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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不爱后,偏爱假千金的渣男疯了全局

春风又绿江南an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放手不爱后,偏爱假千金的渣男疯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晚周京越,由作者“春风又绿江南an”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在爱情这场游戏里,她默默做了六年备胎,仰望着他,心逐渐冰冷。直到那场婚礼,他却在地球的另一端陪着另一个她。她那位被错认多年的真千金,终于决定放手。婚礼现场,没有眼泪,没有争吵,只有她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宣布与他一刀两断,从此陌路。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她的倔强,猜测她很快会回头求复合,连他也不例外。毕竟,过去的三年里,他因假千金身体欠佳,频繁出游,她总是默默承受,选择原谅。起初,他以为这只是她的小情绪,晾她几天自然会好。可当他发现,她不仅离开了他,连倾注所有心血的品牌也毅然舍弃时...

主角:姜晚周京越   更新:2025-06-05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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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周京越的女频言情小说《放手不爱后,偏爱假千金的渣男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春风又绿江南an”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放手不爱后,偏爱假千金的渣男疯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晚周京越,由作者“春风又绿江南an”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在爱情这场游戏里,她默默做了六年备胎,仰望着他,心逐渐冰冷。直到那场婚礼,他却在地球的另一端陪着另一个她。她那位被错认多年的真千金,终于决定放手。婚礼现场,没有眼泪,没有争吵,只有她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宣布与他一刀两断,从此陌路。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她的倔强,猜测她很快会回头求复合,连他也不例外。毕竟,过去的三年里,他因假千金身体欠佳,频繁出游,她总是默默承受,选择原谅。起初,他以为这只是她的小情绪,晾她几天自然会好。可当他发现,她不仅离开了他,连倾注所有心血的品牌也毅然舍弃时...

《放手不爱后,偏爱假千金的渣男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姜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不想放弃这部戏,“对不起,我知道麻烦您了,但我真的很想试一试,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能带给你一个活灵活现的李珍珠。”

导演终于抬头正视了她一眼,“姜总客气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从女主降到女三的戏份?是不认可自己刚才的演技吗?”

姜晚摇摇头,“我已经不是晚月工作室的副总了,陈导叫我姜晚或者小晚都可以。”

导演重新审视了一遍面前的姜晚,她被自己一手创办的工作室背刺的事情,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陈导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副一眼看穿真相的本事。

心里替姜晚不值的同时,也佩服她断舍离的果断,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勇气。

“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而已,姜总的成绩绝不会止步于此。”

姜晚没想到业内有名的大导演会认可她,一时间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感谢陈导的认可,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关于你刚才的问题,实不相瞒我最开始确实是奔着女主来的。

但看到李珍珠的角色后有点意难平,她跟我的性子太像了,不怕您笑话我,在看到李珍珠的第一眼,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竟然是我自己。”

陈导放下了泡面桶,“那我说如果女主和李珍珠这两个角色都是你的,二选一你会选谁?”

姜晚苦笑一声,有程聿风帮谢清然走后门,哪里能轮到她二选一,姜晚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后开口。

“李珍珠。”

陈导闻言伸出手,他喜欢对自己的演技和相貌有认知的演员。

“李珍珠是吧,欢迎你的加入。”

这是不用试戏直接邀请?姜晚愣愣地伸出手回握了握,不想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女三的角色。

“要不我给您试一段吧?”

陈导摆摆手,重新捧起泡面桶,“我看过你之前演的剧本,林姐递资料的时候我就跟她提了让你演李珍珠,但她说你想转型,我当时还觉得挺可惜的,还好你没让我看走眼。”

下午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试镜,剧组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公布名单,只是有一部分已经接到了内部通知的面露喜色,包括已经被内定了的谢清然。

人群中,谢清然开心地站在程聿风身后,侧身和陆筱说着什么,陆筱笑的前俯后仰。

不愧是跟了程聿风五六年的人,陆筱见人下菜碟的功夫真的是学了十成十,知道程聿风喜欢谢清然,所以对谢清然的态度跟对自己完全是两种级别。

回家路上助理递给了她一个小蛋糕。

“晚晚姐,你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吃个蛋糕垫垫肚子吧。”

姜晚本来以为是个普通蛋糕,吃到嘴里后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手里的小蛋糕上,春晓兔的图案灵动栩栩如生,备注清晰:春晓兔,桂花味,三分糖。

姜晚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吃他们家的蛋糕?还是桂花味和三分糖?”

