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那天,我特意提早到了布告栏。
“何季姝。”
谢渊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怒气,“我们谈谈。”
我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马克笔:“谈什么?
谈你偷我创意的事,还是谈你造谣的事?”
他脸色铁青,身上那件Burberry格纹衬衫领口已经磨得起毛——这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他嫌弃不是最新款。
“你别太过分。”
谢渊仲压低声音,“我知道你爸认识周慕白,但这次评委是严…严教授?”
我打断他,故意提高音量,“就是那个最痛恨抄袭的严教授?”
我凑近他耳边,“你大三那幅《破晓》的灵感,是从哪偷的来着?”
谢渊仲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两步。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幅画的真迹现在就挂在周慕白办公室。
“我靠的是实力!”
他突然吼出声,“不像你,仗着家里…实力?”
我轻笑,用马克笔在公告上圈出提交截止日期,“那让我们看看,当你的实力遇上严教授的火眼金睛,会擦出什么火花?”
谢渊仲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转身离去。
我注意到他鞋跟已经磨偏——这双Gucci乐福鞋也是我送的,他当时抱怨不是当季新款。
手机震动,是苏七七发来的好友申请,备注写着:敢不敢比一场?
我点了通过,她立刻发来一张照片——幅半成品油画,构图明显模仿我的《茧》,但技法拙劣得像小学生涂鸦。
我的新作《蜕》她附言,真正的艺术不需要铜臭味我放大图片,在画布角落发现了一处细节——她用了我独家调制的孔雀蓝颜料,这种颜料我只在一个人面前用过:谢渊仲。
颜料用得不错我回复,告诉谢渊仲,偷东西记得擦嘴三分钟后,谢渊仲的电话打进来:“何季姝!
你别欺人太甚!”
“这就急了?”
我正在画室调配新颜料,“你偷我颜料给苏七七的时候,没想过会被发现?”
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拿的?”
“因为昨天画室的监控拍得很清楚。”
我撒了个小谎,“顺便,你知道这种颜料配方是我爸的专利吗?
商业盗窃,要坐牢的。”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如鸡。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其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