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安。
直到那日,我在他书房发现一支镶珍珠的步摇,不是我的,也不是何瑶的。
“这是眉儿的,她是新来的歌姬。”
南宫屿坦白得坦荡,“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攥着步摇的手在发抖,他却只是轻描淡写:“林婉,你该大度些。”
眉儿开始光明正大地出入南宫府,她生得娇柔,见我时总怯生生唤一声“姐姐”,转身却依偎在南宫屿怀里。
“大人,她总瞪我……”她抹着眼泪告状,南宫屿便皱眉让我别为难她。
我忍下所有委屈,可当看到他为眉儿画眉的样子,心像被万根针扎。
“你说过只爱我一个。”
我质问他,换来的却是冷笑:“林婉,你以为自己还是清白姑娘?”
仇恨在心底疯长。
我趁南宫屿外出,将眉儿骗到湖边。
“姐姐找我何事?”
她话音未落,我便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我脸上抓出深痕,可我感受不到痛,只想着“去死,都去死”。
直到她没了动静,我将她推入湖中,看着涟漪慢慢消散。
“来人!
眉儿姑娘失足落水了!”
我哭喊着呼救,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
南宫屿发疯似的跳进水里,捞起眉儿时,她早已没了气息。
“是你!
一定是你!”
他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是滔天的恨意,“我要你陪葬!”
我望着他扭曲的脸,突然笑出声。
原来我拼尽全力挽回的爱,不过是一场笑话。
而这一次,我终于亲手毁了它。
自眉儿死后,南宫屿像变了个人。
他开始带不同的女子回府,舞姬、歌女,甚至烟花女子,在我眼前肆意调笑。
“林婉,你看她的腰肢,可比你柔软多了。”
他搂着陌生女子,故意刺痛我。
我咬着唇不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痕蜿蜒而下。
每当那些女子挑衅地看向我,我都报以微笑,转身却在夜里对着铜镜练习如何笑得更温柔。
我开始学着打扮,穿上最艳丽的衣裳,抹上最鲜艳的胭脂,只为能让他多看我一眼。
他喝醉时,我小心翼翼替他宽衣解带,即便他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
“屿郎,我哪里不好?
你说,我改。”
我跪在他床边,卑微到尘埃里。
他却一脚将我踹开:“你这毒妇,看到你就恶心!”
疼痛从胸口蔓延,我却固执地爬回去,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