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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漏啦!舅舅快开门收国宝全文+番茄

金光灿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友们的聚会在碧岚茶庄,众人围坐在桌前,分享着最近新收的宝贝。“这是我外孙女,小知知,”陆哲骄傲地介绍道,“她可是个鉴宝小天才,这些古董文玩啊,一过她眼,立马辩出真假。”众人皆是好奇地看向躲在陆哲身后的小丫头,目光里有探究,有不屑。“老陆头,你可别吹牛了!先不说你从哪儿蹦出个小外孙女,谁不知道倒腾古玩得学个十年八载的?”说话的正是陆哲的死对头西门礼安,怕不是老陆头羡慕他天天抱着大孙子,随便抢了个别人家的小孩来充场面吧!“外公没有吹牛,我是妈妈陆言晴的女儿,刚被大舅舅从西北接回来,”方知知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而且我真的可以鉴宝。”西门礼安喝了口热茶,盯着这个小奶娃看,陆言晴私奔的事儿全京市都知道,没想到这娃娃这么小,就跟她妈妈一...

主角:方知知陆言晴   更新:2025-05-15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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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知知陆言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漏漏啦!舅舅快开门收国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光灿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友们的聚会在碧岚茶庄,众人围坐在桌前,分享着最近新收的宝贝。“这是我外孙女,小知知,”陆哲骄傲地介绍道,“她可是个鉴宝小天才,这些古董文玩啊,一过她眼,立马辩出真假。”众人皆是好奇地看向躲在陆哲身后的小丫头,目光里有探究,有不屑。“老陆头,你可别吹牛了!先不说你从哪儿蹦出个小外孙女,谁不知道倒腾古玩得学个十年八载的?”说话的正是陆哲的死对头西门礼安,怕不是老陆头羡慕他天天抱着大孙子,随便抢了个别人家的小孩来充场面吧!“外公没有吹牛,我是妈妈陆言晴的女儿,刚被大舅舅从西北接回来,”方知知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而且我真的可以鉴宝。”西门礼安喝了口热茶,盯着这个小奶娃看,陆言晴私奔的事儿全京市都知道,没想到这娃娃这么小,就跟她妈妈一...

《捡漏漏啦!舅舅快开门收国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老友们的聚会在碧岚茶庄,众人围坐在桌前,分享着最近新收的宝贝。
“这是我外孙女,小知知,”陆哲骄傲地介绍道,“她可是个鉴宝小天才,这些古董文玩啊,一过她眼,立马辩出真假。”
众人皆是好奇地看向躲在陆哲身后的小丫头,目光里有探究,有不屑。
“老陆头,你可别吹牛了!先不说你从哪儿蹦出个小外孙女,谁不知道倒腾古玩得学个十年八载的?”说话的正是陆哲的死对头西门礼安,怕不是老陆头羡慕他天天抱着大孙子,随便抢了个别人家的小孩来充场面吧!
“外公没有吹牛,我是妈妈陆言晴的女儿,刚被大舅舅从西北接回来,”方知知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定,“而且我真的可以鉴宝。”
西门礼安喝了口热茶,盯着这个小奶娃看,陆言晴私奔的事儿全京市都知道,没想到这娃娃这么小,就跟她妈妈一样不着调,果然都是遗传了陆哲这老东西!
一个慈祥的爷爷蹲了下来,像个老绅士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放在方知知的眼前:“那就麻烦小朋友帮我掌掌眼,看我这新收的许逢生吉祥纹粉彩绶带葫芦瓶如何?”
“这位是罗德新爷爷。”陆哲介绍道。
“罗爷爷好,”方知知见着小葫芦瓶周边泛着白光,笑着讲道,“您的这个瓶子是正品。”
“那肯定啊,我们这群老家伙手里的肯定都是正品。”西门礼安晃了晃头。
罗德新收好葫芦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一坐好,就听见方知知再度开口。
“这位爷爷,你左手旁的那个杯盏就不是哦。”
西门礼安看向自己带来炫耀的康熙时期的杯盏,悠悠开口:“我这可是从洪氏集团的拍卖会上高价买的,有他们的鉴定证书,怎么可能是假的!”
