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报告少卿大人:冲喜傻妻是大佬姜弥宋凛全文+番茄

报告少卿大人:冲喜傻妻是大佬姜弥宋凛全文+番茄

七星萌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弥没想到,某天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巷子口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凑在一起家长里短。“听说了没?隔壁宋家那个昏迷了半月之久的大儿子,醒过来了!”“不是说,都让准备后事了么?怎么就醒了......”“说是宋夫人前些天去寺庙祈福,半路遇见个道士,称宋公子命里有此一劫,只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姑娘冲喜,便能化险为夷......”“这道士莫不是在胡诌?”“谁说不是呢!可没想到啊,姑娘进门没两天,宋家公子就睁眼了!”姜弥一口糖葫芦,一口烧饼,听得津津有味。嘴巴得了空,还好奇地插了句嘴。“难不成,那姑娘是福星转世?”一个圆脸的妇人笑斥道:“什么福星!就是个傻子!养到十六七岁还跟个孩童一般,连话都听不明白!”“宋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宋家长子更是有官职在身,怎的...

主角:姜弥宋凛   更新:2025-05-26 20: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弥宋凛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少卿大人:冲喜傻妻是大佬姜弥宋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七星萌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弥没想到,某天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巷子口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凑在一起家长里短。“听说了没?隔壁宋家那个昏迷了半月之久的大儿子,醒过来了!”“不是说,都让准备后事了么?怎么就醒了......”“说是宋夫人前些天去寺庙祈福,半路遇见个道士,称宋公子命里有此一劫,只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姑娘冲喜,便能化险为夷......”“这道士莫不是在胡诌?”“谁说不是呢!可没想到啊,姑娘进门没两天,宋家公子就睁眼了!”姜弥一口糖葫芦,一口烧饼,听得津津有味。嘴巴得了空,还好奇地插了句嘴。“难不成,那姑娘是福星转世?”一个圆脸的妇人笑斥道:“什么福星!就是个傻子!养到十六七岁还跟个孩童一般,连话都听不明白!”“宋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宋家长子更是有官职在身,怎的...

《报告少卿大人:冲喜傻妻是大佬姜弥宋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弥没想到,某天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

巷子口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凑在一起家长里短。

“听说了没?隔壁宋家那个昏迷了半月之久的大儿子,醒过来了!”

“不是说,都让准备后事了么?怎么就醒了......”

“说是宋夫人前些天去寺庙祈福,半路遇见个道士,称宋公子命里有此一劫,只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姑娘冲喜,便能化险为夷......”

“这道士莫不是在胡诌?”

“谁说不是呢!可没想到啊,姑娘进门没两天,宋家公子就睁眼了!”

姜弥一口糖葫芦,一口烧饼,听得津津有味。嘴巴得了空,还好奇地插了句嘴。“难不成,那姑娘是福星转世?”

一个圆脸的妇人笑斥道:“什么福星!就是个傻子!养到十六七岁还跟个孩童一般,连话都听不明白!”

“宋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宋家长子更是有官职在身,怎的就娶了个傻子?”另一个大嫂忍不住好奇道。

“好人家的闺女哪里舍得嫁过来冲喜!再说了,宋家人纯良敦厚,不愿意害了人家姑娘。这傻子媳妇儿,据说是家里继母凶悍,容不下她,要被卖给人牙子,宋夫人恰好路过,就把人买了回来......”圆脸妇人说的煞有其事,仿佛亲眼所见。

姜弥哦了一声,满足地闭了嘴。

原来,她是这么“嫁”到宋家的。

姜弥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关于原身的记忆,一点儿都没有。她醒来时,人就已经在宋家了,脑子里只依稀带了些零碎的前世记忆。

在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好像是个大夫,还会些拳脚功夫。可每每试图想起更多的内容就会头痛欲裂,索性就不想了。

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姜弥直接躺平,打算先就这么苟着,等啥时候想起点儿什么再做打算。

解决完最后一口烧饼,姜弥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路过一片开满梨花的院墙时,她熟练地向上一跃,翻了进去。

溜回屋子里,姜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爬上床榻就呼呼大睡。

/

正院那头,宋夫人听了丫鬟的禀报,正急匆匆地朝着栖梧院赶来。

“少夫人何时不见的?”