助理尴尬地笑了笑,“之前看你吃过。”

姜晚把咬了一口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下次别买了,我已经不喜欢了。”

姜晚回家的时候还早,想想周京越应该还没有回来,换了鞋,准备往洗手间去,推开门的一瞬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一下。



姜晚和程聿风大婚当天,作为新郎的程聿风却迟迟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有外网记者拍下本应该在婚礼现场的程聿风,出现在国外某珠宝拍卖会上,拍下了价值千万的珠宝“白月光”。

视频里,程聿风亲昵地牵着一个年轻女人,把价值千万的“白月光”戴在了女人脖子上。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那是程聿风和姜晚,毕竟他们两人一起从低谷到今天的顶峰相见,相依相伴了六年。

全网都在考古这段携手共进的截图给姜晚发来祝福,弹幕上也全是清一色的祝贺,说的都是程聿风和姜晚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话。

如果不是姜晚此刻正站在结婚现场,迟迟等不到新郎,她都会以为视频里,被程聿风爱惨了的那个女人是她。

十几米长的水晶灯光彩照人,把台上的人照的纤毫毕现,也把姜晚看到视频后不可置信的脸和狼狈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姜晚确实不敢置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会在大婚当天背叛自己。

视线在几秒钟的视频上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最后目光落在程聿风温柔的笑颜上。

所有的精气神仿佛在这瞬间被抽走,六年了,程聿风对她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别说这样温柔的笑了。

视频下面最开始的祝福,渐渐变成了质疑,因为在这个视频的下方被顶上去的是姜晚穿着婚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婚礼现场的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不是姜晚,姜晚现在还傻傻的站在婚礼现场等新郎呢。”

“确实,我就在婚礼现场,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新郎还没来,要不是看到外网转发的这个视频,新娘子都要报警找人了。”

记者们像闻到腥味的猫,长枪短炮围了上去,镜头全都对准了姜晚。

“请问姜小姐,程先生这是逃婚了吗?”

“请问姜小姐认识视频里面的女人吗?她是你和程先生的第三者吗?”

姜晚没有急着回答,视线在场下环顾一圈后落在程聿风的经纪人陆筱身上。

陆筱太好认了,穿着一身简单的西装套裙,恭敬地站在程董旁边。

姜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面前提问的记者身上,用手指了指陆筱的方向,“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要不你去问问他的经纪人?”

记者们听到这里,立刻丢下姜晚冲程聿风的经纪人跑过去。

事到如今,姜晚反而不急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新郎逃婚被全网群嘲了。

姜晚不急程家反而急了,就在刚刚他们已经了解到程聿风确实在国外,也确实是跟一个女人一起。

在这个视频出现之前,姜晚不止一次找陆筱,求她告诉自己程聿风在哪儿。

可陆筱就是不理她,现在视频一出来她立马急了,连续给姜晚打了十多通电话,不过姜晚一个都没接,主打一个以牙还牙。

台下议论纷纷,程家被记者围困,台上的姜晚反而落了个清净,如果忽视掉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眼神,那种明明是嘲笑偏偏要打着同情的幌子的眼神,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围了过来。

司仪那边,终于打通了程聿风的电话。

姜晚接过手机,手机那边谢清然的声音平静的和这个乱糟糟的会场格格不入。


“姐姐,这个新婚礼物你喜欢吗?”

听到谢清然得意洋洋的声音,姜晚气急反笑,“很好,不过不是新婚快乐是分手快乐,麻烦您转告一下他。”

旁边有一道声音过来,打断了姜晚的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姜晚的心脏急缩了一下。

“怎么穿这么少?”电话那边程聿风的声音里责备中带着纵容。

“对不起,姐姐的电话一直在响我就帮你接了,你接一下吧,姐姐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程聿风说完又小心地嘱咐了她两句,对上姜晚的电话语气明显冷了很多,“什么事?”

