来容易出去难,一看出老婆有要走的意思,战驰野便抱起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聊到推荐给惊鸿资本的医疗公司,战驰野眼眸微眯,试探道:“驰创医疗是战氏集团旗下的医疗公司,顾临洲牵线,老婆放心投,稳赚不赔。”
黎惊宴当即色变,“怎么是战氏集团旗下的。”
战驰野轻轻搂住老婆,继续试探,“媆媆,讨厌战氏集团?不喜欢战家少主战驰野?”
黎惊宴语气变冷,“仰望战氏集团的高度,不喜欢战驰野。”
战驰野:“......”
战肖战羡笑不出来了,悄悄看着少爷少夫人,投融圈两个大佬加起来——10086个心眼。
再互相试探,少爷少夫人的心眼子加起来能绕地球三圈。
战驰野神色一冷,一本正经道:“媆媆,为什么讨厌战驰野,战驰野欺负过你?”
“那倒没有。”黎惊宴看着怒气毕露的太子爷,微微扣住他的手指,同他说:“也不是讨厌战驰野,是讨厌俗套的娃娃亲,是...四九城没有一个人不惧怕战家那位疯批少主。”
疯批少主战驰野:“......”
港城太子爷知道战驰野是她的未婚夫,黎惊宴便无所隐瞒,继续说。
“有次我去战家退亲,经过宅院,偶然撞听到战驰野折磨人,当时隔着门我都能感觉到他魔鬼般的杀气。”回想起当时骇人的血腥味,回想到那道阴恻恻的声音,黎惊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太恐怖了,嫁给他会英年早逝。”
“......”战驰野睇门口那两个下属一个冰冷的眼神。
两人冷汗直流:“......”
少夫人只去过战家一次,解决欺负少夫人的两个男人时,大家都在屋内,并未注意到少夫人经过。
又要挨罚了。
战驰野摸了摸新腕表,心里才踏实一点,老婆心思敏锐,再试探下去会引起老婆的怀疑。
太子爷的第一次试探点到为止,转开话题,说服风投女王和驰创医疗合作。
谈完此事,战驰野上身倾斜,下颚轻触黎惊宴头顶,低语:“惊宴,前天你不肯去医院,只要我。”
黎惊宴心口一紧,轻易被他硬控,呼吸开始紊乱了。
战驰野跟男妖精似的,在老婆耳边呢喃:“媆媆,我的床技征服你了。”
下属们还在,黎惊宴仓皇捂住战驰野的嘴,警告性的瞪他,“在外不准玩美男计。”
战驰野坏笑,舔吻她的掌心,黎惊宴只觉浑身窜过一阵电流,唰的收回手。
手一收回,战驰野的吻便如愿落在她潋滟的唇上。
蜻蜓点水,撩人心弦。
接着将羞恼的人儿搂入怀中,战驰野持续蛊惑她,“中招了吗媆媆?”
黎惊宴脸贴着他的肩,心在狂跳,笑容明艳。
生怕他出口荤素不忌,不接他的话,打探军情。
“太子爷,港股什么时候打响2700保卫战?”
“月底。”战驰野搂着老婆起身,坐在办公椅上后,抱着老婆坐在自己腿上,一起看港股走势。
两位下属趁机离开办公室。
战驰野执起钢笔,和老婆玩看盘,钢笔笔端点一个走势图。
“媆媆,五秒钟,猜猜是涨还是跌。”
黎惊宴傲娇一笑,“撑位形成三重底,涨。”
战驰野抱紧老婆,同款傲娇,和老婆从北向股市玩到南向股市。
老婆和他一样是金融天才,在老婆面前秀不起来。
玩着玩着,战肖敲门进来,“少爷,您...父亲,君先生来了。”
黎惊宴骤然起身,如临大敌,“到哪儿了?”
“黎小姐,君先生马上出电梯。”
君珩的父亲马上出电梯!!
出去肯定撞上,办公室没有休息室,黎惊宴情急之下,躲到办公桌底下,小手拽住战驰野的裤脚,“别让你父亲发现咱俩的地下情。”
战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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