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镜子里的租客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柠片浮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雨夜借镜雨点像冰冷的碎石子,密集地敲打着陈默租住的旧公寓窗户。窗框的漆皮早已剥落卷曲,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水渍沿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城市边缘模糊的灯火晕染成一片片朦胧的光斑。屋内,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惨白光亮映照着陈默的脸。他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文档上的文字开始跳舞。又是一个卡壳的深夜,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被窗外的雨声吞噬,显得格外空洞。这栋“安馨公寓”的名字早已名不副实。墙纸在角落泛黄卷起,像患了皮肤病;楼道里的灯泡总是接触不良,忽明忽灭;隔音更是形同虚设,隔壁情侣的争吵、楼上小孩的奔跑,甚至楼下老头咳嗽的节奏,都清晰可闻。陈默选择这里,无非是图它便宜和那份被都市遗忘般的边缘感——一个自由撰稿人(或者说,收入极不稳定的码字...
《镜子里的租客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雨夜借镜雨点像冰冷的碎石子,密集地敲打着陈默租住的旧公寓窗户。
窗框的漆皮早已剥落卷曲,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水渍沿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城市边缘模糊的灯火晕染成一片片朦胧的光斑。
屋内,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惨白光亮映照着陈默的脸。
他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文档上的文字开始跳舞。
又是一个卡壳的深夜,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被窗外的雨声吞噬,显得格外空洞。
这栋“安馨公寓”的名字早已名不副实。
墙纸在角落泛黄卷起,像患了皮肤病;楼道里的灯泡总是接触不良,忽明忽灭;隔音更是形同虚设,隔壁情侣的争吵、楼上小孩的奔跑,甚至楼下老头咳嗽的节奏,都清晰可闻。
陈默选择这里,无非是图它便宜和那份被都市遗忘般的边缘感——一个自由撰稿人(或者说,收入极不稳定的码字民工)所需要的,正是这种被世界暂时忽略的角落,好让他能蜷缩在自己的思绪里,编织那些换不来多少面包的故事。
就在他对着空白的文档光标发呆,思绪如同窗外被雨水打湿的蛛网般黏稠混乱时,门铃响了。
突兀、短促,带着一丝被雨淋湿的嘶哑。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
深夜十一点半,谁会来?
推销?
查水表?
还是……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不妙的都市传说片段。
他屏住呼吸,没有立刻起身。
“叮咚——” 门铃又固执地响了一次,比刚才更急促。
他皱着眉,踮着脚走到门后,透过老旧的猫眼向外望去。
扭曲的鱼眼视野里,映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光洁的皮肤上,显得有几分狼狈。
但她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试图穿透猫眼屏障的恳切,嘴角努力向上弯着,试图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你好?
有人吗?”
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雨夜的湿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林夏。”
新邻居?
陈默在记忆里搜索,似乎前两天是听到隔壁有搬动的声响,但他沉浸在自己的写作困局里,并未在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门链,拧开了有些滞涩的锁。
门开了一条缝,潮湿的冷风夹着雨腥味立刻灌了进来。
门外的女人——林夏,
比他透过猫眼看到的更清晰。
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简单的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肩上挎着一个帆布包,已经被雨水洇湿了大片。
她的笑容在门打开的瞬间完全绽放开来,像骤然点亮的灯火,驱散了些许雨夜的阴冷。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林夏语速有点快,带着歉意,“我是刚搬来的,就住你隔壁。
那个……我浴室里那面该死的镜子,刚才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裂了,碎了一地!
收拾了半天,手上还被划了个小口子。”
她下意识地抬了抬手,陈默看到她右手食指上贴着一小块创可贴。
“我这刚搬来,东西都没收拾利索,脸上还沾着灰,想洗把脸才发现没镜子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浴室的镜子?
就一小会儿!
真的,就照一下,整理一下仪容,马上就好!”
她的眼神充满了恳求,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动作。
深夜,借浴室镜子?
这个请求本身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陈默的目光扫过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略显仓促的笑容,心里本能地升起一丝警惕。
社恐的雷达在嗡嗡作响,提醒他拒绝。
但对方狼狈的样子和诚恳的态度,又让他那点可怜的同理心占了上风。
也许……真的只是意外?
