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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晚莺秋守德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小说

自由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时安三步做两步扣住秋晚莺的腰肢,单手将她架在臂弯处,甩进屏风后头的床榻。那双没有染上情色的眸子冷冰冰,好似草原上残忍凶狠野熊,下一秒就会挥出巨大的熊掌弄死她。秋晚莺打了个冷颤,娇躯战栗不止,说出的话不成调:“我不止会算账,我还会,我会的可多了,我......”唰的一下,男人抽出她的腰带,冷空气接触胸口皮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秋晚莺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却被他单手固住双手,用腰带紧紧绑缚在一起。双手被束缚,秋晚莺急忙后背倚着墙面,不断踢踹。炙热的手掌固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被拖拽到他身下。热辣浓郁的阳刚味道将她笼罩。他并急于一时,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目光,从上到下,肆无忌惮扫着她。秋晚莺眼眶蓄满盈盈泪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玩味,承受不住...

主角:秋晚莺秋守德   更新:2025-05-11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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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晚莺秋守德的其他类型小说《秋晚莺秋守德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小说》,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时安三步做两步扣住秋晚莺的腰肢,单手将她架在臂弯处,甩进屏风后头的床榻。那双没有染上情色的眸子冷冰冰,好似草原上残忍凶狠野熊,下一秒就会挥出巨大的熊掌弄死她。秋晚莺打了个冷颤,娇躯战栗不止,说出的话不成调:“我不止会算账,我还会,我会的可多了,我......”唰的一下,男人抽出她的腰带,冷空气接触胸口皮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秋晚莺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却被他单手固住双手,用腰带紧紧绑缚在一起。双手被束缚,秋晚莺急忙后背倚着墙面,不断踢踹。炙热的手掌固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被拖拽到他身下。热辣浓郁的阳刚味道将她笼罩。他并急于一时,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目光,从上到下,肆无忌惮扫着她。秋晚莺眼眶蓄满盈盈泪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玩味,承受不住...

《秋晚莺秋守德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小说》精彩片段


薛时安三步做两步扣住秋晚莺的腰肢,单手将她架在臂弯处,甩进屏风后头的床榻。

那双没有染上情色的眸子冷冰冰,好似草原上残忍凶狠野熊,下一秒就会挥出巨大的熊掌弄死她。

秋晚莺打了个冷颤,娇躯战栗不止,说出的话不成调:“我不止会算账,我还会,我会的可多了,我......”

唰的一下,男人抽出她的腰带,冷空气接触胸口皮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秋晚莺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却被他单手固住双手,用腰带紧紧绑缚在一起。

双手被束缚,秋晚莺急忙后背倚着墙面,不断踢踹。

炙热的手掌固住她的脚踝。

轻而易举被拖拽到他身下。

热辣浓郁的阳刚味道将她笼罩。

他并急于一时,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目光,从上到下,肆无忌惮扫着她。

秋晚莺眼眶蓄满盈盈泪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玩味,承受不住这种屈辱,闭上双眸,泪水顺着眼眸滑落在耳侧发丝消失不见。

女子浑身上下白皙如雪,细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双臂挡在胸前,衬的愈发巍然高耸。

葫芦般细瘦的腰肢,双腿纤细。

她像是打着卷,拧着劲的淡雅白菊,纯洁独特的紧。

薛时安眸色深了几许,伸出大掌,感受到她骤然紧跳的心脏和紧绷的身体,动手挥落床幔。

弄玉偷香,搓粉转朱。

两个身影在黑色纱幔下交叠晃动。

秋晚莺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来救她。

分不清楚脸上是汗珠还是泪珠,修剪圆润的指甲断了三根。

求饶换不来他的怜悯,一个劲苦熬着。

薛时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失了效,比打赢了胜仗还要亢奋的情绪。

他恨不得从骨到皮和她融为一体。

抓挠他的手臂落在被褥。

薛时安咬牙翻身离开床榻。

但是很快他又升起火,坐在床边呼吸沉重。

念在她是初次,如此便罢了。

力气大的仆妇拎着热水弓腰走进帐篷,给浴桶灌满水。

薛时安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常服。

走出帐篷,对着门外守候的黑子说:“你回侯府一趟,把红绿二人带来,告诫她们,此后好好伺候庶夫人。”

