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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

有花有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到江世鸿进门,吴氏忙收起怒火,起身走到江世鸿跟前:“侯爷来了。”“礼单怎么在地上?”江世鸿问。吴氏捡起地上的礼单,递给江世鸿道:“侯爷,你看。”江世鸿展开看一眼,道:“这有什么不对?”“这些都是名字好听,实则毫无价值的礼品,比如这个金蟾望月一对,其实就是木头雕刻的癞蛤蟆和珠子,涂上一层黄漆!”这些都是吴氏给江照月的陪嫁,名字取的好听,实际上都是她不想要的东西。结果!结果!江照月这个贱蹄子都还回来了!“镇国公府怎会这般做事?”江世鸿蹙眉。“肯定是……”吴氏开口就想骂江照月,可是江照月到底是江世鸿的亲生女儿,她缓了一下,继续道:“照月在镇国公爷、镇国公夫人或者裴景舟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们对我们有所误解,才会这么怠慢我们。”“照月太不懂...

主角:裴景舟江照月   更新:2025-05-13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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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舟江照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江世鸿进门,吴氏忙收起怒火,起身走到江世鸿跟前:“侯爷来了。”“礼单怎么在地上?”江世鸿问。吴氏捡起地上的礼单,递给江世鸿道:“侯爷,你看。”江世鸿展开看一眼,道:“这有什么不对?”“这些都是名字好听,实则毫无价值的礼品,比如这个金蟾望月一对,其实就是木头雕刻的癞蛤蟆和珠子,涂上一层黄漆!”这些都是吴氏给江照月的陪嫁,名字取的好听,实际上都是她不想要的东西。结果!结果!江照月这个贱蹄子都还回来了!“镇国公府怎会这般做事?”江世鸿蹙眉。“肯定是……”吴氏开口就想骂江照月,可是江照月到底是江世鸿的亲生女儿,她缓了一下,继续道:“照月在镇国公爷、镇国公夫人或者裴景舟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们对我们有所误解,才会这么怠慢我们。”“照月太不懂...

《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到江世鸿进门,吴氏忙收起怒火,起身走到江世鸿跟前:“侯爷来了。”

“礼单怎么在地上?”江世鸿问。

吴氏捡起地上的礼单,递给江世鸿道:“侯爷,你看。”

江世鸿展开看一眼,道:“这有什么不对?”

“这些都是名字好听,实则毫无价值的礼品,比如这个金蟾望月一对,其实就是木头雕刻的癞蛤蟆和珠子,涂上一层黄漆!”这些都是吴氏给江照月的陪嫁,名字取的好听,实际上都是她不想要的东西。

结果!

结果!

江照月这个贱蹄子都还回来了!

“镇国公府怎会这般做事?”江世鸿蹙眉。

“肯定是……”吴氏开口就想骂江照月,可是江照月到底是江世鸿的亲生女儿,她缓了一下,继续道:“照月在镇国公爷、镇国公夫人或者裴景舟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们对我们有所误解,才会这么怠慢我们。”

“照月太不懂事了!”江世鸿不悦道:“今日俊义不过是让裴景舟好好教训照月一顿,裴景舟当时就动了怒。”

“裴景舟动了怒?”

“嗯。”江世鸿点头。

“难怪他在用饭时,都没有好脸色。”吴氏越发恨江照月。

江世鸿叹息一声,道:“以后遇到裴景舟,我再向他解释。”

“有用吗?”

“不然怎么办?”

“还是得从照月下手。”

江世鸿望向吴氏道:“照月如今是镇国公府的媳妇,身份不一般,她又任性,一冲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知道,我会好好计划的。”

“好,这个礼单收起来吧,我去歇息一会儿。”江世鸿朝里间走去。

吴氏看向手中礼单,想到自己顾忌着承宁侯府的面子,送了那么价值连城的礼品,肉就疼起来了,忍不住将它扔到桌上,在心里疯狂辱骂江照月。

江照月知道吴氏会骂她,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坐在行驶的马车上,和裴景舟说明礼单的事儿。

“所以。”裴景舟望着她:“父亲列的礼单,你一件没送进承宁侯府?”