“约莫晌午过后。”丫鬟战战兢兢道。“奴婢就出去了一会儿,回头就不见少夫人的身影了......”

宋夫人抿了抿唇,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

宋家的院子并不大,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宋夫人就到了栖梧院门口。丫鬟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就被榻上的身影吓了一跳。

“少,少夫人......”

姜弥唔了一声,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来。

“阿弥方才去哪儿了?”宋夫人上前仔细打量着姜弥,确定没受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姜弥指了指窗外。“花花,好看......”

宋夫人顿时了然。

“阿弥喜欢梨花?”她问道。

姜弥点头。“梨,好吃。”

“你这丫头......”宋夫人被她逗笑了。“这些梨树才刚开花,要吃果子啊,得等到立秋以后......”

姜弥眯着眼笑。或许是上辈子当腻了社畜,姜弥觉得当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傻子也没什么不好。

宋夫人平时不苟言笑,但对姜弥似乎格外偏爱,耐着性子同她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不要乱跑,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有人跟着。

姜弥依旧是笑。

宋夫人看着她那傻气的样子,无声地叹气。这么漂亮的女娃娃,要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


清晖院。

“大哥,你别怪娘自作主张......你的病就连太医署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事......娘也是病急乱投医......”宋家二郎宋迟缩着脖子,小心声说道。

他素来敬畏这位持重内敛的兄长,在他面前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

宋凛面无表情地端起矮几上的瓷碗,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直到最后一滴汤药落入腹中才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弟弟。“她,是哪家的姑娘?”

宋迟喏喏答道:“大嫂是......是母亲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只知道姓姜名弥......”

宋凛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大嫂她......心思单纯......”宋迟本就不善言辞,被宋凛眼风一扫,顿时变得结巴起来。

宋凛听他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有问题。

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叫人看出来。

“她住何处?”宋凛披衣下床,打算亲自去见一见。宋家处境艰难,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不允许任何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栖梧院......”宋迟答道。顿了顿之后,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大嫂她......胆子很小......大哥你别吓着她......”

宋凛:......

听弟弟的口气,似乎挺喜欢他那素未谋面的冲喜娘子?

这可真是难得!

宋迟性子单纯木讷,不擅与人打交道,见了生人就如同见了鬼,直接绕道走。那女子能在短短数日就让宋迟唤她一声大嫂,还帮着她说话,可见不是个简单的。

思索间,人已到了栖梧院门口。

“少夫人您慢些,仔细摔了!”

“飞呀......飞呀......”

院子里,一个白衣少女站在摇摆的秋千上,笑得肆意。秋千起起落落,带起阵阵凉风。随风飞扬的裙摆宛若蝴蝶般翩翩起舞,俨然成了院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少女抓着两侧的绳子,闭着眼睛发出清越的笑声,一阵极为享受的模样。

只是,却吓坏了伺候的丫鬟。

“少夫人,上面危险,下来好不好?”

“少夫人下来吧,奴婢做了你最爱的酸枣糕,再不吃就凉了......”

为了让少女从秋千上下来,丫鬟们使劲了浑身解数。

宋凛有那么一瞬的愣神。下一秒,少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宋凛的怀里。

娇软的身躯便径撞过来,宋凛下意识地一把抱住。待反应过来时,怀里已经多了一具温软且带着淡淡花香的娇躯。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弥终于回过神来。

“啊~”

“啪!”

整个院子安静得可怕。

丫鬟们捂着脸,魂都要吓没了。

少夫人......竟然动手打了大公子!那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冷面阎罗宋少卿啊!

“阿弥莫怕!他不是什么坏人,他......是阿迟的兄长,你的相公。”闻讯赶来的宋夫人把姜弥搂在怀里,柔声安抚。

姜弥耷拉着脑袋,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吓坏了。

宋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道:“整天绷着一张脸,瞧把你媳妇儿吓得!”

宋凛:......

