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凯瑟琳狄龙的女频言情小说《迷失禁岛凯瑟琳狄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铁棒无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印度洋公海。一艘数千吨排水量的医疗船,停泊在漆黑而汹涌的海面上,瞭望台上的探照灯在地狱般的风暴中摇摆,犹如魔鬼的眼睛,不断巡视着晃动而湿冷的主甲板。甲板上。八名全副武装的流窜犯雇佣兵,披着黑色厚重的雨衣在猖獗的暴雨中抓着船舷艰难地行走,他们手里的步枪,嗒嗒的朝着漆黑的天空射击,密集而响亮的枪声与雷鸣声在天空交汇,像是对残暴恶劣的天气表示不满。事实上,他们是因为找不到我,试图利用咆哮般的枪声,震慑我饱经摧残摇摇欲坠的灵魂。而我,正趴在瞭望塔平台处的一具尸体上。冻僵的双手,凭着求生本能快速地脱下这具尸体身上的雨衣,它不仅可以给我些许温暖,还能使我赤裸着的身躯,在雨夜下的甲板上,不会像靶子一样显眼。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将这具尸体推下海了。...
《迷失禁岛凯瑟琳狄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印度洋公海。
一艘数千吨排水量的医疗船,停泊在漆黑而汹涌的海面上,瞭望台上的探照灯在地狱般的风暴中摇摆,犹如魔鬼的眼睛,不断巡视着晃动而湿冷的主甲板。
甲板上。
八名全副武装的流窜犯雇佣兵,披着黑色厚重的雨衣在猖獗的暴雨中抓着船舷艰难地行走,他们手里的步枪,嗒嗒的朝着漆黑的天空射击,密集而响亮的枪声与雷鸣声在天空交汇,像是对残暴恶劣的天气表示不满。
事实上,他们是因为找不到我,试图利用咆哮般的枪声,震慑我饱经摧残摇摇欲坠的灵魂。
而我,正趴在瞭望塔平台处的一具尸体上。
冻僵的双手,凭着求生本能快速地脱下这具尸体身上的雨衣,它不仅可以给我些许温暖,还能使我赤裸着的身躯,在雨夜下的甲板上,不会像靶子一样显眼。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将这具尸体推下海了。
任由尸体颈动脉上喷洒的鲜血污染甲板,与这冰冷的暴雨混合流向主甲板,我只能祈祷,那些远离战场只顾玩弄女人的雇佣兵,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失去耐心,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一秒钟也不能在这艘船上待下去了。
必须争分夺秒离开这艘医疗船只。
因为,这是一艘贩卖人体器官的公海医疗船。
不过我清楚,一旦再次落到他们的手里,原本在我体内鲜活的器官,几个小时后便会在印度尼西亚,某家医院里的一个垂死的老头身上重新跳动。
为了器官的鲜活性,手术是不会打任何麻药的。
他们会放掉人体五分之一的血液,使人体处于半休克的状态,以防止“病人”在手术台上乱动,除此之外,他们还会用绷带和胶布,紧紧控制着“病人”的躯干和四肢,确保手术顺利完成。
我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完全是因为这一场不期而至的暴风雨!
风暴使船体摇晃导致无法手术。
我当时趁着那两名黑医蹲在手术室外面抽烟闲聊的间隙,摸到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割断了绷带和厚厚几层的胶布,这才从冰冷的手术台上挣脱开去的。
我虚弱极了。
纵使我曾经是地下世界一等一的雇佣兵和特工身份,经历过叙利亚和顿巴斯等战争,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在此刻,也像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就连站稳都是奢侈的,我只能短暂的站立,然后侧卧在手术室的地面上,确保大脑的供血正常以免突然晕厥过去,从而导致所有的逃跑计划功亏一篑!
能保持最后的求生意识,已经是我顽强的意志的极限。
我在那短暂站立的时间里,从手术台旁边的低温保存箱里找到了两个血包。
这两个血包内的血液,本就是从我身体内抽出去的,之所以带到这里来,是防止我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死亡,影响他们的手术进度。
我用手摸到自己的锁骨,精确定位在这下方的上腔静脉的位置,然后立即将输血针管扎了进去。
从这里输血,血液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心脏!
几乎就是将血液往心房里灌!
当然,这么做会有很多风险,比如血管收缩严重,导致关节痛,血管神经性水肿,甚至心脏负担过重,出现急性心功能不全等问题。
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需要紧急恢复体力以及行走能力,然后离开这里!
否则我宁愿现在就划破自己的动脉,静静地死在这个草菅人命的手术室内!
随着冰冷的血液被我有序地挤压进身体之中,心脉的速率也开始加快了。
但是,我仍然不敢站起来,以免脑供血不足。
而且我也十分担忧站起来晃动的身体,吸引在外面抽烟的医生,他们于我而言不是人,而是正在打瞌睡的死神。
他们漫不经心的一个回眸,将会重新把我拖回到地狱的深渊,掐灭我最后的生机!
