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雅婷苏晓菲的其他类型小说《学渣她满级归来陈雅婷苏晓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思思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天才少女的逆袭开学第一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走进教室。富家女陈雅婷嗤笑:“收废品的走错地方了吧?”全班哄笑中,老师宣布数学奥赛选拔开始。“雅婷肯定能拿冠军!”所有人簇拥着她。当老师问谁要报名,我默默低下头。“苏晓菲?她连试卷都看不懂吧!”嘲讽声四起。选拔赛上,陈雅婷只解出三道题。老师脸色铁青:“我们班要零分出局了?”我缓缓举起手。在全班注视下走上讲台,拿起粉笔。笔尖划过黑板的声音像惊雷,五道难题迎刃而解。转身时,陈雅婷手中的铅笔“啪”地折断。2寒门孤女的入学---初秋的清晨,阳光勉强挤过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在育英小学坑洼的水泥路上。风倒是勤快,裹挟着凉意,卷起地上几片早衰的梧桐叶,打着旋儿,不偏不倚撞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苏晓菲下...
《学渣她满级归来陈雅婷苏晓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 天才少女的逆袭开学第一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走进教室。
富家女陈雅婷嗤笑:“收废品的走错地方了吧?”
全班哄笑中,老师宣布数学奥赛选拔开始。
“雅婷肯定能拿冠军!”
所有人簇拥着她。
当老师问谁要报名,我默默低下头。
“苏晓菲?
她连试卷都看不懂吧!”
嘲讽声四起。
选拔赛上,陈雅婷只解出三道题。
老师脸色铁青:“我们班要零分出局了?”
我缓缓举起手。
在全班注视下走上讲台,拿起粉笔。
笔尖划过黑板的声音像惊雷,五道难题迎刃而解。
转身时,陈雅婷手中的铅笔“啪”地折断。
2 寒门孤女的入学---初秋的清晨,阳光勉强挤过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在育英小学坑洼的水泥路上。
风倒是勤快,裹挟着凉意,卷起地上几片早衰的梧桐叶,打着旋儿,不偏不倚撞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
苏晓菲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的旧校服。
肩上的帆布书包沉甸甸的,布料早已褪色泛黄,边缘被磨得起了毛糙,侧边一道半寸长的口子,被粗粗的深蓝色针脚笨拙地缝合起来,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
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脚下那双同样洗得发白、鞋尖微微有些开胶的帆布鞋,一步一步踩过地上那些被踩得失去形状的落叶,发出细微的、干燥的碎裂声。
六年一班教室的门开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和嗡嗡的人声。
一股混杂着崭新塑胶、高级文具和某种甜腻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清冷的空气撞了个满怀。
苏晓菲在门口顿了顿,吸了一口这陌生的、属于“里面”的空气,才抬脚迈了进去。
一瞬间,教室里的喧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骤然低了下去。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好奇的,审视的,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一种微妙的……嫌弃。
“哇……”角落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很快被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一下,声音戛然而止。
但那些目光,像带着毛刺,刮在苏晓菲露在校服外面的手臂皮肤上,微微刺痛。
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径直朝着教室后排一个靠窗的空位走去。
那是属于她的位置,一个被阳
光遗忘的角落。
刚拉开那把同样显得陈旧的椅子,一道刻意拔高的、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的嗤笑声清晰地划破了教室里短暂的寂静。
“嗤——”苏晓菲的动作停住。
声音来自教室正中央,那个被簇拥着的、如同小公主般耀眼的圈子。
陈雅婷靠在她那张崭新的、据说是什么人体工学的高级座椅里,微微侧着头,手里把玩着一个最新款的、外壳镶着水钻的手机挂饰,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和缀满蕾丝的雪白衬衫领口跳跃。
她的目光像两枚淬了冰的小针,精准地钉在苏晓菲身上,从上到下,扫过那洗得发白的校服,扫过那个破旧的帆布书包,最后定格在那双开了胶的鞋子上。
她嘴角勾起一个夸张的、毫不掩饰恶意的弧度,声音清脆得像玻璃落地,响彻整个教室:“哟,收废品的阿姨,是不是走错地方啦?
