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卫昭犹豫一下,躺她身边,江夷欢立即笑了。
“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大麻烦?”
“没有,一点都不麻烦。”
没将三皇子弄死,算便宜他了。
卫昭揉了揉她的眉心,“睡吧。”
她爬到卫昭身上,四肢并用缠住他,“我要睡你身上。”
“......你,你起来,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啊。”
小姑娘十分柔软,还不大晓事,他不敢动弹分毫。
“我不起,除非你答应给我大珍珠,裴念芳鞋子上就有珍珠,我也要。”
卫昭苦笑,小呆子方才还要怕得要死,这会儿全抛到脑后了?
额角红肿处落下温热一吻,“你疼不疼?”
卫昭:“......”
手滑进他衣领里,“你胸口没受伤吧,要不我也给你亲亲?”
“你,你别动——” 卫昭艰难开口。
“那我的大珍珠呢?”
她身体往下滑了滑,用力攀住他。
卫昭屈紧手指,额间有了薄汗,“......给你,我会给你。”
就给她,太子那七颗东珠吧。
江夷欢更加高兴,使劲儿蹭了蹭。
......
朱弦守在外面听墙角,屋里两人已经待了一个多时辰,开始还有低语声,后来什么都听不到了,应该是睡着了。
捧着脸满足道:“主人终于如愿爬了江姑娘的床。”
梁剑默默站立,“咱们将军这次不用挨揍吧?”
“不至于,他要是挨了揍,早就跑出来了。梁剑啊,主人射伤三皇子,陛下会不会罚他?”
“你最近陪在江姑娘身边,大概不知晓军中发生的事情。”
朱弦一惊,“军中发生何事了?难道是...陛下架空了主人的兵权?”
梁剑摇头,恰恰相反,陛下要慌死了。
皇家马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立即有人飞报于皇帝,皇帝震怒,叫来太子。
匆匆而来的太子禀道:“父皇,是三弟的错,他强抢江千里的妹妹,还打了儿臣。”
皇帝怒道:“你三弟是有错,但卫昭也不能打他,他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朕屡次恩赏他,就盼着他安份些!可你看他,愈发无礼!”
三皇子简单包扎后,坐在步辇上,着急找皇帝讨要说法。
一见到太子,兄弟俩险些当场干架。
皇帝挥手让太子退出去,留下三皇子。
三皇子哭诉:“父皇,卫昭他怎敢伤我?我是亲王!”
皇帝也恼,“他怎么敢?你说他怎么敢?!”
劈头砸下几封信报,“凌州,霜州,已归卫昭!这个小狼崽子!”
三皇子尾椎骨攀升出一股森森寒意。
卫昭已有七州,加上这两州,他共掌有九州。
皇帝沉痛道:“等他再拿下江州,想除去他就更难了。卫昭伤你之事,朕只能当作不知,你也别闹。”
他能登上帝位,是因为章德太子死后,先皇看谁都不满意,拖到最后才选了他。
至今有人不服他,老拿他与章德太子比,可章德太子何等英才?
此人出征东夷,定平西南,率人制定律法,编制书籍。
在民间广开学堂,收留老弱孤寡,真正做到了福泽万民,声望达到顶峰。
对于这位嫡长兄,皇帝又敬又畏,还夹杂些说不清的恨意,谁愿意活在他的阴影下?
江夷欢醒来后不见卫昭人影儿,疑心昨日两人同床是一场梦。
恒氏给婆婆请完安,带着卫芷兰来看她。
“夷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夫人,我好多了。倒是你脸色不大对,别太劳累。”
卫芷兰撇撇嘴,“你少装好心,自打你住进我们家,我母亲没少为你操心。”
江夷欢低下头,道:“我让夫人操心了。”
又抬起头,“但夫人这般,也不能全怪我,我才来几天?你这个做女儿的,天天守在她身边,就不能帮着夫人,让她别受老夫人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