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现代都市 > 抗战之兵王出击陈天民孟德彪全局

抗战之兵王出击陈天民孟德彪全局

火炮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恍惚中,陈天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语气不是很友善的样子。难道蓝军防线被攻破了?被人家端了老巢?身为沙场点兵大演习中,蓝军独立营中校营长的他,警觉的想睁开眼睛看看问话的是谁。可是身体沉甸甸的,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你们是土八路吧?难怪衣服破破烂烂的,军装都跟老农民似的!”对方是颇为不屑的口气。土八路?这是……什么情况!陈天民拼命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出现的景物,让他大吃一惊。破烂的砖瓦房子,斑驳的墙壁,湿潮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稻草,跳蚤在稻草上来回蹦跶……门口的大铁门上了一把冰冷的铁锁!而自己的周围则是二十几个衣衫褴褛,军服老旧的汉子,个个皮肤蜡黄,干巴瘦削。他们都被解除了...

主角:陈天民孟德彪   更新:2025-05-22 03: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天民孟德彪的现代都市小说《抗战之兵王出击陈天民孟德彪全局》,由网络作家“火炮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恍惚中,陈天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语气不是很友善的样子。难道蓝军防线被攻破了?被人家端了老巢?身为沙场点兵大演习中,蓝军独立营中校营长的他,警觉的想睁开眼睛看看问话的是谁。可是身体沉甸甸的,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你们是土八路吧?难怪衣服破破烂烂的,军装都跟老农民似的!”对方是颇为不屑的口气。土八路?这是……什么情况!陈天民拼命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出现的景物,让他大吃一惊。破烂的砖瓦房子,斑驳的墙壁,湿潮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稻草,跳蚤在稻草上来回蹦跶……门口的大铁门上了一把冰冷的铁锁!而自己的周围则是二十几个衣衫褴褛,军服老旧的汉子,个个皮肤蜡黄,干巴瘦削。他们都被解除了...

《抗战之兵王出击陈天民孟德彪全局》精彩片段


“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恍惚中,陈天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语气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难道蓝军防线被攻破了?被人家端了老巢?

身为沙场点兵大演习中,蓝军独立营中校营长的他,警觉的想睁开眼睛看看问话的是谁。

可是身体沉甸甸的,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你们是土八路吧?难怪衣服破破烂烂的,军装都跟老农民似的!”对方是颇为不屑的口气。

土八路?

这是……什么情况!

陈天民拼命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出现的景物,让他大吃一惊。

破烂的砖瓦房子,斑驳的墙壁,湿潮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稻草,跳蚤在稻草上来回蹦跶……

门口的大铁门上了一把冰冷的铁锁!

而自己的周围则是二十几个衣衫褴褛,军服老旧的汉子,个个皮肤蜡黄,干巴瘦削。

他们都被解除了武装,或蹲或坐在坚硬冰凉的地上,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不起八路?看不起农民?你们国军好到那里了!忻口会战,一个师被小鬼子一个大队活活打散,真丢军人的脸!”

“你……混蛋!信不信老子揍你!”对面的国军大个子恼了。

国军,忻口会战,小鬼子……

陈天民傻了,接着脑海中好像打了个闪电,大量信息蜂拥而来。

正在演习场指挥红蓝军对抗的他,突然被一发失控的信号弹击中,整个人陷入昏迷,等他再次醒来之时,然而却是穿越了一百年前的时空来到了一九三七年。

忻口会战刚结束不久,这里是山西省河曲县郊外的一座日军设立的战俘集中营。

而这个身体的陈天民,是个有着黄埔军校毕业背景的八路军386旅独立团的一名排长。

为了抗日救国,军校毕业的他拒绝了进入到中央军任职的任命书,不远千里来到晋西北参加八路军打鬼子!

忻口会战,国军惨败收场,日军完全控制住了华北局面,并且在占领区发动大规模的扫荡行动,意在彻底消灭以八路军为首的抗日根据地。

为反制日军的大扫荡,八路军大部队化整为零,而由他率领的一支小分队在遭遇日军时,为掩护主力部队撤退,弹尽粮绝,和几个战士受伤被俘。

牢房中一同被关押的大部分是忻口会战失利后国军的战俘。

“贺征,少说两句。”

陈天民脑子逐渐清醒起来,现在可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排长!你醒了!太好了!”

贺征是陈天民手下的班长,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现在一看排长醒来,心里立刻又有了主心骨,

陈天民慢悠悠站起身:“你们是先进来的?掌握了什么情况?交流一下。”

作为前世的特种兵高级教官,蓝军中校营长的陈天民,意识到穿越是不可逆的事件后,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询问起对面的国军大个子战俘。

那人二十几岁年纪,身高体壮,满脸凶相,穿的是西北军的军服,肩上扛着下士的肩章。

明明也是杂牌军,但语态和神情里却满是对八路军的不屑。

一九三七年,国共虽然再度联手,合作抗日,但本质上仍是“敌对关系”,国军时常制造摩擦,导致八路军在晋西北抗战之时,不仅要应付日军,还要再应付蓄意挑事的国军。

即便一同被关进了战俘营里,国军的将士仍然不改挑事的坏毛病!

一口一个土八路,挑事的这个壮汉名字叫孟德彪,是西北军的一个下士副班长,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在忻口会战时,受伤被俘。

被关进战俘营,伤愈后,常依仗着自己的身手欺负一同被关在战俘营的八路俘虏。

“把嘴给我闭上!”陈天民浓眉倒竖,快速出手,一把抓在了此人的肩膀上!

壮汉被一招制住,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不料,陈天民的这只手宛如老虎钳子一般狠狠的卡住自己的肩膀,似有千钧力,让他动弹不得!

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好功夫!

“能一招制你,就能一招杀你!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就给我乖乖的把嘴闭上!”陈天民冷冷道。

“大家都是俘虏,鬼子的阶下囚!都有什么好炫耀的?有种就从这里杀出去,多杀几个小鬼子!”

“谁要是再敢闹内讧,别怪我下狠手!”

威严和气势立刻镇住了对面的国军一众战俘。

“敢问长官尊姓大名?”孟德彪服了,捂着被陈天民抓疼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神态中再无轻视之意。

“我是民国二十六年黄埔十四期少尉排长关天民!”

刚从黄埔毕业参军,就被俘虏,自己恐怕是黄埔生中唯一一个了吧,陈天民自嘲的笑了笑。

“黄埔军校……天子门生……”

“原来是黄埔出身的长官,刚才失敬了!我叫孟德彪!西北军二十七师下士副班长。”

大个子孟德彪总算严肃起来,挺了挺腰板,态度恭敬了许多。

一部民国史,半部黄埔传。

“黄埔生”这三个字,在这个时代里,意味着升官进爵的“通行证”,但凡是黄埔生,无论国共哪一边,都是重用的人才,拥有着非凡的地位。

“孟德彪!现在我问你,你们进来这里多久了,是个什么情况,鬼子人数,装备,防卫情况怎么样?”

陈天民迫切的想要了解当前的形势。

他可不想一直被关在战俘营里,一定要想办法,带着这帮兄弟们杀出去!

孟德彪听他这么问,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叹了口气:“陈长官,我们进来半个多月了,忻口战役之后不久就被送来这里。”

“鬼子似乎是在训练新兵,培养他们杀人的胆量和勇气,要我们每天出九个人,对战他们三个人,说我们赢了就直接放走,输了的当场格杀!三天来,我们已经死了九个弟兄……”

孟德彪说到这里,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拳。

说到这里,国军战俘们个个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老子不想再忍,今天就跟这群狗娘养的拼了!”

陈天民看看他,见他骨架健壮,拳头上满是老茧和疤痕,显然是打小就练过的练家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装备和防卫情况怎么样?”

