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安胎药的贺南城,汤勺不小心砸在锅里。
溅到一旁的林苏苏。
往常林苏苏咳嗽一声都紧张的不得了的贺南城,此刻却仿佛没有看到她被烫到发红的手,直接愣在原地。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当年的手术是我亲手做的,她......她根本不可能怀孕。”
对方听到他的话,也疑惑起来。
电话里传来翻动纸张和点击鼠标的声音。
“先生您好,我这边查询了资料,产妇的确是池念,她是一个礼拜前在我们医院建的档,上面孩子父亲一栏,是贺南城,请问您是池念女士的丈夫,贺南城贺先生吗?”
“是......我是。”
挂完电话后,他僵在原地。
身旁的林苏苏捂着起泡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贺南城没有开扩音,所以她也没听清楚电话内容。
加上这几天,她在贺南城耳边说了不少我的坏话。
导致贺南城一直固执的要我给她道歉。
她本能的以为是我打来的电话。
眼珠子一转,她眨眨长睫毛,一串泪珠滚下来,无辜道:“南城,我没关系的,毕竟你和池念是夫妻,我不想你太难办。”
“虽然她想害死我的孩子,但毕竟是我和思明对不起她在先,或许她还是放不下思明吧......”往常她只要这么示弱,贺南城便会心疼的让她不要自责。
说她是无辜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现在贺南城的眉头越皱越深,根本顾不上她。
他想不通,我怎么会怀孕呢?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朝外跑去。
就连身后的林苏苏一直喊他,他都仿若未闻。
他一脚油门赶到医院。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停浮现的都是,那天我倒在楼梯时哀求痛苦的眼神。
他这才明白,我那不是在为自己求救,而是在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赶到医院的时候,四个月大的孩子连带着胎盘,被护士撞在一个盘子里。
血肉模糊,但隐隐已经可以看到尚未完全成型的小手小脚。
看到贺南城,护士惋惜:“这孩子各方面都很健康。”
“当时你老婆一个人来检查,查出来怀孕的时候,高兴的一个人蹲在走廊哭了好久,说终于能和你有个孩子了,然后立刻就说要去告诉你,要我说你们做家属的,还是要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