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
那供销社是不是也该查查?”
查的人一看,账目清清楚楚,社员们还都帮我说话,夸我给村里办了实事,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村里开始传闲话,说我跟牛棚那个“黑五类”周凛不清不楚,说我那流动售货车就是他帮着做的,我俩肯定有猫腻!
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连王主任都私下找我谈话,让我注意影响。
我心里冷笑,这肯定是宋美云那个长舌妇搞的鬼!
想用作风问题搞臭我?
做梦!
我正琢磨着怎么反击呢,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那天,我去崖洞看我的流动车(现在成了合作社的“公车”了),顺便想给周凛送几个刚蒸好的白面馍馍(他帮我改车,我总得表示表示)。
刚走到牛棚附近那片小树林,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嗓门的争吵声。
是陈向东和宋美云!
我赶紧猫腰躲到树后。
“……向东哥!
你想想办法啊!
我名声毁了,以后可咋办?”
宋美云带着哭腔。
“哭哭哭!
就知道哭!
还不是你蠢!
偷东西都能被抓现行!”
陈向东的声音烦躁又恶毒。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
想多弄点粮票给你补身子!
现在倒好,工作没了,回城名额更别想了!
都怪宋晚星那个贱人!”
“哼!
那个贱人!
仗着现在有点小权,尾巴翘上天了!
老子迟早弄死她!”
陈向东咬牙切齿。
“向东哥,我……我好像有了……” 宋美云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点羞怯和……算计?
“有了?
有啥了?”
陈向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我的孩子啊!”
宋美云声音拔高了一点。
“放屁!”
陈向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就那么一次!
怎么可能!”
“咋不可能?
就是那次在草垛子……” 宋美云嘤嘤哭起来,“现在可咋办啊?
我名声这样,要是再被人知道怀了娃……我只有去跳河了!
呜呜……”树林里沉默了一会儿。
我躲在树后,心里冷笑,这宋美云,为了绑住陈向东,真是什么谎都敢撒!
上辈子她可没这么早“怀上”。
“行了!
别嚎了!”
陈向东的声音带着狠劲儿,“孩子?
哼!
正好!
宋晚星现在不是风光吗?
不是合作社副社长吗?
你说,要是她‘不小心’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