孟德彪再次叹了口气,“人数不清楚!估计至少一个小队鬼子,还有同等数量的二鬼子。”

“人数倒还其次,关键是他们至少有四挺机枪,分架在院子四角墙头,墙高一丈,上面还有三尺高的铁丝网,要想逃出去太难了。”

孟德彪对答如流,甚至连鬼子火力部署都汇报的清清楚楚,显而易见,他也曾研究过逃跑的路线。

陈天民点了点头,看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战俘营那么简单,同时也是鬼子的练兵场,拿中国军人祭旗练胆。

在部队里,陈天民就曾了解过战史,鬼子有用俘虏和平民百姓当刺杀工具的恶习!

公然违背日内瓦战俘公约,残害俘虏生命!

他想到这里,攥紧了拳头,感觉到身体的力量,知道自己前世的本领并没有被遗忘,也一并带了过来。

他可是精通捕俘,格斗,射击等单兵作战技术的超级兵王,并且有指挥营以上战术单位经验的优秀指挥官!

“诸位,我今天是不打算活了,今天要跟小鬼子来个鱼死网破!倘若弟兄们有人能有幸活着出去的话,记得给我烧张纸就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德彪心里已经萌生了必死的决心!

宁战死,不受辱!

铁骨铮铮的汉子绝不忍受当俘虏的恶名!

正在这时,牢房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都起来!时辰到,排队出来训练了!”

牢门打开,一个二鬼子,持枪闯了进来,连踢带打的威逼战俘们。

驱赶着大家全体出了牢房,来到面积很大的后院。

一路上,默默不语的陈天民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心中盘算着突围路线。

后院的四个墙角上果然架着四架轻机枪。

一丈高的青砖院墙围出一个四方形的庭院,他们就集中在庭院的正中央。

四挺机关枪构成的火力网封死了这个院子,从任何一点进行扫射都会把院子里的人打成筛子!

而四面墙下各站了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防备条件!

凭着他们这帮老弱病残的残兵,想要在这种密集封控的条件下突围,无异于送死!

但在关天民看来,密集的火力网并非没有弱点,而盲区便是这几个鬼子兵所站的区域。

只要把几个墙根下站岗的鬼子干掉,就能躲避鬼子的机枪扫射!

问题在于,如何接近这几个鬼子岗哨……

而在他们正前方五步远的地方,三个身矮体壮,穿着特种作战服,头戴暗色特战头盔的小鬼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能在中国战场上穿这种军装,并且杀人来训练的部队,肯定是鬼子的山地特战队!

他们经过最凶狠的训练,配备最好的武器,执行最残忍的任务!

他们杀人如麻,如同鬼魅一般在晋西北的抗日根据地上执行各种破坏行动!

来吧!狗日的鬼子!

陈天民的眼中,怒火迸现。


“支那士兵们!你们获得自由的机会来了!现在,只要你们三人一组,能够打赢我大日本皇军一个勇士,就可以离开战俘营!”

一个精通汉语,只是语调有些不标准的鬼子军曹,趾高气扬的喊道。

他身后,是一个留着仁丹胡,戴着眼镜的教官模样的中年鬼子,领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兵,板着脸站着。

“但是,有获得也要有付出,要是你们三个人都打不过我们皇军一个勇士,等待你们的惩罚就是全体去死!”

“所以!现在你们自愿组队!开始吧!耽误时间逃避惩罚的一样去死!全体!”

矮胖军曹的口水都喷到了孟德彪的脸上,显然,他根本就没把眼前这群手无寸铁,面黄肌瘦的战俘当成个人看待,态度之蛮横轻蔑,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孟德彪额头青筋直跳,这种屈辱的感觉他已经忍了许多日子,今天再也不想忍了,就算是死,也和小鬼子拼了!

一梗脖子,孟德彪正要上前,耳边忽然传来黄埔毕业那位陈长官的悄悄话:“你去对战他们三个人,把他们尽量往对面墙根下引。”

这是陈长官跟我说的?什么意思?

孟德彪仓促间没想明白,不过这时候也不在乎了,他已经存了必死的心思。

反正今天要拼死在这里,怎么死又有什么分别,就照陈长官说的做,说不定死也能帮到别人,起码要杀一两个鬼子够本。

“小鬼子!今天!现在!我孟德彪一个人挑战你们三个鬼子!敢不敢!不敢就抹脖子自杀!敢就和老子开干!”

孟德彪大步上前,拍着胸脯大喊道。

“……支那猪!找死吗!不过你倒是很肥壮的一头支那猪哦!”

鬼子军曹一愣,破口大骂,同时看了那个教官模样的中年鬼子一眼。

鬼子也算半个中国通,蔑视的看了看孟德彪,点了点头。

同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俘虏一挑三!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大日本皇军就满足你!让你早一点去死!”

三个鬼子大怒,平常自己都是一打三个中国军人,现在要三打一,被他这么看不起,是帝国武士的耻辱!

鬼子一阵哇哇乱叫,拉好架势等着孟德彪。

就在此时,陈天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墙头上的机枪,估算着距离,然后把众战俘们带到几米外的地方。

随着孟德彪一声大喊,他已经冲了上去和那三个鬼子打到了一起。

出招凶狠,拳拳到肉!

孟德彪小时候学过七年国术,近战能力很强,虽然伤势未愈,但是一上手就占了便宜。

小鬼子身体结实,营养足,又有默契的协同作战意识,加上严格的特种格斗技能,每个都是近战好手。

可是遇上孟德彪,还是吃到了苦头。

其中两个鬼子先后被孟德彪飞脚踢到,不过他想起陈天民的嘱咐,就带着三人慢慢向对面墙根移去。

别人都没在意,以为是正常打斗。

陈天民一边观察情况,脑子一刻不停,思索着怎么能够迅速脱困。

眼前的四个鬼子,鬼子教官身上一支手枪,军曹背着一支冲锋枪,两个鬼子兵端着两支三八大盖。

对场内威胁最大的,始终是四角的四挺机关枪,王八盒子射程才50米,根本够不到。

看来应该夺下三八大盖,一个个点杀机枪手,再用冲锋枪对付墙下的小鬼子。

把鬼子消灭掉或者压制住后院,就可越墙突围了。

陈天民思考的差不多了,大步上前,说道:“八路军战士陈天民,挑战你们两个小鬼子,你们敢不敢迎战!”

什么?又是一个打两个?

而且,竟然还要挑战他们!

鬼子军曹和鬼子教官同时转头看向这个衣着破烂的俘虏兵。

军曹大怒,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过来。

巴掌还没有打上去,陈天民已经暴起,一脚踹在军曹胸口,力道很大,军曹站不住脚,跌到鬼子教官怀里,顺带撞飞了他的眼镜。

陈天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迅速冲上去,一手一个,勒住二人的脖颈,用力一合。

砰——

两个猪头相撞,立刻都晕了过去。

陈天民干净利索的下了鬼子教官腰间的南部十四式,也就是俗称王八盒子的手枪。

这是支半自动手枪,弹匣八发,仿制自德国鲁格,但是故障率很高。

同时又把军曹背后背着的德制MP38冲锋枪,夺了过来!

MP38弹匣容弹量32发,表尺射程200米,这枪可是二战最好用的冲锋枪,有了它,陈天民就知道自己有了杀出重围的依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快到后面站着的两个鬼子兵都来不及反应!

一见己方职位最高的指挥官被八路挟持了,准备端起又长又笨的三八式步枪射击!

砰砰——

陈天民抢先一步,果断扣动手枪扳机!

两个鬼子眉心中枪,瞬间毙命!

砰砰砰砰——

又是四枪!

站在四墙边站岗的鬼子也被陈天民击毙!

这时墙头上的鬼子机枪手也都反应过来,哇哇怪叫着把住了机枪。

当陈天民出手的那一刻,孟德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搏斗中的鬼子,也夺下了他们的武器!

迅速开枪还击,将墙头的其中一名机枪手干掉!

“你们全体往墙根跑,不要露头!”