“是啊。”江照月答:“我说过,他们不值得。”

“这不合规矩。”江照月整理嫁妆时,说把回门礼单整理好了,裴景舟以为自己生气时,说的很明白,她应该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没想到她还是坚持己见,非但没有按照父亲礼单上准备礼品,还将一些嫁妆退回去。

“她先不合规矩的。”

“那你作为女儿……”裴景舟脑中又闪过承宁侯一家子的模样,确实不值得那些礼品,话锋一转:“做得对!”

“真的呀?”江照月笑着问。

“嗯。”裴景舟点头。

“我给镇国公府省银子了,我真是个好媳妇!”

裴景舟无言以对。

“是吧?”江照月朝裴景舟跟前凑了凑。

裴景舟立刻朝旁边挪了挪。

“二爷,我就是好媳妇吧?”江照月又往他跟前凑。

“自重。”裴景舟又往旁边挪了挪。

“那你就说,我是不是镇国公府好媳妇?”

这女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裴景舟很是无奈,恰好这时候马车停了。

“二爷,二奶奶,镇国公府到了。”裴敬的声音响起。

裴景舟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到了。”迅速出了马车。

江照月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扬唇,小声道:“逃得掉吗?”

“二奶奶。”香巧唤。

江照月缓缓起身,出了马车。

香巧站在车前,伸手要扶江照月。

“不用你扶。”江照月看向旁边的裴景舟:“二爷。”

裴景舟侧首过来。

江照月朝裴景舟伸手。

“莺歌,扶二奶奶下马车。”裴景舟道。

“是。”莺歌应。

“不要,就要二爷扶。”江照月夹着声音道。

莺歌作为裴景舟身边的大丫鬟,她看多了女子在裴景舟面前耍心计,料定江照月要吃瘪了,没想到裴景舟冷着一张脸走到马车前,伸手抓住了江照月的胳膊。

孙嬷嬷等人也不敢相信,二爷居然真的会扶二奶奶。

江照月知道裴景舟是怕自己闹出什么事情,他跟着丢人,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慢慢踩着木阶下马车。

刚刚触到地面,她身子一歪,搂住裴景舟的腰。

真细!

真硬!

真是一把好腰!

“江照月。”裴景舟忍着恼意,咬牙低声唤。

“腿麻了嘛。”江照月缓缓站正,收手时在裴景舟腰上,轻轻捏一把。

裴景舟顿时头皮都发麻了,漆黑的眸子盯着江照月。

江照月当作看不懂他眼中的意思道:“好了,不麻了,二爷,我们回去吧。”

“大庭广众之下,你自重。”裴景舟冷着脸。

“知道啦知道啦。”江照月一副混不吝的语气。

裴景舟抬步向前走。

江照月微笑着跟上。

二人一起来到松青堂。

裴茂坤和王氏都在,询问了一些回门的事宜。

江照月和裴景舟都回答一切很好。

裴茂坤和王氏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回去歇息。

江照月和裴景舟从成婚到今日,都累的不得了。

吃了晚饭,两人稍微收拾一下,就上了床。

江照月转头看向旁边躺着的裴景舟。

“晚上睡觉老实一些。”裴景舟闭眼道。

“好的。”江照月爽快答应,然后问:“二爷,洞房吗?”

裴景舟眼皮跳了跳:“江照月——”

“我知道,我自重,我自重。”江照月朝裴景舟靠了靠。

“你干什么?”裴景舟受到惊吓一般睁开眼,望过去。

“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江照月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明媚的小脸道:“晚上降温,好冷,靠着你暖和啊。”

裴景舟绷着脸,不说话。

“不信,你感受一下。”江照月一下将白嫩的小脚伸出自己的被窝,直接伸到裴景舟,贴到裴景舟腿上。

裴景舟被冻的“嘶”了一声。

“凉吧?”江照月问。

“那你还不盖好被子。”

“盖好了啊。”

“脚。”

“二爷。”江照月笑着道:“二爷,你真厉害,身上好暖和好舒服,不如给我捂捂脚吧。”

“想得美!”裴景舟伸手将江照月的腿推回去,被子掖好,喊一声:“莺歌。”

“是,二爷。”莺歌在门外应。

“你喊莺歌干什么?”江照月问。


“好,回府。”江照月在马车里道。

“是。”香巧应。

江照月吐了一口气。

裴景舟、裴思静和裴衡三人一起盯着江照月。

“干什么都这样看着我?”江照月问。

“这就是你说的‘我要去打他一顿’吗?”裴景舟问。

江照月点头。

裴思静着急地问:“二嫂,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啊。”江照月回答。

“怎么解决的?”裴衡问。

“以牙还牙、以假乱真啊。”江照月道。

裴景舟望向江照月:“朱广昌以流言蜚语来压四妹妹,你就用同样的方式还他。”