挨打的是他,怎么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姜弥缩在宋夫人身边,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不得不说,宋家人的基因是真的好啊,无论男女都生得极好。

宋夫人属于温婉那一挂,虽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美得端庄大气;宋家二郎宋迟五官精致柔和,眼神清澈,充满书卷气,俊得清新脱俗;宋家老幺宋墨轮廓分明,嘴角自带梨涡,有着少年人独有的英气俊朗。

眼前的男子的俊美自不必说,眉目如画,轮廓清晰,尤其是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令人印象深刻。看似俊雅的外表下,却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与淡定。

姜弥的眼神过于直白,宋凛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姜弥懂得适可而止,在对上他的视线之前垂眸,收敛起了锋芒。

果然有猫腻!

宋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愣着作甚,还不过来给你媳妇儿赔个不是!”宋夫人见宋凛站着不动,忍不住催促道。说着,又将藏于身后的阿弥推到他面前。

“方才是我唐突了。”宋凛深吸一口气,拱手作揖。他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弥见好就收,笑着转身爬上秋千架,两条腿儿晃呀晃呀,继续扮演着傻姑娘的角色。

宋夫人满脸慈爱地看着姜弥,眼里满是疼惜。“阿弥这孩子挺乖的,就是脑子......总之,你多担待吧......等有朝一日,阿凛遇到心仪的女子,娘便做主让你们和离,再收她做义女,养她一辈子.......”

宋夫人心善。她深知这世道女子的艰难,所以才没说出让姜弥改嫁他人的话。姜弥天生痴傻,去了谁家都会受欺负。宋夫人不忍心叫她吃苦。

宋凛落在姜弥身上的目光越发幽深起来。

/

病去如抽丝。

宋凛在家修整了两日,便去了衙门。

姜弥老实了两天,见宋府一切照旧,便按耐不住又偷偷翻墙跑了出去。张记的桃酥,李记的馄饨,香满园的大肘子,听雨楼的烧鸡......想想口水就直流。

重活一世,姜弥主打一个摆烂,每天吃吃喝喝,不用累死累活打工赚钱,简直快活似神仙。

饱餐一顿之后,姜弥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去隔壁点心铺子打包了两斤果脯就准备打道回府。哪曾想,刚钻进一条小巷子身后便有一阵劲风袭来,紧接着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套了头。

青天白日,居然被劫了!

“这丫头皮相不错,赶紧送到春风楼去,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大哥,她穿着绸缎的衣裳,该不会惹麻烦吧?”

“放心吧,我盯她很久了,身边没人跟着......等交了货,咱立马离开京都!”

这两个绑匪也是心大,当着姜弥的面就做起了发财梦。

姜弥撇了撇嘴,就这种蠢货,居然还当绑匪。就在她想要提醒他们一二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

“赶紧把人弄上马车!”

绑匪二人组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抬起姜弥就扔进了一旁的马车里。

姜弥没有反抗,怀里死死地抱着两袋果脯。


“唔唔......”周围响起的呜咽声引起了姜弥的注意。

原来,这马车里,不止姜弥一个人。

姜弥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你们也是被绑来的?”

听见有人说话,几个姑娘立马瞪大眼睛停止了哭泣。

姜弥掀开套在头上的麻袋,笑眯眯地递上了自己的小零食。“这是桃脯,你们要吃吗?”

姑娘们愣愣地看着她,表情微妙。

“啊,忘了你们嘴巴被堵上了。”姜弥在扯下塞在她们嘴里布巾之前,殷切叮嘱。“我给你们拿开,你们可千万别喊,我怕他们会......”

姜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姑娘们战战兢兢地点头。

姜弥见她们应了,这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

“姐姐,他们要把我们卖进花楼,你救救我们吧!”其中一个胆小的姑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姜弥竖起手指,示意她小声一些。“他们人高马大的,身上还有刀,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他们砍的......”

“那,那怎么办?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呜呜呜,我娘还等着我买药回去,我不能死......”

“稍安勿躁!”姜弥怕外面的人听见,只能先安抚她们。“出了这条巷子,前面就是繁华的大街。一会儿你们看我眼神行事,只要马车停下来,你们就立马从后面跳下去!”

“要是不停呢?”

“不,不行,太高了,会摔断腿的......”

“是啊,若是破了相可怎么好?”

姑娘家一个个都很娇气,生怕磕着碰着。

姜弥就很无语。

马车底部距离地面顶多一米,能有多高?

不过,姜弥也不惯着她们,直言不讳道:“行啊,那就等着被卖吧!”