这里是六年一班,不是废品回收站哦!”
短暂的死寂。
随即,仿佛一滴冷水溅入滚油,“轰”的一声,整个教室炸开了锅。
放肆的大笑、尖锐的起哄、压低却更显刻薄的议论,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毒蜂,瞬间将后排那个小小的角落淹没。
“哈哈哈!
雅婷你也太损了吧!”
“我的天,这书包……比我爷爷买菜用的还破!”
“啧,真晦气,一股穷酸味儿……看她那鞋,不会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吧?”
苏晓菲的手指在书包粗糙的肩带上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
她依旧低着头,额前有些枯黄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她此刻的眼神。
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被压弯却倔强不肯折断的芦苇。
周遭那些刀子般的目光和淬毒的话语,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极淡、几乎看不见的红晕。
她沉默地、固执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将那破旧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桌肚,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安静!
都回自己座位坐好!”
年轻的数学老师张修远夹着一叠文件,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还带着兴奋余温的脸,尤其是在陈雅婷那个方
向停留了一瞬,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喧闹声像被按了暂停键,迅速平息下去,只留下一些压抑的窃笑和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
张老师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全班,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神情。
“同学们,占用大家一点早读时间,宣布一个重要通知。”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一年一度的‘启明星’杯全国小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校内选拔赛,下周正式启动!”
“哇!”
教室里瞬间被点燃了新的热情,这次是纯粹的兴奋和期待。
无数目光,热切地、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教室中央那个耀眼的身影上。
“雅婷!
雅婷!
肯定是你代表我们班出战了!”
“那还用说?
雅婷可是蝉联两年的年级第一!”
“雅婷出手,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们班就靠雅婷争光了!”
陈雅婷矜持地笑了笑,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份众星捧月般的推崇。
她甚至侧过头,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教室后排那个沉默的身影,嘴角那抹胜利者的微笑更加明显了。
张老师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次选拔规则和往年不同,更注重现场解题能力。
会设置一个公开的选拔环节,所有感兴趣的同学都可以报名参加。”
他顿了顿,目光在教室里逡巡:“现在,有谁愿意报名代表我们班参加校内选拔赛?
这是为班级争光的好机会!”
话音未落,陈雅婷已经优雅而自信地举起了手,如同宣告王位般自然。
她身边的几个女生也立刻争先恐后地跟着举手,仿佛沾上一点她的荣光都是好的。
“我!
老师,我报名!”
“还有我!
雅婷带带我!”
张老师看着陈雅婷,赞许地点点头,目光随即移向教室其他角落:“还有没有其他同学?
大胆一点,重在参与。”
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苏晓菲的方向。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前排几只高举的手。
苏晓菲坐在角落里,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那件宽大的旧校服里。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用力地抠着粗糙的帆布裤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呵……”一声不大不小的嗤笑清晰地响起,来自陈雅婷的同桌,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
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声音不高
不低,却足以让后排听得清清楚楚:“某些人啊,字都认不全吧?
还报名奥数?
别上去给我们班丢人了!”
这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一片附和和更露骨的嘲讽。
“就是,上去干嘛?
表演发呆吗?”
“苏晓菲?
她连试卷题目都看不懂吧?
上次小测才几分来着?”
“别逗了,让她去,我们班真要成全校笑柄了!”
“估计连加减乘除都算不明白呢!
哈哈哈!”
“老师,快别问了,有雅婷在,我们稳赢!”
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和排挤。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向后排那个瘦小的身影。
苏晓菲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被咬得一片惨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放在桌肚里的手,紧紧攥住了书包带子,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那低垂的颈项,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力量。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颤动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
张老师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和无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严厉地扫视了一圈那几个笑得最大声的学生,沉声道:“够了!
注意课堂纪律!
报名到此为止。”
他快速在名单上记下陈雅婷等人的名字,合上文件夹,宣布:“选拔赛定在周五下午第一节课,阶梯教室。
希望报名的同学认真准备,为班级荣誉而战!”
