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触及到我的右腿后,其他人都憋着笑,“嫂子,你没被打死就好。
年哥还等着你端屎端尿呢。”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这位是年哥的初恋,你们快认识一下,嫂子你现在伺候年哥惯了,也不会介意多伺候一个女人吧。”
在众人的哄笑和侮辱中,我死死的咬住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我重重地把手上的小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苦涩地开口,“傅时年,今天是你生日,我本想着赶紧回来和你过生日的,没想到会听到你的心里话。”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想缠着你,而是报恩而已。
如果你想离婚,我可以现在就跟你去民政局。”
我攥紧被蛋糕绳勒红的指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傅时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离婚?”
“怎么?
刚刚偷听到我喜欢芝芝这样独立的女人,你也东施效颦学人家独立?
“不是东施效颦。”
我从口袋摸出皱巴巴的诊断书,肝癌晚期的字迹被冷汗洇开,“是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没力气再当你的保姆。”
傅时年的笑僵在嘴角,伸手想抓我的手腕,“林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侧身避开,腿撞上餐脚边缘,疼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看在我不辞辛苦照顾你五年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一百万,我想治疗一下……”我知道一百万对傅时年根本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一次茶水费罢了。
所以在听到我这么干脆的要求后,沈芝芝抢先一步走到我面前,“哎呀妹妹,独立女性可不兴伸手跟男人要钱呀。”
她转头冲傅时年娇笑:“我在美国做义工时,见过好多像你这样拿病当借口的女孩呢,可惜时年不是冤大头。”
傅时年斜倚在沙发上了然地嗤了一声:“林晚,你果然还是这幅贱骨头,总算是不装了,直接问我要钱是吧。”
“可我凭什么给你?
照顾我五年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
“就凭你骗了我五年让我照顾了你五年,你总改赔偿我的。”
我认认真真地说道。
五年来我省吃俭用为了给傅时年看病,生生把自己熬出了胃癌。
我已经把五年的时光都蹉跎在傅时年提前设计好的剧本上了,不能再浪费自己余下的光阴。
我一定要好起来。
听完我的话,傅时年瞳孔骤缩,忽然抓起桌上的红酒浇在我头上:“贱人!
当年要不是我施舍,你早就在贫民窟被人操烂了!
现在翅膀硬了,敢翻旧账?”
酒液混着血珠滑进衣领,我望着他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会在暴雨夜背着我跑三条街买药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恶魔的。
“嫂子,我帮你啊。”
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突然靠近我,“给我睡一晚上,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我的卑躬屈膝依旧换不来傅时年的同情,反而被他和一群人侮辱,看着这群人玩味的笑容,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却被傅时年用酒瓶子砸中了脑袋。
“把她抬到拍卖会,看看她值不值得那一百万。”
立刻有人将我按在真皮沙发上,领带粗暴地捆住我的手腕以及蒙住我的眼睛。
巨大的恐怖感席卷全身,我忍不住地发抖。
“不要!
求求你们不要!”
“时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求你放开我,这一百万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求求你……”任凭我喊哑了嗓子也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