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落锦书云少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蜀王妃透过泪水看向狰狞的父亲,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缩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痛感没有了,只有麻木和绝望,她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她甚至都没有挣扎,确实还不如死了呢。兰宁侯慢慢地移开手,眼底写满了不信和愤怒,盯着她,“这句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敢再往外说一句,我饶不了你。”蜀王妃别过头去,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心痛这个时候才慢慢地侵袭上来,痛得她全身都颤抖,“我只求您放过锦书,我不对外说出凶手是什么人,我只求别冤枉了锦书,大将军救过您,锦书救过我,父亲,我求您了。”兰宁侯跌坐在凳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光,他嘴唇翕动了一下,眼底蒙上了灰蒙蒙地浑浊,喃喃地道:“冤枉你的亲妹妹,你会遭报应的,遭报应的。”“你怀孕之后,她常常来王府陪伴你,连...
《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精彩片段
蜀王妃透过泪水看向狰狞的父亲,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缩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痛感没有了,只有麻木和绝望,她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
她甚至都没有挣扎,确实还不如死了呢。
兰宁侯慢慢地移开手,眼底写满了不信和愤怒,盯着她,“这句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敢再往外说一句,我饶不了你。”
蜀王妃别过头去,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心痛这个时候才慢慢地侵袭上来,痛得她全身都颤抖,“我只求您放过锦书,我不对外说出凶手是什么人,我只求别冤枉了锦书,大将军救过您,锦书救过我,父亲,我求您了。”
兰宁侯跌坐在凳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光,他嘴唇翕动了一下,眼底蒙上了灰蒙蒙地浑浊,喃喃地道:“冤枉你的亲妹妹,你会遭报应的,遭报应的。”
“你怀孕之后,她常常来王府陪伴你,连自己的婚事都先不顾,有点什么好东西,都往你这边送,便连戚国公夫人送的南珠,她都要给你留着,说是你孕后惊悸,珍珠有定惊之用……如今,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诬陷你的亲妹妹,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他踉跄地走出去,怪不得在宫里头的时候,王爷要单独与皇上说话,怪不得他们说完话之后,皇上看他的眼神如此的失望。
怪不得皇上会传那样的口谕,怪不得……
这不单单是王爷的名声,更是兰宁侯府的名声。
“父亲,放过锦书,女儿什么都不会说的。”身后,传来蜀王妃哭着哀求的声音。
兰宁侯伸手拉开门的瞬间,陡然脑子一激灵,猛地回头盯着她问道:“你这句话,是否跟落锦书说过?”
蜀王妃看到他眼底腾腾的杀气,吓得深吸一口气,猛地摇头,“没,她不知道,女儿没说过,女儿只告知了王爷和您。”
猜忌冰冷的视线,从兰宁侯的眸子里透出来,他慢慢地挺直腰,杀意横亘在他的心头,此事一过,落锦书不能留。
书房里,死一般的沉寂,落锦书坐着闭目养神,任由云靳风冰冷且凌厉的视线偶尔剐过她的脸。
终于,兰宁侯和杜公公一同走了进来,两人显然在外头已经交流过,所以,进书房之后,他们的眼神都是同一时间递向云靳风,同时微微地摇头。
云靳风眼底充满了失望,他深爱的人,却连和他站在一起都做不到。
谢大人站了起来,拱手道:“侯爷,王妃情况如何?”
他们对谢大人的说辞是先去看看蜀王妃的伤势,是否意识清楚适合问话,谢大人当然很清楚,所谓是否意识清楚能问话,是能否让蜀王妃改口,指证落锦书。
谢大人便跟他们装糊涂。
兰宁侯摇头,“她情况比较差,连本侯都不认识,谢大人不必去问话了。”
谢大人不免遗憾,“希望王妃早日好转……那既然王妃不能作供,便按照皇上的口谕行事,杜公公,请你跟落锦书转述圣上的意思。”
杜公公微微欠身,“嗯!”
他看向落锦书,眸光冷凝,“落锦书,鉴于蜀王妃刚刚醒来的时候,京兆府尹谢大人与禁军统领梁时听到她说你非凶手而是救命恩人,但因你的侍女作供指证你谋害王妃在前,而如今王妃伤势过重不能问话,不能证实她醒时说的那句话是否意识不清,所以你要自证清白。”
落锦书看着他,“我要如何自证清白?”
