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鹿。
简童已经可以猜测，现在对方的经纪公司和节目组，已经买了热搜。
节目不火，没关系，有噱头，有陷害，有撕逼，还有嫉妒红眼怪，不火？不可能的。什么？你说节目不火观众不多？知道的也只是今天看直播的小部分观众？不可能的，热搜买上去！
阿鹿在台上举足无措，台下哄抬声，阿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在偌大的舞台上慌乱失措。
简童向来淡漠木然的双眼里，压不住的怒火上涌。
她抬脚。
“你干什么？这里不能随意上台，破坏节目直播，是要负责任，赔偿损失的。”之前来通知她们调换出场顺序的工作人员冷脸拦住她。
简童眼睁睁地看着主持人从暗处走到阿鹿身旁：
“看来我们的五号选手是真的很紧张，我们的综艺节目是直播综艺，这样吧，我们来看看直播间，和直播间的观众们互动一下，也许我们五号选手就能缓解紧张的情绪了。”
“好，接下去，请导播投屏我们‘想唱就唱’的直播间，我们来看看，直播间的观众都发表了什么意见。”
简童身子一僵，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直播间里什么情况。
大屏幕上立即投影出直播间，评论区里骂声一片。
——滚下去，司马玩意儿，搞见不得人的手段。
——死绿茶，什么撞歌了，节目都有彩排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想红想疯了吧，几个妈够死？
咔嚓——简童几乎咬碎了后嘈牙，死死盯着舞台上那个主持，视线落到了阿鹿身上，娇小的女孩儿，身子打摆子，几乎要站不住地蜷缩，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她做错了什么？她才二十岁啊！
简童眼底的怒意几乎凝为实质，要吞没这舞台上除了阿鹿的所有人。
她扭头，望着坐在台下的副导，对方老神在在，轻松愉快。
她又扭头，看向身后通道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几个参赛者，人人眼底看热闹不嫌事大，指指点点，眼里、神情却都藏着兴奋。
呵，能不兴奋吗？她们马上，就要跟着这个节目一起火了呀。
那三人女团，抱着手臂，笑呵呵地看着台上的阿鹿，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次性·用品，现在她们眼中的垃圾。
女人站在阴影里，口罩下清瘦到脱相的脸，看不出情绪，向来木然的眼中，此刻漠然得如同冰锥。
她垂眸，心口憋闷的疼，又像针锥，一下又一下。
女人抬起头，缓缓抬起脚。
“干嘛？都说了，不能随意破坏舞台，你懂不懂规矩。”工作人员没好脸色不耐烦地道。
“让开。”声音开口的瞬间，像是许久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喉咙，艰涩干哑的疼着，简童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推开拦住她的工作人员。
“别在这儿耍疯，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我告诉你……”
话说到一半，工作人员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话，卡在喉咙里。
她眼中，俨然不起眼的丑女人，掏出手机，沙哑的喉咙，像砂砾摩挲，刺耳难听，“我录音了。”
“什么？”
“你来通知我妹妹调换出场顺序的时候，我录音了。”
“什么？你录音了？”
工作人员尖叫起来，后背顿时冒出一片大汗，她也是老油条了，起初的惊恐之后，就镇定了。
“不可能。你以为这点儿段位，就可以忽悠我。谁会在那种情况下录音啊。”
“是不是忽悠你，你可以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