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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完结版小说

福灵金闪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宁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片刻。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心脏,密不透风的疼痛传来,纵使对这个消息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的这一刻,巨大的委屈还是如同涨潮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她曾跟在陆明译身后追了八年,为他挡过流匪的箭、在他仕途不顺时,为请致仕的老太傅出山,雪天里跪长街,落下膝痛沉疴。沈宁唯一的奢望,就是陆明译能回头看看她。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轰然崩塌。喉间隐约尝到了血腥气,沈宁紧咬着牙,硬生生把难受逼了回去。太医院无数个日夜,已然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恣意骄纵的将军府嫡女了,她再怎么闹,也只会在沈昕悦的三言两语间,变成刺向她自己的利刃。既然如此,她就不争了。“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纠缠陆大人。”沈宁声音冷淡。陆...

主角:沈宁金闪闪   更新:2025-05-16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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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金闪闪的女频言情小说《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福灵金闪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宁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片刻。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心脏,密不透风的疼痛传来,纵使对这个消息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的这一刻,巨大的委屈还是如同涨潮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她曾跟在陆明译身后追了八年,为他挡过流匪的箭、在他仕途不顺时,为请致仕的老太傅出山,雪天里跪长街,落下膝痛沉疴。沈宁唯一的奢望,就是陆明译能回头看看她。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轰然崩塌。喉间隐约尝到了血腥气,沈宁紧咬着牙,硬生生把难受逼了回去。太医院无数个日夜,已然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恣意骄纵的将军府嫡女了,她再怎么闹,也只会在沈昕悦的三言两语间,变成刺向她自己的利刃。既然如此,她就不争了。“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纠缠陆大人。”沈宁声音冷淡。陆...

《药人假千金死后,全家跪求原谅沈宁金闪闪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沈宁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片刻。

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她的心脏,密不透风的疼痛传来,纵使对这个消息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的这一刻,巨大的委屈还是如同涨潮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她曾跟在陆明译身后追了八年,为他挡过流匪的箭、在他仕途不顺时,为请致仕的老太傅出山,雪天里跪长街,落下膝痛沉疴。

沈宁唯一的奢望,就是陆明译能回头看看她。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轰然崩塌。

喉间隐约尝到了血腥气,沈宁紧咬着牙,硬生生把难受逼了回去。

太医院无数个日夜,已然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恣意骄纵的将军府嫡女了,她再怎么闹,也只会在沈昕悦的三言两语间,变成刺向她自己的利刃。

既然如此,她就不争了。

“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纠缠陆大人。”沈宁声音冷淡。

陆明译打好的一番腹稿,就这样生生地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垂眸注视着沈宁,冷峻的眉眼闪烁着几分不可置信。

沈宁竟然没有闹。

从前沈宁对他的痴缠,几乎成了他与其他世家公子们茶余饭后惯常的笑料。

他与其他小姐走得近些了,沈宁就会闹腾不止,甚至抓着他的袖子,委屈得掉眼泪。

若是沈宁没有被掳,陆明译原本是享受她的付出的,给她个正妻之位补偿,未尝不可。

但现在,满京城都流传着关于沈宁的风言风语,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脏掉的赝品?

陆明译怔怔望着沈宁毫无波澜的眼底,心中骤然一颤。

“出了宫,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他的语气不自主软化了几分,“上马车吧,外面冷。”

没有歇斯底里的抗议和纠缠,也许沈宁在太医院这三年,真的懂事了点。

马车内温暖如春,很快辘辘驶入了将军府中。

大公子在边疆打了胜仗归来,府内正举办庆功宴,推杯换盏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沈宁在丫鬟的带领下,往母亲秦夫人居住的荷风阁走去,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恍然如梦。

走近了,忽然听见交谈声传来。

沈昕悦甜美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母亲,当年我们找人掳走沈宁,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啊?她到底做了十几年将军府嫡女。”

“她又不是我亲生的,怎么比得上你?”秦夫人耐心安慰,“更何况,她武艺精绝,在京城中声名显赫,若不这样毁了她的名声,你又怎能顺理成章、如愿嫁给陆公子?”

