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绵绵墨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为爱逼我去死,我重生改嫁他哭傻了姜绵绵墨景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锦鲤财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绵绵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七年。认识陆北骁十年,爱了他七年。不论姜绵绵怎么作妖,他都能无限包容。两人爱得轰轰烈烈,满城皆知陆北骁对她的宠爱。直到——姜家的真千金姜蕊回归,一切都变了。父母亲人都围着姜蕊转。就连承诺永不变心的男人也次次伤害她。姜绵绵这才明白,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她所拥有的都被一一夺走。后来她如愿以偿的死了,他却疯了。......“绵绵,等等!”屋里,姜绵绵端着刚煎好的药正打算喝。却瞧见陆北骁突然推门进来。寒风裹夹雨雪吹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绵绵,蕊儿身子弱,这碗参汤你先给她。”姜绵绵愣了愣。当年替他挡刀,她落下病根就终日不离汤药。那个时候他紧紧抱着她。从不信神佛的他,疯了一样去寺庙跪求了三天三天,只求她平安无事。眼泪...
《王爷为爱逼我去死,我重生改嫁他哭傻了姜绵绵墨景珩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绵绵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七年。
认识陆北骁十年,爱了他七年。
不论姜绵绵怎么作妖,他都能无限包容。
两人爱得轰轰烈烈,满城皆知陆北骁对她的宠爱。
直到——
姜家的真千金姜蕊回归,一切都变了。
父母亲人都围着姜蕊转。
就连承诺永不变心的男人也次次伤害她。
姜绵绵这才明白,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
她所拥有的都被一一夺走。
后来她如愿以偿的死了,他却疯了。
......
“绵绵,等等!”
屋里,姜绵绵端着刚煎好的药正打算喝。
却瞧见陆北骁突然推门进来。
寒风裹夹雨雪吹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绵绵,蕊儿身子弱,这碗参汤你先给她。”
姜绵绵愣了愣。
当年替他挡刀,她落下病根就终日不离汤药。
那个时候他紧紧抱着她。
从不信神佛的他,疯了一样去寺庙跪求了三天三天,只求她平安无事。
眼泪混着雪片掉进药碗里,密密麻麻的刺痛传遍全身。
“骁哥哥,这是我的救命药。”
姜绵绵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带着泪花的眼神刺痛了陆北骁,他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绵绵乖,先让让她,本王再去让人给你重新煎一副。”
“爹娘我让了,正妃之位我也让了,就连你我也让给她了,骁哥哥,你还要我让什么?”
瞧着姜绵绵情绪激动,陆北骁的面容也冷了几分。
他果然还是太宠她了,让她如此恃宠而骄、不懂尊卑。
“绵绵,千年人参乃是正妃才能用的药材,从前你僭越行事、肆意妄为,本王都不与你计较了,其他事情都好说,这碗药必须给蕊儿!”
那双曾经温柔看她的眼,如今冷得像寒潭。
明明是他许以特权,明明是他捧她入云端。
这会儿却站出来,指责她僭越。
姜绵绵只觉得心里发闷,嘴里发苦。
原来痛到极致,是会麻木的。
这药碗是千年人参熬制,是她调理身体的救命药了。
要是没了这碗药,她会死的。
与其给她扣那么多帽子,倒不如说,姜蕊根本就不想让她活。
“陆北骁,我明白了。”
姜绵绵淡淡一笑,默默放下药碗。
“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连你陆北骁......我也不要了。
姜绵绵那淡漠的神色让陆北骁有些发怔。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
来不及细想,身后传来姜蕊娇弱的声音:“王爷,妹妹是不是在怨恨我?”
“别理她,她就这个脾气。”陆北骁端着碗给姜蕊,“快趁热把药喝了。”
姜绵绵冷眼瞧着两人的恩爱。
他哄姜蕊时,声音温柔。
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
两人离开后,丫鬟翠屏心疼她道:
“王妃,您的药......”
“就当喂狗了。”
翠屏咬牙切齿:“那姜蕊就是个故意的!明知道您身体虚弱还故意来抢,还有您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凭什么......”
“够了。”姜绵绵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只是累了。
在姜家,她只是一个养女,而姜蕊才是姜家真正的嫡女。
当初她和陆北骁大婚,礼已成。
姜蕊突然出现在婚礼上哭着说她才是姜家嫡女,镇北王妃的身份也应当是她的。
陆北骁是不愿意换王妃的,但陆老夫人以孝道压他。
他闹也闹过,打也打过,也曾绝食抗争过。
最后呢?他还不是把姜蕊接回了王府,对外称她才是王妃。
在这吃人的封建礼教里,只能妥协。
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则成了王府见不得光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姜绵绵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三年前初嫁他的光景。
那时陆北骁说过他的心里,她才是他的妻子,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前,会心疼她身体虚弱,派人四处寻来名贵药材,还会说喜欢她做的糕点。
可现在,她快死了,他还求她让让姜蕊。
姜绵绵下意识摸着还没显怀的小腹,苦笑。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身子虚弱,怀不住孩子,但陆北骁一直很期盼他们有共同的宝宝。
姜绵绵这些年拼了命的吃药调理,好不送才怀上的。
她真的舍不得......
十三岁的陆北骁把她当做宝,满心满眼只有她。
二十三岁的陆北骁,却被姜蕊勾了魂。
她什么都让出去了,什么都没得到。
没关系了,反正她快死了。
什么陆北骁,什么姜蕊,都不重要了。
......
一夜未眠,天光乍亮。
“王妃,王爷让您去前院。”翠屏进来稟报。
“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她从来都不是陆北骁的王妃。
翠屏眼眶微红,欲言又止。
姜绵绵整理好妆容,前往前院。
前院大厅陆北骁和姜蕊坐在一起,气氛温馨,俨然两人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王爷唤我来有何事?”姜绵绵问道。
“蕊儿有了身孕,想去观音庙求个平安符,绵绵你陪她走一趟。”陆北骁眉眼带着欢喜,声音更是激动。
“这是本王和蕊儿的第一个孩子,本王想要个女儿。”
姜绵绵目光落在姜蕊的肚子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身子不便......”
