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宝香张知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白鹭成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苦,庄稼人也有庄稼人的苦呀。脑海里响起陈宝香说的话,张知序抚着她发起高热的额头,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那些坎,也没有严重到非死不能破。大不了就是拼命么,谁活着不是拼尽了全力。他有比她好万倍的家世,比她强得多的权势,她都这么努力地想活着,他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呢。陈宝香这一病就好几日没能下得床,意识模模糊糊的,全靠张知序撑着。张知序配合地让大夫诊脉,听大夫说这身体底子不错,就是接连受伤遭罪了些,又说心里有不少郁结,得好好开解才是。前半段是陈宝香的病症,后半段大概是他的。张知序时常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给他过人的天赋,又不给他任何施展的机会。二甲榜上的人如今都已经入了三省奉职,他却偏被分去造业司,管些制造织造酿造建造之事。律...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完结文》精彩片段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苦,庄稼人也有庄稼人的苦呀。
脑海里响起陈宝香说的话,张知序抚着她发起高热的额头,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那些坎,也没有严重到非死不能破。
大不了就是拼命么,谁活着不是拼尽了全力。
他有比她好万倍的家世,比她强得多的权势,她都这么努力地想活着,他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呢。
陈宝香这一病就好几日没能下得床,意识模模糊糊的,全靠张知序撑着。
张知序配合地让大夫诊脉,听大夫说这身体底子不错,就是接连受伤遭罪了些,又说心里有不少郁结,得好好开解才是。
前半段是陈宝香的病症,后半段大概是他的。
张知序时常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给他过人的天赋,又不给他任何施展的机会。二甲榜上的人如今都已经入了三省奉职,他却偏被分去造业司,管些制造织造酿造建造之事。
律法他插不了手,朝廷大事他也无权过问,学那么多东西,最后没一样能派上用场。
很难不郁结于心。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仙。”陈宝香喃喃。
张知序回神,却见她没有醒转,只是在梦呓,“救命。”
心软下来,他伸出她的手拍了拍她自己,轻声安慰:“已经没事了。”
“救命。”她还是哭喊,眼角落下一连串的泪水。
张知序感觉到一阵灭顶的悲伤,远比他自己的情绪浓烈得多,像洪水一样翻涌上来,淹得他呼吸都困难。
勉强扶住床栏,他更恼那些个黑作坊了,想着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定要行使造业司之权,将这些地方统统整治一番。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醒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
陈宝香坐起来,看了四周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我已经嫁进裴家了?”
“什么裴家,这是张知序的荨园。”他没好气地道,“你忘了自己怎么过来的了?”
费劲地回忆了一番,陈宝香立马去摸自己的荷包。
“在呢,银票都在。”他哭笑不得,“你也就会惦记这个了。”
“这可是一万两!”她又激动起来,“大仙你知道一万两可以让人多快乐吗?”
不知道。
张知序没好气地想,他眼里的一万两就是一串翡翠珠子亦或一辆巧夺天工的马车,若想买一处令他满意的宅院,那还得再加钱。
“走,我带你去感受感受。”她起身下床,踩上鞋就往门外冲。
身上穿的还是来荨园时的麻布衣裳,指甲缝里也还残留着许多脏污,张知序是该嫌弃她的,但她很高兴,喉咙间的窒息感一扫而空,整个人也都跟着轻盈了起来。
嘴角上扬,他用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纵容语气笑道:“随你。”
陈宝香出门就去了自己一直想去但不敢去的万宝楼。
这里是一座五层高的飞檐雕花楼,门口站着两排迎客的小厮,里头的东西动辄过十两,普通百姓路过都得绕着走。
她以前来也是绕着走的,生怕碰坏什么让自己倾家荡产,亦或者询问了价钱又买不起,白遭冷眼。
可今日,她大摇大摆地就踩上了台阶。
“客官。”旁边的小厮上来拦住她,眼皮上下瞥她一圈,勉强假笑,“咱们这里有规矩,穿戴不整齐者无法入内。”
陈宝香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衣,下裙,鞋子,我这都穿得挺整齐的么?”