姜晚突然不想说了,沉默了一会儿,“程聿风,分手吧。”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在这个电话确认之前,她为程聿风的举动设想了几百种意外巧合,直到那句话出来,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巧合。

她应该骂人的,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的婚礼上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要跑去和谢清然一起。

他知不知道他们的婚礼意味着什么?这场世纪婚礼早就不是两人之间的爱情了,而是他们为他们好不容易创建的晚月工作室做的宣传。

可在听到他问“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的时候,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努力的力气。

晚月工作室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既然他都不坚持了,那么她一个人一厢情愿又有什么意义。

三个月前兴高采烈的姜晚,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三个月后这场她期待已久婚礼,会成为他们刺进她心脏的刀。

程聿风和谢清然曾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最后,姜晚作为谢家的真千金归来,程聿风和谢清然会是天作之合,可因为姜晚的出现,谢清然从千金小姐变成了谢家养女。

这之后,谢清然远走他国,音讯全无,却又在三年后以这样的方式,高调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看着台下面露嫌弃和嘲讽的谢家人,看到这群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姜晚心中满是悲凉,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荒唐的一切;

而那个自己期待已久的家,此刻也如泡影般彻底破碎,姜晚努力压制住心底生出的苦涩,定了定神,接过司仪手里的话筒。

“我说两句可以吗?”

司仪见到她准备开口后如释重负,颤抖着把话筒递给了她。

今天这场婚礼是他职业生涯主持过最高规格的婚礼,也是他职业生涯史上最离谱的。

姜晚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圈,“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我姜晚和程聿风的退婚宴。”

这段话后全场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陆筱更是惊讶地忘记说话,抬头怔怔地看着她,她一度怀疑姜晚是失心疯了,嫁入程家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姜晚还在说,“今天在众位叔叔伯伯的见证下,我和程聿风先生正式退婚。

至于程聿风先生今天为什么没来现场,我想大家都看过视频了,他在国外陪谢清然小姐回不来现场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他给各位叔叔伯伯道个歉。

今天这事呢是我们安排不当,所以礼金全退酒宴不变,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一切都由程总请客。”

偌大的宴会厅内寂静了几秒,随后爆发了热烈的谈论。


“什么情况?”

“这就退婚了。”

姜晚的话说完了,解释这种事情,不应该她这个受害者来做,她只需要做好一个被未婚夫和妹妹双重背叛的受害者就可以。

说完话,姜晚把话筒还给旁边的满头大汗的司仪,安慰他,“司仪先生第一次举办分手宴吧,多来两次有经验就好了,那对婚戒是程家那边出的钱,你把它寄给程家就可以,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开了现场,留下司仪在原地一脸无奈。

司仪表情僵硬地握住话筒,脸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姜晚知道难为他了,识趣地在他手里塞了个大红包。

“今天事出突然,我也是五分钟前才知道的,也没来得及给你们知会一声,小小红包不成敬意。”

姜晚转身面对众人再次鞠躬,额发被风吹起,露出了她苍白的脸,耳边的白色坠珠,在空中晃荡着,一如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透着一股凄绝破碎的美。

原本喧闹的人群寂静无声,姜晚再强势那也只是一个女人,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新婚当天,未婚夫在国外陪养妹,换谁都会崩溃。

新闻标题:婚礼当天,新郎在国外陪养妹,新娘当众退婚。

姜晚没再看台下一眼,决绝地转身去了后台,助理递过来一杯热茶。

在姜晚喝茶的时候,助理把平台热搜照片,就刚刚姜晚在台上鞠躬后的那张调了出来。

“我姐真是绝美,上热搜了,要林姐那边继续吗?”

