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对她来说可能是更大的惩罚。”我若有所思。
临走前一天,我们路过市中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鹤归衣衫褴褛,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嘴里念念有词。
他看到我们,先是茫然,然后突然跪下来磕头:“桃夭……原谅我……原谅我……”
路人纷纷侧目,有人认出他是昔日的商业精英,指指点点。
温知许护着我快步离开,但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宋鹤归还在那里磕头,额头已经出血,却浑然不觉。
“彻底疯了。”温知许叹息。
“也许疯了对他来说是解脱。”我轻声说。
登机那天,阳光明媚,仿佛在为我们送行。
“准备好了吗,温太太?”温知许拿着登机牌,调皮地问。
“随时可以,温先生。”我挽住他的手臂。
飞机起飞时,我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中无比平静。
过去的伤痛、背叛、复仇,都如云烟般消散。
转头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温知许,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立刻睁开眼,回握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微笑,“只是想确认这是真的。”
他凑过来轻吻我的额头:“比珍珠还真。”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洒进来,照亮我们的未来。
在巴黎的新生活比想象中更美好。
温知许的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而我开设了一家小型设计工作室。
每天早晨在他的怀抱中醒来,每晚在他的晚安吻中入睡。
简单,却幸福得不可思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