第一个血包被我送进了心脏,紧接着就是第二包。
身体的虚弱感正在快速驱散。
我知道,这还远远无法恢复我巅峰的体能,哪怕只是十分之一都没有。
直到第二包血液完全输入到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副病入膏肓的体质了。
有点像刚刚跑完马拉松,处于半虚脱状态的运动员。
我又将输液架上的葡萄糖注射液扯了下来。
用手术刀将葡萄糖注射液的塑料瓶子切开一个V形口,然后如同饥渴的旅人发现了甘泉一样,拼命吸食着。
喝完后,那种失血过多的口渴感,消失了一大半。
我原本还想再给身体注射一些生理盐水,但死神打瞌睡的时间十分有限,容不得我有更宽裕的生存时间。
我依然没有站起来,而是翻滚着身体来到了门后。
尽量给身体留下充足的恢复时间。
我背靠着墙角坐起来,感受着身体恢复的状态,又用力握了握手里的这把锋利的手术刀,感受着手指的力度。
又试着用力并快速划过墙体,适应当前的身体攻击状态。
以免攻击目标时,由于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没有充分的认知,从而犯下致命的错误。
我开始做着缓慢的深呼吸,加快身体的血液含氧量。
大约等了三分钟,其中一个医生因故离开了。
剩下另一个医生蹲在外面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可能是觉得无聊,便站起来透过手术室的窗口看向手术台,结果发现我已经不在手术台上了,立即急促走了进来。
他推开门,并没有注意到蹲在门后面墙角处的我。
我猛地挥动手里锋利的钛合金手术刀,从后面划断了他的脚筋,使他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他发福肥胖的躯体向前扑倒。
这是我逃脱死神魔爪的唯一机会。
我绝不能让它在手里流失掉!
在这一瞬间,我的战斗意志被激发,大量的肾上腺素涌上大脑,整个人犹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压在他的身上,手里寒芒闪现的手术刀,直接划破了他的颈大动脉,以及喉咙!
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喷射出来,沾染到我的手上、脸上。
我没有再做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看这个黑医一眼,因为大动脉的血液很快就会喷光,而且被割开的喉咙也会因为对方的喘息,从而导致大量血液被吸进肺部,他没有任何发出声音以及站起来逃命的机会,只能捂住像高压水枪一样喷着血液的颈部。
赤裸着身体的我,摇晃着冲出了手术室,朝甲板上奔去。
我只想一头扎进大海怀抱里,哪怕它此刻就是翻滚的油锅,我也毫不介意。
死在海里,比死在肮脏的手术台上要好太多了。
至少不会有,
被同样是人的人,掌控着本该平等的命运的绝望之感!
然而,船上警报声很快响起,估计是原先离开的那名黑医回来时,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了。
长年驻守在医疗船上的雇佣兵,听到警报声,立即兴奋得像刚出笼的野兽,在船内疯狂搜索。
虚弱的我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我只能躲进另一个关押着其他待宰的“人猪”房间里。
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位来自韩国的少女,以及一名来自M国的女政客,她正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其实,她被送到这里来,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为,我正是被她对立的政客,花重金秘密训练出来的特工,破坏过她很多次政治活动,逆转了对她有利的局面。
却没想到,最终我还是被政客出卖,他一登台,马上就清理一切对他不利的黑历史!
以及对手!
想要复仇,带上她活下去,会更有希望!
因此,我便利用血迹,将雇佣兵引到了主层甲板上,制造时机让她们跳下大海,爬上运输器官的快艇。
当然,我是做了第二手准备的。
如果她们独自开走了快艇,那么,一定会吸引船上雇佣兵的火力。
而我会趁着这个时间,放下救生艇,从另一侧逃离!
身为一个地下特工,我可以做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但绝对不会做蠢事,例如将自己的性命依托在他人的手里。
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他们会私自开走快艇。
她们只有听从我的安排,我们才能一起离开这个充满血腥与肮脏交易的公海医疗船只。
那些雇佣兵被我有意洒下的血迹吸引,站在舷上往海面搜索。
漆黑的海面上,那艘快艇像掉进湍急溪水里的落叶,不断的起伏着撞击着大船的船体,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像死神用镰刀不断地敲击着人类的头骨。
“该死的,他该不会跳下海里被海浪卷走了吧?!”
“那就少很多乐趣了!”
“这家伙有点本事,竟然在术前逃脱了!”
“苍狼组织的零号杀手,能没点本事吗?我也没想到,一个虚弱成这样的人还能逃脱!”
“这么大的风暴,他又这么虚弱,跳海只有死路一条!”
“管他呢!”
我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收锚机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显然,他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知道我是被政客出卖送到这里来的,该死的,我活着回去一定会割了那该死的政客喉咙!
他们很快就失去耐心,无趣地走回到了温暖的舱室内。
我虚弱的身体,终于还是等到他们离开了甲板,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快速走向船舷处,看了一眼下方栓着的快艇,女人还没有到达。
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冷涌动的海水,立即将我淹没!
死亡海员身上的救生衣,刚才已经穿在我的身上,它很快就将我的身体从苦涩的海水中拖曳了上来。
为了避免被海浪卷进船底,或者将我的头部撞向坚硬的船身,一浮上来,我立即就抓住了快艇边缘的绳索,使尽全部气力,将自己的身体从水里托举起来,翻进晃动幅度巨大的快艇上。
我没有时间喘息,立即就拿出那把救命的手术刀,割断与医疗船连接的绳索。
我已经跟那两个女人说过,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走到二层甲板的走廊上,然后找机会跳到海里,或者游艇甲板上来。
她们如果无法来到,我也不会多等她们一秒钟!