他最后的目光复杂地掠过苏晓菲低垂的头颅,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教室。
门关上的瞬间,教室里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话题的中心,依旧是那个注定会成为“笑话”的选拔赛和那个沉默的“收废品阿姨”。
3 数学天才的觉醒时间像被撒上了粘稠的胶水,在苏晓菲的世界里缓慢地流淌。
白天,她是那个坐在教室角落、永远沉默、偶尔被恶意的哄笑惊扰的“隐形人”。
陈雅婷她们精心准备的、印着烫金题目的“奥数密卷”在教室里传阅,引起一阵阵夸张的赞叹,那些纸张从未传到过苏晓菲的桌前。
她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
的事,翻着课本,写着作业,笔尖划过粗糙的作业本,发出沙沙的轻响。
只有深夜,当继父粗重的鼾声和弟弟偶尔的梦呓从隔壁房间传来,确认所有人都已沉睡后,属于她的“战场”才真正铺开。
老旧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书桌一角。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最深处拖出一个蒙尘的旧鞋盒。
打开盒盖,里面没有鞋子,只有厚厚一叠被压得平整无比的试卷和练习册。
纸张边缘磨损得厉害,显然被无数次翻阅。
最上面,赫然压着几张边缘有些卷曲的奖状——一张是市小学生心算比赛一等奖,另一张,是去年全市数学思维挑战赛特等奖,金色的印章在昏暗中依旧清晰夺目。
<她抽出最下面一本边缘磨损最严重的奥数习题集,翻到折角的那一页。
没有演算纸,她拿起一支用得只剩短短一截的铅笔头,就在习题集空白狭小的缝隙里,飞快地书写起来。
笔尖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不假思索,一串串复杂精妙的算式和符号便如行云流水般铺陈开。
她的眼神专注得可怕,瞳孔深处跳跃着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光芒,像淬炼过的寒星,锐利、冷静,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火焰。
只有在这片昏黄的寂静里,那个被压抑的灵魂才得以短暂地舒展羽翼,在数字与逻辑构筑的王国里自由翱翔。
周五下午的阶梯教室,气氛肃杀得如同即将开战的角斗场。
巨大的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低垂着,将室内白炽灯的光线衬得格外惨白冰冷。
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干燥的气味和一种无声的紧绷。
讲台一侧临时摆放了几张课桌,作为选拔赛的“考场”。
陈雅婷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身姿挺直,如同一只即将接受加冕的白天鹅。
她穿着崭新的小礼服裙,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上别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发卡(当然是人造水晶),面前的文具簇新昂贵,摆放得一丝不苟。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台下六年一班聚集的区域,那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压低却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雅婷加油!”
“冠军非你莫属!”
“让其他班开开眼!”
相比之下,坐在陈雅婷旁边稍远位置的另外两个报名男生,就显得局促不安了许多,紧张地搓着
手。
张老师站在讲台中央,表情比平日更加严肃。
他身后宽大的黑板上,已经用粗壮的粉笔字写下了五道题目。
字迹遒劲,题目却如同盘踞的怪兽,散发着冰冷而复杂的气息。
涉及到了高维几何的切割、极其复杂的行程问题、需要极强数论基础的密码破译、精密的逻辑推理链、以及一道融合了物理力学原理的立体几何难题。
即使只是远远看着,也足以让台下不少学生倒抽一口凉气,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紧张的呼吸声。
“选拔规则,”张老师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阶梯教室,“限时三十分钟。
现场解答这五道题目。
最终结果由我和其他几位评委老师共同评定。”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计时开始!”