一听说要被卖,几个小姑娘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我跳!比起被卖进那腌臜的地方,我宁愿断一条腿!”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表态。

“我,我也跳......”

“还有我......”

其他几人也随之向现实低了头。

姜弥见她们打定了主意,于是将零嘴儿往袖子里一塞,开始帮她们解绳子。或许是怕她们跑了,绑匪将她们敲晕扔进马车后又给绑了手脚,绳结捆得很结实,姜弥却三两下就帮她们解除了。

姑娘们得了自由,一个个朝着姜弥投去感激的目光。

外面的两个绑匪只顾着赶车,并未发现里面的异常。就在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姜弥准备带着几人脱身时,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姑娘忽然怯怯地开口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绑你啊?你......该不会是他们的同伙吧?”

真是好大一口锅!

那些被绑来的姑娘们齐齐往后缩了缩,看向姜弥的眼神充满戒备。

姜弥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我好心救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姑奶奶我不管了!”姜弥才不惯着她们,二话不说掀起后车帘子就要往下跳。

一个年纪稍长的姑娘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她一把拉住姜弥,小声地赔着不是。“姐姐莫恼......我信你!”

她说着,又用眼神警告了身后的小丫头一番。“紫儿,给这位姐姐道歉。”

“道歉就免了,先设法脱身。”姜弥冷着脸抬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催促着她们跳车。

小姑娘们嘴上应了,可到底还是害怕,一个个苍白着一张小脸,迟迟不敢有动作。

赶车的绑匪不是蠢人,危机解除之后,便会进来查看马车里的情况,确保货物还在。眼看着马车就要驶离宽敞的街道转入一旁的小巷子,姜弥不再迟疑,抬脚就把最前面的人踢了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须臾之间,马车里就空了一半。


姑娘们的惊呼声也引起了绑匪的注意。为首的那人打起帘子瞧了一眼,顿时火冒三丈。“不好,人跑了!”

“老六,你赶车,我去把人抓回来!”

他说着,便钻进了马车,想要控制住剩下的几人。

姜弥离门口不远,只要动作麻利一些便能逃脱。可马车里还有两个吓得呆住的小丫头,她若是走了,她们铁定会遭殃。

千钧一发之际,姜弥已经做出了选择。

“愣着干嘛,等着被抓啊!”她拎起角落里一个穿着蓝色裙衫的小姑娘,准备将她丢下去。

然而,变故发生了。

那小姑娘非但没有离开,还死死地拽着姜弥的胳膊不撒手。跪坐在另一侧的姑娘突然起身,一个手刀砍在了姜弥的脖子上。

姜弥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臭娘们儿,竟敢坏爷的好事!”绑匪没好气地踢了姜弥一脚,骂声连连。“你们两个怎么看的人,居然让她们给跑了!”

原来,这两位未来得及逃走的姑娘竟然是绑匪的同伙。

“大哥,别顾着生气了,把人抓回来要紧。”

“今晚就是交货的日子,迟了......咱们怕是都要受罚。”

试图冤枉姜弥是同伙的小姑娘哪里还有半点儿瑟缩的模样,脸上满是冷漠和狠毒。

“这街上人来人往的,想要抓回来谈何容易!”绑匪气得一拳砸在了车厢壁上。他说着,又想要拿姜弥泄愤。

“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若是伤着了可就不值钱了!”打晕姜弥的女子阻止了他。她手指轻轻划过姜弥的脸,不急不缓地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把人弄出城。”

方才闹出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巡城营的人,他们必须马上出城。

打定主意,几人没再耽搁,驱赶着马车径直奔着城门而去。

/

姜弥醒来时,人已在郊外的树林。

马车外隐约传来说话声。

“属下办事不力,半路弄丢了几人,还请总管大人责罚。”这声音听着像是那绑匪头子。

回答他的,是一道含糊不清略显沙哑的男声。“废物!弄丢了货物不说,还惊动了官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总管息怒!这次当真是意外......还望看在我等忠心不二的情分上,从轻处罚!”

几个绑匪似是感受到了杀气,不停地磕头求饶。

姜弥偷偷掀起车帘的一角,依稀瞧见一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将自个儿笼罩在宽大的衣衫下,脸上还戴着面具,完全看不清长相。嗓音也刻意压低,很难辨别出年龄。

藏得这么严实,想来是怕被人认出来。

姜弥正琢磨着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听八卦,就见一道狠厉的目光朝着她扫射过来。

哦豁,被发现了!

