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意识地握紧咖啡杯。
“老板说你来过…昨天。”
“不止昨天。”
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林悦看不懂的情绪，“我们在这里见过很多次，林悦。
只是每次你都选择忘记。”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林悦眯起眼睛，试图理清思绪。
“这太荒谬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为什么你会记得而我不记得？”
“因为我选择记住。”
他伸手想触碰她的手指，却在最后一刻停住，“每一次，我都选择带着所有记忆离开。
而你…而我选择遗忘。”
林悦接过他的话，声音低沉。
她看向窗外，阳光下的街道突然显得陌生。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遗忘？”
“因为痛苦。”
他的回答简短却沉重，“你说过，记忆有时比现实更难以承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林悦记忆中的某扇门。
零散的画面突然闪现：雨中的争吵，他追出来却未能追上的背影，以及那个她一直试图忘记的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你。”
林悦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需要一点空气。”
她快步走向咖啡馆后门，推开那扇通向后院的门，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
这个小院落被高墙环绕，种满了不同季节的花，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他跟了出来。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
林悦没有回头，声音带着控诉，“如果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那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为什么这次会有所不同？”
“因为这次你没有立即选择遗忘。”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和却坚定，“你愿意听我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同的开始。”
林悦转过身，正对上他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装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痛苦、坚持、还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林悦突然笑了，眼泪却同时滑落，“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结果却发现我连放下的勇气都没有，竟然选择了遗忘。”
“遗忘不是逃避，林悦。”
他轻声说，“有时候，它是自我保护的方式。”
林悦摇头，泪水在阳光下闪烁。
“那你呢？
你为什么选择记住？
这对你来说不痛苦吗？”
他沉默片刻，目光越过她看向远处。
“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