方知知抬手揉揉眼睛,那小杯子还是黯淡无光,妥妥的赝品。
罗德新和其他几个老家伙都凑过去,认真研究起来了这个新拍来的杯盏。
“你西门爷爷玩不起,”陆哲终于抓着西门礼安的小辫子了,笑着讲道,“固执得哟!”
方知知见外公笑得开心,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陆哲!你诚心的是吧!带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黄毛丫头来我这砸场子!以前也没见你研究古玩!”西门礼安变了脸,生气道。
方知知有些害怕,陆哲将小外孙女抱在怀里,微微抬起下巴:“我们家知知从小就在西北古玩圈子混的,见多识广,我相信她的判断。”
罗德新感慨:“神了!”
西门礼安听见这声音,放松地笑了起来:“听见没?老罗都说我这杯盏神了!”
罗德新连忙摇头:“我是说这小娃娃神了!”
“啊?”
“这确实有点像赝品,你这娃娃怎么看出来的啊!”
笑容转移到了陆哲的脸上,他将方知知高高抱起:“我们家知知最棒了!”
罗德新急急挪步过来:“近期的鉴宝大会一共三场,明天就是洪氏集团的最后一场,小神童,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方知知看向外公,陆哲点头应下。
鉴宝大会在洪氏集团最大的拍卖馆里举办,打着鉴宝的名义进行拍卖。
光看这金碧辉煌的装修,就知道洪氏集团这几年没少赚钱。
这是方知知第一次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鉴宝,偌大的宴会厅,方知知感觉这比西北的一整个村子都要大!
罗德新给他们搞到了第一排的座位,方知知看着不远处的自助茶点偷偷咽口水,她不知道那些东西能不能吃,也不敢主动提要求,于是便从口袋里掏出外婆给带的棒棒糖解馋。
陆哲给她解开外包装,甜甜的糖果进入口腔,方知知的眼睛都满足地弯弯了起来。
方知知好奇地环顾四周,都是些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耳朵上都戴着个黑色的小东西。
“这些都是各位老总的助理,”罗德新和蔼地给方知知解释道,“他们的老总太忙,没有工夫来参加,所以就委托他们过来拍卖,耳朵上带着的蓝牙耳机,是跟老总通着电话呢!每一次出价都是电话那头老总的意思。”
方知知似懂非懂地点头,挺神奇的。
陆哲跟着回头,竟然看见自家儿子陆宴洲的助理何伟也在。
对上视线,何伟立马起身上前:“老爷子。”
陆哲微微颔首,看小外孙女一脸好奇,笑着讲道:“你舅舅助理。”
“舅舅也喜欢古玩?”
陆哲扯了下嘴角:“他啊,纯纯是为了人情往来。”
何伟默默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陆总的电话已经打来,他连忙接起,低声汇报:“陆总,老爷爷和小小姐也在现场......”
今天是鉴宝大会的最后一场,全是压轴的物件儿,洪氏集团的负责人洪金重亲自主持介绍,方知知光是听着那长长的介绍洪氏集团发家史的开场白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可以理解那些老总为什么都派小助理来了。
“话不多说,我们洪氏集团压箱底的宝贝们也想跟各位见面了!”洪金重大手一挥,台上的幕布落下,一件件精致的古玩映入眼帘。
每一个古玩都单独占了一个小展台,方知知从左往右看去,再从右往左看过来,全都黯淡无光......
嘴里的棒棒糖一不小心被牙齿咬成了两半。
这是什么环节?展示赝品的环节?大货还在后面?方知知按下心中的疑惑,打算继续看下去。
洪金重已经站在了最左面,兴奋地给大家介绍起了第一件藏品。
方知知听着台上的天花乱坠,表示深深的不理解,这么个大公司居然没个明白人看出这是假货?
台下越出越高的价格,让方知知更加不理解了,合着全场这么多人,就没人发现台上的是赝品?
“外公,”方知知小声问陆哲,“大家这是在演戏吗?”