小厮扯了扯嘴角,瞥向旁边的客人:“那样的才叫整齐。”
《药经》是介绍千种珍稀药材的,药材与药材之间并无关联,很容易背着背着就断墨忘篇。
而陈宝香,她不但一口气背了三千多字,甚至还有闲心提醒旁边的奴仆加水研墨。
一时间裴如珩心都跟着乱跳了几下。
“我好像从来也不曾了解过你。”他喃喃道,“我以为你大字不识,其实不是;以为你习惯招摇撞骗,其实也不是;就连以为你接近我只是想攀高枝,好像也是我小人之心了。”
——这倒真不是。
陈宝香心虚地想,自个儿接近他,的的确确为的是攀高枝,毕竟上京里像裴家这样前途光明又好攀附的人家,属实也没几个。
并且这本事也不是她的,她只是沾了大仙的光。
可裴如珩很激动,起身想靠近她又克制地止住脚步,想了半晌,朝她行了一个儒礼。
“我不该轻贱你。”他皱眉看向旁边的托盘,“更不该拿这些俗物来侮辱你,你骂得对,是我唐突了。”
说着说着,一挥手,奴仆就将满托盘的首饰给撤了下去。
“哎——”陈宝香伸手欲挽,“这,这是做什么?”
“我会亲自照拂姑娘,直到姑娘痊愈为止。”裴如珩诚恳地道,“绝不再推托。”
照顾她自然可以,只是跟送金子也不冲突啊。
眼巴巴地看着那堆东西离自己远去,陈宝香哀嚎连天:大仙,你怎么能跟这么漂亮的黄金过不去呢!
张知序冷哼:阿堵物,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去了!
陈宝香尖叫。
-能充场面,能让五品以上的贵人都高看我一眼,更别说还能换钱,那么一堆至少能换八十几万钱!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
张知序撇嘴:八十几万,既买不了好马,也买不了宅院,舍了就舍了。
天杀的有钱人和有钱仙!
陈宝香气得直咬手绢,这对她而言真的是很大一笔钱,光吃街边的肉包都能吃七十年。
心里怄得要死,偏面上还只能对裴如珩笑,装腔作势地道:“如此最好了。”
“时辰不早了,先用饭吧。”裴如珩仔细收好手稿,让奴仆端了小桌到她跟前。
陈宝香丧气答答地吃了两口。
张知序很不满意:裴家换厨子了?今日的饭菜好生难吃。
她撇嘴:有没有可能是咱们伤口很痛,没有胃口?
原来如此。
他嫌弃地看了对面的裴如珩一眼: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你能不能直接将他踹开。
-没有下次了。
陈宝香愤愤地道:伤得这么痛,连点首饰也捞不着,这亏本的买卖谁爱做谁做,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还真是唯利是图得光明正大,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张知序失笑摇头,他平时结交的都是品性高洁之流,若非造化捉弄,绝不会跟她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二公子、宝香。”
正吃着呢,王寿就过来了,朝裴如珩见过礼便焦急地看向她:“你师父可有教过你那套起死回生的针法?”
啥?
陈宝香嘴里的饭掉了下来:“起死回生?”
张知序连忙接过话:“是固元针法,我学过,但学艺不精,不敢轻易给人施用,程将军身份贵重,万一出什么岔子就更不好了。”
“那。”王寿犹豫地开口,“可有法子请你师父过来一趟?”
一听这话,对面的裴如珩先急了:“舅舅怎么了,先前不还说性命无虞?”
“程将军原是性命无虞。”王寿叹息,“但他性子急,不愿再等老夫慢慢搜罗上等药材,非自己请了大夫要把箭头取出来,结果半途疼得厉害昏了过去,眼下已经一个时辰有余,怎么叫都醒不来。”
“那套固元针师父只传给了师兄,虽不能真的起死回生,却是能定神回魂,以程将军现在的情况,只要能清醒过来,一切就还好说。”
张知序听得嘴角都快翘起来了,醒不过来好啊,程槐立最好一辈子也别醒了。
可面上还得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家师上个月就离京远游去了,恐怕……”
“神医!”外头又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打听到了,孙药神今日返京,已经被张家的人接走。”
裴如珩略一思忖:“守墨,速速拿将军的帖子送往张府,我们过午便去拜会。”
我们?