“你能有什么不便?”陆北骁皱眉看她,“整日里待在府中也闷得慌,就当出去散散心。”
姜蕊开口道:“妹妹若是不愿意相伴,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只是路上若遇到什么歹人......”
“胡闹!你怀着身孕怎能独自出门?”
陆北骁立刻护着她,“绵绵经常去观音庙,她会陪你的。”
这时他才发现姜绵绵脸色惨白。
“绵绵听话,不要这么小肚鸡肠,不过让你陪蕊儿去求个平安符,等你回来以后,本王会找皇上求来千年人参,重新为你煎一副药。”陆北骁眼底泛起了一丝不耐烦。
姜绵绵深吸一口气:“好,我陪她去。”
陆北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心里有些发堵,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绵绵......”
姜蕊笑靥如花,开心道:“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求观音娘娘,也给妹妹赐一个孩子。”
可她眼中分明很得意,闪过一抹怨毒。
那日下马车的时候,姜蕊故意在路上摔倒。
“哎哟!我的肚子......”她捂住肚子大哭。
姜绵绵刚要去扶,却被她推开:“不要过来......妹妹,孩子是无辜的啊!”
周围的香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这不是姜家养女吗?”
“怎么如此恶毒哟!镇北王妃好心好意收留她,竟然要害她的孩子!”
姜绵绵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蕊哭得梨花带雨:“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记恨我回来抢走了你王妃身份,嫉妒我怀了王爷的骨肉,可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啊!”
“我没有。”姜绵绵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会摔倒?明明是你在后面推我!”她指控道。
她的丫头站出来,“奴婢都看到了,就是你推了王妃。”
周围的人纷纷谴责她恶毒。
姜绵绵脑子嗡嗡响,百口莫辩。
哼!
姜蕊起身故意撞她。
她急忙护住肚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
“小姐。”翠屏吓得扶她起来。
姜绵绵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的脸煞白。
回到王府,陆北骁已经在等着了。
“蕊儿,你没事吧!”他关切地询问。
“王爷,我没事的,就是肚子有点疼。”姜蕊楚楚可怜道。
“都怪本王没有陪你去。”陆北骁自责道,然后转向瞪着姜绵绵,“你是怎么照看她的?”
“我......”姜绵绵声音哽咽。
想说她的孩子也险些没了。
“要是蕊儿和孩子有什么事,本王饶不了你!”陆北骁满眼愤怒。
然后弯腰,满眼紧张地抱起姜蕊,怒吼着传太医。
姜绵绵麻木地回到房间,翠屏气愤地说:“姜蕊就是故意的!奴婢都看见了,她自己没走稳......”
“别说了,帮我请个大夫。”姜绵绵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整个人很虚弱的躺在床上。
“小姐,您有身孕的事告诉王爷了吗?”翠屏心疼道。
说又有什么用?
孩子留不住了,还有三天,她也会死。
陆北骁不会在意她的宝宝。
夜深时,房门被撞开。
陆北骁满脸怒意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有心情睡觉?蕊儿因为你都动了胎气。”
她被他粗鲁的拽到姜蕊面前。
“给本王跪下,什么时候蕊儿好了你再起来。”
姜绵绵的膝盖重重磕到青砖上,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她护着肚子脸色苍白,“王爷,我没有推她......我......”
陆北骁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姜蕊低声惊呼:“王爷,我好疼。”
他立即紧张地看着姜蕊。
“怎么了?”
姜蕊泪眼朦胧:“妹妹既然容不下我和孩子,这个王妃之位本来就是妹妹的,我只要孩子,求王爷还是送我走吧!”
“别说傻话,你才是本王的正妃。”
“绵绵,还不给王妃磕头赔罪。”他声音冰冷,宛如刀刃狠狠扎在她心里。
姜绵绵没有想过要这个王妃之位,不过是想陪在他身边。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被姜家抛弃后也无牵无挂,打算浪迹江湖。
是陆北骁求着她留下。
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她心软留下。
“错了,我真的错了......”
姜绵绵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当初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已经死掉了。
陆北骁搂住姜蕊,冷漠地下命令:“姜绵绵冒犯王妃,罚她跪够十二个时辰赎罪!”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她身上。
寒冬的雪水冰冷刺骨,姜绵绵渐渐体力不支,身子摇摇欲坠。
这时,一道鞭子狠狠打在她后背上。
姜绵绵顿时疼得惨叫。
陆北骁身边的丫头面若寒霜:“别着装晕,王爷说了没有跪够十二时辰,别想起来。”
背后火辣辣的疼,血水被寒风冻成了冰块,姜绵绵只觉得小腹下坠,好痛,在清福院整整跪了一夜。
裙子染满了血。
她的宝宝,终究没有保住。
姜绵绵强打精神站起来。
丫头看到满地的血都吓了跳,赶紧去禀告,“王爷,姜侍妾身下流了好多血。”
陆北骁在姜蕊屋里陪她用膳,听说后忍不住想去看看。
“王爷,妹妹的身体早就调理好了。怎么可能会流血?兴许是又想你心软去看她。”
姜蕊拉着他的衣袖,泪眼朦胧,“王爷,妹妹不喜欢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今天她推我,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好害怕。”
陆北骁心疼的搂住她,没有再离开。
......
姜绵绵回到住处,大夫来给她开了药,忍不住连连摇了摇头,“夫人,这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本就是虚弱的身体,如今小产,更是催命符一般要了她的命。
“大夫,我还有多少时间?”
老大夫只是摇头,都不忍心告诉她,只剩下一天时间。
姜绵绵垂眸没有再问了,转身对翠屏道:“我想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陆北骁阴恻恻的声音。
“绵绵,你要离开哪里?”
陆北骁走过来,沉着脸正要说什么,看到她惨白的脸。
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坐到她身旁。
“绵绵,本王不是故意要罚你,只是蕊儿才姜家嫡女,又是本王的正妃。你当众推她,本王若不罚你,她心里会难过。”
“蕊儿心地纯善,是个好姑娘,你不去招惹她,她必不会为难你的。”
姜绵绵在心底苦笑。
明明不久前,他还会护着她,说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可如今,欺负她最狠的,却是他。
看着他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丰逸俊朗。
姜绵绵的视线模糊,浑身刺骨的疼,但她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应该快要死了。
永远的离开这里。
姜绵绵垂眸平静地说:“王爷来此,有何吩咐?”