陆哲回头扫了眼后头几个频繁加价的,低头笑着跟方知知讲道:“场内确实有几个是他们洪氏集团安排的托儿,专门往上抬价的,外公也觉得这个小花瓶不值这个价钱。”
方知知啧了一声,摇头在心里感慨,大城市果然不一样,套路就是多啊!

回到家,方知知脸上那道伤口可把陆哲和谭静香给心疼坏了。
陆哲一巴掌抽在陆宴洲的后背上:“这就是你找的好幼儿园?”
陆宴洲没回话,默默将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膏交给小王,叮嘱每天给方知知脸上涂两遍。
谭静香检查着方知知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方知知笑道:“放心吧外公外婆,我没事哒,就是看上去严重了点而已。我向来打人不打脸,钱明飞估计现在身上早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啦!”
谭静香哭笑不得,陆宴洲打开手机里幼儿园园长发过来的打架视频,暗暗咬紧后槽牙。方知知打架的动作过于熟练,以前在西北的时候......想来,他心中一阵酸楚。
陆哲恨得牙根痒痒:“这是谁家的臭小子,居然敢欺负我们知知!”
“已经让何伟去警告了,”陆宴洲眸光发冷,“再有下次,就让他家破产。”
“这次就该让他们破产,杀鸡儆猴。”
陆宴洲指了指书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方知知忽然就紧张起来,一双大眼睛追随着他们的身影。
陆宴洲与陆哲相对而坐,陆宴洲最先发话:“不是不让鉴宝了,她怎么还带着古玩去上幼儿园?”
陆哲有些心虚,但他是老子,天生就腰杆子硬:“朋友送的,孩子喜欢,戴就戴呗。”
陆宴洲无奈:“知知刚接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定好了,不能过于溺爱,爸你怎么又——”
陆哲连忙打断:“我这不是溺爱,这叫做尊重孩子的兴趣爱好。”
门缝外,方知知的小耳朵紧紧贴住,听着里面两个大人关于她的话题讨论。
“宴洲,你有没有发现,知知比言晴小时候更有自主意识?言晴跟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只顾着追在西门家那小瘪犊子屁股后面跑呢!要不是那瘪犊子长大后不顾婚约跟别人订了婚,你妹妹也不会伤心到被渣男钻了空子......”陆哲越说越伤心,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陆宴洲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来:“扯远了,我们在说知知的教育问题。”
陆哲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泪水,闺女的事永远都是他心里的一颗刺。
“我知道,知知是个很理性的问题,我相信她长大以后会是一个很有主见、很睿智的女孩,我们现在不要给她增加太多限制,”陆哲盯着陆宴洲的眼睛,缓缓问道,“你就不怕她叛逆期提前?”
当初为了断绝陆言晴和方锦程的往来,陆家把陆言晴关了禁闭,这照样阻止不了她偷偷私奔。陆言晴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家里的乖乖女,唯独最后叛逆了一把......
陆宴洲的眸光黯淡,张了张嘴,没说话。
“知知对古玩感兴趣,我们完全可以正向引导,”陆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木的书桌,“说不定以后我们知知就考进了京大的考古系,不止成立我们京市的专家,还是全国考古专家库中的翘楚呢!”
陆宴洲态度微微松动:“她可以碰古玩,但仅限于公益性质,不牵扯其他势力。”
听到这里,方知知眼睛都亮了,开心地推开门扑进陆宴洲怀里:“好的舅舅!”
看见小丫头跑进来,陆宴洲和陆哲对视一眼,笑了。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居然在外边偷听他们说话!
罗德新来电,京大考古队从西北带回一批文物,方知知又是从西北来的,他询问陆哲有没有时间带方知知到市博物馆来一趟。
陆哲跟幼儿园请了一上午的假,带着兴奋的方知知按时抵达。
“小知知,又见面了!”京大考古队的队长陈建冰看见一蹦一跳跑进门的方知知,心都要被萌化了,“听说你是西北的,来看看你故乡的瓷器?”
方知知踩着椅子扫了一圈台上摆着的,都是泛着白光的真品,她一样样欣赏,频频点头。
台下的一个大筐里摆着几个碎了的残次品,等待修复,她蹲下来往里面看,居然有一个完整的泛着白光的盘子。
“这个也是真品呀,为什么不拿出来?”
