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打开,炫得苏雾析下意阖眼。
随即而来的,是傅斯礼带着沙哑的嗤笑:“苏小姐,好手段。”
傅斯礼的确没料到,他的自制力,会在苏雾析的随意撩拨下,如此干脆地溃败。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他在港城摸爬滚打多年,给他下药,用尽手段往他床上爬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了。
从来没有人能像苏雾析这样,三番两次,扰乱他的计划跟思路。
他的赞许,几乎发自内心。
偏偏,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听不懂他话中的警示意味,在变本加厉地进攻!
她屈膝顶住他的腹肌。
发出盛情邀请时,眸底的媚态万千,几乎可以将人的神智尽数勾走:“傅少,人生苦短,又何必委屈自己?”
此时,两人的浴袍由于方才的缠斗,已然松垮,只堪堪地掩盖冷白皮肤。
她抬脚时,膝盖更是有意无意地撩开傅斯礼的腰带。
傅斯礼又怎么会甘为鱼肉?
灼热的手掌,还在死死地箍紧着苏雾析的腰窝。
在苏雾析的浴袍快要彻底滑开时,他突然发力反制,顺着她骑在他身上的姿势,猛地站起身。
突兀的失重,使她下意识只能伸手攀上他的脖颈。
双tui只能顺势盘在傅斯礼的腰间,再也没了胡乱造次的机会。
傅斯礼却没急着下一步动作,反倒视线凝在她锁骨上的那处小疤,半晌,才突兀弯唇。
“你上次说,这里,曾经纹的是许淮之的名字?”
苏雾析心脏嘭地停跳了半秒。
......她好像确实,那天在泳池边,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扯过这种谎。
谁知道会莫名其妙踩雷!
不会吧,这男人该不会是在这种在箭上弦上的关键时候,翻这种莫名其妙的旧账吧?
腹诽归腹诽,苏雾析双眸依旧蒙着浓浓媚意。
勾着他脖颈时的手臂还不忘收了收:“以前都有不懂事,瞎了眼的时候,现在不是弃暗投明了嘛~”
下一秒,傅斯礼低头,埋在她的锁骨前。
尖牙刺破皮肤,细密酥麻的疼痛自胸腔处蔓延。
他竟然在她的疤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生理性蹙眉,语调颤栗。
指尖陷进身前人凌乱的发丝:“傅斯礼......你真是狗?!”
一语双关。
“啧。”傅斯野喉结滚动,语调凉薄。“我不喜欢,作为我的女人,身上有别人的痕迹。”
苏雾析提在半空的心脏,倏然抽动片刻。
他这是......默认了她是她的女人?!
略微发肿的嫣红唇瓣此时缓缓张合,俨然想开口确认他这话的意思。
傅斯礼现在很不想听那些破坏氛围的话。
他抬头,猛然朝她凑近。
带着侵蚀意味,毫不留情的吻,堵住了苏雾析的嘴。
这一次,苏雾析明明处于上位。
却只能被动地手臂收拢,任由他托着自己的腰,肆无忌惮地剥夺她唇齿之间的氧气。
傅斯礼这才抬脚,朝那扇开着浅浅缝隙的房门方向,抱着她,缓步走去——
苏雾析知道,自己有句话说对了——
傅斯礼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她当然很清楚,像这种地位的男人,性跟爱,向来分得很清。
正因如此......她很笃定,这男人并非完全无意,她又三番两次将现成的肉搁在他的嘴边。
傅斯礼哪有不吃的道理?
被男人甩在床上时,身体嵌入嵌入柔软的蚕丝床垫,苏雾析短暂地失去了平衡。
她攀着傅斯礼的脖颈,与之对视时,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