陆北骁的眉眼顿时不耐烦:“绵绵,你非要跟本王这样说话吗?知道你受罚心里不舒服,本王特意过来看你,还在闹什么脾气?”
说着,他又问:“你刚才说离开,是要去哪里?”
他知道她除了留在王府,根本就无家可归。
这世上,她也只有他一个最亲的人。
姜绵绵低下头,轻声道:“王妃有了身孕,我留在王府她心里不安,不如我离开王府。”
可陆北骁却突然,将她按在床榻上,愤怒而不解。
“绵绵,不要再任性!离开本王?离了王府,你能去哪里,谁会要你?”
姜绵绵颓然的垂着头,她只是不想到死也不能摆脱他。
被按在床上,姜绵绵奋力挣扎,使出浑身力气甩他一巴掌:
“谁会要我?那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我离开就不会碍你和姜蕊的眼。”
他钳住他的双手,“绵绵,本王从未说过你碍眼,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想要离开绝无可能!”
他动作粗暴地抱住她。
看她脸色苍白如纸,眼里竟似乎闪过一丝不安,像是生怕她真的离开他。
重重地吻了她的唇说,“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你推蕊儿的事,本王原谅你了。”
“本王给你个孩子,等孩子出生,本王便能名正言顺给你个侧妃的名分,”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绵绵,你乖些。不要让本王为难。”
侧妃?
他是怕忘了,她才是她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
姜绵绵刚想说她不需要,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王爷,王妃方才受惊晕倒了!”
陆北骁闻言,猛地推开她,急忙向外走。
完全没注意到被他那一推,磕在床角上,姜绵绵眼冒金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晕晕乎乎的起来找水喝,这时门外传来惨叫声。
姜绵绵急忙走出来,只见翠屏嘴里吐血,已经奄奄一息。
她冲上去推开丫头,却被人拦住。
姜绵绵声嘶力竭地喊:“住手!你们凭什么打翠屏!”
姜蕊欣赏着手指上的丹蔻,笑靥如花地说:“一个贱婢而已,别说打她,我就是杀了她又如何。”
她抬眼,看到姜绵绵衣领里陆北骁弄出的痕迹。
脸色瞬间难看:“王爷果然来找你了,贱人!”
说着,过来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姜绵绵苦苦哀求:“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伤害翠屏,求求你。”
她快死了。
但翠屏从小跟着她,忠心耿耿。
姜蕊冷笑一声:“你这么在乎这个贱婢,那我偏要杀了她。”
姜绵绵是个不安分的,连翠屏也是个碍眼的贱婢。
稍不留神,这丫头就要去告诉陆北骁,姜绵绵小产的事。
她怎么会让姜绵绵如愿呢?
姜蕊微微点头,她示意人打死翠屏。
翠屏呜咽了一声,身体再也不动了
姜绵绵怒急攻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醒来,姜蕊在陆北骁怀里委屈哭泣,她的婢女上前说。
“是翠屏想谋害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翠屏临死前还说是姜绵绵指使。”
“不是的,我没有......姜蕊她就是故意的!”姜绵绵声嘶力竭地喊。
“够了!”陆北骁却冷冷打断她的话,“本王没有想到你死性不改,你就算吃醋,也不该伤害蕊儿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给蕊儿磕头赔罪。”
姜绵绵冷冷看他:“我不会给她道歉。”
当年那个说永远会相信她的陆北骁,此刻目光狠戾:
“不道歉!那你便去地牢领罚吧。”
话音刚落,却听身边的小丫头颤颤巍巍的说。
“王爷,血......她身下流了好多血!”
姜绵绵伸手摸了摸,满手是血。
血崩了,果然要死了。
姜绵绵看着身下的血,止不住的冷笑。
陆北骁面色瞬间发白,刚要上前看她,姜蕊进来抱住他。
“妹妹也太粗心了,来月事了也不提前准备一下,可不要冲撞了王爷。”
他却似乎没有完全信,语气迟疑。
“女子来月事,会有这么多血?”
姜蕊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故作羞涩道:“王爷忘了,王府里的千年人参都给了妹妹,妹妹这些天,日日都在吃千年人参熬制的药,那可是大补呀,所以来月事才会这么多血!”
“王爷,我闻不得血腥味,想吐。”
陆北骁脸色冷下来,抱起姜蕊就走。
“绵绵,是本王太纵着你了,竟敢拿月事来装作受伤,简直不知廉耻!”
“你既然这般不知悔改,那就去地牢好好反省吧!”
姜绵绵捂着肚子和胸口,疼得视线模糊,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已经被禁锢在那冰冷的刑架之上,身上的衣衫残破不堪,斑斑血迹肆意蔓延。
原本光洁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低垂的眼眸里,满是疲惫绝望。
吱呀,牢房门被打开,一束光漫入阴森的地牢。
姜蕊捂住鼻子俯下身笑盈盈地说:“姜绵绵,我根本没有怀孕。谁叫你不知廉耻,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王爷,所以没办法,你只能去死了。”
“来人,姜绵绵残害王爷骨肉,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不一会儿,有人抬着刑具进来,姜绵绵瞳孔猛地紧缩,没有想到他为了姜蕊安心,要将她千刀万剐!
刀刃划开皮肉的瞬间,姜绵绵只觉得生不如死。
第一刀从她的脸颊开始,第二刀、第三刀......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将筋骨一寸寸剥离。
直到她没了气息。
陆北骁,永别了!
下辈子,我不爱你了。
......
书房里。
陆北骁的心脏猛地抽痛,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里消失。
突然想到了姜绵绵,她本来很乖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恶毒,竟然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害。
想到姜绵绵要离开他,他就有些慌。
可转念一想,绵绵最亲的人只有他了,她肯定不会离开。
她身子虚弱,还在寒冬腊月被关进地牢。
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
但他做是为了保护她啊!
她不再是姜家大小姐了,若执意跟姜蕊争夺王妃之位,必死无疑。
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姜绵绵的好。
当初姜家让他二选一,姜绵绵没有让他为难,甘愿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入府。
还有一次他遇刺,也是绵绵舍命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从此她落下了病根。
她会变成这样,不择手段的吃醋,想尽办法对付姜蕊,也是因为太爱他了吧!