陈建冰的学生离得近,率先答道:“这个高石英瓷的盘子?我们都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盗贼带进去搞抽象的。因为这个盘子像是西夏的,可瓷胎的二次配方根据现有记载与考古研究,是从元代开始......”
方知知虽然听不太懂这些专业术语,但她抓住了关键逻辑,只要能确定这个盘子是正品,肯定就能解决陈爷爷的难题!
方知知定睛一看,这高石英瓷盘的周边泛着一圈白光,她点头:“是真品。”
市博物馆的其他专家也都表示,更倾向于正品。
陈建冰激动的手都开始发抖了,瓷胎的二次配方居然从元代提前到了西夏,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啊!
“谢谢你,”陈建冰紧紧拉住方知知,“小福星,你可是为我们考古事业作出贡献了啊!”
方知知笑容腼腆:“不用谢,我争取以后也考京大的考古系,为考古事业作出更大贡献!”
外公的话她可是听进心里面去了啊!
市博物馆的馆长对方知知也是刮目相看。原来听他们提起方知知,他以为他们都是夸大其词,今天见了,这小姑娘确实不一般!
“我得赶紧回去写论文!”陈建冰对这个新的研究成果非常满意,“小知知,等我忙完,一定好好请请你!”
方知知笑着点头。
其实她倒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只不过是帮忙看了一眼盘子是不是正品啊,被这么夸奖,她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中午陪外公回家吃了顿饭,方知知回到幼儿园,夏玲都快想死方知知了,一看见她就用力抱住。
“钱明飞今天没来上学,”夏玲立马传递情报,“知知你好厉害,今天还能来上学!”
方知知摆手:“打架嘛,洒洒水啦!”
王咸菲听见这话不乐意了:“你真是一个粗鲁野蛮的小朋友!我妈妈说了,让我不要跟爱打架的小朋友一起玩。”
“对呀,我妈妈也这么说了,爱打架的小朋友不是好孩子。”李莉莉帮腔道。
听见这话,小朋友们都纷纷后退一步,不愿意再跟方知知一起玩了。
方知知的拳头硬了,她真的好想打人!

京市,一个晴天短视频平台总部灯火通明。
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的陆宴洲用力捏住山根,高高的眉骨为双眸遮下一片阴影。
连续三天满满当当的会议令他疲惫不已,前几天,公司一个百万户外网红在国外误食毒蘑菇险些丧命,负面舆论沸沸扬扬,眼下,公司又一个千万级别的大网红出了事......
与父亲陆哲的十年之约即将到期,如果一年后,他的短视频公司还未上市,就得乖乖回家继承家业了,唉,他可不想这样。
助理何伟敲了敲门,双手奉上陆宴洲的私人手机:“陆总,刚刚您在开会,一个叫陆言晴的号码,给您拨了三通电话。”
陆言晴?!妹妹!
七年了!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好,能让她私奔七年,都不跟家里联系?!
陆宴洲瞬间睁眼,夺过手机:“她说什么了?”
“您私人手机的电话我不敢接。”何伟见陆总激动,连忙补充道,“不过,她后面发了短信过来。”
陆宴洲解锁手机,刚好看到那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他赶紧点开了短信。
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我确实有事相求。我病得很严重,油尽灯枯时,走马灯似的,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画面,我对当初私奔的决定悔不当初,死亡已是解脱。如果说,人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未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有不能继续照顾我的宝贝女儿、你的小外甥女——方知知,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抚养她长大。我已经身无长物了,但十八岁生日那年,你送我的小金佛被我埋在如今院子里的狗窝下,我就厚颜当作是我的东西吧,哥,你把它挖出来,就当是知知长大成人的抚养费了。这里是我的地址:XXXX......
陆宴洲左手紧紧攥住手机,关节因为用力都泛了白,他近乎疯狂地回拨电话,可那头却迟迟未接......
喉咙又紧又干,他抬眼看向何伟:“去西北。”
“什么时候?”