新邻居,刚搬家,东西坏了,确实挺麻烦。
“呃……好吧。”
陈默侧身让开一点,“浴室在那边,直走右拐就是。
灯开关在门旁边。”
他指了指方向,身体却下意识地挡在通往自己卧室和书房的过道口。
“太感谢了!
你真是救星!”
林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声道谢,侧身快速闪了进来,带进一股更浓郁的雨水和……某种淡淡的、混合着汗味的廉价洗发水气息。
她脚步轻快地朝陈默指的方向走去,帆布包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陈默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但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凝滞了。
他没有回书房,而是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所适从。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林夏从里面关上了。
接着是开关按动的声音,然后是哗哗的水流声响起。
他踱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一本翻了一半的冷门悬疑小说,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耳朵不由自主地捕捉着浴室里传来的细微声响:水流停止,然后
是短暂的寂静,接着是……似乎是毛巾擦拭的声音?
还有……一种很轻的、几乎难以分辨的……呼吸声?
还是水滴声?
他无法确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些,但敲打窗棂的声音依旧清晰。
陈默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上。
23:37……23:38……23:39……她进去多久了?
洗脸、整理仪容,需要这么久吗?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
他想起林夏进去前那个努力维持的笑容,想起她湿发下略显苍白的脸色(是灯光问题吗?
),想起她手上那个创可贴……还有那面“突然碎裂”的镜子。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她该不会在里面……他立刻甩甩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太神经质了。
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轻轻走到浴室门口。
磨砂玻璃门透出里面明亮的灯光,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似乎正对着镜子。
水流声早已停了,里面安静得有些过分。
就在陈默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时——“咔哒”。
门锁轻响,浴室门被拉开了。
林夏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圈束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脸上似乎确实擦洗过,显得干净清爽。
但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她的脸色,似乎比进去时更苍白了,嘴唇也少了几分血色。
然而,她的笑容依旧灿烂,甚至比刚才更热情了些。
“搞定啦!
谢谢你啊陈默!”
她轻快地说,眼神飞快地扫过陈默的脸,又迅速移开,落在地板上。
“哎呀,真是太麻烦你了!
改天请你喝奶茶!”
她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脚步不停地向门口走去,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或者说,过于目标明确?
“没事,举手之劳。”
陈默含糊地应着,侧身让她过去。
林夏拉开门,再次道谢:“那我先回去了!
晚安!”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了出去,门被她顺手带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楼道里传来她快速远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隔壁关门的声音里。
客厅里只剩下陈默一个人,还有浴室里尚未散尽的水汽。
那股不安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了。
他走到门口,确认门已反锁好。
然后,他转身
,迟疑地走向敞开的浴室。
明亮的灯光下,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
洗手池台面是干的,毛巾挂得整整齐齐,马桶盖盖着。
那面长方形的洗漱镜光洁如新,清晰地映照出他自己带着疑惑和一丝疲惫的脸。
没有任何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疑云。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最近写悬疑故事写得有点走火入魔。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
空气中……除了潮湿的水汽和他自己常用的薄荷味沐浴露味道,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冰冷、带着点……矿物感的味道?
就像……就像刚被打磨过的玻璃边缘散发出的那种粉尘气息,若有若无,冰冷而锐利。
他皱了皱眉,再次环顾四周,依旧一无所获。
也许,是错觉?
或者是新邻居身上带来的什么奇怪气味?
陈默摇摇头,关掉浴室的灯,走回书房。
窗外的雨还在下,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
他坐下来,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
林夏离开时那略显僵硬仓促的背影,还有那丝冰冷的气味,像幽灵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这个雨夜,似乎有什么东西,和那个新邻居林夏一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栋老旧的安馨公寓。
**第二章:热情的邻居与细微的裂痕**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生活节奏被新邻居林夏以一种近乎“入侵”的方式打乱了。
她似乎把陈默那句含糊的“举手之劳”当成了友谊的敲门砖。
第二天下午,门铃又响了。
陈默透过猫眼,看到林夏端着一盘烤得金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曲奇饼干站在门外。
“嗨!