听着他的吼声,贺征和三个八路军战士,听了立刻往墙边跑。

其他战俘有样学样,也全都跟着一起跑。

剩余的机枪手始终保持着对场内的火力控制权,将枪口对准了陈天民一个人!

然而他的战场反应非常敏捷,始终活跃在机枪手射击的死角区域,但也被强烈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捡枪!”

陈天民怒吼一声,抬腿一脚将脚边的一支三八大盖踢向了贺征!

不愧是陈天民带出来的兵,贺征一个前滚翻,拿起枪朝着墙头的机枪手射击!

中弹的机枪手瞬间哑火!

解决掉了控场机枪的火力压制,战俘们的压力骤减,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希望!

“弟兄们,一起冲啊!干死小鬼子们!”

战俘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与赶到院子里支援的二鬼子们展开激战!


王八盒子的子弹,陈天民一发不留,向两边的鬼子各打两枪压制住他们。

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三八大盖。

把枪口担在手臂上,瞄准东边墙头最后的机枪手就是一枪。

三八大盖果然是好枪,“啪勾”一声,一击毙命,墙头上的鬼子机枪手哼都没哼一声,尸体从墙头掉落。

离陈天民最近的战俘们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因为陈天民露了一手可以说独步天下的绝技,单手持枪杀敌。

三八大盖可是长一米三,重四公斤的笨重长枪,想不到在他手里就像手枪一样好使。

就在此时,增援的鬼子越来越多战俘中有人中弹倒地。

“弟兄们,跟我杀出去!”

陈天民丢开三八大盖,拽过MP38冲锋枪,开始瞄准对面的鬼子射击。

这个集中营只是为了方便鬼子训练,平常留守的都是鬼子守备队和二鬼子们,战力较之一线作战的鬼子师团士兵,有很大差距。

否则陈天民等一干战俘只怕要全军覆灭。

陈天民几个点射,就把东面的六个鬼子全部解决。

机枪手覆灭,现在的MP38冲锋枪,就是对鬼子三八大盖的全面碾压。

毕竟,在40年的二战战场上,还使用这种打一枪拉一下枪栓的笨重步枪,实在是太落伍了。

可惜一个弹匣的子弹太少了,几个点射就见了底。

“冲锋枪!鬼子的冲锋枪放在哪儿了?”

特种部队不可能还用三八大盖,必须是短小方便,火力却更猛的冲锋枪才是正选。

但是陈天民一直没看到这种武器的存在。

“在中间旗子下的柜子里……啊!”一个机灵的国军战俘刚刚说完,就被一枪撂倒。

陈天民转头一看,原来是又是十几个鬼子和二鬼子,从前院支援过来了。

“玛德!来的正是时候!”

陈天民拖着鬼子教官的尸体挡子弹,来到了旗杆前,果然有两个柜子,柜门并没有锁,大概鬼子从没想到过会训练场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一脚踹开柜门,只见里面放着五支德制MP38式冲锋枪。每支都插着满弹的弹匣。

这时候贺征等人都冲了上来,陈天民把两支三八大盖和几支冲锋枪分了下去。

冲锋枪虽然他们用不惯,打不准,但还是起到了压制作用,给陈天民帮了很大的忙。

孟德彪带着三个鬼子特战队学员跑过来,被陈天民一枪一个轻松解决。

这时西边的鬼子也没剩几个了,前院的鬼子伪军,被贺征等人压制住。

陈天民趁机来到南墙下,抓起一具鬼子的尸体,用力向上一抛,尸体腰部撞到铁丝网,弯了下去,刚好挂在铁网上,形成一架人肉梯子。

“把能带的枪都带上,从这里爬墙出去,前院不要去了,还有不少鬼子呢。”

陈天民打光了手中MP38冲锋枪的弹匣,又拽下脖子上挂的那支,一个个精准的点射,把后院残存的鬼子全部解决掉。指挥众战俘跳墙突围。

二十几个战俘,现在只剩下一半左右,不过人人都拿了支枪,只是子弹不多。

前院的鬼子都被压制在院门处,冲不进来,战俘们也不敢出去。

直到陈天民和贺征也先后爬出铁丝网,还活着的战俘们终于全部逃出了集中营。

“太好了,我们自由了!”

“陈长官!你的枪法真了不起,三八式,王八盒子,还有这种冲锋枪,都玩的这么好!”

孟德彪气喘吁吁,还不忘夸赞陈天民的单兵技术。

其他人也无不赞叹。

“陈长官,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怎么办,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的!”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把陈天民当成了主心骨和领导者。

陈天民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一年多的黄埔生涯,都学什么了。孟德彪,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就是伤没好,又一直吃不饱,现在没劲儿了。”

陈天民正要安慰几句,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墙内的院子里,传来了多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不好!鬼子特战队大队人马回来了!”

战俘们也都吃了一惊,立刻组成松散队形,跑步撤离。

陈天民边跑边看着四周的情况。

根据看到的情况,他分析,身后不远处就应该有一条路,可以绕到现在的集中营里。

也就是说,对方有车队的话,不出几分钟就能赶到现在的这里。

而前边是一个拐弯,估计就是通往河曲县城的路。

“全体都有,目标,左边山林,轻一点,脚底下别带东西!”

陈天民边说着,边把两支缺了零件的三八大盖,狠狠摔在了眼前的路沟里。

这是……

其他人都愣了。

好不容易缴获来的三八大盖,难道就要这样白白丢在路沟?

武器是军人的生命,中国军队在同日军作战屡屡失利的最大原因在于武器低劣。

国军里面,也就是嫡系的中央军能够装备上稍好一些的枪支,比如中正步枪。

杂牌部队普遍使用汉阳造。

八路军就更惨了,往往一支游击队里三个人才能分到一支枪,普遍使用的都是自造的火铳、土枪、土炮!

能缴获一支三八大盖,谁也得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用。

逃出来的战俘们有的人鞋都跑丢了,脚丫子磨出血,都舍不得丢下手里的枪!

然而,陈天民竟然一口气摔碎了两支三八大盖,这让每个人都觉得肉疼不已……

“陈长官!要不要把那两支枪捡走,鬼子看到……”

“不必担心,听我的,全体进林子。”陈天民大手一挥,示意大家进林子,砸枪的行为,显然是故意的!

五分钟后,六辆卡车满载荷枪实弹的鬼子特战队员,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

“大佐阁下!前边路沟里,好像有被丢弃的武器。”

“停车!我去看看。”

一个三十七八岁,面色阴沉,身材粗壮的鬼子发号施令。

这个人就是鬼子特战队的大队长,龟田大佐。

龟田走到路沟处,仔细打量着被丢下的步枪。

他对面五六十米的山林里,十几双眼睛正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


“大佐阁下!这群支那战俘一定是从这里逃上山了。坏掉的枪还在这里。”

龟田身边的一个鬼子上尉焦急地说,“我们要不要马上去追?”