“要,趁陆筱那边还没反应过来,让这事一锤落定,免得后面被公司打个措手不及。”

公司名义上是程聿风和姜晚开办的,但实际控股人其实是程聿风的父亲,也就是星月传媒有限公司。

助理点点头去一边打电话了,等她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姜晚已经冷静地卸了妆和婚纱,换上了一套轻便的衣服。

“走吧,等下陆筱和程家人过来找麻烦,我一个人招架不住。”

两人绕过前厅那些试图过来采访的众人,从酒店后门坐车离开。

深城入冬后下了半个月的雨,连绵的阴雨夹着潮湿的阴冷,莫名让人感觉惆怅。

一路寂静无声,只有旁边的助理一直在接电话发信息。

姜晚曾在电影节获得过最佳女配,程聿风是最年轻的三金影帝,两人咖位不低自带流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热搜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再加上林姐的特意为之,热度直接飙升第一。

助理在姜晚的吩咐下,又把婚礼的完整视频切割成几小段伪造成偷拍的样子,发送给几个很有影响力的营销号,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后,姜晚才是正式松了口气。

“晚晚姐,林姐让你这几天关机,别回谢家,也别去倚山,找个隐私安全高的酒店先躲几天。”

姜晚知道,林姐是怕程家和谢家找她的麻烦。

“送我去平江吧,我在那儿买了套小公寓。”

助理迟疑了一下,发信息跟林姐问询了一下,得到林姐的同意后才开口。

“好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这几天你先别露面了。”

姜晚回到自己在平江的公寓,心情除了刚开始的悲伤难过后,现在反而平静的像往常一样。

给自己煮了碗泡面,卧了个最爱的荷包蛋,又加了两片菜叶子,刚要开动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这一刻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直到看清屏幕来电是“许春梨”的大名后,姜晚刚刚升上来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就像一把刀原本悬在心口的位置,让人犹犹豫豫要不要把它摘掉的时候,那把让她忌惮的刀自己掉了下来,很平淡地落在地上,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划开手机,姜晚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

“什么事?”

许春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老子在后面追你一路,喇叭都按哑了,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了吗?跑的飞快。”

“对不起……”

“我不接受,现在下来,老子带你去耍。”

姜晚起身走到阳台往下看,正楼下的位置停了辆骚红色的跑车,戴着墨镜的女人一头标志性的短发,中性风格的黑衣黑裤,正抬起头,冲他比了个下来的手势。

“等下。”

姜晚挂断电话,想了想把程聿风和陆筱拉进了黑名单,走到门口时视线扫向了旁边的镜子,镜中的自己面色虽然平静但也很苍白,比停尸房停了半个月的尸体还白。

姜晚是漂亮的,在平民窟捡垃圾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很努力很努力才活到今天。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搞成这副样子不值得,所以她转身去衣帽间拿出自己最贵的那条红色长裙,再画上了精致的妆容描了红唇,对着镜子比看了一番后满意地下楼。

楼下,许春梨百无聊赖地靠在车上,心里面反反复复练习着,等下安慰姜晚的句子。

“许春梨!”

许春梨猝不及防抬起头,视野里闯进来一抹鲜艳的红色,明媚娇俏的人朝着自己款款走来,看清她的状态许春梨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许春梨才回过神来,笑着打趣道:“哟,你这是斩男还是斩女啊,要不咱们别流通市场了,直接内部消化吧。”

姜晚嘴角上扬,走到她身边,“走吧,今天尽情去玩。”

同是天涯沦落人,许春梨最近也刚跟谈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掰了,她的竹马劈腿他自己的养妹。

许春梨抢走保安的电棍追了两人十里路,从此一战成名。

平江街头,两位身材高挑美女坐上跑车,轰鸣声起,转眼就到了许春梨家的酒吧。

包厢门被推开,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知道是谁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姜姜姜……姜晚?”

