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锦缎铺就的软榻上,听着外面喧嚣的人声。
今日是我沈家嫡长女——沈知微的及笄礼。
可我知道,这不是一场庆典,而是一场命运的审判。
“小姐,吉时快到了。”
侍女阿芜轻声道,手中捧着那件绣金凤纹的嫁衣红袍。
我没有接话,只是缓缓坐起身,指尖轻轻抚过手腕内侧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昨夜我在房中研究药方时不小心划伤的。
但太医说,我活不过明年春天。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
我是原明遥,一个穿越者,穿进了这具被钦天监预言为“克夫命”的少女体内。
“小姐,您的脸色不太好……”阿芜担忧地看着我。
我勾唇一笑,“是吗?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她不明所以,我却清楚得很。
今天这场及笄礼,注定不会太平。
外头传来鼓乐齐鸣,宾客云集。
我缓步走出闺阁,迎面而来的是满堂华服贵胄,还有那一双双或怜悯、或讥讽的目光。
“沈尚书之女,果然生得标致。”
“可惜啊……听说她身子骨弱,怕是活不长。”
“可不是嘛,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了。”
我垂眸一笑,脚步未停。
正厅中央早已布置妥当,香案前跪着三位嬷嬷,准备为我加笄。
父亲沈尚书站在一旁,神色复杂;母亲眼含泪光,死死攥着帕子。
“请小姐上前。”
主礼嬷嬷开口。
我走上前,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在角落里瞥见一道身影。
青衫儒服,腰间佩剑,眉目冷峻如霜。
谢临渊。
内阁首辅,权倾朝野的男人。
也是原著中命中注定要娶我的人。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
仪式开始,第一支玉簪落在我发间,象征少女初成。
第二支银簪落下,我听见自己心跳加快。
第三支金簪即将戴上之时,喉头忽地一阵腥甜。
不好!
我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鲜血。
“小姐!”
阿芜惊呼。
“知微!”
母亲尖叫着冲上来。
全场哗然。
“咳咳咳……”我低头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天哪,这可是大凶之兆!”
“钦天监早有预言,她果然是个不祥之人!”
“这样的命格,谁敢娶她进门?”
我靠在母亲怀里,意识将散之际,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