我拼尽运气才争取到的一丝生机,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耽误半秒钟的!
就在最后一根绳索割断之时,两个身子赤条条的女人像泥鳅一样,扑通一声,跳到了海里。
从二层走廊的位置跳下来并不高,不至于一下子被海浪卷走,两颗脑袋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我立即抛下绳索,让她们抓住。
她们还没有被放血,只是饥饿让她们显得有些虚弱而已,在求生的欲望下,她们还是很快就爬上了快艇。
“快坐好!”
我回头喊了一声,立即启动了快艇。
在轰鸣声中,快艇立即消失在惊涛骇浪的夜幕之下。
几分钟后,偶尔划过天际的一道闪电,会隐隐约约,将快艇的轮廓暴露在浪尖之上,像雨夜里海岛山丘上突出的岩石块。
我能想象得到,当他们发现所有“人猪”都消失的时候,那暴跳如雷的画面。
但,我赌他们也不会为了三个“人猪”,冒着生命危险,乘坐船上的救生皮艇来追踪我们。
就算他们有这样的勇气,橡皮艇也没有这个实力。
逃出生天,我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不清楚医疗船只具体位置,但我从这里的气候和温度大概可以猜到,这里位于南回归线左右的纬度。
而且一定接近澳大利亚和东南亚一带的群岛。
因为人体重要器官中,保存时间最短的是心脏,而心脏在离开身体之后,在注入电解溶液保存在4摄氏度的无氧环境中,只能存活四个小时,超过四个小时就会渐渐衰竭,移植成功的几率就会越低,所以,船只靠近陆地不会超过四小时的路程。
甚至三小时就可以到达最近的海岸。
那里的医院,将会有一个非法病人,正在手术室内开着胸腔等待着健康的心脏送达,立即缝合。
以这快艇的最快六十节的速度,一般情况,只能开五十五节。
那么,三个小时就是165海里左右,即三百零五公里。
可是,在这下着暴雨又漆黑的海面上,我根本分不清方向,能让快艇不倾覆于汹涌的海浪之中,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而且我的身体极度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所以,冲离了医疗船之后,我立即将快艇的舵交给了凯瑟琳。
“狄龙先生,你没事吧?”
漆黑中,我们谁也看不清楚,但是凯瑟琳抓住我的手时,能感受到我的虚弱。
“我需要休息,你只管向前开,冲出风暴千万不要停下来!”
我有气无力的喊着,将她的手按在了舵轮上,然后钻到后面灌满水的座位上。
根本顾不得太多,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直接就躺了下来。
虽然有棚顶,但是遮阳棚的窗口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只是一个窗框口而已,如同印度三轮摩托的士的棚子。
只不过,它的顶部是一块充满拇指大小的圆形突起的塑料板,比起印度三魔托的遮阳棚要牢固得多。
雨水和海水,像找准了眼儿,拼命往里泼。
那名韩裔少女将我的头枕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使我的头部远离座下的海水,又用她瘦小的身躯,挡住窗口灌进来的海水。
蜷缩起来的少女躯体,为我挡去了大部分的海水,我的脸几乎贴在她温柔的怀抱里。
躺着的我,感觉头部的胀痛感消失了很多。
我不想陷入昏迷,但是身体已经不再受控制,我在少女的怀里终于还是深深的睡去了。
梦里,不断有人喊着我的名字。
等我醒来的时候,快艇还在海上漂着,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引擎的声响。
很显然,快艇已经消耗光所有的燃油,依然还没有抵达海岸!