“现在。”
“可您今晚还有一个商务宴请!”
“全部推迟,马上订票!”
另一边,因为长时间的专注和斟酌,发完短信的陆言晴手腕一软,早就破破烂烂的手机摔下了床,彻底不工作了。
陆言晴不知道哥哥是如何的反应,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
“手机打不开没关系的,妈妈,等明天,我们去县里修一修!”懂事的方知知哄起了妈妈。
陆言晴眉头的忧郁渐渐散开,终于露出了笑容:“好。”
方知知躺在妈妈的身边,帮她把被子盖好:“等明天我们去了大医院,妈妈的痛痛就飞走啦!”
陆言晴盯着墙上早已褪色的挂画出神,缓缓道:“嗯。”
“妈妈,你说大医院的医生爷爷是不是都是神仙啊?”方知知的小脑袋里充满了好奇。
陆言晴耐心讲道:“大医院的医生看过很多病人,所以他们经验丰富,而且他们的医疗设备也比我们乡里的发达,所以治疗效果会更好。”
陆言晴的气越来越短了,说出这么几句话,便耗费了浑身力气似的。
她要赶在自己状态越来越差前,安排好女儿回京市的事情。
“宝贝,你大舅舅面冷心热,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外公外婆住在花园别墅,都很慈祥,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以后有他们照顾你,我很放心......”讲起自己的家人,陆言晴的唇边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
方知知听着妈妈的叮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清晨,母女俩是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的。
方锦程又在偷偷翻找陆言晴的衣柜了,昨天,他就是从这里面找出的金镯子。
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其他值钱货,方锦程怒气冲冲地来到炕边,扬起拳头:“钱呢?”
陆言晴没说话,撑着身子坐起,将女儿挡在身后。
方锦程拉着陆言晴的胳膊一把扯过,陆言晴太轻了,他轻轻一拽就被扔到了地上。
方知知咬牙怒吼:“不准打妈妈!”
“你赶紧出去摆摊!”方锦程伸手来拽方知知,“你奶奶说得没错!懒得要死,现在还在睡懒觉!”
陆言晴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拉住方锦程:“她可是你女儿!”
“又不是儿子,还指望她给我养老?”方锦程把方知知拎了下来,扔在地上,“给老子赚钱去!”
方知知扑进妈妈怀里,检查着她:“妈妈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胸口还疼不疼?”
见方知知还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方锦程抬手要打,陆言晴将女儿护在怀里,右脸挨了一拳,重重的力道让她整个身子都向一侧歪去,撞在了铁炉子上,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妈妈!”
外出捕猎回来的乖乖听到家里的嘶吼声,立马冲来护主,可方锦程早有准备,从后腰掏出一把菜刀,寒光闪过,落在了方知知的脸上。
“你妈妈还有一尊小金佛的,你肯定知道你妈妈藏哪儿的!”方锦程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送你妈妈去医院。”
黄豆大的泪珠滴滴滚落,方知知握住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往前冲,乖乖的速度更快,一口咬住方锦程的大腿!
方锦程吃痛,一菜刀落在乖乖的后背上,它疼痛地呜咽起来,还是没撒口。
方锦程抬脚将方知知踹向一旁,知知的小脑袋撞到了桌角,她仿佛看到了无数星星,眼前也慢慢变黑了起来。
就在她快要昏迷过去时,哐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迎着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晴晴!”
是天神下凡来救她们了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知知来不及多想,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方知知看着大大的、豪华的房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天堂。
软软的大床旁,一边趴着一个老爷爷,另一边趴着一个老奶奶。
他们好像很累很疲惫的样子,此时正眯着眼睛在休息。
隐约间,方知知能从他们慈祥的脸上看出妈妈的影子,顿时,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方知知的动作,惊醒了两位老人。
“你们是谁?”方知知流着泪疑惑道,“我是在天堂吗?”
陆哲和谭静香哭笑不得,小外孙女真的被吓到了。
“知知,我是外婆,他是你外公,我们是你妈妈的爸爸妈妈。”谭静香压下心底的悲伤,温柔地讲道。
方知知反应了过来,转头看了眼四周:“妈妈呢?”
