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冷笑,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来管她的事,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曾经她只知道他会娶她,至于彼此是否喜欢,她觉得不重要,因为老一辈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结婚无非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
所以她对苏锦程没有任何要求。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那种违背道德底线的事。
就这他还说姜野不是好人,那他是不是连个人都不算。
哼!人渣。
被说不是好人的姜野,此刻正在挥汗如雨。
一处破旧的大院里。
姜野光着膀子,下身穿着黑色裤子,正在太阳底下做深蹲。
手里的沙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浮动。
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每次用力,肌肉就会变得特别紧实,硬邦邦的。
他目视前方,眼神坚定,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脖子,胸口,腹肌,最后没入裤腰里。
蹲在大树下的侯林,冲着刘顺超小声嘀咕,“顺子,野哥不是挖到媳妇了,咋又不高兴了?”
平常野哥生气都是虐他们,今天他居然虐自己。
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刘顺超也是一脸懵逼,“我不晓得,野哥的心思最难猜了。”
侯林看了一会,叹口气,“走吧,咱俩也别偷懒了,继续跑吧,免得他伤及无辜。”
他们这些人都是姜野的手下,都在黑市里讨生活。
平常他们最怕戴红袖章的人,特别是见到居委会的人。
姜野对他们没别的要求,唯一要记住的就是见到红袖章就跑,跑的越快越好。
切记不要正面交锋,更不能落到姜母手里。
要不然,他们准玩完。
这也是为什么姜野能挣钱,却不敢给家人说的原因。
姜母是绝对不允许姜野干黑市的,但姜野又不得不干。
太阳不知何时转到了头顶。
姜野练到力竭才停下,他先去冲了个凉水澡,然后才从大院离开。
姜家是一处二进的四合院,姜野刚过垂花门就听到姜母在正屋抱怨:“这小子又去哪了,马上都要娶媳妇了,咋还不着家。”
“真是的,都怪你,起什么名不好,非得起个野字,这下好了,天天野的不回家。”
姜父无奈一笑:“那时候,我不是想着贱名好养活。”
“你看那些野花野草野猫野狗的,生命力多顽强,姜野虽然不着调,但是扛造啊。”
姜母心里愁的不行,就她儿子这性子,不好好改一改,以后咋能把日子过好啊。
“你俩又偷摸说我的坏话。”姜野把自行车停好,迈着大长腿向正屋走去。
“我们这叫光明正大的说。”
姜母把盛有大骨汤的黄瓷盆放好,催道:“快来吃饭,一会你去阮糖家一趟,问问她明天去提亲行不行,看看她家大人有没有空?”
姜野却是兴致不高,“她家人不喜欢我。”
姜母停下夹菜的动作,转头看他,“这不是很正常。”
姜父还很配合的点点头。
姜野:……
扎心了。
心里更堵了。
姜野不说话了,开始在骨头汤里挑肉。
“老姜同志,您不愧是肉联厂的金牌剔骨师,这剔骨技术比狗啃的都干净。”
“要我说,咱自己吃的您可以稍微留点肉啊。”
姜父闻言,看了姜母一眼,严厉道:“你怎么能占国家的便宜,怎么能挖社会主义墙角,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
“这大骨头本来就是厂里送的,你还想要肉?你这想法要不得!”
姜母点头:“嗯,不错,老姜同志进步的很快,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