舱内的水已经被清理开去,外面阳光明媚,光线从窗口洒进来,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舱内的座位已经全部放平下来,像一张汽车座位床。
两个女人分别躺在我的左右。
她们显然也疲惫了一个晚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赤着的身体上有许多淤青。
凯瑟琳在媒体的风评中,有美女政客的美称,身材和相貌都是一绝,欧美女人性感的身材,在她的身上展现无余。
而少女朱雅,她身材瘦弱,但皮肤却没有多少淤青。
可以看得出来,她被抓上船之前,并没有被关押和折磨多久。
现在我对她们自然是提不起兴趣。
倒不是因为她们被那些雇佣兵秋虐待过,这一点我丝毫不会介意,而是因为我实在太虚弱了。
哪怕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有任何反应。
现在的身体,处于生理饥渴之中,我急需补充淡水和食物。
至于温暖,并不太重要了。
因为只要不是泡在海水里,在这一带海域,白天的时候,并不会冷,甚至炎热。
昨晚凯瑟琳冲出了风暴后,应该是往赤道方向靠拢了。
如果风浪没有把我们吹远的的话,我们应该是在南回归线之内。
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因为我们肯定是进入了南赤道海流,被洋流冲向非洲方向的路易港。
这一带很难遇得到海岛。
倒是会有一些航线,但是我们也不会那么幸运的撞上,就算是撞上,那些货轮上的水手,根本不会站在甲板上像个旅客那样看着日复一日的海景,也就是说,一样不会发现我们。
这快艇本身就是非法的,上面连个GPS都没有,也没有无线电。
想要与货轮的值班室联系,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具体的位置,我还需要再观察观察,记录一下航海日志,才能推断出来。
我从座位上艰难坐起来,身体的疲惫感消失了很多,但依然不太在状态。
由于救生衣和雨衣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便将它们全部脱了下来,扔到座椅上。
此时的我,和两个女人一样。
都是要推上手术台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衣物,女人们更甚,在押到这里来之前,可能就已经找不到遮体的衣物了,因为男人们会在送来之前就会将她们的衣服撕光。
毕竟,这两个女人放在大都市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对于那群不上岸的流窜犯雇佣兵来说,绝对是砧板上的肥肉。
在公海这种地方,人性的恶将无穷放大。
我们这些被贩卖到这里的人口,在他们的眼里,就是长得像人一样的猪。
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我固然恨死那个登台政客。
但是我此刻连生存都是问题,报仇的意志,就像枯萎的野草,根本无法在没有养份的滋润下生根发芽,正如一个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病人,他只会想着病情快点好起来,绝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人就是这么脆弱,就连仇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和喘息的。
我的动静,把两个女人惊醒了过来。
她们疲惫眼神,看着站在遮阳棚出口处艰难支撑着身体的我。
我也回头看了一眼她们。
大家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因为在这样的恶劣生存环境下,我们的羞耻心早已经荡然无存。
至于忄生欲这种奢侈的东西,在生存的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我们就像三个落难的原始人一样,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试图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寻找一丝生机。
“我们怎么办?”
凯瑟琳问向我,那双和海洋一样漂亮的湛蓝色眸子,有些期待的望向我。
大家的嘴唇都干裂严重,开口说话,只会导致水分加快流失。
我便没有回应,而是打开前甲板下方的储物箱。
当看到里面那只舰用应急救援箱的红塑料皮时,我内心涌上一阵激动,心里甚至有些感激那些恶魔,竟然在这里配备了一个救援箱。
我立即吃力地将它从里面拖出来。
打开看了一眼,大部分应急物品都在,比如求生工具和药箱这些都没有被使用过。
甚至还有无线对讲机。
不过这玩意的电池已经过期了,根本无法再使用。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食物和两瓶饮用水,食物是两包能量棒和一包葡萄干。
葡萄干应该是船主的存货,而并非是箱子的标配。
毕竟这玩意保持不好很容易变质。
葡萄干对我来说,还有其他用途,而且营养价值比不过能量棒,所以就先放了回去。
这些能量棒可以提供人体所需的绝大部分营养,但是,这些分量显然是无法够我们三人使用多少天的。
尤其是这两瓶容量只有500毫升的饮用水。
看这天色,没几天是不会再下雨,所以,这些水,将是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血条。
昨晚下的雨与海水混合在甲板上,根本也不可能饮用。
“水!”
凯瑟琳和朱雅都看了过来,嘴里说出了一个单词。
我立即向他们投来了一个凶狠的眼神。
“想要活下去,食物和水,必须要由我来分配!”
我不由分说的冲他们说道,声音吵哑无力,但却透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两个女人点了点头。
她们清楚,如果不是我,她们现在还在公海医疗船上,等待着被送往手术台!
我让他们靠近,以跪姿抬着头望向我,我给他们倒水喝。
两个女人,此时毫无抵抗,十分听话的跪在我的跟前,像一只立起身体的青蛙,张着干渴的嘴巴,用等待着上帝的恩赐的目光看着我。
我吃力地捏开瓶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清泉的淡水滋润着我干枯的口腔、喉咙,使我如获新生一般。
那种对水的渴望,从来都没有像现在如此强烈过,本能控制着我的意志,迫使我要喝完手里的这一瓶水。
但是理智告诉我,喝完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在对抗本能的这场战争中,我的理智最终占了上风。
我分别往两个女人的嘴里缓缓倒进十几毫升的水,水线细小得像丝线,滴落到她们的嘴里。
她们生怕浪费一滴淡水,把舌头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接。
这让我想起在荷兰时,那些站在橱窗里的妩媚性感的女人,只要给她们一定额的欧元,她们便会愿意在你酒店温暖的床上,用任何你喜欢的姿势讨好你。
我把瓶盖重新捏好。
两个女人见状,眼神无比可怜,用乞求的目光望向我,希望我再施舍多一些水给他们滋润喉咙。
显然,我不能这么做。
哪怕她们愿意用身体换取,我也会直接拒绝。
我告诉她们,我并不是不愿意给你们喝水,而是我们必须要控制淡水的消耗,尽可能延长生存的希望。
至于能量棒,我只分给她一人一根。
并告诉他们,只能咬一小块放在嘴里像吃糖果一样含化,不要直接嚼烂吞下。
因为消化食物会消耗水分,这会加速大家脱水的危机。
而如果不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我不会给她们任何的饮用水。
我知道,人在极度饥渴的情况下,很难控制食量和饮水量的,所以,我必须用威胁的语气跟她们说。
大家之所以这么快脱水,完全是因为在公海医疗船上时,就没有足够的淡水补充。
两个女人似乎都是比较理智的,在我的威胁下,她们自觉退到一边躺下来接着休息,以确保身体不会有多余的能量消耗。
而我拿出了救援箱里的指南针和六分仪,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遮阳棚,来到快艇的后甲板上。
利用指南针确定自己前进的方向。
我们的快艇正朝着西方漂流。
和我猜想的不差,我们正处于南赤道海流之中。
我又利用六分仪,将太阳高度角测量了出来。
然后在救援箱里取出天文历,查出今天的赤纬角,也就是太阳直射点的纬度,利用太阳高度角的公式就可以直接计算出当前的纬度了。
这个方法可以反复使用,进行航海记录,从而计算自己在海上的纬度偏移。
从计算的结果可知道,我们正好位于南回归线上方五十海里左右。
但是经度没有办法测量出来,这也使我陷入痛苦之中。
没有经度,我就无法准确知道自己前进的距离。
因为南赤道海流北部是自东向西流的,而我们距离非洲大陆肯定非常遥远的,在这里往西漂流,死亡的概率将无限接近于百分之一百!
