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远，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我盯着儿子，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那个曾经抱着我的腿说妈妈最好了的小男孩，现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他却只是冷笑：你也配当我妈？
顾阿姨给我买最新款的球鞋，带我去游乐园，你呢？
整天就知道让我打拳、学习！
我的心像被铁锤狠狠砸中。
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他能上最好的学校，是为了让他有个更好的未来！
可现在，全都成了他恨我的理由。
沈砚搂着顾棠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昭，别再发疯了。
看在往日情分上，你现在滚，我还能给你留点脸。
往日情分？
我几乎要笑出声。
顾棠突然开口，甜腻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沈砚能当上副总，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前台接待，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我死死攥紧拳头。
本事？
沈砚有什么本事？
他连最基本的拳赛规则都记不住！
是我手把手教他看账本，是我替他打通人脉，是我在背后替他收拾烂摊子！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他的本事？
看我油盐不进，沈砚脸色阴沉：林昭，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有人牵着一只巨大的獒犬走过来，狗嘴里滴着涎水，獠牙森白。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怕狗。
小时候在孤儿院，我经常被野狗追着咬。
那些畜生撕扯我的裤腿，在我腿上留下永远消不掉的疤。
这件事，我只告诉过沈砚。
现在，他却用这个来对付我。
顾棠在一旁甜甜地摸着狗头：阿虎，去跟林阿姨打个招呼。
那只狗就猛地朝我扑来！
狗嘴里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牙齿擦过我的手臂——看到我眼底的恐惧，顾棠翘起高跟鞋尖，笑容恶毒：姐姐，你跪下给我舔脚，我就让阿虎停下。
我咬牙切齿地看向沈砚。
他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而我的儿子，正举着手机录像，脸上是兴奋的表情：妈，你舔啊！
舔了就不用被狗咬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哈哈哈，这疯婆子被吓傻了！
沈总，要不咱们赌一把？
我押她撑不过三分钟就得尿裤子！
沈砚点了根烟，淡淡地说：谁要是能把她吓哭，我赏一百万！
众人的欢呼声愈发强烈。
獒犬的爪子按在我肩上，口水滴在我的脸上。
我浑身发抖，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愤怒——他们怎么敢？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拳王徽章——那是一枚古朴的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一字一句道：我是拳王，谁敢再造次！
这是赤焰拳场，历代拳王的标志！
人群安静了一瞬。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等等，那好像是真货……不可能吧？
拳王不是陈叔吗？
沈砚脸色变了。
大步走过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林昭，你当大家都是傻子？
我在拳场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拳王是女的？
你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
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拳王？
你也配？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你了解我吗？
不是说顾棠才是你老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