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血肉维持权限妻子在梳妆台前梳头时,发丝间缠绕的监控探头突然爆炸。
我替她拔出嵌在头皮里的芯片,发现上面刻着我们婚礼日期。
“要下雨了。”
她指着窗外,血云正在吞噬月亮,雨滴却是向上飘落的婴儿牙齿。
我们接着吻倒在地上,她的舌尖推过来半枚齿轮,上面沾着1999年产的红酒渍。
青铜鼎在子夜发出分娩般的嘶吼,我赶到祠堂时,鼎内漂浮的胚胎标本全部睁开了第三只眼。
它们用脐带缠住我的手腕,强行接入某个意识网络——在无数重叠的监控画面里,我看见二十个不同时间线的自己正在屠杀妻子,而她每个尸体都在分娩新的青铜鼎。
“这才是真正的洞房夜。”
妻子突然出现在背后,她撕开自己的腹腔,掏出个跳动的人皮灯笼。
当灯笼照亮祠堂牌位,那些写着历代管理者名字的灵位突然开始流血,最末位赫然是尚未刻字的空白牌位,表面映出我此刻惊恐的脸。
老张头的乌鸦撞碎琉璃窗,送来镶着婴儿乳牙的礼盒。
打开时爆出的荧光粉迷住双眼,再睁眼已站在酒店天台。
妻子穿着血染的婚纱站在边缘,她递给我一把骨刀,腹部浮现出我们孩子的胎动轮廓。
“流泪能重启系统的话~”她的泪腺里爬出数据线,“不如试试血泪。”
5 镜像迷局镜面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我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在给妻子戴婚戒。
他的西装下摆垂着黑色血管,那些蠕动的线头正往大理石地面注射记忆消除剂。
“该换班了。”
他说话时下颚裂成四瓣,露出里面转动的机械齿轮,这与我脖颈后的备用接口完全匹配。
妻子在午夜准时分裂成两个实体。
穿白纱的那个正在厨房熬制人脑浓汤,血污围裙的另一个却蜷缩在配电室哭泣。
当我触碰哭泣者肩头时,她的眼泪突然变成数据线,强行插入我第三只眼的晶状体接口——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在视网膜炸开:新婚夜的婚床上,七个妻子正被不同版本的我分食。
“你偷吃了我的时间!”
白纱妻子突然从汤锅探出头,她的头盖骨像餐盘般掀开,露出泡在脑浆里的怀表。
我本能地后退,后背却撞上哭泣妻子的胸腔,她的肋骨化作牢笼将我禁锢,那些骨缝间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