陈默!
在家吗?
我烤了点小饼干,手艺一般般,别嫌弃啊!
算是对昨天借镜子的感谢!”
她隔着门板,声音清脆悦耳。
陈默硬着头皮开了门。
面对递到眼前的、还带着微温的饼干和对方热情洋溢的笑脸,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他道了谢,接了过来。
曲奇的味道意外地不错,酥脆香甜。
这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
林夏的“举手之劳”开始频繁上演:她在楼道“偶遇”出门倒垃圾的陈默,热情地聊起附近哪家超市的蔬菜新鲜便宜;她借口新买的书架螺丝拧不动,“顺路”过来借螺丝刀,然后“顺便”聊了半小时她喜欢的独
立乐队;她网购的水果到货太多,“分享”了一盒饱满的车厘子给陈默……平心而论,林夏长得清秀,笑容甜美,性格看起来开朗活泼。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是孤独宅男的“福音”。
但陈默那敏锐的、习惯于观察细节的神经,却在林夏的热情中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让他无法彻底放松的“不协调感”。
她的热情像是精心排练过的剧本,时机总是那么“恰好”,话题转换流畅得近乎刻意。
当聊到书籍电影时,她表达的观点往往很“正确”,很“主流”,却缺乏一种源于真实体验的棱角,仿佛在背诵某种社交指南。
她的笑容很灿烂,但有时会在他不经意移开目光的瞬间,飞快地僵滞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者……空洞?
就像电量不足的玩偶,在无人注意时短暂地卡顿。
更让陈默在意的,是林夏对“镜子”表现出的、近乎病态的敏感。
有一次,林夏来还螺丝刀,陈默正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整理一些旧照片。
茶几是玻璃面的,反光性很好。
林夏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茶几表面,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的身体极其轻微但明显地绷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零点几秒,随即她立刻侧身,用一种有点别扭的姿势,将帆布包“不小心”掉在了茶几上,恰好盖住了那片反光区域。
然后她才若无其事地捡起包,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默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心中疑窦丛生。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这玻璃茶几反光太强了,晚上开灯有点刺眼。”
“啊?
哦,是啊是啊!”
林夏立刻附和,语气带着夸张的认同,“反光的东西是挺烦人的,有时候看久了头晕。”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茶几,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几天后,陈默早上起床,发现客厅那面挂在墙上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装饰圆镜,不知何时被一块深色的绒布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睡前并没有动过它。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昨天下午林夏过来送水果时,趁他不注意盖上的。
除了对镜子的恐惧,林夏对时间的精确把控也让陈默感到困惑。
她手腕上戴着一块样式简洁的电子表,似乎成了她最亲密的
伙伴。
无论是聊天、吃东西还是做其他事情,她的目光总会频繁地、下意识地瞟向腕表。
尤其是在接近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比如下午三点左右,或者傍晚六点前后——她的这种看表行为会变得格外频繁,眼神中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焦躁和紧迫感,仿佛在倒计时什么重要的、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有一次,陈默在厨房煮咖啡,林夏靠在门框上和他闲聊。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反复地用力蜷缩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默的目光落在她那只紧握的手上,林夏似乎察觉到了,立刻松开手,将手插进口袋里,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这些小细节像一颗颗细小的沙粒,堆积在陈默的心头。
林夏的热情像一层精美的糖衣,包裹着这些难以解释的怪异。
他试图用“新环境不适应”、“个人小癖好”来解释,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如同窗外的藤蔓,在雨水的滋润下悄然滋长。
同时,陈默居住的这间老屋,也似乎因为新邻居的到来而变得“活跃”起来。
一些难以言喻的怪事开始发生。
他放在书桌上的一个金属书签,前一天晚上明明放在正在阅读的书页里,第二天早上却出现在窗台上。
他确认自己睡前没有动过它。
深夜里,当他还在电脑前苦熬时,隔壁林夏的房间里,偶尔会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低微得如同错觉。
但当他屏息凝神仔细去听时,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老房子本身在寂静中发出的、微弱的吱呀声。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关于镜子本身的幻觉。
一天深夜,陈默去卫生间。
洗手池上方镜子里映出他疲惫的脸。
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镜中自己的倒影,动作似乎比他本人慢了极其细微的一瞬!