谭静香捂住嘴巴哽咽了起来,陆哲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花,沙哑着嗓音:“她睡着了,她说她太累了,想多睡几年。”
方知知仿佛懂了什么,她轻轻点头,双手不安地捏紧了裤缝。

陆哲不相信外孙女会看走眼,方知知自然也是不信的。
到了地方,韩家四兄弟都守在一旁焦急等待,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陆哲让司机把窗户都打开通风。
市博物馆的专家们也到了,见到方知知都蹲下来逗她。
考古这一专业非常冷门,现在碰见个好苗子,他们一个个都喜欢得紧,如果以后能把这个小丫头拐来当自己的学生,那可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方知知,我是京大考古队的队长陈建冰,也是市博物馆专家库里的学者,可以交个朋友吗?”
方知知不明觉厉,连忙点头,学者陈建冰爷爷的动作跟他握手。
陆哲看着自家小外孙女一点也不怯场,在一旁狂撸乖乖的小狼脑袋上的那层毛,欣慰地笑着。
“人都到齐了,博物馆的领导们,陆叔,麻烦帮我们再看一下,这对青花瓷瓶到底是是不是宋代的,这对瓶子啊,真是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韩康拉开黑布,方知知面对着这对黯淡无光的花瓶,抿紧了小嘴巴。
是假的。
陆哲看见外孙女的小表情,心里也就有了数。
此时的方知知有些慌,东西是一样的东西,可昨天明明就是泛着白光的啊!
肯定是一比一定制的赝品!
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既然是仿制,就肯定有漏洞,方知知凑近了,认真观察。
陈建冰戴着白手套将瓷瓶挨个拿起来对着放大镜认真观察,最后得出结论:“我还是坚持早上的判断,这确实是赝品。”
方知知也跟着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对是赝品。”
陈建冰弯下腰,将花瓶拿低了些,主动给方知知讲解道:“这里,你看云纹这里有细微的毛边......”
方知知点头,她学到了新的知识。
韩家四兄弟除了沮丧就是愤怒,更有甚者看向让他们昨晚白欢喜了一场的方知知。
陆哲把方知知护在身后,将昨晚韩康给的十万块报酬从包里取出,归还给他。
回来的路上,方知知非常沮丧,她不明白韩叔叔作为外公的朋友,为什么还要欺骗外公,明明昨晚拿来家里的就是真品!
陆哲轻轻抚摸着方知知的脑袋:“外公相信你的判断,这件事情不怪你。”
“知知,外公知道你能鉴别古玩,但是人心隔肚皮,这个你是鉴别不出的。就连外公这把年纪都有栽跟头时候,更别说你这个小豆芽儿了。”
方知知能鉴出宝贝,却鉴不出人心,她缓缓点头,表示认同。
“可是外公,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应该是想独占老韩的传家宝。真正的传家宝到底是不是真古董,他心里没底,所以昨晚来家里找你帮忙掌眼。确定是真的,他就可以相信他父亲的话了啊,而且老韩确实藏有宋代的青花瓷瓶。之后,他再联系市博物馆的人把假的花瓶拿去鉴别,那三个弟弟看到这样肯定就不会再跟他争啦。”
方知知若有所思:“真是个大坏蛋。”
陆哲同意,韩康心术不正,他与老韩的情分已尽,他以后不会再跟韩家的后生有任何往来。
方知知又郁郁寡欢了起来,来西北的这两次鉴宝都不太愉快,让她对自己喜欢的事物产生了怀疑。
明明以前在西北是那样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乖乖看出了方知知的难过,主动将脑袋凑过来,蹭着方知知的小脸。
方知知抱住乖乖的狼头:“你是不是也有点想家了啊?”
虽然西北的生活条件不好,爸爸又是个爱赌钱打人的坏蛋,但是那里有妈妈的爱啊!她从小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感受着妈妈的爱。
乖乖则是怀念那边自由奔跑的戈壁,跟着嗷了一嗓子。
陆哲知道,知知这是受了委屈想妈妈了。
他能做的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带着知知和乖乖找了个公园怒玩一上午,方知知的情绪这才高涨回来。
方知知的户口成功转了过来,陆宴洲带方知知去派出所办理身份证,方便入学幼儿园。
刚出办事厅的门,方知知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被打成猪头脸的韩康,真是难为方知知还能认出他来!