杜公公冷冷地道:“王妃不是曾说你救治过她吗?现在萧王殿下因搜捕的时候受惊引发旧患,重伤昏迷,而萧王殿下往日极为推崇你父亲,如今令你去为他去医治伤势,若治不好,想必萧王府的人也不会太过怪罪故友之女。但若能治好,可见两家着实有缘,皇上会为你们赐婚,让你成为萧王妃,且此事到底因搜捕而起,蜀王府让你过去医治,救回萧王的性命,也算是将功补过。”
落锦书看着他们,心头不尽讽刺,这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寸草不生啊。
治不好,是旧友女儿,萧王府怪罪的就怪罪落锦书吧;治好了,是蜀王府让她过去的,那么云靳风打萧王殿下的事,就等同将功补过,不再追究。
皇帝偏宠云靳风到近乎厚颜无耻的地步了。
但落锦书不会反对这旨意,她愿意过去给萧王治伤,仇要报,恩也要还。
谢大人是早知道皇上这份口谕的,所谓让京兆府协办此案,其实没有什么调查的权力,只不过是亲眼目睹徇私的过程。
但是,如果落锦书真的治好了萧王殿下,一则能洗清罪名,二则殿下也能活下去,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他问落锦书,“你觉得如何?”
落锦书看着谢大人,薄唇轻启,说出了讽刺的两个字,“遵旨!”
“落锦书!”云靳风缓缓地开口,语气阴沉,“你若治不好皇叔,代表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你依旧是谋害王妃的凶手,本王不会放过你。”
落锦书转身,看着坐在交背椅上的他,勾唇冷笑,“王爷爱妻心切,我很是感动,那就让我们来一起诅咒,诅咒谋害王妃的凶手和包庇凶手的人遭千刀万剐而死。”
云靳风握住椅子的扶手,脸色铁青。
落锦书看着兰宁侯,看着杜公公,笑着说:“来啊,我们一起诅咒啊,跟我说,谋害王妃的凶手和包庇凶手的人,都将富贵散尽,遭千刀万剐而死,身首异处,家族离散,说啊。”
兰宁侯目眦欲裂,暴喝一声,“谢康,把她带到萧王府去。”
落锦书一整衣襟,冷冷地道:“兰宁侯,我父亲在天上看着,也会后悔当日两度救你于敌军刀口之下。”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这书房里的浑浊空气,真让人窒息。
书房里,传出椅子掀翻的巨响,伴随着暴跳如雷,"白眼狼,菁菁白对她这么好了。"
谢大人也出来了,在廊前看了落锦书一眼,眼底充满了欣赏,但随即又叹叹气,得罪了这么多人,身后又没有依靠,凭着这孤勇能改变得了什么?
希望她真能救醒殿下,如此皇上赐婚嫁给殿下,起码有人护着。
而那些曾经背地里指责他悔婚的人,都将看到落锦书这个贱人的歹毒,证实当初不娶她是正确的选择。
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蓝寂其实不知道爷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护着落锦书当然是可的,不是他骄傲,实在是眼前这些人,包括云靳风在内,都是……武之废物。
但护着她之后呢?
之后的事才是重点。
“滚开!”云靳风一把推开蓝寂,便要踢门进去。
蓝寂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带,云靳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站稳,不禁恼羞成怒,“蓝寂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推本王?你是不是心虚?来人,把门给本王撞开。”
梁时亲自翻过围墙,落地后迅速打开门,让云靳风率人进来。
所有人一拥而进,四人为一队,奔到各个厢房门口,两人守着门口,一人踢开,另外一人冲进去,动作迅速且粗暴。
云靳风眸如电光,一眼扫过去正堂,里头空无一人。
武衡居不大,片刻便搜完了,莫说是人,便连老鼠都寻不到一只。
所有人出来禀报,说没有发现凶手的踪影。
云靳风猛地回头看着蓝寂,只见他也在探头瞧,似乎十分诧异的样子,这模样甚是可疑。
蓝寂收回眸子,发现那女子没在之后,神情顿时轻松起来,对云靳风冷冷地道:“看过了吧?有没有发现你们说的凶手啊?方才梁统领说什么来着?如果没找到凶手,你要跟王爷下跪认错,对不对?”