江照月点头:“没错。”

裴景舟继续道:“故意跑到酒楼里,当着所有人面前大闹起来,让人知道四妹妹痴情一片,朱广昌则是舍不得四妹妹背后镇国公府的人脉,又舍不得青梅,便将四妹妹所绣之物送给外男、造谣四妹妹等等。”

“二爷,你真厉害呀。”江照月甜甜地夸裴景舟。

裴景舟瞪她一眼,让她注意言行。

江照月嫣然一笑。

裴景舟故意不看她。

“可这荷包、香囊不是四姐姐绣的啊。”刚刚二号雅间里一团乱,裴思静趁机将江照月扔出去的荷包和香囊拾回来,一看针脚就不是四姐姐绣的。

“香巧绣的。”江照月实话道。

“那二嫂怎么说是……”裴思静不解。

“我故意的。”江照月道。

“这就是以假乱真。”裴景舟向裴思静解释:“你二嫂话中有真有假,把朱广昌攀附权贵、品德低下、朝三暮四、寻花宿柳的模样公之于众,让他反驳不得。”

裴景舟就是裴景舟!

这么快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起承转合。

江照月又道:“二爷,你真厉害!”

裴景舟看她一眼,没有接话。

裴思静也是个聪明的,旋即反应过来:“这样的话,国公府就能名正言顺地退婚,就算以后朱广昌到处说四妹妹和他牵手……什么的,大家就不会相信了?”

“没错,他若是真的说出来他和四妹妹的事情,别人非但不信,镇国公府还能正大光明地告他一告。”江照月道。

裴景舟点点头:“但凡他脑子是个正常的,从此以后见到镇国公府的人,都会离的远远的,绝不敢再惹了。”

“那四姐姐有救了?”裴思静惊喜道。

江照月自信道:“没错,今日流言蜚语发酵一番,明日信明伯府的人就会上门赔不是,并且同意退婚了。”

“太好了。”裴思雅为了这事儿,一心求生,裴思静愁的睡不着觉,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可是!

可是二嫂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她忍不住握住江照月的手,激动道:“二嫂,你太厉害了。”

“二嫂踢藤球也是最厉害的!”裴衡听了半晌,听的晕乎乎的,不过裴思静夸奖二嫂的,他听懂了,他也跟着夸。

江照月立即昂起精致的小脸,骄傲道:“那是。”

朱广昌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裴景舟很快就想出了解决方法,并没有把江照月的那句“我要去打他一顿”放在心上。

不曾想江照月逮到时机,就冲到朱广昌面前,直接动手、指责、辱骂、下决定。

一气呵成。

根本不给朱广昌反驳的机会,就把朱广昌的下作行径揭露出来,然后像旋风一样退场。

给围观食客无限遐想,想着想着就会给朱广昌定“罪名”。

就这样化解了四妹妹的困境,让镇国公府拿到主动权。

他在衙署几年,跟老狐狸们待久了,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真没想到可以这么简简单单解决朱广昌。

估计衙署的那群老狐狸也会讲什么规矩说什么礼仪,也可以很快把事情解决,但绝不可能像江照月解决的这样灵活、自然、有效、痛快又充满了烟火味儿。


除非……

江照月望向裴思静:“还有其他人知晓这事儿。”

裴思静摇头:“我也不确定。”

“什么意思?”

“四姐姐看到朱广昌和别的女人幽会,觉得恶心,不想成婚了。”

江照月接话:“可是朱广昌舍不得镇国公府这条大腿?”

裴思静压着愤怒道:“他说,四姐姐若是退婚,他就到处宣扬和四姐姐在一起的事情,让整个京城人都知道镇国公府姑娘多么不堪,到时候就算有人愿意为了权势娶了镇国公府的姑娘,也不会真心相待。”

江照月皱眉。

“四姐姐说,朱广昌拿着她绣的荷包、穿着她做的衣裳和鞋子到处炫耀,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说他们亲嘴的事。”

真是渣男!