喜红喜绿是一对双胞姐妹花,侯府花重金培养十多年的武侍,打算送到北齐做暗探。

拨给那女子,不,庶夫人做贴身侍女,岂不是大材小用。

薛时安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侯府的医女也带过来,为庶夫人瞧瞧身子。”

黑子愣住:“军营不是有医师吗,何必舍近求远。”

薛时安难得透出异样的神色,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阴晴不定:“还不快去。”

“对了,从我私库,挑一些衣裳首饰燕窝之类的珍品。”

黑子看了眼薛时安的脸色,躬身抱拳退下了。

薛时安折身回到营帐,捡起竹简处理军务。

一个时辰过去,床榻上的女子不见转醒,薛时安正犹豫着,医女背着药箱进来。

薛时安摆了摆手,免了她的礼:“去瞧一瞧庶夫人。”

医女掀开床幔的那一刻,没忍住惊呼出声。

床榻上的女子,腰侧,双腿隐秘部位,均有青紫指痕。

双腕一圈勒出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女摸了摸她身下的被褥,是血迹。

这也忒狠了,分明是往死里折腾。

医女跪拜道:“庶夫人初经房事,侯爷龙精虎猛,此后怕是要饮药调养月余。”

薛时安皱了下眉头:“不拘什么药材,务必把庶夫人调养好,再开一副凉药让她喝下。”

高门大户世家贵族向来都是嫡妻有了嫡子女,底下才能有庶出子女。

这是规矩,规矩不可破。

喜红喜绿俩姐妹收到黑子的调令差点笑出声来。

俩姐妹欢天喜地来到军营,打水为秋晚莺擦拭了身子,换新的寝衣,干净的被褥,忙得不可开交。

太阳落山,秋晚莺幽幽转醒。

秋晚莺望着床幔顶端悬挂的夜明珠,眼底升起水雾。

尽管克制的很好,微弱的抽泣鼻息还是被跪在床边的姐妹俩听到。

“庶夫人,庶夫人醒了。”

想逃避现实是不太不可能了。

秋晚莺试着坐起身,隐晦部位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喜红快速上前给她后背垫了几个靠枕。

秋晚莺沙哑着嗓音:“恁是......”

喜红笑着解释:“婢子叫喜红,这是婢子的妹妹,喜绿。”

几个婆子各捧着钗环珠翠和华美曲裾衣裳,来到床边附身下跪。

“这些都是侯爷赏的,您瞧,这些首饰都是珍品,与市面上的货色不同,花钱都买不到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她又不是狗。

秋晚莺低垂着头,看也不看那些首饰衣裳一眼。

“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传入秋晚莺耳边。

秋晚莺身子不听使唤发抖,抱着被褥惊弓之鸟似的往里面逃。

薛时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倒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榻边:“本侯还需在军中操练些时日,待回到侯府,你自个去库房挑。”

秋晚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安抿了抿嘴唇,拿起外袍将她套住,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柔了声音:“莫要同本侯置气。”

同他置气?

他强迫她,还要她别生气。

“怎么不说话。”

昨夜一遭,她险些丢了半条命。

秋晚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她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同他说话。

他当她是什么,窑姐儿吗。

薛时安眉心蹙了蹙,压住情绪,放她缩回床榻。

也是被她气急了,没照规矩行事。

她再烈性,终归是女子。

不哭喊着寻死觅活,掉眼泪就掉眼泪吧。

得空补个章程,多宠些便是。

“呈上来。”

“是。”

薛时安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此乃避子汤,你先用下,待日后,未尝不可。”

他做了这种禽兽行径,还想和她有日后。

避子汤,她喝!

秋晚莺满眼仇恨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脆响,她把药碗摔在地上。

薛时安面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良晌,他沉声说:“传膳吧。”

俩侍女抬了一张小几,放到床榻上。

复又离去,捧着菜肴回来。

鹿炙,鲫鱼白羹,索饼,燕窝粥。

秋晚莺腹中空空,胃里却在翻腾。

面对他那张脸,实在吃不下去。

薛时安只当她脾气上来了,亲自把燕窝粥放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薛时安威武英锐的眉眼略显冷意,不悦冷哼一声。

秋晚莺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离开。

他不会以为强迫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不计较他的禽兽行为了吧。

只恨她连鸡都没杀过,做不出杀人的行为。

薛时安直起腰身,立在床榻边,冷声砸过去:“是吃不下,还是不想与本侯同桌而食。”

