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照月很快从正房出来,跟着裴思静一起到了前院的正厅,看到信明伯夫人和朱广昌正坐在下座,一脸讨好地同王氏说话。
王氏面色平静地听着。
信明伯夫人道:“国公夫人,两孩子到底是两情相悦的,不能受旁人影响,不然,就请四姑娘出来说句话。”
“没错,我相信四姑娘是明白我的心意。”朱广昌昨日回到信明伯府后,立刻将悦景楼发生的事情告诉父母。
父母意识到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不但信明伯府和镇国公府的订婚取消,信明伯府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他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和父母琢磨了一晚上,决定将所有祸事都栽赃到其他人身上,然后向镇国公府表明心意。
只要他还能隆重地和镇国公府四姑娘成亲,那么外界关于信明伯府三公子辜负真心、薄情寡义、攀权附贵等等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他知道裴思雅有多么喜欢、自己多么在意又多么害怕连累镇国公府其他姑娘的名声。
他相信自己只要见了裴思雅,哄一哄,事情必然就成了,所以现在母亲和他一样,都要求见裴思雅一面。
“四妹妹确实明白你的心意。”江照月带着裴思静走进来。
朱广昌、信明伯夫人和王氏一起转头看过来。
昨日在悦景楼时,朱广昌看到裴景舟出现,就猜到闹事之人是江照月,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
他虽欣赏她的美貌,但想到她做的事情,心头皆是愤怒。
信明伯夫人是第一次见江照月,眼中不由得闪过惊艳。
王氏向来不喜欢江照月,但江照月前些日子救下裴思雅、昨日又在悦景楼护住镇国公府的颜面,桩桩件件都做得很好。
她态度也比从前好一些:“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儿媳妇有东西给你。”江照月道。
“什么东西?”王氏问。
江照月递上一封书信。
王氏展开一看,顿时蹙眉。
朱广昌和信明伯夫人互看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王氏命人将书信递给信明伯夫人。
信明伯夫人看了之后,将书信递给朱广昌。
朱广昌一看,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看向江照月。
江照月扬唇一笑。
“伯夫人。”王氏脸色一沉:“这就是你所说的‘两孩子到底是两情相悦’吗?”
信明伯夫人张口结舌:“这……”
“与我镇国公府的姑娘订了亲,还给其他姑娘写情书,用词大胆露骨,当真是不一般。”王氏压着怒火道:“我镇国公府姑娘着实配不上这样的人,齐嬷嬷。”
“是。”齐嬷嬷应。
“退还庚帖。”
“是。”
“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信明伯夫人着急起来。
朱广昌忙道:“国公夫人,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这书信也是从前所为,如今我一心一意只在四姑娘身上。”
“对对对,国公夫人,都是误会啊。”信明伯夫人忙接话。
“见过死皮赖脸的,没见过这般死皮赖脸的。”看信明伯夫人和朱广昌纠缠不休,不等王氏出口,江照月先骂。
朱广昌和信明伯夫人闻言一愣。
“管教不好下人、保护不了未婚妻的荷包和香囊、到处吹嘘攀上镇国公府人脉、与青梅纠缠不清、包养外室……一件件一桩桩,是个人都要无地自容,你们还好意思在镇国公府里哭冤喊误会。”江照月指着母子二人怒道:“母亲也是太好性儿了,让你们在镇国公府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