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还有间老宅,严兴发每年清明都要回咱大霍镇,上坟祭祖。
他在县里跟人吹牛,说严家祖坟葬得好,不但出了全镇首富,还能保后人考上名牌大学。”
“严兴发……”我努力调动着回忆,“我记得他有个宝贝儿子叫严大新吧,当时成绩不太好,第一年没考上,后来找关系到我们中学上过复读班,那个成绩,还能考上名牌大学?”
我对严大新有印象,是他爸每天中午都骑摩托车,专门给他送饭,饭盒里堆满了红烧肉,闻着特别香。
据说严兴发兄弟三房,只生了这一个男丁,全家都把他当宝贝看。
三叔说:“我放羊时去看过了,石碑上面没有严大新的名字,严兴发之子写着‘秦双浩’,但到他孙女,又姓严了。”
老严家祖坟立碑,不刻上严大新这个“龙种”的名字,却刻“秦双浩”当后人,这事有点意思。
就在琢磨这事的时候,我的手机脱手,人也跟着掉了下去。
出院后,我上网一查,还真找到了“秦双浩”的消息。
这个“秦双浩”,跟我老家在同一个县。
他八十年代考进同济大学,毕业后,去了江东省会的一家知名企业,已混成公司老总,隔三差五上新闻。
他名字跟我一模一样,大学专业,正好就是我那年填的第一志愿。
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这天晚上,大儿子打电话说,我孙子到了上学年龄,学区房还没着落,问我能不能豁出去老脸,跟人借点首付钱。
小儿子也在群里发微信语音给我,带着酒意,数落说:“就三十万元彩礼,你们凑了两年没凑齐,还想不想让我结婚了?”
我望着手机银行里仅剩的一万元余额,咬了咬牙,在家庭群里发了段语音:“都别急,老爸还有个天大的秘密没说。
其实,我是大霍镇首富的儿子,正准备回去继承千万家产。”
家庭群里静默了几分钟,然后连珠炮般出现了一串消息。
大儿子秦大林:“爸,你把脑袋摔了?
要不要去看下?
明天我请假过来。”
大儿媳小萍:“爸,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往后,我再给老秦家多生俩孙子。”
小儿子秦小兴:“爸,对不起,刚才我喝多了,你别生气,我让小娟家少要点,彩礼我自己挣。
你才五十多岁,不能发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