可是我们又无法向东划行,因为这么做是逆着洋流前进!
且不说我们没有体力,就算有,也无法凭着我们的双手抵消得了洋流的速度。
如果知道经度的话,我就可以精确的知道自己的坐标,从而凭着我对印度洋的了解,控制着船只漂流的方向,还是有机会靠岸的。
现在的我们就像折了翅膀的海鸥,站在一根漂浮的朽木上,将命运交给了洋流和海风。
“怎么样?我们在什么位置?”
少女朱雅见我画画写写,便朝我问道。
我沉闷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只能将生死交给奇迹了,尽量保持体力吧,如果在淡水消耗完之前下雨的话,我们就可以顽强的生存下去的,因为食物可以从广袤的大海里获取,这一点不必担心。”
我对朱雅说道,但并没有把最坏的情况告诉她。
因为如果我们在大海里打转的话,将永远都无法漂流到陆地上!
就算不打转,就这么漂流到非洲的马达加斯加也得一年时间!
哪怕我们的意志力足够坚定,身体也未必受得住。
因为凭着海上的食物和雨水生存下去,身体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渐渐流失重要的营养,最重要的是难以补充足量的维生素,而且,大量食用鱼干或生鱼片,是有可能使我们患上寄生虫病。
现在必须要做好,长久漂流的打算和心理准备。
我告诉她们,务必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将很难在极端的环境下长时间生存。
两个女人对于航海知识一无所知。
所以在我表现出来的生存能力后,她们便清楚,我是这艘快艇上,唯一可以给予他们希望的存在!
听从我的命令,那是必须的。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需要用身体或者其他行为讨好我!
我将那件厚实的黑色帆布雨衣摆到前甲板上,又将救援箱里的攀登绳取出。
然后利用绳子和雨衣制作成一个“水帆”,这个“水帆”像风筝,四个角扎紧绳子绑在中间的主绳上。
然后扔到船头五米左右的位置,汹涌的洋流会直接冲击在水帆上,使之拖曳着快艇前进。
这比洋流直接冲击在快艇上推行更快,而且方向更加稳定。
然后,我只需要锁死右满舵,便可以使船只向西北方向精确移动,如果出现风浪或者其他情况,我只需要不断利用指南针修正方向就可以了。
理论上,只要我们能一直活下去。
一年左右,船只肯定会在非洲东部、或中东南部那一片地区登陆。
当然,我希望的是靠近多岛的海域,而不是一年后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我的身体又疲惫得不行了。
显然,我的身体在这种条件下,想要完全恢复过来,肯定非常困难,我必须想办法给自己加强营养才行。
要不然,船只还没有靠岸,我就已经因为营养不良和血压、血糖过低等原因,病死在船上。
于是,我又补充了一些水分,吃了一根能量棒。
食物进入空空如也的胃囊,胃酸开始释放,产生的饥饿感更加强烈。
事实上,这一根能量棒已经足够支撑我的身体,使它处于低耗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传达给大脑的饥饿信号,只是生理上的反应,只要忍受得住,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主要还是心理上的问题。
实验证明,极度的饥饿除了会影响身体健康之外,还会严重影响到一个人的思维、心理等等。
对于我来说,饥饿感和饥饿产生的负面心理是可以克服的。
因为我曾经在基地里服役,就有一项饥饿训练的任务。
那煎熬的感觉终身难忘,就像刻在钢板上的记忆,永远无法磨灭。
再次想起,依然会心有余悸。
但是,那段艰苦的训练,却磨练了我超凡的意志力。
只是两个女人就困难了。
随着时间延长,饥饿会折磨他们的心理,使她们失去理智,产生焦躁、恐惧、以及带有很强的攻击性。
我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可能成为武器的物品,与她们进行隔离开去。
只要熬过前七天,不,熬过前五天,问题就不会太严重了。
因为,只要规律地进食,胃部和大脑,很快就会适应这种极端的饮食习惯,以调整身体状态,最大程度帮助身体争取更大的生机。
这五到七天,考验的就是她们的意志力!
