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那扇门时,整个人几乎是倚靠在门框上的。
酒气混杂着颓败的气息,从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散发出来。
门开了。
林晚星清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着,素面朝天,却依旧掩不住眉宇间的疏离。
看到门外狼狈不堪的陆沉宴,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陆总?
有事?”
她的声音如同初冬的湖面,不起波澜。
陆沉宴的视线却越过她,直直地投向了玄关处。
灯光柔和,照亮了地面。
就在鞋柜旁,一双小巧可爱的儿童拖鞋整齐地摆放着。
那是一双软萌的蓝色棉拖,鞋跟处,用稍深一些的蓝色丝线,一针一线绣着一个清晰的字——“宴”。
小宴。
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陆沉宴浑身剧震,瞳孔猛地缩紧。
那小小的“宴”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尖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曾以为早已死去的孩子……他曾亲手推开的温暖……酒意瞬间被驱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一丝疯狂滋长的希冀。
他踉跄了一下,伸出手扶住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的嘴唇哆嗦着,费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干涩发紧的喉咙里挤出破碎不成调的音节,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和几乎不敢触碰的颤抖:“晚星……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还活着?”
5 收购宴上的指纹陆沉宴沙哑着嗓子,几乎是乞求般地开口:“晚星,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林晚星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反而浮现一抹讥诮:“陆总,你现在才想起你还有个孩子?”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就算他还活着,也与你陆沉宴,再无半点关系。”
“砰”的一声,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的希冀与悔恨。
冰冷的门板,如同他与林晚星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陆沉宴颓然地滑坐在地,任由悔恨和绝望将他吞噬。
数日后,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陆沉宴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一端,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有些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