云靳风脸色变得很难看,盯着蓝寂那张得意的脸,他忽然想起萧王府是有四大护卫的,但自进了萧王府,只见到蓝寂。
其余三人呢?
他冷笑,“别高兴得太早。”
他喊了一声,“沈仞!”
片刻,沈仞用轻功踏过萧王府的屋顶,落在武衡居的院子里,站在了云靳风的身边轻声道:“王爷,一直守着,并不见有人离开。”
云靳风不信,不可能没有。
他扬袍进了武衡居的正堂里,刚进去,便觉得这屋子一阵的血腥味道,他蹲下来,看到地板上落了一些血迹。
“梁统领,你进来看看,这是不是人血?”云靳风扬手喊道。
梁时带人进了屋中,用手指抹了一下已经干涸的血迹,闻了一下,脸色微变,“回王爷的话,这确实是人血。”
云靳风站起来,阴冷地盯着慢悠悠进来的蓝寂,“有人血,你怎么解释?”
蓝寂懒洋洋地笑了起来,“萧王府人人练武,流点血算什么?”
云靳风咄咄逼人,“有血,便意味着有受伤,你哪里受伤?把伤口露出来。”
蓝寂挽起袖子,便见那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伤都有,他径直把手臂递到云靳风的面前,“看清楚些,看看是不是真伤口。”
云靳风验查着那些伤口,大小深浅都不一样,但明显看得出是刀剑伤。
而且,确实也有新的伤口,伤口的边沿还泛红,仿佛刚流血不久的样子。
众人也上前来看蓝寂的伤口,看过没有什么可疑,京兆府谢大人道:“看来凶手并未匿藏在萧王府。”
云靳风抬头不悦地道:“谢大人,这么早就下定论?这府中侍卫只见一人,不见了其他三人,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一个,莫不是趁着我们来搜府之前把凶手送走了?”
谢大人沉下脸来,“蜀王,您这就有些不依不挠了,您说的这些要成立的话,首先要证实落锦书确实来过萧王府,但现在您是根据什么来证实落锦书来过?”
“至少,那三名侍卫如今不见踪影。”
谢大人道:“就算他们不在,也不可以作为落锦书来过的证据。”
在王府里,她至亲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前来照顾陪伴她的嫡妹冷霜霜。
一个是她的丈夫云靳风。
所以,是谁呢?落锦书忽然想起原主的一些记忆,当初京城来的贵人说是叫她们去京城,那贵人姓冷,是冷霜霜吗?
冷霜霜为什么叫原主去京城破坏云靳风和她长姐的婚事?
这耐人寻味得很啊。
蜀王府。
云靳风已经几近疯狂,在府中大发雷霆,杖杀了伺候蜀王妃的所有侍女婆子,连同陪嫁过来,也曾被他收房的莹夫人也一同杖杀了。
一个罪名,护主不力。
谁都不敢求情,沈仞虽觉得残忍,但是,这些人也该死,谁让她们这么掉以轻心,让王妃与那毒妇单独见面?
云靳风暴躁不安地踱步,只等天亮便马上入宫请旨,他要带人搜查萧王府。
那毒妇不可能跑得太远,而再围墙下就发现了王妃的玉佩,那玉佩她重伤时还戴在身上的。
而那毒妇带着王妃,也不可能翻过围墙,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只要阐明事实,父皇会同意思下旨搜查萧王府的。
“姐夫,还没找到长姐吗?”一袭白衣的冷霜霜从门外进来,她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眼底肿成了桃子,“落锦书那贱人到底带长姐的遗体去哪里了?莫不是她杀了长姐不够,还要毁她尸身?她太恶毒了。”
这是云靳风所害怕的,那毒妇在府中的日子表现得唯唯诺诺,畏畏缩缩,这都是伪装。
她是有武功底子,至少懂得穴位,昨晚就是点了他的穴才能带走箐箐。
念及此,他五内俱焚,厉声下令,“沈仞,你派人去一趟北州,把落祁北的坟给本王挖了。”
沈仞大吃一惊,“王爷,落大将军是您的恩师啊。”
云靳风的拳头咯咯作响,眸色阴沉地道:“且不说本王没有正式拜师,便拜了,他是败军之将,朝廷罪臣,本王自当与他恩断义绝,他教女不善,害了王妃与本王的孩子,便挖了他的坟,也是落家该有此报。”
沈仞道:“但皇上始终没降罪于落家,若真挖了落家的祖坟,只怕百姓和朝中官员都会指着您的脊梁骨痛骂。”
云靳风一拍桌子,如同丧失理智的的野兽,“叫你去便去,扯什么其他的?谁敢骂本王,本王便杀谁。”
沈仞单膝跪下,“王爷,还请您三思啊,此法实在不妥。”
冷霜霜在旁道:“表哥,王爷叫你去,你啰嗦什么呢?若不用此法,怎逼得那毒妇出来?难道你忍心看到长姐一尸两命之后,连遗体都要被她毁烂么?”