这个傻姑娘,爱他爱得太深了。
陆北骁想着心里就觉得愧疚,他应该给她一个名分的,否则她也不会闹。
等蕊儿气消了,他便亲自去地牢接她回来,封她为侧妃,不是普通的侍妾。
就当哄她开心了。
绵绵知道能成为王府侧妃,一定高兴得话也说不出。
窗外风雪渐重,他忽然有些心急,想要快点去接她出来。
这样冷的天气,绵绵一向体弱怕寒,她会不会冷?
刚起身,丫头就来禀告,“王爷,王妃身体不舒服,请您过去一趟。”
陆北骁想了想就没有亲自去接姜绵绵,却嘱咐丫头,
“绵绵她......要是认错了,就接她出来吧!”
丫头奉承道:“有王爷您在这样惦记着,马上就要册封为侧妃,姜姑娘肯定高兴坏了。”
陆北骁唇角冷勾,稍稍安心下来。
姜蕊说肚子不舒服,请来太医检查。
他一直陪伴在身边。
“王爷,王妃身体并无大碍。”
陆北骁松了口气,眼底也带了笑意:“既然蕊儿没事,那就好好休息,本王去地牢接绵绵回来。”
那老太医正是给姜绵绵看病的大夫,闻言大惊失色,“王爷,姜姑娘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你怎么还把她关押在地牢啊!”
陆北骁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本王寻来了千年人参熬制的药给她吃了,绵绵怎会油尽灯枯!”
太医擦了把头上的汗,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禀告,“王爷......我们去地牢发现,姜......绵绵死了。”
陆北骁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谁死了?
绵绵怎么会死呢?
没有他的允许,绵绵怎么能死!
“唔......放开我。”
温泉池中,姜绵绵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男人宽肩窄腰,身高九尺,五官深邃,鼻梁高而挺,生动迷人的桃花眼角边上还有一颗小泪痣。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姜绵绵挣扎着,在他冷白的胸膛挠了下,杏眸愤恨:“狗奴才!还不松手,信不信我叫人砍了你的手!”
冷白的胸膛上瞬间多了道鲜红的抓痕。
墨景珩浑然不在意,勾起她的下巴,露出白嫩的脸颊。
这次卢海办事不错,找来的女人颇有姿色。
此次遇刺,遭人暗算,急需要个女人解毒,否则他也不会随便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闭嘴!”墨景珩的黑眸里涌起一股危险。
墨景珩的眼眸猩红,已经忍耐到极限,掐住女人如蒲柳的腰肢,有些急切的狠狠吻了上去。
姜绵绵又气又怒,羞愤的流下的眼泪。
“你放肆,我可是有......啊!”
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人已经被他压回了温泉池里。
最后整个人被他抵在池边。
耳边尽是男人急促的呼吸。
她浑身酸软,滑落只能靠在男人身边才勉强站稳。
男人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哭诉,只顾着自己,像头狼似的,不知疲惫。
她嗓子都哭哑了,他还不放过她,气恼下姜绵绵攀上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墨景珩闷哼了声,“大胆!”
这女人居然敢伤他?
普天之下,可没有人敢这么做。
“陛下。”卢海听到帝王震怒声,他心肝颤了颤,莫不是找来的女人惹恼了主子。
从路边掳来的女人,没有经过教导,若伤了陛下龙体,那他就是罪该万死,卢海赶紧跑到屏风外询问。
此处是在帝王的避寒山庄。
雪落寒山,天地银白。
古雅的亭台楼阁覆着皑皑白雪,温泉池中,水汽氤氲。
外围都是屏风遮挡,上空还有雪花飘落,只是落地就融化。
水池里的女子乌发如瀑,在水中散开,肌肤如玉,唇红眼红,好一副娇媚模样。
墨景珩眸色深沉,抱着娇软的身体,就有股燥热腾起。
药效已经过了,就没有必要再碰女人。
真是娇弱。
姜绵绵没办法自己起来,两条腿在颤抖,雪白的双臂勾着他肩膀。
“陛下。”
卢海和一众侍卫都将头埋在胸膛里。
墨景珩穿上墨袍,宽厚的长裘裹着女人搂在怀里,上了岸,沉声问,“人抓住没有?”
“属下无能。”卢海跪在雪地里,身为御前侍卫,这次陛下被算计,就是严重失职。
墨景珩神色有些怠倦,像是吃饱喝足想睡觉。
“起来吧!”
看样子,找来的女人陛下很满意。
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卢海心里松了口气。
姜绵绵声音颤抖,“陛下?你、你是大夏帝王?”
墨景珩眼眸微眯起,“看来你还有力气。”
女人眉眼如画,双眸如点漆般明亮,鼻梁下小巧的樱唇娇嫩,微微张开。
比起宫里的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不过就是凶了点。
对他又抓又咬,他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胆大的小野猫。
看在她今晚伺候的不错的份上,墨景珩没有追究,若要是换成别人敢伤他,估计早就人头落地。
“见过陛下!”姜绵绵顿时受了惊吓似的,从男人怀里下来,跌倒在雪地里。
没有想到出来踏雪寻梅,会被掳来帝王的避寒山庄。
看她的模样从愤怒到惊慌。
想起刚才她哭着骂自己蹬徒子,满脸的不情愿,墨景珩蹙起眉,“她是谁,从哪儿找来的?”
这女人有问题。
卢海心头咯噔,“回陛下,当时情况危急,这位姑娘是从山庄脚下的路边......”
掳来的。
避寒山庄,远离京都城,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家。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个女人来帮陛下解毒,慌忙仓促间。
看到姜绵绵从马车里下来,一身雪白斗篷衣,乌发精心盘起,眉间一抹朱红花钿,眼眸含情,颜如画,娇如媚。
他眼前一亮,心想这位姑娘肯定能让陛下尽兴,就没有多想直接套上麻袋扛来了山庄里。
墨景珩的俊脸瞬间铁青,瞪着卢海恨不得踹他两脚。
他可是明君。
干了这种强抢民女之事,传出去叫人怎么看他?