陈宝香拿着勺子乐观地想,这里的我们应该指的是裴公子和王神医吧。
结果王寿转头就对她道:“我师兄脾气古怪不好相与,到时候还得劳烦师侄你帮忙说情。”
哈?
她呛咳了两下:怎么还要带我去,那药神压根就不认识我,真过去见他,不就全露馅了么?
-你现在推辞不去也会露馅。
张知序给她出主意:先答应下来,去了张家再见机行事。
行吧。
陈宝香硬着头皮对王寿道:“师叔说得对,那毕竟是我师父,我去说情,他应该会允的,哈,哈哈。”
“好。”王寿大悦,起身又去看旁边已经抄好的伤药卷,越看越高兴,“有师兄相助,再寻着这些奇药,我定能保住将军的腿。”
裴如珩倒是没说什么,只飞快用完饭,然后就给她拿了一件披风。
“送我的?”陈宝香挑眉。
裴如珩抿唇:“你身上还有伤,外头风又大,得穿厚些。”
雪白无杂质的兔毛,又软又暖,翻开衣襟,上头还绣了一个珩字。
裴如珩别开脸先离开了房间,耳根有些泛红。
陈宝香留在原地一脸不解:大仙,这不他穿过的么,拿旧披风送我,也太小气了吧。
张知序:???
-你是木头做的吗!
他气笑了:人家这是对你示好,很亲近的示好,什么小气!
示好啊?陈宝香笑着穿上,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为什么示好不能用新的披风,最好是狐毛的。
张知序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觉得陈宝香努力这么久没追上裴如珩,也不全是出身低的问题。
谢兰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半晌也没挪动。
张知序先被看得不耐烦了:“我脸上有关键证据?”
“不是。”谢兰亭失笑,“我原先在想,凤卿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到底为何会选中姑娘你,现在发现了,姑娘这脾气秉性跟他还真有几分相似。”
-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张知序脾气秉性都好着呢。
-哦。
陈宝香莫名地心情很好,抱着琴就对谢兰亭道:“来都来了,大人听我弹奏—曲?”
“好啊。”谢兰亭想着,既然能被张知序看上,那她的琴艺肯定差不了。
于是拂袍倾坐,认真聆听。
张知序想喊他快跑已经来不及了。
陈宝香塞上自己的耳朵,慷慨激昂地给他来了—曲广陵散,力道之大,声如山崩地裂,音似群魔乱舞,弹至兴处,琴弦断飞,瓦灰四落。
“好听吗?”她还有脸问人家。
谢兰亭颤颤巍巍地捂住心口,将涌到喉头的血咽了回去,张嘴—口红牙:“还行。”
“那再来—首凤求凰?”
“求不了了。”谢兰亭踉跄起身,“在下还要办案,实在着急,告辞,告辞。”
“哎——”
陈宝香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很是受伤地问九泉:“有这么难听吗?”
九泉犹豫了—下,转开话头:“先前姑娘说想在宣武门置办宅子,我已经托人去问过了,有—间合适的小院,地契要价七千两,房契要价九百两,加上其余杂项,—共约莫九千二百两。”
“多少?!”陈宝香震惊了。
九泉以为她问换算成钱是多少,还体贴地帮她算好:“两千两百余万铜。”
“不是。”她呼吸都不畅了,捂着心口难受地道,“你确定替我找的是—般的小院?”
“挺—般的,—共只八间房,正屋也不大。”九泉想了想,“旁边有—处更好的,三进三出,约莫三万三千两。”
天杀的有钱人,他们是怎么舍得把这够吃几辈子酒肉的钱花在—些破砖头上的?