江照月在心里狠狠地骂。

裴思静难过道:“四姐姐越发不想嫁给她,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敢和林姨娘说,不敢和母亲说,只有死,才不会连累我们的名声。”

“傻!”江照月评价。

裴思静低头道:“我觉得也是,可府外应该已经有人议论她和朱广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往他脸上打就是了!”江照立刻道。

“打谁?”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裴思静一转头看到裴景舟,顿时吓了一跳。

江照月微笑道:“二爷回来了。”

“嗯。”裴景舟一看到江照月,就想到早上的那个吻,心里掠过异样,他连忙稳了稳神,转头望向裴思静:“五妹妹也在。”

“二、二哥。”裴思静小声唤。

裴景舟点点头,重新望向江照月,心绪已经稳住,问:“你要打谁?”

裴思静暗暗抓住江照月的衣角。

江照月微微低头,小声道:“这事儿得告诉你二哥。”

裴思静犹豫,低声道:“可是……”

江照月道:“你二哥是个讲理之人。”

裴思静担心:“可是母亲……”

“我们不告诉母亲。”江照月保证。

裴思静还是不放心:“二哥若是告诉母亲呢?”

江照月道:“我们不让他说。”

裴思静怀疑:“二哥会听我们的吗?”

江照月笃定:“相信我。”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裴景舟问。

江照月再征询裴思静一次:“可以说吗?”

裴思静想救裴思雅,便点头:“嗯。”

江照月便将裴思雅和朱广昌一事说了出来。

裴景舟蹙眉,他一直觉得朱广昌并非良人,但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母亲又极力看好朱广昌。

他便没有干涉。

没料到朱广昌居然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事。

“我要去打他一顿。”江照月道。

“不可。”裴景舟拒绝。

江照月反问:“为何不可?”

“先礼后兵。”

“礼?朱广昌炫耀了四妹妹的付出,指不定也说了他和四妹妹牵手……等等事情,你礼了,就能消弭流言蜚语吗?”江照月问。

裴景舟反问:“你打人就能吗?”

“能。”江照月笃定。

裴景舟不信。

江照月立刻道:“二爷今日下朝这么早,不如帮忙查一下朱广昌现在在哪儿,一会儿要去哪儿。”

裴思雅是裴景舟的四妹妹,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下便命裴敬去查一查。

不消片刻,就得到朱广昌一会儿要到悦景楼用饭的消息。

“我们也去悦景楼用饭吧。”江照月道。

“你的身子可以吗?”裴景舟问。

江照月当即惊喜地问:“二爷是在关心我?”

裴景舟沉了脸色。

江照月便笑着道:“我好得很,出去走一走,会好得更多。”

“我也去!”裴衡捧着一碟子新鲜果子出来。

裴景舟想解决朱广昌一事,就必须出府一趟,江照月、裴思静、裴衡正好可以作为理由。


“姨娘,二嫂说的话,你忘了吗?”裴思静反问。

“什么鬼话?”田姨娘反问。

裴思静哼笑一声,道:“我认你这个亲生母亲,愿意听你的,所以你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田姨娘预感不好:“你什么意思?”

“我若是不认你这个亲生母亲,那么,我的母亲就是夫人,你只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妾。”裴思静也加重了“妾”这个字。

田姨娘顿时脸色发青:“裴思静你……”

裴思静又道:“不过,二嫂有一件事情说错了。”

“什么?”

裴思静望着田姨娘:“二嫂说,我随随便便在母亲或者父亲面前说两句,姨娘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姨娘猜测:“难道你要去夫人和国公爷面前告状?”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裴思静突然抓紧鸡毛掸子,狠狠一甩。

田姨娘立刻向一旁倒去,踉跄数步,堪堪站稳了身子,立即愤怒地指着裴思静就骂:“你个贱——”

裴思静扬起鸡毛掸子。

田姨娘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裴思静,心里莫名有些害怕,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打我啊……我可是你亲生母亲!”

裴思静平静地道:“姨娘,打亲生母亲是天理不容的事儿,我不会做,但我会命人把你关起来,说你生了见不得风的病,需要静养。”

田姨娘声音发抖:“你要囚禁我?”

裴思静没有反驳。

田姨娘鼓起勇气吼:“你敢!”