姜弥索性不装了,揉着脖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不是被打晕了吗?”跪着的老六一副惊愕的表情。

姜弥扯了扯嘴角,不说话。

同伙之一的女绑匪拔出匕首,目露凶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正常人遇到危险,一般会有两种反应。一,是会经历短暂的“宕机”,导致手脚发软、大脑一片空白,俗称‘冻结反应’;二,是会表现出‘战斗或逃跑反应’,即通过战斗或逃跑来应对危险。”姜弥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二人表现得过于冷静,甚至还有功夫质疑旁人......”

姜弥一席话,让两个女绑匪瞬间黑了脸。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何还要跟我们走?”女绑匪气得咬牙切齿。

“不跟你们走,怎么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姜弥说的理直气壮。

黑衣人包裹在面具下的脸瞬间紧绷。“愣着做什么!杀了她!”

绑匪们这才回神,纷纷掏出兵器围了上来。

姜弥看够了戏,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口舌。眼瞅着天快要黑了,她必须赶在晚膳前回去。否则,宋家人又该到处找她了。

她必须速战速决。

“一盏茶!”她朝着几人比划了一根手指。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姜弥出手了。她几乎是出于本能,避开对方狠辣的招式,再给予还击。

一刻钟后,树林里还站着的,就只剩下姜弥一人。几个绑匪被一刀封喉,而方才还咄咄逼人的黑衣人此刻也倒在了她脚边,奄奄一息。

“你......你究竟是......谁?”黑衣人艰难地开口。他身手远在这些绑匪之上,结果却连姜弥的衣角都没碰到,他不甘心啊。

京都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一流高手!

姜弥伸手,毫不费力的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

她不喜欢跟藏头露尾的人讲话。

面具取下的那一刻,姜弥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只道出了两个字。“果然!”

躺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年纪了,脸庞却干干净净,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生了胡须。见姜弥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禁恼羞成怒。“杀了我,我家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姜弥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不让他知道好了!”

说罢,她转动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黑衣人的胸口。

一个时辰后。

马蹄声声,由远及近。

不久之后,一队官差出现在了城郊树林。

“找到了!就是那辆马车!”

一行人飞奔而至,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

官差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为首的捕头蓄着满脸的胡须,他警惕地按着刀柄,将人手散了出去。想来,是已从被解救的人质口中获悉还有几人被绑走,这才下令搜寻。

“马车里是空的!”

“死去的两个壮汉与画像相似,乃绑匪无疑。另有两个死去的姑娘,身份不明。此二女虎口有薄茧,不似寻常的人质,反倒像是练家子......”

“另外,还有个面容被毁的黑衣男子......几人不知是不是起了内讧,互相缠斗而亡......”

跟着他们一道过来的,有一名仵作,在勘验过现场的尸身后做了初步的判断。

捕头颔首。“可有证明身份之物?”

众人都直摇头。

就在他们收敛好尸体,准备回城复命时,一个官差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山石喊道:“那里......有人!”

刷刷刷过后,众人齐齐拔出佩刀,严阵以待。

姜弥似是受到了惊吓,瑟缩地往石头后面藏了藏。

冲在最前面的官差壮着胆子绕到石头后面,见到吓得眼泪汪汪的姜弥,顿时松了口气。他停下脚步,示意后面的人放下兵器。“把刀收起来,别吓到小姑娘......”

姜弥体态娇小玲珑,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个很好的伪装。

官差们没有怀疑到她身上。

谁能将这么一个弱小可怜的小姑娘跟杀死那些绑匪的人联系在一起呢?

“这......这不是姜家那个痴傻丫头吗?”一个年轻的官差认出了姜弥。怕大伙儿没听明白,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嫁到宋少卿府上冲喜的那个!”


托那些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的福,如今京都城谁人不知大理寺少卿宋凛宋大人娶了个智力不全的傻媳妇儿?