“属下知道错了!这位姑娘能够伺候陛下是她的福分,随陛下回宫,也算是一场造化。”
也对,既然已经宠幸了,那就给个名分。
看着女人,墨景珩就想到方才在温泉池里的美妙,寻思着带回宫里养着也无妨。
然后朝她伸出手掌,“别哭了,既已是朕的人,朕会给你名分。”
但女人却没有伸手搭上来。
“陛下,臣妾是镇北王的侧妃,不能随陛下进宫。”姜绵绵瞳孔里都是惊慌无助,眼泪朦胧,梨花带雨,瞬间叫人心生怜爱。
镇北王的侧妃?
居然是有主的娇花啊!
卢海吓死了,早听说过镇北王有一个娇养在后院的侧妃,镇北王对她是宠爱入骨,为了她差点儿宠妾灭妻。
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镇北王的娇妾掳来给陛下解毒。
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卢海脸色惶恐,不敢去想后果,镇北王手握兵权,皇上早就对他不满。
要是普通侍妾倒还好,偏偏是镇北王最宠爱的女人。
“侧妃娘娘。”
卢海听到有人叫喊,脸色微变,“陛下,是王府的人寻来了。”
当时就姜绵绵一个人。
他没有看到其他人。
“想要什么赏赐?”墨景珩看着女人,眼底深沉,像是压着股要喷出来的怒火。
姜绵绵拉着身上男人给的披风,眼泪如珍珠似的掉落,“臣妾不求赏赐,只求皇上垂怜守密,若此事走漏了风声,臣妾唯有一死。”
这是要他一句承诺!
墨景珩眉梢微挑,过了半晌才道:“朕答应你。”
“谢皇上恩典。”姜绵绵喜不胜喜,赶紧裹着身子离开。
“侧妃娘娘!”
走出梅林,翠屏和翠珠着急慌忙的过来搀扶住她。
看到御前侍卫的时候都惊得脸色慌白。
“娘娘!”再看到姜绵绵脖子上的红痕时更是吓得差点失声大叫。
“别声张,扶我上马车先回府。”姜绵绵的目光沉静,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可怜。
两个丫头这才稳住心神扶她上去。
姜绵绵回眸看了眼,如青松般矗立在雪地里的帝王,唇角弯了弯,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去查一下。”墨景珩盯着远去的女人。
她是陆北骁的女人,就不得不防。
“陛下是怀疑,她是镇北王派来故意接近您的人吗?”卢海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镇北王对这位侧妃娘娘宠爱入骨。
就算要送人来接近陛下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女人啊!
墨景珩眉眼阴沉,没忍住踹他一脚,“还不是你办事不利。”
害他沾染了有夫之妇。
朕的一世英名都被毁了!
卢海内心嗷呜叫了声,“陛下饶命。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去查查这个女人。”
说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身为王府宠妃,怎么出门只有一个人。
要是她身边但凡有丫头小厮跟着他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就这么水灵灵把人掳来了。
“刺杀的事也得查,朕怀疑跟镇北王有关。”墨景珩冷哼,最近他几番被算计。
先是在宫里被人下毒,心情烦闷想出宫避寒的时候,在路上又遇刺,接着又被算计睡了臣妻。
墨景珩想起来心里就不爽到极点。
“立刻揪出背后的人。朕要扒了他们的皮。”
满身的戾气,叫人心惊肉跳。
卢海擦了擦额头冷汗,最近陛下脾气越发暴躁了,死了不少人。
他们都得小心伺候才行。
“卢大人,山庄下出现了一个女子。她说是附近的居民来给陛下送解药的。还说陛下见了她,她会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哪里来的野女人。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来挑衅陛下了!
连蓄意勾引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真当他们的陛下是个蠢货吗?
还说大大的惊喜,别是大大的惊吓才好!
卢海看了眼墨景珩,道:“什么女人?先抓起来。”
“带她进来。”墨景珩神色晦暗莫测,唇角冷勾起。
走了一个镇北王侧妃,又来一个村姑。
呵!
倒要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用这么恶心的东西来算计他。
卢海顿时打了个冷颤。
完了,今晚又要死人咯!
......
雕花窗棂,月色如水,闺阁内一片静谧。
床顶垂下轻柔的纱幔,似云雾缭绕。
突然锦被中,姜绵绵猛地坐起,冷汗湿透了她的里衣,三千青丝,丝丝缕缕地散落在肩头。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朦胧的眼眸中满是迷茫。
“娘娘,你做噩梦了?”翠屏进来撩起纱幔。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难怪主子会做噩梦。
姜绵绵捂着胸口,额头渗出了冷汗珠,“嗯......”
作为现代社畜的她穿越了。
死后才知自己穿成了书中的恶毒女配。
上辈子不争不抢,让这让那还是惨死。
陆北骁,姜蕊......
想起前世,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和肚子。
这一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
要做撩最有权势的人,要做最尊贵的恶毒女配!
这次,她重生回到和陆北骁拜堂成亲的这天。
姜蕊抢亲,她示敌以弱主动让出了正妃之位。
陆北骁更加心疼她,跟前世不一样,当天就给她侧妃的身份。
谁稀罕陆北骁的侧妃,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场的。
她就精心准备了三个月,策划了一场被“掳走”戏码。
那天她是提前打探到墨景珩的行踪,刚好出现在山庄脚下,又故意把人都支走。
看到卢海出现就从马车里出来,果不然他看到自己就立刻把她绑到了墨景珩的温泉池里。
哈哈!
书里的男角色就没有丑的。全部都是高大健硕,俊美帅气的,浓颜担当。
想到那晚在避寒山庄的激情四射。
姜绵绵唇角弯了弯,瞥了眼放在床头的墨色披风,上面的金色龙纹十分惹眼。
没有想到居然让她得手了。
墨景珩是书里的帝王,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一笔带过,他很少露面,最后大结局都没有提他。
那晚他真的是龙威大显。
休息了一天一夜,她还觉得浑身酸痛。
接下来她得想办法借墨景珩的权势离开陆北骁。
“王爷回来了吗?”姜绵绵忍着身体的不适。
翠珠道:“回来了,先去了王妃院里。”
姜绵绵捂住胸口,心里很愤怒。
前世她掏心掏肺,还替陆北骁挡过刀。
最后他让人将她千刀万剐。
不过不要紧,离开之前她会给陆北骁一个大大的惊喜。
呜呜......