裴思静目光坚定:“试一试,看看府中人会相信老实巴交的五姑娘,还是相信你这个满嘴谎言的田姨娘。”

“你……你……你不是我女儿!”田姨娘真的怕了。

“没错,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镇国公府五姑娘,识相点,就把礼数做全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裴思静威胁。

“你……”

裴思静将鸡毛掸子一转,指向旁边的丫鬟:“你们,把姨娘送回房间,病养好了再放出来。”

丫鬟们也知道谁才是梨花苑的主子,立马架着田姨娘走进卧房。

田姨娘嗷嗷叫着狠话。

叫着叫着骂起来。

骂着骂着哭起来。

哭着哭就卖惨,说自己养女儿多么不容易。

很明显没有平日的跋扈,开始慢慢屈服了。

裴思静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和亲生母亲的对决中,占据上风,她难过的同时,心里产生一种让人战栗的快感。

她做到了。

她做到了。

她压过了亲生母亲。

她可以阻止舅舅和表哥吸亲生母亲的血了。

她终于踏出一条自己的路,自己做主的路,以后她要好好走下去,绝不会成为第二个田姨娘。

她再一次忍不住泪流满面,全身都跟着微颤起来,忽然听到一声“五姐姐别哭”。

一抬头,看到对面歪脖子树上正坐二嫂和五弟。

她一愣,旋即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做的事情。

做的好像不太好。

顿时臊的脸颊通红,赶紧低头抹眼泪。

再抬头时,歪脖子树上没有人了。

她火速跑出院子,看到江照月牵着裴衡的手朝前走,连忙唤:“二嫂!”

江照月和裴衡同时停步回头。

裴思静快步跑到江照月跟前:“二嫂。”

江照月应:“嗯。”

裴思静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江照月温声道:“你本性积极坚韧,只是一时迷茫,失了方向,现在你找到方向了,做得非常好。”

裴思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不错的,可姨娘总贬低她的一言一行,她经常怀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夸奖,眼泪又又又汹涌而出。

“你年纪还小,好好读书,认真练功,争取向前,前程光明。”江照月抬手,轻轻为她擦泪。

裴思静一愣。

江照月问:“知道吗?”

“知道,我会好好读书,认真练功。”裴思静哭着道。

“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我可以找二嫂吗?”裴思静问。

江照月顿了一下,道:“也可以,我若有能力,就帮你;若是没有,可别怪我。”

裴思静重重点头。

“好了,别哭了。”江照月道。

“哭了,会变丑九怪!我现在都不爱哭了!”裴衡接话。

“五爷,你今早起床还哭呢。”丫鬟怜香提醒。

“别说,别说,别在二嫂面前说!”裴衡慌张扯怜香衣袖,阻止她提他哭的事儿。

江照月一下笑了。

裴思静几人见状跟着笑起来。

“看吧,大家都笑我,不理你了,哼!”裴衡赌气。

江照月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望向裴思静:“回去好好梳洗,做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我们也要回去了。”

裴思静点头:“二嫂,再见。”

“再见。”

裴思静一步三回头地望江照月,最后还是进了梨花苑。

“我们也走吧。”江照月转身,继续朝临华院走。

“二嫂,你还没有拉我手呢。”裴衡道。

江照月伸出手。

裴衡立刻抓住她的两根手指头,开心道:“二嫂,你真的帮了五姐姐啦。”

“嗯。”一开始不想多管闲事,后来因为闺蜜的往事帮助了,看到裴思静真的变好了,江照月心里不由得溢出些许快乐,“助人为快乐之本”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裴衡道:“二嫂,你可真好。”

“继续夸。”

“二嫂,你真厉害!”

“夸我长得美!”

“二嫂,你长得就是美啊,你是最最最美的。”

“和你姨娘比呢?”

“姨娘第一,你第二。”

“行,我就是第二美。”裴衡心里有沈姨娘,江照月听的也高兴。

香巧、怜香几人闻言都抿嘴笑了。

裴衡一直夸江照月到临华院。

江照月问:“二爷回来了吗?”

“回二奶奶,还没有。”莺歌回。

裴景舟刚刚处理完了公文。

同僚胡剑之调侃:“裴大人要下值,回去陪媳妇儿?”

“没有的事!”裴景舟冷着脸否认,硬是按下回府的念头,在衙门用了午饭、练了功。

可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地想江照月在府上闯祸的事儿。

虐待下人?

