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砚与我父母属于半个同行,在研究所担任副研究员。
但父亲并不赞同我们的婚事:“他太贪念功利,和我们的追求背道而驰。”
母亲也再三叮嘱:“倾雪,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要看懂人心。”
当时我只当二老杞人忧天,如今那些劝诫,却如同字字泣血。
见周承砚去阳台点了支烟,林娇娇趁机凑了进来。
歪头眨眼,故意露出无名指的婚戒给我看:“夏倾雪,你认输吧。”
“认输,和你?” 我几分诧异。
下一秒,又觉得一切都变得讽刺滑稽。
毕竟周承砚真正爱的人是林娇娇,结婚只是贪图我的家势,可林娇娇因自作主张与我换脸,却错过了周承砚三年里唯一一次对她吐露深情的机会。
瞄了眼抽烟的周承砚,林娇娇将嘴巴贴近我耳旁。
“我嫉妒你这张脸,从观察你模仿你到成为你,减肥塑身增高隆胸,用了整整三年…”
“如今换来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你也该承受我经历过的悲惨!”
面朝林娇娇,我笑得一丝古怪:“看来你还清楚自己是谁。”
“可是你的悲惨?不是因为你活该吗?”
“你…你说什么?”林娇娇瞬间恼羞成怒,发疯似地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周承砚闻声,夹着烟头冲过来踹开房门:“倾雪?你扇她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别脏了你的手。”
“承砚,她刚才推我!”林娇娇可怜巴巴地后退几步,演得一脸无辜。
望着我脸上被扇出的红印,还以为是林娇娇受了委屈,周承砚急得直挤眉弄眼。
“还不快滚!留在这等着挨打吗?”
我捂住脸,僵在原地半分钟,冷冷地开口说:“好”。
转过身后,背对虚伪的两人,眼中写满了恨意。
从记事起,我便被扑在实验室的父母,常年冷落在外公家。
硕士毕业同年外公离世,为此我郁郁寡欢长达半年时间。
是周承砚的悄然出现,让我从阴霾中看到一缕阳光,开始变得憧憬未来。
他说:“夏倾雪,我想陪你雪过天晴,许你整片灿烂的夏天。”
于是我彻底化身成了恋爱脑,任由他牵手答应说:“好。”
然而相处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