“警察叔叔,他怎么了啊?”方知知好奇问道。
“咳,他啊,因为争夺家产被弟弟们给打了。说是家里老父亲给他们祖传一对宋代的青花瓷瓶,可是专家鉴定出来是民国仿制的。他二弟长了个心眼,偷偷去他家里翻找,还真又发现了一对青花瓷,拿去找专家一鉴定,发现这对是元代的,现在他的弟弟们啊,都觉得他家里还有一对宋代的,所以就大打出手,成了这样。”
方知知点头,心里暗爽。
看来电视上说得没错,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迈出门的那一瞬间,方知知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陆宴洲给方知知安排的幼儿园是全京市最好的幼儿园,能入园的学生家里都是非富即贵。
让方知知上幼儿园,能更有助于她适应京市的生活,回归生活正轨。其次,陆宴洲也有私心,方知知上幼儿园之后陆哲就没理由赖在家里不去上班,从而便不会催他回陆氏继承家业。最后,方知知上了幼儿园,就没空出去鉴宝了。一箭三雕呐!
方知知很珍惜上学的机会。以前在西北生活的时候,同村一起长大的二狗三岁就开始跟着妈妈去镇上念幼儿园了,每个周末回来都跟他们这些没念过幼儿园的小孩子炫耀,上幼儿园这件事就成了方知知的愿望。
那时候妈妈说也要送她去幼儿园的,可是妈妈后来病了......
“让我们掌声欢迎新的小朋友,方知知!”幼儿园的小花老师一声令下,小朋友们都热情地鼓起掌来。
方知知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乖巧地坐在小椅子上,两只小手拘谨地扶上了膝盖。
第一次上幼儿园,还怪紧张的。

书房里,方知知爬上实木椅子,坐在陆宴洲的对面。
一大一小沉默一会儿,陆宴洲开口道。
“从今天起,忘记西北所有的人和事。”
茶壶里的滚水咕噜噜往外冒着热气,陆宴洲透过气雾看向方知知,这话像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对逝去的陆言晴说的。
方知知微微抿唇。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安了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说完,陆宴洲拎起开了的茶壶,利落地泡起了贡菊茶,第一泡他浇在荔枝形状的茶宠上,褐色的茶宠一受热,瞬间变为晶莹剔透的荔枝。
茶宠是陆言晴大三实习那年用赚到工资买来送他的,贡菊茶也是她最爱喝的,他书房里一直都备着。
第二泡,他倒了小小的一杯放在方知知的面前。
“谢谢舅舅。”
轻轻吹着热茶,方知知渐渐放松下来,她打量四周,视线落在了墙角柜子里的一个仿古花瓶上。
“喜欢那个花瓶?”陆宴洲唇角微微扯起笑容。
方知知摇头:“不喜欢,但是仿得挺像的。”
“这可是真品,拍卖行淘来的,清代乾隆年间的花瓶。”陆宴洲平时喜欢跟古董文玩一类的打交道,但他不是热爱这些玩意儿的专家,买这些,只是为了收藏或处理人情往来。
方知知跳下椅子,走到跟前踮着脚认真看了看。所有古董文玩过打她眼前一过,如果是真品,周边会泛出一圈白色的光,如果是赝品,则是黯淡无光。
很明显,这个花瓶一点光都没有。
方知知实诚:“这......不像是清朝的,倒像是清明产的。”
陆宴洲的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笑容凝固,声音也跟着严肃了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见过的珐琅花卉纹瓶不是这样的,”方知知头头是道,“现在市面上有很多仿品,我们县里就有做旧花瓶的工厂,我跟乖乖偷偷看过。”
陆宴洲抿唇,转移了话题:“乖乖是?”