龟田毒蛇般的眼神恶狠狠盯向前面的山林。

匍匐在山林中的孟德彪等人,被他一看,全都心虚的浑身一震。

如果被鬼子发现了,就只能在这里拼个死活了。

缓缓摇了摇头,龟田撇着嘴淡淡道,“这是缓兵之计。支那人故意把枪支丢在这里,想骗我们上山去追。他们一定往前跑了。”

“上车!往县城方向去追。”

下车的鬼子们纷纷重新上车,油门一踩,马达轰鸣。

六辆94式卡车向前疾驰而去。

山林中,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陈长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我马小七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话的正是刚才在后院出声告诉陈天民,鬼子冲锋枪所在的那个国军士兵。

他二十出头年纪,虽然身材瘦小,但是一双眸子十分灵动,一看就是很有心眼的机灵鬼。

刚才他左肩挨了一枪,所幸伤势不重,还能奔跑。

不但马小七佩服陈天民,孟德彪等所有国军士兵都对他佩服的不行。

就连陈天民手下的班长贺征,此时也对排长刮目相看。

之前的排长也是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但他总觉得经过这次被俘,排长好像变了不少,说话更有气势了,人也好像是更有主意了。

“我最怕那两条枪会把鬼子引上来了,幸好那个鬼子军官中计了,正好落进排长的圈套。”

“废话安全了再说。现在全体都有!立刻上山,鬼子马上还会回来,要和他们赛赛脚力了。”

陈天民一声令下,带着大家向山林深处奔去。

与此同时,龟田大佐的车队已经转过了前边的拐弯,来到通往县城的大路上。

只见眼前一片空荡荡,并没有一个人影。

糟糕!不会是中了支那军人的缓兵之计了吧。

龟田大佐心底一凉,不过既然已经追出来来,要是功亏一篑,就更愚蠢了。

“全速前进!注意道路两边有没有人和路过的痕迹。”

车队全速疾驰了两分钟,前边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路两边也是没有任何痕迹。

这时候是春天,北方的大地才刚刚开始解冻,春耕还没开始,公路两边的大地上,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渺无人踪。

“八格牙路!居然被支那军人欺骗了!”

龟田大怒,自己身居特战队队长的要职,居然能被区区几个支那战俘欺骗成功,真是太丢人了!

简直把帝国皇军的脸都要打肿了。

“回头!全速回去!”

车队再次风驰电掣般回到刚刚发现摔枪的地方。

全体鬼子下车,蜂拥冲进山林。

这里确实有多人聚集过的痕迹,可是现在已经是人去林空了。

龟田大佐愤怒的跺了跺脚。

这一来一去,足有十几分钟,那群善于攀爬快走的泥腿子支那军战俘,起码在七八里外了。

卡车又不能上山,现在想凭脚板追上他们,是绝不可能得了。

“八嘎!给我查!昨天刚抓进来的那几个支那战俘,是什么身份?”

龟田攥紧拳头,“下次遇到他们,我一定把他们一个个抓住,一个个敲碎脑壳!”

————

傍晚,陈天民等人终于跑到了过去曾经驻扎过的一个小山沟中。

这里位于河曲县小辛庄和下川村之间,半山腰上有两个大小不一的山洞,可以睡人。

这时候春寒料峭,众人跑了半天,热到出汗,但是到了后半夜,一定会冷得要死。

好在之前宿营时准备的干草还在,晚上睡觉算是有了着落。

“排长,老徐他们都不在,看来是转移出去了还没回来。”

老徐叫徐宝根,是陈天民手下的另一个班长,就是前天被打散后,在陈天民,贺征等人掩护下撤退的八路军战士们。

“贺征!组织人煮点热粥,安排警戒,晚上我来换班。”

十几个人都早已疲惫不堪,喝了一肚子稀粥,就钻进草堆大睡了一觉。

第二天,陈天民等人是被徐宝根叫醒的。

“排长!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们已经遭遇了不测呢。”

徐宝根三十来岁,江苏人,说话有点江南的口音,重见战友的那股子兴奋,让他说话都变了音。

“老徐!你也不看看是谁领着咱们打掩护的,这次不但没有伤亡,反倒多了七八口子人呢!连小鬼子的冲锋枪,也被咱缴获了好几支!”

贺征边说边找,却发现孟德彪等国军战俘也早已经醒了,正聚在山洞口另一侧,低声说着什么。

陈天民和徐宝根等人打过招呼,眼看着孟德彪等人,心里已经猜到他们的打算。

原来带着十几个人回来后,孟德彪等国军士兵,发现陈天民这拨八路,家底实在太薄了。

二十人的队伍,不过才十几条枪,穿的都是破衣烂衫,吃的都是糙米咸菜,就这样也都不多了。

所以几个人打算好聚好散,告个别就回去找西北军。

果然,几个人商量妥了,就起身客套一番,要和八路军分手。

陈天民背着手,撇嘴冷笑,一声不吭。

孟德彪等人也很尴尬,胡乱转了一圈,鞠躬抱拳,然后就要下山。

忽听一声,“都给我站住!”

陈天民大喝一声,把MP38冲锋枪举起来,对准了国军众人。

“啊!陈长官!你这是……”

孟德彪等人脸色大变,全都呆愣住。

“你们嫌弃我们八路军不能抗日嘛?还是想做逃兵?”

送到眼前的战斗力,陈天民那肯放过。

就因为八路军太穷,好多战士连枪都没放过,这七八个都有过实战经验的国军士兵,怎么可能放回西北军。

不在前线还好,要是在前线不打鬼子,专门跟八路军闹别扭,岂不是放虎归山。

“陈长官!我们不是嫌弃你们……”马小七神色惶急,他个人是十分尊敬,甚至是崇拜陈天民的,现在见他对着自己举起了枪,心里非常委屈。


“陈长官!昨晚我们就发现了,你们八路军的米也不多了,现在又加上我们,刚刚又回来了十几个人,只怕米都不够吃两天的了,所以我们枪也不要了,就想回去西北军……”

马小七能说会道,孟德彪等人听了也是频频点头,真怕陈天民一时火起,把他们像鬼子一样,说突突就给突突了。

陈天民一声冷笑,“你们少来这一套!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嘛!一场大战役下来,鬼子伤亡惨重,想要挽回脸面,现在他们开始全区大扫荡。”

“山外面,县城里,到处都是鬼子,你们想回西北军的防区,根本就绕不过去,就你们七八个人,手无寸铁,下山就是去送死。”

“你们送死不打紧,只怕给鬼子抓到,还要供出我们来。所以今天,谁都别想走!”

“留在这里,和回西北军,都是抗日。哪里抗日不是抗日?”

“现在!我八路军一二九师386旅,中尉排长陈天民,命令你们,全体留下来一起抗日!有不从者,视为逃兵,格杀勿论!你们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那……好吧!陈长官,其实我们都是非常佩服你的,听你这么说,既然我们怎么也绕不回去防区,不如就暂时在你手下一起抗日吧。”

七八个国军士兵中,威望最高的就是孟德彪和马小七,现在既然两个人都同意留下来,其他人也就不敢再拒绝。

陈天民哈哈一笑,将冲锋枪抛给贺征。

“这就对了嘛!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到。你们也说了,很佩服我陈天民。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让你们失望。”

“虽然现在困难了点,但是我担保你们,三天之后,全部大变样!”

贺征,徐宝根等人,都是惴惴不安。

真没想到排长居然以这种极端方式留人,好在这些国军士兵很吃他这一套,没人敢有异动。

白天也没闲着,陈天民让贺征和徐宝根,把八路军的种种规矩,给孟德彪,马小七等人讲了好几遍。

之所以自己不讲,是因为陈天民也不大明白规矩,借着他们两人讲,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大家就这样,在山洞里度过了三天。

每天稀粥咸菜,虽然喝粥喝得很暖,但是却越来越不饱了。

三天过后,最后一粒米也没了。

不过,八九个伤员的伤口也都慢慢愈合了。

幸亏都是外伤,天气的原因也都没有发炎。

一大早,陈天民就召集大家,开了个会。

“今天这个会,八路军老战士十八人,原国军士兵八人,共计二十六人,全部出席。我也借此宣布一件事情。”

所有人,新老战士,全都瞪大了眼,听陈天民说话。

“我宣布!今天我带领没受伤或者伤已经痊愈的人,下山去搞些物资回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吃肉!”

每个人听了都是喜上眉梢。

昨晚已经是吃光了最后一粒米,谁都知道,要做点什么了。

两边的村子里,都已经筹过粮了,再去筹就要从老百姓的饭碗里抢了,这不是八路军的作风。

“排长!太好了!我们要怎么搞物资?去哪里搞?”