“表妹,你别胡说,挖坟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沈仞不动,纵然他也憎恨落锦书,但挖坟太严重,王爷名声将毁于一旦。
冷霜霜哼了一声,冷冷道:“我听父亲说,皇上本就是要问落家的罪,只不过他战死沙场,且他的夫人也随殉而去,这才放了他们家的,败将丢掉的城池,是皇上在位期间最大的耻辱,皇上恨他入骨呢。”
冷霜霜的话,让云靳风解恨一些,事情发生至今,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愤怒,唯独冷霜霜这句话,叫他心头舒适些。
他执着冷霜霜的手臂扶她坐下后,冷冷地道:“沈仞,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你若不去,有人想顶替你侍卫长的职位,本王身边不需要仁慈的狗。”
沈仞跪地不起,匍匐下去,“属下并非仁慈,只是于王爷名声有害,唯恐误王爷大事。”
云靳风一脚踹在他的头上,“滚开,废物!”
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太子之位如探囊取物,若非萧王阻拦,父皇早就立他为太子了。
一个败军之将,便挖了尸骨鞭尸又如何?当日他悔婚,谁敢出来说一句?
云靳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谢大人,他上了石阶看了一眼正堂,总觉得里头的血腥味道很重,伤口必定是很大,流了很多血才能有这样的浓重血腥。
而且,这门窗还是要一直关闭,才能叫这血腥味散不去。
而蓝寂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按说不可能留下这般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道。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萧王府,扬手喝道:“继续出去搜查,要查清楚萧王府是否有地牢。”
谢大人和巡防营都不大愿意搜查了。
但是,禁军统领梁时是奉旨而来的,皇上吩咐要全力配合蜀王,一切听蜀王的指挥,所以,他便带着禁军再一次搜查萧王府。
蓝寂则是懒洋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说方才没搜到,但是沈仞一直派人高空布防,她是逃不出萧王府的,她想必还是藏在王府里。
到底藏在哪里呢?她又是如何能迅速转移的?
禁军和巡防营的搜查都是极为仔细的,可以说是地毯式的搜索,萧王府里没有什么地牢或者暗室,至少,他们没找到。
就这么一个王府,足足搜了一个时辰,一个地方翻来覆去地搜了几遍,就什么都没有找到。
云靳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纵然不甘心,却也实在没办法了。
不可能无限期地搜下去的。
其实,再搜第二遍的时候,他就基本确定落锦书没在这里。
只不过,他还没想到下台阶,他是不可能去跟云少渊磕头认错的。
所以,搜完最后一遍之后,他便想直接从围墙跃回蜀王府,却被蓝寂一手拉住,“王爷想去哪里啊?不找了吗?继续找啊。”
蓝寂现在也确定落锦书没在萧王府了,毕竟,能藏身的地方,禁军和蜀王府的侍卫都搜了个遍,尤其那沈仞,连床都掀开看过才甘心。
云靳风试图挣脱他的手,“既然落锦书没在萧王府,本王当然要继续去找她的下落,找回王妃的遗体。”
“不着急,去磕头认错,可耽误不了太久的功夫。”
蓝寂怎么可能让他走呢?这萧王府的大门,不是任何人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的,即便是拿着圣旨来,也得脱一层皮再走。
云靳风脸色铁青,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道:“搜捕凶手找回王妃的遗体要紧,本王改日再来登门告罪。”
蓝寂侧头去看梁时,略带讽刺,“梁统领,皇上给我们王爷的口谕是怎么说的?这圣旨你要执行,皇上的口谕,是否也要执行啊?”