就这时脑海里出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
“是谁?是谁在哭?”
翠珠惊讶,“娘娘,没有谁哭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夜里静悄悄的,外面的雪还未停。
屋里炭炉烧得旺盛,偶尔噼里啪啦的声音。
呜呜......
耳边又传来了声音,但翠珠她们听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
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有一座水牢,里面关押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滴答滴答的在掉血,像个阴森森的女鬼。
她似乎可以跟姜绵绵对视,看得到她,眼珠子死死盯着她,随后激烈的转动了好几圈,再停下来,头颅突然冒出了来,仿佛要扑过来吃了她。
“啊!我滴妈妈呀!
姜绵绵脸色变得煞白。
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女人哭泣着说。
这时,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身姿挺拔,玄黑华服,乌发高束,以精致的金冠固定,剑眉星目,眸光沉静却暗藏锋芒,不怒自威。
随意端坐,周身气场沉稳而强大,仿佛这天地间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滴乖乖!
这不是墨景珩吗?
他在审讯刺客的画面?
仔细看那女人不是自己。
那就好!
吓死本姑奶奶了!
只是她怎么可以看到墨景珩身边发生的事?
很快画面诡异消失了。
“不好了,侧妃娘娘病重,快去请王爷过来。”
翠屏以为她又是故技重施装病跟清福院那位抢人,赶紧吆喝起来叫人。
“娘娘,你快躺下,王爷马上就回来看你了。”翠珠冲她挤眉弄眼。
不是,谁让你叫他来?
“别让他进来。”姜绵绵敲了下翠珠的小脑袋。
“为什么啊?”翠珠不理解,虽说主子那晚上被掳走丢了清白,但那人是皇上。不是姜绵绵自己愿意的。
不告诉王爷就好了。到时候想个办法隐瞒。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重生回来后,她都是能躲就躲。
“绵绵,你怎么了!”陆北骁神色焦急的进来,眼眸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他容貌英俊,气质矜贵,文韬武略,用兵如神,现在是手握兵权,连帝王都忌惮的镇北王。
陆家和姜家是世交,两人早有婚约。
因为小时候的姜绵绵救过他,陆北骁从小就对姜绵绵温柔宠爱。
说过会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
姜蕊没有出现前,陆北骁对她的确很好。
但姜蕊出现后,他就变了。
“赶紧传太医。”
前世,曾经也被这样的温柔和美色迷惑过。
姜绵绵躺在床上,抬手轻轻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而微弱,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力。
“骁哥哥......”
她气息不稳,话语间还夹杂着轻轻的气喘,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虚弱的说,“骁哥哥,我没事的。”
人设还得装一下的!
不然没有主角光环,再不好好谋划,伪装保护色她会死的更快。
看她身形单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
陆北骁眼底就露出心疼,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还说没事?我看你脸色很差,听说你昨天去梅林踏雪寻梅,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好像是有一点!
墨景珩那男人中了药,失去理智般撕碎了她的衣服,反复折腾她。
虽说在温泉里。
但姜绵绵上来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冰冷刺骨。
陆北骁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瞬间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他常年在军营,不怎么接触女人。
对姜绵绵,他一直都有感觉的,甚至很喜欢她娇媚的模样,甜软的身子,还有她天真善良的脾性。
只是,最近他陪伴王妃比较多,忽略了她。
姜蕊也很可怜,但她们并不和睦。
所以他只能先稳住绵绵。
绵绵最乖了!
温柔又善解人意,不会让自己闹心。
看到床边放的披风,觉得眼熟。
“绵绵,这是......”陆北骁眼神疑惑。
“这是我给王爷绣的常服,还没有绣好,我女红一直都很差劲。等绣好了再给你,现在不许看。”姜绵绵速速将那件披风藏起来,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害羞又像是怕他嘲笑。
没有想到生病了还给自己做衣裳。
想着陆北骁觉得心里内疚,打算好好补偿她,“绵绵,等你身体好些了,本王会来陪你。蕊儿已经答应会给你一个孩子。”
“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呕~
姜绵绵差点没有呕出来。
“妹妹,要是不舒服应该早点跟我说,我也好给你请太医。”正当她酝酿情绪打算表演的时候,屏风后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门口出现身着一袭粉衣的女人,她外搭轻柔毛绒,似雪中绽梅。
繁复发髻上,珠翠闪耀。
眉间的一点红饰,与唇色相衬,更添明艳。
双眸澄澈如星,只是盯着姜绵绵的时候有点儿阴冷。
她就是书中女主姜蕊。
姜绵绵脑海里突然想起上辈子女人的嘴脸:
“哈哈,姜绵绵你就是一个蠢货!你以为救了王爷,王爷就会爱护你一辈子吗?王爷心里只有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爱你。”
“你的孩子,也是我故意弄死的。”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姜蕊就更加兴奋得意,“王爷知道也没有阻拦,哈哈!因为他觉得你恶毒。谁让你抢走了我的身份,还想抢走我王妃的位置。姜绵绵你本就该死。”
被千刀万剐后,再听到这话她就活活气死了。
哼,上辈子不争不抢,也不落好!
这次,姜蕊你别想好过。
既然都是恶毒女配了,那就干点正事才对。
“骁哥哥,你去陪姐姐吧!”姜绵绵轻轻推开他。
陆北骁眉头微蹙,她居然把自己往外推?
虽说他心里拿她当妹妹疼爱。
但他知道绵绵满心满眼都是他,刚进府的时候,还因为姜蕊吃醋。
今天怎么对自己有意疏离了?
“绵绵,以后本王会多来陪你。”
“可是姐姐她......”姜绵绵看着姜蕊露出害怕的眼神,躲在男人身后。
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陆北骁看向姜蕊,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他不希望后宅不宁。
当初姜蕊答应过他,会接纳绵绵。绵绵对他有恩,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弃她不顾。
姜蕊要正妻之位,他可以给。
也会敬重她这个王妃。
“我来只是担心妹妹的身体前来探望。”
姜蕊心里暗气,只觉得姜绵绵就是狐媚子,三言两句就让王爷向着她。
姜绵绵唇角冷勾,这才刚开始呢!
看你能装多久,哼!