就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出现了一帧的延迟!
他猛地定睛看去。
镜中的影像清晰稳定,没有任何异常。
他试着快速抬手、转头,镜子里的倒影都分毫不差地同步着。
<“眼花了……肯定是太累了。”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用冷水泼了把脸,试图驱散那份寒意。
然而,那瞬间的错位感,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入了他的神经末梢。
这些孤立的“小事”堆积起来,让陈默的精神状态变得有些紧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为长期独居、作息混乱而出现了轻微的神经衰弱或幻觉。
林夏依旧每天带着热情的笑容出现,带来小点心或分享趣闻,但陈默回应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疏离。
他感觉自己像生活在一个即将裂开的薄冰层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未知的黑暗水域。
而林夏,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谜一样的邻居,究竟是冰层上的同伴,还是……来自水下的某种存在?
**第三章:都市传说与危险的验证**那丝萦绕在陈默心头的不安,最终在一个失眠的午夜找到了具象化的出口。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偶尔驶过的车灯在天花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
林夏苍白的脸、盖住的镜子、频繁看表的动作、指关节的泛白……这些碎片化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闪回。
还有那晚浴室里残留的冰冷气味,和镜中那疑似延迟的倒影。
这一切真的能用“神经衰弱”解释吗?
鬼使神差地,他摸出枕边的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在搜索框里,他迟疑地输入了几个关键词:“镜子”、“长时间注视”、“异常”、“都市传说”。
大部分结果都是些荒诞不经的鬼故事或营销号耸人听闻的标题。
他烦躁地往下翻。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个界面极其简陋、访问量低得可怜的小众论坛帖子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冷知识/警示关于“镜界”与“七日替身”的碎片记录(真实性存疑,自行判断)帖子的内容杂乱无章,语法错误不少,像是一个精神恍惚的人在梦呓中记录下来的。
但其中的一些字句,却像冰锥一样刺中了陈默:“……凝视镜面超过‘心跳三十’(约30秒?
),镜中之影将不再是你……它会‘活’过来,渴望取代你…………影子来到这边,只有‘七日阳寿’……时间一到,尘归尘,土归土,玻璃渣子…………影子害怕镜子!
那是它们的‘来处’,也是‘刑场’!
它们会盖住一切能照见自己的东西…………小心那些动作偶尔‘卡顿’的人,小心那些总是看表、害怕‘第
七天’的人……他们可能在‘倒计时’…………据说,影子身上会有‘镜像’的痕迹……比如,指纹是反的?
内脏位置不对?
(未证实)……”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凝视镜面超过30秒……复制……七日寿命……害怕镜子……频繁看表……动作卡顿……镜像痕迹……指纹是反的?!”
帖子里的每一个关键点,都与他观察到的林夏的异常完美吻合!
那晚她借用浴室的时间绝对超过了三十秒!
她盖住镜子!
她频繁看表,眼神焦灼!
她偶尔流露出的细微“不协调”感!
还有……指纹?
陈默猛地想起林夏抱怨过楼下新装的指纹门锁总是不识别她的,当时物业还检查过说机器没问题……荒谬!
这太荒谬了!
一个光怪陆离的都市传说而已!
陈默用力甩甩头,试图将那些疯狂的念头驱逐出去。
一定是巧合!
林夏那些行为肯定有别的合理解释!
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帖子诱导了,陷入了某种自我实现的恐惧臆想!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阴暗的心壤里疯狂汲取养分。
接下来的两天,陈默对林夏的观察变得更加隐蔽而细致。
他注意到林夏在接过他递过去的水杯时,手指会极其小心地避免与他有过多接触。
他看到林夏在看表时,眼底深处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绝非普通的焦虑。
他甚至在她一次不经意的转头时,再次捕捉到那极其细微的、仿佛影像信号延迟般的“卡顿”感!