各色各异的视线落在姜晚身上,许春梨翻了个白眼给他们。

“我朋友,谁要是乱说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听说是许春梨的朋友,众人咽了口口水,艰难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视线无一例外全落在她身上。

许春梨越过他们,拉着姜晚坐到了 C 位,伸手从包里拿出自己家限量发行的项链。

“这个叫东方旭日,寓意初升太阳光芒四射。”

太阳项链对谢清然的白月光,许春梨是懂阴阳怪气的。

这条项链是许家珠宝里面最特别的限量款,预订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满了,有钱都拿不到。

金色的黄宝石项链被许春梨从盒子里取出来,戴在了姜晚纤细的脖子上,姜晚天生冷白皮,项链戴在她脖颈上跟开了磨皮滤镜一样。

“别人有的,我闺蜜也必须有,今天是我闺蜜重获新生,甩脱渣男的大好日子,是朋友的都过来敬我闺蜜一杯。”

许春梨的朋友都是一群小年轻,一口一个姐姐,叫地人心口甜丝丝的。


“姐姐,喜欢你很久了,可以给个签名吗?签我锁骨上。”

“姐姐家里缺保姆吗?我的八块腹肌可以给你当搓衣板用。”

喝完一圈,许春梨神秘兮兮地开口,“晚晚,我今天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不等姜晚反应,许春梨拍了拍手,门外穿了服务员的人推门进来。

“您好,这是你们加的果盘和红酒。”

声音有点耳熟,姜晚放下酒杯下意识抬起头,目光和拿着托盘的服务员对上。

一切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光怪陆离的灯光打在两人头顶,五颜六色的射灯缓缓转动,停在了服务员浓密俊美的眉眼上。

他穿着黑色衬衫制服,身形挺拔削瘦,动作间,衬衣褶皱被骨骼的轮廓撑起,袖子往上折了一半,冷光下皮肤透出一股近乎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淡又陌生。

时隔三年,人的相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姜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正是高中时期的死对头。

“周京越!”

周京越见到熟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随即又恢复,继续调着手底下的红酒。

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校霸,现在居然沦落到酒吧做服务员了???

谢清然知道吗?

其实在谢清然的感情故事里,程聿风不过是一个备胎,她真正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眼前这位周京越。

许久的沉寂后,周京越调好了酒,有些狼狈地起身,“请慢用。”

许春梨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那人会意立刻,挡在了他面前。

“周京越听说你家破产了,从富二代变成负二代肯定很缺钱吧,想不想挣笔大的改善一下生活啊?”

周京越沉默地抬起头对上了说话的人,那人斜斜地靠在门板上,脸上带着欠欠的坏笑。

周京越低下头,“我还在上班,请让一下。”

“上什么班啊?你一晚上能有几个钱啊?”

拦门的人坏坏地指着周京越身后,光可鉴人的琉璃桌面上,有人用啤酒杯倒满了一排洋酒。

“我们许大小姐说了,看在你们曾经是同学的面子上,这酒一杯一万没有上限,你能喝多少就拿多少。”

“破产后,你们家应该很缺钱吧,一杯一万哦。”

周京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松动,端着托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许久的沉默后,他终于还是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转身端起酒杯。

一杯接一杯……

许春梨看的开心,嚣张地拿出两沓钱,一沓砸在周京越身上,一沓被她扬起丢在空中。

看着周京越被气的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笑的像个反派。

“晚晚怎么样?这个你喜欢吗?”

姜晚知道,许春梨这是在给她出气,学校那几年,姜晚可受了周京越这个校霸不少的关照。

而周京越之所以对付她,只是因为他的女朋友谢清然不喜欢她,所以他就每天带着一群混混去堵她,烦不胜烦。

“……”姜晚扶额,许春梨这报复方式真不怎么样。

“大小姐看好了,我教你怎么欺负人。”

姜晚起身,走到蹲在地上捡钱的周京越面前,当做一不小心踩到了他刚准备捡起的钱上面。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姜晚蹲下身子,手刚好摸到他捡起百元大钞的手,周京越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离得近,姜晚甚至能看到他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的肌肉,挽起的衣袖露出一节瘦削的手臂,深色与冷白交织,显得他整个人分外清绝。

尽管他现在看起来穷困潦倒,穿着的是酒吧里最廉价的黑衬衫,但当姜晚对上周京越那双如寒潭一般冷冽的眼睛时,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但周京越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手里攥着那一叠被酒湿了的钱,藏在阴影下的下巴瘦削冷硬,想必在此前吃了不少苦头。