“你认得她?”捕头疑惑地问道。

年轻官差点头。“说起来,我们还是邻居。”

“她在村里经常被欺负,我还帮忙出过头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得知姜弥是宋家的儿媳,官差们立马收起了轻视之心,态度肉眼可见地恭敬了起来。不但亲自将她送回宋府,还给她买了好些零嘴。

姜弥捻起一颗梅子喂进嘴里,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真甜!

/

宋凛下衙回到府里才听说姜弥被解救的事。

那几名官差也是乖觉,似乎想要卖他一个好,对外并未提起姜弥被绑架一事。只说是在城外遇到迷了路的宋少夫人,顺便将人送了回来。

为此,宋夫人还给每个官差都封了红包,聊表谢意。

前厅里,宋家人齐聚一堂。

宋凛看着缩在宋夫人身后的姜弥,眼神幽冷。

宋夫人怕他责怪姜弥,便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的疏忽,没看好阿弥,你别怪她......她今儿个受了惊吓,你就莫要凶她了......”

“是啊,大哥......大嫂也是受害者......”宋迟弱弱地附和。

就连最小的宋墨也跟着点头。

宋凛喉头一哽。

他不过昏睡了几日,怎么家里就变了天了?一向明事理的母亲,还有一根筋的弟弟们,全都护着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姜弥低垂着脑袋做鹌鹑状,看起来老实极了。

宋凛揉了揉眉心,在宋夫人下首的位子坐了下来。“儿子没有怪她的意思。只不过,府里的下人未免太懒怠了些!府里什么时候丢了个人都不清楚,该罚!”

这一点,宋夫人是赞同的。

“我已经罚了栖梧院的下人三个月的月银。”她说道。“若还有下一次,就将她们发卖出去。”

宋凛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母亲还是过于宽厚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只罚了月银。这么不疼不痒的处罚,难怪底下的人一个个阳奉阴违,使得整个宋府漏得像筛子。

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宋凛不好斥责,只得事后叮嘱管家,让他严加管教,约束好府里的下人。

宋凛没有追究,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

姜弥知道,宋凛并不信任她。

夜里,府里的人都睡下了,唯独宋凛的屋子还亮着灯。

管家恭敬地垂手立在书案前,神情忐忑。

“姜弥的身世,查的如何?”宋凛手握书卷,不紧不慢地开口。他总觉得,姜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痴傻。

管家将一卷卷轴递到他面前,斟酌道:“小的派人去了趟姜家村,打听到少夫人的病......并非是天生,而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把脑子给烧坏了......”

“这事,姜家村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病......少夫人没少被欺负......村里的孩童还经常拿石子砸少夫人......”

“少夫人的爹娘也不喜少夫人,不然也不会五两银子就把人给卖了......”

宋凛摩挲着书页,好一会儿才开口。“喜好呢?”

“喜欢蜜饯。”管家脱口而出。“尤其是酸甜可口的。”

姜弥有个巴掌大的荷包从不离身,里面装满了各种零嘴。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宋凛好几次见到姜弥,她腮帮子都鼓鼓的,像极了正在进食的松鼠。

那样子,还挺可爱。

宋凛微微走神,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进府之后,她可有什么异常?”

管家无奈地摇头。“少夫人在内院,小的也就远远地见过两回......”

宋凛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抬手示意他出去了。

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习惯使然。

宋家没落之后,宋凛身为长子,肩负着振兴家族的责任,一刻也不敢松懈。他一面刻苦读书考取功名,一面又要照顾柔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们,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不敢让自己出任何差错。

即便是后来高中探花步入官场,一路升迁至大理寺少卿,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知道,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是万丈深渊。

家人是他的底线,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姜弥......”宋凛握紧拳头。“你最好是真傻......”

若叫他抓到什么把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闹得满城风雨的拐子案因为没有留下活口最终草草结案,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

当天夜里,城郊义庄走水。

官差赶去的时候,绑匪的尸体早就被焚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焦黑的骨架。

“头儿,木头上有火油残留的痕迹。”一个官差拿着湿漉漉的木头走过来,在捕头杨硕的耳边小声禀报。

“看来,这场火并非意外。”杨捕头在衙门多年,如何看不出这里头有问题。只是,案子都已经结了,即便知道这场火不寻常,却也没有了继续查下去的必要。

“找人把尸体清理出来,找个地方埋了。”杨捕头思索片刻之后丢下了这么一句。

底下的人忙着收拾烂摊子,杨捕头打马回城。不过,他并未回衙门,而是直奔城东一处宅子,按照约定的暗号叩响了院门。

约莫两息过后,门开了,他被请了进去。

“大人,这是仵作的验尸记录。”杨捕头恭敬地将册子奉上。

端坐在椅子里的男人一身藏蓝色的官袍,身姿笔挺,气质不凡,正是大周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宋凛。

