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还有什么事？”
“那个枸杞红枣茶，您还是少喝点，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好嘞好咧，大爷记住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上课吧，都落一上午的课了。”
回教学楼的路上，陈凡盯着班主任后脑勺翘起的碎发，医书突然在意识里弹出个弹窗：
检测到目标人物长期失眠伴焦虑状态，建议涌泉穴针灸配合酸枣仁汤
看着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戳那撮呆毛：“老师，您最近是不是总在凌晨三点……”
“闭嘴！”班主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再废话就把《赤壁赋》抄五十遍！”
说完这话，班主任才惊觉自己破了音，耳尖还泛着可疑的绯红。
课陈凡也顾不得去观察这些了，下意识闭紧了嘴巴。
两只食指还自然交叉放在嘴前，“不说了不说了，保证不多说了。”
锦城尚府。
蒋文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来回走着。
看得坐在摇摇椅上的蒋青一阵烦闷，“能不能别转悠了？看得我头晕！”
“我说你安排的那个主任到底靠不靠谱啊！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能干些什么？”
“姐，这事儿还真不能全怪他，主要是叶静那婊……”
嗡嗡！
蒋文话没说完，手机嗡嗡来了两条消息。
啪！
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一个激动，一掌拍在了围栏上。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蒋青抬脚踹了过去，抬眼白了他一圈。
后者也不在意，举着手机就凑了过去，“姐，咱们的机会来了，你看这个。”
‘陈凡晚上七点开始，会在仁善堂为他选定的五位病人治病。’
‘病症主要有痔疮、甲亢……’
“仁善堂？那不是黎桑结的中医馆吗？”
说着，蒋青抬手将手机递了回去，“你这消息，是那个主任发过来的？他靠谱吗？”
这话才说完，蒋文也没来得及回答，教导主任紧接着又发来两个消息。
蒋文挑眉一看，这次是个录音，还有一句奉承的话。
在蒋文眼里自动就把第二条忽略了。
在他印象中，这主任除了拍马屁，就没说过什么关键性的话。
“姐，来了条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蒋青闻言看了过来，脸上没有一点儿耐心，“放！”
“得嘞！”
尚府阳台。
两姐弟上身前倾，注意力全都放在玻璃台的手机上面。
一想到陈凡，蒋文的指节就忍不住捏得泛白，他点开录音，第一时间屏住呼吸。
“今天我只看五人，符合以下症……状的，等我放学之后……其余……散……吧。”
“嘶——这录音里怎么全是保安大爷的咳嗽声？”
蒋青拧着眉听完长达两分钟的电流杂音，突然听见背景里传来陈凡说了句什么“枸杞红枣茶少喝”的片段，气得直接把手机甩到沙发上，“废物！连个监听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你也是找个这样的人办事除了能给我们拖后腿，还能干什么？”
“是是是，但是姐，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本身就是个机会呀！”
蒋文捡起手机，盯着屏幕上仁善堂三个字，突然咧嘴一笑。
“姐，李桑杰那老东西最烦别人动他的药材，要是咱们在陈凡给病人诊治之前，往里面掺点儿料儿……”
“打住！”
蒋青猛地坐直身子，摇摇椅吱呀作响，“制造医疗事故？亏你还是个医者，这样的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平时上学是不是都白学了？”
“你是不是嫌咱们蒋家还没被叶家盯上？你误诊关义康差点就让我在锦城这破地儿失业，还有上次在学校伪造签名的破事，爸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