秋晚莺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他就犯恶心,想杀他。

薛时安的火气被她的泪水浇灭,不再勉强,叫人把小几抬出床榻,自个享用了。

用过晚膳,薛时安屏退众人,自顾自褪去外袍。

看到这一幕的秋晚莺忙用被褥盖住脑袋。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

秋晚莺精神高度紧绷,冷不丁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无意识抖成筛子。

“睡吧,不动你。”

躺在他怀里,秋晚莺一动不动僵硬如木。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秋晚莺内心深处在呐喊,杀了他。

在这股恨意驱使下,她悄悄坐起,竹枕抱在怀里。


有句话说的好,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现在自己都得叫人抱着,怎么开口叫她们帮忙。

但要是她们有能力救他一命,她还是想开这个口。

就当她欠她们一个人情,就当她烂好人,宽自个的心。

“你们能背动他吗?”

秋晚莺的话像是一道光。

徐先林期待的看向二人。

能是能,庶夫人受了伤,她们应该省下力气轮流抱庶夫人。

二人想法一致,闭嘴不语,无声拒绝。

徐先林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好一会儿,举着肿胀的手掌心装可怜。

“你们大可抛下某,某贱命一条,不能拖累你们三人,就让某魂归此地吧。”

都这时候了就别文绉绉的了。

秋晚莺无奈道:“如果你们背不动就算了。”

“能背的动,我请求你们背一下他。”

“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做是你们中了蛇毒,希不希望别人帮你一把。”

“当然了,真要是敌军追过来了,咱们再把他丢下。”

“总不能帮别人把自个的性命搭进去吧。”

“你们看,咋样。”

红绿二人对视一眼:“好吧。”

徐先林再瘦弱也是男子,个子在那摆着,二人一路轮流换着背好几次。

穿过肆意横生的灌木荆棘丛,任何解竹叶青蛇毒的草药都没能寻到。

途经一片清澈的溪流,秋晚莺擦擦额头的汗,开口道:“咱们停下来喝口水吧。”

没有饮具,几人用手捧水喝。

喝饱了,洗了把脸,才想起被丢在一边的徐先林。

秋晚莺回头望去,徐先林赶忙收起幽怨眼,谄媚一笑。

秋晚莺嘴角抽了抽,跑到林中折了片大叶子,让喜绿把人背到溪边,用叶子舀水清洗他的伤口和周围皮肤清除毒液。

被蛇咬伤,应该立刻用流水清洗伤处,碘伏酒精消毒。

条件不允许,只能先这样了。

徐先林瞅着肿胀的手掌心:“这有用吗。”

秋晚莺实话实说:“你都这样了,只能破罐子破摔,看你命硬不硬,老天爷肯不肯收你了。”

徐先林:“......”

三人继续前行,沿着溪流往下游走。

夜色渐深,林中传来野兽的叫声,无疑成为难熬的精神折磨。

秋晚莺喘着粗气,身心疲惫道:“咱歇歇吧。”

几人躺倒在地,对着昏暗的天空发呆。

秋晚莺:“好累啊,你俩更累,背他背一路呢。”

喜红:“嗯。”

喜绿:“嗯。”

徐先林:“好疼啊。”

三人:“......”

秋晚莺:“总算捡回一条小命,这一路可没把我吓死。”

喜红:“别怕。”

喜绿:“噗嗤。”

徐先林:“要死了。”

三人:“......”

四人是在深夜被西燕军找到的。

得亏夺回了朱城,不然四人一路向西就到了北齐国境。

秋晚莺头上身上的首饰,早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满头青丝披散在身后,不施粉黛的小脸难掩清秀之姿,置身于幽谷之间,像是山间仙灵,出尘脱俗。

徐先林小嘴叭叭:“主帅你可来了,快救救我,我被蛇咬了。”

薛时安的视线转到徐先林胳膊上捆绑的月隐纱,目光倏忽变得冷厉。

他的脸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眼眸深沉,藏着淡淡的怒火。

明明他没有露出凶狠的一面,秋晚莺心中的恐惧比任何时候还要浓烈。

她忐忑不安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神秘莫测的双眸,整个人像是被掐住命脉,手足无措晃了晃身子,急忙移开目光,完全失去与他对视的勇气,抱着喜红的胳膊躲藏半边身子。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过来。”

