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璃芸娘的其他类型小说《红妆夜行:长安诡案录苏璃芸娘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叙事星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永昌三年的冬夜,长安城像被泼了墨。朱雀大街两侧的榆树枝裹着冰壳,在风中发出细碎的裂响。戌时的梆子刚敲过一轮,巡夜武侯的脚步声便匆匆消失在巷尾——这是宵禁时分,连野狗都缩在檐下发抖,唯独平康坊的雕花灯笼还亮着,暖光透过茜纱,将雪地染成一片猩红。坊内最高的摘月楼上,忽地炸开一声尖叫。“死、死人了!狐妖……是狐妖索命!”龟公连滚带爬跌下楼梯,怀中抱着一只绣鞋。鞋尖缀着珍珠,鞋底却沾满凝固的血,在木阶上拖出一道蜿蜒的黑痕。厢房内弥漫着浓烈的龙脑香。乐伎芸娘仰面倒在波斯毯上,胭脂红的襦裙散开如狐尾,露出一截霜白的脚踝。她生得极美,哪怕瞳孔已涣散成灰,唇畔那抹笑仍勾着几分媚意。只是眉心一点朱砂痣艳得骇人,像被利刃捅穿的伤口,又似谁用笔蘸着人血点...
《红妆夜行:长安诡案录苏璃芸娘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永昌三年的冬夜,长安城像被泼了墨。
朱雀大街两侧的榆树枝裹着冰壳,在风中发出细碎的裂响。
戌时的梆子刚敲过一轮,巡夜武侯的脚步声便匆匆消失在巷尾——这是宵禁时分,连野狗都缩在檐下发抖,唯独平康坊的雕花灯笼还亮着,暖光透过茜纱,将雪地染成一片猩红。
坊内最高的摘月楼上,忽地炸开一声尖叫。
“死、死人了!
狐妖……是狐妖索命!”
龟公连滚带爬跌下楼梯,怀中抱着一只绣鞋。
鞋尖缀着珍珠,鞋底却沾满凝固的血,在木阶上拖出一道蜿蜒的黑痕。
厢房内弥漫着浓烈的龙脑香。
乐伎芸娘仰面倒在波斯毯上,胭脂红的襦裙散开如狐尾,露出一截霜白的脚踝。
她生得极美,哪怕瞳孔已涣散成灰,唇畔那抹笑仍勾着几分媚意。
只是眉心一点朱砂痣艳得骇人,像被利刃捅穿的伤口,又似谁用笔蘸着人血点就的诅咒。
“第五个了……”坊主攥着佛珠拼命念叨,却不敢靠近尸体半步。
三日前死的是户部侍郎家的马夫,再往前是西市胡商、万年县捕快,如今轮到平康坊的花魁。
每具尸首都穿着红衣,眉心点朱砂,偏偏验尸的仵作接连暴毙——有人说,狐妖披着人皮专杀负心汉,舔一口心头血便能多活一甲子。
窗外风声骤紧,灯笼“啪”地熄灭。
有人瞥见芸娘的指尖动了动。
城南义庄的屋檐垂着冰锥,月光一照,像悬了满梁的匕首。
苏璃蹲在庑廊下磨刀。
刀刃刮过青石,蹭出的火星子落进雪里,滋啦一声便灭了。
她腕上缠着粗麻,掌心的茧子比男人还厚,唯有虎口一道旧疤泛着淡粉色——那是六年前流放岭南时,官差用烙铁烫的“罪”字。
“三日内,第五具尸体。”
她对着刀面呵气,忽然眯起眼。
不知何时,刃上凝了一层薄薄的血珠,蜿蜒汇成一行小字:“亥时三刻,下一个是你。”
雪地里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苏璃反手将刀掷向黑暗,刀尖“夺”地钉入槐树。
树后闪过半片鸦青色官服衣角,很快被夜色吞没。
二更天,义庄来了位不速之客。
“苏姑娘,寺卿有请。”
黑衣男子丢来一枚铜牌,正面刻着狴犴兽首,背面却用朱砂描了朵半开的曼陀罗——这是大理寺死士的印记。
苏璃用
刀尖挑起铜牌,似笑非笑:“上一个请我验尸的,头七还没过呢。”
“狐妖案。”
对方压低嗓子,“芸娘指甲缝里有东西,寺卿说……像你父亲当年炼的‘鸩羽红’。”
风卷着雪粒子扑进窗棂。
苏璃猛地攥紧铜牌,边缘的锯齿刺破掌心。
六年前父亲被指用毒害死废太子时,她也这般攥过刑部的判决书,血把“斩立决”三个字洇成了褐色。
“验尸可以。”
她将铜牌按在案上,“我要芸娘所有的遗物,包括那件红衣。”
男子退至门边,忽然轻笑:“苏姑娘,寺卿还让带句话。”
“什么?”