“不急!贺征,报一下伤员人数。”

“报告排长!现在我们还有九位伤员,都是轻伤,伤口你虽然没有发炎,但是换洗的纱布都没有了,以后不小心可能会发生感染,我建议最好还要搞点药品和纱布。”

陈天民点点头,“老徐!报一下后勤情况。”

“报告排长!后勤情况非常糟糕,米已经彻底没了,还有一些野菜和咸菜,最多还能对付两天,至于军饷,现在也只有几十个铜元了。”

这时候国统区的大洋已经渐渐开始停用,不过山西这里的敌占区,大洋还是流通货。

而铜元就是银元的支撑货币,一百铜元等于一千铜板,一块大洋。

几十个铜元,就是不到半块大洋了。

“够了!三天紧张期已过,洪杨镇的警戒一定已经松了。今天我们就去洪杨镇搞物资。”

孟德彪等人不清楚地形,也就罢了。老徐和贺征却是不由的都皱起了眉头。

“排长!洪杨镇?是不是远了点。”

陈天民微微一笑,“就是远才安全。”

“可是,回得来嘛?”贺征的担心不无道理,洪杨镇离这里小五十里,这一去一回,怕不要百里。

还要搬运物资,感觉难度是不是太大了。

陈天民毫不在意,已经开始分派任务了。

他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只是点了十五个人,其中包括孟德彪,马小七,和另一个国军士兵叫赵文才的。

其他十二个八路军战士,十五人分三组先后出发,家里徐宝根和其他十个人守家。

陈天民把铜板分散给了三个组的组长,自己,贺征,和马小七。

让大家下山就找顺路的马车,给钱坐到洪杨镇,到了地方听自己指挥。

“排长!你不会是……打算用抢的吧?”

最后的一点钱用来打车,速度是快了,但是贺征有些担心起来。

“抢可不行!”徐宝根一听,脸也马上变了。

“排长,咱们八路军有纪律的,不能……”

“放心!我会用你教我做事?我有办法,绝对不会违反纪律。”

陈天民胸有成竹。

抢老百姓那叫抢,推翻伪政权,那叫干事业,纪律里都是允许的。

“全体都有!出发。”

十五个人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借用了伤员的三支驳壳枪,加上陈天民缴获的那支王八盒子,虽然没有子弹了,也能起到威慑作用。

“哇!发达了。”

贺征和孟德彪,马小七都是喜出望外。

八路军一直都是贫苦的,号称军队,就连最基本的武器弹药都不能满足需求。

每人每枪的子弹配给,只有三五发而已,现在手里拿着镜面盒子炮,谁不高兴。

驳壳枪又叫盒子炮,也叫镜面匣子枪。

是连发枪,不像栓动步枪那么慢速,火力足,杀伤大,战场上十分好用,

而且,它也是八路军中身份的象征,一般来说排长就算是干部了,但是大多数连长都拿不上这把枪。


八路军的标准是,营级及以上干部,才有资格配发此枪。

陈天民能有这些货,那也是积攒了很长时间的,

贺征见子弹匣里居然还有十发子弹,激动的手都抖了。

其他战士也禁不住这个巨大的诱惑,纷纷围上来参观。

“排长!以后我们都能有盒子炮用嘛?”一个战士挤不上去,不过兴奋劲依然不减,欣喜的问陈天民。

“盒子炮算什么!小意思!以后,咱们冲锋枪,机关枪,迫击炮,坦克,飞机,大炮,战舰……想要什么有什么!”

“枪是有了,没我的命令,可不许随便开枪啊。”

“放心吧排长!我们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就算不听命令,也要爱惜子弹啊。”

别说贺征,孟德彪,马小七现在也已经完全从没有原则,彻底被陈天民降服。

陈天民不禁感叹,想要令行禁止,感情只要武器弹药到位就行,

唉!我军的前期发展,真的是太难了。

“分批下山,各走各的,贺征你们组,安排两个人去骡马行挑两匹骡马,谈好了价等我过去付钱,马小七你们组,分两个人去粮食店,买两千斤粮食,也是谈好价搬到门口,等我过去付钱。其他人都去镇公所外面集合。”

“孟德彪,你带两个人去药铺。那里肯定有鬼子或者二鬼子看着,你把他们连店员一起捆起来,然后拿药。不必付钱,硬抢!记得不要伤了那些鬼子,不然我们走了店员会被报复的。”

陈天民安排了任务,就带着几个人急行军下山。

即使崎岖的山路,也是奔行如飞。

下山不久,大家都雇到了马车,每组都是五个青年,分批赶往洪杨镇。

两个小时,大家就赶到了四十几里开外的洪杨镇。

洪杨镇是离河曲县城最近的乡镇了,镇子不大不小,也有一千来人。

各种商铺店面基本不缺。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街上人倒是不多。

陈天民是第一拨进镇的,带着人在镇里先逛了一圈,查看情况。

这里离鬼子集中营很远,时间又过了三天。

虽然鬼子已经下令要严防,现在也松了下来。

鬼子确实这几天派来了一个分队的鬼子在镇里,但是都是守备部队,战斗力和一线部队的鬼子差距还是有些大。

其实抗战已经过了三年,最优秀的那拨鬼子兵,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

现在即使一线师团的鬼子,战斗力也比卢沟桥事变刚开始的那拨人,有了显著差距。

而守备部队与一线师团的差距,是体现在各个方面,比如人数,

一线师团士兵总数在28000人左右,守备师团只有12000-18000人。

一线大队有四个中队,守备大队就只有三个中队。

比如火力,一线步兵大队的重机枪是十二挺,守备大队就只有八挺。

单兵作战能力和战斗决心,大概也是同比例的差距。

这一个分队的鬼子,驻在了镇子中心的一个学校里,连门岗都没有,只在院子里设了个坐岗。

陈天民不知道的是,守在药店的三个鬼子,就是这里派过去的。

龟田确实想的很远,料到逃走的战俘们可能会去各地药店买药,所以特地叮嘱了这一点。

陈天民看了一圈,也找到了鬼子在学校的落脚点。

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惹上小鬼子。

武器装备和人员作战能力,都还不够,即使面对的是鬼子守备部队,仍然没有战胜的把握。

他的目标是镇公所。

一般来说,镇公所都会有几个伪警察,里面会有些武器弹药。

警察的战斗力也非常差,收拾他们,把握还能大一些。

镇公所里面看上去没什么武装,估计也就是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陈天民还不想打草惊蛇,现在伤员太多,能战斗的战士太少,真心经不起折腾,

就算能拿下这里,河曲县上开来大队鬼子二鬼子的话,情况就不好办了。

看完了情况,第二批的贺征也到了。

分两个人去买骡马,其余三个人就由孟德彪带着,去药店拿药。

陈天民则一头钻进了杂货铺。

“老板!二十斤红糖,三十斤肉!不要短秤!包仔细点。我马上过来拿!”

红糖最是珍贵。

战争时期,糖类可是正经的战略物资。

值不了多少钱,但是不好淘弄。

不论是鬼子还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阀,都封锁了八路军的物资运输,即使你有钱,带在身上没问题,要想变现买物资,查出来就完了。

所以很多时候,即使我军有钱,也买不到想买的战略物资,比如药材,医用器械,各种军械等等。

糖可是国际公认的战略物资,军人适当补充糖分,对消除疲劳,恢复伤病,有着巨大的作用。

尤其是华夏的红糖,都知道是有名的补血神器。

这二十斤红糖,可能一个银元都用不了,但是你花十倍价钱也买不到。

陈天民说完,就出来,正好见到第三批的贺征等人也到了,

一个眼色,七个人就进了镇公所。

另四个人,分别进了骡马行和粮食铺。

跟老板谈起了价钱,大米是一块大洋二十五斤。糙米就便宜一些,一块大洋四十斤。

那战士张口就买大米,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陈天民吩咐的,自己不想吃苦。

虽然这时候的粮食无污染,纯绿色,但是糙米也还是不那么好吃。

“我要两千斤大米,你先给我准备着,我去骡马市看看大车。”回来找人一起帮着搬

一辆车肯定不够。

还得再搞一辆车,反正下山一次,干脆一起搞定。

这个时候好点的马匹,不说能骑着跑的,就是能拉车的马,也要十块银元一匹,四轮大车还要翻番。

这边四十块大洋买了一千斤大米,又花六十块大洋买了两辆马车。

车身也是马车一样的四轮大车,一匹精力旺盛的大骡子,看着可比马还精神。

那战士一看见骡车和粮食,乐的嘴都歪了。

“车订好了!就等老板回来交钱了,咱们把粮食都搬门口吧。”


这时镇公所已经开始战斗,不过没有响枪。

陈天民等人一闯进去,就亮枪,控制了镇长和其它所有人,包括几个伪警察和一个日本鬼子顾问。

一看这个便衣鬼子的配枪陈天民笑了,王八盒子!