秋晚莺没有动作,还是喜红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


秋晚莺满脸厌恶打断她的话:“别叫我庶夫人,我有名字,我叫秋晚莺。”

晴云还想说什么,秋晚莺已经叫侍女进来了。

从侯府回来,沾秋晚莺的光,她被钱校尉提为妾室。

就算她成了妾室也没资格登侯府的门,只能默默在房内为秋晚莺祈福。

两天后,安国侯府求医问药的悬赏布告贴遍大街小巷,晴云才知道秋晚莺快不行了。

宫里的医官,名门医馆的医师,走街串巷的杂医,全都束手无策。

滴水不进,一心求死,再好的药方子,再珍贵的药品,她都咽不下去。

薛时安来回踱步,不知发了几回怒。

下面的人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风云。

他想让她活。

只要她活着,他就没有失去她。

只要她活着,他可以退一步,不让她做什么,留在他身边就可。

正在这时,黑子跑过来:“侯爷,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说是能治好庶夫人的病。”

薛时安狠狠皱眉:“一个道人,也敢口出狂言,打出去。”

黑子又道:“这道人拿项上人头担保,医不活庶夫人,提头来见。”

薛时安双手不自主的捏成拳头:“速速带进来!”

黑子速度跑出门,没多少会儿带进来一个道人。

梓皓道人甩着兽毛拂尘,越过众人:“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

薛时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带笑意的道人,眉宇间的凶悍宛如久经沙场的将军,无形的威仪令人屏住呼吸。

这种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不敢张嘴说话。

室内一片静默,他的语气显得格外冷冽。

“医好庶夫人,赏百金,医不好,人头来见。”

梓皓道人弓了弓腰:“贫道不要百金,贫道要侯爷给贫道的徒儿们开一张西燕国户籍,让贫道和徒儿们成为西燕国子民,不知侯爷能否应允。”

薛时安眸子深沉,冰一般冷冽刺骨,嘴唇微抿,不悦之色昭之若然。

就在众人以为薛时安会把梓皓道人打出去,转机出现了。

“往后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本侯心狠手辣。”

这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梓皓道人欣然点头:“侯爷放宽心,事不宜迟,请让贫道先看一眼庶夫人。”

薛时安大手一挥,屋子里的众人低头退去。

侍女掀开床幔,梓皓道人走上前。

瞧着秋晚莺那张脸,梓皓道人暗道,果然是她。

两个月前,他只身塞外夜观天象,发现似有异星降临。

他连着卜了好几卦,卦象显示,他和徒儿们的生机和异星有所牵连。

行了两个月的路,他发现京郊断崖山的山顶,显现微弱的异世之光。

光的转动方位,直指安国侯府。

其他侯府,他或许可以闯一闯。

安国侯可是实打实的君侯。

薛侯爷位高权重,贵为君侯,手握西燕国六成精锐强兵,帐下精兵良将不计其数。

短短八年间,将西燕国皇帝的权力架空,文武百官无人与之争锋,朝堂成为薛侯爷的一言堂。

西燕国皇帝有怒不敢言,敬着捧着,宣称薛侯爷为国之梁栋,生怕薛侯爷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从王座上斩杀。

闯安国侯府?

他是想给徒儿们寻条活路,又不是自寻死路。

他在侯府附近晃荡近一个月,侯府张贴布告,机会来了。

单看这位庶夫人的面相就能看出来她来自异界。

长寿的命格,寿数却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流逝。

天道有天道的规矩。


深夜,薛时安风尘仆仆归来。

秋晚莺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恭顺冲着他行了跪拜大礼。

她消瘦的厉害,身段跟个柳枝似的柔软易折。

薛时安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脊背。

即便是行礼,她也像是傲岸不屈的蕊珠宫菊。

薛时安抬手将佳人扶起:“你是本侯的庶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秋晚莺微垂着头,发丝贴着双颊,白皙清秀的容颜无可挑剔。

“时辰不早了,怎么不早些歇息。”

她努力压住混乱的情绪,翕动嘴唇:“等侯爷。”

说完这句话,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还有耻辱感,几乎将她淹灭。

她紧握住颤抖的手,身子却在不停地抖。

恶心,恶心他,也恶心自己。

薛时安挑了挑眉,抓住她的手臂。

她下意识抬起小脸,难掩厌恶之色。

薛时安眼底的兴味散去:“侯府有处庭院,奇花异草,四时不谢,予你做寝房恰好。”