姜晚有意试探,故作镇定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周京越这次没有避开,一双桃花潋滟的双眸屈辱地看过来,在稀碎的灯光下竟然生出了几分可怜……

姜晚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他,她一定是喝假酒了,她居然在周京越的脸上看到了可怜,明明前一秒他的眼睛还不是这样的。

姜晚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低头帮他整理了一下敞开的领口,周京越身子僵硬了下,低头看着脚下的鞋面默不作声。

“要跟我吗?我给你这个数。”

姜晚伸出三根手指,她之前听许春梨说过,他哥这里的男模三千一晚。

把谢清然的前男友当成男模玩,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昏暗的光线下,周京越抬起头,眸色复杂地落在姜晚脸上。

姜晚喝酒不红脸,白到发光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一头海藻般乌黑的头发垂在两侧,像蛊惑人心的塞壬触手缠绕上了周京越的五指……

周京越心里沉了一下,她不是人是妖。

众人愣了一下,许春梨最先反应过来,笑的花枝乱颤,“晚晚我还以为你要英雄救美呢,现在看来还是你会羞辱人。”

众人嗤笑出声,纷纷起哄周京越。

“大美女要包养你哦?这种机会你还不赶紧趴在地上给人磕个头?”

“跟着姜小姐这种美女明星,即便是做狗那也是很多人排队愿意的事。”

不愧是许春梨的死党,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没一句重复就算了,还不带一个脏字。

怎样?周京越你要生气吗?

姜晚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可令姜晚意外的是,随着众人越来越难听的话,周京越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姜晚觉得没意思极了,起身,“这个没意思,春梨帮我换下一个。”

姜晚丢下这句话就要走,下一秒被周京越抓住了衣角,姜晚不解地回头看他。

周京越站起身,细碎的黑发散落额前,眼睫长长的颤动了下,面容掩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他比以前更高了,姜晚一六八穿着高跟鞋都只到他下巴的位置。

“我跟你。”

周京越说完这句话,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身形晃动了下,宛如被疾风骤雨摧残的秀竹,让人无端端生出了不忍的念头。

众人:“……”什么?刚才我听到了什么?

许春梨:“……”

以为周京越会宁死不从的姜晚,都瞪大了眼睛。

旁边众人议论纷纷,“切,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也不过如此。”

“呸,软饭男,倒胃口。”

许春梨知道姜晚是在羞辱周京越,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拉着姜晚去了另一边。

“你给我说实话,你不会是看上他的身材了吧,虽然我偷偷看过了,他九头身,八块腹肌,人鱼线,又长的好看,但咱们不能只看脸啊,万一他……大树挂辣椒呢?那你一辈子的性福不就没了?”


“你要知道他刚来我哥酒吧做服务员的时候,我…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就试过包他,不过他宁死不屈…”

“所以晚晚,这件事情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虽然这样很解气,但你和程聿风的事情都还没完全处理好,我怕你到时候后悔。”

姜晚听到程聿风的名字,原本被她短暂压下去的酸涩感重新涌出。

“我喜欢了他九年,追了他六年,为了能够靠近他帮助他我进入娱乐圈,为了有个能配的上他的身份,我听他的话跟谢家好好相处,眼见我们的晚月工作室越来越好,他也同意了我的求婚。

我以为我很快就能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家了,结果这场婚礼是她们联合起来看我好戏的,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春梨听到这里没再劝说姜晚了,事实上她比姜晚更讨厌程聿风,只是因为姜晚喜欢她才没说。

“说话算话,你再找他复合……你就是狗。”

“嗯,变成狗睡你的床。”

散场后,姜晚跟许春梨道别,周京越没说话,但很有眼力见地跟在姜晚身后。

酒吧后门口,霓虹灯从头顶上洒落下来,落在姜晚乌黑的卷发上,发丝细软浓密,显得困在头发中的那张脸蛋更加明艳无双,眉眼周围湿溜溜的,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姜晚喝的有点多,半个身子都挂在周京越身上,许春梨威胁警告了周京越几声后,才放心把人交给他。