这案子本与他无关,但那日姜弥被牵扯了进去,他就不得不多上点儿心。

“有劳杨捕头了。”宋凛轻声道谢。

杨捕头忙道不敢。“这是卑职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宋凛拿着册子翻了翻,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据仵作勘验,死于郊外的黑衣人面白无须,下半身有残疾,显然不是正常人。而有如此特征的,除了天阉之人便只有宫里的内侍。

牵扯到宫里,这事就复杂了。

宋凛合上册子,将其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而后,装作不小心打翻茶碗淋湿了册子。“实在是对不住。杨捕头能否稍等片刻,某这便去誊抄一份。”

杨捕头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白宋凛的用意,但他什么都没问,还顺势寻了个借口去了茅房。等到他回来,宋凛已经将册子誊抄好。

杨捕头将册子拿在手上掂了掂,看都没看一眼就收了起来,而后起身告辞。

宋凛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大人请留步。”

“路上小心。”

两人道别后,门房便将杨捕头的马牵了过来。

“杨捕头,马儿已经喂过了。”小厮轻轻地拍了拍马鞍上的袋子,意有所指。

杨捕头心领神会,笑着说了声“多谢”。

杨捕头离开后,宋凛回到屋子,打开字画后的暗格,将沾了水的册子放了进去。

这处宅子,是宋凛三年前置办的,除了他就只有贴身长随初一知道。宅子座落于城东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这里住着的大都是在京都置办不起宅子的低品阶官员。

宋凛与人和善,遇到家境不算好的同僚会时不时地帮衬一把。所以,偶尔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不会惹人怀疑。

“近来京都不太平,叫人把院子看好。”宋凛离开前郑重地交代。

“是。”初一拱手应道。


城西,诚王府

“王爷,您交代的事,属下都办妥了。”

侍卫的声音将满身贵气男子的思绪拉回来。

他有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不同于那些充满阳刚之气的侍卫,他五官虽精致却偏阴柔。此刻的他穿着一身伶人的衣裳,正翘着兰花指对着铜镜描眉。

因为侍卫的打岔,诚王的手微微一顿,险些画歪。

“仵作可处理了?”他不悦地蹙了蹙眉,提笔重新描画。

侍卫为难地开口。“物证已毁,若是再起命案,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不会伪装成意外?”诚王幽幽说道。

侍卫哑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侍卫倒是想杀了仵作灭口,可当时在场的不止仵作一人。若想要不留隐患,就要将那些官差全都杀了。如此一来,势必又要掀起风浪。

“依属下愚见,一动不如一静。册子和尸体都已经烧毁,即便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也是口说无凭。”侍卫硬着头皮进言。

诚王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会替本王着想。”

“王爷圣眷正浓,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理应小心为上。”

“行,那就暂且饶他们一命。”诚王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的妆容,满意地搁了笔。

侍卫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另外,属下还打听到,当日被绑走的共五人。其中四人在城内获救,剩下一人被带至城郊树林被官差救下......”

“哦,还有这事?”诚王的脸色不由得一沉。

“属下买通官差,得知那人的身份竟是大理寺少卿宋大人刚过门的妻子......”侍卫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大理寺少卿宋凛,昭景十八年的探花郎,前任镇南将军宋北庭之子。宋家败落时,他年仅八岁,寒窗苦读十年,一朝高中入了圣上的眼,短短两年便从一众年轻官员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周史上最年轻的正四品京官。

宋凛为人端方,不仅才学出众,还尤其擅长断案。

想到这里,诚王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何不早些来报?”