“妹妹是王爷的恩人,臣妾自然会好好照拂。”姜蕊攥紧袖口,指甲几乎要刺破蜀锦,面上却扬起得体微笑。
她莲步轻移,广袖拂过案几上的青瓷茶盏,“只是妹妹身子弱,还是该多在偏院静养些。”
作为书中女主,姜蕊是心直口快的性格。
因为想做好镇北王妃,不想被人嘲笑是乡下土包子,她就学着大家闺秀的那一套,表现得温婉端庄,大方得体。
私底下暗暗努力,陆北骁都看在眼里,慢慢被她的努力上进吸引。
姜绵绵指尖轻捏着帕子,眼尾泛红似桃花,“姐姐说的是...只是妹妹昨夜咳得厉害,骁哥哥不放心才...…”
尾音轻颤着消散,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案,腰间羊脂玉佩磕出清脆声响。
“绵绵,小心。”陆北骁抱她躺回床上。
“地上凉,你身子虚弱,不要乱动。”
姜绵绵顺势抱住男人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怪我身子不中,想给姐姐行礼都做不到,姐姐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妹妹身子虚,该趟着才好。”
姜蕊原本端庄冷静的脸瞬间都快绷不住,泛白的指尖掐住手掌,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姜绵绵平时刁蛮任性,我行我素,而且还是个蠢货。
认为镇北王心里最爱她,甘愿为侧妃,压根没有危机感。
到了王府后,也素来安分守己的。
怎么今天开始不一样了?
居然开始给她耍心机手段,是不想活了吗?
别忘了她才是姜家真正的嫡女,镇北王妃,她姜绵绵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陆北骁把她放在床上。
姜绵绵如绸缎般的发丝散落肩头,纤弱无骨的手攀着男人精瘦的腰肢,指尖若有若无划过他脊椎的蝴蝶骨。
“那姐姐真的是大方。”仰颈贴近陆北骁耳畔,温热的吐息缠绕男人喉结。
陆北骁浑身僵住,搭在床沿的手骤然收紧,“绵绵......”
“王爷,皇上传您进宫。”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禀告。
“绵绵,你好好休息。本王改天再来看你。”陆北骁心里松了口气,他平时很忙,其实很少来后院。
墨景珩最近脾气有些奇怪,接连处死了好几个大臣,这几个大臣还是过去他十分重用的人。
对刺杀他的人,更是手段狠毒。
在避暑山庄遇刺后,据说心情更差了。
这次召他进宫,肯定因为遇刺的事。
墨景珩本就忌惮他。
他需要仔细应付。
“本王先进宫。”
姜蕊盯着姜绵绵,突然冷笑出声,“王爷走了,你还装什么?”
贱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
“妹妹可知,王爷最恨人装病?”她摘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掌心转了两圈又重新戴上,“王爷英明神武,不可能总吃你这一套,小心阴沟里翻船。”
这个翡翠镯子是陆北下骁送的吧!
姜绵绵轻笑,抬头时眼尾已泛红,“姐姐说笑了,妹妹这身子...原是禁不起吓的。”
姜蕊蹙眉,这女人要做什么?要算计自己?
“哼,你以为这点把戏,王爷会看不出来吗?”姜蕊笑她不自量力,“别忘了我才是姜家嫡女,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施舍,王爷根本不会纳你入府。”
姜绵绵笑道,“姐姐也别忘了。”
“我和王爷自幼一起长大,我还救过王爷,王爷说过娶你不过是无奈之举。要是我现在摔倒了,说你推的,王爷是你信还是信我?”
这是原著的剧情,原主为了陷害女主,故意摔倒,还割破手掌惹来陆北骁,刚好看到这一幕。
陆北骁勃然大怒,后来查证,姜蕊是被冤枉的,好在因为是青梅竹马,陆北骁包庇了她。但却从此心里开始偏向着姜蕊,觉得姜绵绵太过娇纵跋扈。
她上辈子不想作死,就没有按照原著里的剧情走。
躲在后院里摆烂,但是也没有改变结局。
这一次,她可要好好发挥一下恶毒女配的剧情。
反正结局都一样,何不痛痛快快的干一场?
说着突然冲她微微一笑,将茶盏扫落在地,碎瓷片划过她掌心渗出鲜血,“啊......姐姐我知道错了。”
姜蕊顿时冲过来要撕了她。
“王妃娘娘!”
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是陆北骁书房里伺候的大丫头晓冬。
陆北晓还没有走远,以他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刚才茶盏掉落的动静,因为着急进宫才派了人来看看。
晓冬盯着姜蕊扬起的巴掌,眼神震惊。
没有想到平日里端庄温婉的王妃,私底下居然如此嚣张跋扈?
王爷不在就欺负侧妃娘娘?
姜绵绵摔倒在地,脸上带着惶恐,“姐姐,我以后再不跟你抢王爷了......你别生气。”
“侧妃娘娘。”晓冬看着她这副惊恐的样子就赶紧上前搀扶她起来。
“我跟妹妹开玩笑呢,都是误会。”姜蕊立刻收敛,将手放在腰间,笑道:“晓冬姑姑怎么回来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晓冬看着她,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
等王爷回来,定要跟王爷禀告。
“王爷进宫了,不放心,叫奴婢来看看。”
说着晓冬就小跑的离开,像是要去禀告。
姜蕊心里着急,赶紧追了出去,“晓冬姑姑......”
要是被王爷知道,那就完了。
“侧妃娘娘,你没事吧?”翠屏和翠珠都傻眼,赶紧拿来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姜绵绵指尖缠了一截发丝,唇角弯了弯,“无妨。”
她是装的能有什么事?
御花园里。
亭前梅枝横斜伸展,漫过覆雪的苍松。
“陛下,镇北王来了。”卢海说话都在颤抖,寒冬腊月的天,陛下不在御书房里,也不去后宫帝妃的暖床里。
跑来御花园吹冷风,卢海都不知道主子最近在想什么!
