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
突然,皮鞋重重踹在手腕上,震得我浑身一颤。
“滚出去!”
沈序行止住温软作乱的手,声音挟着怒意。
我捂着脸跪坐在门外,死死咬住下唇。
手机响起,是墓园的工作人员。
他欲言又止:“陈小姐,您母亲的墓被挖了。”
“您丈夫的原话是,要节省土地,说是……要留着给你们家小菩萨积德用。”
我脑子发懵,耳边嗡嗡作响,直到“啪”的一声碎响。
沈序行把玻璃杯砸在门框上,冲我喊道:“没死就送个套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推开了门。
沈序行正搂着温软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笑意未散。
“沈序行,”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妈的骨灰呢?”
他搂着温软旁若无人地亲吻,嗤笑道:“一个死人,占着风水宝地做什么?”
“我让人撒进后山的河里了,正好给我家善良的小菩萨积点德。”
5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温软的尖叫声中,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
发狠要刺第二刀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横空攥住我的手腕。
“嫂子,”男人温热的掌心稳稳包住我发抖的手指,“冷静点。”
我仓皇回头,撞进一双深沉的眼里。
“阿让,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沈序行眼里迸出希冀,“快叫救护车,我家小菩萨有孕在身,她要出了事,我要让陈年偿命!”
“谁跟你是兄弟?”
陆迟让轻笑一声,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散漫得紧,“沈序行,我是来撬你墙角的。”
沈序行的表情凝固了,不可置信道:“陈年,你他妈竟然背着我和我兄弟搞在一起?”
我转过头,第一次认真打量陆迟让。
他比沈序行高出半个头,眉眼深邃,下颌线锋利。
作为沈序行的大学同学兼商业伙伴,他经常出现在我们家,吊儿郎当地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陈年,你个贱人!
说,你他妈打胎是不是为了他!”
看着沈序行暴怒的样子,我后退一步,冷冰冰道:“明早民政局不见不散,也好让你给温软一个家。”
沈序行冷嗤道,“你以为离婚这么简单?
你妈临终前……”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眼底迸出滔天恨意,“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
温软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