“忙完这几日,本侯叫人送你回侯府。”

“日后不必等本侯,来人,备水。”

他动手解开鹿皮护袖,又把靴子脱下来,赤着布满茧子的大脚底板,无拘无束的随意步调。

秋晚莺坐在床前,盯着跳动的烛火。

哗啦啦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薛时安随手丢掉擦头发的布帕子,推了推她,示意她进床榻里面去。

秋晚莺蹭掉鞋子,挪动屁股。

男人自顾自闭上双眼,没多久,传来沉重平稳的呼吸声。

秋晚莺松了口气,翻身背对男人,回忆起往昔。

那年盛夏,录取通知书下来。

妈妈高兴的抹眼泪,拿着菜刀给家里养了一年多的公鸡抹了脖子。

鸡肉和茄子炖了好久,软烂软烂的。

工作的第一笔工资,她买了一块时兴的布,为妈妈做了一条裙子。

隔天妈妈穿着裙子跑去村口串门子,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妈妈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每周五妈妈都会提前打扫卫生,把她的床单被罩晒洗的干干净净,充满太阳的味道。

周末下午提前做很多吃的,洛馍,饼子,花生,装满一竹筐,让她带回去吃。

秋晚莺动了动压麻的胳膊,平躺望着上空。

施暴者近在咫尺,与她同床共枕。

她还得放弃自己的情感,集中精力,想方设法取悦他,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

讨厌这样无用的自己,找不到旋涡,不如死了算了,省的被他占便宜。

一连五天薛时安早出晚归。

天刚蒙蒙亮,他去校场,或者带将领外出打猎,少有回来处理军务。

他睡眠极好,倒头就睡。

她没有胆量叫醒他,能抓住的机会只有他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的一小会儿。

前几日不行动是怕他起疑。

毕竟前后态度转变太大,他不会相信她。

十多日过去了,她也该‘识时务’了。

秋晚莺咬牙翻身侧躺,正面对他。

薛时安眼里没什么温度,不愠也不怒,但是无端令她后背凉飕飕。

“待在营帐,太无聊了,能不能,四处,走走。”

一句话,她说的断断续续,还吞咽了口唾沫。

怕他不允,她鼓起勇气,抱住他的手臂。

那双漂亮的黑眸巴巴看着他。

不知怎得,薛时安想到小时候养过的小奶狗。

雪白雪白的,圆溜溜的黑色眼珠子,比黑曜石还要漂亮。

薛时安抿了抿唇,不甚高兴的语气:“明日本侯要去上山打猎,晚间篝火炙肉,允你出席。”

有自由,但不多。

不过胜在他消火了,不在气头上了。

秋晚莺得出试探的结论,掐了掐掌心,冷静下来,壮着胆子乘胜追击:“侯爷有没有需要我效力的,比如算账。”

此言一出,薛时安面色一沉,冷声道:“看来本侯的话,你全然当做耳旁风了。”

秋晚莺装作惊慌的样子,起身跪坐在床榻上,徐徐道:“我以为侯爷是看中我的本事,是利用,是虚情假意,这才起了歪心思。”

“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是我小人之心了。”

秋晚莺言辞恳切:“我本该押到流民营,是侯爷让我免遭磨难。”

“侯爷待我这么好,我没啥本事,就会算账,让我帮帮你,报答你的恩情吧。”

“这样我也好受些。”

说罢,秋晚莺掐了把腿根,勉强挤出两滴泪水,悔不当初的表情。

薛时安眯起眼睛,神色莫测。

迎着他的审视目光,秋晚莺心如擂鼓,紧张不已。

薛时安淡淡道:“本侯若是执意不让你碰珠盘,你当如何。”

秋晚莺看似诚惶诚恐,实则避而不答:“侯爷不肯原谅我?”