“咔哒。”
一个巨大的计时器被按响,红色的数字开始跳动,冰冷的读秒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陈雅婷深吸一口气,拿起笔,信心满满地看向第一题。
她娟秀的字迹在草稿纸上快速移动,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起初还算顺利,第一题似乎在她能力范围内,她很快列出了算式。
但当她看向第二题,一个需要构建复杂空间模型的多面体切割问题时,笔尖开始迟疑了。
她画了几个草图,又烦躁地画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握着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第二道题耗费了她太多时间,当她的思路终于艰难地推进到第三题时,那涉及数论密码的题目如同天书般拦在面前。
她尝试了几种常见的密码破解思路,草稿纸上写满了算式,却始终无法找到正确的钥匙。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眼神里那份最初的自信和从容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另外两个男生更是不堪,第一题还没完全解完,就被第二题彻底卡死,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草稿纸上涂满了混乱的线条。
台下,六年一班的学生们脸上的兴奋和笃定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越来越浓的焦虑。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
“怎么回事?
雅婷好像卡住了?”
“第三题……天啊,那是什么鬼画符?”
“完了完了,
时间快到了!”
“雅婷加油啊!
快想想办法!”
“别吵!
别影响雅婷!”
然而,加油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时间无情地流逝,红色的数字冷酷地跳向终点。
陈雅婷的笔尖在第三题的空白处徒劳地戳点着,留下几个凌乱的黑点,她的肩膀微微垮了下去。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如同最终判决!
张老师面无表情地宣布:“时间到!
停止答题!”
陈雅婷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滚落下去。
她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看向黑板上那五道依旧张牙舞爪的题目。
她只完成了第一题,第二题解了一半,第三题……一片空白。
另外两个男生更是只写了寥寥几步,答案不知所云。
张老师快步走到“考场”前,迅速翻看三份答卷。
他的眉头越拧越紧,脸上的肌肉绷得像石头,失望和难以置信的神色毫不掩饰。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台下六年一班的位置,那眼神里翻滚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挫败。
“这……”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失望,“这就是我们班的水平?
这就是我们寄予厚望的代表?”
他指着黑板,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下:“五道题!
一道完整的正确答案都没有!
甚至没有一个人能推进到第四题!
陈雅婷同学,”他的目光锐利地刺向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这就是你准备的结果?
这就是你保证的‘没问题’?”
陈雅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低下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面前空白的草稿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周围那些原本簇拥着她的同学,此刻也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个个蔫了下去,脸上火辣辣的,不敢与张老师对视。
整个阶梯教室死一般的寂静。
其他班的区域隐隐传来压抑的议论和几声幸灾乐祸的嗤笑,像细小的针,扎在六年一班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失败和羞耻的阴云沉沉地笼罩下来。
张老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沉重得仿佛带着铁锈味。
他环视着台下那些或羞愧低头、或茫然失措的脸,最终,目光定格在评委席上其他几位老师同样凝重、甚至
带着点怜悯的目光上。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认命。
“根据选拔规则和现场表现,”他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沉闷的回响,“我们六年一班……没有……没有同学达到入围标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最后一丝力气,才说出那句如同宣判的话:“我们班,退出本次‘启明星’杯竞赛的校内选拔。”
“轰——!”
尽管早有预感,但当残酷的结果被正式宣布时,六年一班的学生们还是像被集体抽走了骨头。
有人发出懊恼的低吼,有人痛苦地捂住脸,更多的人是呆滞和茫然。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们。
“零分……出局?”
一个男生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完了……这下真成全校的笑柄了……”一个女生带着哭腔。
陈雅婷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抽泣声清晰地传出来,却再也引不起任何同情,只剩下难堪的静默。
4 零分出局的耻辱张老师颓然地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这片令人窒息的阴霾:“下课吧。
大家……”他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哽住,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手,转身准备收拾讲台上的试卷。
背影透着一股沉重的萧索。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凝固成实质,所有人都准备像逃离瘟疫现场般离开时——一个身影,在教室最后排靠窗的角落里,缓缓地、却又异常坚定地站了起来。
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但在死寂一片的阶梯教室中,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凝固的死水。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尚未从失败中回神的茫然,循着那点微小的动静看了过去。
是苏晓菲。
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不合身的旧校服,像一株被遗忘在角落、毫不起眼的瘦弱植物。
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没什么血色的下巴。
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微微颤抖着。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阶梯教室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带着一种悲鸣般的呜咽。
一秒。
两秒。
三秒。
那只紧握的拳
头,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了起来。
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滞涩感,仿佛在对抗着千钧的重压。
纤细的手臂,在无数道惊愕、怀疑、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笔直地举过头顶,指向惨白的天花板。
像一根倔强的、刺破绝望的旗杆。
“噗……”陈雅婷身边那个高马尾的女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荒谬感的嗤笑,打破了死寂,“她……她干嘛?