陈宝香都快把手绢咬烂了,很想说谁爱买谁买,她宁愿带着这些银子进棺材。
张知序好笑地提醒:不是还想嫁高门?
媒人拜访和过定礼是要上门的,若没个像样的住处,哪能抬得起自己的身价。
想想裴如珩,陈宝香神色纠结:“那我先过去看看?”
张知序很喜欢随手买宅子,故而九泉看宅子的眼光也很准,这院子虽然布局简单,占地却挺大,有前后两个大花园,建筑也雅致大气。
陈宝香—开始还抵触,越看就越喜欢。
“大仙,这地方好哇,临着下水渠,刚好能搭个猪棚。”
“这还有池子可以养鱼,到时候多养几条大鱼,吃不完还能拿去卖。”
“还有这块空地,土这么肥,种点菜肯定长得快!”
张知序听得眉心直跳:“用不用再给你放个金锄头?”
“好哇,但是锄头用金的也太奢靡了。”
张知序:“……”
张大公子以前觉得穷人和富人没什么差别,都顶着同—片天,踩着同—片地,即使吃穿用度不同,作为人的想法也应该大体—致。
可自从认识了陈宝香,他才发现钱对人的影响很大,会改变人看待事物的态度。
比如不差钱的人买宅子只看建筑工艺和纹饰、考虑景观风水和奴仆进出通道对主屋的影响,而咬着牙买宅子的想的都是怎么物尽其用,怎么再赚点回来。
很奇妙。
他根据经验提醒她:“这些景观光是养护每月就得二十两银子,你做那些统共也不值几两。”
张知序是个什么人呢。
旁人说他出身豪门世家,生来就享祖上几百年积攒的财富和荣耀,住着最好的宅子,受着最精细的侍奉,挑剔到肉不是现宰不吃,衣不是雪锦不穿,地不是汉白玉不踏。
可他也背负着张家所有人的期望和沉重的责任。
早晨诗、书、礼、易、春秋,晌午明经、明法、明算,下午历法、药经、鉴赏、天工、造器,晚上古琴、棋艺、工笔画甚至是赌术。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十个时辰都在学这些。
张知序样样都学得很好,是那种夫子都自愧无所多教的好。
但他还是觉得无趣,日复一日的课无趣,满脸笑容的奴仆们无趣,端着架子的贵人们无趣,就连自己这条命,也真是无趣极了。
做出和程槐立同归于尽的决定,是他最开心自由的时刻了。
然而现在一睁眼,他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还寄生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听她对着十二层高的摘星楼“哇”地惊叹出声。
“大仙!”她喊他,“您见过这么高的楼么!”
张知序只觉得浑身上下瞬间被一股奇异的情绪淹没,像是吃了花椒一般酥酥麻麻,五指指尖跟着发热发胀,脑袋里嗡地炸开烟花,无数闪光的焰尾嚣张又绚烂地划破他漆黑的感知。
这种感觉太过新奇,以至于他怔愣了许久,才意识到是陈宝香在高兴。
居然能高兴成这样?
他不解地抬眼,以为摘星楼有什么新花样,看见的却还是那些难看的七彩灯笼、飘飞的纱帘,还有那又笨又大的孔雀木雕。
“这些。”他皱眉,“你喜欢?”
“当然啦!”陈宝香雀跃地道,“这地方我一直想来,可惜太贵了,里头随便一道菜就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换成铜钱,也不过两千四百文。
张知序是从不将银钱放心上的,但听陈宝香这夸张的语气,他眼前莫名就浮现出了二十四把普通开刃的匕首、八段匕首舞或者四个潲水桶。
等等,潲水桶?
鼻尖微皱,他嫌弃地道:“你还没有沐浴更衣。”
陈宝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脏兮兮的,身上也多少有点味儿。
“可是。”她道,“这是冬天诶。”
“冬天怎么了,浴桶要冬眠?”