“我的那匹小狼。”
见舅舅不太开心的样子,方知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小心翼翼爬回了椅子,乖乖坐好,大口大口喝着茶来缓解尴尬。
一喝完,陆宴洲便帮她续上,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
看时间不早了,陆宴洲送方知知回房间。
结果方知知越走越慢,陆宴洲停住脚步,疑惑转身:“不舒服?”
“舅舅......我、我想上厕所......”方知知已经憋到快要走不动路了。
陆宴洲将人拎起来,送到她卧室的洗手间,然后在门外等着。
方知知在小县城里没见过马桶,以为这是儿童洗手池呢。
她焦急地打量着陌生的小房间,小步小步地挪着找茅坑。
这根本就不是厕所!
可是她已经忍不住了,水闸不小心开了,大腿上的裤子热热的。
接受不了自己尿裤子的方知知没忍住,哭了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陆宴洲轻轻敲门,放柔了声音:“好了吗?”
里面传出小小的颤音:“没、没好?”
方知知害怕被舅舅嫌弃,连忙把裤子脱下来,四处寻找脸盆清洗,她在家经常洗衣服,很快就能洗好!
可她太着急了,匆匆忙忙没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跌坐在地,尾椎骨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疼痛。
陆宴洲担心她出事,快速开门,见到狼狈哭泣的小外甥女,心疼到呼吸一窒。
将方知知从地上抱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陆宴洲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衣服都是高定,但他丝毫不在乎,温柔地打开花洒帮方知知冲洗地板,接着又把她放在地上,帮她清洗身上的脏污。
她的腿上青青紫紫好多痕迹,可见在西北的日子并不好多,方锦程没少打她们母女。
握住花洒的手越来越用力,陆宴洲恨不得把方锦程那个人渣生吞活剥了!
察言观色的方知知发现大舅舅很不开心,低头自责了起来。
清洗完,陆宴洲撤了条白色的浴巾把方知知裹住:“一会儿佣人会上来收拾。”
方知知轻轻点头,小声道:“对不起。”
陆宴洲不解:“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我不该尿裤子,不该弄脏......”
方知知不安的睫毛上又挂上了水雾,陆宴洲连忙打断:“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喝太多茶了。”
方知知的小手紧紧攥住陆宴洲的衣角:“舅舅,你别生我的气。”
妈妈说她犯了错,舅舅生了她七年的气,由此可见,舅舅的气性很大!
陆宴洲无语:“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方知知不敢说话了。
陆宴洲把人抱去床上:“会自己睡觉吗?”
方知知点头。
陆宴洲给她找出睡衣,这才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有佣人上来给她收拾卫生间,是个很温柔的阿姨。
方知知鼓起勇气跑过去问她哪个是茅坑,在小王阿姨的教学下,终于学会了卫生间各个物品的使用。
夜深人静,方知知盯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亮,睡不着觉。
她爬下床,轻轻拉开窗帘让月光照射进来,趴在大阳台的飘窗上看星空。
星空之上应该就是天堂了吧,妈妈在天堂一定要开心哦!
天上的星子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回应她。
“知知?怎么还没睡啊?”谭静香起夜过来看外孙女有没有踢被子,看到阳台上的小背影时,瞬间鼻子一酸,“是不是想妈妈了?”
月光下,方知知缓缓点头。
谭静香心疼极了,抱着小人儿回到床上,轻声唱起了摇篮曲,终于把孤单的方知知再度哄睡。
书房里。
小王阿姨正在跟陆宴洲汇报方知知那边的情况,陆宴洲的拳头渐渐攥紧,自责不已。
西北生活条件艰苦,他居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打发走小王,陆宴洲轻轻摩挲着茶宠,视线晦暗不明。
谭静香陪了方知知一整晚。
第二天等方知知睡到自然醒了,才带她洗漱下楼吃饭。
吃过早饭,谭静香问方知知想不想出去转转,方知知点头又摇头,陆哲轻轻揉揉方知知的小脑袋:“外公想出门遛遛,陪陪外公?”
方知知立马点了点头。
谭静香昨天晚上一直担心外孙女,睡得不踏实,正好回房补觉。
牵着外公大大的手,方知知的心里莫名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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