平江公寓,周京越把姜晚送到床上就准备走,谁知道姜晚力气大的不可思议,环住他的脖子不放,一个用力反而把周京越拽倒在床上。

周京越愣了一下,鼻尖闻到的全是姜晚身上的气息,睁开眼睛,姜晚那如海妖般明艳的脸就这样放大在面前了。

她笑容明媚,乌黑的眼里藏着狡黠,像只偷了腥的猫妖,笑的得意极了。

周京越呼吸一滞,许久后才回神,强撑着起身跟她拉开距离,但下一秒反被姜晚推倒在床上,骑上了他的腰。

三下五除二扒下了他的衣服,就在要解他的腰带时,周京越脸色大变,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皮带。

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和额头的汗水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声音克制又沙哑。

“姜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姜晚目光从他整齐的腹肌上扫过,笑的像个流氓,强硬地打掉他的手。

“今天是姐姐的新婚夜,姐姐花了钱的你最好给我高兴点,别给我整什么欲拒还迎,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姜晚的表情和动作凶狠,但那双乌沉的眸中,却藏着难以言说的伤感。

周京越原本要推开她的手,最后变成了迎合,任由姜晚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后半夜姜晚玩累了,换成了周京越主场,姜晚完全招架不住,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疼!”姜晚忍不住轻哼一声,娇气又委屈,周京越停了手里的动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缓缓挑开她被汗水濡湿的额发,轻轻印上一吻。

“乖,再来最后一次。”

尝到了甜头的毛头小子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纪的大门,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第二天醒来后的姜晚头疼欲裂,昨晚醉酒后的片段涌上脑海,姜晚犹如晴天霹雳,她昨晚真跟人上床了。

厨房有人背对着自己,听到动静回过头,姜晚看到那张脸,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那是然然吗?”

谢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向他们走来的女人,这跟那个曾经被他们万千宠爱的谢清然,完全是天壤之别。

人群中的女人抬起头跟他们对视了一眼,而后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大哥?”

女人看起来想过来抱他们,但又克制地停下脚步,不敢过来。

犹豫了两秒后,终于扑上来抱住了谢母,声音哽咽,“妈。”

谢母抱着瘦成了空架子的谢清然心疼地直掉眼泪,“然然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瘦了?”

瘦弱的女人被抱进温暖的怀里,感受到温暖后,泪水从眼眶漫出。

“妈,求求你不要再送我走了好吗?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我再也不跟姐姐抢东西了。”

谢母捕捉到了她话里有话,“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送你走?明明是你自己离家出走了啊。”

谢清然从怀里掏出手机,“这不是你们给我发的信息吗?还让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家里不欢迎我。”

谢父上前拿过谢清然手里的手机,她居然真的收到了来自爸爸妈妈哥哥让她不要再回来的信息。

“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到处找你,怎么可能跟你说了这样的话?”

谢清然摇摇头,“你们会不会是忘记了,这是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出国的机票都是她帮我买的。”

说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家大哥率先开口,“我就知道然然的走跟姜晚脱不了干系,果然是她做的。”

“没想到真的是她。”谢母满脸失望,“果然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小小年纪心思恶毒。”

谢父看完了信息,气的暴跳如雷,脸色黑成了煤炭,“你放心回去我一定让你姐姐,给你跪下道歉。”

谢清然不说话,只埋在谢母怀里哭,瘦弱的身躯抖动着,看的谢家大哥同情气愤难平。

“然然别害怕,哥哥也会给你做主的。”

这边说完话,谢父走到了旁边的程聿风面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张请柬。

“程总,你是我们然然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然然至少还要在外面多受几年苦,明天我们给清然办了个接风宴,你看你能不能赏脸去喝杯酒。”

程聿风镜片闪烁了下,目光落在谢父递过来的烫金请柬上,脑海里莫名闪过一张明艳的脸,她也是这样拿着亲手设置好的结婚请柬给她看。

这请柬一看就是批发定做,跟姜晚亲手做的简直是天壤之别,看在谢清然的面子上程聿风伸手取过,面上没有太多情绪。

“好,我明天过来。”