门外,沈宁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僵住了。

原来三年前那场祸事,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砰”的一声,她几乎下意识推开了门,秦夫人和沈昕悦惊诧的神情映入眼帘。

“女儿给母亲请安。”

“宁宁,你回来了!”秦夫人上前两步,将沈宁搂紧怀里,眼里满是不忍。

“好孩子,这三年苦了你了,母亲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居住的院子,也一直打扫着保持原样,随时让你搬回去。”

嘘寒问暖的话,让沈宁心底一空,原本想要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也许母亲对她是有一点爱的,但这份爱在血缘面前,太轻、太微不足道了。

细细密密的痛,如蚂蚁啃噬着心脏,沈宁气血翻涌,立刻用手抵住唇边,以免咳出血来。

然而不料,另一边的沈昕悦,忽然拔出簪子,朝她跪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我是真心爱陆公子的!”说着,沈昕悦作势要划烂自己的脸。

“姐姐,求求你了,不要再把我推到马厩里,我害怕......”




那枚簪子被秦夫人迅速抢过来了,没有伤到沈昕悦分毫,可秦夫人再看向沈宁的眼神里,已然满是埋怨。

秦夫人冷声说:“昕悦的婚事已定,你这次回来,不要再想着动歪心思。”

沈宁听了,只觉得有些想笑。

她都活不长了,自然也不会关心这些无谓争执。

“我把你推入马厩?”她冷眼瞪着沈昕悦,狠狠地说,“当日之事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应当清楚。”

看着沈昕悦朝秦夫人方向瑟缩,沈宁直接抓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指尖顺着她方才作势要划的地方,轻刮了几下。

她压低声音:“反正我现在已是万人唾弃的残损之躯,我不介意在死前,真的把你拉下水。”

沈昕悦原本硬挤出来的泪滴,瞬间就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了,看向沈宁的目光犹如在看恶鬼。

秦夫人皱眉正要说什么,外边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声。

“大公子从皇宫领赏回来了!皇上念着大公子的军功,赐了爵位!”

天大的喜事瞬间让全府炸开了锅,秦夫人忙领着沈宁二人,匆匆往前厅迎去,下跪接旨。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笃笃的马蹄声,府门外沈青横刀立马的身影,赫然出现。

“哥哥!”沈昕悦几乎像被放飞的小鸟似地,满脸欢笑地扑进沈青怀中。

而沈宁的目光,却怔怔地落在沈青潇洒翻身下马的身姿上,心头像压了块巨石。

曾几何时,她也是京城中最耀眼的女将星,能在演武场上轻而易举将沈青撂倒,憧憬着征战沙场,功勋满身。

可所有梦想,如今都成了奢望,她是玷污门风的灾星,连上马车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宁宁?”沈青这才发现人群中的沈宁。

他的脸上闪过瞬间的吃惊,不可置信曾经那个活泼明媚的小姑娘,何时变成了这样死气沉沉。

耳边充斥着议论声,迎着众宾客投来的目光,沈宁下意识低头。

“不过是脏了的赝品,还好意思充大小姐,真是给将军府丢脸!”

“我听说,她在太医院也不检点,到处勾引男人,才被丢出来的......”

“如此放 荡,活该她武功尽失......根本没人欢迎她,不如死了好!

本以为会和三年前一般,羞耻愤恨满脸通红,可是没有。

她的自尊和千疮百孔的心,早就在药人生活中死去,只是轻微的难受,随后就平静下来。

“恭喜,沈将军。”沈宁压抑着声线颤抖,走上前。

沈青似有些无所适从,站在原地没动:“宁宁,我知道你也想领兵作战,可是......”

“今日是哥哥庆功宴,提这些做什么?”沈昕悦满脸无辜地说。

她俯身靠近沈宁:“其实三年前,母亲只是想找个由头挫挫你的气焰,好叫我顺利入府。可是啊,姐姐你实在太过耀眼,我也是无奈,只好花了大价钱,让那把你掳走的人,用尽一切手段,斩断你不该有的念头,让你生不如死......”