梁时上前对着云靳风拱手,“王爷,皇上有旨,若在萧王府搜查不出凶手,您要亲自跟萧王殿下磕头认错,以告打扰养伤之罪。”
云靳风暗自紧握拳头,恼羞浮上眼底,“本王看皇叔精神得很,养什么伤?”
云靳风就觉得他除了瞎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事了,故意这么深居简出,让所有人觉得燕国欠了他的,如此这般,民心尽收。
梁时正色道:“王爷,萧王殿下是否伤愈,并不影响您磕头告罪,请您遵照旨意,也尊重自己的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吧。”
梁时态度强硬,语气不容商量。
谢大人也上前道:“是的,还请王爷遵守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
云靳风见本该与他同一阵线的人都过来逼他,不禁恼羞成怒,“本王这天都塌了,你们却还在说什么告罪,相信皇叔也不会要本王进去认错,倒是你们一个个相逼,是何道理?”
蓝寂嘲笑,“蜀王此番行径,与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何分别?敢做不敢当,自认是孬种的话便走吧。”
沈仞喝了一声,“蓝寂,你不要太过分了。”
蓝寂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慢悠悠地进了正厅去,极尽轻蔑,“走吧,孬种!”
四支箭,先处理心脏的,落锦书用机器给他上麻醉后,开始截断胸口的箭。
辛夷负责开胸后退到一侧,落锦书迅速补位,箭伤了心脏,按照这个伤口会导致大量出血,迅速死亡,但高林的心脏出血并不算特别严重,这是比较奇怪的,但人的身体有许多奇妙之处,医学并不能全部解释得清楚。
也好在不算特别严重,所以才争取了抢救的时间。
用了体外循环,所以拔箭的危险系数就降低了。
落锦书最擅长的就是心外科手术,她启动蓝血盾的双眸探视显微镜模式,开始修补受损血管。
“血压很低,腹腔出血。”辛夷说了一句。
“你来!”落锦书目不斜视,手中的动作依旧稳得很,细微的血管在她双眸探照的显微镜下,显得很是粗壮。
她缝补血管的动作十分优美,如拈花弹琴一般,灵巧地起落。
辛夷截断腹中的箭,开腹腔。
落锦书指挥若定,“脾有破裂,腹腔内出血,情况较为严重,部分切除脾脏,然后修补止血。”
手术之前她就已经扫描过所有的伤口,心脏是危重位置,所以她着重记住了心脏的情况,腹部大概记得是这么回事。
辛夷应道:“知道,但我担心还有伤者,外头打得还比较激烈,杀手来了很多人,一直在放箭。”
“不要想外头,先救人,否则外头的救不了,这里的也救不了,机器人不要分心。”落锦书斥道。
“我没心,不会分心,但我知道喜怒哀乐。”辛夷比较骄傲地说了一句。
“知道,你是超智能机器人。”落锦书直了直腰,脚上的痛已经麻木了,又继续低头忙活,知道喜怒哀乐和有喜怒哀乐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场大手术,而且需要争分夺秒,因为还有另外一台手术。
心是绷紧的。
“辛夷,讲个笑话吧。”落锦书往她的肩膀上蹭了一下额头的汗,继续落针飞线。
“好,”辛夷启动记忆搜索,她的记忆库有些是同事上传的事,“有一年,你要过生日,之前每一任的总司过生日,局里的人会办惊喜派对,你顺理成章地以为自己过生日也有这个惊喜派对,但是……”
落锦书打断她的话,“好,这个不是笑话,换一个!”
“但是,大家都说这是一个笑话,是你的笑话,你在局里等到十二点,没人给你庆祝,甚至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大家去和前任总司聚会了,他们连线局里的监控,看着你在办公室徘徊探头张望,或者刷手机看信息的画面,大家都笑疯了。”
落锦书寒着脸,“换一个。”
“不好笑吗?大家都觉得很好笑……好吧,那我再换一个,有一次出任务回来你不是受伤了吗?大家看到你受伤就装作看不见,寻了个借口全走了,然后一起看监控视频,看到你自己坐在角落里处理伤口,处理完伤口你去洗手间,还在走廊里摔倒了,大家笑得可开心了。”
“辛夷,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因为我严苛吗?”