举手投降吗?”
这声嗤笑如同导火索,瞬间引爆了六年一班积压的失败情绪和无处发泄的羞愤。
“苏晓菲!
你搞什么鬼?
还嫌不够丢人吗?”
“快坐下!
别添乱了!”
“疯了吧?
这时候举手?”
“她是不是被刺激傻了?”
“快把她拉下来!
别让她再给我们班抹黑了!”
嘲讽、斥责、厌恶的声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汹涌、更加肆无忌惮地扑向那个孤立的身影。
连其他班的学生也投来或好奇、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
张老师猛地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疲惫和失望。
当看清举手的人时,他眼中也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不解。
他眉头紧锁,看着苏晓菲,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苏晓菲同学?
有什么事?
选拔已经结束了,我们班……退出了。”
苏晓菲没有回答,也没有放下手。
她只是依旧固执地举着那只手臂,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她的头,在满堂的嘲讽和老师审视的目光中,反而缓缓地、一点点地抬了起来。
额前枯黄的刘海被这个动作拂开。
终于,露出了那双一直被隐藏的眼睛。
没有怯懦,没有泪水,没有祈求。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澈,却深不见底。
像结冰的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绝对的自信。
眼底深处,仿佛有冰蓝色的火焰在无声地燃烧,锐利得如同刚刚开刃的寒铁,能轻易穿透一切虚浮的喧嚣和表象的混乱,直抵问题的核心。
这双眼睛,与她那身破旧的校服、怯懦的姿态,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巨大的反差。
张老师后面那句“退出”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那双眼睛,心头猛地一震,一股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直觉攫住了他。
那不是
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神。
那眼神里沉淀的东西,沉重得让他这个成年人都感到一丝心悸。
“你……”张老师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苏晓菲同学,你的意思是?”
苏晓菲依旧没有开口。
她放下了那只高举的手臂,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甚至带着几分荒谬的注视下,她迈开了脚步。
一步。
两步。
她没有走向门口,没有走向座位。
她径直走向了讲台。
走向那块写满了五道如同天堑般难题的巨大黑板。
她的脚步很轻,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但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经末梢上。
整个阶梯教室鸦雀无声,所有的嘲讽、斥责、议论都诡异地消失了。
几百双眼睛,带着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甚至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死死地盯在那个瘦小的、穿着破旧校服的背影上,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刚刚将他们整个班级钉在耻辱柱上的地方。
陈雅婷忘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却瞪得极大,死死盯着苏晓菲的背影,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晓菲走到了黑板前。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五道如同拦路巨兽般的题目。
没有一丝迟疑,没有半分犹豫。
她伸出手,从讲台的粉笔槽里,捻起了一支白色的粉笔。
纤细的手指握住那截白色的圆柱体,动作稳定而有力。
然后,她抬手。
粉笔尖,稳稳地抵在了冰凉的黑板表面。
“咯吱——”尖锐、清晰、带着某种奇异穿透力的摩擦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静。
像一道撕裂长空的惊雷,毫无预兆地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和心湖深处!
所有人的心脏,都随着这一声刺耳的“咯吱”,狠狠地、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粉笔尖在黑板上滑动。
没有停顿,没有思考,甚至没有打草稿的意图。
那支白色的粉笔,在她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化作一道迅疾而精准的白光。
第一题,那道刁钻的高维几何切割题。
她甚至没有画辅助线,粉笔尖直接点在关键处,一串简洁得令人发指、却又蕴含着深刻几何洞察力的符号和算式流畅地倾泻而出,每一步都精准地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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