而且子弹满膛还带两个弹匣。

这鬼子还吆喝着骂了两声,企图挣扎,被陈天民一个飞踹,踢到墙上,当场撞晕。

其他人都知道八路的厉害,乖乖的跪倒不动,举起双手。

陈天民命战士们把他们都捆起来,把几支枪和子弹都缴获了。

又逼着镇长,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几百块大洋都装了起来。然后一枪托打昏捆好。

收获甚丰,不但没有伤亡,简直一枪都没放,也没惊动学校里的鬼子。

陈天民是不知道学校里的底细,要是知道现在里面就只有十个鬼子了,一定会冲进去统统干掉。

命两名战士看守门口,陈天民领着其他战士来到粮食铺,让他们帮着店伙计把粮食搬到门口,进去交了钱。

自己又来到大车铺,老板已经把马匹和大车准备好,

陈天民和两名战士赶着车来装粮食。

缴获的几百块大洋花了一百块,不过这次,两千斤粮食,加上三十斤猪肉,掺着野菜省着点儿吃,两个月都够了。

赶到药房,孟德彪也已经得手,正在捆人。

好在麻烦的就是三个鬼子,其他都是华夏人,并没有大声喧哗。

见到陈天民等大队人马来到,那几个药店伙计更加庆幸自己多么明智。

一边吩咐把鬼子的武器都缴获,陈天民一边大步走进药柜。

这里是中西医混杂,这个时候的国内药店,大都是这个样子。

就算日本人,也明白中医的高妙,所以推广西医之外,也不排斥中医。

对于医药,陈天民说不上多懂,但是基础知识也够他分辨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一边动手分类,一边喊人来帮手搬出去。

把药店的门帘窗帘都撕下来,连药品一起搬出去。

很快两辆大车都装满了。

两千斤粮食一车,

其他红糖,肉,药品,武器,装一车。

武器用门帘等挡住。

看看差不多了,陈天民一个口哨召回镇公所门口的战士,就撤退了。

这个年代大车可是值钱货,在场十五人居然没有人会赶。

好在车够重,勤快点赶着,倒也没掉沟里。出镇大约三里路,两辆车凑在了一起。

看看路边没人,大家乐得孩子似的。

“排长!你可太有办法了!以后我孟德彪坚决服从你的命令,再不敢捣乱了。”

孟德彪受了几天教育,知道不叫长官了,他自忖没办法像陈天民这样,这么轻而易举就搞到这么多粮食,药品,甚至武器。

真心实意的认可陈天民的领导。

“这算什么!我早说了,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你们好好跟着我,好东西多着呢!谁说只有中央军能过富裕日子,我就要比他们还富裕!”

几个战士开怀大笑。

陈天民这可不是吹牛了!

人家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样子。

“贺征!班里有机枪手嘛?”

“现在的班里没有,不过伤员里有,伤也是轻伤。”

“那就好!现在有了物资补给,接下来就要尽快治好伤员们的伤,然后加强训练,短时期内,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再谈其他。”

“是!”

孟德彪答应一声,伸手就去掏粮袋子下面的枪,想过过眼瘾。

“回去你怎么看都行,别在路上看!”

陈天民立刻出声制止,这山路虽然没什么人,但是隔墙有耳啊,还是小心为上。

十五个人赶着两辆大车,回到山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一进山谷,陈天民就跳下车捡了树枝,打扫大车留下的痕迹。

大家边倒退边打扫,等到了落脚地,都累的够呛。

“排长!这,居然还搞到两辆大车。”正在放哨的徐宝根,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别光乐!找人把东西都卸下来,把大车赶到山崖里面,给马搞点草喂上。”

陈天民嘱咐完了,和马小七抱着医药纱布酒精等,往伤员山洞送过去。

这次下山,满载而归的消息,迅速再所有人中传遍了。

“搞了那么多粮食,猪肉,居然还有药品!”

所有人一样,也是乐得合不上嘴,强忍着想大喊大叫的冲动。

“其实那些轻伤员,要是有这些药品,纱布,酒精什么的,早就能伤愈了。”

陈天民详细给贺征等人讲了磺胺和青霉素的用法。

磺胺这时候虽然还没有用的很普遍,但是他还是知道用法和效用的。

青霉素这时候虽然也有了,但是还没有普及,好多人只是听说过,完全不会用。

“我还搞来一袋子盐,我看你药箱里有酒精皿,我看看能不能做生理盐水?”

“这东西也能做?”

“做不了!没有氧化钠,氯化钾什么的,而且也达不到无菌状态。”

“那就没办法了!那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山路太难走了,不好带。”

“这就挺好的了!你真了不起排长!”

看着大家诚恳真挚的表情,陈天民得意的笑了。

“今晚全体吃肉!但是只煮十斤就好,其他的都腌上,总也不吃肉,一下子油水多了,肠胃会出问题。”

“这个我也想说呢,排长你什么都懂,真厉害。”

徐宝根是由衷的佩服,这排长比自己还小七八岁呢,可是干什么什么通的样子。

晚上,全体伤员战士们,都吃上了白米干饭,还有满满的一碗肉汤野菜,肉块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解馋了。

而且,排长也说了,大家长时间没肉吃,一下子吃多了会闹肠胃病,以后,吃肉会是经常的事。

没人不相信。

这次收获可以说很丰富。

共计缴获中正式步枪五支,子弹二百余发,三八大盖三支,子弹一百余发。

王八盒子一支,子弹二十四发。手榴弹二十一枚。

出去买的粮食,猪肉,红糖外。

还搞来了医用磺胺一百单位,医用青霉素一百单位。

这两种药品,都可稀释成八百单位的散装单位,总计可以用来治疗一千六百人次。

三公斤医用酒精,五包医用棉球,医用纱布二十卷,止血用云南白药两瓶(250克装),食盐一袋(二十斤装)。


吃过饭后,陈天民亲手帮伤员们换上新鲜纱布,一一用药。

晚上,用木头挡出一个半圆,避免火光照到远处,

战士们在山洞口升起一个火堆,除哨兵外,大家围坐取暖聊天。

“排长!我早晨还觉得你们……咱们八路军不靠谱呢,没想到一天下来,要什么有什么了!没说的,我孟德彪以后死心塌地跟着你,跟着咱八路军干到底了!”

马小七等其他前国军士兵也都衷心佩服,从此后算是彻底安下心来。

陈天民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还差得远呢!你们国军也好,西北军也好,看来也没见过啥世面呀。可不比我们土八路强多少。”

马小七立刻央告,“排长,像您这样念过黄埔军校,全国也没几个,您给我们说说,外面还有啥我们不懂的,没见过的好玩意儿!”

陈天民道,“你们没见过的可就多了,现在是战争年代,好多东西用不到,你们知道也没啥用,不如就说说打仗涉及到的吧。”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明明我们人多,也不怕死,但就是打不过比我们矮小的鬼子兵?”

