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掘地三尺,挖出了哥哥的骨灰。
3.
哥哥死的那天,季砚声不许别人为他入殓。
是沈梨初用娇弱的身躯,背着沈霁川走了六十公里山路。
才亲眼看着他破败的枯骨,化作自己手中的一捧灰烬。
没人愿意顶着季砚声的怒火,给她提供棺材。
所以她只好趁夜深人静,将哥哥埋在后花园入土为安。
保镖们逼迫沈梨初一路膝行到后花园,剧痛生生截住了她的回忆。
似乎有人刻意为难,原本光洁的瓷板路,竟被洒满了碎石和玻璃。
偏偏她走得又凶又急,等赶到时,膝盖早已红肿溃烂,在身后蜿蜒出长长的血迹。
看到哥哥的骨灰盒被随意扔在地上,沈梨初的泪夺眶而出。
她奋不顾身地想扑上去抢,却忘了身后还有保镖禁锢。
单薄的身子被猛拽回去,额头磕出青紫的痕迹,像极了丧家之犬。
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姚婉轻笑着勾起她的下巴。
纤纤细指瞬间刮烂沈梨初的面颊,留下斑驳可怖的伤疤。
她薅住沈梨初的头发,逼她仰视自己。
“别怨我心狠手辣,兄债妹还,沈霁川害季知甜变成植物人,你又抢走我的男人,我替砚声收拾你罢了。”
说着,她露出阴恻的笑意。
“他的骨灰,我喂给狗吃怎么样?”
沈梨初口中塞着破布,只能挣扎着疯狂摇头。
或许是嫌她聒噪,姚婉冲保镖使了个眼色。
瞬间,一盆黑狗血突然从她头上浇下。
沈梨初浑身泛着恶臭,比路边的乞丐还狼狈。
姚婉笑得更得意了,扬起眉梢:“季夫人的位置,你也配?”
说罢,姚婉上下扫视着沈梨初,微皱的眉头,毫不遮掩对她的厌恶。
“跟你这种蠢货抢男人,我都嫌掉价。”
不知是哪一句刺痛了沈梨初的神经。
她拼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