好一个有胆有识,能屈能伸的聪明女子。

送上门的羔羊,断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他倒想看看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薛时安嘴角微勾,抬了抬手:“怎会,你既诚心恳求,本侯岂有不允之礼。”

“不过军中,侯府,都有司会。”

“不给你找点活计,你又不心安。”

“这样吧,上个月的军饷就交由你复算一遍。”

“做的好,本侯赏你便是了。”

此番话,听得她愤怒羞恼,提心吊胆,喜不自胜。

好在目的达成,秋晚莺情不自禁绽开笑容。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险些没维持住。

“司会一事,只当安你的心。”

“你身为本侯的庶夫人,当承担绵延子嗣的责任,配合医师,养好身子。”

秋晚莺眼底的光芒熄灭。

他这是在敲打她,让她不要本末倒置。

得了便宜还卖乖,既想榨干她的价值,还要占有她这个人。

秋晚莺紧咬牙关,佯装娇羞侧过身子。

为他效力的路是走不通了。

她也没对这条路抱有太多希望。

不就是哄他吗。

秋晚莺心情沉入谷底。

虚与委蛇,巧笑讨好,都可以。

唯独那档子事,过不了心底的一关。

他把话撂下,今天明天后天隐忍不发,难道还能一直躲过去。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了回头路。

退一步,万丈深渊。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薛时安冷冷瞥了眼跪在庭院的司氏。

“司氏,私德败坏,蛇蝎心肠。”

“传庶夫人的令,杖毙,侯府下人观刑,尸体发还母族。”

司氏登时瘫软在地,颤抖着张嘴:“侯侯......”

薛时安一个眼神过去,婆子立马死死捂住司氏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丝丝声音。

司氏无助望着薛时安离去的背影,硬生生被婆子拖了出去。

以秋晚莺的名义处置完司氏,薛时安大步走进内寝。

当他看到秋晚莺脖颈触目惊心的掐痕,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薛时安眼神暗沉,抿了抿唇:“去取玉容粉。”

侍女没动作,薛时安冷声说:“愣着做甚,还不快去。”

“是是。”

侍女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以百草之王千年雪莲为首,十九种极品珍草为辅,精心研制而成的玉容粉,全天下仅此两盒。

一盒在太后娘娘宫中,一盒在侯爷的私库。

玉容粉有通经活血,止血消肿,延缓衰老,常保青春,生肌焕肤的功效。

万金难买,无比稀有。

小小的掐痕,用玉容粉?

好比杀鸡用了宰牛刀。

一时惊讶,适才以为自己听错了。

侍女很快取来玉容粉。

薛时安打开铜盖,用竹条挖出厚厚的一层涂抹在秋晚莺脖颈处。

整个过程秋晚莺都没有言语,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想如何惩罚司氏。”

秋晚莺眨眨眼睛,艰难吞咽一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嗓音像是破败的风箱:“禁足十年。”

薛时安深深看了她一眼:“蝼蚁之所以任人践踏是因为它不够强大。”

“你可以软弱好欺,本侯的庶夫人却不能软弱可欺。”

“本侯的庶夫人,绝不能失了尊严体面。”

薛时安漫不经心扔了竹条,看似提点,实则敲打。

“侯府有侯府的规矩,谁都越不过去,不守规矩,就是忤逆。”

看出她没把他的话听进心里。

薛时安笑了笑,语气清淡:“本侯已经以你的名义杖毙了司氏。”

秋晚莺瞳孔一震,大惊失色,手指下意识紧紧抓住锦被,身子更是条件反射僵直。

她的神色充满了难以置信,犹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反问道:“你要杀她?”

薛时安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怕了。”

秋晚莺一阵头晕目眩,不断审视他的表情,试图找出开玩笑的端倪。

良晌,她声音变尖,愈发难听:“她罪不至死!”

薛时安面无表情释放浑身威压,周遭空气似乎冷了下来。

他的眼神带着凌厉感,句句锵有力:“按规矩,她该千刀万剐,尸体拖出去喂狗。”

秋晚莺感觉心口很沉重,说不上来的难受。

忍耐了许久,她终于没忍住趴着床沿干呕。

薛时安悠然冷漠道:“这是本侯最后为你做一回主,全了府里的规矩和你的尊严体面。”

“尔后你当吸取教训,恪尽职守,勤勉尽责,莫要拿出以往的做派。”

薛时安说罢就要离开。

秋晚莺扑过去抓住薛时安的衣袖,却被带下床榻。

她上挑的眸子隐约破碎,唇瓣不自觉颤动几下。

羞耻,慌张,各种情绪逼着她。

“为什么,以我的名义。”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好在薛时安听清楚了。

薛时安英俊的眉梢微挑,纡尊降贵蹲下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逗弄一笑。

她想出淤泥而不染,他偏不让!

薛时安收手的同时,居高临下睥视她一眼,转而大步离去。

司氏死了,死在了第二天清晨。

雨水冲刷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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