“他说……”话音未落,一枚袖箭破空而来。
苏璃偏头躲过,箭镞擦着耳廓钉入墙砖,箭尾系着的纸条簌簌展开——“子时前离城,可活。”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
苏璃撕碎纸条,就着油灯点燃。
火舌蹿起的刹那,她瞥见芸娘的红衣摆在停尸床上,衣襟处隐约露出半枚金色纹样。
那是一只缺了眼睛的凤凰。
子时的更鼓擦着义庄屋脊滚过,惊起几只寒鸦。
苏璃将鱼油灯挂在停尸床的铁钩上,昏黄的光圈里浮动着细尘。
芸娘的尸体已被大理寺的人秘密送来,红衣褪去后,露出青白的皮肤——像一尊裂了缝的瓷偶。
“得罪了。”
她从腰间皮囊抽出一副鱼鳔缝制的手套。
岭南湿热多瘴,流放那年,她为活命给土司验过蛊尸,从此只信自己做的器具。
刀刃划开胸腔时,腐气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她眉心一跳:“肺叶发黑,喉骨有灼痕……果然是鸩羽红。”
六年前父亲的书房,她曾偷看过这种毒药的配方。
“鸩鸟羽浸砒霜,辅以曼陀罗根汁,毒发时如烈火焚喉,却能叫人面带笑意。”
父亲说这话时,指尖还沾着给废太子煎药的苦参味。
刀尖挑开芸娘蜷曲的指甲,几点金屑落入瓷碟。
苏璃就着灯光细看,忽然冷笑——这是宫造金箔,专供御用器物贴面。
去年冬至,她替京兆尹验一具溺死的宫女尸首时,在那人发髻里找到过同样的碎屑。
窗外风雪呼啸,油灯忽明忽暗。
她伸手去够火折子,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
“苏姑娘好胆色。”
玄色大氅裹着雪气拂过后颈,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火折子,擦亮的瞬间照亮半张脸:眉骨如刃,
着她手腕破窗而出。
雪粒子割在脸上生疼,苏璃却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香囊:玄色锦缎上,金线绣的鹤望兰正在怒放。
那是前太子妃最爱的花。
“苏姑娘。”
裴衍突然驻足,剑尖挑起她藏在衣领里的玉牌,“太医之女,罪臣之后,如今又惹上羽林卫……你究竟是谁?”
远处传来马蹄声,像催命的更鼓。
苏璃劈手夺回玉牌,冷笑声混进风雪:“少卿大人不如先问问自己——深更半夜带着前朝禁卫的香囊,是要给谁招魂?”
五更天的梆子声未落,西市已浮起一层灰白的雾。
苏璃裹着粗麻斗篷蹲在“济世堂”的屋脊上,瓦片缝隙里渗出苦药味。
这是长安城唯一敢明目张胆卖龙脑香的铺子——掌柜的侄女是尚药局女官,连大理寺都要让三分。
寅时三刻,后门“吱呀”开了条缝。
药铺伙计扛着麻袋闪身而出,袋口漏出的枯叶被风卷到苏璃脚边。
她捻起一片嗅了嗅,瞳孔倏地收缩:龙脑香混着曼陀罗根的腥甜,正是“鸩羽红”的配方。
“果然在炼毒……”她尾随马车穿过暗巷,却在拐角处僵住——车轮印尽头是金光门,守将腰间挂着羽林卫铜牌。
城南乱葬岗的乌鸦肥得像团黑云,见人来也不飞,只歪头用血红的眼珠子盯着。
苏璃的铲子撬开第三具薄棺时,腐肉间倏地窜出几只白蛆。
棺中尸体虽已溃烂,但眉心一点朱砂痕依稀可辨,喉骨焦黑如炭——与芸娘一模一样的死状。
“第七具。”
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些死者身份悬殊:胡商、马夫、花魁……唯一的联系是都曾出入平康坊。
翻动最后一具女尸时,袖中突然滚出一枚金纽扣,背面刻着“御用监造”的小字。
远处传来马蹄声。
苏璃迅速掩埋尸体,却在起身时踩到半块腰牌——玄铁打造的狴犴兽首,沾着新鲜的血迹。
“苏姑娘查得尽兴?”
阴恻恻的嗓音从槐树后传来。
三个黑衣人呈三角包抄,刀锋映着残月寒光。
为首者戴着青铜鬼面,声音像钝刀刮骨:“有人托我给姑娘带句话——多管闲事的人,舌头该喂狗。”
苏璃的袖箭先一步射出!