“我知道!鬼子装备比我们好。”马小七就是机灵,第一个抢着说。

“对!鬼子有炮,子弹用不完的用。”这次说话的是平常闷头闷脑的吴奎。

“我们在忻口会战的时候,炮击过后不久,我们的炮就被鬼子的炮给端了,他们炮多,转移也快,我们机动性差,炮兵转移太慢。”

孟德彪想起导致自己被俘的忻口战役,至今还是不寒而栗。

“炮兵被端后,鬼子飞机就上来了,一通轰炸,我们已经有了很大损失,接着鬼子就开始进攻,咱们的机枪点全被他们的小钢炮敲掉了,火力压制没有了,鬼子就铺天盖地压上来,近身肉搏,拼刺刀都拼不过,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所有人都感同身受,不住叹气。

“鬼子枪打得都特别准,我一个老乡参加过平型关大战,他说那些鬼子其实都是后勤兵,但是一个个枪打得都特别准。我们明明是打的伏击,可是结果伤亡和对方差不多。”

徐宝根的话说的大家都缄默起来。

不是正规军的后勤兵,一个个枪法比我们正规军还准,加上我们没有的飞机大炮,这仗真是太难打了。

但是不打又不行,因为人家已经欺负到你家里来了。

陈天民连连点头,“大家说的都对!我还可以补充几点,鬼子来华前,全都受到过整整一年的高强度军士训练,不但枪法准,还都精通拼刺刀,单兵作战能力都很高。”

“另外鬼子最差的也都是高小毕业,全都能读书写字,看得懂军用地图,接受命令,执行战术完全没有阻碍。”

“这些优势,加上他们的后勤优势,就形成了对我们的绝对优势,就算你比他高大,也打不过他们,军团对军团是如此,单兵对单兵也是一样。”

贺征听陈天民说到这里,感触很深,“鬼子有飞机大炮,坦克轮船,有行军电台,有骑兵,后勤保障跟得上,顿顿大米白面,肉菜蔬菜……但是我们不会怕!都打到我们家里了,是爷们就得和他们干了!”

陈天民带头鼓掌,战士们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带起来了。

“贺班长说的非常好!所以我们差哪里就要补哪里,单兵差就要补训练,火力差就要补装备。打仗靠的是什么!就是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飞机大炮,坦克轮船,我们也会有的,什么时候,我们的后勤队比战斗队的人数都多了,那时候我们一定把小鬼子统统赶下海,一个不剩全歼灭掉!”

一个战士愁眉苦脸道,“这可太难了,啥时候能做到啊。”

陈天民道,“说难就难,说不难也不难。现在我们粮食和医药有了,下一步就该补充武器装备了。”

“排长!我们现在有三八大盖十九支,子弹三百来发,中正式八支,子弹一百来发,还有几支冲锋枪,但是子弹不到一百发了。”

徐宝根连忙汇报数据。

“所以,下一步我们就要去夺取鬼子的装备,我准备搞两门小钢炮,多搞点手榴弹,机枪更不能少。”

陈天民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排长!你是说,再去搞一次鬼子的巡逻队?”

陈天民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手头的家伙事儿,够搞他们一次了。”

原来河曲县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鬼子的兵工厂。为了保证那里的安全,鬼子不但在里面安排了一个小队保护,又特意安排了两支分队在附近来回巡逻。

鬼子的分队就是班一级的编制,导致陈天民等被打散甚至被俘的,就是上次他们去伏击一支小分队,打算搞点装备,结果不巧的是,另一个分队也刚好交叉路过,本来就优势不大的陈天民等,立刻就被前后夹击,关键时刻还弹尽粮绝,最后才受伤被俘。

“我赞成!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这次我们一定能干翻他们。”

正说的高兴,远处站岗的哨兵忽然跑了过来,“排长,小辛庄的老村长和妇救会主任来了。”

“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嘛?快请过来。”

片刻,小辛庄的老村长常老汉,和妇救会主任辛芹气喘吁吁走过来。

两人手里捧着装满布鞋的包袱,身后还跟着两个壮小伙,壮小伙每人扛着一个米袋子,里面是满满的糙米。

“常村长!辛主任!你们来了。”

陈天民激动地冲上前和两人握手。

“陈排长!上次你们走后,村里乡亲们一直惦记你们,不知道你们那一仗打没打赢,不过前天听说监狱那边打起来了,小鬼子第二天就四处戒严,封了公路。我们猜着就是你们打赢了。”

常村长五十出头,早年间外出做过小生意,在村子里算是有些见识的人了。

辛主任也说,“我们村里妇女们帮大家做了几十双鞋,又凑了七八十斤米,虽然糙了点,吃着还是没问题的。”


“感谢村里乡亲们的惦记,小七!快去盛几碗白米饭,再端一盆肉来,给几位乡亲来顿夜宵。”

“陈排长快别客气了!我们都是吃过晚饭出来的。不过……”常村长看了看喜孜孜的辛主任等人,“这么说,这一仗真是咱们打赢了?”

“那是当然了!有我们陈排长在,什么胜仗打不赢。”徐宝根接过话题,有意隐瞒了先前战败被俘的事情。

集中营在老百姓口中,就是叫做监狱,陈天民听乡亲们说起这事,就知道鬼子这一下还是被打疼了,居然又开始搞封锁。

“确实打赢了,缴获了点物资,改善一下生活。老村长,主任,你们就别客气了,走这么累,吃个夜宵歇一歇,我还有事要问你们呢。”

原来不久前,我党河曲县县委,因为叛徒出卖,被破坏了,好多人被抓被杀。

不过几个干部受伤逃了出来,前段日子在下川村养伤,陈天民打算把他们接过来,扩充队伍,壮大声威。

吃完饭,一说这个事情,常村长和辛主任都觉得很可行。

“听说县里那几位同志,和上级都断了联系,既然现在陈排长你这里打了胜仗,又有粮食,让他们来你这里,应该没问题。”

辛主任也很高兴,“而且,我还听说他们里面就有专业的医生,正好这边也有伤员。”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这边还缴获的有好多药品呢。”陈天民眼睛一亮,这不是瞌睡来枕头,我正要搞后勤,就有专业人士来。

“没问题!肯定没问题。都是干事业!哪里不一样干。”老村长也很是乐呵。

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几个人休息一会,就下山回去了,说好马上就去联系县里的人。

陈天民这边也没闲着,天一亮就组织战士们训练。

经过昨天的检讨,大家都清楚自己差在了哪里,都催着陈天民,用黄埔军校那套严格的方式教导他们训练。

陈天民心想,黄埔那一套放在现在早过时了,我有最好的一套训练方式。

不过战士们身体素质太差,用原版肯定不行,除了自己没人扛得住,就先来个精简版的吧。

于是陈天民编了一套适合现在情况的训练法。

先是早晨六点半起来,二话不说跑步半小时。

然后回营地洗漱,休息,吃早餐。

然后给大家讲一些军事条例,战斗知识等。

半小时,去操场正式训练。

先练身体素质,适当的举重,下蹲,把身体各关节活动开。

然后分两组,一组没打过枪的,枪口绑砖头,先练臂力和持久,过关了才能打实弹。

其实这就是饥饿营销方式,让你对打枪产生浓厚兴趣,但就是打不到,一旦让打了,必定无比珍惜机会,十分注意射击要领。

另一组打过枪的,由陈天民亲自讲解战术队形,三三阵型,步炮结合相关知识,火力压制后的反应等等。

三天后,大家的进步都不小,没打过枪的,终于可以开荤了。

但是每人每天只能打一发子弹,连续三天上靶,第四天才可以加到每天三发。

这又是饥饿营销,逼得你不瞄到百分百认可,都舍不得扣下扳机。

好在子弹也是不多,战士们都很理解,练得也都很卖力。

而实战组,已经学到刺杀技能,和班级战斗队形了。

陈天民教的都是多年后无数精英通过实战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无论是贺征等八路军还是孟德彪等前国军,对于这么先进的理念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每天被陈天民练得是浑身酸痛,大汗淋漓,但是每个人都学的非常认真。

他们早已经认可陈天民的话,那就是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经历过血与火的人,都深信这句话的重要性和涵义。