我躲在了遮阳棚内,避免曝晒,同时,身体靠着通往前甲板的出口。
避免他们趁我睡着的时候,跑去偷吃。
“我的身体被放了很多血,很虚弱,我需要大量的休息,你们要注意过往的船只、附近的岛屿,天空上的海鸟、以及蘑菇状的积云,这些都是能带给我们希望的东西,一旦错过,我们的生机和好运,将会快速流逝!”
我非常严肃的对两个女人说。
两个女人闻言,便打起了精神来。
我清楚,她们的极限还远远没有达到,只是身体在舒适状态太久了,才会在极端环境下,不断的发出疲惫的信号,让她们休息以便身体可以恢复最佳状态而已。
就像克服了不午睡的习惯一样。
将透支的状态,变为常态的时候,她们便会有更强的耐性。
“为什么蘑菇状的积云也能带给我们希望?”
朱雅顶着干渴的喉咙问向我。
显然,她的好奇心非常大,或者说求生欲开始迸发出来。
“白天,海岛陆地的温度会上升,比大海温度高,周边的空气会带着水蒸气涌向陆地,然后上升到高空形成云层,而海岛多数是不太规则的圆形陆地,所以,上空就会形成那样子的一团云朵。”
我几乎没有动嘴唇,只是微微的张开嘴,尽简地说明一下。
少女闻言,目光一下雪亮了起来。
“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还有其他可以识别陆地的方法吗?我知道观察海鸟的方法,海鸟黄昏的时候,会飞回岛上休息的,所以跟着它们走就行了。”
“你还挺聪明。”
我有些欣慰,便毫不吝啬地又说:“你还可以观察海水的杂质来分辨,甚至那些近岸鱼群类别也可以。”
“海水杂质怎么分辨?”
少女很渴,但却还是忍不住问,我也将观察的任务交付给她了。
所以,打算说多一些求生知识,或许,就是我这时的一点点耐心,就在将来的某一刻拯救了我们所有人。
我告诉朱雅,如果你在海水上发现一些漂浮的腐叶、海藻、树枝等,或者海水变成了棕色,证明我们距离岸边就不远了。
“可是,如果是在晚上呢?晚上我们什么也看不见,靠什么知道周边有陆地?”
朱雅很细心,思维也很缜密。
“晚上也不必担心,如果靠近陆地的话,会有蚊虫出现的,因为我们身体上的热量会吸引飞在空中的蚊子,一旦发现蚊子,我们就要仔细观察了。”
我解说着。
但还有一些更困难的识辨方法,我并没有告诉她。
因为有些东西是需要经验的。
而且我也不能把发现这些信息后,怎么找到陆地方向的具体方向告诉她们。
我必须保留一手,不能绝对相信她们。
她们如果没有我的话,就算发现了那些信息,也很难找得到陆地的。
所以,在朱雅问我怎么找准陆地方向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她,而是让他注意观察这些大自然留给我们的信息,其他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凯瑟琳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也学会了很多求生知识。
有她们二人观察环境,我也就放心的休息了。
一直睡到了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几乎在头顶正上方。
现在是初冬季节,太阳几乎是射南回归线的,所以,在正午的时候,太阳就在我们的头顶正上方。
如果没有六分仪,我们也可以通过太阳位置和周边的温度来确定自己的纬度。
又或者通过可观察的星星来估算纬度。
比如在北半球的话,可以观察北极星,北极星与地平线之间的夹角度数,就是自己所处的纬度。
在南极的话,就可以靠观察南十字星的位置与地平线的夹角度数。
我又去前甲板的储物间,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能量条和一瓶水。
之所以没有一直将这些东西带在身边,是担心在我睡着的时候,两个女人偷了去。
我回到遮阳棚内,两个女人早已经期待的看着我手里的水瓶和食物了。
我给他们分了比上午更多的水量,因为中午的时候,他们消耗的热量和水分更多。
“我们必须减少活动,免得身体消耗更多的水分。”
我用力张开干裂黏合的嘴唇说。
两个女人点点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了。
喝了水后,两个女人没有张开双腿靠着遮阳棚休息,我注意到她们的动作,她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避免伤口黏合在一起,这些伤口是拜船上那些粗鲁的男人所赐。
早上的时候,她们就是夹着腿侧卧着的,双腿分开活动时,就会感受到阵阵的伤口撕扯的痛楚。
我没办法用珍贵的淡水去帮他们清洗伤口,不过,昨晚的暴雨,让他们冲洗干净了,要不然,伤口上的污染物会让她们的伤口更加恶化。
我将药箱里的一瓶高锰酸钾取了出来,还有几根棉签。
两女明白我的好意,便主动将腿分开,将伤口向我展示,她们自己也看不到伤口的全貌,所以,只能拜托我了。
我将棉签浸泡在高锰酸钾溶液中,然后取出,细心地给她们的伤口消毒。
两个女人咬着下唇,忍受着刺痛一声不吭。
由于伤口比较隐蔽,我需要将泡满高锰酸钾溶液的棉签头探进去,确保所有撕裂的伤口都被消毒。
两个女人,对此并不会有什么尴尬的。
毕竟现在生存得像条狗一样,还有什么比这种境况更尴尬的吗?