声音极低,却满是挑衅的意味。

“你说什么?”沈宁脑海中,似乎有根弦,啪地崩断了。

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袭来,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千言万语梗在心间,堆叠成了一句......她本可以。

她本可以在家人的宠爱中恣意张扬,而不是被折磨侮辱,成了如今这般人人嫌恶的活死人模样。

沈宁愤然抬眸,目眦欲裂,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下一刻,尖叫声响彻耳畔。

沈昕悦猛地朝后倒去,身子重重摔在了地面,娇嫩的手心被青石板砖磨得鲜血淋漓。




暮色渐沉,沈宁才拿着包袱,一步步朝神武门外走去。

如今腊月已过,天气冷得渗骨。

她的腿有些跛,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在漫长宫道上,遥遥看见将军府的马车时,鞋袜已被浸透,寒意侵袭全身。

“宁宁!”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宁一抬头,就看见半倚在马车边上的陆明译——她曾经的未婚夫。

三年不见,他身上飞鱼服的纹饰愈发繁琐了,腰间宝刀熠熠,挺拔的身形如疏朗寒松。

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纵使心中已许久平静如死水,沈宁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未等沈宁说话,陆明译眉心就皱起来:“太阳都落山了,你是故意让我等这么久?”

沈宁抿了下唇,解释道:“奴婢身体不适,从太医院过来,路上——”

“一口一个奴婢的,装腔作势。”陆明译打断她的话,显得更为恼火。

“看来这三年还没让你学乖,”他上前一步,拽住沈宁,声线带了威胁的意味,“你在我面前耍大小姐威风、使手段就罢了,我勉强可以不和你计较,但回府后,你要是再敢对昕悦用那龌龊手段,我要你好看!”

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沈宁下意识挣开了陆明译的桎梏,面色惨白如纸。

她耍大小姐威风,她对沈昕悦用龌龊手段?

呼吸梗在咽喉处,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骤然袭上心头。

脑海中,三年前全府上下对她指指点点的场景,历历在目。

被掳走归家后,她终日消沉闭门不出,可纵是如此,还是被沈昕悦找到时机,趁家中无人,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将她强行拉到后院,摔在马厩里。

马车夫、小厮们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干净的衣衫被拉扯、撕烂,染满污渍灰泥。

“谁能抢到沈大小姐,就可以带她回去当玩物!”

像是发现了什么顶好玩的游戏,沈昕悦笑个不停。

“反正你现在的名声,根本配不上陆哥哥,我呀,这是给你另找个好归宿。”

被掳走的痛苦深深刻在沈宁心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几乎是拼了命的挣扎,发疯似的咬伤了好几个小厮,甚至险些将沈昕悦推进泥泞里。

见她不识好歹,沈昕悦愤怒不已,故意跌在马厩里,哭啼啼地朝回府的家人诉苦,说沈宁因为自己被掳走欺辱,心里觉得不公平,故意要让人折辱她。

府里的下人都被沈昕悦花钱买通,全家人根本不听沈宁解释,一味认定她是心思歹毒,自己被侵犯毁了名声不成,还嫉妒于心,要拉沈昕悦下地狱。

那夜,曾经最宠爱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对沈宁彻底露出了獠牙。

他们强迫她脱光衣服,给沈昕悦跪下赔罪。

倾盆暴雨中,她狼狈又无助地哭嚎着,身上一道道狼狈的伤疤,连带着心里脆弱的自尊,在最亲爱之人面前、全府所有下人前溃烂,血液被雨水冲走,第二日清晨,他们就买通了宫人,将她塞进太医院,美名其曰调 教品行。

从记忆中抽离,沈宁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而掌心传来的触感,亦让陆明译心底骤然泛起波澜。

沈宁的手腕脆弱纤细,几乎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折断,隔着衣料,似乎也能摸到那皮肤上嶙峋的伤痕,像是狰狞的蜈蚣从身体上爬过去。

他记忆里的沈宁,明明是活泼天真的将门之女,武艺精绝,马球场上、围猎时连世家子弟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就算被掳走时,手脚筋被挑断,从今往后不能再习武,但太医院几年,不应该早将身子调养好了吗?