陆北骁从宫门口过来,一路都是风雪,他玄色的长裘都快被冰霜覆盖。
“臣参见皇上。”他快步过来,躬身行了一礼。
墨景珩着玄衣金纹龙袍,端坐时龙纹暗涌,帝王威严尽在眉眼不动间。
雪色弥漫间,看不清他的容颜,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清楚的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仪和通身华贵的气派。
那是常年在权力巅峰蕴养出来的气魄。
陆北骁微微躬身,抬眸看了眼,帝王没有说话,摸不准他的心思。
这位是大夏最尊贵之人。
十三岁起就平匈奴封冠军侯,十五岁生擒匈奴五王。十八岁登顶帝位,十年戎马,饮马瀚海,七征匈奴,七战七捷。
手段铁血,文武百官在墨景珩面前都是如兔子见了老虎般乖顺。
陆北骁虽说也是征战沙场多年,战功彪炳,但在墨景珩面前不敢居功至伟。
只是最近墨景珩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就是很不顺眼,随时都想摘掉他脑袋。
“朕抓住了一个女刺客,说是你指使的。”墨景珩深邃的眼眸看着桌案上的血书。
卢海立刻让人把前天在避寒山庄抓来的女人带了上来。
“陛下,臣惶恐!”陆北骁的脸色难看,见女人被抬来时蹙了蹙眉。
女人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着就是用了酷刑。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囚衣,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不清楚脸,跪在雪地里瑟瑟求饶。
“皇上饶命......”
陆北骁语气冷厉,“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污蔑本王的。”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眼神惊恐的看了眼凉亭里的帝王,在那冷厉尖锐的目光下大喊大叫,疯了一般,然后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卢海上前查看,“陛下,她死了。”
是被吓死的。
陆北骁跪下来拱手道:“臣不敢对皇上不敬,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定是有人指污蔑臣。求皇上明察。”
“那此事就交给你彻查。”
“朕给你三天时间。”
陆北骁垂眸眼底闪过抹暗芒,“臣领旨。”
......
姜绵绵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就看到了御花园里墨景珩和陆北骁对峙的一幕。
出现来那个血淋淋的女人。
吓她一跳。
我滴乖乖!墨景珩这么凶残么?
看着挺好看的男人,想不到手段如此狠辣。
不过陆北骁在他面前也得恭顺,姜绵绵就觉得他很霸气。
“娘娘,王爷回来要是问起此事怎么办?”翠珠放下燕窝盏,眉眼露出担心。
姜绵绵的手掌没有受伤,故意算计坑了王妃。
王妃要是告状,那王爷来查就会露馅的。
姜绵绵端起燕窝盏,轻笑:“姜蕊不敢告状。她现在应该是担心我告状才对。”
而且陆北骁没有心思来管后宅的小事情。
从刚才看的画面,可推断墨景珩怀疑陆北骁刺杀他。
那个女人是从避寒山庄抓来的?
说来奇怪,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所以可以看到墨景珩身边发生的事情吗?
“派人盯着清福院的动静,还有找块玄色的布料过来。”
做戏要做全套。
剩下的时间她要准备跟墨景珩再一次的见面机会。
前世,她到死都没有见过墨景珩。
因为没有按照剧情发展,现在她得想办法让剧情接近原著,才能见到墨景珩。
原著剧情她都忘的七七八八了,只记得前世的事情。
“娘娘对王爷真是上心,你都受伤了还给王爷做衣裳。”翠屏抱住绣篓过来。
姜绵绵吃完燕窝就开始刺绣。
瞥了眼外面的榕树,只见一个暗影迅速闪过,像是朝书房去的。
姜绵绵唇角冷勾,看着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
但愿这份大礼,陆北骁也会满意吧!
......
“王爷。”
陆北骁从宫里回来,暗卫上前禀告了海棠苑的事情。
没有想到绵绵这么爱自己,受伤了还给他做衣裳。
想到她娇软的身子,娇媚的声音,怡人的芳香。
心里就开始惦记,但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办。
“王妃怎么说?”
暗卫道:“王妃说不是故意的,晓冬姑姑也没有看到王妃推侧妃娘娘。”
“从本王库房里挑选一样东西给绵绵送过去。让她好好休息。等本王有空了再去看她。”陆北骁暂时没时间,只能先安抚姜绵绵。
清福院里,姜蕊忐忑的等了半天,以为陆北骁会来问罪却没有来,但给姜绵绵送了东西安抚,她没有。
姜蕊就气得砸了茶盏。
“贱人!给我等着瞧。”
......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让奴婢送来的。”
琉璃莲花灯?
姜绵绵看着东西就觉得好笑,这盏琉璃灯,在原著剧情里,是给姜蕊的,作为恶毒女配的她争抢过,最后灯被她故意打碎了。
前世她穿进来,就没有跟姜蕊,最后就给了姜蕊。
“这是我给王爷做的衣裳,劳烦晓冬姑姑交给王爷。”
姜绵绵示意,给晓冬塞了个荷包,里面沉甸甸,有二十两。是晓冬俸禄的十倍。
姜蕊也有收买晓冬,给了十两,但晓冬没有收。
这次却拿了姜绵绵给的,“奴婢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
......
御书房。
墨景珩坐在龙椅子上看折子,不知不觉到了亥时。
“陛下。”卢海端着绿头牌过来,让他翻牌子。
陛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后宫有帝妃十几人。
墨景珩在位五年,励精图治,以稳固朝纲,治理天下为主。
后宫帝妃都是太后和诸位朝堂大臣主张选秀纳进宫的。平时他闲暇无聊的时候会找后妃解解闷,如今最受宠的是沈贵人。
她父亲是,内阁首辅。
陛下宠爱后妃,都是看前朝动静,还有就是看心情。
今天似乎兴致缺缺。
墨景珩瞥了眼那些绿头牌,唇角冷勾,“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
提到姜绵绵,卢海就心慌慌。
他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没见过陛下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这都是他第二次询问姜侧妃的事。
“回陛下,姜侧妃回府后就闭门不出。她原是姜家嫡女,本是镇北王妃,但出嫁那天姜家真正的嫡女回来了。发先她是被调包的乡妇之女,就成了镇北王的侧妃。现在镇北王的正妃是姜家找回来的嫡女姜蕊。”
墨景珩垂眸,目光依旧在奏折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姜绵绵哭泣的脸,她说的话在耳边回响:若此事泄露出去,妾身唯有一死。
女人娇媚动人,身子柔若无骨。
温泉池里那晚,的确让人尽兴。
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并没有放在心上。
“朕的披风是不是落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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