处理好伤口后,我收起了高锰酸钾溶液,妥善地放回到药箱之中。
两个女人此时也从刺痛中恢复过来,长长呼了一口气。
我告诉她们,最好让伤口晒一晒太阳,这样会好得更快一些,等伤口结了痂,明天中午,我们就可以泡在海水里清凉清凉了。
两个女人满是期待的点了点头。
中午的确太热了,又缺少淡水的补充,如果天天这样,很容易中暑的。
我没有下水,也是担心这一带有鲨鱼。
……
由于饮用的水太少,我一直也没有什么尿意。
两个女人也是一样。
虽然尿液有一定的水分,但是我们没有收集的容器,除非把一个瓶子的水喝光。
绝对不能让珍贵的淡水与尿液混合在一起,干净清甜的淡水不能被污染,哪怕只有一小口也不行,因为那一小口都比一大瓶尿液要更解渴。
喝尿液那是最后的选择,因为尿液本身也有非常多的其他成分,喝进去会加重肾脏和肝脏的负担,从而消耗更多的水分。
而且由于喝水太少,尿液是高度浓缩的,这种尿液喝了比没喝更难受。
搞不好还会呕吐,把我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下午三点。
天空之上,依然碧空如洗,也听不见除海浪、海风之外的任何声音。
视野之内,只有湛蓝的天空和海洋,还有自己这艘漂浮在茫茫大海里船只,这容易使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人类是凭捕获外界环境信息的反馈,来客观地感知自己的存在的。
现在给我们反馈的环境信息太少了。
所以,时间一久,就会让人越来越觉得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这种心理感受,类似于感官剥夺,会让一个拥有正常感官的人类感到绝望、沮丧等负面情绪。
一旦这些负面情绪堆积太多,这个人的精神世界就会崩溃!
就算获救,也会造成伴随一生的心理疾病。
目前,我们仅仅只是漂浮了一天而已。
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我们目前感受到的所有绝望和痛苦,将会呈几何倍数增加。
最折磨人的,那便是饥渴。
它会像瘾君子的戒断反应一样,在未来的五天反复折磨着我们的精神和肉体。
生存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必须要辅导两个女人的心理,支撑过未来五天时间。
时间过得真的很慢,外面海水反射回来的阳光极度刺眼,我也没有再坐起,而是躺在里面,呆滞地看着遮阳棚的顶部,那些由海水反射回来的光斑,像一个个活动的奇怪的扭曲光影。
我们无聊地观察着它们,将它们想像成一个个放大无数倍的细胞,或者是一个个住着其他维度生物的梦幻的世界。
现在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
这些光影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忘记饥渴和漫长难熬的时间。
我们现在虽然饥渴、无聊、难受、疲惫,但是我们的大脑依然还是处于亢奋的状态的。
这使我们无法长时间地睡眠。
也许大脑是想我们脱离这样的困境,从而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一样,到处窜动反复的四处寻找出口,只有等它完全明白,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笼子时,或者等它体力消耗光之后,才会停止这种无用而亢奋的状态。
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
在饥饿训练的项目中,我早有体会。
在训练的暗房里面,我也会像现在这样,躺在潮湿的地板上,看着那个巴掌大的天窗发呆。
发呆也是人体的精神保护机制之一,它可以像电脑待机一样,让我们放空思想,去消耗这漫长、无聊又煎熬的时光。
我们必须要克制大脑亢奋的时段,因为它会让我们变得焦躁,导致身体燥热,从而消耗非常多的体能和水分。
我可以很好地克服,但是两个女人却就不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朱雅,这个年轻的女孩,由于大脑的亢奋,使她总是像笼子里的老鼠一样,焦躁不安。
这使得她开始冒汗。
我教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大脑平静下来,适应这个生存的环境。
凯瑟琳也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并付之行动。
终于,我们熬到了傍晚。
一切有利的生存信息都没有出现,我们依然孤寂地漂流着。
我再次给大家分配等量的水和食物。
并叮嘱和鼓励她们,只要熬过这五天,身体就会适应过来,要是未来几天能下雨的话,我们便可以有足量的淡水,那时,我们就可以吃饱喝足了。
而现在,我也开始计划钓鱼了。
白天太晒了,钓鱼的能量消耗是我承受不起的。
而且钓上来的鱼,我们也不能立即食用,主要是用来制作鱼干备用的,等有足够的水时,我们才可以食用足量的食物。
否则会由于身体缺水,导致食物无法消化,引起严重的胃痉挛。
那种痛疼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而且痛疼出汗又会消耗我们更多的水分和体力。
我们必须精准又吝啬地计算身体的每一点消耗。
否则在希望到来时,我们的身体可能就是缺少了那一点点的能量,从而导致错过最后的生机!
我在前甲板上,整理从救援箱里取出的鱼线和路亚竿。
然后回到后甲板,在螺旋桨叶上抠下吸在上面的藤壶,用救援箱里的小锤子砸碎,从一堆礁贝壳里取出软肉作诱饵。
我在后甲板上站了起来,由于光线在船头的方向,我这个位置能看清一定深度的水下环境。
我们竟然进入了一片珊瑚礁区域。
这种区域水生物丰富,所以鱼群非常多。
鱼情不错,但是红利往往会伴随着隐藏的危险。
这种珊瑚礁区域由于食物丰富,是各种海洋生物的猎食区域,因此这里的鱼类为了生存,在优胜劣汰的大自然环境下,大部分都已经进化出极强的自保手段,比如毒素!