第四天,上午,老村长和辛芹主任就又来了。

他们带来消息,县上突围的七位同志,都已到了小辛庄,白天目标大,不方便。

晚上他们会把人带过来。

陈天民非常高兴,塞给常村长十块大洋,说是订购下个月的布鞋钱。

老村长挣脱不过,只好收了。

晚上,村里把人送过来了。给大家一一引见。

陈天民一听这七个人的构成,高兴的半天最都没合上。

因为来的这七个人,简直太合适了,和现在的自己就是绝配。

这七个人职务最高的,是县宣传处的张科长张焕章,然后是财粮科的副科长赵国祥,还有一位民政科的干事何良。

两位女同事,一位是牺牲了的副县长的遗孀,是位外科大夫,叫施凤荣,一位是她的护士,年小英。

还有两位是县保卫科的两位股长,身上都带了轻伤。

陈天民高兴的是,来的人不但全都专业对口,补了自己的缺陷,还都级别不是很高,不会形成相互牵制的关系。

按理说县团级,县长和团长平级。

那么县处就是营长级,县科就是连长级,县里的股长是和陈天民一个级别的干部。

但是这时是战时,军队为主,原地大一级。

所以陈天民和几位科长算是平级,来到部队上,自然还要谦虚一点,就没人和他争这个领导权了。

哪怕不争,一个衙门几个官,命令执行也是问题。

所以陈天民也没客气,大家坐稳寒暄过后,就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

几位县里的干部,也都接受了他的说法。

这样指挥权就算定下来了。

陈天民要求几个人,在新县委恢复之前,帮忙把后勤一块工作都抓起来。

“咱们这里,以后就叫做八路军一二九师386旅特别独立加强连。”

“哦?咱们现在是个连建制嘛?”张焕章立刻来了兴趣。

毕竟,一个排还是少了点,小了点,要连的建制他才觉得比较合适些。

“没错!我们旅长亲自下令,团长亲口说过,我们排,以后在河曲,至少要发展成一个连建制。发展的好了,以后也可能是个营建制。”

这话陈天民可一点没瞎掰。百分百真实可信。


当初各部队分散前,排以上干部大会上,旅长团长营长以下,都强烈要求分散发展的各个排,要努力发展壮大,将来争取成长为连级,营级的建制。

“之所以现在我们还没启用连级番号,就是感觉力量薄弱,还撑不起来,不过现在诸位的到来,就是最大的鼓励和帮助,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前途是远大的!”

这一番话,把县上的七位干部的斗志,也鼓了起来。

发展壮大是我党我军贯彻始终的政策,他们自然相信。

而前段时间的惨败,打击了每个人,现在,被接纳到成建制的部队中,所有人的豪情全都迸发。

“陈排长!不,陈连长!我听说咱们部队前几天在监狱打了个打胜仗,还缴获了不少的药品!我能看看嘛?”

说话的是医生施凤荣,丈夫的牺牲不但没有打消她的斗志,反而激发了她为驱除倭虏迸发的热情。

而她的最拿手的,自然就是身为外科大夫的技艺。

“监狱是打了个胜仗,不过药品是在洪杨镇搞到的,还算丰富,我带大家去看看。”

为了激励几位新来的干部,陈天民带着大家来到存放物资的小洞。

“粮食不少吗,还有腌肉!”财粮科的副科长赵国祥最惦记的就是粮食。

“居然还有红糖!这可是战略物资。”张焕章道。

“厉害了!咱们这枪,一人一支都有富裕吧!”保卫科的股长黄金标眼睛都直了。

自己做了好几年保卫股长,自己人的枪加起来也没见过今天这么多。

“哇!施姐!真的有这么多好药品!”护士年小英一看到这些物资,立刻兴奋的看向施凤荣。

“有这么多酒精!纱布!还有卫生棉球!当初咱们县医院也就这么多吧。”

陈天民心想你说的县医院,显然是县委的医院,要是河曲县城里的县医院,只怕十倍这些都不止。

“居然连磺胺都有!还有这么多。”这次兴奋的是施凤荣。

她满意的看了陈天民一眼,这时候的外科大夫,最喜欢最离不开的,大概就是磺胺了。

青霉素还没有完全投入到医学治疗中,大多数医生还都是边探索边使用。

但磺胺就是防治创伤感染的最佳良药。

施凤荣深信那句话:战场上有了磺胺,可以避免大部分伤兵因感染引起的死亡。

“青霉素的效果可能更好,我在黄埔军校的时候学到过一些知识,有时间和施医生探讨一下。”

陈天民心想这么多青霉素你没看到嘛!

“原来陈连长是黄埔毕业的高材生,难怪这一仗打的这么好。”民政科的干事何良很是钦佩。

大家看了一圈,一阵香味传来。

原来陈天民知道干部们晚上到,特意把晚饭延后,让大家一起吃上一顿好的。

“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嚯!居然还有两辆大车,以后装物资可省的靠人扛了。”赵国祥看见拐角的骡马和大车,眼睛越发的亮了。

陈天民和干部们以及老村长和辛主任,围坐一起,其他战士们一起,大家开饭。

腌猪肉炖野菜,上面撒上撕碎的野葱野蒜,配上白米饭,每个人都是口水横流。

说是边吃边说,一旦开了饭,就没人再说话,都专心致志的对付这一碗半年也吃不上一次的好饭菜。

哪怕县里的干部们,也有日子没吃过肉了。

陈天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以后这伙食标准必须要提上来,看来吃一顿好的,对士气的影响可是太大了。

山上虽然有野生动物,但是在这北方的初春,还是不多,战士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开枪射猎,就算不怕枪声传的远,也要心疼子弹不够用。

即使哪天碰巧抓着只野兔,还要发愁没有盐。

盐和糖都是战略物资,被敌人卡的很紧。

幸亏这次陈天民在镇子里搞了一大袋子盐回来。

吃了饭,送走老村长,辛芹主任留了下来,她要陪陪施医生和年护士,毕竟第一次在都是男性的新地方就寝,晚上又没有光,心里都会有些小忐忑的。

陈天民觉得话没说透,又拉着大家在月光下,恳谈了一阵。

“张科长,县里的工作,大概多久能恢复?”

一说起这个,张焕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可麻烦了!最快也要几个月,要是快不起来,只怕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

“唉!”赵国祥道,“县委已经被打散过两次了,都是核心干部被一窝端,叛徒虽然也被我们打死了,但是我们怀疑县里肯定还有他的同伙。”

“是啊!不把根子整个清理干净,上面再派人来也还是有危险。”

“那就在我这儿干吧!我这里正缺人啊!”

陈天民的心思也很野,排长是自己警卫员的职务,最低最低也要干个团长吧,解放了最起码是位将军。

但是他手下太缺政工类的干部了,连级就有指导员了。

营级就具备了最基本的综合功能。

他心目中的营级单位,上天入地下海,都可以畅行无阻。

所以眼前的虽然只是几位县委的干部,经验和能力肯定远远不及部队正宗的政工干部,

不过死马权当活马医,先对付着用吧。

他以商量的形式,委婉的给大家布置了新岗位上的新位置。

宣传科张科长,抓综合,财粮科赵国祥抓后勤,包括炊事,仓库,军服辎重等。

民政科的何良干事,抓采购买卖,联系群众等。

当然,因为暂时还不托底,携带大洋外出购物的时候,他会派战士以帮忙的形式监督。

施医生和年护士,自然就是医疗医务了。愿意的话,还可以帮负伤的战士洗洗衣物什么的。

两位保卫科的干部,依然是老本行,保护后勤的安全。

为此陈天民还特意把驳壳枪配给了他们。

“现在人员紧张,我们前线连战士都缺,等招到了新人,再给你们分配下去。”

安排完了工作,陈天民还是很愧疚,职位给了,可是手底下没有可用的人,等于是让他们自己干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