“因为他们曾经和前总司一起出生入死,后来你这个副总司却取代了她的位置,你夺权,大家讨厌你,你是坏人,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
落锦书没说话了,继续专心做手术。
高林有很顽强的意志,这给了她们很大的帮助。
她做完心脏手术之后,把高林全权交给了辛夷处理其他的伤势,她则去做另外一名伤者的手术。
腹部中箭,低温止血,暂缓了循环,伤者情况还不算特别差,但是也需要紧急手术的。
外头,杀手除了原先被擒获的两人,其余全数歼灭,一百一十八具尸体,全死于刀伤剑伤。
萧王府灯火亮了起来,照着满地鲜血与尸骸,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味道,浓稠得叫人恶心想吐。
巡防营与府卫也有受伤的,如今全部都移送到明月堂去医治,大夫全部都是盛医山庄居大夫的弟子,他们提前就在附近了,只等战况结束便进来医治。
蓝寂率人在这尸体里寻找高林和府中侍卫梁度,但是,却遍寻不获。
蓝寂红了眼眶,怒令侍卫:“找,继续找,一具一具尸体搬开找,高大人是为了救殿下受伤的,快找。”
“蓝侍卫,高大人身中四箭,只怕……”
“那也要找,找!”蓝寂怒吼,嘴唇却已经颤抖了。
他怎不知道?他是亲眼看着高林被箭射中的,一支腹部,一支胸口,这两处便可致命。
梁度是腹中中箭,若抢救及时还能保住一条命。
但就算真的没了,也得要见尸啊,莫非还有杀手潜入带走了尸体?
就在蓝寂惊疑之时,府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禀报,“蓝大人,樊妈妈也不见了。”
“什么?”蓝寂大吃一惊,迅速扫了一眼整个院子,警觉之心顿起,“马上带人搜查府邸,看是否有杀手藏匿起来。”
但凶手如果藏匿在府中,怎会带着尸体?樊妈妈的情况已经不好,酣战这么久估计保不住性命了。
三具……三个人,就在萧乾居不翼而飞,这太诡异了,而且……
他眼底锐光一收,迅速推开正屋的门进去禀报。
云少渊手臂受伤,居大夫正在处理伤口,方才乱战中,利箭如雨,几乎都是冲着他一人来的,高林并不知道他封穴逼出内力,以为他重伤刚醒,担心他有危险竟挡在了他的身前,才会中箭的。
不过,高林此举是真救了云少渊,因为尚不到一炷香,他的内力便开始散了,如果没有高林为他抵挡,只怕如今身受重伤的便是他。
但他中箭还好一些,因为他身穿软金甲,护住了要紧位置。
云少渊听得他蓝寂脚步声,迅速抬头峻声问道:“高林情况如何?”
蓝寂禀报道:“高林,梁度,樊妈妈三人都失踪了。”
云少渊愕然,“怎么会失踪?有漏网之鱼吗?”
“不知,”蓝寂想得心头发毛,“殿下,高林是巡防营主帅,樊妈妈是太上皇原先赐给您主持府务的人,而梁度伤势应该还有救,如今他们三人一起失踪,只怕……”
云少渊明白他的意思,梁度是府中护卫,如果还活着便能逼他反咬萧王府一口。
高林是巡防营主帅,他死在萧王府,但如果身上所中的箭,全部换上萧王府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云少渊略一沉吟,否定道:“不会,带走他们两人或有阴谋不定,但是樊妈妈呢?没必要带走樊妈妈,这是负累。”
而且,这样的计策蹩脚得很,经不起查问,毕竟高林不是只身来到萧王府,他是带着巡防营的兵卫一起进来的,而且参与了厮杀。
云少渊眸光漆黑,俊美脸庞沉稳睿智,“而且,此战我们先做了准备,内外守防,红狼和青鞘在外围高空盯防,如果歼灭的杀手有遗留,他们早就报了,就算没报,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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