谢父看了一眼周边,以为程聿风要回家,讨好地开口,“我们开车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

程聿风冷淡地拒绝了,“不用,有人过来接我。”

程聿风跟谢清然打了个招呼后,坐上了陆筱开过来的车离开了。

陆筱大学出来便被程父安排在程聿风身边,专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和身边的人物关系,后面因为工作能力突出,程父提拔给程聿风做了经纪人。

陆筱也特别争气,这些年凭借着过硬的手段和能力,让程聿风的工作风生水起,比她接手之前更上一个台阶。

“程总,程董让你今晚回老宅。”

见陆筱看过来,程聿风抬了抬眼,“怎么是你来接我?姜晚呢?你没跟她说我今天回来吗?”

陆筱听到程聿风一回来就问姜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把我拉黑了。”


程聿风蹙了蹙眉头,打开自己的手机,里面一条信息和电话都没有,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和国外的导演交涉之前电影里面的细节补拍,没注意姜晚已经一周没有联系他了。

习惯地拍了拍姜晚的窗口,得到了一个刺眼的红。

程聿风气急反笑,他还没有去找她麻烦,她倒好直接把他拉黑了。

真这几年把她惯坏了,因为这几年太顺风顺水了,她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程聿风冷了脸,关了手机。

“去倚山。”

陆筱开车的手顿了一下,“程董和夫人还在家等你回去吃饭,要不咱们明天再去?”

“去倚山。”

倚山是姜晚央求程聿风买的婚房,她说婚后想自己两个人住,简简单单的,不需要维护太多的人际关系。

婚礼的事情是他理亏,但是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为了和他结婚,费尽心思地把他和谢清然拆散,害谢清然在国外受了三年的苦。

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他只是毁了她一个婚礼而已,她应该知足。

陆筱把程聿风放在倚山门口,就坐回车上给程董打电话汇报去了。

程聿风深深地吸口气,他决定好好跟姜晚把谢清然的事情说开,如果她肯认错去跟谢清然道歉,婚礼后面会补办。

但如果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执迷不悟,婚礼就取消。

他想,姜晚那么爱他,应该会选择前者。

推开门的那一刻,程聿风还在幻想姜晚那张明艳的脸在看到自己后笑的跟猫儿一样。

然后兴奋地扑进他怀里。

推开门后他有点惊讶,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迹象,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灰尘了。

姜晚不在谢家不在倚山,那她去哪儿了?

程聿风拧着眉坐在沙发上给林姐打了电话去,“姜晚在哪儿?”

林姐听到是程聿风的声音,“晚晚?她跟我住在一起,你放心吧。”

“让她接电话。”

林姐假意拿着电话递给了旁边的空气,几秒钟后又拿了回来,“小程总,晚晚她不想接你的电话。”

程聿风气笑了。

“好,让她永远别接我的电话。”

说完直接挂断了。

谢清然回到谢家,开始哭述了她在国外悲惨的三年。

谢清然哭完,突然后退两步跪在地上,给谢父谢母磕头。

“妈妈求求你们让姐姐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这三年我已经学乖了,我什么都不会再跟她抢了的,真的我发誓。”

谢母赶紧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结果谢清然突然“嘶”了一声,抱住手臂疼得直抽气。

谢母捋开她的衣袖,原本雪白的胳膊上全是青紫不一的伤痕,看的谢家人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然然啊,你过的这么苦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谢清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姐姐她会生气的,她一生气就会让那些人折磨我,我被打怕了,我不敢啊。”

想到了什么谢清然又死死抱住谢母,“爸妈,你们能帮我跟姐姐说一声吗?我真的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了,求求你们。”

谢安时气的浑身发抖,“你们看姜晚,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然然离家出走肯定是姜晚干的。”

谢清然止住哭声,小声地扯住谢安时的衣角,“大哥,我不怪姐姐,当年要不是我闹着要去秦家参加婚礼,把姐姐一个人留在家里,也就不会害她被人贩子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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