甚至螺类都是带毒的。
要是钓上这些玩意,自己又不懂得这些生物有没有毒,抱着收获的喜悦冲上去徒手抓住它们,那么这无疑就是送死,连后事都不必准备了。
清凉的海风吹在我这个虚弱的钓鱼老手的脸上,我将钩好诱饵的鱼钩扔到了水里。
随着船只的移动,诱饵会沉在后方很远的位置上。
我小心地将鱼竿固定在后方甲板上的一个钓鱼卡位上,为了避免这条赖以生存的鱼竿被鱼扯走,我又用绳子捆住了它和船舷。
我回头看了一眼遮阳棚内的两个女人。
她们也都没有再躺着,靠着窗口感受着这傍晚的海风。
凯瑟琳和朱雅的脸上,那两双漂亮的眸子,此时充满了渺茫、担扰和一份希冀。
苦难并没有磨灭她们对生存的渴望。
她们的意志力,还是挺超出我的意料的,若是一般的都市女性,现在可能早已经狂躁起来,要抢夺食物和淡水了。
我对凯瑟琳有一定的了解。
她作为一名女政客,还是外界称的美女政客,她远比看上去要坚强。
在政治上,有很多的磨难都无法击倒她,甚至被人绑架送到公海医疗船只上,要挖走她身上的器官,依然没有击垮她,这让得我的内心,不由得佩服。
如果我当时的立场不是那名登台政客那边,或许,她会有更好的结果。
甚至当选。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如果我们能逃出生天,她或许能扳回一局。
我们的仇人是一样的,救了她,我的复仇机会才会更大。
藤壶肉被我用锤子敲烂了,腥味在海水里扩散,很快就会有鱼群追上来吞咬。
我看不清楚那些鱼群都有些什么鱼,但是,鱼线一下子就绷直了,显然已经有鱼上钩了!
我一秒也不敢耽误,立即收竿。
一只手拉住崩弯的鱼竿,另一只手快速转动轴轮!
我感受到鱼线那一端带给我的巨大拉扯力!
可以肯定,咬住诱饵的是一条大鱼!
我的内心既兴奋,又紧张,生怕出一点儿意外,绷紧全身的肌肉,身体向后倾,避免连带自己和鱼竿一起拖进大海里!
而遮阳棚里的两个女人,看到我弓着腰,全身发力,紧张的样子,立即也兴奋的跑了出来。
凯瑟琳立即帮着我提扯着鱼竿,朱雅也过来帮忙。
我们三人所有的力气都使在了鱼竿上。
我此时肾上腺素激增,也不知道疲倦地转动轴轮。
“上帝啊,这肯定是一条大鱼啊!”
凯瑟琳激动的说道,双手抓住鱼竿脚下弓步,她此时也表露出少有的喜悦。
朱雅这个少女,此时更是激动。
毕竟,这意味着他们有大鱼吃了!
十几秒后,鱼线收到了只剩下两米了,我们属于看海里的这个大家伙了!
“这是金枪鱼吗?”
朱雅瞪着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海里的灰色大家伙问。
“不是!你们抓稳!”
我来不及多说,固定轴轮,喊了一声,立即将救援箱里的那把小匕首抽出来,这小刀我早就夹在腋下了,现在正是使用的时候。
我在身上绑了一根绳子,立即翻过舷边,正握着匕首像握着冰锥一样,快速往水里的灰色大家伙戳去。
这是一条灰色的断齿鲨!
理论上,它不可能我的鱼饵的,因为这太不起眼了,我只想钓一条小鱼而已!
眼下这个大家伙,至少在六十斤!
万幸这不是一种成群结队活动的鲨鱼品种,要不然,现在这条断齿鲨流出来的血液,立即就会引来更多的鲨鱼群,然后,将我们的劳动成果残忍地抢夺而去!
我不知道在这条大家伙的身上戳了多少刀。
反正我已经感觉自己另一只手快抓不住船舷了,在力竭之时,我重新翻身回到了甲板上。
然后重新转动轴轮。
这条断齿鲨很快就被拖出了水面,鱼竿弯成了弓臂,但远没有达到断开的临界点。
凯瑟琳想要伸手去拉扯鱼线,将断齿鲨拉拢回来。
“别乱来,绷直的鱼线和刀锋一样锋利!”
我立即制止了凯瑟琳,同时伸长手臂,将匕首捅进断齿鲨的心脏位置。
这次,它终于没有大幅度挣扎了。
我转动手腕,利用匕首勾住它往甲板里拽,终于将这条大家伙拖到了甲板上来。
两个女人激动的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朱雅甚至都要欢呼起来,我也很开心,没想到逃生第一天第一次钓鱼,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我知道,这是运气!
要不是在这么珊瑚浅海里,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有收获!
我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由于大家都没有穿衣服,我提醒大家不要靠近这条断齿鲨,免得被它咬伤,或者被鱼鳍刺伤脚部。
尤其是我,作为男人蹲下去时,暴露在外的器官太危险了,随便被击打一下,被鱼鳍刺穿勾扯,那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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