沈宁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但转眼的功夫,陆明译就反应过来,沈宁定是故意苛待自己,想像三年前那样,回府后借此博得同情,借着病痛让全府处处迁就于她。

这等心机叵测之人,他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念及此,陆明译气不打一处来,借力反手一推,猛地就把沈宁掀倒在地上。

沈宁猝不及防,仓惶地伸手想抓他的衣袖站稳,可掌心却重重落了一双乌金履。

“我警告你,不要再摆出那副做派。”陆明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厌烦,“我与昕悦过几日就要成婚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我的妻子,你要是再不识趣,别怪我不念旧情。”


验身嬷嬷看着遍体鳞伤的沈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沈宁无助地挣扎着,十余天的暗室囚禁,她的身子骨早已弱如柳絮,轻而易举就被嬷嬷甩开。

嬷嬷恶狠狠唾了一口:“被男人睡的时候享受的很,现在验身知道疼了!”

如同尖锐的匕首刺入沈宁心脏,她枯槁的面容上陡然目眦欲裂,“不是的,我是被害的!”

沈宁的尖叫很快断了力气,却被淹没在屋外嘈杂的议论声中。

“堂堂将军府嫡女,竟如此不自爱,趁着寺庙上香的功夫,与情郎私奔,又跑回府。”

耻笑声接连传来:“什么嫡女,分明就是个假千金!她消失的这段日子,沈家早就接回了真正的嫡女,沈宁现在就是个在这里试药的破烂!”

太医院内,沈宁尖叫着睁开通红的双眼。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太医平静地记录着沈宁的各项体征,“这次试药效果不错,晚膳给你加个包子。”

沈宁始终低垂着头,下跪谢了恩,忽然有个小太监走到太医旁边,低声耳语了两句。

“这么快?”太医皱眉片刻,还是朝沈宁郑重道,“你试药期已满三年,可以出宫了。”

......出宫?

沈宁有一瞬间的恍神。

她那双黯淡的眸子中似乎燃烧起期待,可不过转瞬,就像摇摇欲坠的火苗,熄灭下去。

三年前,她在寺庙上香的路上,突然被人迷晕拖入深山。

熬过痛苦的囚禁和无数次侵犯,沈宁终于找到机会逃跑报官,最后奄奄一息地昏厥在将军府前。

本以为回到家,她就能得到保护和安慰。

不曾想,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深爱的亲人们,将一个陌生小姑娘簇拥在中间,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沈宁是个假千金,将军府这十余年荣华富贵的生活,是从真千金沈昕悦手中偷来的。

她配不上将军府众人的宠爱,她的经历,更是玷污了将军府的清誉。

流言都骂她,将军父母无奈下,听从沈悦的建议,将沈宁送 入宫历练心性。

可谣言如刀,哪个宫室都不愿接受她,只有太医院,将她留下用作试药。

数百个日夜之中, 沈宁曾无数次期待,将军府能查明她受害的真相,将她接回府邸。

可她炙热的期许,在无数痛苦噬心的折磨之中,如同年复一年零落成泥的枯叶,尽数消散了。

如今得以出宫,也只不过是宫中规定,不得使用三年以上药人,以免残损之躯,无法正确验别药效。

更可怕的是,她曾听过,纵使药人能熬到出宫,因药物侵蚀入骨,所有药人都会在数月内陆续死去,无一例外。

恐怕沈宁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了。




空气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沈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宁满身伤痕,眼底震颤不已。

“沈将军,现在可满意了?”沈宁唇角溢出一丝血迹,“药人在太医院里,不过是最低等的物件,连牲畜都不如,只要任何人想,无论是多么毒烈的药和残忍的治疗,都必须服从接受,若敢反抗,直接处死。”

沈青愣住了,只觉得心疼得几乎快要发疯。

“宁宁,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里面经受了这些,”沈青着急的俯下身,将沈宁渗血的手用纱布过紧,承诺道,“现在你回府了,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师治好你!还和以前一样......”