“王爷恕罪。那些官差嘴巴严,属下也是刚得到消息。”侍卫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脸上写满了惶恐。

诚王可不是个好性儿的人。

别看他整日一副柔弱弱弱的模样,论起心狠来,谁也比不过他。王府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更换一批下人。那些人死状可怖,断手断脚都是轻的。他们或是因为一句不得当的话,亦或是不小心触了主子的霉头,就会被关进暗室里受罚。暗室里摆满了各种刑具,那些下人挨不过去,大都会选择自我了断。

“王爷,正因为这妇人是宋家的少夫人,故而属下才迟迟没有动手,怕打草惊蛇。”侍卫顿了顿,继续说道。“传闻,宋少夫人是个痴儿,她或许并不知情.......”

看着侍卫战战兢兢的模样,诚王脸色稍霁。“那就想个法子,试探一番。本王倒要看看,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正好,过两日便是王妃的生辰。你派人过去传话,给宋府也送一张请帖。”

“是。”

宋府

宋夫人盯着手里的帖子,如同烫手山芋,焦心不已。

宋凛虽说官居四品,可在权贵遍布的京都,根本算不得什么。且宋家与诚王府素无来往,突然送来请帖,着实将宋夫人吓得不轻。

诚王,那可是当今天子的胞弟。

更让宋夫人忐忑的是,过来送帖子的嬷嬷转达了诚王妃的意思,点名让带上府里的女眷,只差指名道姓说出姜弥的名字了。

宋夫人如何能不惶恐。

姜弥招人喜欢不假,可她打小烧坏了脑子跟稚儿没什么区别。真要是去了诚王府,闹出什么笑话来倒是其次,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触怒了贵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宋夫人正挠心挠肺时,就听见丫鬟来报。

“大爷回府了。”


宋夫人立马命人将宋凛请了过来。

宋凛踏着暮色而来,还未来得及请安,宋夫人便火急火燎地一把拉住了他。“阿凛,诚王府送来了帖子,指名让阿弥一道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宋凛听到诚王二字时,脸色微沉。而后不动声色地收敛起情绪,温声安抚宋夫人道:“既是诚王妃邀请,母亲带她去便是。”

“可阿弥......”宋夫人扯着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

“这两日,劳烦母亲多费心教教她规矩。”宋凛沉默片刻后说道。“儿子瞧着,她并不是个爱惹事的,看着些应该没什么问题。”

宋凛其实也想借此机会试探姜弥一番。若姜弥真是个傻的,以后就不必在她身上浪费精力;若是别有用心,正好借着旁人的手将她除掉,以绝后患。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对宋夫人明说,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宋凛一番劝说,宋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接下来几日,宋夫人便拿零嘴儿为饵,诱着姜弥跟着她学规矩。姜弥一看到吃食就两眼放光,自然是宋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进度缓慢,可好歹是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礼仪。

其实,只要不开口,姜弥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无论是仪态还是容貌,都不输那些高门大宅养出来的贵女。

宋夫人看着姜弥有模有样的行礼,欣慰不已。

“去了王府,要少说话......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记住了吗?”宋夫人握着姜弥的手,一遍遍地叮嘱。

姜弥听话地点头。“嗯嗯......”

为了稳住姜弥,宋夫人还命人准备了不少的糖果放进她贴身的荷包里。“饿了就吃糖......若是有人问你话,你就冲着她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只要姜弥不说话,就不会得罪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成王妃生辰当日。

宋夫人亲自帮姜弥梳妆,又在她耳边唠叨了许久才带着她出了栖梧院。

今日正逢宋凛休沐,他亲自送了宋夫人和姜弥去诚王府。

“母亲不必紧张,不过一场宴会而已。”宋凛知道宋夫人心中忐忑,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今日受邀前往诚王府的女眷不知凡几,诚王妃事忙,怕是无暇顾及。”

宋夫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安心不少。

姜弥安静地坐在一旁,脑袋一点一点的,竟打起了瞌睡。这也难怪!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梳妆,这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姜弥一时难以适应。

宋凛眼角余光打量着角落里过分安静的少女,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今日的姜弥跟平时见到的有些不一样,显然是用心装扮过的。一身粉色衣裙,衬托得肌肤如玉,娇嫩得宛若晨间的荷花,鲜活明媚。

她双目紧闭,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有种说不出的娇憨。纤长的睫毛卷翘,如同扇骨般根根分明;抹了唇脂的樱桃小嘴散发着诱人的色泽,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宋凛自认为是端方君子,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