“不是。”陈宝香哭笑不得,“一看大仙你就没过过苦日子,冬日天冷,烧水费柴不说,洗起来也冷啊,万一得个风寒,小命不就没了。”
沐个浴还能丢命?张知序气笑了:“照你这么说,穷人家整个冬天都不洗澡?”
“是啊。”她认真地点头,“别说冬天了,家里再穷些,几年不洗也是有的。”
张知序:“……”
陈宝香感觉到了他的震惊,忍不住感叹原来神仙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
几个贵人在台阶上看着,就见陈宝香跟疯了似的,一会儿激动万分,一会儿喃喃自语。
她们对视一眼,心里的狐疑又冒了上来:“宝香,你没来过摘星楼么?”
“来过啊。”陈宝香提起裙摆追上她们,笑道,“我常来呢。”
这话,配着她完全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皮笑肉不笑,几个贵人引她上了六楼,点了一桌子酒菜,什么贵点什么。
陈宝香面上矜持,心里却在转圈喊。
-大仙,您看呐,全是我没吃过的好菜!
张知序看了看,满眼嫌弃。
-普通食材普通做法,有什么好的。
陈宝香可没他那么挑剔,只听做东的招呼开动,便迫不及待地从鱼侧身子上夹下一大块肉来。
旁边突然响起了两声笑,她不解地侧眸,就见那些贵人神色有些古怪,挤眉弄眼的。
“哎呀,点的菜怎么还没来?我下去看看。”有人借机起身。
“宝香你只管先吃,账都结了的,我也跟她们去看看。”请客的桂兰也跟着道。
一群人突然就变得很忙,这个事那个事的,包厢里眨眼就只剩了她一个。
陈宝香不明所以,举着筷子问大仙:“她们在牢里待了那么久,不饿的?”
张知序扶额:“是你暴露了。”
“暴露什么?”
“只有穷人家很少吃鱼,才会筷子专往那看起来肉多但刺也多的地方下。”他很无奈,“正经高门贵族,只吃鱼鳃下面藏着的那一小块嫩肉。”
陈宝香听得瞠目结舌:“那剩下的鱼呢?”
“赏给下人或者直接扔了。”
这不浪费粮食么。
她气得一拍桌子:“太可恶了!”
说着,将那鱼端过来,从鱼肚开始飞快地吃成一个干净的鱼骨架。
张知序被迫品尝了一整条鱼的味道。
一开始他很抗拒,但鱼肉一入口,竟是他没尝过的鲜嫩多汁,成簇的鱼肉在舌尖滑开,带着酱油的清香慢慢浸润唇齿,鲜美之气萦绕回荡。
他震惊地看着那个空盘。
陈宝香又端起一盘肘子。
“豕肉下贱,我不爱吃,你别——”他想阻止。
但下一瞬,软糯的肉滑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丰富的汤汁裹着肉充盈口舌,令人陡生满足之感。
张知序彻底愣住了。
他打小就轻口腹之欲,对什么山珍海味都提不起兴致,每年夏日因着不愿进食,还要惊动全府上下请名医来给他调理。
可眼下这是怎么的,随便一道菜入口他都觉得美味非常,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一连吃了十几盘,吃到肚子都臌胀起来却还是不觉得腻的时候,张知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能是陈宝香的味觉。
在她吃起来,鱼肉不腥不臭,猪肉油香四溢,虾肉是绝佳的海味,菌菇是极致的山珍。就连边上放着的下饭用的肉酱,也是一等一的唇齿留香。
她不计较用餐的礼仪,也不用顾忌会不会有人投毒,吃饱了心情就好了,拍着肚子就靠在椅背上哼小曲儿。
一点也没有仪态,但她可真自在。
张知序有些恍惚。
“客官,您吃好了?”小二躬身上来,捧着结账托盘笑道,“这是账单,劳您过目。”
陈宝香回头看了看:“桂兰不是说她结账了么?”
小二上下扫视她,悄悄撇了撇嘴:“您头回来吧?咱们这儿都是先吃后结的,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这账自然该您来付。”
啊?
陈宝香接过账单一看,眼前登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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