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惊蛰刚过,我就收到与金贵妃出宫的消息。
其实我还蛮想离开皇城,我很想去看看,这个崭新的世界。
金贵妃将我带去油醋面局,绕到背后一个偏僻的小木屋,递给一个叫月姑姑的女人,一块褪色的木牌。
于是乎,我与金贵妃两人,就被月姑姑安排,坐进了出宫的糖罐里。
这出宫的方式让我叹为观止,金贵妃金贵娇奢的形象也在我心中改天换地。
“这是我兄长为我找的门路,月姑姑终身受命于木牌之主,木牌既是我的了,你也莫要怕这个方法不安全。”
隔着木桶,金贵妃就开始喋喋不休。
她开始给我讲她的过去,从过去随兄在外游历,再到爱上燕国皇帝,决定被困宫墙,越讲越兴奋,音量也觉来越大。
不是,还没出宫,你是真不怕被守卫发现吗?
看我一直没理她,她便认为是我担心起自己的安全问题。
“你别怕,虽只有我们两人,但我从小习武有能力保护你。”
对于她的担保,我只能说希望如此吧,但还是非常虚伪的应答,“劳烦贵妃娘娘挂心了。”
“金枝夏,我的闺名,既已出宫,就这样叫我。”
我都能想象出金贵妃现在豪迈的风姿,“我就叫你阿乐,行吗?”
这个身体原本的名字,温乐之。
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我小声同意。
离开糖罐,金贵妃就拉着我,满街闲逛。
这条街叫椿棠街,听说是私人的街,也是燕国最繁华的一条街,在这里不论路边乞丐还是皇亲国戚,都必须遵守这儿的规矩。
当地的小贩说,椿棠街的东家是个极好的人,会为无家可归的乞儿搭建雨棚,会时不时为贫苦的百姓施粥,还会故意为有手有脚的乞丐找活儿干,鼓励他们自己赚钱。
“赵姑娘又来施粥了,大家快来——”不知谁叫了一句,顿时间很多人蜂拥着往那边冲去。
看着街上顿时少了一半的人,我懵懵地朝金贵妃看去。
金贵妃一把拉着我朝人流的方向跑过去,“我们去凑凑热闹。”
她多半忘记了,我可是有一具比她还“金贵”的憔悴之躯。
刚抵达米棚,金贵妃就见着我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我的确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都像是有刀片,一次次割伤我的胸腔。
全身都不太使得上力气,我几乎将全