若是入宫前,沈宁听了这话,必定感动欣喜万分,可如今,她只觉得无力又可笑。

沈宁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推开沈青:“我不需要了。”

忽然,耳边传来沈欣悦娇媚的声音,她像是担心极了沈宁,眸中浮现出泪光:“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别和哥哥赌气!若是可以,我真想以身代你,承受这些痛苦......”

沈青闻言,神色一凝,他猛然回忆起沈宁曾经的那些龌龊手段,不耐烦的起身:“既不需要,又何必摆出这一副做作姿态?众目睽睽,你装可怜给谁看!”

喧闹中,沈宁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心脏处传来隐约的钝痛,像压了块沉甸甸的巨石,让她呼吸滞涩。

但不再像以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疼。

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放下。

回到落满尘埃的熟悉院落,沈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贴身婢女柳鸢迎上前来,看见沈宁形容枯槁的模样,惊愕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大小姐......”柳鸢声音颤抖,控制不住上前,紧紧搂住了沈宁单薄的身子。

声音哽咽,“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让您受苦了......”

温暖透过肌肤传到四肢百骸,沈宁冷凝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容。

曾经的那些美好,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早就脱手而飞了。

而柳鸢的拥抱,仿佛手里捏着的那一截细线,蓦然察觉,顿时令她眼眶发热。

“我累了。”沈宁撇开头,迈步回房间准备歇息。

可刚踏过门槛,沈昕悦张扬如花蝴蝶般的身姿,就赫然映入眼帘。

“怎么,不欢迎我?”她面容无辜,步步上前。

“姐姐可能不知道吧,你入宫这三年,他们可是想尽了办法对我好。”沈昕悦笑道,“前些天生日宴,陆公子送了我十余箱贵重礼物,要将我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年都补回来,价值万两。哥哥听说我崇拜习武之人,就连御赐的宝剑,都随手转送给我。”

“姐姐,你拿什么和我比呀?”

沈宁静静地听着她的炫耀,身体里一阵阵寒意。

她追在陆明译身后那些年,无论付出多少,他从来都是敷衍淡漠的。

只有一次生辰宴,她因给陆明译挡了箭,他破天荒地跪在她病床前,承诺娶她,送了她一枚木簪子,当做定情信物。

不值钱的玩意,她却当成了宝仔细呵护,甚至被掳走的那些时日,她宁愿承受身体上百般痛苦的折磨,也尽力护着那簪子无恙。

可最后,还是在回府那日,被陆明译踩碎,以免她身上血污脏了沈昕悦的身。

原来,贵重的礼物不是不愿给,而是觉得她不值。

沈宁深吸口气:“我没有和你比的意思,其实我已经......”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清高?”她的话蓦然被沈昕悦尖锐的嗓音打断。

沈昕悦从袖口中掏出个晶莹剔透的镯子,炫耀似地在沈宁眼前晃了晃,作势要摔。

“听说这是你最宝贝的,祖母留给你的遗物,可是我一哭,他们就送给我了。”

看见祖母的镯子,沈宁黯淡的眸光里终于泛出了惊慌之色。

她几乎没有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下来。

止不住哭求:“我求求你,还给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沈昕悦像是得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兴奋不已,挥了挥手,侍女就呈上一个木盒。

“我听说,这套刑具是锦衣卫用来审重刑犯的,见我好奇,陆哥哥就送给我了。”她笑得甜美,却让沈宁觉得毛骨悚然,“不如,就在姐姐身上试试吧。”

尖锐的针扎进身体里,血液涌出,沈宁脸色发白,嘴唇忍不住颤抖着。

原来经受了那么多折磨,再被伤害,也是会痛的。

随着一件件刑具在她身上落下,沈宁意识轰鸣,猛地咳出几口血。

她的身子像破抹布似地,被恶狠狠丢到院子中,重重磕到地面。

“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的,求求你还给我......”

耳畔隐约传来了嘈杂人声,然而下一刻,沈昕悦却蓦然将镯子丢进了院中冰湖里。

沈宁没有片刻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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