处罚弟弟妹妹?

顶撞父母?

或者做别的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起身道:“剑之,我回去了。”

“哟,回去陪媳妇啊。”胡剑之笑嘻嘻道。

裴景舟冷冷看他一眼。

胡剑之立刻闭嘴。

裴景舟走出吏部衙署,就听到胡剑之在里面和同僚的笑声,他也不管了,喊了裴敬,坐上马车。

回到镇国公府,快步走到松青堂,给王氏请安。

王氏坐在正位上,开口就道:“我要被那个江照月气死了。”

裴景舟心头一紧,问:“母亲,她做了什么?”

王氏指着桌上的空盘子:“她把我的点心、水果都吃光了。”

裴景舟怀疑自己听错,又问一遍:“母亲说她做了什么?”


裴景舟见状,都给她捋下来。

江照月撸上去。

裴景舟捋下来。

江照月再撸上去。

裴景舟再捋下去。

江照月再再撸上去。

裴景舟伸手弹灭烛火道:“睡觉。”

“你怎么灭灯了啊?”江照月不满。

“睡觉。”

“我还不困。”

“我困。”

“我还不困啊。”

裴景舟坐了起来。

江照月不解地问:“你干什么?”

“点灯。”裴景舟下床。

“点灯干什么?”

“你不是不困吗?”

江照月倾身一把拉住裴景舟的手。

裴景舟一顿,他和江照月成婚以来,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每日都是在抱在一起睡觉。

他向来没什么感觉。

可是今日、现在、此刻江照月只是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了之前的反感、排斥、不喜或者恼怒,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雀跃什么?

肯定是没睡好的原因!

肯定!

“我又困了,不用点灯了。”江照月出声。

裴景舟回神儿,立刻将手抽回来,重新躺到床上,心里因为“没睡好”而烦躁道:“晚上睡觉老实点。”

“哦,你生气了?”江照月听出来裴景舟语气不对。

“没有,睡觉!”裴景舟直接背对江照月。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男人心真是海底针。”江照月嘀咕。

裴景舟听到了,他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努力酝酿睡意,睡去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江照月便没有打扰他,没一会儿就睡觉了,第二天依旧在裴景舟的被窝里醒来。

“二奶奶醒了。”香巧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什么时辰了?”江照月问。

“辰时三刻了。”香巧道。

马上就八点钟了。

这个时候起来刚刚好。

江照月起床洗漱用早饭。

裴思静这时候急急地跑进来:“二嫂!信明侯府的人来了!”

昨日江照月就说了,信明伯府的人今日会过来的,可是看裴思静的神色,事情有些不对,她便问:“有什么问题?”

裴思静连忙道:“他们来求母亲原谅。”

“怎么说?”

“他们抓来一个小厮,说是信阳伯府犯事的小厮,但信明侯府待人向来宽厚,仅仅将他逐也侯府,没想到他包藏祸心,故意顺走四姐姐给朱广昌做的荷包和香囊,到处赠送,意图破坏四姐姐和朱广昌的亲事。”

“呵。”江照月嘲讽一笑:“信明侯府为了镇国公府这条大腿,真是会甩锅。”

裴思静接着道:“现在他们就在母亲面前说,整个侯府都期待四姐姐进门,朱广昌最是喜欢和重视四姐姐。”

“母亲怎么说?”

“母亲还没有表态,可我害怕……”裴思静昨天跟着江照月几人出府一趟,确定裴思雅和朱广昌的婚事告吹之后,她高兴地去和裴思雅分享。

裴思雅当晚就用了青菜粥,愿意积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非常高兴,晚上就和裴思雅一起睡。

可她心里还是担心信明伯府会出什么怪招,所以一早她就到松青堂给王氏请安,伺候王氏用早饭,终于等到信明伯府上门。

亲眼看到信明伯夫人和朱广昌礼数周到、不疾不徐地向镇国公府赔不是、解释悦景楼一事、甩锅给小厮、请求母亲原谅等等。

她担心母亲受蒙骗、轻视庶女或者有别的考量,就原谅他们,继续两府的婚事。

那时候四姐姐必然不想再活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不住跑过来找江照月。

“别怕,我们去看一看。”江照月起身。

裴思静忙点头。

江照月却朝正房走。

“二嫂?”裴思静诧异。

江照月道:“等我一下,我取个东西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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