箭镞穿透最近那人的咽喉,血雾喷溅的瞬间,她已翻身滚向坟堆。
第二把刀贴着脊背削过,斩断几缕发丝。
鬼面人
”远处传来追兵的号角。
苏璃咽下喉间毒血,轻笑如当年递药的小女孩:“现在,你和我一样脏了。”
凤栖棺内壁刻满梵文,苏璃的脊背贴上冰凉的玉板时,符文突然泛起血光。
裴衍的剑尖抵住她心口,嗓音嘶哑:“换血之后,你会忘了我。”
“忘了才好。”
她攥紧棺沿,腕间“药”字烙印因剧痛裂开,蓝血渗入符文,“忘了我喂你的毒,忘了苏家欠萧珩的命……”铁链“咔嗒”扣死四肢,裴衍割开自己心口旧疤,血滴入棺椁凹槽。
玉板骤然升温,梵文化作赤蛇缠上苏璃的脖颈——“解药非药,弑亲者生。”
苏明慎的刻字在血雾中浮现,最后一个“生”字裂成两半,露出夹层中的密信。
六岁的苏璃站在东宫暗牢外,手中的药碗烫得掌心发红。
“阿爹说,喝了才能见娘亲……”她踮脚将碗捧到少年萧珩唇边,碗底桂花糖被毒汁浸成褐色。
记忆突然扭曲。
暗处伸出皇帝的手,将真正的毒药塞进她袖中:“小璃儿,若他不死,你娘就得死。”
棺中的苏璃猛然睁眼,嘶喊冲破喉咙:“那碗毒……我换了!”
皇帝趴在玉阶上,断腕处的血浸透龙袍。
他独手抠开玉玺暗格,吞下长生蛊的刹那,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肉芽。
“朕……朕是永生的……啊!!!”
蛊虫破体而出,却被裴衍一剑斩碎。
玉玺“咔嚓”裂成两半,废太子的血书飘落——“鸩酒穿肠时,方知吾儿药人之躯。
珩儿,弑父者非汝,乃朕甘愿赴死。”
裴衍的剑锋僵在半空。
血书背面是皇帝朱批:“伪诏!
萧珩弑父,当永世为药人!”
“裴衍!”
苏璃挣脱铁链扑来,银针穿透他后颈要穴。
裴衍踉跄跪地,剑尖已刺入皇帝心口半寸。
“你的命……要留给天下审判。”
她咳着蓝血,指尖捏碎长生蛊残骸,“弑君容易,可史书只会写‘药人疯癫弑父’……萧珩,你不能脏。”
皇帝癫笑:“蠢货……你以为他干净?
换血之术……咳咳……需至亲骨肉为祭……他早杀过……”裴衍突然反手刺穿皇帝咽喉。
血喷溅在苏璃眼睫上,温热腥甜——与六岁那日萧珩咳在她掌心的血,一模一样。
地宫穹顶坍塌,裴珩抱起苏璃跃入暗河。
寒流中,她的白发缠上他
脖颈:“为什么改名叫裴衍?”
“裴,非衣为裴……此生再无锦衣。”
他撕下浸毒的官服裹住她伤口,“衍,是行字添血……我早该死在六岁那碗毒药里。”
苏璃的银针突然扎入他心脉:“闭嘴……你的命是我用毒换来的……我不准你死。”
水浪吞没未尽之言。
二人浮出地面时,朝阳正撕破云层。
裴衍掌心紧攥的半块玉玺上,映出废太子血书的最后一角——“若见吾儿,赠他岭南桂花糖。
人生实苦,唯甜不可负。”
羽林卫的追兵逼近山崖。
苏璃掰开裴衍的手指,将玉玺残片抛入深渊:“萧珩死了,世上只有裴衍。”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唇间渡来腥甜的血。
毒血交融的刹那,她腕间烙印淡去,而他心口疤痕绽开一朵鹤望兰——以血为土,以痛为蕊,终成解药。
新帝登基那日,裴衍独自立于太液池畔。
池面浮着未化的薄冰,玉玺在掌心沁出寒意。
他摩挲玺底“受命于天”的篆刻,忽地想起地宫血书中那句“永不为帝”,指尖一松——“咚!”
水花惊散锦鲤,玉玺沉入淤泥的刹那,岸上群臣伏地哀嚎:“摄政王三思啊!”
裴衍甩去指尖水珠,猩红官袍被风卷得猎猎作响:“传令,刑部重审永昌四年狐妖案。”
案卷从他袖中滑落,最后一页朱批刺目如血:“斩。”
八十九个名字下,唯独缺了“苏璃”。
每月朔望之交,摄政王府阶前总搁着青布药囊。
裴衍在烛下拆开第三十六只,倒出七颗赤丸——恰是画皮毒发作的周期数。
药丸用蜂蜡封着,掰开可见鹤望兰碎瓣,混着他熟悉的血腥气。
“王爷,要查送药人吗?”
暗卫跪地问。
裴衍将蜡壳凑近鼻尖,岭南桂花的甜涩钻入肺腑:“不必。”
他抚过药囊内衬的针脚,粗粝的缝线间藏着极小的结扣——是苏家独有的梅花络。
六岁那年,他见过苏璃蹲在太医署廊下,用这种手法替娘亲缝补香囊。
腊月雪夜,刑部主事战战兢兢捧来结案卷宗。
“永昌四年狐妖案,罪首伏诛,从犯八十九人皆斩。
唯司药女官苏璃,尸骨无存,疑为妖异。”
朱砂批注力透纸背,新添的小楷却蜷在页脚:“民间传言,妖女白发蓝眸,专食负心人肝脑。”
裴衍的笔尖悬在“妖”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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