那个论坛帖子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回响。
科学无法解释?
那就用规则本身来验证!
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膨胀,最终压倒了所有的理智和恐惧。
他需要知道真相!
他需要亲眼看看,那个帖子所说的规则,是否真实存在!
他翻箱倒柜,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一面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折叠化妆镜。
镜子只有巴掌大小,银色的塑料外壳冰凉。
他拿着它,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走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这里只有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被他用一条旧毛巾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他反锁了卫生间的门,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
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卫生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灯光惨白,照得他脸色发青。
他颤抖着,缓缓打开了那面小化妆镜。
镜中清晰地映出他因为紧张而略显扭曲的脸,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死死盯住镜中的眼睛。
心里开始默数,每一个数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神经上:1… 2… 3… (没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镜子)10… 11… 12… (眼睛有点酸涩,眨了一下眼)20… 21… 22… (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全是汗)25… 26… 27… (镜中的自己似乎……眼神有点呆滞?
)28… 29……就在他数到“30”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抽离感猛地攫住了他!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从他的天灵盖抽走了某种极其重要的东西!
那不是实体,更像是某种精神层面的、关乎“存在”本身的复制!
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让他以为是错觉。
但紧接着,更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镜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像,在“30秒”这个临界点过去的刹那,眼神骤然变了!
不再是和他同步的紧张、恐惧。
那双眼睛在镜子里,瞬间变得空洞、漠然,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更恐怖的是,那镜中影像的嘴角,在陈默本人毫无动作的情况下,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上拉扯开!
那不是微笑,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充满了某种非人嘲弄意味的弧度!
仅仅维持了一刹那!
快到陈默几乎以为是自己惊恐之下的幻觉!
但那一瞬间的冰冷死寂和诡异的笑容,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了他的大脑!
“啊——!”
陈默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如同被滚烫的开水烫到,猛地将手中的小镜子狠狠掼了出去!
“啪嚓!”
镜子撞在坚硬的瓷砖墙壁上,瞬间碎裂成无数不规则的碎片,像一捧冰冷的银色冰花,四散飞溅开来。
有几片锋利的碎片甚至弹到了他的裤脚上。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四肢冰冷僵硬。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堆闪烁着寒光的玻璃碎片,仿佛那里随时会爬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是幻觉!
那个传说……是真的!
凝视镜面超过三十秒,真的会被复制!
镜中的倒影……真的会活过来!
那一瞬间的空洞眼神和诡异笑容,绝不是人类能做出的表情!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到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林夏……那晚……她待了绝对超过三十秒……”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结论,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清晰地浮现在他因恐惧而一片混乱的脑海:**现在的林夏,那个热情开朗的邻居,只是一个从镜子里爬出来的、只有七天寿命的……复制品!
**那么,真正的林夏呢?
她……她在哪里?
陈默的目光缓缓移向那扇隔开他与隔壁的、薄薄的墙壁。
墙壁后面,住着一个正在倒计时的、恐惧着第七日到来的……“东西”。
他靠着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破碎的镜片就在不远处闪烁着幽冷的光。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雨后的潮湿空气中晕染开,却再也照不进他此刻陷入黑暗深渊的心。
第七章:第七日的丧钟指纹识别的惊魂甫定,安馨公寓便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
陈默背靠冰冷的门板,听着隔壁林夏房间里传来的、愈发狂乱和绝望的封堵声——胶带撕扯的尖啸、布料摩擦的窸窣、家具被粗暴拖拽的闷响。
那声音不像是寻求庇护,更像是一只困兽在绝望地撞击着无形的牢笼。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
沉闷的雷声在远方滚动,如同巨兽压抑的咆哮,每一次闷响都重重敲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距离林夏(镜像体)的“第七日”终结,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
陈默将自己反锁在书房。
他检查了所有门窗,确认反锁牢固。
他用能找到的最厚重的布料——一条旧毛毯和几件厚外套——将书桌上方那扇唯一的窗户内侧严密地遮盖起来,隔绝了外面阴沉的天光,也隔绝了任何可能的窥视(无论是来自现实还是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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